浴火重生西路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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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连连长报告说：“三连击毁汽车2辆，缴获3辆，掷弹筒具、重机枪两挺、轻机枪挺、步枪120支，手枪6支，军刀六把。鬼子中尉以下174人全部被击毙。另外缴获装具202套，文件包三个。”

　　　　旁边的3连3排长补充说：“前出的五班堵截炸毁一辆逃跑的敌人汽车，发现敌大尉一名，士兵27名。”

　　　　熊发庆既伤感又自豪，对躺在担架的赵海风、周纯麟说：“我们还是低估了小鬼子的战斗力，不该让你们一个连独自面对一个中队的敌人，要不是有地雷、打伏击，你们这个连就交代到这了，你们打的很顽强。”

　　　　周纯麟说：“幸亏早做了心理准备，坚持依靠阵地、依靠火力、大胆穿插的原则，否则损失会更大，伤亡这么大，我们很惭愧。”

　　　　“别不开心了，你们一战全歼了200多鬼子，是个巨大的胜利，也为全军获得了宝贵的作战经验，烈士的鲜血不会白流，会让小鬼子百倍偿还。安心回平型关休息，向指挥部汇报这里的战斗情况。”

　　　　熊发庆命令3连召回五班，起出埋设在公路的地雷，全连剩余的112人中重伤员47人带缴获的2挺机枪、两具掷弹筒，一挺重机枪以及所有的文件，乘坐3辆能用的汽车后撤。65名伤势较轻的帮助二连掩埋烈士遗体后，带三连的武器装备和缴获的物资武器，布置了一番战场，破坏了石桥，在公路和敌人尸体附近埋设了地雷撤向广灵。

　　　　中午过后，接应小岛中队的21联队第二大队长平岩少佐在付出两辆汽车和30多名士兵的代价后，终于来到了惨不忍睹的战场。到处是皇军士兵扒得只剩下兜裆布的尸体，所有的武器装具都无影无踪，这些该死的晋绥军，竟然如此无礼地对待皇军遗体，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他命令部队向前方警戒，自己带着人向战场中间走去。

　　　　兔死狐悲的第二、第三中队的士兵们，散开到各处收拢战的尸体，却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巨大的爆炸，3个附近的士兵追随着自己的老乡回返故乡了。平岩听到爆炸以为遇到了敌袭，连忙趴在地，向四下张望，周围很安静，没有异常。刚想起身，另一边又一声巨响，几名士兵飞落在田野里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公路也传来爆炸声和受伤士兵凄惨的叫声。

　　　　这么大的威力，那里射来的炮弹，怎么没有一点声响，平岩喝问到：“哪里打炮？”旁边的参谋似乎看出了名堂，“这是和炸毁咱们汽车的地下炸弹一样的爆炸装置，威力很大有触动装置，碰撞后就会爆炸。必须清理掉这些装置，才能继续进军”。

　　　　“要西，都埋在公路和士兵遗体附近，大大的狡猾。其他人不要搬动遗体，不要公路。命令工兵小队扫除这些爆炸物，抓紧时间，我们还要赶往广灵。”

　　　　灵丘县城里，教导师二旅旅长程世才正召集部下听取熊庆发、周纯麟的汇报。欣喜之余大感震惊，留下监视的部队传回消息，敌人正在使用工兵排雷，以大队为单位，一千多人抱团行军。身后还有最少一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跟随。

　　　　熊厚发、、黄鹄显等一致认为经过这一战后，伏击这种隐蔽性、突然性的进攻方式已经被敌人了解并加以防范，目前敌人兵力雄厚，士气正旺。平原地区可供利用的地形不多，如果在平原地带阻止敌人人员数量、装备水平都不占便宜，无疑会付出巨大的牺牲。不如撤进山里，限制敌人的机动和火力优势，利用山谷沟壑与敌周旋。

　　　　独二旅迅速形成计划后报师部和指挥部，得到批准。二旅立即组织当地民众撤退，沿路设置地雷、破坏道路，迟滞敌人的进攻步伐。

　　　　9月15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损失了20多名工兵，一心翼翼的平岩大队开进了空荡荡的广灵县城。搜索过程中又遭受到各种爆炸装置的杀伤，真可谓是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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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目标平型关

　　　　16日，宽敞空旷、古木参天的广灵县城县衙里。刻有皇帝警示官员的‘尔禄尔俸，民脂民膏，下民易虐，天难欺’石碑旁围着一群鬼子军官，粗野的说笑声以及马靴铁掌撞击庭院里的石板地面的铿锵声冲击着古老的庭院以及大堂‘明镜高悬’巨匾，宣示着日本军队对这里的占领。

　　　　日军第五师团步兵第9旅团第11联队长长野佑―郎大佐、步兵21旅团第21联队长粟饭原秀大佐、42联队长大场四平大佐、骑兵第5联队长小掘是繁大佐、野炮兵第5联队长武田馨大佐、工兵第5联队长和田考次中佐、辎重兵第5联队长、自动车队指挥官新庄淳中佐等在庭院里说笑了一阵陆续走进大堂坐在堂下。

　　　　参谋官桥本顺正中佐见人都到齐，转身走进侧面的暖阁，不一会，步兵第21旅团长三浦敏事少将，第五师团参谋长西村利温大佐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堂下的官佐站起身来，表情恭敬立正敬礼。三浦看了一眼配属他指挥的略显惭愧的部下，回了礼和西村谦让了一下，一起坐在公案后，瘦小五短的身材坐在高大厚重的桌案后，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耍猴。

　　　　三浦敏事和西村交流了两句，手扶桌案站起身来呵斥道：“粟饭君，你口口声声说让我13日进入广灵，今天几号了？你不会是被蔚县的花姑娘迷惑的忘记了时间了？，板垣将军对我们的进展很失望。”

　　　　“旅团长阁下，本联队接到进军命令立即调集最有战斗力的第2大队一中队乘坐汽车前行搜索前进，第二大队随后跟进。没想到在进入山西不远的杜家村受到晋绥军埋伏，出征的第一中队202人全体玉碎，第二大队也遭到暗算，被地下炸弹炸死60多人。”

　　　　“什么？一次战死那么多士兵，你们是怎么指挥的？”三浦震惊的跳了起来。

　　　　“第一中队无人生还，具体战况无从得知，战场破坏严重，遗体受到侮辱，物资被劫掠一空。根据平岩少佐勘察。没有发现炮兵、重机枪兵的作战痕迹，都是79口径的步枪、轻机枪、晋造手榴弹，只是有许多过去没有见过的威力较大的铁壳炸弹，埋在地下，触发爆炸，很隐蔽，部队因此伤亡很大。”

　　　　“就因为这些铁壳炸弹就让你们延迟了两天？你们真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将军阁下，这些炸弹的确威力巨大，一颗就能摧毁一辆汽车，第二大队有四辆汽车被其摧毁，车士兵不死即伤。此后虽无部队交火，但晋绥军在公路附近布置了许多隐秘诡诈的装置，连续造成伤亡。

　　　　为稳重起见，我工兵联队在前进行侦测，部队在后跟随。可恨晋绥军非常阴险挖掘过程中碰到许多诡异设置，不仅我部20多名工兵遇害，还有两部汽车被炸。”

　　　　“这么说来开战3天已经损失300多人？知道吗，我们从天津登陆以来，打跑宋哲元、占领南口、占领蔚县总共也就损失了600多人，那还是进攻坚固阵地、险要关隘。而你们在没和敌人接触的情况下造成如此重大损失，如何解释？”

　　　　“卑职惭愧！卑职认为，敌人是不同于以往的部队，采取了不同的战术，让我们一时无法适应。”

　　　　“说说他们的特点。”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西村很关注对手的情况，连忙要求。

　　　　“卑职觉得他们并不在乎土地城市，连县城都轻易放弃，专以爆炸等恐怖手段打击我军士气，妨碍我军进攻，不与我军正面对抗，喜欢伏击、偷袭。”

　　　　“发现他们的番号了吗？指挥官是谁？”西村继续问道。

　　　　“以往我军击溃敌军后，敌人仓惶逃跑，留下大批伤兵、文件、老百姓，可以从中获知其番号和隶属关系，此次敌人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资料。”

　　　　粟饭犹豫地看了看三浦揣测着说：“很有可能是中央军汤恩伯13军的精锐部队。”

　　　　三浦轻蔑地说：“南口我们和他打过，勇敢是勇敢，战法很呆板，不会是他们。”

　　　　“也有可能是晋绥军傅作义的35军。”

　　　　“他只会防守，天镇、阳原他的李服膺部61军消极避战，溃不成军，不可能这样主动进攻。”

　　　　三浦不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耽误时间，“不管是那支部队都是我们自己大意了，前期的胜利迷惑了我们，以为支那军队不过如此。看来师团长阁下的判断是对的，支那有许多不同类型的地方部队，打法各异需要我们不断地进行战术的调整。

　　　　这次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凭支那人的实力，再怎么能打，在皇军优势的火力、兵力、机动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诸位，要吸取教训，发挥出我军自身的优势，不要忘了我们是皇军中唯一的快速兵团，要把汽车的机动力充分发挥出来，要把炮兵、骑兵、工兵的威力结合到步兵战斗群中一起来取得胜利。保持应有的紧张和警惕，不要分散兵力，不要只依靠步兵的勇猛冲击。”

　　　　西村站起身来“我完全同意三浦君的战术指导意见。诸位，察哈尔派遣军攻进了晋北，拿下了大同、天镇、丰镇、阳高、原阳，正向怀仁、应县、左云、右玉逼近。几个临时拼凑出来的旅团攻城拔寨，风光无限，让我们这些常备师团很难堪。

　　　　他们关东军把手伸进了华北，是对华北方面军的蔑视和讽刺，板垣将军征得寺内大将阁下的恩准，决定立即发起针对阎锡山集团的快速偷袭作战，目标平型关。虽然，国崎登旅团长率领41联队奉调前往华中参加海会战，我军仍有强大实力，足以实现攻击任务。”

　　　　看着欢欣雀跃、满脸兴奋的部下，西村朗声说道：“我受师团长阁下委派，传达以下部署：长野君11联队、小掘君骑兵联队向浑源方向攻击前进，做出向浑源、应县、山阴突击、攻占雁门关的姿态，吸引晋绥军主力向应县、雁门关集结。

　　　　粟饭君21联队跟随11联队向西发展，在浑源青瓷窑附近沿浑灵公路快速突击，冲破支那军阻击，夺下平型关团城口一线高地。那里有孙楚的两个旅，羊投崖附近有坚固阵地。

　　　　大场君42联队沿公路南下，向灵丘攻击前进，夺下平型关正面阵地。据情报显示火烧岭一线有晋绥军33军孙楚部的73师防守，战斗力较强。

　　　　武田君野炮兵联队、和田君工兵联队、新庄君辎重兵联队分别配合两路进攻，新庄君的自动车队要保证作战物资满足战场需要。各部今天制定计划、补充物资，明天行动。

　　　　拜托诸位，全力争胜。21日我们要会师在平型关下，25日我们要打到雁门关身后，击溃阎锡山集团主力。”

　　　　“嗨咿！”

　　　　平型关后的横涧村外野战医院里，刘青云迎来朱德、彭德怀、陈海松等人看望伤员。

　　　　随着各部队的集结到位，东路军前敌指挥部为强化救治力量决定各师、旅医院集中编成东路军野战医院，由总部卫生部长姜齐贤担任院长，刘青云担任副院长，主持业务工作。

　　　　刘青云领着众人进入警戒区，边走边介绍说：“第一批送来的47名重伤员，都是多处负伤、流血过多，路牺牲五人，手术中牺牲4人，现有3名，经过手术治疗基本脱离生命危险。轻伤员60多人正在陆续送来，没有生命危险。”

　　　　“药品器材充裕吗？这才是一次小规模作战，伤亡就这么大，以后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彭德怀不无担心地说着。

　　　　“这是初次交战，也是遭遇战，对敌人武器、战术和战场作风不了解，以后我们会避免同等兵力下的歼灭战，以优势兵力火力再占据地利，损失就会降下来的。”陈海松听出了领导的不满，连忙做出解释。

　　　　第一次交火的战况其实让陈海松大大松了一口气，对比前世八路军的表现，现在的八路军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质的变化，是可以和日本精锐师团直接抗衡的武装力量了。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种优势也仅仅体现在连以下的级别，到营以随着敌人技术兵器的加强，同等兵力的对抗就会越来越吃力。

　　　　“国防委员会联络小组、晋绥军联络小组都来医院慰问，答应提供更多医疗器械和药品。目前存储了5000人份的救治物资，还需要两倍以的库存。姜部长正在太原争取补充。”刘青云继续介绍着。

　　　　一行人走进一座帐篷改装的病房，屋里临时搭起的木板床躺着八名伤员，头、身、四肢缠着绷带，有些地方渗出鲜血。深受感动的朱德等人握着战士们的手轻声安慰。刘青云介绍说：“这是三连四班长刘俊，四处负伤，三处枪伤，一处弹片伤，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加之鬼子武器射速高、弹头飞行稳定，作战距离又比较近，基本是贯穿伤，没有造成身体组织大面积损坏。治疗一个月基本可以归队，不会造成残疾。”

　　　　在赵海风病床前，刘青云说：“这是三连连长赵海风，战士们说他在战场很勇敢，指挥很沉着，能取得全歼日军中队的战果，他的作用很大。只是手术后一直昏迷，我们还在重点观察救治。”

　　　　“一定要救活他，他从黄安开始就参加红军，转战鄂豫皖、川陕、河西，出生入死，立过许多战功，是个好同志呀。”徐向前对30军师263团3营几乎全体伤亡十分心疼。

　　　　“放心，徐总，我们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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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平地也能打埋伏

　　　　离开危重病房，陈海松问里面怎么有那么多战士在忙活。刘青云说：刘青云说：“卫生部组织各部队的连队卫生员集中到野战医院来，了解日军武器造成的伤害形式，讲解战场处置不同伤害的方法，等于是提前培训，后天就回去了。”

　　　　几人又来到几个轻伤员住的帐篷，细致地询问着战场的细节。两个参谋坐在一旁进行详细的记录，还有几个总部参谋正分散在其他病房对轻伤员进行采访。他们就把战场信息汇总梳理后下发各部队。

　　　　朱德一行人告别了刘青云等人来到附近一座山谷里的兵工厂。在张强带领下来到靶场参观缴获的日本武器。

　　　　张强报告说：“三连真是好样的，缴获了一个中队全部配属武器和弹药。我们正对这些武器进行技术分析和性能评估，对比我军武器做出评价。”

　　　　好奇心强的彭德怀操起一把长长地插着更长刺刀的步枪掂了掂，拉动枪栓看了看枪膛。张强递过来一排子弹，他又看了看、掂了掂压进枪膛，抽出弹夹，推枪机，瞄着一百米外的胸靶，扣动扳机，感觉很好，声音清脆、后座力几乎没有。他连续拉动枪栓，将其余四颗子弹打完。

　　　　一个战士跑去把靶子扛回来一看，都是九环十环，打了4环。在连队这成绩就是神枪手了，大家一阵称赞。彭老总面无表情地说：“这枪很不错，瞄准线长、膛线密集，飞得稳打得准，子弹又轻又小，可以多带许多。后座力小，响声小，对战士影响也小。将来我们的战士可以都用这种枪，弹药可以和鬼子共用。

　　　　朱总、贺总、刘总、徐总也都被鼓动着去打了几枪，都是45环以，大家都对这种长枪身的武器表示认同，支持部队将来自使用这种武器，最少弹药可以就地获得。汉阳造、中正式弹药依赖政府提供，万一受到封锁，部队作战就会受到影响。

　　　　陈海松在后边和张强交流着这种步枪，认为它的确是一款优良的手动步枪，但杀伤力不足、射速慢制约着它不可能成为现代化军队的制式武器。考虑到张掖军工基地还有几年才能生产出半自动、自动步枪，当前可以适当装备，但子弹必须改进以增加杀伤力。

　　　　众人又观看了九二式重机枪、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式掷弹筒的检验射击，评价一般，独特的进弹装置，增加了使用维护的难度，过多的故障更是让老帅们打消了大量装备的念头，还是英美的武器结构简单、性能稳定。

　　　　17日一大早，21旅团42联队折田一大队作为南线部队的主力离开广灵，乘坐汽车沿公路向着五台山和恒山之间的低山丘陵地带杀去。

　　　　折田少佐是个冷静的军人，不狂热、不冲动，非常稳重。大场四平大佐就他这一点才让他担当前锋部队，确保顺利占领灵丘。

　　　　这个折田的确稳当，一个大队加配属兵力两千多人，混合编成，队形紧凑，不急不忙，发现可疑目标立即机枪、掷弹筒射击，最前边的汽车押着20多个老百姓，在鬼子逼迫下齐声高喊：“老总们，别杀老百姓。”凄惨的叫声传出很远。

　　　　平原的十几公里顺利通过，前面是连绵起伏的丘陵。折田命令部队休息，打量着层峦叠嶂的山区，心里有些不安。支那人喜欢依山防守，给21联队造成伤害的敌人有可能就在这大山里，必须小心戒备。

　　　　想到玉碎的整个中队，他叫来本大队的四个步兵中队、机枪中队、步兵炮中队、配属的两个工兵中队、联队山炮中队、师团野炮中队、两个运输中队等分队指挥官，强调了可能遇见的危险和一旦遇袭的分队动作，各分队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吃力地爬着坡，这也易遭受伏击的时候，所有的鬼子都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沟沟坎坎，不时向着疑似目标打几枪、向沟里打几颗榴弹。

　　　　提心吊胆地了山，转了几个弯，地势开始平坦，危险渐渐远去。

　　　　又走了十几分钟，前边是一片高原小盆地，狭长的谷地很宽阔，两边不高的山梁相聚二三里地，支那军就算在山梁建立阻击阵地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反而适合机械化部队发挥火力和机动性。

　　　　折田看着地图，找到自己目前所在地叫张家湾，前边都是这样的宽阔峡谷，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支那军已经被自己强大的兵力吓退，退到内长城里守阵地了。他踌躇满志地命令部队加快速度，下午赶到灵丘。

　　　　突然他听见几声长长地啸声，是迫击炮弹，他急忙把头伸出车窗向四周张望，十几颗迫击炮弹已经开始坠落，砸在长长地车队附近，掀起尘土、浓烟、人体。他知道这只是第一轮射击，随后的经过校准的打击会更猛烈、更准确、他大声命令部队下车，组织还击。

　　　　第二轮炮弹已经开始直接命中汽车了，下了汽车折田才发现竟是五六十门迫击炮分散在盆地四周的山坡，距离远的3里左右，近的也有2里地，轻武器、掷弹筒都打不着，折田立即命令炮兵还击。让步兵中队分别冲四周山梁，摧毁敌人炮兵阵地。

　　　　炮兵们跳下汽车，卸下火炮开始观测目标，弹药手们抬着炮弹聚在火炮跟前。第三轮炮弹、第四、第五、第六轮炮弹已经狠狠地砸在步兵炮、山炮、野炮的队列里了，在随后的四轮轰炸中更是成为重点目标，尚未完成发射准备就被十轮炮击摧毁了一大半。殉爆的炮弹，把各炮兵小队基本吞噬，熊熊的火光把这条长蛇阵从中间砸断。

　　　　折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依作获胜资本的炮兵被摧毁，自己也像是被抽走了脊梁，无力地坐在一个弹坑里犯傻，支那人大大地狡猾，危险地段不打，安全地方不用步兵地面打，仗着自己炮多，集中轰炸自己的炮兵、重机枪。打得这么准，看来早有预谋，距离坐标早就测好了。自己还傻傻地等着地雷、步兵呢。步兵，我的步兵呢？

　　　　他忙拿起望远镜，向周围山望去。四个中队的士兵们疯了似的向四面不太高的山梁冲去，这种丘陵山地并不陡峭，基本就是大土坡，一个冲锋就能拿下。士兵们看着炮弹从自己头顶飞过，落在身后的车队里，气得想咬人。

　　　　掷弹筒手们在距离山顶400米处停了下来，找到相对隐蔽的断崖下架设起掷弹筒，虽然看不见迫击炮在哪里，但估计就在山顶附近，自己的威力虽然不大，最少可以发挥牵制作用，逼着他们转移阵地。

　　　　他们方300米左右的防御阵地里，也有不少掷弹筒，**旅的发射手们见掷弹筒兵停下来准备发射，对各处距离作了精确测试的山掷弹筒率先发言，通通的落在山下同行的周围，吓了底下的一大跳，也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双方相隔300米，展开了掷弹筒兵之间的大比拼。

　　　　步兵中队里这些广岛山区来的农民体能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个跨沟跃涧、寻找着捷径，喘着粗气、不依不饶地冲到了掷弹筒兵阵地前100米，眼看就要成功了，剧烈的爆炸却在他们身边密集地响起。

　　　　是支那人的地雷和木柄手榴弹，出来时中队长专门介绍了这种阴毒落后的爆炸装置，没想到公路没遇见，在这半山坡碰到了。他们立即卧倒，向身后召唤工兵前来排雷。

　　　　看到这里，折田长叹一声，对方还是这些招数，自己怎么就能当吃亏呢？他立即命令集结在车队前边随时准备排雷的工兵们立即分成几路，去给步兵帮忙。工兵们拿起自己的工具按照长官的分配向各个山头跑去。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南边渐渐传来，发出地动山摇的气势，让所有人震撼恐惧。眨眼间近千人的一大队骑兵在相对宽阔的盆地里散开扑向准备山的工兵，手里提着粗铁丝探针、剪刀、小铁锹、个别佩戴手枪的工兵们发现不妙，有的面对骑兵抡起小铁锹、掏出小手枪准备抵抗，有的则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