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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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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路

    忧愁淡淡,雨落窗前……

    容蓝雪伸手扯掉一根屋顶上被雨水冲刷而下的稻草,微微叹气……

    犹豫良久,她踌躇着措辞着问一旁的妇人:“娘,我们真要到临江县去么?”

    妇人忧心忡忡:“雪儿,我晓得你不愿去同你爹的那些姨娘和庶出兄妹们相处,可这房子你也瞧见了,只怕撑不过这个热天了。”

    容蓝雪却仍存有一线希望:“咱们再多做几双鞋子,兴许就能请人重盖一座房子了。”

    妇人望着她苦笑:“雪儿,若是提早一年,兴许还有希望,可你看这屋顶,说不准明天就塌了……”

    容蓝雪的目光黯淡下去,她知道,妇人说的是实话,尽管她们所做的鞋子卖得不错,但终究攒钱不多,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而之所以攒钱不多,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穿越到这户农家,同母亲叶氏相依为命。

    而他的父亲容天成,则是自她穿越来后,就压根没见过,听叶氏说,他早年去临江县经商,后来发了大财,就留在了那里,还纳了好几房妻妾,早先时,还曾有书信回乡,这几年,却是连音讯都无,就更别提捎钱回家了。

    所幸叶氏有一门纳鞋底做鞋子的手艺,再加上容蓝雪来自千年之后,见识广,点子多,她们所做的鞋子,销路极好,几乎是做一双,卖一双。但因容蓝雪穿越时的那场大病――这大概也正是前任“容蓝雪”香消玉损的原因,她们家欠下了不少外债,这一年来,她们虽然陆陆续续地还清了所有欠债,但手头所剩的积蓄也就不多了,根本没法请人重盖一座茅草屋。

    “雪儿,你是个姑娘家,终究要嫁人的,等你出了门子,娘就一个人,住哪里不行,不要房子也罢。所以呀,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去临江县找你父亲,让他给你挑户好人家才是正经的。”叶氏说着说着,想起自己没有儿子,等容蓝雪嫁人后,她可真就是孑然一身了,而容天成会不会留她在城里住,还是个问题呢。她这样一想,使得原本就忧虑的心情,更添上了几许烦恼。

    嫁人?听得叶氏这样说,容蓝雪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十六岁了,在这里,正是嫁人的年纪了。可是,她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呢,她原本一心赚钱来着……她想着想着,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叶氏见她托腮发呆,还道她是女孩儿家面皮薄,听见自己提她的亲事不好意思,所以装傻,因而也不去再劝,只催她赶紧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就出发。

    说是收拾行李,其实有甚么好收?惟有几套旧衣旧衫而已。就连脚上穿的鞋子,都是摞了补丁。她们这便是典型的卖油的娘子水梳头了。叶氏从床下扒拉出一只陶罐,倒出里面仅剩的半罐铜板,分作两份,一份自己揣着,一份递给容蓝雪,吩咐她贴身藏好,这便是她们一路上的盘缠了。

    容蓝雪接过铜板,在手里不住地摩挲,直觉得她们此去的前景,实在不容乐观。就凭她们母女被遗弃在乡间这么多年,就知道叶氏在容天成心中,实在是毫无分量了,他而今在临江县混得风生水起,认不认她们母女还是两说呢,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姬妾在一旁吹枕边风……

    不过,这屋子也实在是撑不了多久了,而手里的铜板,又是那么的少。本来还能去找亲戚们借点的,可那些本家,因为容天成多年不回乡,早就同她们疏远了;叶氏娘家的亲戚,则一直嫌弃叶氏没能生个儿子,给他们丢了脸,多年不同她们来往了。唉,看来只有去临江县投奔容天成这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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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寻父

    容蓝雪黯然垂首,但没过一会儿却又忽地抬头,拍了自己胳膊一下――她真是穿越时日尚短,还没融入角色。容天成是谁?那可是她的亲爹!他养活自己本来就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已是失职,难道现如今过不下去了,去找他也不应该么?就算他真的会不认她们母女,也该理直气壮地去同他理论理论,甚至于告他上官府!

    这样一想,容蓝雪马上来了精神,在心内细细筹划起来,并决定,不但要向容天成要回这么多年的生活费,而且还得让他给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然自己和叶氏也太亏了!

    她把这想法告诉叶氏,叶氏却是幽幽地叹气:“雪儿,你莫要怨你爹,要怪就怪你娘我没出息,没能生下个儿子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儿子,可是七出之一,你爹没有因此而休了我,已属难得了,我还能奢求甚么?”

    被夫家所休,在偏僻封闭的容家村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前年王婶子被休回娘家,日日为哥嫂辱骂,最后被逼得跳了河;再朝前五年,容五嫂被休,爹娘连门都没让她进,直接叫她去死,结果就真吊死在了自家地头;再再朝前推五年,丁八娘因为生不出儿子被休,爹娘转头就把她卖给了过路的一个行商,从此没再见过她。

    至于叶氏的娘家……好像老早就放过话,如果叶氏被休,就要把她卖进城里的青楼里去,教她专门替青楼的婊姐儿们做鞋子。

    容蓝雪也曾提过初嫁从父,再嫁由己之类的话,可在叶氏眼里,只有容家村的规矩,其他的都是天边的浮云,因而容蓝雪也是深感无力,只得作罢。

    “再说了,咱们有手有脚,会做鞋子,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只要你爹肯认咱们,给咱们一个住处,再替你寻一门好亲,就行了。”叶氏生怕容蓝雪见了容天成后,会同他起冲突,忙忙地郑重叮嘱。

    容蓝雪不愿同叶氏争执,顺从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里的决定,一点儿也未改变。

    第二日,天还未亮,叶氏便唤起容蓝雪,同她各挽一只小包袱,步行至十里外的镇上,找了辆运送货物的马车,好说歹说,终于挤了上去,缩在满车货物最后面的角落里――专门运人的马车,就凭她们那几个铜板,可坐不起。

    自从昨晚想通“容天成是她亲爹,养活她是义务”这层道理后,容蓝雪便斗志昂扬,甚至隐约期盼着能就此留在临江县。因为在容家村,女人实在是太没有地位了,不论嫁人前还是嫁人后,都是稍有过错便非打即骂,被逼走上绝路的更不在少数,听说临江县的风气要开放许多,那里应该更适合女人生活。

    一路颠簸了五天,在车上宿过四夜,终于到了临江县。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因为要卸货,在城外就停下了,叶氏只好带着容蓝雪在城门处下车,一路步行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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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线索

    临江县不愧是当朝最富庶的大县之一,比起距离容家村十里地的容家镇上,实在是繁华许多。一排排整齐的店铺,门前挂着黑底烫金的招牌,还有一面面高挂的旗帜迎风飘扬。店铺前,还有许多的小摊,卖米粥的,捏糖人的,炸面团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街上的行人,个个穿戴整齐,冠帽,腰带,佩饰,一样都不缺,端的是讲究无比。出于“职业习惯”,容蓝雪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脚下望去,几乎个个脚下都有一双布鞋,不少人甚至还踏着丝履,不像容家村和容家镇,多数人都打着赤脚,穿着草鞋,只有少数有钱人才能买双布鞋穿。

    容蓝雪正瞧得起劲,叶氏递过一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问道:“雪儿,看看这信上写的地址,是不是在东大街?”

    这封信边缘泛黄,应是有些年头。容蓝雪忍不住又是嗟叹一番,方才抽出信纸,连猜带蒙地看起来――当朝所用的字都是繁体,而她并非中文系出身,对繁体文的所有了解,都只来自于初中高中所读过的几篇文言文;所以,她在这里,是个半文盲。

    不过,半文盲好歹也胜过一个大字不识,至少在她仔仔细细把信读过三遍之后,终于确定,容天成有一家绸缎庄,就开在东大街上。

    看完信,容蓝雪一抬头,嘿,巧了,对面就是一家“容记绸缎庄”,莫非就是在这里?

    叶氏从她手里抽走信纸和信封,小心翼翼地装好,收进怀里,道:“我就是瞧见这里有一家容记绸缎庄,才叫你看信的。”

    容蓝雪满头黑线,既然早就瞧见了,进去问问便是,何苦让她辛苦读信。也怪她不该谎称自己到私塾偷学了几个字,不然叶氏也不会总爱让她帮忙读个信,念个招牌甚么的,就她那点儿水平,往往只有叫苦的份……

    “是这里么?”叶氏又问,言语中很有些踌躇。

    是因为期待见到容天成,而又有些忐忑么?容蓝雪无奈地摊了摊手:“娘,信上的确写的是东大街,可这儿又没个标牌,咱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就是这儿呀。”

    叶氏不好意思地笑了,拉了她穿过街道,到对面店里去问。这里并排有三家绸缎庄,就属容记门面最大,招牌最气派,看来容天成在临江县发了财的传言不虚。

    临进容记,叶氏却停下了脚步,不住地问容蓝雪:“雪儿,你看娘的头发散了没有?雪儿,你看娘的衣裳可曾皱了?”

    容蓝雪哭笑不得:“娘,这只是爹的一家店而已,他很可能根本就不在店中,你担心那些作甚么?”

    叶氏脸色微红,轻声地道:“就算他不在,伙计们总是在的,教他们看见我衣冠不整的样子也不好,我不能头一回来临江县,就给你爹丢人。”

    叶氏这幅模样,还真有些像初恋的少女。容蓝雪虽说替她不值,但却又觉得她这样心怀憧憬,总比成日哀怨地强,于是便认认真真地将她打量一番,然后告诉她道:“娘,你今儿的衣裳挑得好,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叶氏马上就高兴起来,道:“真的?我这衣裳,还是你爹当年给我买的呢……”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店门口,马上有伙计迎了出来,无比热情地招呼:“两位娘子可是要买布,快些请进。我们才从苏州进来上好的绸缎,二位瞧瞧?”

    “我,我们不是来买布的。”叶氏脸色红红,带着些腼腆地对伙计道。

    伙计闻言,满腔的热情马上就打了折扣,干笑着问:“那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叶氏道:“我是来找我家孩子他爹的。”说着,就朝店里扫了一眼,却不见有容天成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这话一听,便知她们是从乡下来的妇人与村姑,伙计的神色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些轻视,懒洋洋地道:“不知您家孩子他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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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对得起自己身份

    叶氏马上明白过来,是她刚才的话太村了,连忙道:“他叫容天成,是这家店的老板!”

    “甚么?!”那伙计马上变了颜色,但却不是变作恭敬,而是变作震惊,“你,你,你,你,你――”一句话未完,却奔去店里,扯了个掌柜模样的人,叫道:“爹,你看你看,原来容大哥真的在外养了外室,女儿都已经是这样大了!”

    那掌柜模样的人摸了摸胡子,斥责他道:“阿四,你在胡说些甚么!”

    那被唤作阿四的伙计,伸手就朝叶氏和容蓝雪指来,跳着脚道:“我可没有胡说,你看,他那外室都已经把女儿领来寻亲了!”

    那掌柜模样的人吃惊地朝这边望了一眼,随即绕出柜台,走上前来,冲叶氏拱了拱手,道:“在下李大仁,是这家店的大掌柜,不知二位是?”

    此时的叶氏,正沉浸在那阿四说她是容天成外室的震惊之中,闻言便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是容天成的结发妻子。”然后指着容天成道:“这是我和他的女儿,亦是容家嫡女。”

    紧跟着李大仁出来的李阿四哈哈大笑:“大嫂,话可不能乱说,我姐姐和你一样,不过是容大哥的侧室,所以这话我们听了倒没甚么,可万一传到――”

    正说得高兴,李大仁横了他一眼,训斥他道:“在太太面前胡说些甚么呢?”他训完儿子,又向叶氏拱手赔罪,道:“小儿不懂事,请太太勿怪。”

    叶氏厚道人,连忙摆手道:“没甚么,没甚么。”

    “太太真是宅心仁厚。”李大仁称颂了一句,道,“太太,小姐,老爷前几个月去了海沿子那边进珊瑚,还没回来呢,要不,我先雇辆马车,送你们回家去?”

    容天成竟是不在家?叶氏很是失望。容蓝雪忙问:“那他甚么时候能回来?”

    李大仁道:“就这几天了,老爷总是要回来过年的。”

    原来容天成每年都要陪这里的妾室儿女过年的,只是不回容家村罢了。容蓝雪心里很不是滋味,转头问叶氏道:“娘,那我们到爹在临江县的住处去?”

    想起她们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小屋,叶氏苦笑道:“自然是要去的,一切等你爹回来再说。”

    李大仁听她这样说,忙道:“那小人这就去雇马车。”

    雇马车?她们可没钱。叶氏赶紧拦住他,道:“我们走着去便得,还麻烦你把他的住处告诉我们。”

    李大仁看看她们身上的穿着,心下了然,忙道:“都到了自家铺子了,太太还担心甚么,一切都有小人安排,不消太太操半点心。”说着,就取了一块银子出来,当着叶氏的面交给阿四,让他去雇车。

    叶氏见着那银子,自然明白了不需要她出钱,只是她担心容天成知道后会生气,因而出声推辞。然而李大仁却称城中路远,光凭一双脚是走不去的。叶氏心下很不以为然,暗道,十里地都走得了,这城里能远到哪里去?但不等她再次推辞,李阿四已经飞速地把车雇了来,她便只得罢了。

    李大仁指了拿马车,笑道:“这样的马车,才配得起太太的身份。”

    叶氏一看,那马车果然不同凡响,两匹健壮的高头大马,皮毛油光水滑,所拉的马车雕金饰银,华丽无比。但凡女人,都会有点虚荣心,叶氏也不例外,因而尽管担心容天成知道后责骂,但当下仍是满面光彩,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拉着容蓝雪的手就爬了上去。那车夫看了看车厢前摆放的板凳,再看了看叶氏,忍不住笑了。送她们上车的李大仁狠狠瞪了他一眼,由此扣掉了一两银子的赏钱,也因为这段插曲,一路上,那车夫对她们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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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正室

    马车渐渐远去,李大仁站在绸缎庄门前,得意地笑了。李阿四踮着脚也望了一回,不解问道:“爹,容大哥的正头娘子不是江氏么,哪里又蹦出个正室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李大仁瞪了他一眼。

    如此李阿四更加弄不懂了:“爹,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为何却又要叫她太太,还雇了一辆这样贵的马车送她们家去?”

    李大仁摸着胡子,呲着牙齿笑了:“傻小子,你也不想想,你姐姐而今怀着身孕,正是江氏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呢,若不给她们另送一个太太去,转一转江氏太太的注意力,你姐姐哪能顺顺利利地把孩儿生下来?”

    李阿四这才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夸道:“爹,你这真是一出好计!有了刚才那太太和嫡出小姐,江氏太太哪里还顾得上姐姐。”说完却又一拍大腿:“哎呀,都忘了问问刚才那太太姓甚名谁,是从哪里来的了。”

    李大仁横他一眼,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等消息都传开了,还有甚么意思,正是要闹江氏太太一个措手不及才好,所以哪还有时间去问这些!”

    李阿四嘿嘿地笑着:“生姜还是老的辣,爹,以后我要向你多学学……”

    李大仁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店内走去,李阿四赶紧跟上,为他斟满了热茶……

    李大仁这边算计叶氏母女,马车上的叶氏和容蓝雪却是甚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夸赞容天成绸缎庄里的大掌柜为人不错。

    一时马车停下,容蓝雪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却只能看见高高的院墙和装饰得无比华丽的院门,至于里头的情形,却是甚么都看不到。

    那车夫因为在李大仁那里损失了一两银子的赏钱,就想在叶氏和容蓝雪的身上找回来,于是殷切地为她们解说道:“太太,小姐,这里便是容员外的府第了,他这院子,足有五进,还连着东西跨院和后罩房,奴仆多得数都数不清……”

    容蓝雪奇怪他对容天成的称呼:“容员外?”

    那车夫解释道:“容员外嫌自家大门太窄小,不够气派,于是捐了个员外在身,好把那门修得好看些。”

    本朝商人若没有官职在身,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是不能住大屋,修宽敞的门楼的。这条律法容蓝雪在容家镇上听说书的讲过,大抵还记得。

    叶氏见那车夫知道的还不少,便打探道:“小哥,不知这容员外,家中娶了几房姨娘?”

    车夫笑答:“容员外家财万贯,仰慕的人可不少,家中姨娘更是众多,据小人所知,有名分的姨娘就有七八个,没有名分的通房和外室,更是不计其数了。”

    七八个?!还有通房和外室?!叶氏和容蓝雪都是惊呆了。

    叶氏还欲问个详细,却已有看门的小厮走了过来,拱手问好:“不知来的是哪位贵客,小人好去通报。”

    叶氏怕人笑她村,便学了车夫对容天成的称呼,道:“我们是容员外的家眷,前来投亲。”

    那小厮惊讶地朝车窗看了一眼,神色间却又带了丝了然。

    “请娘子稍候片刻。”那小厮转身而去,叫人来开了侧面的一扇小门,然后卸下门槛,示意马车直接驶进去。

    容蓝雪自车窗看见,不禁眉头大皱,对叶氏道:“娘,他们只肯让我们走侧门哩,你刚才怎么不言明身份?”

    叶氏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望着别处道:“我想见识见识你爹的那些妾……”

    哦,原来是想先不动声色地观察观察,探明局势后再亮明身份。容蓝雪觉得叶氏此举还算不错,便冲得她笑了笑。

    叶氏见状愈发不好意思起来,装作要看风景,坐到车窗边去了。
………………………………

6隐忍

    她挑开车帘看了一会儿,连连惊呼:“雪儿,你爹这宅子,还真是大,走了这半日还没到地方。还有这树,这花,竟都种得整整齐齐,比乡下的好看多了。哎呀,那边廊下都是穿短衫的人,莫非是奴仆?”一时又奇怪:“咦,这里怎么还有一座门楼?”

    容蓝雪坐在另一扇车窗前,也正默默地感叹容天成之富有,闻言便道:“娘,那是垂花门,咱们要进后院了,准备下车罢。”

    果然,马车很快就停下,有婆子快步上前,放好板凳,扶她们下车。叶氏还记得先前上车时来自车夫的嘲笑,就没敢跳着下去,而是扶了婆子的胳膊,踩着凳子下了车。待容蓝雪也下车后,她趁人不备,小声地对她道:“我只听说过大户人家里有垂花门,这道门里头轻易不许男客进去。却没想到你爹这里就有,看来他也是大户人家了。”

    大户人家不假,只不过是个抛妻弃女的大户人家。这一路行来,愈见容天成的富贵,容蓝雪心里就愈发闷得慌,于是就没有答话。

    叶氏还当她是怯场,忙鼓励她道:“雪儿,这院子再大,也是你爹的,你甚么都不用怕。”

    她才不怕哩,只是心里难受。容蓝雪勉强地笑了笑。

    这时有一名小丫鬟前来,自我介绍名叫秋梨,引了她们朝里去。叶氏拉起容蓝雪的手,跟上了她的脚步,待得进了垂花门,两边弯弯折折的抄手游廊,以及廊上的彩绘装饰,叫叶氏看花了眼,也迷了路,她对容蓝雪笑道:“亏得有人引路,不然还真找不着地方。”

    容蓝雪见她满脸欣喜,很想问她一句,难道你就不怨么;但想到叶氏因为容天成没有借无子之由将她休掉,一向对他感恩戴德,便把话忍住了。

    一时到得正房,那秋梨小丫鬟却并不进去,只站在门外等。这时外面飘着小雨,不时被风吹到廊上来,叶氏不忍女儿的衣衫被打湿,便问秋梨道:“怎么不进去通报?”

    秋梨羞涩地笑道:“我只是个小丫鬟,是没有资格进到主人们的屋子里去的。”

    叶氏不解:“既是不能进去,那就叫她们出来呀?”

    秋梨道:“下着雨呢,姐姐们肯定都在屋里躲雨,还是等她们有人出来再说罢。”

    叶氏一看容蓝雪的后背,已是被雨浸湿了,于是生气了,道:“她们怕雨,难道我们不怕雨么?”

    她的声量太大,唬得秋梨连连摆手:“小点声,小点声,莫要惊扰了姐姐们。”

    叶氏见她一副畏狼惧虎的模样,于心不忍,便住了口。但里面的丫鬟们还是被惊动了,几声议论之后,自耳房出来个高挑个儿,穿葱绿衫子的丫鬟,竖眉责骂秋梨:“吵甚么吵,不晓得太太和姨娘们都在里面么?”

    秋梨马上低下了头去,嗫嚅着嘴唇道:“怜香姐姐,是她们急着进去……”

    那被唤作怜香的丫鬟马上挑起了眉毛,拔高了声调,道:“哟,这些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的么?”

    这说的分明就是她们!叶氏气极,张口欲还言,容蓝雪赶忙拦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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