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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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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肯定地道:“一模一样,每个月一双。我答应过履儿,要每个月给她做一双这样的新鞋子的。”
原来是送给心上人的,容蓝雪明白过来,不过,既然是要讨心上人的欢心,每个月换个花样不是更好么?她待要再问,突然想起来,刚才李玉紧贴鞋子的神情很不对,说不准根本就是他单相思或者暗恋,倘若那女孩儿对他无意,她却贸然出主意,他岂不是会尴尬?想到这里,容蓝雪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主意可以不出,价格却不能不谈,容蓝雪问道:“敢问李公子,这几双鞋子,你能给甚么价钱?一共又要几个月的?”
李玉道:“如果容小姐不介意,就先做一年的,至于价格,逐月增加十两,如何?不过你得保证,每一双都做得如同这双一样精细,履儿是个很挑剔的人。”
逐月增加十两!容蓝雪惊呆了,十两可就是人民币六百块呀!就为了几双一模一样的鞋子?他究竟是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还是脑子坏掉了?不过容蓝雪还是很希望这世上多几个这样的人的,这么好赚的银子,她还会嫌少?
只不知那位履儿姑娘,最终会不会被他这一番痴情感动呢?照说英俊又多金的男子,人人都会爱的罢?
容蓝雪答应接下这笔生意,李玉同她签订契约后,就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付了定金。咦,照说不是该叫个管事领她去账房取钱么,他却怎么随身携带着银票,自己付了?容蓝雪正奇怪,就听见李玉道:“容小姐,这几双鞋子,是我们私下的生意,同李记锦绣鞋店没有关系,请你牢记。我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是他做给心上人的鞋子,自然属于私人生意,容蓝雪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酷暑季节,烈日当头,蝉鸣不止,李玉的书房里由于没有冰,又关着窗户,很有些像蒸笼,他瞧出容蓝雪满头大汗,很是过意不去,让丫鬟带她到旁边厅里吃冰碗。容天成虽然有钱,但家里并无冰窖,容蓝雪对这冰碗很感兴趣,遂没有拒绝,跟着丫鬟去了。
这是一间苍天古树覆盖下的小小敞厅,没有屋顶,抬头便见郁郁葱葱的树冠,屋外那白花花的太阳,仿佛突然远去,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住在东街的人家,连一间小小的厅室都这般地有格调,容蓝雪本来以为容府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但却远远比不上这一间小厅带给她的震撼。
厅中没有椅子,只有各式各样的石凳,上面的雕花或印漆图案,竟没有重复的。小丫鬟端上冰碗,绵细的冰沙上,一半浇的是雪白的莲子,一半则是鲜红的樱桃,色彩鲜明,即便不吃,也够赏心悦目。
容蓝雪拿起小巧的银勺子,尝了一口,滋味丝毫不亚于后世的刨冰,令她感叹不已。自从穿越以来,她这还是第一次吃冰碗,不免狼吞虎咽了一些,一会功夫,水晶碗见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冲那侍立的小丫鬟一笑。
那小丫鬟却道:“容小姐吃完了?我们夫人想请容小姐去后园看莲花,不知容小姐可得闲?”
夫人?谁?请她看莲花?容蓝雪又是惊讶,又是茫然。
小丫鬟忙解释道:“容小姐,您不认得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却是知道你的,我们李家同你们容家合股做着生意,平日里来往不少,容小姐才来临江,所以不知道……”
容蓝雪想了想,问道:“你们夫人,是李玉公子的母亲?”
小丫鬟笑道:“是了。”
既然是长辈,又是同容家认得的,去去也不妨,只是这李夫人突然请她去看莲花,真的就只是看莲花?容蓝雪摇了摇头,带着满腹的疑惑站起身来,对那小丫鬟道:“夫人有请,是我的荣幸,走罢。”
小丫鬟领着她出厅门,叫来一顶小凉轿,请她坐了,一路朝着后院而去。容蓝雪发现,这顶轿子,四壁和轿顶,全是用翠绿的竹子编成的,摸上去沁凉沁凉,清凉舒爽。容蓝雪闻着阵阵竹香,突然发现了容府和李府的区别,一个是把富贵显在明处,生怕人看不出来;另一个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尽在细节处展现出大户人家的底蕴来。
李府看着不起眼,地方却很大,轿子朝后走了很远,才抵达后花园。容蓝雪一下轿,便有凉风阵阵袭来,其间夹杂着阵阵荷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原来园中有一处莲花池,直从园子的这一头连绵到那一头,各色莲花遍布全池,难怪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沁人心田的莲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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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1
远远地,容蓝雪看见池旁有名女子,面池而立,穿着凉爽的纱裙,从背后丝毫看不出年纪。扶她下轿的小丫鬟告诉她:“那就是我们夫人了。”
看来这位李夫人,保养得真不错。容蓝雪随着丫鬟朝前走去,行至池旁,俯身行礼:“见过李夫人,李夫人安好?”
李夫人转过身来,果然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白净的脸上,见不到一丝皱纹,她见了容蓝雪,满脸堆笑:“早听说容府嫡出的大小姐来临江了,只可惜不曾见得。今儿我听说你来了我们家,就赶紧叫她们把你给请来了,你可不要怪老婆子唐突。”
容蓝雪笑道:“李夫人要自称老婆子,这天下就没有年轻的人了,我看您至多三十岁,何以言老?”
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容蓝雪敢肯定,李夫人之所以这样自称,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反驳,你瞧,此时她听了容蓝雪这话,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我今年都四十六啦。”李夫人笑眯眯地拉起容蓝雪的手,带了她顺着莲花池慢慢朝前走,“我一直想你们姊妹来家玩,却苦于没有机会,今儿总算是凑巧,碰见你了。我没想到雪儿这般的有本事,竟已经开始帮着家里做生意了,真是虎父无犬女。”
容蓝雪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手艺的,但虎父无犬女这话,她还真不爱听,闻言便只笑了笑,没有作声。
李夫人带着她到池畔坐下,命人端上茶水点心,问道:“雪儿,你这番是来交货?不知做的是甚么好东西,说来让我也听听?”
因李玉嘱咐在前,容蓝雪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便只得道:“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李夫人一问李公子便知。”
李夫人眼光闪动,脸色骤然暗淡几分,问道:“是一双鞋子罢?用料奇多,繁复无比的鞋子,是不是?”
既然她知道,又来问她作甚么?容蓝雪没有作声。
李夫人苦笑一声,道:“玉儿实在是……那女人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了,他却还是放不开。”
那女人是指履儿么?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么说来,她做的鞋子,都是给一个亡人的?容蓝雪不太高兴,不过看在每个月一百多两银子的份上,没有再多想。
“雪儿,你答应他了?”李夫人突然问道。
容蓝雪点了点头:“夫人,我不知道李公子的事情,我只是个生意人。”
李夫人点了点头,又问:“他每个月给了你多少银子?”说完,不等容蓝雪作答,就道:“不管他给多少,我再加一倍,买你推掉这笔生意。”
这母子俩是要作甚么?容蓝雪惊讶不已,每个月一百多两银子已是令人振奋,这李夫人居然还要再加上一倍。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容蓝雪垂涎三尺,但做生意最重要的乃是诚信,她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因此只得咽了咽口水,无比艰难地拒绝了李夫人的要求。
李夫人神色黯然,道:“也罢,也许这就是命。”
这是他家的家事,容蓝雪不知如何接话,默默坐着。还好李夫人很快觉出她的尴尬,出声留她吃饭,容蓝雪趁机婉辞,脱身出来。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她想着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午时阳光正盛,轿子里虽然搁了冰,也还是闷热难当,是不是可以学一学李府,把这轿子换成竹编的呢?容蓝雪正思忖,轿子停下,轿帘被掀开,玉盘伸出手来,扶她下轿。
垂花门就在眼前,她拾阶而上,顺着抄手游廊到房,歪倒在铺了凉席的榻上。玉盘自动跪下,拿了美人捶,为她捶腿。怜香跟着进来,禀道:“小姐,今儿府里出了几件大事,您可晓得?”
容蓝雪见她面色虽然镇定,但仍然掩饰不住有一丝焦虑,忙问:“出了甚么事?快讲。”
怜香道:“这头一桩,就是江致远江公子,正式过继给江府了。”
这是迟早的事,哪里算得了甚么大事。容蓝雪面现不悦。
怜香不敢再卖关子,快速地道:“江公子前脚过继,我们老爷后脚就去提亲了。”
“提亲?”容蓝雪心中一动,忙问,“为谁提亲?”
怜香道:“老爷想把二小姐许给江公子。”
原来是容蓝青,容蓝雪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隐隐有些难受,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甚么会有这种感觉。
怜香继续道:“老爷本以为这是天作之合,却没想到太太根本不同意,而且一气之下,撤销了所有同容府的合作。听说这会儿容家的各个店铺正乱成一团糟呢,江府也不管,只顾查账,说是要在七日之内,抽出所有江家的股份。”
江家要撤股?容蓝雪突然想起容天成跟她说过的那些话,猛地站了起来:“江家虽不如容府有钱,但胜在势大,他们把股份一撤,以后老爷做起生意来,岂不是举步维艰?”
怜香在容府待的时日长,以前又是在正房伺候的,在这些方面懂的不比容蓝雪少,闻言道:“岂止举步维艰,好些生意,别人都是看在江府的份上,才同老爷合伙的,这会儿江家一撤,他们也纷纷撤股的撤股,毁约的毁约,只怕,只怕容府要……”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没敢把话说完。
容蓝雪接过话来:“要破产?”
怜香缩了缩脑袋,满脸怯意。
容蓝雪忽然一笑:“你现在是我知园的人,就算容府破产,也少不了你的吃喝。”
怜香却凄然一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容府真倒了,小姐就算住在知园,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逍遥了。”
这番话说得实在是有水平,容蓝雪惊讶之余,看向怜香的眼神格外不同起来。怜香说得很对,她不管住在哪里,都是容家的女儿,而今她们孤儿寡母独住在外,却无人来扰,更没人敢欺负,全是因为有容府在;若是容府倒台,只怕那些地痞无赖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了,虽说她们家有家丁,可若真只剩下了她和叶氏,谁知那些奴仆会不会欺主?
在这个时代,女人独自生活,总是举步维艰的。
容蓝雪想着想着,眉头紧锁,起身道:“走,咱们去容府看看。”
怜香赶紧叫人备车,扶了她朝外走,一面走,一面问:“小姐,要不要叫上叶大娘一起?”
容蓝雪想了想,道:“此事她知道后,只怕要着急,还是先别告诉她罢。”
怜香应下。
轿中闷热依旧,加之容蓝雪心里又着急,待得下轿时,已是汗湿一片。她顾不得去换干净衣裳,一路小跑着朝厅里赶,但却没发现容天成的身影,也是,这种时候,他应该正在店里应付各路人马,哪还有闲心待在家里。
不过,厅上虽然没有容天成,但除了容天成之外的所有人却都在,各个姨娘,少爷小姐,连即将临盆的八姨娘都没落下。她们聚在厅上,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脸上却是一副焦急模样。
容蓝雪一踏进厅里,马上被包围起来,各人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大小姐,老爷怎么样了?咱们家的铺子还保得住么?老爷会不会吃官司?”
容蓝雪见自己俨然成为了一家之首,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不过,这会儿正是容府为难之时,谁也别想独善其身,任由这帮子人在厅里吵吵闹闹,更是不像话。既然他们都拿她当主心骨,那她且就行使一回管事人的权力罢。想到这里,她走到主座前,站直了身子,厉声喝道:“咱们家还没倒呢,一个二个嚷嚷些甚么?”
众人一呆,居然真安静下来。
外面已经是乱了,后宅不能再乱,容蓝雪深吸一口气,脸上带出些笑意来,温和地道:“不过是江家撤了股份而已,咱们家的铺子还在,难道还愁以后没饭吃?你们放心,我刚才已经使人去打探过了,老爷不过是这几天事务多,忙乱一些,等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至于甚么官司,更是子虚乌有的事,咱们秉公守法,做的是正经生意,能有甚么官司?再说你们别忘了,老爷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呢。”
这群人,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皮毛,其实对实际发生了甚么事,会有甚么后果,根本一点儿都不了解,因此听容蓝雪这样一说,就已经信了大半,再看容蓝雪神色如常,唇角隐隐还带着笑意,就把那一半也信了。
于是欢欢喜喜地各自回房,该吃饭的吃饭,该午睡的午睡。
厅内空了下来,容蓝雪跌坐到椅子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怜香要上来替她揉揉,她却挥手,又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去外面瞧瞧。”
怜香跟着她朝外走,却又提醒道:“小姐,你坐在轿子上远远地瞧一眼也就罢了,可千万别下来,不然被那些上门要债的人看见,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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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2
上门要债?是了,而今容府大厦将倾,一定有不少落井下石的,或者不放心的,上门来要一些款项,毕竟做生意的人,很多地方都不是及时付现银,而是利用自身信誉先拖欠着;而江府这样一闹,容家店铺信誉岌岌可危,自然就有很多人上门要债来了。
容蓝雪以前只知道容天成生意做得大,这会儿她坐着轿子,慢慢一路看来,才知道容家的店铺,竟几乎覆盖了临江县一多半的地方。至于她怎么知道哪些是容家的产业,很简单,哪些店铺前乱作一团,那就一定是容家的店铺没错。
怜香说的没错,容家店铺的确是方寸大乱,容天成奔走在各个店铺之间,给人赔礼道歉,说好话,就只差跪下了。虽然这个男人无情无义,抛妻弃女,但真看到他如此,容蓝雪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
不过,这些都还是只是表面,店铺情况究竟如何,要等容天成回来才知道。容蓝雪逛完所有的街道,终于叹出一口气,让轿夫把她抬回容府去,准备下午留在私塾上课,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要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不能让其他人心慌。
就在容府吃过午饭,又歇了一觉,容蓝雪跟往常一样,去了绣房。她上午的那番话,起了不少作用,几个小姐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只是看向她的时候,神色间多了几许尊敬。
呵,她们一定是认为,江氏而今和容府彻底闹翻,大概再没有回来的机会了,而她身为嫡长女,以后在这府里,就是身份最高的人了。容蓝雪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她住在外面,没有当家的可能性,她们只怕已经上来卖力讨好了罢。
下午的绣花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放学时,容蓝雪拉着朱姐儿,步行下楼,却见江致远守在楼梯口。朱姐儿欢叫一声,扑上前去,容蓝雪却很是奇怪,江府已同容家决裂,他居然还在这里上学。
江致远轻轻推开朱姐儿,看着容蓝雪道:“雪儿,我有话对你说。”
朱姐儿满脸的不高兴,嘟囔道:“有甚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江致远冲她笑笑,道:“朱姐儿,你姨娘一定等着你吃饭呢,赶紧回去,改天我带你去逛街。”
朱姐儿这才高兴起来,转身蹦跳着去了。
容蓝雪跟在江致远身后,两人一路无言,一前一后走到私塾旁的百花深处。花香阵阵袭来,容蓝雪看看四周无人,问道:“你有甚么事,说罢。”
这话带着淡淡的疏远之意,令江致远唇边浮出一丝苦涩笑容,他垂下头,伸手轻轻拂过盛夏阳光下有些发蔫的花朵,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雪儿,你在怪我?”
容蓝雪笑了:“怪你甚么,料想你才刚过继,家里的事也做不了主,只不过而今你是江家人,而我是容家人,纵使不形同陌路,也还是不要交往过密的好,不然让我们家的人瞧见,心里怎么想?”
江致远脸上露出凄苦表情,但容蓝雪却没有停歇:“你而今乃是江府的大少爷,教书先生想请几个就请几个,实在没有必要再到我们容家来,平白受些冷言冷语了。”
这是在赶他?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江致远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出自容蓝雪的口,这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猛地捂住了胸口,那里,一颗心痛苦跳动,似要挣脱出胸腔似的。
“雪儿……”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愈发嘶哑,几乎连他都分辨不出那是他自己,“你说错了,我虽然过继给了江家,但却是父命难为,族老之命难为,我而今虽然顶着江府大少爷的名声,但却是一分钱都没要的,将来的家产,也是他们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绝不多取。”
听得他这样说,容蓝雪突然想起自怜香那里听过的消息,江府是打算把家产尽数转移到江氏名下的,江致远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将来甚么也得不到,不然江府也不会因为容天成欲把容蓝青嫁给江致远,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们,是不想把心肝宝贝嫁给一个穷光蛋罢。
照这样说来,江致远还真没钱请先生。容蓝雪心一软,语气也放缓了不少,道:“我爹正在外面因为江府的事焦头烂额,你怎好再到我们家晃悠?不如等这几天过了再来罢――如果我爹不反对的话。”
江致远听得出这话里同情的意味居多,但仍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脸。容蓝雪又站了一会儿,见他再无话说,便转身欲走,江致远却唤住她,默然许久,终似下定决心一般,吐出几个字:“雪儿,等我。”
等他甚么?容蓝雪莫名其妙。江致远却是深深望她一眼,转身走了。
远处有怜香的呼唤声传来,容蓝雪赶紧走出百花丛,向她迎去。怜香跑得气喘吁吁,道:“小姐,老爷书房有请。”
是了,每次容天成要见她,都是在书房,这回又不例外,只不知这次又要逼她做些甚么。她突然想起刚才江致远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头一动,容天成莫不是要让她代替容蓝青嫁给江致远?
她想着想着,人已站在了书房最里间,容天成满面憔悴,整个人好似一天之间突然老了好几岁。
容蓝雪行过礼,唤了声爹,然后站到他面前。
容天成深深叹一口气,道:“雪儿,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听说了一些。”容蓝雪垂眸。
容天成道:“今日之祸,全因我不知江氏不愿把青姐儿嫁给江致远,但这门亲,却是非结不可,不然我们家的生意,可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说完,一双眼睛盯住容蓝雪不放,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容蓝雪如何猜不到他接下来想要说甚么,抢先一步道:“爹,你既然知道江府撤股,是因为江氏不愿把青姐儿嫁给江致远,那你可晓得她为甚么不愿这样做?”
容天成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口:“江府宠女,只怕私底下早已把偌大的家产转移到江氏名下了。”
原来他知道!容蓝雪震惊非常,简直不敢相信,江致远明知事实,还有把她朝火坑里推的心。
容天成瞧见容蓝雪的表情,忙道:“雪儿,爹的确想把你嫁去江家,不过你放心,他们家大业大,即便不把家产留给江致远,也断不会少了你的吃喝,再说,你有嫁妆……”
他见容蓝雪的目光变得越来越不善,连忙又加了一句:“爹再给你一份嫁妆,决不让你在夫家受苦。”
容天成打的主意,容蓝雪能想明白,他无非是利用结亲一途,同江府重新攀上关系,到时纵使江致远在江府并没有地位,江老太爷也绝不好意思去同儿媳的娘家决裂。
用一门婚姻,换来全家人的安稳,容天成果然打得好算盘,只是就这样断送一个亲生闺女一辈子的幸福,容蓝雪不甘心。
容天成见容蓝雪紧咬下唇,一副倔强模样,不禁奇怪:“雪儿,我看你同江致远那孩子处得极好,怎会不愿意?莫非你是因为嫌贫爱富?”
“嫌贫爱富?”容蓝雪轻哼一声,“爹既然知道我同江致远相处得不错,今天上午送到江府去的庚帖,为何不是我的?”
“那是因为,因为……”容天成面红耳赤,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容蓝雪斩钉截铁地道:“我知道容府家大业大,就算破产,也断不会没有饭吃,爹你想我任你摆布,嫁给江致远,那是没门儿的事,我坚决不从!”
“胡闹!”容天成被激怒,拍案而起,“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儿叫你来,提前知会你,乃是给你面子,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我就算瞒着你同江府结亲,你又能怎地?还不是得乖乖地上花轿!”
虽然时值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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