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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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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替她开脱,把罪过全都推到了金铃一个人身上去。”
玉盘想了想,道:“还真是这样,小姐为甚么要这样做?难道她怕杨妈妈?”
怜香道:“不是怕……而是……我想,小姐还是比较杨妈妈的,怕她得了罪,反应太大,所以只说金铃,那样她就不好意思不罚金铃了。”
玉盘气愤起来:“杨妈妈算个甚么东西,也值得小姐怕她?!”
“不管怕不怕的,总得等她把手里的权都交出来了再说罢?难不成你以为这管事的权力,就凭宗三公子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落到咱们小姐手里了?”怜香白了玉盘一眼。
玉盘愣住了:“难道不是这样?宗三公子都发了话的事,还能有差池不成?”
怜香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呀,还是经的事儿太少,慢慢瞧着罢,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多着呢。”
“能有啥弯弯道道,怜香姐姐,你同我说说!”玉盘有些想不通,“你说那杨妈妈,自己又不是没有家人,回家抱孙子得了,何必赖在宗三公子屋里不走,虽说她是奶娘,得养她一辈子,可待在自己家里颐养天年,也一样是养罢?非得住在宗三公子屋里才叫养?”
怜香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这不管男人女人,所贪的无非两样,一样是权,一样是钱,杨妈妈舍不得放手的,大抵也是这两样。咱们先说这权,而今宗三公子房里的事,大到迎来送往,小到针头线脑,都是由她作主,底下的人要买什么,不买什么,都得先来过问她,你说,威风不威风?”
玉盘想了想,她若是做个大丫鬟,都觉得挺得意的,若杨妈妈真有这般好处,那的确是有些舍不得放手。
怜香又道:“那些丫鬟的升降去留,全把持在杨妈妈手里,总有些削尖了脑袋想朝主子屋里钻,却又寻不着门路的,怎办?”
“送礼!”玉盘这回反应很快。
“对,送礼,给谁送?”怜香循循善诱。
玉盘顿时悟了过来:“给杨妈妈送!若是咱们小姐管家,这些钱就落不到她手里了!”
“孺子可教。”怜香学着容蓝雪的口吻夸了玉盘了一句,“只要管家的人,银钱从她手里过,只要存了贪念,总能落下几个的,杨妈妈是那等不贪的人么,我偶看不像。”
“我看也不像。”玉盘毫不犹豫地道,又问:“那,听你的,咱们把金铃交给杨妈妈惩治?”
怜香点了点头,道:“这只是我们的意见,究竟怎样,还得听小姐的。”
玉盘点了点头,同怜香出门,重回容蓝雪那边,把她们商量的结果讲给容蓝雪听。容蓝雪听后,连连点头,道:“竟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玉盘很是高兴,道:“原来小姐也是这样想的。”
容蓝雪道:“既然宗三公子把管家权提前给了我,那我而今的重中之重,就是把管家权给接过来,那么金铃就实在无足轻重了,何必为了她,碍着我的时间?”
“小姐说得是。”玉盘应了一声,自告奋勇地到杨妈妈那里传话去了。
………………………………
V103
杨妈妈正在船舱里骂金铃,原来宗云龙已经到过她这里,把容蓝雪即将替代她接掌管家大权的事,告诉了她,玉盘这一来传话,无疑是又给杨妈妈添了一道赌,竟令得她旧疾发作,当着玉盘的面躺倒在了床上。
玉盘喜滋滋地回去禀报容蓝雪,称杨妈妈病得真是时候。
容蓝雪看着她,良久无语,怜香看不下去,问了玉盘一句:“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你自己想想。”
玉盘不明白,疑惑道:“她病了,小姐正好接手宗三公子屋里的事,这不是好事么?”
怜香摇摇头,道:“但凡新旧交替,需不需要交接?”
“当然需要。”玉盘点了点头。
怜香接着道:“那现在杨妈妈病了,咱们同谁交接去?”
玉盘还是不明白:“按着道理,是该交接,但现下是杨妈妈病了不能交接,问题在她,又不是咱们小姐的错,所以事急从权,就算不交接又能怎地?”
怜香忍不住拍了她的脑袋,还要再说,容蓝雪却是似有所悟,道:“玉盘说得也有些道理,反正我就是去搅局的,还谈甚么交接不交接,反正看不惯的地方,都照着我的来,惹出麻烦,就扔给宗三公子去。”
怜香“啊”了一声,夸张地捂住了嘴:“小姐,您这是要不管不顾呀,那得给宗三公子惹下多大的乱摊子?”
“理他呢。”容蓝雪一想到宗云龙会因此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的模样,就忍不住地得意,将那桌子一拍,“就照这么办!”
怜香仍处在震惊之中,玉盘却是兴高采烈,精神振奋,容蓝雪被她带动起来,也激动得两眼闪闪发光,怜香心想,这若是不明白底细的人见了,还以为这主仆俩要去算计宗三公子呢。她又想了想,苦笑,她们俩可不就是去算计宗三公子的?
容蓝雪因为兴奋,加快了接管掌家权的进程,当天下午就反客为主,命玉盘前去查看厨房食材,然后亲自定出了晚餐的食谱,过了几天,又将各处管事的人叫来一一询问,告诉他们,这几天船上的事,就由她作主了,她这个人,有点挑剔,不过为了补偿大家,大家可以到宗三公子那里去领二两银子的赏钱。
几个管事听了,喜出望外,谢赏出来之后,一面朝宗云龙所住的船舱走,一面喜滋滋地议论,管衣裳的道:“咱们这位少奶奶真是好,不过是挑剔些,就给了赏钱。”
管厨房的道:“挑剔甚么,少奶奶那是谦逊,她一上任就自己定了食谱,又没挑东拣西的,照我说啊,比起以前的那个杨妈妈,不知好过多少倍。”
船上的这些管事,并非宗云龙屋里的人,因此议论起这些来,毫无顾忌,一众人等纷纷附和,都把容蓝雪夸到了天上,顺便把杨妈妈踩到了脚下。
正巧碰见金铃来寻宗云龙诉苦,听了个全,当即宗云龙也不找了,撒腿跑回船舱,把他们的话原封不动地跟装病的杨妈妈讲了,杨妈妈听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竟真有了三分病,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金铃颇有些不服,道:“那容家的小姐有甚么能耐,我还真没看出来,不就给了他们几个银子么,就全倒到她那边去了。”
杨妈妈听她这般说,心气儿终于顺了些,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第一把火,也没见出甚么本事嘛,要想服人,可不是光几个钱就行的。”
金铃正要附和,却听得外头玉盘在叫,不禁唬了一跳,磨蹭着不想出去。杨妈妈骂她道:“你就出去看看又能怎地,难不成她还能吃了你?好歹你也是我跟前的人,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谁是狗?金铃听着这话有些别扭,瘪了瘪嘴,走出门去,却没想到,玉盘居然笑容可掬,这让她惊讶之余,心里却更紧张起来。
玉盘笑着问她道:“金铃,听说杨妈妈为了你扯谎骗我们家小姐的事,罚了你两个月的月钱,还打了你十板子?”
金铃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糟糕,难道她们是觉得这处罚轻了,所以要来找她的麻烦?奴仆欺骗主人,的确算是很大的罪过,只罚两个月的月钱,好像是少了点,照规矩,起码得半年,还有那板子,虽说是真的打了,但却没有当众打,而是在房里行刑的,少奶奶可能对这个也不太满意……怎么办,怎么办,她该不会把她拖到甲板上,重新再打一回罢?金铃想着想着,头上的冷汗开始朝下滴。
玉盘尽情地瞧了一回她的神情,很是快活,道:“照我说,杨妈妈也太偏袒自己跟前的人了,就算我们家小姐宽仁,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哎呀,罢了罢了,我们小姐既然是亲口说把你交给杨妈妈处置,就甚么也不会管了,我们小姐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完,丢下一句“跟我走罢”,转身就走。
金铃心内狂敲鼓,跟在玉盘后头,小心翼翼地问:“玉盘姐姐,可是少奶奶叫我?”
玉盘停下脚步,转身斥她道:“哪里来的少奶奶?亏得你们宗家还自诩百年大族,最讲规矩。”
金铃连忙自扇嘴巴,还不敢打轻了:“容小姐,容小姐,瞧我这张臭嘴。”
玉盘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继续朝前走。
金铃提心吊胆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果然是朝容蓝雪的船舱去的,那一颗心,就差跳出腔子外了。
玉盘走到容蓝雪船舱前,禀道:“小姐,金铃来了。”
“叫她进来。”却是怜香的声音。
金铃忐忑不安地看了玉盘一眼,推门独自走了进去。屋里,却不见容蓝雪的身影,只有一个怜香,金铃愈发觉得不安,颤着嗓子叫了声:“怜香姐姐。”
怜香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丫头,紧张甚么,叫你来领赏呢,你却像是要赴刑场似的。”
领赏?金铃心头猛地一跳,是领一顿板子么?
怜香见她脸色剧变,诧异道:“怎么,你不想要银子?”
金铃一愣,惊呆了,赏她银子?为甚么?
怜香道:“我们小姐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先前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但你这些天照顾杨妈妈尽心尽力,也算是有功劳,所以赏你。”
金铃见真是要赏,喜上眉梢,但才露出一丝笑意,却听得怜香又道:“照顾病人就已经算很辛苦了,何况你要照顾的是个装病的人,杨妈妈没少折腾你罢。”
原来她们知道杨妈妈是装病的!金铃直觉得眼前一黑,才来的一点儿喜悦烟消云散,双腿又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抖。
怜香把她这模样尽收眼底,笑了笑,道:“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告诉杨妈妈我们知道她是装病的,不然我就只能说这是你透露给我们的消息了。”
金铃不假思索地连忙道:“不说,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怜香摆了摆手,道:“行了,知道你懂事,去宗三公子那里领一两银子罢。”
真有钱拿!而且有一两!金铃顿时又陷入了狂喜之中。
怜香却叹了口气,道:“唉,我们小姐本来是要亲自见你的,却没想到杨妈妈病了,丢下这么个烂摊子,这船上的事,倒还罢了,可我听说后天我们就要抛锚靠岸,到达广州了,这以后的事,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你们宗家,可是个大家族,人口又多,事情又杂,我们小姐愁得不行呢。”
金铃还沉浸在那一两银子的喜悦之中,不假思索地道:“容小姐若是有甚么想知道的,尽管来找我就是了。”话已出了口,她才开始后悔,怎么就轻易作出了许诺呢,万一杨妈妈知道了怎么办?唉,算了,话说都说了,也不能再收回来,顶多以后容蓝雪问的时候,就答一声不知道好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这样一想,她的心又定下来,开始想那一两银子。一两,足足一两呢,要知道她虽然是杨妈妈跟前的红人,但到底只能算是个仆妇下面的丫鬟,地位很低,所以月钱也少得可怜,只有几百钱而已,这一两银子,几乎抵她两个月的工钱了,这怎能让她不欢喜?
正高兴着,怜香道:“有了你这话,我可就放心了,以后真遇了事,你可别推诿。”
金铃连连点头。
怜香便道:“那你去罢,径直去宗三公子那里领银子就是了。”
金铃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朝宗云龙的船舱飞奔而去。
宗云龙刚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绣银色云纹的袍子,正准备到甲板上去散散步,忽见金铃飞奔而来,那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去了。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前几天那帮管事来找他领赏钱时,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心里就不自觉地咯噔了一下,只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想,金铃与容蓝雪不和,不罚她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赏她?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想错了,金铃到了他面前,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磕着头道:“谢三公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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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4
得,这赏都谢了,银子能不给么?宗云龙气得是七窍生烟,又不好当着金铃的面说甚么,只得随便摸出一块银子,丢到了她面前。
金铃捡起来一掂量,估摸着足有二两多,不禁喜出望外,咧着嘴笑个不停。
宗云龙喝了一声“滚”字,大步朝容蓝雪所在的船舱走去。
玉盘正守在门口,见他怒气冲冲地朝这边来,连忙高声报信:“宗三公子――”
宗云龙不等她通报完,用手将她一推,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容蓝雪半躺在一张软榻上,手捧一卷书,看得入神,怜香伺候在一旁,不时剥一粒葡萄,或是掰一瓣橘子,喂进她嘴里,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悠闲无忧。
宗云龙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书,吼道:“你把事情都丢给我,自己倒安闲!”
容蓝雪看得正入神,突然手里落了空,很是不满,皱着眉头道:“宗三公子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把甚么事情丢给你了?”
宗云龙气道:“前几天,船上管事的都跑我那里领银子,今天金铃又跑了去,你当我是甚么呢?”
容蓝雪委委屈屈地道:“银子都在你那里,我手头又没钱,不找你,找谁?”
宗云龙一想,这倒也有些道理,他虽然给了容蓝雪管家权,但却没给她银子不是,所谓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手里没有钱,又想打赏下人,不找他找谁?
这样一想通,宗云龙就不但消了气,还有些自责起来,于是这被摆了一道的冤大头,主动地道:“我屋里有一本帐的,钱也都在杨妈妈那里,不过现下是在船上,她又病着,有诸多不便,等下了船回了家再说罢。”说着,让小厮取了一只匣子来,递给她道:“这里有些散碎银子,你先收着,不够再来找我要。”
容蓝雪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结果匣子,道:“多谢三公子了。”
虽然给未婚妻钱用,天经地义,但不知怎地,宗云龙还是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疑惑地偏偏头,出去了。
船行很快,第三天清晨,已然抛锚靠岸,玉盘出去瞧了一回,蹬蹬蹬跑回船舱,喘着气告诉容蓝雪:“小姐,小姐,外头来了好多人,好多马车,好多轿子,把整个码头都给占满了。”
容蓝雪本想出去看看,又怕宗家规矩严,正踌躇,忽见金铃出现在门口,笑容可掬地给她请安。
容蓝雪有些惊讶,问道:“是杨妈妈叫你来的?”
金铃笑道:“杨妈妈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呢,奴婢是想着今天下船,所以过来看看容小姐这边有没有甚么需要帮忙的。”
容蓝雪忍不住笑了,那句老话儿,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金铃肯定是想着,今天容蓝雪初到广州,面对宗家的大阵仗,肯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她若是能趁此机会把她给服侍好了,再得个几两银子,这一年也就尽够了。
怜香瞅了瞅容蓝雪的脸色,对金铃道:“你来帮忙,我们自是欢喜,只是怕杨妈妈不高兴。”
金铃道:“容小姐是客,我来帮忙,乃是待客之道,就算杨妈妈晓得了,也只会夸我懂事的。”
既然她自己不怕责骂,那还顾忌甚么,怜香马上问道:“听玉盘说,码头上来了很多人?”
金铃笑道:“这码头本来就是宗家的,听说宗三公子要回来,三天前就已经封港了,专候咱们的船靠岸。所以现在码头上除了宗家来接的人,再没有闲杂人等了。”
宗家竟这样大的排场!不知是因为宗云龙,还是因为她。容蓝雪惊讶之余,亦忍不住感叹宗家之富,居然还有自己的码头。
大概是因为今日人多,宗云龙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出现,金铃作为宗家唯一的代表,向容蓝雪介绍这,介绍那,十分的殷勤。容蓝雪见她如此,有心问问她宗云龙家人口几何,都有些谁,性情怎样,但究竟还是没敢问出口――倒不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是碍着待嫁女这层身份,毕竟身在古代,也得入乡随俗,不能让人说她不知羞不是?
说起宗家的情况,容蓝雪真是一无所知,都怨当初江氏为了嫁自己的亲生女,匆忙就为她定了亲,根本就来不及去打听甚么。罢了,这会儿都已经上了贼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临近下船,杨妈妈的“病”还没好,容蓝雪倒是显现了一个准当家主母的气度,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在来迎接她的人里,拨了两个去照顾她,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来接的人太多,容蓝雪也没认清谁是谁,只知在一片簇拥中随着引路的一个丫鬟下了船,随即登车,朝城中而去。
从车上的布置,不但可见宗家富贵,还能看出他们常做海外生意,有一些小装饰,充满了异域风情。
随着马车前行,车外的声响,也渐渐大起来,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声音,看来已经进到城里了。玉盘紧张起来,道:“不知他们会把咱们拉到哪里去,也不知要见些甚么人……”
怜香大笑,敲着她的头道:“咱们小姐还没拜堂,能去哪里?少不得是另寻一处宅子,先安排咱们住下,等着吉日出嫁罢了。”
玉盘听说是另寻一处宅子住下,不是马上就去宗家,马上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趁着这几天,把宗家的情况摸摸清楚,等进了门也就不慌张了。”
容蓝雪正有此意,冲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怜香没有猜错,马车果然是在一处不算太大的院子前停下,瞧这格局,三间两进,怎么看也不像是住得下几百口人的宗家大宅,想必是一处别院了。只是这处别院,看着半新不旧,廊下有些柱子上,甚至已经开始落漆,怎么看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别院。容蓝雪不禁心生疑虑。
玉盘和怜香也是一样的想法,跟在她后面瞧了一时,悄声议论:“莫不是把我们拉错地方了罢?”
容蓝雪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又朝前努努嘴,示意她们看前头带路的丫鬟。那丫鬟可是跟着马车从码头来的,怎会有错?不过,此处的确不符宗家身份,也怨不得她们犯疑。
几人跟着那丫鬟,来到后院厅中,那丫鬟请容蓝雪朝上坐了,叫小丫鬟端上茶来,又上前叩拜,口称:“容小姐,奴婢是二太太跟前的丫鬟,名唤海螺。”
容蓝雪正要答话,却见从外头突然涌进来一大群丫鬟婆子,眨眼间挤满了整个客厅,惊得她目瞪口呆。这些丫鬟婆子,不等容蓝雪发话,纷纷下跪磕头,七嘴八舌地叫着“容小姐”,又争先恐后地介绍着自己,生怕落后别人一步,就要被赶出去似的。
玉盘和怜香也是唬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赶到容蓝雪面前,张开双臂,将那些丫鬟婆子拦住,不许她们近前。
容蓝雪惊讶过后,倒是留心听了一听,那些丫鬟婆子叫嚷得虽然厉害,但其实说的都差不多,无非是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哪位主子跟前的。这让她更为奇怪了,清了清嗓子,道:“安静,谁再出声,先撵出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非常好使,话音刚落,屋子里已是鸦雀无声,有些来不及收音的丫鬟,甚至干脆拿手捂住了嘴,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就真要被容蓝雪赶出去了。
她们这般畏惧自己?抑或是,真的怕被撵出去?容蓝雪愈发惊讶,这惊讶之中,又带上了一点儿兴奋,看来这宗家,不简单哩。
她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叫道:“海螺。”
海螺听她点到自己的名字,满脸惊喜,而其他人脸上,则露出了失望和不忿。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螺的回答,马上解答了她的疑惑:“谢奶奶,海螺今后一定尽心尽力地服侍奶奶……”
等等,这是甚么意思?海螺要留在她身边?她有说过么?敢情她们是以为,凡是被她点到名的,就要留下来呢。
容蓝雪明白了她们的意思,笑了:“你们不是一处来的?”
那些丫鬟婆子相互间看看,都对彼此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来,其中一个衣着鲜艳的婆子上前几步,道:“奴婢是田旺家的,回容小姐的话,我们都是自宗家不同的主子那里来,都想伺候奶奶。”
不同的主子!饶是容蓝雪再想保持礼貌,也忍不住了,问道:“你们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田旺家的也是面露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而今宗家主事的人,就是我们家三太太。”
这话才一出口,底下马上炸开了锅,田旺家的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海螺首先发难,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田旺家的,你好不要脸,宗家主事的人,明明是我们家二太太,就连这座宅子,都是我们二太太拿出来的,你算个甚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
V105
其中有几个年龄和海螺相仿的丫鬟,大概同她属于同一个主子,一听她这话,马上挤出来,围到田旺家的身边,一副真要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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