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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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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个是翩翩美男子,即便人近中年,仍是面若冠玉,气宇轩昂;一个却是圆脸小眼,塌鼻大嘴,就算敷了上好的雪花粉,也还是掩饰不住泛黄的脸色和浓浓的黑眼圈,站在一起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七姨娘不自觉地就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对排在她前面的六姨娘道:“真是想不通,老爷当初怎么会娶了太太的。”
虽然六姨娘同所有人包括七姨娘都不太对付,但这样公然针对江氏的话,七姨娘却只敢对六姨娘讲,因为六姨娘因为得宠,心高气傲,早就不把江氏放在眼里了。
果然,六姨娘听了她的话,顺着就朝下说了:“你晓得甚么,老爷曾经跟我提过,他当初之所以能发迹,全因有太太娘家的大力支持。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太的娘家,可是咱们临江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呢,当年的风光,不亚于咱们家,只是他们家无子,就我们太太一个闺女,所以这些年才凋零下去,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放眼临江县,还是除了咱们容家,就是他们江家。而且他们家就只太太一个闺女,将来那份家私,还不得都搬到我们家来?”
“难道不会过继?族里可不会依。”七姨娘不信。
这么笨,怪不得不得老爷的喜欢,六姨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他们不会明面儿过继一个,但暗地里把家当提前送给太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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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绝美无双
这倒也是,哪怕逢年过节多给女儿家送点儿,这家当也就一点一点地搬到容家来了。七姨娘面露恍然。不过其实她哪里想不到这一点,不过是想引着六姨娘多说几句罢了。你看这六姨娘,就是没城府,要不是仗着老爷喜欢,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七姨娘暗自撇了撇嘴,轻蔑了瞥了六姨娘一眼。
这时,上首的容天成结束了同江氏的对话,含笑朝众姨娘一一看过去。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左排第一个的位置,那里正空着,不见了大姨娘。他很是奇怪,但当着众姨娘的面,得给江氏面子,因此只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但江氏却自己开口了,道:“大姨娘因礼佛心诚,执意搬到庵里去住了,说是住满一个月就回来。”
她矢口不提大姨娘被罚的事,容天成反而沉了脸,表达了对大姨娘的不满:“礼佛哪里不能礼,非要住到庵里去,这要是让人知道,像甚么样子。”
江氏忙道:“那我赶紧叫人把她给接回来。”
容天成正要点头,三姨娘却出列叫道:“老爷,太太,万万不可!大姨娘的病可是会传染的!我们倒是不怕,可家里还有那么多少爷小姐呢。”
“甚么病?”容天成问道。
作答的江氏:“瞧我这记性,大姨娘感染了时疾,我早上才叫人去送过药,这会儿就忘了,一定是见到老爷回来,太过高兴的缘故。”
这话容天成很是受用,哈哈一笑,揭过此事不再提起。
七姨娘在底下,为不可闻地为大姨娘叹息了一声。
“都散了罢,我同太太说说话,给你们带的海边特产,都送到你们屋里去了,叫上孩子们一起去看罢――今儿我才回来,叫先生给他们放一天的假。晚饭的时候你们再过来。”
众姨娘欢天喜地地齐声应了,然后怀揣着一颗酸溜溜的心看了看江氏,躬身退下了。
容天成起身,房里,江氏跟着进去,服侍他换了身家常衣裳,然后奉上一盏凉茶。容天成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大呼:“还是家里舒服!”
江氏坐到他对面,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容天成看见,道:“我们夫妻多年,还有甚么话不能说的?”
江氏面带愧疚,道:“老爷,你才刚回来,我本不想讲此事,怕坏了你的心情的,但不讲,又怕你事后怪罪。”
容天成奇道:“甚么事?六姨娘又给你添堵了,还是朱姐儿又调皮捣蛋了?”
江氏哑然失笑:“老爷,我当家多年,还能把这些个小事拿到你面前来讲?”
“那是甚么事?”容天成更加奇怪了。
江氏沉默了一会儿,道:“前些天,有个妇人带着一个女孩儿上府里来,说是要寻亲。”
甚么?袁氏带着紫姐儿上府里来了?这个女人,不是说好了叫她就待在城郊的么,她怎么却偷偷跑上门来了?不过,他本就三妻四妾,姨娘成群,也不多这么一个袁氏,虽说她出身青楼,江氏可能会有微词,但女儿都已经生了,又还能怎地,顶多埋怨几句罢了。这样一想,容天成又镇定下来,对江氏道:“这是袁氏不懂事,不过你放心,我只教她待在城郊,不会住到府里来的。”说完又问:“她们现在何处?我马上着人送她们回去。”
江氏望着他一笑,那笑容很是耐人寻味:“老爷,她说她不姓袁,姓叶。”
“姓,姓甚么?!”这下,容天成是真的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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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谪仙一般
他惊呆了,江氏反倒不急了,不徐不疾,仿佛在讲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姓叶,老爷。她带来的闺女,叫容蓝雪,今年一十六,比我们的青姐儿容蓝青还大上一岁呢。”她说完,望着容天成微微可见冷汗的脸一笑,道:“可笑的是,她居然自称是老爷的嫡妻,老爷,你说她这人是脑子坏掉了呢,还是胆子太大了呢,竟敢公然冒充临江县赫赫有名的容员外的正室太太,依我看,咱们不如干脆报案,交给官府去处理罢。”
报案?容天成的眉头猛地跳了一跳,强稳心神问道:“她二人现在何处?”
江氏抚了抚发髻,道:“虽然企图可疑,但又怕她们万一真是老爷的正妻嫡女,所以我不敢怠慢,安排她们住到竹轩去了。”
容天成完全不敢接话,只道:“我去看看她们。”然后起身就走。
江氏在他身后道:“那叶氏说她娘家兄弟病重,要回去看看,已是回容家村去了,现今只有那雪儿住在竹轩里。”
叶氏不在容府?容天成稍稍松了口气,当即决定,第二日一早就奔赴容家村,希望能和叶氏碰上面,把事情在容府之外说清楚。
他出了正房,顺着游廊朝竹轩赶,廊外的古树郁郁葱葱,似乎比他走前更加茂盛了,但此时他毫无心情去欣赏,只希望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竹轩很快就到了,隔着那丛青翠的修竹,容天成竟情怯起来,几乎不敢迈出步伐。这个女儿,他实际上的长女,上一次见她,还是在甚么时候?十几年前?她而今生得是甚么模样?性情如何?会恨着他么?而他又该称呼她甚么?是连名带姓,还是叫她雪儿?
容天成在竹林前徘徊了很久,才最终鼓起勇气,走向竹轩。竹轩的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容蓝雪不在?容天成竟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但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见西边窗前有人问询:“请问您找谁?”那声音,清甜有如容家村刚成熟的甘蔗,不知怎地,容天成突然就想起了这个。
窗前立着的,正是容蓝雪,她的询问才出口,就紧张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突然想到,在这门禁森严的容府之中,除了家主容天成,又有哪个成年男人敢独闯后院呢?而容天成,是她的亲爹,她怎能不认识?她的穿越身份,该不会就此揭穿罢?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转过身来的容天成,脸上的紧张神色毫不亚于她,只见他把一双手放到身前,又背到身后,如此反复好几趟,才最终开了口:“你是雪儿?”
你是雪儿?!他用的是询问的口气!她没听错罢?!容蓝雪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难道容天成并不认得她?那她刚才是白紧张了?
容天成见她如此,神色尴尬起来,道:“十几年了,雪儿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他们竟是十几年未见了,也就是说,这些年容天成不但没给亲生女儿生活费,而且连见都没有见她一面。容蓝雪看向容天成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友好起来。
容天成苦笑一声,就站在窗外问:“雪儿,你同你娘到临江来作甚么?”
怎么,她们就不能到临江来么?容蓝雪气愤地道:“日子过不下去了,不然谁稀罕来找你!”
“过不下去了?这怎么可能?”容天成大为惊讶,“我不是每年都给你们寄钱么?”
容蓝雪没好气地道:“我们从来没有收到过甚么钱。”
容天成疑惑道:“难道三叔爷爷没给你们钱?我每年都寄钱给他,托他转交给你们的。”
容蓝雪半信半疑,只是摇头,道:“那些本家亲戚,早就不和我们来往了,至于甚么三叔爷爷,更是好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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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不过如此
容天成惊讶之余,更添愤怒,道:“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说完又对容蓝雪道:“雪儿,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容家村,我要当着你们的面,同他对质。”
容蓝雪却拒绝了:“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要这些年的生活费,和我的那份嫁妆,你给我后,我马上就走。”
她这哪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容天成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失望,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因此只能叹一口气,道:“这些,都等我同你母亲见过面后再说。”
容蓝雪朝凳子上一坐,道:“那成,我就在这里等你。”
容天成一口闷气又上来了,好半天才压下去,转头走了。
容天成刚走没多久,八姨娘就听着肚子来了,转弯抹角地向容蓝雪打听情况,问容天成究竟说了些甚么。容蓝雪称只不过是寻常的父女叙旧,其他的一概不答。八姨娘是想弄清楚容天成对待叶氏母女的态度,见甚么都问不出来,不免有些失望,但她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来,容天成仍然把容蓝雪留在家里,而非赶她出去,这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八姨娘想着想着,兴奋起来,这府里,只怕要上演一场夺嫡的好戏了!
途径七彩居,又见七姨娘坐在廊下,由丫鬟服侍着梳理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头发,八姨娘顿了顿足,慢慢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七姐好头发!”
容天成的归来,让七姨娘看起来温婉了许多,她仰头冲八姨娘莞尔一笑,道:“八姨娘到竹轩散步去了?”
八姨娘毫不避讳地道:“是呀,听说老爷才刚去过呢。”
七姨娘的心,莫名地就提了起来,问道:“那雪儿呢?”
八姨娘一笑:“坐那儿纳鞋底呢。”
容天成没赶容蓝雪走?七姨娘的眼睛明显一亮:“八姨娘这下心安了。”
八姨娘望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七姐这下也该心安了,不枉我特意来告诉你一趟。”
好个八猴子,果然比其他几个都精上许多,还好她没有甚么把柄捏在她手里,只不过是小小利用她一番。七姨娘暗骂一句,装作没听懂,去逗弄笼中的黄鹂鸟。
八姨娘也抬头去看,幽幽叹息:“我们终究也不过是这笼中的鸟儿罢了,就算换了天地亦是一样,只分那主人易讨好,还是不易讨好而已。”
七姨娘也叫她这番话说得伤感起来,沉默良久,方道:“咱们这还是有儿女的呢,就嫌日子难过,那没儿没女的,岂不是要去跳湖了?”
“那倒也是。”八姨娘扯起嘴角,勉强一笑,“总有比自己更可怜的人,多想想她们,自己就好过了。”
七姨娘没有说话,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八姨娘自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
晚上,阖府聚餐,但桌上仍是没有容蓝雪的身影,这让才生出几许雀跃之心的八姨娘又提心吊胆起来,七姨娘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好在叶氏尚未回来,一切都还有变数。
晚饭后,沉积了一整天的乌云终于开始质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到了半夜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将整个容府都笼在一片水帘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虽然天气恶劣,但容天成还是在次日一大早就出了门,当然,他对江氏交代的是去巡店,反正他名下的店铺众多,有的甚至还不在临江县内,所以出去好几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但以江氏的精明,又哪里会猜不出一二来,只是她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因而便装聋作哑,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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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要是残了怎么办
容天成数日未归,容府表面平静,私底下却炸开了锅。为甚么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赶容蓝雪出府?难道他要迎叶氏回来,给她一个名分?各姨娘的心思都活络起来,有的等着作壁上观,有的等着浑水摸鱼。似七姨娘这等早就有打算的人,则是忐忑不安,一时担心事情败露被拖下水,一时又觉得叶氏挤掉江氏的可能性很大,心情激荡。
八姨娘在七姨娘的指使和威胁下,频频光临竹轩,变着法儿地向容蓝雪打听消息,主要是问容天成那天跟她说了甚么,有没有明确表态留她在容府,有没有答应给叶氏一个名分。容蓝雪整天只顾着应付她,烦不胜烦,干脆跟江氏说了一声,出府上街去了。虽然她身无分文,但过过眼瘾也是好的,总比待在竹轩应付八姨娘的强。
刚出巷口,就遇到了江致远,看来他总在容府周围转悠。江致远见到容蓝雪,很是兴奋,开口就问江氏。容蓝雪十分抱歉地告诉他说,江氏把见他的事推给了容天成,不过叶氏会找机会跟容天成说的。
江致远向她表示了感谢,陪她一起顺着街道朝前走。容蓝雪见他穿着一如既往地干净整齐,举止亦温文有礼,却一门心思地要投奔江氏,不禁好奇心顿起,八卦地问他道:“你为甚么非要去容府呀?”
江致远淡淡一笑,道:“我想进容府念私塾。”
仅此而已?江氏会为了进私塾这么一件小事,就拒不见亲戚?容蓝雪不信:“那江氏为甚么连见都不见你?”
江致远沉默了一会儿,道:“表姑娘家无子,我父亲想把我过继给他家,就因为这件事,我表姑心里不痛快,所以不愿见我。可我想告诉她,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思,所以执意要去容府念私塾,躲开我爹,好叫表姑放心。可惜,她却根本不肯见我。”
江氏娘家富贵,江致远家贫,但他不愿听从父亲的安排过继,倒是有些骨气,容蓝雪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江致远向她提问了:“你是容府的甚么人?”
容蓝雪如实道:“容天成是我爹,但他把我和我娘丢在容家村有十来年了,我们在村里过不下去,所以只能上临江县投亲来了。”
竟有这样的事?江致远十分诧异,不过这是容家的家务事,他没有多问。
走着走着,一家鞋店赫然出现在眼前,容蓝雪冲江致远笑了笑,挥手告别,道:“我要进去逛逛了,你请便罢。”
江致远笑道:“你们姑娘家,就是喜欢逛街买东西。”
容蓝雪却道:“我哪有钱买东西,倒是想看看有没有甚么生钱的法子。”说着就朝店里去了。
江致远好奇地跟上来,道:“你要自己赚钱?”他望向容蓝雪的眼神,明显带了佩服之意,接着又自嘲:“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一个女子,方能自己赚钱,我一个大男人,却一文钱都挣不来,纵使家贫,也甚么忙也帮不上。”
容蓝雪低头看柜台上的各种鞋子,安慰他道:“读书是正经事,等你高中,甚么挣不来?至于家贫,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休要气馁,只要努力念书,总会有好日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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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不断自我告诫
江致远讶异她竟能出口成诗,又拿了几首出来问她,容蓝雪皆能应对如流,他看向容蓝雪的眼神立时就变了。而容蓝雪趁机指了店里挂着的几副字画,请他教自己认几个字。
江致远很奇怪,她既能吟诗,为何却不识得字?
容蓝雪笑道:“诗是听别人念,就记住了,哪里又知道是怎么写的呢?”
江致远听了,愈发觉得她冰雪聪颖,自是很乐意教她认字,并答应她,如果他能顺利进入容府私塾,一定当她的老师,教她认字书写。
容蓝雪谢过她,自去看鞋子。江致远见她并无深谈的**,不禁有些失望,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容蓝雪倒不是因为讨厌他,所以不想和他继续聊天,只是眼前这些鞋子,都让她极感兴趣,简直看花了她的眼,使得她无暇旁顾。
**靴、皱纹靴、吉莫靴、重台履、平头履、小头鞋、金缕鞋,男人穿的,女人穿的,应有尽有,而且好多样式,都是她在容家镇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掌柜的见她穿着寒酸,却从眼底流露出一股子渴求的**,忍不住上前招呼她:“不知小娘子想试试哪一双?”
容蓝雪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试不起,倒是在想,我能做哪一双。”
掌柜的见她直言不讳,不但没嫌她只看不买,反倒生出了兴趣,问道:“你会做鞋?”
容蓝雪点点头,道:“我在家时就专门做鞋卖,只是手艺虽然过得去,但到底见识少了,不晓得天下既然还有这么多鞋样。”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朝柜台上指了一指。
这相当于是夸赞鞋店内鞋子品种丰富了,掌柜的很是得意,道:“那是,我们店可是临江数一数二的,多少达官贵人,富家太太小姐,都到我们店里来买鞋子。”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容蓝雪所穿的鞋子。那是一双普通的平头鞋,通体麻线编成,只是那麻线非常之细,而且染成了红色,而那红色又并非一个色调,而是由鞋帮到鞋面,颜色由深渐浅,最深处如朱砂泼就,最浅处却又渐近素白,远远望去,恰似一朵怒放的牡丹。
她这双平头麻线鞋,不仅颜色妙,鞋面更是叫人拍案叫绝,那鞋面乍一看只是一朵普通的莲花,细看却就能发现,那花不仅是镂空的,而且是编作了双层,使得那莲花花瓣叠叠层层,精致繁复。
容蓝雪自然留意到了掌柜的目光,暗自得意,她既是奔着逛街来的,自是穿了自己最好的一双麻鞋,不过她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有自信,别说这双花费了很多心思的鞋子,就是那些随手做来的,也是样式精美,结实耐穿。
掌柜的收回惊叹的目光,再跟容蓝雪说话时,态度就有些肃然起敬了,他随手指了柜台上的一双宝相花云头锦鞋,问她道:“这种鞋子,小娘子可做得来?”
那是一双货真价实的高档鞋,鞋面、鞋头,甚至于衬里,都用的是晕间彩锦。其中鞋面是华丽的变体宝相花纹;鞋头是用八色丝线织成的斜纹锦;衬里是七色彩条花鸟流云经锦,看起来华丽非常,繁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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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出彩
但容蓝雪可没被这些表象所迷惑,虽然这双鞋看起来花式复杂,但撇开那华贵无比的织锦,其实它就是一双普通样式的云头鞋,也就是说,这双鞋子的工艺,难是难在织锦和配色,而就其鞋子本身而言,其实是很简单的。
因此她轻松一笑,对掌柜的道:“您给我提供彩锦,我就会做。”
她本是随口一言,却没想到那掌柜的却双手一拍:“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说定甚么了?她甚么也没有说啊?容蓝雪一脸迷茫。
只见那掌柜的神情激动地从柜台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容蓝雪,道:“你看看这个,若是能做出来,工钱给你一百两银子,若是做得好,赏钱另算。当然,原料由我提供给你。”
一百两银子?容蓝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掌柜的分明冲她肯定地点了点头。一百两银子是甚么概念?容蓝雪早就研究过银子和人民币的汇率,这里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六十块,这一百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六千块钱了。六千块钱!仅仅是要她做一双鞋子而已,而且还不用她自己出原材料,这未必也太好赚了罢?!容蓝雪还是如置梦中。
然而那掌柜的却不以为然,只把那张纸再朝前推推,道:“你先看看自己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他说的是几成把握,而非做不做得出来。容蓝雪马上就清醒过来。这天下果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报酬和工作的难度,往往是成正比的,既然掌柜的肯出这样高的价钱,那这鞋子肯定也十分难做。
果然,只是那张纸上的鞋子设计图,就能让人看花眼。一般的图,都只分了鞋面,鞋帮,衬里和鞋底几个部分,而这双鞋子,却是被分解成了无数个小块,几乎每一块的颜色,纹路和绣花都不一样,甚至连材料都不尽相同。这是谁呀,竟想出要做这么一双鞋子,这做成后,岂非五彩纷呈,能穿出去么?不过,这些都不是容蓝雪要考虑的问题,她只需要问自己,这鞋她能做,还是不能做就行了。
“我想试试。”容蓝雪凝视良久,这样回答。
“好。”掌柜的当即从柜台后摸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契约,让容蓝雪按手印,道,“签了这个,原材料你马上就能领回去,如期不交货没事,但若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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