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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正妻不下堂-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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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蓝雪自己还没有觉得疼痛,那边玉盘,怜香看着,一阵的揪心,望着容蓝雪手背上的烫伤,不由得眼中垂下泪来,焦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少爷回来,只怕又要暴怒了。小姐,您疼不疼啊,这”
玉盘赶紧的说道:“快些请柳郎中过来。”一边说着,一边跑出去,着急的喊着婆子们,让她们赶紧的去请柳郎中,一边回到屋里,望着容蓝雪的手,急得乱转。
容蓝雪慢慢的回醒过来,方才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她望望手上,不经意的说道:“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少爷回来,只说我不小心烫的,你们不用怕。”
“小姐再为我们遮掩,少爷也要骂咱们粗心了。”玉盘捧着容蓝雪的手,一边心疼的直掉眼泪,“这烫了许多的泡,可是极疼吧,万一留下疤,可怎么办啊”
“这么小的泡,怎么会留下疤呢”容蓝雪不相信的瞧了瞧,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杨妈妈回来做什么现在哪里了”
玉盘看看外面,柳郎中还不曾过来,这婆子们办事就是慢,一双小脚,跑都跑不快,哪里知道人心里着急呢容蓝雪一边轻轻的吹了一下手上的小泡,缓解烫伤之疼,一边又问道:“杨妈妈现在哪里了”
“现在同仁院中。”玉盘回道:“方才二少爷要将她撵出去,她却是拉着那房门,再不离开,只说自己再没有去处了,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院子里。”
“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容蓝雪不由得问道。
“咱们听着侍候着二少爷的小厮过来说,瞧着小姐正睡着,不敢叫醒,所以咱们都过去瞧了瞧,杨妈妈却是人不像人,鬼不鬼的,着实的可怕。”怜香轻声的回道:“二少爷问她话,她却不说,只是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请二少爷行行好。让她留下来。”
“咱们瞧着她闹得凶,又惦记着小姐醒了,所以赶紧的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而且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这个杨妈妈真是凶星。”玉盘愤愤不平的说道。
“哦。”容蓝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听着院子里,婆子的声音传来:“玉盘姑娘,柳郎中请来了。”
“快请进来,快”玉盘连忙的挑开帘子,将柳郎中拉了进来,柳郎中诧异的望望玉盘,又看看容蓝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谁不好吗瞧着少气色很好啊。”
“小姐的手被滚水烫伤了。”玉盘带着哭音说道。
“哦。”柳郎中赶紧的走过来,抬起容蓝雪的手,细细的瞧了一下,方才起来的小水泡,已经消了一些。
“还好没有大碍,玉盘你去端些冷水过来,敷一敷,止止痛。”柳郎中轻声的吩咐道:“瞧着应该没有什么事,怕只怕好了之后,会留下疤。”
“那怎么办”怜香赶紧的上前,担心的问道:“小姐的手万一留下疤了,小姐会很难过的。”
柳郎中微微想了一下,轻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怜香,你去叫一个小厮挖几条蚯蚓过来。”
怜香愣了一下,这个天气哪里还有蚯蚓呢,她望望柳郎中,柳郎中捋着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怜香不敢再问,连忙的跑出去,吩咐小厮去挖蚯蚓了。
这边容蓝雪好奇的问道:“柳先生,这蚯蚓有何妙用呢”
“蚯蚓性属凉,用一些白糖撒在它们的身上,便可化为水,将这水涂在这些水泡之上,两三日便可结疤脱落,再不留任何的痕迹。”
“这样的神奇啊。”容蓝雪不由得钦佩的说道。
“中药之学,博大精深,什么样的神奇之事,都会发生。”柳郎中又捋了捋胡子,这时,容蓝雪突然想到怜香说的,杨妈妈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哭嚎,连忙的问道:“柳先生,这人神智不清,只会哭嚎,却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得吗”
“有很多原因。”柳郎中慢慢的说道:“最大的可能便是受了极深的剌激,就如从前的那位倩儿一般,突然的变傻,又突然的恢复,这是不可预测的,只是用一些安神的药,至于好与不好,却不敢说。”
容蓝雪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玉盘端着凉水,怜香手中托着一片荷叶,慢慢的走过来,一脸的惊恐,看也不看手中的东西。
柳郎中呵呵一笑,吩咐怜香去拿一只小小的空碗,并一些白糖过来,如方才所讲的炮制,将那水涂在容蓝雪的手背之上,容蓝雪只觉得一阵的清凉,那种烫热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容蓝雪连声的赞叹,连忙的站起来说道:“柳郎中,杨妈妈回来了,方才怜香她们瞧了,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管她从前做了什么,好歹也在咱们府里做了那么久,柳郎中,就请您过去瞧一瞧罢,万一有得治呢。”
柳郎中微叹一声道:“我叨个大,叫你一声雪儿,虽然你这个丫头,一张刀子嘴,那心却比豆腐还要柔软,口口声声的只说恨这杨妈妈,如今却又紧着要给她治病,若是她再不行人事,当真不是人了。”玉盘赶紧的替他背起药箱,那边怜香搀扶着容蓝雪,慢慢的向着同仁院而去。
还没有走到同仁院,就听着里面一个凄婉的哀嚎声,宗云林的声音高高的传出来:“我说杨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再嚎丧了,你这样哭下去,活活哭死,你儿子也活不过来”
容蓝雪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只见那院子之中,杨妈妈披头散发的坐在房门的台阶那里,哭得眼睛红肿,宗云林站在她不远的方,急得走来走去,望着容蓝雪等人急步走进来,立刻冲着杨妈妈叫道:“瞧瞧,让你哭,把正主哭出来了吧,方才就劝过你,低声些,惹得雪儿生气了,立刻将你撵出去,这会子,可不是我不让你住了。”
杨妈妈看到容蓝雪进来,赶紧的停止嚎哭,愣了半晌,方才一下子扑到容蓝雪的面前,砰砰的直磕头,容蓝雪赶紧的说道:“玉盘,扶起杨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玉盘心中不情愿,又不敢违了容蓝雪的命令,一边上前,还没有走到杨妈妈的跟前,杨妈妈立刻站起来说道:“老奴这一身的埋汰,不敢劳动玉盘姑娘。”
玉盘连忙的退回来,将药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容蓝雪低声问道:“柳先生,我知道这中医有望闻问切,不知道柳先生能不能看出来,这杨妈妈是何种症状”
柳郎中正在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杨妈妈,他依稀记得,两个月前,杨妈妈还是一幅中年妇人的模样,头发乌黑,脸上也是滋润,白净红晕。浑身的穿着,干练利落,此时的杨妈妈头发已经花白,那一张脸上,又黄又黑,眼睛浑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换洗,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再看那一双手,枯干苍老,此时的杨妈妈再难与从前那个干净精明的主事妈妈连在一起了。
柳郎中轻轻的摇摇头道:“我虽然当了一辈子的郎中,看人的本事却不是太多精通,据我的看法,这杨妈妈似乎经历了大的变故,以致如此,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着,这杨妈妈此时的情景就如从前少奶奶那一次般。”
“可有法子医治”容蓝雪不由得问道。
“不敢说。”柳郎中轻轻上前,伸手就要搭那杨妈妈的脉搏,杨妈妈却是吓了一跳,立刻扑通一下又重新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少奶奶,少奶奶,老奴再不敢了,不要赶老奴走啊,少奶奶,少奶奶”
听着她哀哀的请求,容蓝雪心中不忍,连忙的说道:“杨妈妈,咱们不是撵您走,只是瞧着您的精神不好,咱们请柳郎中给你瞧瞧,你不用害怕。”
杨妈妈听着容蓝雪的话,虽然不再挣扎,却是浑身发抖,柳郎中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搭了一搭,脸色黑了一下,赶紧的走了过来,那杨妈妈方才平息下来。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容蓝雪。
那边玉盘瞧着容蓝雪站着,怕她累着,赶紧的从房中端出一张椅子来,又铺上毛毯,请容蓝雪坐下,容蓝雪赶紧的说道:“我还好,请柳先生坐下罢。”
柳郎中立刻摆摆手道:“少奶奶,您坐罢,您现在的身子,不宜久站。”宗云林赶紧的又搬出一个椅子道:“这玉盘就是不会做事,搬出来两张不就好了,做坐下吧你们两个,推来推去。”
容蓝雪,柳郎中不好意思的笑笑,容蓝雪望着宗云林道:“二哥,方才我听着您说什么,儿子再不能活了,是什么意思”
宗云林刚要说话,那边柳郎中说道:“少奶奶,我搭了一下杨妈妈的脉搏,心脉已经细若悬丝,只怕也就这几天的日子。只是看她的精神倒不似将要去的人,我这会子心中奇怪,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容蓝雪心中大惊,连忙的问道:“二哥,你可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我哪里知道”宗云林赶紧的说道:“方才玉盘她们离开的时候,我只听着她在那里哭,说什么儿子没有了,再没有人养老送终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之类的,我所以才说了那句话,从她回来了,也就这会子安静了一下,方才哭得我恨不能一脚将她踹出去。”
“杨妈妈”容蓝雪瞧瞧依旧跪坐在地上的杨妈妈,轻声道:“杨妈妈,您起来罢。”
“少奶奶,老奴也没有多少的日子,能回到府里来,我这心里也满足了。”杨妈妈自喃似的说着,一双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起来,嘴角也慢慢的渗出了血丝。
容蓝雪吓了一跳,赶紧的说道:“柳先生,柳先生,快给杨妈妈瞧瞧,她这是怎么了,快啊,快”
柳郎中一个箭步上前,再不顾杨妈妈的身形乱抖,伸手搭在脉上,急声摇头道:“少奶奶,快,快派人去置寿衣,杨妈妈不行了”
“啊”容蓝雪听着这话,立刻只觉得眼中酸疼,一串串清泪便不由得落了下来,“柳先生,救救她啊,杨妈妈,您这是怎么了,杨妈妈”
杨妈妈惨然一笑,“噗”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容蓝雪一迭声的叫道:“玉盘,快去吩咐拿寿衣来,二哥,您快去铺子里,叫云龙来,来人,来人啊”
院子中的赵妈金玲早都守在一边,望着杨妈妈此时的样子,虽然从前她那样的蛮横,此时却又如此的可怜,听着容蓝雪变了腔调的叫声,赶紧的围过来,“少奶奶,我们都在,少奶奶,您不要着急。”
“将杨妈妈抬到房中去,小心着些。”容蓝雪稳稳心神,此时的杨妈妈眼神已经开始无法聚焦了,手直直的伸着,赵妈等不敢怠慢,轻手轻脚的将杨妈妈抬起来,放在她从前睡的那张床上,杨妈妈躺在那里,虚弱的只留下一口气,轻声的唤道:“少奶奶,少奶奶”
容蓝雪在金玲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床前,望着杨妈妈,强露笑颜安慰道:“杨妈妈,你不要说话了,好好的养着精神,等好了,再告诉我您发生的事情,若是您愿意,咱们便给您养老,您放安心罢。”
“少奶奶,老奴老奴对不起您和少爷。我那不争气的财儿辜负了您的期望被人打死了,我这些日子去了岭南替他收了尸,看着他下葬。我的心死了,我挣扎着回来,只为只为能回到府里,我我要叶落归根”
“杨妈妈,您不要说了,您在这里,这府里依旧还是您管,杨妈妈,这里便是您的家了,杨妈妈,您不要说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容蓝雪听着杨妈妈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化为了乌有,看着自己深深疼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伤痛,又是哪个父母可以承受得住的,杨妈妈能千里迢迢的回到这里来,她要用多大的意识啊。
“少奶奶少奶奶,您是好人,老奴对不住对不住您,请您原谅老奴少奶奶”杨妈妈突然一把抓住容蓝雪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眼睛中最后的精光死死的盯着容蓝雪,那一份期望,那一份哀求,容蓝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她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赵妈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急声的提醒道:“少奶奶,您就说一句话罢,杨妈妈还在等着,只怕晚了,她就是走了,也不瞑目啊。”
容蓝雪不停的点着头,任由泪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杨妈妈,我再不会恨你的,杨妈妈,你会好起来的,我知道您还会帮着我主管这府里的,杨妈妈,杨妈妈”
玉盘拿着寿衣急冲冲的跑进来,看着杨妈妈的样子,赶紧的将寿衣递过去,这边赵妈看着杨妈妈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变,眼神渐渐的涣散起来,赶紧的吩咐道:“玉盘,金玲,快将少奶奶出去,杨妈妈这是不行了,快,这人的最后一口气,最是浑浊,少奶奶不能在这里。”
玉盘,金玲不敢怠慢,连忙搀扶起已经哭得身子发软的容蓝雪,就往外面走去,宗云龙此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询问的望望容蓝雪,赶紧的走到床前,大声的叫道:“杨妈妈,杨妈妈儿子回来了,您奶的儿子回来了,您快瞧瞧儿子一眼,杨妈妈,杨妈妈”
杨妈妈似乎是眼珠转了一下,无神的瞧了宗云龙一眼,嘴角慢慢的挑一个淡淡的笑意,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吉庆在一边,赶紧的搀着宗云龙,就往外头走。赵妈瞧着杨妈妈似乎不舍的样子,连忙的说道:“杨妈妈,您放心罢,有少爷这句话,他认了你为娘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走吧,不要再惦记了,到了那头,好好的保佑咱们少爷和少奶奶。”
杨妈妈此时脸色一缓,那满脸的皱纹渐渐的舒展开来,眼睛微微的闭上,头慢慢的歪到了一边。赵妈立刻指挥那些婆子们趁着杨妈妈身体还软,赶紧的为她擦洗,换上寿衣,这边收拾停当,那边赵妈立刻带着众位婆子跪在地上,开始大放悲声。
外头,容蓝雪已经哭得倒过气去,宗云龙也是一眼圈通红,立刻指挥着玉盘,怜香搀扶着少奶奶回房去,一边赶紧的派人送信给杨家村的长老,又指挥着下人们搭灵棚,做孝衣。
杨妈妈虽然犯下那些错误的,容蓝雪却是想着她受的这些苦,心中着实的不忍,宗云龙也是吃着杨妈妈的奶。水长大,心中再怨恨,此时也只念着她的好处,依着宗云龙的想法,要做一个全子的行礼。
五老爷劝道:“我也明白你的心,吃了她的奶,便为她的儿子一般,虽然没有好好的孝顺,只是她毕竟身份在那里,若是你行了全子的礼,只怕她在那里也无福消受,倒让她不得转世了,不如行半子之礼吧,你也尽了孝道了,她在那边也安心。”
宗云龙这才依了五老爷的话,宗府里大办了三天丧事,那杨家村的人,瞧着宗云龙与容蓝雪两口子伤心欲绝,形销骨立的模样,心中暗暗的赞叹,那些老人们,也是极羡慕杨妈妈有福气,虽然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宗云龙这两口子也算是补了她的遗憾了。
杨妈妈的事情办完之后,容蓝雪因为太过劳累,便躺倒在了床上,浑身无力。柳郎中来瞧了几次,开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药方,一边又吩咐着宗云龙赶紧的请来稳婆,随时的侍候着。
容蓝雪斜靠在外间屋的炕上,屋内的暖炉点的旺旺的,今日便是年三十了,因为杨妈妈的缘故,府里也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宗云龙,吉庆,怜香,玉盘几个坐在外间屋里守着岁,等着新年的到来。
容蓝雪突然微微叹了一声,玉盘赶紧的走过来,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感觉不舒服,要不要翻身啊”
“不用了,我只是突然想着,这人生短暂,仿佛还没来及做什么,这人就没了。”容蓝雪轻声的说道,一边抚着肚子,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仿佛要绽开一般,她的腿脚已经全部浮肿起来。
“小姐,马上就是新年了,快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玉盘安慰道:“等咱们小少爷生下来,小姐便会觉得人生有意义了。”
“呵呵,你有没有将咱们做的那些小衣裳拿出来瞧瞧,看还缺少什么不”容蓝雪听着玉盘的话,不由微微一笑。
“呵呵,有我和怜香在,能让小少爷缺少衣裳吗”玉盘调皮的一笑,望着容蓝雪的肚子轻声道:“小少爷,您快些来吧,玉盘和怜香给您做了许多好看的衣裳,还有你那月儿姑姑,天天在等着陪您玩呢,小少爷,您可是咱们府里的小太阳”
玉盘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着容蓝雪突然“哎哟”一声。将玉盘吓了一跳,连忙的看容蓝雪,容蓝雪笑道:“他仿佛听到你的话了,踢了我一脚,可真是用力。”
“呵呵,咱们小少爷”玉盘望着屋里的几个人,笑着还没说出话来。只听容蓝雪突然大叫一声“妈啊”脸上豆大的汗珠便落了下来,玉盘吓得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炕上突然冒出一股的血水,容蓝雪喘着粗气,努力的叫道:“玉盘,我,我,要生了”
宗云龙立刻跳了起来,一边着急的叫道:“快,快,接生婆,快,快”一边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转,吉庆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高声的叫道:“接生婆,接生婆”
那边玉盘吓得直要哭,怜香赶紧的过来,强自镇定的吩咐道:“玉盘,你快去厨房,吩咐热水,快些,不要在这里傻站着。”
怜香转过脸来,又冲着宗云龙道:“少爷,您快些出去,快”
宗云龙眼睛一瞪:“我为什么要出去,雪儿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出去”
怜香无奈,只好冲着外面大声的叫道:“吉庆,快叫接生婆来”
那边接生婆正在李妈的屋子里吃酒,听着吉庆狼嚎一般的声音,鞋也顾不上穿,连忙的跳下炕,光着脚便冲了出来。吉庆上前一把攥着她,嚎叫道:“快,快”
接生婆手脖子被吉庆拉着生疼,又不敢叫,只好颠着小脚,几步被吉庆拖到房间中去,还没有走到炕前,那边宗云龙立刻冲过来,狠狠的扯着接生婆的衣服,冲她吼道:“快,快些,你跑哪里去了,快些将孩子拿出来”
接生婆望着怜香,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娘,能不能请这两位主子出去啊。”
怜香正在容蓝雪的身边,一边轻轻的为她拭着汗,一边轻声的安慰着,容蓝雪低声的申吟着,眼泪早已经滚满了脸颊,听着接生婆的话,怜香却是着急的说道:“妈妈,您还管着那两个人做什么,快来瞧咱们小姐”
宗云龙还要再说什么,还是吉庆冷静,赶紧的拉住宗云龙,劝道:“少爷,少爷,咱们快出去,不然少奶奶使不出力气来,少爷,快些出来罢,不要再分接生婆的心了。”
宗云龙这才不情不愿的随着吉庆走出房门外,听着容蓝雪的申吟惨嚎,心中又急又疼,大声的骂道:“玉盘,这个丫头死哪里去了,热水呢,人呢,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对你们再好,这会子可是瞧出来,等少奶奶生了小少爷之后,我一个个的好好的教训你们,看你们还将主子放在眼里不”
那些婆子们不敢怠慢,连忙的从房间中走出来,吉庆吩咐一个婆子搬出来一张椅子放在院子中,宗云龙哪里坐得住,听着屋内容蓝雪的惨呼声又大了起来,急得只在院子中走来走去,一边吩咐道:“这个接生婆行不行啊,怎么雪儿还是这样的痛苦,吉庆,吉庆,快去请柳郎中过来,快些”
“少爷,少爷,您不要着急,已经派人去请了。”吉庆安慰着,拉着宗云龙到椅子边坐下,一边着急的望着院子门口,心中着急,这玉盘怎么还不来,这柳郎中怎么来不出现,再不来,只怕少爷又要骂人了。
果然,还没有片刻的功夫,宗云龙又急躁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的喝道:“吉庆,吉庆,这人怎么还不来,水呢,玉盘,玉盘,厨房的人都死了吗”
玉盘带着同儿,秦妈一人提着一个硕大的铜壶,急步的走过来,听着宗云龙的怒骂声,也不敢回话,也不敢停留,径直的走到房间去。
宗云龙立刻大声的喝道:“你们这么愚才,风都进去了,风都进去了,雪儿,小少爷再受了寒怎么办愚才愚才”
吉庆无奈的望着宗云龙,轻声道:“少爷,少爷,这些她们都会注意的,您稍安勿躁,请坐下等等。”
这时候,柳郎中歪带着帽子,也赶了过来,宗云龙就如看到救星一般,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柳郎中的手臂,急声道:“柳先生,柳先生,您听听,您听听,这接生婆进去这样的久了,雪儿还在惨呼,柳郎中,您快想个办法,让雪儿赶紧的生下来罢,再不要受这样的痛楚了。”说到这里,语气中已经带着哭音了。
柳郎中安慰的拍拍宗云龙的手臂,轻声道:“宗少爷,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一边心中暗暗的纳闷,算着日子应该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生的啊,莫不是因为太过劳累,而早产了柳郎中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悬了起来,紧张的盯着房间的窗子上来来回回的人影。
容蓝雪的惨嚎声,不时的传过来,宗云龙又急又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烦意乱的,不停转圈,吉庆站在一边,也是着急万分,却不敢出言阻拦宗云龙。
容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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