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吾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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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吾君习惯性站在玄关看看客厅，这半年来，吾君每每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望着这安静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对着我和吾君招手。

　　　　好似三郎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玲子冲着我们一个可爱的笑。

　　　　随即又如空中的炫彩泡泡般消逝在空中。

　　　　空荡的房子里显得异常安静，让人害怕与不安，回到房间，吾君打开窗户，伸出手去接那飘散的雪花。

　　　　他的干净与雪花形成了一种呼应，仿佛这世间的雪是为他一人飘落人间。

　　　　“今年冬天好像比以往要冷得多呢，猫你在暖炉桌旁不要到处跑哦，我去弄些吃的。”吾君摸了摸我的头后出了房间。

　　　　我将整个身子都放到了暖炉桌内，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在日本，冬天是离不开这货的，简直想和它灵肉合一。

　　　　“喵~”我满脸惬意的叫了一声，从我自己的声音里，我都能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舒适安详。

　　　　其实，抛开成为一个人的好处，做一只猫也挺幸福的。比如现在，我可以躺在暖炉桌内舒舒服服的美美睡一觉。

　　　　但是和这种舒适比起来，我更希望变成人类与吾君生活，哪怕是伴随着无止境的坎坷与疼痛，但只要有吾君在我身边　，一切都没有问题。

　　　　在冬天里，像此刻这般躺在暖气桌下，哪怕是再寒冷的冬天里，身边都像开满了花朵一般的温暖。

　　　　哪怕是这种温暖，还是不能与吾君在我身边的温暖相比。

　　　　那是一只猫此生的眷恋，更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情。

　　　　有吾君的地方就是天堂般的存在，静静的看着他做任何一件事情，仿佛自己也乐在其中。

　　　　慢慢起身从暖气桌下钻出来，走进厨房蹲在门口看着吾君忙碌的身影。

　　　　此刻，也可以将此看作吾君为我忙碌吧！

　　　　作为一只猫，我并不喜欢吃其他同类爱吃的食物，但是吾君喜欢吃的都是我的最爱。

　　　　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呢？

　　　　同样，作为一只猫，我奢望着吾君是我一个人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他的温柔。但是吾君就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暖如阳光般的男生。

　　　　他的温暖是他的外表，亦是他的心灵。

　　　　如果吾君不再对任何人温柔，那么他也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吾君了吧。

　　　　我是贪心的，想要从吾君身上得到的东西很多，但是我自己也很清楚，此生能遇到吾君，我就该知足了。

　　　　对于生命期限只有最多十几年的猫来说，等我死后，能由吾君亲手将我埋入泥土中，让我在入土的最后一刻还能感受到吾君指尖的温柔，那便足矣。

　　　　我注视着吾君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移开，多看他一眼，我的心里就仿佛被填满。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吾君有些摇晃的身体从地上传来，那只中国青花瓷花色的碗在与地板碰撞的那一刻碎成了几块。一块不太大的碎片从我头侧蹦了出去。

　　　　虽然我的身体并未受伤，但看着吾君那晃动的身影，我的心里却好似被一块清雅的青花瓷碎片划得支离破碎。

　　　　吾君刚刚的样子……

　　　　吾君差点摔倒的样子……

　　　　吾君此刻温柔的看着我，眼里却布满担忧的样子……

　　　　我害怕，玲子和三郎突然间的离开让我害怕，刚刚吾君的不对劲让我更是害怕。

　　　　虽然只是不小心，或是脚打滑，但是我还是不由得心里一阵被捏紧般的窒息感。

　　　　“喵！”

　　　　“猫，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吾君将我抱起，仔细检查着我的身体。

　　　　笨蛋，我在担心你啊，此刻不是该想想你自己吗，为什么要如此紧张我？

　　　　我只是一只猫，不管如何只有短暂的生命期限，我怎样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你不一样，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会心痛，痛到死啊！

　　　　“喵……”我在吾君怀里望着他，我没有和人类一样的表情可以来向别人传达此时的心情，但是我想吾君可能是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的担心，所以他换上了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柔面容。

　　　　“没事的，别担心我，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凉吧，有点头晕。我居然害猫你担心了，这种事情还真是有些难为情呢。呵呵……”

　　　　吾君摸了摸我的头轻轻的笑了笑，他笑起来真好看，如同冬日里的小溪般清澈。

　　　　也许，真的没事呢，可能只是有些感冒吧。这么会为人着想的吾君，是不会让人为他担心的，小时候就这样，更何况是现在呢！

　　　　从吾君怀中下来，我继续爬着，看着吾君将碎片扫入垃圾桶，看着他做着饭菜还不忘时常回头看看我，这种画面让我感觉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做着一个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世间最美的梦。

　　　　希望感冒快点从吾君身体里离开，吾君的身体要是有什么不适，那么我愿意帮他分担痛苦。

　　　　不！是转移。

　　　　上神大人，祈求您将吾君这一生中所有可能发生的不幸全都转移在我身上。

　　　　我是一只猫，这样的祈求可能会有些不自量力，吾君这么圣洁的人生怎么能是我一只猫可以承担的？

　　　　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希望上神大人能够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心意，成全我的奢望。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和吾君有关的，对于我来说都是最最珍贵的。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章　新年初谐之夜

　　　　（全本小说网，。）

　　　　寒假里的第八天就是新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这天的晚上，人们都会从家里出发前往寺庙，一边听除夕钟声，一边等待新年的到来。

　　　　三十一日这天早上，九重内打来电话邀请吾君晚上一起去唐招提寺迎新年，于是这天晚上早早地吾君便准备好，带上我一同去。

　　　　吾君穿着平日里的厚外套，我蜷在他的肩上，宽大的围巾将我的身体与吾君的脖子包裹在一起。

　　　　这也是我作为一只猫的福利，除了我，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这样和吾君的脖子享用同一条围巾了吧！

　　　　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我看着一个个穿着漂亮浴衣从我们身旁走过的少女们向我们看来。

　　　　一脸嬉笑的她们不知是这节日气氛渲染还是其他原由，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本来我以为今年我和吾君不会去任何地方，在家里安静地等待烟花在空中绚丽的开放，听着远处钟声传来的喜悦。

　　　　毕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玲子和三郎的同往，那种节日的喜庆在今日怎么都觉着有些悲凉呢。

　　　　到达寺庙山脚，远远地便看见九重内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浴衣，双手随意地环在胸前，头发依旧乱糟糟的，但胡渣已不见踪影，应该在这节日时分故意将自己的形象收拾了一番。

　　　　这么久来，我还未仔细看过九重内的这张脸呢，今日多瞅了两眼，好像长得挺不错的，以往见到的那个大叔今日倒成了型男。

　　　　“哟，白木君。”九重内冲着吾君和我招了招手。

　　　　“九重先生等了很久吧，真是不好意思。”吾君带着歉意地笑了笑，站在九重内面前的吾君显得有些小。

　　　　毕竟九重内那一米九的身高就将吾君打败。

　　　　九重内大笑着挠了挠头，给人一种很随和，容易相处的感觉。

　　　　要是在这之前我不知道他的职业的话，我肯定不会将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太稳重的男人与警察联想在一起。

　　　　“猫酱和白木君这样子温馨的画面，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呢。清新少年大白猫，看猫酱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都想变成一只猫蹲在白木君的另一边肩上感受一下呢。”

　　　　九重内稍稍弯了弯他那高大的身体，把他那张帅气的脸近距离地放在我面前，还不忘伸出手指戳我几下。

　　　　这个九重内，说实在的，我对他真的没什么好感，就他如此接近吾君来讲，我真的很想让他远离吾君。

　　　　哪怕我是与吾君在一起时间最多的那一个，能时刻看到吾君的所有状态，但我还是嫉妒于他对别人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温柔。

　　　　如果不是九重内的话，今日吾君可能将不会出门，这种时候谁都会与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哪会有人还记得那些蹲在角落里的只身一人。

　　　　所以对于九重内这么惦记着吾君，我是很感激他的，但是唯独我那颗贪婪的心总是作祟。

　　　　许是感受到了我眼中的不满，九重内哈哈的大笑了两声。“猫酱别担心，白木君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也是白木君最为珍视的。再说了，我也变不成猫啊。”

　　　　九重内说着转身走上通往寺庙的阶梯，他的背影是那样洒脱。虽然总是一副不太严谨的模样，但他确实让人挺安心的。

　　　　尽管如此，在我的意识里，九重内和他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一样让我看不顺眼。

　　　　我依旧在吾君的肩上，我们俩安静的走在九重内的身后，周围前往寺庙的人开心的说笑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好似只有我们在这个喜庆的节日里显得太过冷静。

　　　　到达寺庙，到处都是人，昨年的今天，这里也是这番景象，但不知为何今日总觉着少了什么。

　　　　或许是没了那两人身影的缘故吧！

　　　　“白木君，现在离新的一年到来还有那么几个小时，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九重内拍了拍吾君的另一半肩膀，而此时的我多想自己能分身成两只，侵占吾君的两边肩。

　　　　啊……我真是有够自私有够贪婪的了！

　　　　吾君点了点头，跟着九重内走着。

　　　　我们穿过寺庙旁边的小道，进入树林，上行了一段路程后到达了目的地。

　　　　那里是山顶，一片空旷的草地，不时还有那么几棵树点缀着。

　　　　不远处的山坡边有一棵很大的樱花树，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樱花树还处于休眠期，光秃秃的枝丫，让人甚是惊奇这以后会开出对日本人来说有独特意义的花。

　　　　那小小的花朵，花期短暂，在短暂的花期中，把最烂漫的自己全力展现给别人后毫无顾忌的坠落，也正是这种干净利落的精神让日本人民对之耽迷不已。

　　　　樱花们在短暂的花期里都不畏惧离去，而我能够有十几年的生命，并且遇到吾君，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坐在樱花树下，正好可以看到这个城市，那灯火阑珊的奈良城市，在我眼里是如此的淳朴、安详。

　　　　哪怕之前我在这个城市里翻找着垃圾桶，被各种方式对待着，但是也是它让我遇到了吾君，也正是它让我往后的时光是如此的幸福。

　　　　我喜欢这里，更喜欢这里的人，以至于一草一木。

　　　　可以说，这里正是因为有了吾君，所以在我心里这里就是世间最为纯洁无暇的特别存在。

　　　　山腰的热闹通过空气传到山顶，人们的喜悦仿佛让这寒冷的天气融化，变得无比温暖。

　　　　吾君看着远方，什么话也没说，如同安静的忧郁王子，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甚是醉人。

　　　　我在吾君的肩上动了动，吾君轻轻的将我从围巾中抱了出来，我能感受到他仿佛在抱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的小心翼翼。

　　　　果然，吾君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我暖到心间最深处。

　　　　“白木君，在这么美丽的夜晚里，我很好奇你会想些什么。”九重内躺在地上看着吾君的背影，双手枕在头底，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吾君一只手顺着我背上的毛，另一只手将我抱住，眼睛依旧望着远方。“还是那个时节，还是那道风景，可是唯一变了的只是欣赏风景的人。”

　　　　“你说，玲子和三郎在那个世界过得快乐吗？会不会像我们想他们那样想我们？”

　　　　吾君说完也像九重内那样躺着，把我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左手抱我，右手伸出去食指和拇指做捏东西的姿势，好似要抓住那一颗明亮的星星。

　　　　“在中国，有这样一个说法，人死后会成为天上的星星看着自己牵挂的人，不知道玲子和三郎是不是也会成为天上的星星。”

　　　　吾君轻轻的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是闪耀的一等星还是看起来最为平凡的六等星呢？”

　　　　“我想应该是一等星吧，因为这样能让白木君第一眼看到。”此时九重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望着天空中的星星。

　　　　这样一本正经的九重内虽然并不熟悉，但在我看来比往日的九重内更能看得顺眼一些。

　　　　“但是我情愿他们不变成任何看得到我和我得到的事物，不然我无法忘记　他们也不会真正安心。”吾君的话说完，空中便被烟花渲染，山腰的钟声在空气中荡漾着。

　　　　九重内从地上翻身而起，轻轻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还未等吾君和我反应过来，只听见“咔”的一声，手机的闪光灯一闪而灭。

　　　　“白木君不笑的时候也依旧那么温暖呢，看来白木君无论以如何的姿态都是能给人带来温暖的存在，所以请白木君继续这样温暖下去吧。忧伤这种事情可以出现在白木君身上，但是大家一定更加希望白木君快乐。”

　　　　九重内将手机屏幕对着吾君和我，照片中的吾君在烟花光芒的照射下甚是好看，那是吾君，不是完人，但在我心里是完美的存在。

　　　　我知道，九重内说的那些话，是希望吾君能够不被往事的伤痛缠住，做个大家都希望的那个开心快乐的白木君。

　　　　我也希望吾君能够时时刻刻都开心着，但是只要是世间的生物，谁不会有忧愁的时刻呢？无论怎样的吾君，只要是吾君，在我心里都是最真实的那个吾君。

　　　　我只是在心里祈求他做最真实的那个吾君，在这个基础上开心快乐，能够幸福就好。

　　　　“白木君，新年快乐，我们也下去参拜参拜吧！”九重内站起身来，弯下腰将手递到吾君面前，有些痞痞的脸上又带上了熟悉的笑容，但是却不那么让我感到讨厌了。

　　　　吾君把手向九重内伸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吾君将我稳稳的抱在怀里，任由九重内用力一拉便站了起来。

　　　　“新年快乐。”

　　　　吾君清爽的头发被风轻轻撩起，但这冬夜的寒风在这一刻却并未显得有半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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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无法分离的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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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庙的气氛很是热闹，集满了的人，大人小孩还有老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这一天每个人的开心都成了一个习惯。

　　　　因为我们是从山上下来，所以自然是排在了参拜队伍的最后，吾君抱着我站在前面，九重内在我们身后。

　　　　虽然队伍很长，但是不知为何却觉着过得很快，好像并未等待多久就轮到我们了。

　　　　参拜的项目都做完后，吾君看着九重内刚刚挂上去的新年愿望发呆，我被吾君用世间最温暖的怀抱抱着。

　　　　“白木君确定不许一个愿望么？毕竟是如此吉祥的日子。”九重内轻轻问到。

　　　　吾君淡淡的说了句“如果上神大人真的能够实现我的愿望的话，我会变得很贪婪的。”

　　　　吾君的语气是那么轻，但从他的话语间，我好像又听到了他内心那朵名为忧伤的花儿开放的声音。

　　　　“是呀，为什么神社总是有这么多人参拜，就是因为大家对上神大人的信仰，若是神明真的能够将人类的愿望实现的话，贪婪的不会只有白木君一个人。”九重内望着神像微微笑了笑。　“对了，白木君抽到了什么签？”

　　　　“是大吉呢，带回家作为护身符，九重先生你呢？”吾君脸上像突破密云的一缕阳光般澈亮，他的笑容无论何时仿佛都可以将冰雪融化。

　　　　“唉，是大凶呢，看来今年运气不行啊。”九重内将自己的签打开放在吾君面前，在吾君怀里的我自然也看到了那签上红色的两个大字。

　　　　九重内一边将签折好绑到绳子上，一边说道：“这也只是一个签而已，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只是在这种日子抽到凶还是让人有些失落呢。”

　　　　将签绑好的九重内和吾君走到神社的阶梯处，吾君是想回家了吧。吾君一直都是比较喜欢待在家里的孩子，在玲子和三郎走后他更是少于和朋友出去玩了，但又不完全是御宅。

　　　　“也这么晚了，我家比较近，要不今晚去我家吧。这可是新年，让白木君一人在家的话我会不放心呢，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人，所以不用觉着不方便什么的。”九重内说着看了一眼吾君怀中的我，我俩目光碰撞到一起，他笑眯眯的模样令我莫名的不爽。

　　　　“不用了，就不打扰九重先生了，我家也不太远，我还带着猫，这样会有所冒犯。”

　　　　九重内一只手搭在吾君的头上，像一个父亲般的高大与温暖。“这说的什么话，叫你去就去，猫酱是白木君重要的家人，不带上它我才会不放心呢。”九重内说着一把拉着吾君空着的那只手往阶梯下走着。

　　　　与吾君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我，能感触到吾君隔着厚厚外套内心的波动。兴许是九重内的举动感动了吾君，他眼底的不可思议与对久违的那种被人如此带着强硬关心的熟悉感，让他内心的那一根弦再次被拨动。

　　　　下了阶梯，九重内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而吾君却停住了脚步，九重内驻步转身看着吾君，一脸茫然。

　　　　“怎么了？”

　　　　“九重先生可以松手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一只手抱着猫不太稳……”

　　　　“呃，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呢。”九重内连忙松开吾君的手，笑了笑挠着后脑勺。这样的九重内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为什么那么多萝莉会被大叔吸引，恐怕大叔们偶尔的那种萌萌可爱也占了不少因素吧！

　　　　吾君轻轻一个微笑，双手将我抱在怀里，与九重内并肩走着，二人口中呼出的冷气在灯光下特别明显，就好似于九重内与吾君之间建立起来的羁绊，无形之间在慢慢的越来越深。

　　　　“九重先生为什么会当警察呢？”　“如果我说是为了维护和平抓坏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幼稚？”九重内忍不住笑出了声，也讲吾君逗乐了。

　　　　“其实没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因为我父亲是警察，从小受他的影响而已。像我如此有追求的人，会为了小学生的幼稚想法而定义自己这么重要的一生吗？”

　　　　九重内双手抱在后脑勺仰天大笑着，吾君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如此开心的吾君，我想我的贪婪是多么自私的。

　　　　我是一只猫，永远不能给吾君带来人类能带给他的不一样意义的感觉与快乐。哪怕我的这颗心有多么的想要让吾君成为我一个人的，但是我可不能做一只让吾君不能真正快乐的猫，那不是我的初衷。

　　　　我不能阻止人类与吾君接近，也阻止不了人类与吾君接近。唯一可以试着控制一下的可能就是我自己的那颗不安分的心，我那贪婪的念想。

　　　　九重内家离神社确实不太远，走几分钟的路就到了。在小巷里一座和式的宅邸，上面写着‘九重’二字。

　　　　跟着九重内进了屋子，九重家不是很大，却整个看起来很简单别致。

　　　　各种东西摆放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独居该有的景致，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沙发上放着很多小孩子的布娃娃，而且还是女孩子喜欢的粉嫩颜色。院子里明亮的灯光耀眼，将我和吾君的目光吸引过去。

　　　　一眼望出去，院子里的晾衣杆上凉着满满的女孩子衣服，大概是六七岁女孩子身高所穿的衣服，春夏秋冬季节的衣服都有。

　　　　我和吾君对视了一眼，笑了笑看向九重内，只见九重内有些紧张的样子，边笑边摆手道：“诶……我可没什么不良癖好，那些可都是我女儿的衣服。”

　　　　女儿！

　　　　九重内有女儿！虽然像九重内的年龄，有个女儿不是什么怪事，但知道这种事情后的吃惊还真不是一点点，毕竟平日里看到的九重内根本不像一个父亲。

　　　　“九重先生还真是一位好父亲呢，这大新年的还洗这么多女儿的衣服。”吾君说着，眼中有一丝羡慕的神色闪过。

　　　　我想，玲子和三郎给吾君的爱完全不会比其他父母少一丝一毫，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论如何对亲生父母的那一丝眷恋都无法说没有吧！

　　　　“嘿嘿……只是有时间就把小莱的衣服都洗一洗晒一晒而已，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怕是新年放假也得看机会，所以小莱的衣服洗了挂在外面现在都还是湿的呢。”

　　　　九重内提起女儿时脸上的笑容和眼里挡不住的宠爱神色一展无遗，不管多不靠谱的人在成为父母后都会大变样，所以作为警察的九重内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吧！

　　　　“你女儿在哪里呢？这种时间都不在家吗？”

　　　　“小莱在她妈妈那里呢，我和她妈早就离婚了，平时我工作忙，也没时间照顾她，所以平时都是和她妈妈在一起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妈妈也想要小莱陪着她吧，反正我的假期也不长，所以还不如就让小莱跟她妈妈一起过新年。”九重内说着抱起旁边的一只粉色兔子玩偶，修长的手指在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