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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笔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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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确实也不缺钱。于是我留了老家的收信地址给他,目送着他骑着自行车向小镇而去。
哎,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什么事不好做,偏偏要偷看文老板洗澡呢?文瑜说的,不把他送上法庭就已经够客气的了。反正他这么大个的人,又是杀人不眨眼,他不去欺负别人别人都要谢天谢地了。就是看着他孤独地离去的身影,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我悄悄地跟她说:“彼得说他曾经拦阻过另外三人对你的非礼企图,多少算是有恩于你,你这样子对待他不太好吧?”
文瑜说:“嘿,他们倒是试试!真以为我好欺负吗?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赶紧摇头摆手:“不要,免了。知道你厉害了,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
我们在村庄里买了些新鲜的鸡蛋和大米肉类,我也掏钱买了一条山东大鸡。正要付钱时,文瑜一把夺了过去,丢回给店主人,指着烟架说:“把你这里最好的烟给他一条。”
店主人大喜,赶紧忙不迭地去从货柜后面拿了一条包装起码比山东大鸡高档不少的烟出来。我看了一眼,原来是大前门,4毛5分钱一包,上海卷烟厂出品。再看看生产日期,竟然是去年这小山村里估计也没几个人抽这么贵的烟,搞不好这店主人一直在为这条烟发愁呢。也好,反正也还没过期。
文瑜摸出钱包来付钱,我知道反正她是付定了,也就没跟她争。老板请抽烟还不好么?
讲真,我连钱包都没有的,那时候我们口袋里经常也就是几块钱几毛钱,基本上不需要什么钱包,就卷成一团塞进裤子上靠里的那个小口袋,一般叫做“内袋”。还有些是吸烟斗或者吸水烟筒,身上带有一个用布缝制的装烟丝的烟袋,几块几毛钱就顺便塞在里面。
我们一起出了门,我对她表示衷心的感谢。文瑜说:“我也不需要你感谢我,我是第一次给你买烟,也会是最后一次。你自己看看上面印刷的字,吸烟有害健康。我不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抽烟。我爸爸就是因为抽烟太多,肺都全黑了,现在每天咳嗽,多少钱也治不好。”
我吃惊地看着她:“还有下次?不用了吧?这件事完了你回你的美国,我去看望完老战友也就回老家养点猪养点鸡鸭去了。你我从此是各自在地球的一边过着自己的生活了,压根不会再有来往的了。”
文瑜板着脸说:“不要说得那么绝情。虽然名义上我现在是你的老板和雇主,不过我又不是什么剥削你这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万恶资本家,我倒是希望我们能做朋友。”
我双手高高举起,不停拱手:“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文瑜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还年轻,身手不错,胆识和反应速度都很好,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单挑得了那个红毛大粽子。所以呢,你竟然就要带着这样的身手回到乡下去养猪养鸡?那不是自甘埋没么?美国人的观念是,我就是最好的,我能把这件事做好,我能把很多事做好,并且做得比别人都好。而你呢,竟然是放弃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去做你根本就不擅长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会是中国报纸上说的那种养猪大王养鸡大王什么的,你根本就不像。”
这些话确实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遥远天边青黛色的绵延远山,慢慢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好。我念书的时候没能念下去,当兵四五年,最后我带着一身杀敌本领自己退伍了。左看看右看看,我确实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文瑜说:“所以啊!不要说那么草率。天地那么大,会有你的去路的。”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撑着竹筏又回到了文家庄遗址。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我们煮了点猪肉粥分着吃了,打着手电又下去古墓里。文瑜还挎上了照相机,她心里对那个青砖松动的地方很好奇,不亲眼看上一眼,她简直要睡不着觉。
当我们用工兵铲撬起那几块青砖的时候,一个青铜箱子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个藏在青砖地下的小藏宝洞,长约四十多公分,宽约20多公分,深约20多公分。青铜箱子就摆在里面,就像童话故事中大盗或者王公贵族最珍贵的宝藏,静静地在这里等待千年。
文瑜举着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我这才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青铜箱子搬了上来。这个箱子的重量大概在20斤左右,想起来这应该差不多是这个箱子本身青铜的重量了,里面装的东西一定不重。
我们一起端详着这个千年前的宝箱。箱子六面的青铜都雕刻着云纹和水纹,最上面那面雕着一条鱼。箱子整体看起来浑然一体,似乎没有缝隙一般,不知道怎么开启,只在一个小角里有一个小孔,看来这个是钥匙孔?
文瑜想了好大一会,对我说道:“这个看起来像是放着什么重要宝物的东西,虽然是陪葬在这里,却不放在墓主也就是红毛大粽子身边。或者也可以说,这个红毛大粽子是在守护着这个箱子的,这个箱子上面的这条鱼,代表的是鲁。鲁国的这个鲁字,上面一条鱼,下面一张嘴,表示吃到了新鲜美味的鱼。有个小故事说的,周武王大封诸侯,因为周公旦是他亲弟弟,功劳又大,就对他说,你就去鲁国吃鱼吧!在那时,鱼代表的是一种美味,没有贬义的意思。”
我说:“嗯嗯,总之你的意思是这个箱子非常的珍贵,可能藏着整个鲁国最贵重的东西。”
文瑜说:“我可没说是鲁国最珍贵的东西,那应该是国君才有资格掌管的。只能推测,这个墓主将军曾经拥有着一样非常珍贵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并不重,死了以后放到这里给他陪葬。为什么是陪葬呢?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不往下传呢?”
我说:“这个好理解,说不定是他的子孙有了更好的,或者是这个东西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玩得动。又或者是这个东西不能见于市面,否则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文瑜笑道:“你一下子推测了三种可能,但在我们打开之前都没法验证。不过嘛,算了吧,这个箱子明显是需要特殊工具才能打开的,或者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用气割的方法割开,不过自然就毁了这件文物了。哎,放回去吧!我只是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的,这文物我没胆子拿,分分钟坐牢的事情。”说着又低声对我说道:“回去以后绝对不可以跟人说你进过古墓,这在中国法律上绝对是不允许的。我不希望下次会在无期徒刑的监狱甚至是枪决犯人的地方见到你。”
我遵命照办,把箱子又放了回去,把青砖盖好。文瑜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这是那几个小鬼希望让我知道这里有重宝,故意弄断我的十字架项链掉在这里,想献给我们。不过我可是无福消受啊!”
我们又继续查看其他东西。彼得曾经躺过的那个大棺材,我们一直没有认真看过,此刻看时,只见里面底部铺着金丝锦缎一类的东西,不过烂的差不多了,没烂的上面也浸满了乌黑的水渍。文瑜说道:“那就是红毛大粽子之前身体里流出来的腐烂的水,真恶心!”说着扇了扇鼻子,又道:“假如还有下次,我一定要备好口罩。”
大棺材的四角,此刻殉葬的童男童女都已搬走,露出了不少光润的玉石和珍珠之类,还有少量金首饰,不过色泽并不鲜艳,有些玉石首饰上面甚至有一些紫黑色的斑点,估计是被尸水泡过了的缘故。
文瑜对着这些首饰又拍了几张照片,连连赞叹:“那时候的人就已经有这么高的饰品铸造水平,真是了不起!咦,这里怎么少了一些一样?”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看见在一个角落里的首饰,好像真的是比别处都少一些,就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样。我挠了挠头:“难道是有人拿走了?”
文瑜看了我一眼,挥手说道:“罢了!我相信不是你。只要不是你拿的就行,其他人谁喜欢拿就拿好了,反正不是我们。”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怀疑彼得,也默不作声。我是没看见,也不知道彼得是不是这种人,没必要多话。
文瑜在主墓室里开着闪光灯又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和我离开,转到之前没能进去的那个陪葬耳室。点亮灯一看,不出文瑜所料,这里的确是殉葬坑,就是一个深深的坑,里面白骨累累,头骨手骨腿骨胡乱叠在一起,明显是砍死之后随后丢下去的。
至于射出弩箭的机关,很快也找到了,就在墓室顶上,用青铜杆杠悬吊着的一套弩箭发射机关,一根透入墓顶青砖的推拉杆和一根横杆相连,横杆前头就是弩箭机刮。激发它的应该是地板上的某个地方,只要有足够的外力作用,它就会推动那根推拉杆,推拉杆推动横杠,横杠推动弩箭机刮这就是一套原始而思想先进的自动武器系统,只是不能自动装填。
文瑜又拍了几张照片,对着那堆累累白骨慨叹了一阵,和我一起离开了古墓。
………………………………
第69章 天涯若比邻
从古墓中出来后,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想这下子事情应该是结束了吧。这么阴暗压抑的古墓,我真心不想多呆。
果然,文瑜对我说:“严先生,古墓的事情现在是清楚了,总算查清楚了当年迫使我祖上背井离乡的原因,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严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帮忙。若是只靠那群佣兵的话,不要说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时刻提防他们。幸好遇到了你,才能顺利完成。”
我说:“嘿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其实我的潜台词是想说,不用光用言语感谢啦,说好的美子呢!这才是我最需要的啊!
文瑜说道:“现在还有一点需要弄清楚,就是这个大水湖,当年的湖水为什么那么寒冷?虽然古墓里的壁画说的是因为外星飞碟,但是我们还没亲眼见到,还不能就此确定。这总还是个疑团。”
我挠了挠头:“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跳下湖里去游泳?”
文瑜微微一笑:“现在是没必要了。我们没有潜水设备,再说湖水我也已经试过了,水温很正常,没有那种异象,所以现在潜水既危险又没有意义。我们在这再拍几张照片就回去了。”
我说:“好吧,没问题。你爱拍多少张照片都是你的事。我去收拾东西了。”
文瑜点了点头,自去拍照。我自己收拾各种行李。现在就两个人了,某些笨重的东西是没法子带了,自然就只能丢在这里了。
文瑜拍完了照片,回来满脸喜色地对我说:“等我回到美国之后,我要办个摄影展,邀请一些亲朋好友和圈子里的一些朋友一起来欣赏这个神秘的地方。相信他们一定会被我们的惊险经历吓得尖声惊叫,对我们佩服不已的。严先生,你是这趟冒险里的重要主角,你的照片不能缺席,你站好了,我给你也拍几张照片,题目就叫击杀鬼怪的中国退伍军人。”说着不等我表示同意或反对,举起照相机咔擦咔擦地就照了好几张。
我摊了摊手:“算啦,你反正都照了,我反对也没用。不过,我还是很想问一下,照片洗出来以后,能给我几张吗?”
文瑜笑道:“这些肯定是没问题的啦!不过这里肯定是洗不成的,我得带回美国才能洗照片。这些照片太敏感了,在中国洗风险太大。你把收信地址留下来吧!”
我哦了一声。她又说道:“走吧!你陪我到青岛,我搭乘轮船南下到香港,再从香港回美国。”
我挠了挠头:“还要送你到青岛?”
文瑜说:“是啊!不然怎么拿钱付给你?我又不会随身带着那么多钱,要从美国电汇过来的。”
我叹气道:“罢了!上当了。行吧,看在美子的份上,就陪你去青岛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当下再没什么事了,我们乘坐竹筏回到村子里,再骑车返回小镇,然后是一路辗转到青岛。青岛是个很大的城市,即使在那时候也是。我虽然在我们那的首府待过几天,但没心情出去游玩,只是匆匆而过,现在见到这番大城市,不免有些目眩神摇,大感惊奇。
我没在青岛玩过,文瑜便拉着我在青岛游玩,反正从美国电汇过来也没那么快的。我就是个纯粹的土包子,不免对一切都感到新鲜,不过文瑜说,在太平洋的另一边,比这里繁花多了。我不免便想,这里已经是我没见过的繁华了,霓虹灯下的哨兵那只是电影,当不得真,那么,比这里繁华得多的地方,是什么样呢?
在青岛等了几天,美国那边汇了钱过来给她,她真把3万美子兑换成人民币给我。看着那一大堆钱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特有的油墨香,我只觉一阵目眩神摇,目光几乎就移不开了,估计双眼都发出光来了:“这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文瑜按着钱说:“是啊!都是你的,这是按照今天的汇率兑换出来的4万5千人民币,原本是3万美子。嘻嘻,老说你意志有多坚定,现在一看还不是差点拜倒?”
我咳嗽一声,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正色说道:“文大小姐,事情不一样。如果我是看着别人的钱,那我是绝对不会动心的。如果是我自己的嘛,动一下心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不过,怎么是3万美子呢?我们不是说了是2万吗?”
文瑜笑道:“你不是拿着金刚伏魔箭指着我要我给你涨工钱吗?”
我赶紧说那只是在怀疑之中做出的验证真假的事情,不算数的。她说:“我是你的老板不是?说了付你3万就付你3万。做老板的说话不算数,还能找到工仔干活么?拿着吧!别让我做个说话不算数的老板。”
我只好收下了,然后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送她上了南下的客轮。她站在船尾一直朝我挥手,随着客轮的远去,渐渐消失在海天之间。
我目送着她离去,心下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惆怅。不过我很快就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融入了人海中。
此后我继续去看望老战友,有些实在太远我一时过不去的就往他们家里汇了一笔钱。现在的我不太一样了,腰里有了3万美子兑换来的4万多人民币,我只觉走路都不太一样了。部队里讲究的是站要正走要直,我出来后也没多大改变,但讲真,看着那些很有钱的人开着小汽车从我身边过去,说不羡慕是假的。
都说这腰包鼓了人走路腰杆就直了,我多少领悟到了这个道理,最起码说,不用再那么扣扣索索精打细算地盘算,给这个牺牲的老战友家里寄多少钱,给那个残废的老战友寄多少钱。以前都用一百几十来计算,现在直接用千来计算。咱有钱了,不一般!
当然,我给他们汇款的时候,落款都写着“一个老战友”,不愿说自己是谁。邮政局的人好心提醒我说,这样子不好,万一遇到有些道德败坏的人,见到这么多钱,并且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说不定会冒领,那就是白白喂肥了别人。我一想不错,便捏了个假名,严文。有名有姓,有发出地址,估计这下子没人敢冒领了吧。
那些老战友家里的境况大多数令我心酸。有些是多兄弟家庭的还好,独生子女或者家里贫穷的,境况不是一般的凄凉。不过他们都热情招待了我,并没以自己家庭的贫穷而不招待我,相反,拿出的都是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那些残废的老战友见到我时更是激动,简直就是泪眼汪汪,说想不到都残废了,还有老战友跋山涉水来看望。
对这些,我都尽量多安慰,多送钱帮他们渡过难关。在我把钱塞给他们时,看到他们脸上和眼里发出的发自内心的喜悦的光,我深刻地感受到,钱就是个好东西。说钱不好,说钱庸俗的,不是自己太有钱的人,就是买东西不用自己掏钱的人。对那种人的话,我现在就敢反驳,那就是放屁!
话休烦絮。这样子到处辗转奔走,跋山涉水去看望老战友,不知不觉就过了两月有余。我出来的时候是初秋,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我连中秋都没在家过。现在老战友也已经看了个遍,我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我是往家里寄过钱的,想来家里也不会担心我是失踪了,只是那时候也没有电话,无法在千山万水外往家里打电话报一声平安。
当我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家的时候,家里倒是没人怪我,弟弟还给我拿出了两封国际挂号信。我接过来看时,一封是从泰国来的,中文写得极其糟糕,跟蚯蚓爬的差不多,毫无疑问是彼得寄来的。另一封呢,则是从美国旧金山寄来的,厚厚的一封,字迹十分娟秀,一看就知道是文瑜寄来的。
这两封信当然都还没有拆开过。弟弟龇着牙对我笑,问我是不是走在路上捡到了美国妞。我拍了他一巴掌,钻进自己房里关上门点上蜡烛看信。唉,老家就是太落后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没通上电。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外面大城市住了几天,自己都变娇气了。
我先看彼得大兄弟的信。伸手捏了几捏,确定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没什么紧要东西,于是我照着封口就是一撕,把信纸抽了出来。信纸上用非常糟糕的中文写了“严大哥你好”五个字之后,就是一串阿拉伯数字,很明显,这是彼得大兄弟的联系电话。以这小子的中文程度,能把地址写对了寄到这里来,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接着是看文瑜的信。我小心翼翼地用刀片把封口的浆糊还是胶水剔开,尽量不破坏信封。封口打开之后,闻到的是文瑜惯用的薰衣香的香气。小心翼翼地伸手进里面摸了几下,抽出的是一叠照片,都是我的,还有几张是无关痛痒的风景照,上面还过了塑封,以免损坏。
………………………………
第70章 乡村撞鬼
除了这些照片之外,就是两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想来文瑜并不擅长像我初中时候那些女同学那样把信纸叠成小飞鸟小蝴蝶之类的。我打开来看时,上面大意是说,她平安回到了美国,跟她家里人讲述了这一场探险的经过和查清楚的原因,家里人都很高兴。然后她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把这些照片放大展示给参与者,大家看了都很惊讶,赞叹她的这一番经历云云。
我再看了看落款日期,竟然是在一个半月前发出的信,而发到这里是在一个多星期前,估计是中美通邮不太方便。没办法,僵局刚打开,不方便的地方多着呢。
看完信以后,我又小心翼翼地收好,锁在箱子里,躺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在旅途困顿的疲劳中睡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菜倒也是挺丰盛。我把剩下的一万多块钱拿出整数给了老头子,一家人都笑得合不拢嘴。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把钱锁进箱子里,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夸奖我说:“在外面闯荡过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一下就成万元户了!”
我嘿嘿笑了笑。不过要问这钱是怎么来的,我早就编好了故事,此时便一板一眼地说自己如何在外面收购了什么东西,拿到北京去卖,如何赚了一笔之类。至于遇到文瑜之类的事自然压根不提。我在家时基本上就没撒过谎,全家听了都深信不疑。
不过老妈子又唠叨起我年纪不小了该娶媳妇之类的事,我把碗筷一放,抹了抹嘴,说道:“我就这么说吧!这番在外面闯荡,见识了很多,心眼高了,想要的不是乡村里的了。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弟弟帮着腔说:“你都没看见人家今天收到的都是从美国过来的情信,你看那字写得,比全村最好看的妹子还好看。有了一个美国小情人,这农村里粗眉大眼的他还看得上眼?”
我随后就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去!就知道胡说八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吃过饭,邻近的一些大婶姑娘小伙又来串门。老家的秋天夜里还是有点热,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一群人摇着蒲扇聊着家常,不过无非都是些谁家的母猪生了一窝猪仔谁家的汉子放田水的时候怎么不老实哪里又传出些风流韵事等等等等的乡村话题。
我听得索然无味,自己去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我没点灯,房里是一片黑暗。我躺在铺着草席的木床上,瞪着房顶上那块天窗发愣。所谓天窗,就是旧时候在一些采光不足的房间顶上装的一块透明玻璃瓦,这样天光可以从上面透进来,增加亮度。我睡觉的这间房里的天窗上面堆积了一些干枯的树叶,还有不少松针,天窗的玻璃瓦早已是一片脏污,不复明亮。
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要这样子在乡村里度过吗?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子的吗?我那还火热的肱二头肌,就要这样慢慢冷淡下去吗?
没等我理清个思路,外面突然一片声喊,一个大婶的声音高叫道:“阿豹四撞鬼啦!!!”
此话一出,外面一片忙乱和议论声,还有一些小孩子扑扑扑地飞跑的脚步声,然后是大人也一边议论着一边往外走去。很明显,撞鬼这事,即使是在鬼话连篇的乡村里,也是不多见的,大家都想去看一看。
至于这个阿豹四,这算不上名字,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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