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救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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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发一言，突然直直挥拳，打向尼古拉斯的鼻梁！尼古拉斯飞快向后闪躲，眼睛却直视着那白玉一般的拳头，丝毫不敢偏移！“你们西方的所有强者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不只是走错，还是大错特错！”

　　　　“魔法师依靠召唤来的魔力元素来施展魔法，却还要顾忌自身体质的优劣；巫师则更加不堪，还要找寻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才能发挥战力；至于本该强盛无比的武者，居然在现在就显露出了颓废之像。最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敢自称剑圣？”少年冷笑，不住抢攻。

　　　　“什么是圣？强者为圣！！用自身的意志去压服一切，必要的时候，甚至都要去镇压这个束缚自身的世界！兵器，装备，道具，一切能让自己变强的东西，就都是好的！”他将并拢的手掌从尼古拉斯的脖边拿开，冷漠道。

　　　　“真是难以相信，你居然只有十二岁。”尼古拉斯苦笑。“年龄又算什么？我们东方有智者说过，达者为师。”少年擦拭着手掌边缘的血迹，笑的很阳光。

　　　　尼古拉斯问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少年惋惜道：“本来还想去看看那位人类的救世主，可惜家里还有点小事要做，只能早些回去了。”

　　　　那黑甲骑士仍在不断吟诵，只是声音越来越浩大，就连不经意散发出的斗气都比之前更加凝练。月此时却无比惊讶，只是因为手中的那张塔罗牌正放着夺目的光华！“第二十一张大阿卡那牌，世界！”

　　　　“先知�9�9大崩坏世界。”初代先知慢悠悠的拳头终于彻底挥出，就在此时，他微微低头，低声说道。月手中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飞出，冲向天空！

　　　　那道漆黑的河流陡然向前方冲击而去，不经意的洒落一个黑点，就生生的在地面击出一个直径数米的深坑！魔族的那黑甲骑士终于停止了吟诵，将手中的骨棒向前一挥，吼叫道：“hastampeccatum！！！”

　　　　一根通体幽黑的战矛就这样浮现在黑甲骑士身前，上面遍布着痛苦嘶吼的丑恶头颅，甚至还有鲜红的血液不住滴落。但那黑甲骑士眼中的火焰却毫不衰落，永恒而又稳定的燃烧着。

　　　　月观望着这场跨越千年的战斗，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酷的事实。“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尽管魔族被各族彻底击败，但仍然有部分兵力退回了地狱！但为什么过了千年之久，仍然没有再度发起战争？”

　　　　他突然有些担忧，千年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国与国规模战争的现在，如果魔族再度入侵，该拿什么与之抗衡？这样想着，月突然泛起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半空中的河流与长矛终于碰撞到了一起，居然很是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月却骤然变色，大叫道：“赶快离开这里，快！！！”此刻在他的眼中，那长矛与河流相交的那一点上，赫然是一片纯白！

　　　　月觉得脸上一阵滑腻，他随手一抹，居然一片血红！但现在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天空中的那场碰撞即将分出胜负，但那恐怖的波动却要依托两幅塔罗牌之间的联系冲过来！

　　　　“一旦被那波动席卷，我们根本不可能存活！”月心中冷静，却觉得一阵无力。“该死，蚂蚁果然只能是蚂蚁吗？”他在心中长叹，顾不得擦去眼边鲜血。

　　　　“哎呦，这家伙好厉害。”在月的心中，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咳咳。。放心好了，有我在这，不会让你们收到半点伤害。”初代先知咳嗽了一声，无所谓道。

　　　　“不过也正好借助这个机会，让你们离开这个世界投影。”初代先知不慌不忙道。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这有几句话，你要牢牢记住。”月凝神，细听。

　　　　“因我死去，疯狂者将掀起举世动乱；因我死去，憎恨者将屠戮千里国土；因我死去，不败者将死于兄弟之手；因我死去，传承者将冲破恒古戒条。野蛮重归大地，邪恶升于天空。金翼的将反叛，自然的将分散。女王于血与灵魂的赞歌中加冕，各族于最初之恶的威压下疏远。谨记，生的希望，在死之中。”

　　　　月将每个字都用心咀嚼了一遍，确认自己完全记好了之后，试着在心里问道：“您告诉我的是。。。。。”初代先知大笑道：“一堆废话而已。”

　　　　两位绝世强者相互用出的强悍战技终究还是分出了胜负，那条黑色的河流陡然分散，飞出一把普普通通的断剑，击破了黑甲骑士的胸甲，将他击退，重伤。

　　　　扩散的余波席卷过来，偏偏在波动之前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传来，带着一张塔罗牌，一把断剑。初代先知语气轻松：“再见啦，幸运的小鬼。”

　　　　月也并不多说，任凭这柔和的力量包裹住自己一行人，默默等待着离开这个险恶的世界投影。

　　　　再睁开眼睛，却是在一个空旷的大厅中，只是仍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搏杀声。“走，安。”月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别的，尽管无比疲惫，仍然叫上安与自己一起，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还不知道这又是在哪，难道又是一个世界级的投影？”月想着事情，走的缓慢。“恐惧是我等食粮，畏惧是尔之祭品，双翼所过之处。。”一个带着怒意的冰冷女声在前方响起。

　　　　“赛琳娜？！快走！”月听出是赛琳娜的声音，心中一惊，脚下立刻加快了速度。

　　　　只是望了一眼，月就觉得心中的怒火几乎快要把自己撑满了！赛琳娜正在被三人围攻，浑身伤痕，只能勉力的支撑。

　　　　“那是。。。是那个尤兰达？很好，很好！”月冷笑着，拔出断剑，心中已经存了必杀的念头！

　　　　赛琳娜可以说是月少得可怜的朋友。就算不提那些实质性的帮助，只是这三年来共同相处的时光，月就不允许她在眼前受到半点伤害！

　　　　“来！这次我要砍下你的头颅，看你是否还能再度复生？！”月也实在是对这个yin狠的尤兰达恨极，居然放出了如此狠话。

　　　　“好厉害，真不愧是艾布纳叔叔的学生呢。”一个悠扬，好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让人陶醉。

　　　　月的表情突然无比古怪，眼中暗藏的杀意也变得无奈起来。他一剑逼退尤兰达，站在赛琳娜的身前，叹息道：“带着你的人走，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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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去　超越

　　　　月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如果有人无缘无故的将自己视为生死仇敌，那自己与那人之间便不可调和，至死方休。但蒂娜却偏偏是一个意外。所以他现在收起了剑，要求蒂娜赶快离开。

　　　　蒂娜慢步走来，气度优美。月皱眉，看向尤兰达，冷漠道：“你还活着。”尤兰达的声音依然寒冷如冰：“我既然还活着，那你就要死。”月大笑道：“凭什么，就凭你找的这两个帮手？”

　　　　“克里斯，圣女卡门，想不到你们两个也会听人指挥。”他一挥断剑，瞄向稳稳站立的那两人。克里斯聚拢了体表的斗气，笑道：“指挥？不，不，只是合作罢了。”他看向天空，语气中有压抑着的愤怒：“你们既然杀了文森特，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当然无论如何都要为他报仇。”

　　　　“哦？”月看了似笑非笑的蒂娜一眼，不做解释。他又看向浑身上下透露出淡淡光芒的卡门，问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打算在这围杀我的呢？”卡门的声音神圣，却偏偏暗藏着汹涌的杀意：“只是为了杀你而已。”

　　　　赛琳娜身后深黑色的龙翼一阵闪烁，转化成了深沉的暗金色。她浑身上下的伤痕疯狂的收缩，一瞬间就恢复到了最巅峰的状态。“你们三个，准备承受龙之怒火！”赛琳娜寒声说着，双手上笼罩着暗淡的光芒。

　　　　但月却摇头，制止了她。他目光无比清澈，看着蒂娜说道：“蒂娜，你知道的，要不是老师叫我好好照顾你。。”月顿了顿，开了个寒意森森的玩笑：“只是因为你对我这三年来的追杀，此刻在你的坟墓上。。。将会开满无数曼珠沙华。”

　　　　蒂娜微笑，正像是一朵三年一开，美艳无双的曼珠沙华。

　　　　克里斯冷哼一声，上前嘲讽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为什么敢这么狂妄。”赛琳娜不甘示弱，只是踏出一步，却带起了一阵狂风：“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月倒是无动于衷，静静的注视了这四人一会，挥手说道：“不用跟他们多说，走。”

　　　　赛琳娜一展双翼，黄金龙瞳威严的扫过，像是点燃了空气一般，带起细微嘶嘶的声响。安拖着巨剑，遥遥挥击，在蒂娜身前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她面无表情的再提剑，对准了蒂娜洁白的脖颈。

　　　　“跟她们现在就生死搏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月随手捻起地面上的一点泥土，解释道。他望向大厅上无穷高远的天空，叹息道：“更何况那是我答应老师的事情，不能违背。”

　　　　赛琳娜像是余怒未消，冷冷的讥讽道：“我看你就是喜欢上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不想下杀手罢了！”月转过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明亮：“你说的不对。”赛琳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实在没有反驳的理由。

　　　　“不过那尤兰达却是不能让她继续存活下去。”月思量着，堂堂正正的说道：“这生死不计的chéng　rén礼就是最好的机会，可以避免她的母亲，一位大魔导师的追杀。”雷欧听了半天，突然开口说道：“你不能这么想，虽然chéng　rén礼中杀戮无罪，但那位大魔导师塔玛拉可不是一个会遵守规则的强者。”

　　　　月也点头，应道：“没错，一位大魔导师可能的报复也要考虑在内。”他张开右手五指，颇有信心道：“不过就算如此，只要五年，就可以再不畏惧。”赛琳娜皱眉，干脆道：“我不知道你可以拿什么对抗一位大魔导师。”

　　　　月微笑，指向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安：“三年之后，大陆上就会多出一个剑圣。”矮人吉姆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剑圣？怎么可能。”月挥了挥手，笑道：“安。”

　　　　血红色的光华闪过，吉姆突然感觉上身一凉，低头望去，上半身的衣服居然都被挑开，垂落在腰间。“这把剑，足足有五把龙枪那么沉重。”月发自内心的骄傲道。吉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居然只是被挑中了链接衣服的环扣，衣服本身却没有半点损坏。

　　　　“如果是那样的话，的确不用害怕。但这五年期间，你又拿什么防范追杀？”雷欧又问，像是一定要月放弃杀死尤兰达的想法。月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当然有我的方法。”

　　　　雷欧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卫斯理倒是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说道：“月大人，我想如果我们真的要下手的话，东西应该怎么分配？”月愕然：“什么东西？”伍尼也跟过来，附和道：“战利品啊！”

　　　　月一阵无奈，训斥道：“你们几个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居然事先就开始分配战利品？”舒奈尔结结巴巴的说道：“。。。艾。。布纳。。。学生。。。。”他艰难又坚定的吐字，最后终于说出口：“不败！”

　　　　月愣住了。他看着侏地哥眼中那近乎狂热的坚信，开始大笑。他只笑了一瞬间，就大笑道：“我当然不会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信心！

　　　　“你叫獠？很好。”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又像是带着点惋惜：“你的眼睛，可惜了。”獠笑了笑，轻轻的擦去嘴角鲜血：“有什么好可惜的？如果我的眼睛能看见，又怎么能与拖延你如此之久？”

　　　　“的确，你可以为之骄傲一生了。”基度点头，如此平淡的说着狂妄至极的话语。獠摇头，轻笑，不语。“真是无趣，本来想看看那位有没有什么进步，却碰到了你这么个怪胎。”基度叹息着，身躯笼罩在璀璨夺目的光芒之中，轻松冲破了獠全力维持的笼锁。

　　　　獠按了按胸口，几乎要直接瘫倒在地。

　　　　月在一瞬间突然明白，自己作为艾布纳的唯一一个学生，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

　　　　艾布纳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先知，最独一无二的一个传奇。

　　　　他曾经单枪匹马的阻止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也曾经一个人阻止一场即将成形的亡灵浩劫；他用几十年的时间完成了无数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却没有得到一个普通人真正的理解。

　　　　像是在二十数年前，他不经意间拯救了一个即将饿死的小男孩，结果在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是拯救了整个莱昂帝国！

　　　　在十一年前与拜占庭帝国的那场战争中，皇帝亨利制定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他放弃了几乎一切能用来守卫雷吉尔的力量，又刻意的收敛兵力，几乎是为拜占庭的军队建造出了一条直达王都的通路！

　　　　拜占庭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们硬是在焦灼的战线上又调集起了一支骑兵，信心满满的，无所畏惧的杀向雷吉尔！

　　　　当然，那时拜占庭人的统帅不是一个白痴。他深深明白，莱昂帝国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抽调出哪怕一点兵力！但即使是预期中最长的时间，也绝对可以抢先一步，攻下雷迪尔城！

　　　　但是。是的，无论是战争还是政治，最可怕的就是这一个但是。在皇帝亨利拼命率领军队攻打拜占庭国土之时，在拜占庭统帅拼命抵挡，等待着前方捷报之时，一个小小的马夫，站了出来。

　　　　“你们如果还有害怕的力气，不如跟我出去，把它们全部宣泄在敌人的身上。没错，我只是一个马夫而已，但如果你们当中的某一个死在了我前头，就连一个马夫都不如。”这个狂妄的马夫冲进了军事学院，如此自大，如此鄙夷的说道。

　　　　这个马夫叫卫斯理，卫斯理�9�9威尔逊。但在那次以千破万的绝妙战役之后，皇帝亨利感叹于他惊人的攻击性与对战局精确无比的把握，赐予其光荣的称号：“火秃鹫。”

　　　　这样的事情在艾布纳的一生中实在是数不胜数。他或者刻意，或者无意间所做的举动，都在之后的时间中得到了可怕的验证。

　　　　事实上，甚至就连某天早上艾布纳多吃了一个苹果，也被某些种族揣摩了一整天，思考着是不是有着什么可怕的深意。

　　　　这些传奇事迹对月来说是什么？是极大极大的枷锁。为了不损坏艾布纳的荣耀，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必须要做到最好，不能有半点失败，不能受到半点挫折！

　　　　但月根本不会逃避！这次chéng　rén礼就是最好的一个起点，在这次chéng　rén礼中，在艾布纳无处不在的光辉笼罩之下，去证明自己能够超越，想要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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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REBELLIS

　　　　月走了很久，有些累，就停了下来。他望着前方仍然空旷的那个大厅，又摸了摸腰间发热的塔罗牌，开始后退。回到后一个大厅，叫过还在傻傻站着的舒奈尔，继续后退。当回到最初的那个大厅之后，所有人聚在一起，试图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里应该是传说中古神用来。。。。”雷欧率先开口，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看这里更像是一个强大魔兽的巢穴。”伍尼瞥了雷欧一眼，摇头晃脑的说道。“巢穴？你个白痴。”卫斯理看着身旁气势宏伟的庞大壁画，嘲讽道。

　　　　“好了，不管这里是哪，我们都必须要尽快离开。”月听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的争论，皱眉制止。“能仔细的说一下吗，雷欧。”他看向仔细观察壁画的雷欧，问道。“好的。”雷欧点了点头，开始搜寻那些模糊的记忆。

　　　　“诸神之间为了争夺信仰而开始战争。”雷欧说的第一句话，就直接撕下了诸神光辉的面纱。还好，在这里站着的大多数都没有信仰，而拥有信仰的那两个，却面带微笑，没有任何反应。

　　　　“但诸神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以至于这个世界都不能完全承受。”雷欧看着壁画上那三首，四臂，八翼的庞大巨人，叹息道。“所以他们在信徒中选拔能战者，善战者，作为自身意志的代表。”飞翔在半空中的赛琳娜听他这么说，一阵冷笑。

　　　　月点头，追问道：“那这里就是诸神进行选拔的场地？”雷欧摇头否认，眼中有种莫名的意味：“这里是选拔中失败者的墓地，远古神灵的行宫，那些勇士灵魂的最后安息之所。”月听着这平淡的一句话，突然问道：“你是说。。。灵魂的安息之所？”

　　　　雷欧慎重的点头，语调都刻意的缓慢起来：“他们，仍在安息。”月看着正不住敲打墙壁的伍尼，一阵毛骨悚然。

　　　　“等一下就好，那面墙至少能卖出。。。”伍尼看着眼前冰冷的巨剑，终于勉强压住了心底的贪婪。“能战者，善战者。。。。”月轻声念着这两个古老的词语，突然觉得它们似乎应该有另外一种深意。“能战者意味着十级武者，善战者则更高。”雷欧像是看出了月的疑惑，解释道。“只是武者？”月问道。雷欧确认：“没错。”

　　　　“十级啊。。。。”月似乎看到了那个各族最为强盛，却也最不zi　you的时代。“啊，你这家伙从哪跑出来的？”卫斯理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却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安的巨剑却在他落地之前就递出，斜斜的指向那黑影的喉咙。

　　　　“你是。。獠？”月看着这个紧闭双目的美男子，确认道。“是我。”獠微笑道，轻轻挪开了安放在眼前的巨剑。月点点头，说道：“小心一些，这里似乎是。。。。。”

　　　　“远古各族勇士的葬魂之地。”獠紧闭着双眼，望向四周。“葬魂之地？”伍尼与卫斯理齐齐大叫，一脸惊讶。“我。。我。。的老天！”伍尼后知后觉的站在那瑟瑟发抖，不住地低声重复。

　　　　月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却不动声色的问道：“葬魂之地？”獠有些凝重的解释道：“在远古，勇士接受召唤之后，胜者为神而战，博取荣耀；败者安眠于此，常伴神前。”獠抚摸着壁画上简约的纹路，眼中的光芒也飘渺起来。

　　　　“埋骨之地，葬魂之地。神灵分离了勇士的肉身与灵魂，放置于他的宫中，享受永恒不变的幸福。”獠似笑非笑的看了伍尼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当然，如果有人恶意打扰这些勇士的安宁，就会。。。。”

　　　　伍尼抱住了月的小腿，嚎哭道：“我还不想死啊，月大人！”月摇头，将他一把拉起：“这种莫须有的诅咒，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吉姆提醒道：“这可是神灵。。。。”月突然抬脚，重重的踹向身前的墙壁。

　　　　“你疯了！”吉姆下意识的退后，大叫道。月不管不顾的继续抬脚，前踢。他目光清澈而又明亮，注视着一旁的獠：“你刚才说，神灵将勇士的肉身与灵魂放在他的宫中？”獠微笑，点头确认。

　　　　“很好。这么说来，这里就是神灵居住过的行宫？不过如此。”月随手拿起断剑，在那些精致的壁画上刻出一道蜿蜒的伤痕。“这个神灵还真是有趣，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显露了自己的神相。”

　　　　赛琳娜点点头，很困难的忍着笑意：“是啊，这个神灵可真有趣。”月却停止了这疯狂的破坏，望着微笑不语的獠：“雷欧并不了解事实的真相，我理解他。但身为兽族未来希望的你，怎么会认不出它来？”

　　　　獠愣了愣，开始大笑。而四周的墙壁开始簌簌的落下尘灰，月划出的那道伤痕也突然自己开始了不住地扭曲，甚至从中渗出死灰色的鲜血。“三首象征人，神，魔；四臂代表地，火，水，风；八翼则意味着欢喜，愤怒，悲哀，极乐，伤悲，恐慌，惊惧，迷茫。”

　　　　月叹息着，不知道是为了不好运的自己，还是为了千年前那些敢于向神发起挑战，为了真理无所畏惧的大魔导师们：“rebelles，到底是为了反叛自身这不zi　you的命运，还是为了反叛那高高在上的枷锁？”

　　　　这些虚幻的大厅终于彻底消散，露出脚下苍白的浮岛。身前就是长达数米的深蓝色眼眸，冰冷无情的看着自己。“不要惊慌，这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投影而已，连百万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剩下。”月几乎要彻底压抑不住自己狂躁的心脏，却还在安慰更加慌乱的众人。

　　　　当然，被那些大魔导师视为最后的希望，用来对抗神灵的〃rebelles〃，它的百万分之一的力量。。。。。仍然难以抗拒。月无比明白这个事实，却仍然要避免那唯一的结局。“月，你想不想。。。。。控制这个大家伙？”赛琳娜突然抬头，明媚的笑了。

　　　　月心中一动，如果能在这chéng　rén礼中控制住〃rebelles〃，那就已经是彻底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问道：“怎么控制？”赛琳娜神秘的微笑，几乎让月提前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先要堂堂正正的打败它，才可以使用我的方法。”

　　　　看了赛琳娜半天，月苦笑道：“堂堂正正？你还真是对我充满信心。”赛琳娜摇了摇纤细的手指，凑过来低声说道“只要用你的塔罗牌，我们完全可以直接进入〃rebelles〃的内部，并不需要。。。。”

　　　　那边的〃獠〃终于停止了大笑，他满足的看着月，笑道：“没想到只是跟那个怪胎纠缠了一小会，居然会让我变得这么蠢！”月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肌肉下涌动着的巨大力量：“你是基度？这手段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獠〃一挥手，无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