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救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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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布纳有些诧异的看了老人一眼，紧接着又踏出了第二步。尽管老人用领域把自己包裹的无比周密，但还是像被重锤击中一般，胸部出现了一个不正常的凹痕。艾布纳脸上有了一抹笑意，他抬起右脚，刚要踏出第三步，一个身穿黑斗篷，看起来很可疑的人悄然从吐着血的老人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黑斗篷见艾布纳暂时停了下来，急忙走到他们俩人中间，解开了斗篷。斗篷下的真容竟是一个金发的英挺青年，他苦着脸，转身对老人说道：“住手吧，已经有贵族在反应这条街的异常了，我想您总不能让我难办吧。”老人默然半响，死死的瞪了艾布纳一眼，迈了一步，就此消失。

　　　　英挺青年的脸色在急速的变幻，脚下也好似生根一般，寸步不移。“呦，哈里森，看见长辈就是这种态度吗？”艾布纳戏谑道。青年哈里森的脸上满是汗水，他转身，似哭似笑地颤抖着嗓子说道：“艾布纳。。。叔叔。”

　　　　艾布纳摇摇头，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这是你们会长的意思？”哈里森的腿都在微微摇晃，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是。”艾布纳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这么看是你自作主张啊，小哈里森也是个有主见的男人了啊，很好。”哈里森呼出一口气，感觉从地狱阶梯上滚了一圈，但还是落了地。但艾布纳却是皱起了眉头，：“等等，你在我占上风的时候出现，这一切又不是你们会长的意思。。。”哈里森越听越觉不妙，刚要溜走，艾布纳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衣领，“请指教。”艾布纳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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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雪

　　　　月咬着粗麦面包，气喘吁吁地走向裁决骑士团第二项考核现场。虽然仍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似乎只要打败第一项考核中的那个天使就可以说是通过。尽管对考核的内容充满疑惑，月还是对自己竟然侥幸通过考核而感到欣喜万分。

　　　　“神啊，这，这是，亡－－－－灵！”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连滚带爬的飞速跑开。月看了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感觉啼笑皆非。怎么可能有亡灵会选择吃面包？大惊小怪。月拖着身子，继续向目的地走去，他费力的咽下口中的面包，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寒意。

　　　　月慢慢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黑铠骑士站在他的身后，目眶中两簇蓝火正在肆意的燃烧。月想要让路，腿却麻住了，不听使唤。“你在干什么？”从黑骑士身后走出了一个小男孩，冷冷问道。不经意间，月的视线扫过小男孩的上身，一个徽章突兀地映入月的眼帘。

　　　　月一把抓住小男孩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这个徽章，难道你是范海辛家族的人吗？”小男孩冷着脸，刚要发力挣脱，月的疑问就正好飘了过来。“停下。”小男孩突然说道。月松开了手，笑着说道：“抱歉，是我有些太着急了。”小男孩又急急喝道：“停下！”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刚要开口询问，一阵恶风从他头顶向下袭来，月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把双人高的巨剑明晃晃的剑锋轻轻颤抖，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月咽了一口口水，尽可能地慢慢挪动着脚步。黑骑士目眶中血红的火焰在肆意的升腾，小男孩皱起了眉头，再次说道：“停下。”黑骑士目眶中的火焰不安地颤动了俩下，莫名地回复了那种剔透的蔚蓝。月呼出一口气，苦笑道：“看来我刚才的行为似乎让他产生了某些误解。”小男孩不为所动，只是漠然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族之名？你有什么目的？”

　　　　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圣架印，然后直接飞速跑开。他费力的边跑边喊道：“傍晚时分，在荣耀大街街口，不见不散！”小男孩刚要追赶，一阵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就在那！大家一起上！雷迪尔城里可不允许亡灵这种东西存在！”一群佣兵乱哄哄的一拥而上，街道上也更加的喧哗：“康纳，你小子斗气往哪里放那！牧师，牧师！我的老天！我要死了！。。。”

　　　　小男孩与他身边的黑骑士在房顶上望着乱象，望了一会，“闹剧。”小男孩为这群佣兵的行为下了定义后，径直地走开了。与此同时，月终于到达了他的目的地――裁决骑士团第二考核的现场。

　　　　考核现场很是安静，或苍老，或年轻，总之每个参加考核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等待着。而主持考核的老人见人已到齐，一挥手，无数光球从天而降，盘旋不休。一个三四十岁的壮汉猛的一跃，硬是从天空中捞了一个光球下来。他看了看光球的亮度，撇了撇嘴，竟是松开了手，那个光球落地，大了一丝，暗了些许。壮汉又是一跃，再次追逐起别的光球来。

　　　　场面瞬间变的火爆异常。月看了一会，打消了追逐光球的念头，他悄悄找了个yin影处，希望能捡到几个别人不要的光球。但不过一瞬间，月就从yin影处跳了出来。轰的一声巨响，月眼见着本来很好的藏身之处被打的支离破碎，不禁更是怨念十足。不是说第二项是军略方面的考核吗？这又算什么？但他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空中的光球越来越少。

　　　　月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又望了望天空中那个悠闲飘荡着的纯黑色光球，在确定了四周的考核者们没有一个打算帮忙之后，月在心头暗暗发狠，一个光球而已，总不可能比一个想要你命的天使更难对付吧。

　　　　月对着神像划了个十字印，在教堂里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杆出来。那些考核者们冷眼旁观，自然，嘲笑是绝对免不了的。月却毫不在乎，自顾自地打算用手中的木杆捅下那个小小的黑色光球。但他的身体本就满是创伤，光球的移动速度又是极快，月努力了半天，却还是像一只试图偷袭蜂巢的棕熊那般徒劳无功。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月终究还是完成了他的目标。主持考核的老人从神像后飘然而出，他淡漠的双眼扫了一圈，在月面前那个一人多高的黑色光球处稍稍定格，脸上露出一丝惊诧。老人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缓缓说道：“击碎手中的光球，不要抗拒。考核，现在开始。”

　　　　参与考核的众人纷纷捏碎了手中的光球，无数光点升起，包裹住了众人的身体。光点闪出光亮，干脆的使他们尽数昏厥。与此同时，月看着自己面前庞大的黑色光球，后退了几步，发起了冲锋。

　　　　黑色光球遭受了月的猛力碰撞，先是出现了一个不正常的凹痕，最后轰然爆炸。无数黑色光点升起，竟充满了整个教堂。而别的考核者身上，也被极多的黑色光点占领，放出诡异的灰色光华。还没等月反应过来，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他的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漫天大雪。月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很冷，很真实。他刚要仔细的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一个莫名很熟悉的粗嗓门就响了起来：“看！安迪这小子被吓傻了！”月回头，一个大汉站在他身后，肆无忌惮的跟旁边的人狂笑起来。月成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刚要询问，一个统帅样的男人用布擦着身上的血迹，向这边走来。

　　　　“我们不要总开安迪的玩笑。毕竟人家还有可爱的小玛丽安在等着他那！哦！我的爱人，你可知道我的心就像刚出炉的蛋糕那样滚烫！”大汉捏着嗓子叫喊道。男人不轻不重的踢了表演中的大汉一脚，笑道：“别再削弱我们的战斗力了，下次冲击应该很快就会到来。”大汉停止了滑稽的表演，贼兮兮的问道：“头，你看会是多久？”远方传来一阵阵号角声，“现在。”男人站起身，向号角声处眺望，微微翘着嘴角，说道。

　　　　月挪到城堡的边缘，只见无数**着上身的兽人，以及他们身后那些极具震撼力的巨兽如同蚂蚁一般飞速的涌来。男人随手扛起一把三米多高的战枪，发动了可能是最简短的战前宣言：“第十一次反冲锋，谁，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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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兵

　　　　月转身，又一次的用手中的长剑砍下了一个兽人的头颅。他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早已是一片空白。还没等月稍稍缓过来，几把粗劣的狼牙棒带着风声，向月狠狠砸下。月将剑横在头上，却还是被巨力所冲击，不由地喷出一口鲜血。大汉从旁边冲出，一举刺穿了两个兽人的胸膛。“不要在战场上分神，安迪。”大汉关切的说道。月木然的点点头，眼中三个兽人又举着铁锤呼啸而来。

　　　　“走了多少？”男人问道。“314个。”大汉苦涩道。“记好他们的名字。”男人吩咐道。大汉点头称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安迪的情绪不太对劲，我们这么快就让他上战场是不是。。。。”男人想了想，说道：“不用管他，现在去告诉兄弟们做好准备，下次冲击有可能会动用巨兽，咱们也得做好准备了！”大汉身形明显一滞，但还是快速离开了。

　　　　傍晚，月坐在城墙上嚼着干硬的面包，目光无比呆滞。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恶梦。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的月已经暂时抛弃了所有，在这个庞大的绞肉机中，他所想的很是简单——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块熟牛肉从天而降，掉在了月的怀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别出声，快吃。”月抬头看去，想了想，才认出是老乔治。老乔治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道：“这些个该死的猪猡！314个好小伙子，就这么没了！”月从侧面望去，老乔治的眼角明明带着一抹晶莹。老乔治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睛，感慨起来：“真是老了，以前跟着将军作战的时候，哪怕一次就走了几万个兄弟，不也是抬着头，不往心里去？老了，老了啊。“

　　　　月没有动那块诱人的熟牛肉，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听着老乔治在哪里怀念以往的美好时光。行军时的趣事，大战役时的惨烈等等。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到了最后，月只得在老乔治杀人般的眼光中咬了一口牛肉。老乔治在看到月咬完牛肉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语调变的柔和：“这就对了，老乔治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就算打了一辈子的仗，到头来也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没保住。可你不同，安迪。你还太年轻，更别提还有人在等你。头的决定一定是对的，但老乔治就是想不明白！”月刚要继续往下听，眼前却一片漆黑，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老乔治见月已经睡去，他先是舒出一口气，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拔剑，提枪，用那种无懈可击的，真正军人的姿态向城墙下走去。“老乔治，怎么会是您那？”城门后一队人马中走出了一个战士，疑惑的问道。“安迪那小子吃坏肚子了，头让我替他。”老乔治镇定自若的回答道。战士依旧不解，嘟囔道：“头怎么会让您来，真是。。。”老乔治嘿嘿一笑，催促道：“别啰嗦了，快走。”这队人马飞速地消失在了冰原的尽头。

　　　　“该死的！这些个白痴，弱智！”“看来老乔治是想起他那同样十五岁的儿子了，才做出这种事。”“我们现在去，凭咱们兄弟的行军速度，说不定还能赶上！”“不可能了。老乔治现在应该已经冲进兽人大营了。”月虽然还是迷迷糊糊地，但还是听到了几句。他强忍着困意，睁开了眼睛。只见大汉在地上乱蹦乱跳，显得焦急至极。大汉见月醒来，怒不可遏的骂道：“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难道满是蛆虫吗？”男人从旁打断，冷静道：“别再说了。看来老乔治在听到计划后就直接来找安迪了，真是。。”大汉的脸上一阵扭曲，喃喃道：“可是老乔治怎么会，不应该让他。。。”男人的脸上还是一片冷漠，他走下城墙，只是留下了一句话：“至少老乔治能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束了。”

　　　　大汉呆在原地，身为军人，自然只有一种方法看到战争的结束——死亡。他猛地一跺脚，恨恨的走了出去。月从一开始就在沉默。他拉下了面铠，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装备，确定食物，火石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拔剑，提枪，向城门走去。“停下！”守卫急急喝道。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挥枪杆，硬生生的把守卫扫到了一边，随即用手中的剑逼住了守卫的喉咙，厉声道：“开城门！”

　　　　守卫却是带着无惧的神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安迪，老乔治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你也清楚，你。。”月一推面铠，眼眸中一片血红，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容抗拒：“开城门！”守卫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却也透露出些许疯狂的神色：“好！”

　　　　大汉与男人站在箭塔上，看着一个黑点飞速的向远方那无边的营寨中远去，大汉声音中满是苦涩：“这个混小子。。。”男人不发一言，转身离去。大汉依旧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黑点，也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

　　　　月向眼中那片在黑暗中蛰伏着的庞大营寨冲去，耳边风声呼啸，他沉默着，血红的双眼中满是肃杀。不知跑了多久，月渐渐减缓了速度，躲在一旁。一个兽人从营寨中走出，身上依旧带着酒气，他一扒裤子，一阵哗哗声响起。月悄然接近，用手中的剑割开了他的喉咙。兽人捂着喉咙，咕哝了几声，无力的瘫倒在地。

　　　　月用剑钉在木质墙壁上，如同一只壁虎般爬上了兽人营寨。兽人似乎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来偷营，营寨上的哨兵也打着瞌睡。月摘下长枪，毫不费力的刺穿了哨兵的头颅。哨兵连声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就此毙命。月藏于yin影处，向营寨内火光处望去，一片喧嚣。之后，他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老乔治闭着双眼，尽管只剩下了一个头颅，也还是那种很安详的样子。月突然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消退，耳中的所有声音也消失，只剩下老乔治那句很有哲理的话不住的响起：“跟着号角声战斗到死，才是宿命，才是光荣。”噗通，噗通，噗通。月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他从木质的城墙跳下，枪杆猛地砸落，将一个醉醺醺的兽人砸成了一团！月一挑枪尖，也不管这些兽人能否听懂，吼道：“谁敢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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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雪中困兽

　　　　营寨中的兽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呜哇怪叫着就冲了上来。月面无表情的提枪上前，猛力一送枪杆，枪尖从冲在最前方的那个兽人脸上穿过，刺出一溜血花。月一抖手腕，兽人的头颅猛然炸裂，浓郁的血腥味飘散，月只觉心头一阵燥热，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将面铠摘下，直接扔到了地上！兽人们看到这一幕，竟是欢呼了起来！他们拉着互相的肩膀，结成了一个松散的圆圈，一个三米多高的兽人从挂满图腾柱的帐房中走进圈内，将手中的钢锤重重放下，大地也随之一阵阵的颤动！

　　　　月注视着眼前悍勇的高大兽人，只觉一股烦闷感从心头升起，他擦了一把脸，提枪向前，试探性的向前挪了一步，随即高高跃起，带着一股癫狂的劲头，向兽人的脑袋狠狠拍下！兽人怒吼一声，一挥钢锤，月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硬是被拍飞出了三米多远！呼，呼，怎么会，这么热！月一挑眉，将上身的重铠脱下，露出满是疤痕的上身来，只见月的心脏处一阵疯狂的收缩，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他的心跳声更是如同战鼓一般在偌大的营寨中轰然响起！

　　　　高大兽人谨慎的单手提着重锤，缓缓的向月逼近。月一抬手，将手中的长枪直接掷了过来！高大兽人看似笨拙，动作却十分灵敏，他左手轰然一击，将袭来的长枪击飞，长枪只得徒劳无功地在天空中无力的旋转。但一个黑影从天空中浮现，是月！月用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握住了径直打转的长枪，再次狠狠拍下！兽人也被激起了心中的戾气，他吼叫了一声，拳头与重锤齐出，居然是两败俱伤的招数！月却不管不顾的继续下落

　　　　，癫狂无匹！高大兽人自然是不想与一个异族同归于尽的，他见月居然没收手，一缩头，后退了两步。四周观战的兽人们已经尽数沉默了，在角斗中后退，可是要被送上圣山接受制裁的恶劣行为。更不用说，是在与一个异族的角斗中退却了！

　　　　高大兽人涨红了脸，怒吼一声，猛的冲上前去，竟是似月一般，用手中的重锤狠狠的拍击，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要把月拍成一块肉饼才能稍解心头之狠。月沉默着，只是抬枪硬生生的受着，直到他的脚都深深地陷在了雪原那松软的雪中，月自然不想被压制，他侧身闪过兽人的猛攻，一推枪杆，长枪如同毒蛇一般，从一个险恶之极的角度刺出。但随着一声脆响声，这场惊险的角斗出现了第一次变故――月手中的长枪从中断裂。

　　　　在经受了精钢重锤多次打击之后，这杆普通的长枪终于不堪重负，在最关键的时刻断裂成了两截。兽人得意的吼了一声，重锤再次砸落。月见势不好，丢下枪，匆匆避过。他喘了一口气，缓缓从裙甲边抽出了一把长剑，摆出了一个古怪的起手式。

　　　　“有您在我为什么还要学这种东西？”从容貌中依稀可见是年少的月一脸不满，不屑的问道。凯瑟琳挥了挥手中明晃晃的双手剑，严肃道：“我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好吧，好吧。”月无奈的接过了剑，开始一板一眼的练习起来。“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剑技？不要这样逗我开心啊。”还真是恶劣。月模糊的意识中突兀的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高大兽人心里满是不屑。无论从那个方面看来，用这种军队中的制式双手剑来对抗他的精钢重锤，都不能算是明智之举。但不过几回合，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月竟丝毫不惧怕手中长剑与重锤的碰撞。招招光明，剑剑正大。但兽人却不知为何打的无比辛苦，打到最后，竟仿似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般，只能哀嚎，却无能为力。

　　　　月的身体一阵涨红，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化为一阵白雾。这么下去的话。。。兽人暗地里咬住了牙，身上猛的放出了一阵血色的光芒！四周的兽人已经无话可说了，在神圣的异族角斗中率先动用斗气，这是对好战的兽人一族最大的侮辱！他们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兽人身上带上了血色光芒后，一时间逼得月连连后退。月皱着眉头，本就力大无比的兽人在斗气增幅后更是难以对付，就在此时，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月抬头望去，只觉目眶yu裂――一个兽人爬上了长杆，将老乔治的头颅取了下来，向月这边示威性的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

　　　　月闭上了眼睛，喃喃道：“知道吗，直到刚才我还没有任何别的念头。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都要死。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被放过。”兽人正携着斗气之威袭来，但只是一个瞬间，他那双铜铃般的双眼突然呆滞，头颅竟突然的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月强行咽下了已到嘴边的鲜血，从兽人的无头尸身上跃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大汉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当他们踏入营寨中时，一眼望去，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血流如河。大汉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叫人开始翻查起地上的尸首来。到了最后，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尸体的旁边，大汉一把扒开了在那之上的尸首，他看着死死抱住一物的月，很隐秘的舒了一口气。众人急忙背起月，飞速的离开了这座惨遭血洗的兽族先锋营寨。

　　　　男人看着似从血浆中捞出来的月，沉默了一会，亲自动手，稍稍用了些力，他很谨慎，甚至有些温柔。剥开了层层的厚布后，显露出了一个头颅。男人叹了一口气，向旁边的大汉询问道：“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大汉纠结道：“惩罚。。。。”男人又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先给他洗个澡，明天准备好授勋仪式。”大汉眉目中满是喜色，大声叫道：“是，头！”他扛着月，神色骄傲无比，倒好似明天是他要接受授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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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攻　守

　　　　第二天的授勋仪式意外的简单。男人只是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在城墙上召集军士，在热烈的掌声中给月挂上了一块很是朴素的铁牌，授勋仪式就此结束。倒是大汉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大力的拍着月的肩膀，大声的赞赏着：“好小子，好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新兵！”月却只觉浑身晕晕沉沉，应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岗位上站起岗来。

　　　　月站在城墙上，身体随着疾风一阵阵的摇晃，他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牢牢的站住。在兽人营寨中施展的那种诡异的剑技极大的损害了月的精神，一声粗野的号角声响起，对面的兽人一族在发现了先锋营寨的惨状之后，毅然发动了连续的第十二次冲锋。无数兽人嘶吼着，向这座创伤累累的城堡袭来。

　　　　男人攥了攥手中的长枪，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大汉在旁边等待着，眼中有着一抹期盼。男人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从箭塔中跃下，挥枪击杀了数个攀登而上的兽人。大汉紧随其后，开始挑选着薄弱之处协助军卫防守。月狠命的一踹，一个兽人无力的伸出双手，颓然从城墙上坠落。

　　　　兽人一族可以称得上是天生的战士族群。他们高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