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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马诡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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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个妈呀!这是要翻天啦!”萨满这一看可了不得了,白天白虹贯日,晚上慧星东沉,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辽城东郊,但见白光带着巨大的火尾狠狠砸向地面,轰隆一声响,真好似地动山摇,白光落处更是爆发出巨大的火光与bàozhà!

    周围的树木一瞬间的碳化!草木、石头都在这bàozhà的高温中灰飞烟灭!

    好在这彗星是落在东郊的无人之地,要不然死的人可就多了!。

    一阵白色闪光后,附近的村民拿着火把纷纷围拢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近着白光的中心。

    只见焦黑一片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浑身焦黑蜷缩的人!这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碳化,风一过化为飞灰。

 第192章 天命

    辽城卫官邸,萨满太太正在闭目养神,昨日的有星坠东郊,其余的十一的大萨满为这个事儿争吵了一夜,因为他们都测不出吉凶。全本小说网https://。

    这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来的总会来的。

    “阿嚏……呸,这喷嚏打的,不对头儿,莫不是我那群猴崽子们又惹事儿啦?”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花棱格门被人推开,一个半大的孩子跑进来对着萨满太太禀报道:“老太太,您侄孙儿来了。”

    “哪个呀?”老太太并没有正眼,而是手捧法器背对着那孩子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三孙子。”半大小孩儿甩了甩自己脑后的小辫子,一溜烟儿的又跑了出去,还没等老太太发话见不见呢。

    听到是自己的三侄孙,萨满太太立刻睁开的那紧闭的双眼,那布满皱纹的脸微微变形,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平静,继续闭目养神,一副高人姿态。

    过了约莫一刻功夫儿,门再次被推开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老太太闭合的双目睁开一条缝,等着那三孙子说明来意。

    “老祖宗,我给你带了个人,您瞧瞧。”猴子恭敬的鞠躬施礼,哪怕老太太是被对着他的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子哎,你这风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咱们修炼一道,需得戒色。”老太太头疼不已,这三孙子风流多情,相好的遍布赫图阿拉就算了,如今刚来辽城,又往家里领人。也不知道这回是青楼艳妓还是那街边卖花女呀!

    “您想哪儿去了,这是昨天晚上我去东郊带回来的,这人一直就昏迷不醒,她身上有一物件,我瞧着到有点儿意思,您瞧瞧。”

    只见,那萨满神汉手中拿着一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东西,不过鸡蛋大小,通体白色上有黄斑,这应该是玉晗,这玩意儿一般是放在死人嘴里镇尸用的。

    “嗨,这物件儿有点来历,带我去瞅瞅那人。”萨满太太一下蹦起,根本不像个鹤发鸡皮的老人!

    “您一句话,人我给您送来了。”

    说罢萨满便附在那老祖宗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半天,这老祖宗才算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昨夜彗星东沉,萨满急急的去了,在那彗星坑中发现了一人,此人身上的衣服头发都烧化了,但身上却除了焦黑一些外,并无任何问题。且脖子上还有一物,这东西他瞧不好,因此才来找老祖宗给辨辩。

    为防老祖宗劳动,他便命人将那人洗刷干净套好衣服给送到官邸来了,此时此刻正在卧房里躺着呢。

    老祖宗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那人床前,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毛头发都没了,光秃秃甚是滑稽。虽是滑稽,但分明就是马晓歌无疑了。

    她是伸手对着这脸和手脚摸了又摸,萨满呢就在边上看着,他知道这是老祖宗在摸骨呢。

    “三猴子,帮我取一点儿血。”老祖宗从怀中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圆形金属小盒子,直径仅有四五厘米的样子,内部却很精巧,外面棱角已经被磨平,黄铜的部分发亮,皮套都包浆了。

    这小盒子有个弹扣,打开来里面刻满了玄妙咒文,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哎。”萨满接过小盒子,老祖宗则抓则扶起躺着的人,令她弯着腰,脸朝下,掰开她的嘴,扯出了舌头。

    “取舌尖儿血。”

    随着她的话音,萨满将那小盒子扣在马晓歌的舌尖上,随着萨满那粗拉拉布满茧子的手转动起来,一声轻微的噗呲声响起,舌尖儿上的血就顺着小盒子流了进去。

    那奇怪的小盒在她的舌尖儿留下了一个十字形的切口,可奇怪的是,当萨满把小盒子拿下去后,伤口泛白竟然没有血往外流。

    而那小盒子被递给了老祖宗,老祖宗将小盒子捧在手心里念念有词,那鲜红血珠就开始沸腾了起来,一阵奇异的血红烟雾从盒子内蒸腾起来,在空中扭曲挣扎,逐渐形成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野兽的图形,兽口狰狞恐怖呼啸着奔向那老太,惊得她一失手,将那小盒子掉在了地上。

    “老祖宗,怎么了?”

    “无碍,是天阴血,没跑了。”老太太笃定道,然后拔出别在裤腰带上的烟袋锅子,旁若无人的点上了。

    “这天阴血有什么奇怪吗?”萨满似乎是头一次听这个词儿。

    “呵呵呵,自然是大补之物,那些老妖精吃了她,功力更上一层楼。”老太太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真叫一个毛骨悚然。

    “那岂不是个祸害,不如,就让我吃了吧。”萨满听完老祖宗的话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怎么地,你敢吃?别蒙我这老太婆了,你当我是那些无知村妇?你哪一回是真吃人肉了,还不是装蒜。”老太婆忽然哈哈大笑,使劲儿拍了拍萨满的后背,差点把那瘦小枯干的身子给拍吐血了。

    “哎呦,您轻点儿,咱们家可就指着我给传宗接代了。”

    “也是,除了你这猴崽子,别人哪个不是潜心修炼,就你花花。”两人笑闹几句后,却又对着床上的人发愁了。

    “老祖宗啊,那这人如今一直昏迷也不知是为的什么。”

    “无碍的,就是体力消耗过度了,睡个三五七天,吃个全羊全鸡就好了。只是替她可惜,长辈不慈,竟然留了这么一个祸害。”老祖宗说着颠了颠手中的白色玉晗。

    “这是何意?”

    “三猴子,你知不知道家里为何就两个孙辈却叫你老三么?”老太婆笑眯眯的问。

    萨满自然是摇头的,那老太婆就点指着马晓歌说:“三子,你二叔家其实还有一个闺女,是你的堂姐,不过,生下来就叫我给溺死在澡盆里。”

    “老祖宗你这是为的什么呀?”萨满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对他一向慈爱的老祖宗怎么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儿来呢?

    “为什么?我也心疼啊,可是没办法,你那个堂姐,是鬼女,这鬼女生下来就是养不了,命中注定害人害己,身边妖邪丛生。咱们家绝不允许这样的孩子长大成人的。可是这破障派的人不慈悲,竟然弄出了一个天阴鬼女还让她长大成人,她是个祸害,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这与破障派有何关系?”这下萨满就更懵了。

    “咱们马氏分一门三派,三派里斩鬼、降邪都跟咱们有死仇,那是不同戴天。唯这破障派是一言难尽,你是知道的,咱们万屠是非乱世不出,因为咱们走的是以杀证道的路,不杀人,不杀生是不成气候的。但这破障派正好与咱们相反,他们看破天机,乱世时就会藏的无影无踪,太平盛世才会出来结个善缘。就因为这个特性,咱们跟破障素来是无冤无仇,且皆为马氏后裔,血脉相连。因此,这丫头要是斩鬼、降邪的人,我老婆子现在就替天行道,做做好事,送她一程。但偏偏是破障的人,哎,难办咯。”

    “老祖宗,你怎么看出来她是破障的人?我怎么瞧不出来?”

    “傻孩子,瞧见没有,破障的镇派之宝——九曲盘蝉!”老太婆将那骨哨捧到萨满面前,示意他自己仔细的看看。

 第193章 就要他

    天命六年的三月末,白虹贯日、彗星东沉,主不利。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仍是荒废一片的辽城此时春暖花开,一辆马车正从城外进来。这马车是簇新的蓝布棉帘子,包的严实,四月初的辽城应是不冷的,但时不时能听见马车里头有人咳嗽。

    “站住,什么人?”守城的兵丁尽职的拦下了这辆马车。

    车把式停下车,出示了路引。

    “回官爷,是嗯们姑奶奶,出城办点事儿。”这路引的折子上,扣着的是一枚小小的印鉴,上面是老满文乌布西奔,就是晓彻,通事儿的意思,也就是萨满。

    这印鉴是从萨满府也叫知事府出来的。

    看了这印信,城门卫并没有依例放行。

    “请稍等片刻,我去找我们头儿来。”撂下这句话,他便急匆匆的跑到城门边戍卫休息的小屋子里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儿。

    “咳咳,怎么了?”车里说话的人用的怪腔怪调的汉语,外面那些人说的都是满语,因此车里的人根本听不懂。

    “那官爷,去寻了长官。”答话的车把式说的也是汉语,不过是江淮口音。

    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正是马晓歌,只是此时她脸色苍白瘦弱,咳嗽不止,因失血过多身体竟然十分畏寒,从前她可是最怕热的。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她看了看这古代纯天然无污染的天空,感叹了一声。

    初来乍到,周围的人讲的都是满语,叽里呱啦的听不懂,好容易找到会汉语的,结果却发现这里的普通话的概念和她的发音是截然不同的,人家讲的是雅言,雅言近似吴侬软语,南方人或许听起来不那么困难,但北方人那是真的听不懂,靠近北地才有人讲一些类似江淮口音的奇怪普通话。

    好在辽城新破,被俘虏的汉人不少,充做包衣的也不在少数。

    眼前这车把式便是汉人,姓曹名庆。通晓满语,这便跟在她身边,全做个翻译。

    明明是家乡,可是时间不对,她仿佛是孤身一人的异乡客,勉勉强强算是能听懂了。

    不多时,便有一穿着盔缨霜色铠甲的人急忙忙的走来,走动间胸前的甲绦随风而动,满面的愁容与鼠尾胡须竟然带着些白色,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看身稍便知官衔不小。

    “请问车里坐的可是萨满太太?”

    “是到是,可是……”曹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官老爷解释,这位姑奶奶虽然是知事府里的人,但并非萨满太太。

    “如此,正好,我这里正有一桩事情办不了,正愁呢。”那人大喜过望,竟然亲自来牵马!

    “大人,这是做什么?”曹庆捋着马笼头,安抚因陌生人上前而有些惊慌的马匹。

    “恕在下冒昧了,实在是急事儿。”也不知这哪里来的,如此的不讲理!也不说个明白,直接就拉马,是个什么意思?

    “嗨,你这人怎地如此无礼?”

    曹庆还要阻拦,却见那军官铛啷啷竟然拔刀相向!

    “得罪了。”这一下子曹庆哪还敢动弹,被这愣头青牵着走,七拐八拐竟是来到一座府邸前面,这府邸原是那检事录的府邸,现在被他征用。

    里头有不少的奴才和抢来的女人、财宝,车停在门口。

    那军官便请车上的萨满太太下车。

    “姑奶奶,咱们叫人劫了道了,你看这……”曹庆也是无奈。

    “没事儿。”车里的马晓歌到是不急不怕的,而是扶着车厢慢慢的下来,春暖花开还捂得严实,兜帽也不曾摘下,整个人生得比一般人要高大。

    古人营养不良,据骸骨的发掘考古来看那时北方人的平均身高1。7米左右,女子在1。5米左右,这人一双天足下车,人高马大真真比旁边的曹庆还高出一截儿。

    “汉女?”这回这位军爷也有点吃不准了,听说话是汉语,反正也听不懂,差不多就那样儿。可是这身量、这大脚真叫人吃惊!汉女那可都是要裹足的,就算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也得裹刀条儿。

    所谓刀条就是用布把脚缠裹,但不裹的那么紧,裹成细长条,侧面看像立起来的刀子一般。

    可这位竟然不裹脚,好大一双脚,穿着一双靴子踩在地上,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这知事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甭管怎么样,现在他是没辙了。

    一路上他叽里呱啦的对着曹庆一顿说,曹庆呢调检着跟马晓歌翻译一遍。

    这人确实有点儿地位,是正白旗甲喇手下的牛录,也就是个参将,这官儿对曹庆和许多汉人百姓来说就不小了,但是呢,在大人们眼中算不上什么。

    前日家中出了怪事儿,遍寻名医,也无果,人家说看情况是不好的东西,便想请知事府派萨满来看看,可是倒霉就倒霉在这个事儿上了。

    这辽城占了两年多,面上虽然服了,但里子还有百废待兴,大萨满不用说忙着迁都选址、占卜战事吉凶。又赶上衍水忽然断流,下头的小萨满们都去查断水这事儿了,根本没人理他这档子破事儿。

    “我这是急得没办法了,人眼看着就不行了。这位萨满太太,我不求别的,就求看一眼。你是要金银珠宝,包衣奴才,都没问题。”这位参将一边把人往里头引,一边说软乎话。

    虽然得知了眼前的萨满是个汉女,可是这鬼神最为恐怖,因此也不敢怠慢。

    此时,三人行至后院,只见豁大的院子中央立着根杆子,杆子上头吊着一个人,在风中晃晃悠悠。

    这人chiluo着上身,干瘦的身子被晒得脱皮,棕色的皮肤粗糙无光,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不过看身量不大。

    也就个十四五,算是个半大的孩子。

    luolu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和大大小小的棍伤,被绑着的地方都磨破出血了。

    最惨的双腿,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弯折着,显然是受尽折磨的。

    同是汉人的曹庆都不忍看,萨尔浒战役之后,明国大败,这建奴是烧杀抢掠,谁能不恨,可恨有什么用,还是命更值钱。

    骨气,有骨气的人啊,现在就只剩骨头了,哎,可怜人啊。

    “咳咳,这是谁啊?”走到这里马晓歌忽然停步打量着杆子上挂着的人,曹庆如实的将这问题转述给那位官爷。

    “这是个不听话的汉狗崽子,不肯剃头还敢偷马逃跑,一刀砍了怕他死的舒坦,就打算慢慢晒死。”那参将咬牙切齿道。

    “那行啊,我就要他了。”马晓歌伸手一指。

 第194章 祸蛇

    “大胆!你竟是要放了这狗崽子不成?”参将面色不善的看着这带着兜帽藏头露尾的女人,似乎她提了一个非常不可理喻的要求。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他就道这汉女不是个东西,还没治呢,先提要求。

    看他那愤恨的样子,马晓歌却笑着说:“将军别急啊,我奶奶缺一个试药的小童。这家伙既然得罪将军,那我便要了去,给我奶奶也无妨啊。”这语气要多阴森有多阴森,即便是那参将不懂汉语,可是也从中听到了满满的恶意,在一听曹庆的翻译,就浑身哆嗦。

    是人都知道,萨满的药那是叫人生不如死的。

    见他还有犹豫,马晓歌继续道:“咳咳咳,算了,算了,等我瞧瞧是什么事儿再说吧,若治不好,就只当没这档子事儿。”

    “不不不,治得好治不好,这狗崽子都是你的。”那参将十分上道,他现在可是怕这姑奶奶心气儿不顺,再不给治了,那他到哪里去找人。

    “成了,引我去瞧吧。”

    三人这说话间便来在东次间的门口,这东次间单隔出一个雅致的小院,院内花草零落,唯有那桃花还余下几朵。

    这门窗都是花棱格糊着茜纱,从前多半是女儿家的闺房,现在竟给这些大老粗给占了。

    参将推门进去,里头是一股子脂粉的香味儿,腻得慌,竟也不开窗子。熏得人想吐。

    “窗子打开,这屋子味儿太大。”鼻子敏感的马晓歌最受不了这些脂粉,不过开了窗子,也就稍微缓解一下。

    因为脂粉的源头竟然是几个站立着侍候的女人,这些女人衣衫凌乱,颜色水粉、杏黄、水绿,个个都是妖妖艳艳的。

    且这些女人都是小脚!

    马晓歌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女人,她穿越来之后见的都是一些粗鄙的贫苦人家的女子,那要下地干活,都是裹刀条脚,除了细长些也不太难看。

    但是这些女人明显不是用来种田的那种,看着模样身段到像是干另外一种活儿的。

    这封建糟粕简直就是畸形,这些女人上大下小,感觉重心都不稳,怎么站着能不倒也是奇怪。

    小脚具穿着不足巴掌大的小鞋子,足弓变形,还真是难看。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马晓歌大大方方的把兜帽摘了,这屋里并不冷。兜帽下面是青青的发碴子,刚刚生出来没多久,看着像个姑子。

    不过,这模样到是好看,浓眉大眼,英气不凡。且这皮肉也未免太细嫩了些,竟然不像北地的女子,怕不是江南养出来的吧。

    马晓歌长的并不出挑儿,只是有些英气,不过这是在现代对比各种画皮美女对比出来的。

    关外苦寒,再保养也是风吹日晒,满脸的粗皮。

    如今的八旗子弟还没有进入中原那温柔乡,英雄冢,更是没见过什么漂亮女人。

    “呜呜呜……”这时,拔步床里躺着的人忽然动了起来。

    参将疾步上前,拨开那些妖妖艳艳的女人,就来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

    “之前还好好的,身上只是生了疮,不痛不痒的,长了也会消下去,便没有在意,可是近两日竟然起不来身了。大夫说没见过这样的病,说是邪病。”

    马晓歌拿眼一看,发现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梳着标志性的金钱鼠尾,上身chiluo,下身盖着薄被,身体倒是健壮,只是嘴唇和脖子上有些杨梅疮。

    这是梅毒啊!

    梅毒十六世纪自南向北慢慢传播,北地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不过汉人大夫应该知道花柳之类的,一看不就知道这病从哪儿来的么。

    想到这里她抬眼又看向那些素手而立的姑娘们,看打扮都往成熟妖艳了抹,不过看身量都不大。

    哎,看来大夫是怕说了病根,这些鞑子恼羞成怒把这些女子弄死吧。

    “这确实是个邪病。”

    那男子虽然不能动弹,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眼神直往马晓歌身上飘,那股子淫邪劲儿就别提了,看来也是个色中饿鬼。

    不过真是梅毒的话很难治,毕竟现在没有青霉素,随便吃点儿药只能缓解。青霉素怎么做来着,似乎当年看《仁医》的时候看到过。这才叫书到用时方恨少,穿后才知现代好。

    “请大神靠过来些,小儿这病不止是长疮……”参将似乎有些为难,不过咬咬牙还是揭开了棉被!

    我勒个去!太辣眼睛了吧?

    马晓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让她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去看这么辣眼睛的玩意,真的好吗?古代人不是很含蓄吗?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就在马晓歌瞪大的双眼中,浑身树皮一样的布满了男子的身体,就像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一般,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令人无法直视的,还是那玩意上居然咬着一个东西!一个蟾蜍一样的活物?

    这活物竟然还眨了眨眼睛,整的马晓歌一阵恶心,赶紧盖上棉被。

    “你家少爷这个病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妈呀!活久见啊!这男人怕是在女人上做了不少的坏事儿,这是女人的祸蛇。

    祸蛇在古籍中是一种很隐晦的说法,说是诞生于女子的两股之间,极为污秽,为死胎儿不净的怨念所生。

    就是说古代的避孕措施不怎样,避子汤不是总管用的,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偶有怀孕,一般都会被带到小黑屋打胎,毕竟怀孕生子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接客。这胎儿本想诞生在世间,却被打掉,解除不净,日久成祸蛇。

    后人认为那是胎盘、脐带甚至是死产的胎儿等恶露未排造成的,日久腐烂发臭、变为恶疾。

    可是眼前这玩意,明显不是胎盘、脐带吧,这玩意真是越看越恶心,回去非长针眼不可。

    “就是,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原本只有一小块,现在竟然已经遍布全身!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恐怕很快就会长满全身的。”

    “嗯,这个病,切了可痊愈。”

    “呜呜呜……”床上的人拼命的摇头,连参将都脸色大变,直呼不可。

    “不可,不可,我儿尚未有子嗣。求大神另想法子!”

    “算了,不切也有法子治,只是麻烦了些,曹庆,附耳过来。”马晓歌附在曹庆耳边嘀嘀咕咕一番,听得曹庆直咋舌,这姑奶奶是又想出整人的法子了!

 第195章 人中黄

    曹庆得了吩咐,驾车去药铺按照马晓歌的吩咐,买一些猛毒之药,心中暗想这姑奶奶够损的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马晓歌这边却假模假样的让参将在院中设坛,她要做法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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