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当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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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玄修，不禁联想到了接受风清道人传承的自己。如果不是风清道人用同样的方式，将力量传承给自己，那个时候的他，恐怕也是难以镇住场面吧。但是，作为传承者的他们，其实……

　　　　“为了获得击败师兄、击败整个玄天门的力量，我四处交友、拉拢力量，同时也是努力提升自己，不断扩大着自己的势力。在离开玄天门的第五年，踏足神绝境的我组建了这个万元门。当时师兄还派人来，想要与万元门建交，但却被我拒绝了。毕竟，与玄天门建交，就意味着我承认了风清的门主身份，这是我万万做不到的。

　　　　十八年前，我认定自己已经有能力夺回玄天门了，于是带了一些门人奔赴玄天门。见到我之后，师兄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跟我约定，一对一进行交战，败者不再争夺玄天门的掌门身份。

　　　　于是，我与师兄交战半日，虽然我俩灵力水平相当，但我终归还是不敌老道的他。按照约定，我带领万元门的人离开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遵守着约定，没有对玄天门动手。”说到这里，沐子威似乎是有些疲惫了，不禁合上了双眼。

　　　　听到这里，玄修，以及正在门外的轩辕，终明突破到玉清境的沐子威为何不去复仇了——他与风清道人，竟然还有这种君子协定！

　　　　“回到玄天门，我确实是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很快，我又找到了新的目标——突破三清。我要突破师傅和师兄都没有达到的境界，以此证明，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玄天门的，甚至我还幻想着，等我踏足玉清境的时候，师兄会意识到他跟我的差距，主动将玄天门交给我。

　　　　后来，琨奇将晨曦那小家伙带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又有了一个崭新的目标——塑造一个能够令大陆震惊的阴阳师！我虽然不能去争夺玄天门的门主之位，但我的徒弟可以！而且，在晨曦的身上，我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潜力。他，是一个可以改变整个阴阳师界的人。

　　　　于是，我倾尽心血培养晨曦，把我垂涎已久，却无力修炼的乾坤诀交给他，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替我完成心愿。我明知道，晨曦最终的潜力，远比我现在要高得多，但我还是一心想着复仇，双目被蒙蔽之后，也就看不到更远大的东西了。

　　　　十年前，感悟了三清之势的我，为了早日踏足玉清境，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琨奇手中的盘古之心出手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晨曦忤逆了我。

　　　　被晨曦背叛、看到琨奇打算自爆保全他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对外宣称他叛逃师门。对于他和琨奇，我何尝不是抱着一颗歉意之心呢？

　　　　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由于对晨曦的期盼太高，他的逃离，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原本半年足以踏足三清境的我，最终还是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方才达到这个境界。对于晨曦离去的那种失落，最终也是逐渐化作怨恨——我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了。尽管我明白，那孩子做的没有错，错的是我……”

　　　　沐子威的话没有任何的掩饰，包括轩辕在内，围观在这里的一众人等，都听得清清楚楚。议论声，也是在万元门的弟子间传开。

　　　　围观者有所感慨，身为当事者的轩辕听到他的忏悔，更是感慨万千。这么多年，他对沐子威的情感，又只是恨么？恐怕，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掺杂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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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二十二章　冰释前嫌

　　　　“见到晨曦再次来到我的面前，看着他复杂的神情，我的心中何尝不是百味杂陈？怒气、感慨、惊讶，带着种种情绪，便与他交手了。

　　　　见到曾经的弟子，已经成长到了一种我都不得不正视的地步，我的心中，没有半点自豪感。毕竟，这是一个与我恩断义绝的徒弟，他的成绩再高，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嫉妒他的好运，也恨我自己当初的冲动，最终这一切，却被风清的死讯打乱了。

　　　　原本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该淡忘了那家伙。可是听到他的死讯，心里瞬间空荡下来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都是因为那家伙！

　　　　拼死拼活，自以为可以活得比他出彩，结果到头来，却只是活在他的阴影中。玉清如何？上清又如何？他给我的压制力，在那次败给他，甚至在师傅确定他为传人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沐子威说完这些，再次闭上双眼。疲惫、无力感显露无疑。虽然他依旧是万元门掌门、玉清境后期高手，但现在的他，似乎输掉了一切。

　　　　“师叔，有件事情，师父不让我跟您讲，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讲给你听……”

　　　　看到沐子威的样子，玄修不禁有些心酸。一个看似风光的三清境高手，却被这种事情羁绊，实在让他难以坐视不理。

　　　　“你说。”

　　　　听到玄修竟然还有隐藏着的秘密，而且是风清道人刻意不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沐子威也是极为好奇。

　　　　“其实，玄天门的那种力量传承手段，是要透支修炼者的潜力的。也就是说，接受了传承之后，不论是我，还是当年的师父，都已经失去了踏足三清境的机会。

　　　　为了能够更早的让下一代接班人接过宗门，历代玄天门门主，都会经历这件比较痛苦的抉择。毕竟，自己的传承者比自己实力更强的情况，只是极少的情况，更多时候，都是上任门主拥有着宗门内最高的实力。

　　　　继承者可以依靠这种方式，快速提升，承担起宗门的内外事物，但代价却要放弃潜力。这对于任何掌门来说，都是不愿意见到的。毕竟，让他们得意的弟子放弃潜力，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师祖老人家曾经问过他，是否愿意接受这项使命，师父最开始是不愿意的。毕竟，他的天赋虽不及师叔你，但也是不错的，至少有望踏足三清。后来考虑到你的天赋更好，他觉得你不应该被这种事情剥夺潜力，方才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玄修的脸颊划过一丝泪痕。对于师傅的付出，他也是颇感悲怆。

　　　　“师兄……竟然放弃了自己的潜力？！”

　　　　沐子威闻言，喉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久久难以开口。他一心想着复仇，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风清道人继承玄天门门主，竟然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虽然师父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但这件事情，我总觉得告诉你会更好。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师父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阿力师兄，或许结局都不是这样了……”

　　　　“那……你们这种情况，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么？”沐子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补救？办法倒是也有。如果能够弄到一枚九级的三神归元丹，倒是可以弥补被透支的潜力。但是，这种层次的丹药，岂是我们能够得到的？”整理整理情绪，玄修故作淡然道。

　　　　……

　　　　“三牛兄弟，那三神归元丹，是什么丹药啊？”听到玄修的话，在大殿之外的蓝浩仁不禁疑惑道。

　　　　“三神归元丹，是一种专门用来固本培元、消除暗伤的丹药。无论是三绝境还是三清境的修炼者，都可以依靠这种丹药稳固修为，为之后继续提高，奠定基础。当然，这枚丹药一生只能服用一次。”王三牛解释道。

　　　　“三牛兄弟，如果你以后有能力炼制这种丹药了，不妨给他炼制一枚吧……”一直沉默的轩辕，此刻开口道。

　　　　“说的容易，这丹药不但是九级丹药，非九级炼药师不能炼制，而且，炼制它的药材中，有一种是唯有极北之地才产出的万载冰山雪莲，这种药材的价值，可不比那一整盒的炎绒孢王低……”王三牛翻个白眼。

　　　　“药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轩辕淡淡道。

　　　　“哦，随你咯。反正有药材，等我踏足九级炼药师，自然能够炼制。”王三牛闻言，咂咂嘴，不再言语。

　　　　……

　　　　“师兄，你这是何苦呢……”

　　　　沉默了半晌，沐子威的双眼留下一行浊泪。此时，他的心头淌过一丝暖流，似乎挤压在他胸口二十年的阴霾，在此刻都是一扫而空。之前很多看不开、想不明的事，此刻也都一一看开想明了……

　　　　“轩辕，你进来一下。”

　　　　沐子威的声音比起之前苍老了很多，也无力了很多。一个时辰前威风凛凛的他，此刻宛如垂暮。

　　　　听到沐子威叫自己，轩辕倒也没有拒绝。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总该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看着轩辕进入大殿，万元门的众位弟子以及两位长老，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对于这个掌握着种种秘法，还拥有屠神灭魂阵的“杀星”，他们可是打心底里畏惧。

　　　　“琨奇他……现在还活着么？”

　　　　看着轩辕秀气却坚毅的脸庞，沐子威缓缓开口道。

　　　　“琨老，沐子威要见你。”轩辕的语气无悲无喜，乾坤瓮被他召还出来，端放在大殿之中。

　　　　“什么事？”琨老的灵魂形态，逐渐在瓮上形成，依旧是之前的模样。

　　　　其实，刚刚的事情，他都能够感知到。早在轩辕踏入万元门的时候，他的意识就跟轩辕连接上了，对于沐子威所作所为，他倒是一清二楚。

　　　　“老伙计，虽然有些迟，但……”

　　　　沐子威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形有些摇晃，勉强向前走了几步后，竟是朝着琨老双膝跪下！

　　　　“这声对不起，还是要亲口说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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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二十三章　琨老的原谅

　　　　沐子威的跪拜，引来围观的万元门弟子阵阵私语。并不了解当年事情的他们，对身为灵魂体的琨老，很是好奇。

　　　　作为阴阳师，最不怕的就是灵魂体了。可能其他所有职业加起来，还不及阴阳师对付灵魂的手段多。而且，眼前琨老，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实力非凡的样子，因此，他们都是不明白沐子威为何会这般。

　　　　在场的万元门众人，除了两位长老之外，也就唯有任向远和竹雨晴对琨老稍有印象了。不过，他们对于这些往事，同样也不了解。

　　　　“呵呵，沐掌门，你这一拜，在下受之不起啊！”看着跪拜在地的沐子威，琨老不禁冷笑道。

　　　　“为了一己之似，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确实无言以对琨奇老兄。待找到合适的传承者，将万元门的大任传递下去，我自会在琨兄面前以死谢罪！”

　　　　沐子威说完，他的灵魂竟是自行出窍，随后，一道黑色的印记被他自己刻在灵魂的眉心处。

　　　　“这是……誓魂咒？！”沐子威的举动，引来了两位万元门长老的惊呼。

　　　　轩辕和楚青秋闻言，也是眉头一凝，对于这誓魂咒，他们都是有所耳闻。他们没想到，沐子威竟然这么下得去手。

　　　　专修灵魂的修炼者对别人起誓的时候，为了得到对方信任，会放开灵魂，任由对方在自己灵魂眉心设下一个禁咒，一旦自己违约，这禁咒便会自行崩裂，令起誓者的灵魂之海自伤七八。这种禁咒便是誓魂咒。

　　　　可以说，这是一种很极端的禁咒了，只有起誓者自愿，才能形成的禁咒，在实际中并没有多少人会用。此刻沐子威用出来，倒是充分表明了他的决心。

　　　　见到沐子威给自己下了誓魂咒，琨老倒也为之动容了。其实，琨老本就是个平和之人，之前听到沐子威的忏悔，他对沐子威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深重了，此刻见到沐子威说要在自己面前以死谢罪，还给自己下了誓魂咒，他又怎会不动容呢？

　　　　“轩辕，我有话要跟沐子威说，你先回避一下。”沉思片刻，琨老回头对轩辕道。

　　　　闻言后，轩辕并不迟疑，直接掉头而去。他知道，要想真正解开二人之间的心结，这种交谈，是不可或缺的，至于内容什么的，他倒是不怎么关心。另外，玄修和两位万元门长老也是离开了大殿将这里留给沐子威和琨老单独交谈。

　　　　……

　　　　“沐子威，你知道么？在乾坤瓮里的十年，我不断回想着自己生前的一切，其中，我感觉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救下轩辕这小家伙。”看着轩辕离开，整理思绪后，琨老开口道。

　　　　“但在我思量后，觉得我最不应该做的事，并不是跟你结交，而是那次，以一种炫耀的语气，告诉你我有盘古之心这件事。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没有跟你提到过盘古之心，我还会是今天这样么？

　　　　但是，随着轩辕的成长，我却意识到，这次的事件，虽然害了我自己，但对于轩辕那小家伙来说，未必事件坏事。诚然，在你的指导下，轩辕那小家伙能获得最好的指导，但是离开你之后，他似乎才是找到了真的自我。十年的时间，踏足玉清境，还成为了七级灵器师，因此我并不觉得离开你，对轩辕来说是什么损失。

　　　　你之前也说到了，你收纳轩辕这小家伙为徒的时候，其实是想培养他替你去报仇的。如果真的以这个情况发展下去，轩辕在你这里多待十年，只会耽误他的一生。你也看到了，离开你之后的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甚至已经超过了做师傅的你。所以，我并不觉得，当时的事是我亏了呢……”琨老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微笑。

　　　　“可是，你……”沐子威看到琨老这般模样，更加心痛、内疚了。

　　　　“我终极一生，恐怕也就是在三清的边缘徘徊，但是轩辕这个被我看做养子的小家伙，却能够在我的选择下，达到我们向往的那种高度，我还是蛮自豪的。

　　　　当然，这并不是你对我出手的理由。等你真的了却完心事，虽然不至于真的让你偿命，不过，把你的灵魂拉到乾坤瓮里来陪陪我，你应该也没有怨言吧？”

　　　　琨老的语气很是轻松，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已经原谅沐子威了。

　　　　“当然没有……”沐子威摇摇头，脸上也是露出笑容。能够得到琨老的原谅，对他来说，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

　　　　“玄修门主，你这就要走了么？”

　　　　不等到沐子威和琨老的谈话结束，玄修便要跟众人告别了。

　　　　“玄天门事务繁忙，我一个做门主的，出来太久，总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玄修微笑道。

　　　　“你拿上这个，用灵力催动，能够帮助你加快赶路的速度。”轩辕掏出一直银镯交给玄修。这是他炼制的一只七级空间灵器，是专门用来帮助修炼者加快移动速度的。无论是实战中还是平时赶路都是极为方便。

　　　　“多谢了。哦，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虽然这件事可能跟你关系不大，但我总觉得你应该有必要知道的。”玄修接过镯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嗯？”

　　　　“血魔老鬼最近刚刚闭关了，看样子，很有可能是在准备突破。如果他突破成功，很可能会带领血神教攻占其他两大宗门。虽然妙音门与你关系不大，但破甲宗东郭惠那边，似乎跟你关系不错，因此还是有必要跟你讲一下的。”

　　　　“好，多谢告知。”轩辕点点头。

　　　　正如玄修所说，妙音仙子那边，确实跟轩辕关系算不上很大，但东郭惠，作为轩辕的“半路师兄”，倒算是轩辕比较重要的朋友了。不过，轩辕相信，以东郭惠的实力，就算血魔老鬼突破成功，他要保住破甲宗，总不是什么大问题。

　　　　目送玄修离去，沐子威和琨老的交谈，终于也是告一段落。到了这个时候，轩辕终于是有机会，问出自己一直想要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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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二十四章　最合理的推理

　　　　“沐门主，最近可有什么人向你透露或是打听过我的消息？”

　　　　看着一脸轻松的沐子威，轩辕的语气，依旧是无悲无喜。哪怕琨老已经原谅了沐子威，轩辕依旧是难以释怀。因此，称呼沐子威，轩辕用的是一种客套的称呼。

　　　　“你的消息？……”

　　　　沐子威见到轩辕仍旧对他不冷不热，心里倒也是早有准备。自己做了错事，总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够谅解自己。更何况，轩辕这十几年的压力，也是难以言说的。

　　　　“两个月之前吧，有一个自称是来自大陆西部的灵器师，来打探过你的消息。他说，他在圣体阁内见到了一个拥有乾坤诀的年轻灵器师，问我是否知道。虽然现在想想，他问的就是你，但我当时并没有想往这方面想。”沐子威道。

　　　　“灵器师？！”轩辕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难道，是那个与高方年一起，应召加入圣体阁灵器制造小组，后来却悄然退出的六级灵器师，段岚？！

　　　　“后来呢？！”轩辕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起来。

　　　　当时，为了折服那些桀骜不驯的灵器师，他施展了乾坤诀中的九转生灵阵，但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自责了——自己当时为何要暴露自己的乾坤诀啊！

　　　　“那人跟我仔细描了他见到的年轻灵器师体态特征，不断逼问我知不知道什么线索。在我回答不知后，他又问我是否有人从我这里学习了乾坤诀，或者有没有将乾坤诀外传。

　　　　本来我是不想搭理那家伙的，但奈何他手里有大陆第一情报所，千机楼的搜查令，我怎敢跟他隐瞒？因此，当时我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告诉他，我有一个学习了乾坤诀的弟子，但后来叛逃师门了。

　　　　现在想想，此时确实有些蹊跷。千机楼的人，为何突然会对你感兴趣呢？难道，你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沐子威有些疑惑道。

　　　　“千机楼？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听到沐子威说的这些，轩辕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头绪。如果那人只是对自己感兴趣，或者贪图乾坤诀的话，那就跟欣儿被劫走毫无关系了。但是，轩辕不相信，这两件事情的发生，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千机楼，是大陆中部的一个情报组织。那里有着全大陆最全面的情报，只要你想得到什么情报，而且给足了价钱，没有什么情报是你买不到的。

　　　　作为千机楼的搜查官，这些手持搜查令的家伙，职责和任务就是搜集各种情报。敢做这种生意，千机楼实力当然是不容小觑。在千机阁中，有着三位太清境的高手，上清境的高手则是不下十人。至于玉清境，那就更加多不胜数了。有这样的实力，在他们搜集情报的时候，很少有人不给他们面子。”

　　　　“千机楼……情报……”

　　　　听到这里，轩辕也是更加疑惑了。有这么庞大的背景势力，那家伙若想要了解自己的情报，直接来找他不久完了么？干嘛还要多此一举，专门来找沐子威？

　　　　“对了，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还记得，你刚刚当上圣体阁的灵器制作总指挥时，不是遭遇了一次截杀么？”紫梦闻言，突然开口道。

　　　　“嗯，怎么？”轩辕点点头，示意紫梦继续。对于那次，桑桓桑严父子派人来截杀他的事情，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就是那次截杀的同时，有一位灵器师老者来到了咱们当铺，他只是进来转了一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买，但他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集中在欣儿身上。这一点我当时就感到奇怪，但跟你遭遇截杀相比，这件事情算不上太重要，后来我也就淡忘了。”紫梦道。

　　　　“……”

　　　　轩辕闻言，陷入了沉思。此时，在他的脑海中，所有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拼凑，寻找着最为合理、正确的解释。

　　　　紫梦刚刚说的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向众多灵器师施展乾坤诀之前。也就是说，那段岚是先见到了欣儿，后见到了自己乾坤诀……

　　　　“我……懂了。”

　　　　半晌之后，轩辕终于是张开了双目。

　　　　“你懂什么了？别在这吊胃口了，快说！”蓝浩仁急切道。

　　　　“首先，按照当时劫走欣儿的三个黑衣人所说来看，劫走欣儿的，是一个大势力，而且，这个势力的幕后主使，很有可能跟欣儿有一定的渊源。

　　　　欣儿是个孤儿，但她并不是没有父母，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已。换句话说，她的父母，很有可能是来自于一些庞大的实力。因为种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他们才被迫与欣儿分离。

　　　　试想，一个大势力的千金小姐丢了，他们会怎么样呢？当然是派人去找。而千机楼，恰好专门提供这种服务。不过，由于线索不足，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小姐，也就是欣儿的情报。

　　　　那段岚，确实是千机楼的成员，但他最开始加入圣体阁的灵器制作小组时，不过是单纯的以灵器师的身份加入罢了。而且，他还是站在桑桓桑严那边的一位灵器师，就像我时站在杨姝婕那边一样。

　　　　初次见面，我展示了自己制作灵器的实力，那段岚也是见到了。作为千机楼情报员的他，见到一个极为年轻的七级灵器师，当然想要了解我的情报。因此，在桑桓父子派人截杀我时，他就来到了乾坤当铺，想要搜集一些情报。

　　　　就这样，机缘巧合下，欣儿，被他发现了。一个与欣儿父母所给的线索，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他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