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当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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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柳掌柜的酒我还没有喝够，现在她不能跟你们走，谁的面子也没用，你二人回去吧。”轩辕依旧面色波澜不惊。

　　　　“既然小姐找到了这位高人护身，我二人此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小姐你当真不和我们回皇城吗？要知道，那位大人的意思，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左右的。”见无法劝动轩辕，那人竟还不死心，仍然试图从柳掌柜这里改变局面。

　　　　“你二人且回吧，告诉父亲大人，说我再缓些时日，能够接受他了，我自会回去。”柳掌柜檀口微张，缓缓说到。

　　　　“小姐，你请这位高手来阻止我二人，也不怕大人召集更多高手前来吗？”那人说到。他已经默认轩辕是自家小姐请来专门保护她的，谁聊想，轩辕只是碰巧在这里罢了。

　　　　“哪来的这许多废话。”轩辕似乎不耐烦了，手掌一挥，房门打开，那二人便被一阵清风送出房间。

　　　　“既然如此，我二人告辞了，多谢阁下手下留情。”那人也不废话，拉着仍在呆滞的另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现在，柳掌柜，或者说柳大小姐，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轩辕送走那二人，转向柳掌柜问到，他的表情仍是很平淡，最多算得上是微笑罢了，根本看不出一点着急。

　　　　“我？没什么故事。从小就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下长大，除了那些大家闺秀必须学会的，我就只有酿酒这个爱好了，可是父亲不许我酿造，他说这是粗俗的技艺。”柳掌柜此时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的诉说很冰冷，已然是对父亲的所做所为伤透了心。

　　　　“后来，在我成年的那年，我父亲告诉我，我以后要嫁给当朝宰相的儿子。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宰相之子，我因此向父亲抗议，但是丝毫没有动摇父亲将我嫁给他的打算，他还跟我说，嫁过去，全家人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曾经还一度幻想，那宰相的儿子，或许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吧？呵呵。”柳掌柜自嘲的笑到，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我在两年前见到了我的未婚夫，我当时简直如图五雷轰顶一般。那男人油光满面，一身酒气，还是个瘸子，难以想象，一位仪表堂堂的宰相，竟有这种儿子。”

　　　　“后来，我才得知，这是宰相的二儿子，小时候因为意外断了一条腿，虽然后来寻医问药，终归还是没能痊愈，他也因此堕落，再加上宰相的权势，令得他胡作非为，干了不少缺德的事，但毕竟是宰相之子，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

　　　　“我终归不愿嫁给这种人，但他见到我后，表示非我不娶，宰相宠他，便打算提亲，同时定下日子。后来我大闹一场，在母亲的帮助下，总算是拖延了结婚的日子，于是我便逃离了皇城，来到这里，开了一家酒楼。一是可以有机会让世人品尝我酿的酒，二是心想或许他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了我吧。”

　　　　“最终我失败了，刚刚那二人便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正是要带我回皇城完婚的，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柳掌柜说完，竟再度泪下，眼看着就要哭成泪人了。

　　　　“逼婚啊……”轩辕喃喃道。“你这父亲，倒真是人面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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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韩老之约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柳掌柜稳住了心情，此刻的她妆容早已哭花，但仍有一种凄惨的美。

　　　　“宰相手下高手无数，我终究还是会被抓回去的，这次谢谢你了，给了我缓冲的时间。我趁此机会收拾一下，再专门酿些醉生梦死给你，也算还你个人情。如果可以的话，在那之后你快离开这里吧。如果日后有机会，我柳如婉定当加倍报答你。”柳掌柜对轩辕说到。

　　　　“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放任你不管，毕竟，你的醉生梦死可不能只有我自己独享啊。”轩辕笑了，这次他是真诚的笑了。“你的美酒之所以叫醉生梦死，恐怕是因为你那颗想要醉死在梦里，以求得新生的心吧。”

　　　　“他们若要来，让他们来乾坤当铺找我便是。”轩辕话音刚落，便消失在房间中，正如他来时那般，神不知鬼不觉，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醉死梦里，以求新生，说的倒很贴切呢。”柳掌柜冲着轩辕消失的位置，也不知是装作跟轩辕说话，还是自己自言自语。

　　　　“轩辕，你这样在我面前耍帅，我可更不愿意回去了呢。”看着他之前站立的位置，柳如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

　　　　“美酒没喝成，倒是惹了些麻烦。”刚刚在柳如婉面前刷帅气的轩辕走在街上，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也不知要是某人在这里，还会不会觉得他帅。

　　　　“自从蓝受伤了之后，我越来越喜欢管闲事了呢。难道别人过得不开心，我也会在乎了吗？”轩辕自嘲的问自己。

　　　　……

　　　　回到当铺，轩辕先去地下室通知蓝，与韩老时间将至。

　　　　毕竟长时间待在地下，对时间的观念不太强，再加上蓝不像人类那样，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能量，也不需要睡觉或者冥想来恢复精神力，因此倒是对时间观念不怎么重视。

　　　　下午当铺里倒是来了几个零零散散的客户，有当东西的，也有来看看可以出售的当品的，但是累死之前那种好运倒是没有出现，毕竟灵器这种东西，想要的可不知轩辕一人，而一般人能拿到的，除非是运气极好，否则一般也就是些古玩而已。

　　　　为了提前准备，今日轩辕打烊颇早，太阳还没落山，轩辕便早早的挂起牌子，紧缩门窗，开始了冥想。

　　　　想要协助一个占卜师的占卜，仅仅靠强大的实力是不够的，心态也很重要。如果协助者情绪过于激动，那么占卜也会因此增大难度。因此轩辕要做的，就是先稳定心态，平心静气，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协助韩老。

　　　　……

　　　　“轩辕掌柜，可否准备就绪了啊？”不知冥想了多久，店外传来韩老的声音。此时天色早已昏暗下来。

　　　　“已经准备妥当，韩老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出发。”轩辕应到，赶忙转身进入密道去寻蓝。

　　　　因为蓝已经彻底炼化了那紫金聚灵鼎，所以无论是什么原因，想要动用此鼎，必须有蓝的催动方可，所以这次行动也要带着蓝前去才好。

　　　　“轩辕，时候到了吗？”蓝问到，此时他正不断的熟悉紫金聚灵鼎的能力和作用。

　　　　“嗯，走吧，切莫让韩老等急了。”轩辕答到。

　　　　“凝！”蓝从鼎上飘起，同时催动鼎变回香炉的模样。

　　　　带着蓝藏身的香炉，轩辕开门出店，见到了依旧是一身素装，一根拐杖的韩老。

　　　　“韩老久等了，我们这便前去吧。”蓝轩辕冲韩老微微一笑，拱手道。

　　　　“轩辕掌柜，看来你是找到了更合适的阵眼了，若是这样，便省老朽好多事啊。”韩老笑到。

　　　　“韩老，在您那天离去的之后，我侥幸得一宝鼎，恰好合适用作此次的阵眼。”轩辕也不掩示什么。毕竟当着一位占卜家的面撒谎，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轩辕掌柜不必多疑，老朽见你气色颇佳，丝毫没有那日因为找不到阵眼而苦闷的神色。再加上依老朽对你的了解，如果是没有找到阵眼，你一定不会这样，而是再跟老朽苦叹一番，说些对不住的话。因此老朽才断定你是找到更合适的阵眼了。”韩老笑到。确定了轩辕有合适的阵眼，此次行动倒是多了不少把握。

　　　　“韩老说笑了，我自然明白，这种小事您也不会动用占卜预言之力。”轩辕到。“即是如此，我们便出发吧。”

　　　　“好。”韩老回到，然后转过身形，拄着拐杖朝城门走去。

　　　　此刻的韩老，看上去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寻常老人，除非有高人在此刻意探测韩老本身，否则是很难发现韩老身边若有若无的奇异气息。

　　　　占卜师，在这世上，比阴阳师还要稀少。一是因为占卜、预言的能力太难掌握，一般的修行者没有传承或者指点难以寻到法门，二就是因为，占卜师因为要静心感受天地变化，暗合天地之理，夺取天地造化，因而不能修炼出庞大的灵气或者强悍的肉体，否则会因为遭受天谴而殒命。

　　　　既然无法过度修炼，也就是说，一个修炼者一旦登堂入室，就很难再度重修成占卜师。而且就算有这个机会，寻常修炼者也不愿意去冒那个丧失一身修为的危险去换去那未必能成功的占卜师之路。再加上，不能修炼就意味着占卜师不能像那些修炼者一样凭借修炼而延长寿命，活的更久，因此占卜师存世之数确实少之又少。

　　　　轩辕所知道的最强大的占卜师，恐怕也就是明国的国师，一个六阶顶峰的占卜师。而占卜师在三阶之前，是不能以师作为后缀的，只能自称为语言者。但是，一旦占卜师超过六阶，达到了七阶，则会被尊称为先知，那可是真的能够逆天改命、夺取天机的存在。

　　　　因此，眼前的韩老作为五阶占卜师，看上去等阶不高，实际上在占卜一脉中已经算是高手了。

　　　　因为此时尚在夕城内，韩老又不能加快步伐，轩辕也只得陪韩老慢慢走去城门。

　　　　城门将至，迎面是两个站岗的卫兵，其中一个见到他二人前来，很客气的朝韩老打招呼：“韩老，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吗？”

　　　　韩老虽是占卜师，但是平日里十分和善，而且他并没有像轩辕那样隐藏自己的身份，因此在夕城很受尊敬。

　　　　“是啊，有急事要去城外拜访一个老朋友，再过半个时辰可就宵禁了，只能现在走了。”韩老答到。

　　　　“那韩老一路小心。”另一位卫兵对韩老说。夕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所在的城市，也不是边防要镇，因此虽有守卫，但却没有什么出城们的手续或者盘查。

　　　　出了城门，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韩老停下了脚步。

　　　　“轩辕掌柜，陪着我个老头子这样走，恐怕天亮也到不了，不妨现在便用点神通吧。”韩老微微一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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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灵鹿与阵法

　　　　“韩老，我自认为灵力还算是充沛，带人飞行也未尝不可，但是带您飞行，恐怕您受不了那气流的压力啊。虽然可以屏蔽气流，那样的话可能会有较大的动静，此处怕是不妥，若被人发现，反倒影响我们的计划。不妨再向前走段路程，我好施法带您飞行。”轩辕见状，只得跟韩老商量。

　　　　轩辕倒是也有些其他快速赶路的方法，但动静都是不小，在离城如此近的地方，都不方便施展。

　　　　“轩辕掌柜莫要为难，老朽自有办法。”韩老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舟形器件。

　　　　“此物乃御风灵舟，在灵力的催动下，可变大，以供五人乘坐，若是元神境归元期以上的修行者用灵力催动，可令其御风飞行。”韩老解释道。

　　　　“原来韩老身怀这种灵器，小子倒是令您见笑了。”轩辕尴尬的挠挠头。

　　　　“我们占卜师，一般都会有些防身或者方便自己行走江湖的灵宝，否则那不太脆弱了么。”韩老笑到。“轩辕掌柜可别告诉老朽，你连归元期都未到。”

　　　　“那怎会，没有金刚钻，又怎敢揽您的瓷器活。既然韩老连这等灵宝都掏出来了，我也不能藏拙了。”轩辕说罢，便催动灵力注入这御风灵舟内。

　　　　……

　　　　“轩辕，前方便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了，找个地方降落吧。”乘舟飞行约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此次目的地。

　　　　“好。”轩辕说罢，便控制这灵舟降落。说来也怪，虽然是第一次驾驶这种灵舟，但却轻车熟路。看来为了方便自己出行，没有强大灵力的占卜师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想必换一个比自己修为低的修炼者，也能轻松驾驭这舟吧。

　　　　“韩老，此次占卜推算的地方，就是这里吗？”轩辕催动灵力让舟变小，交还给韩老。

　　　　“不错，这里是位于雁霞山的一处宝地，天地元力充沛，最适合布阵推算。”韩老答到。“方才我对那守卫说，要拜见一位老朋友，到也不是诳语，一会儿你就会见到她了。”

　　　　“哦。”轩辕简单应到，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随着韩老走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轩辕感受到，韩老开始释放自己的精神力。

　　　　虽然不能修炼灵力，但是作为占卜师，精神力自然不会小。此时韩老的精神力散发，并无攻击性，反倒是像在呼唤什么。

　　　　“啾！”一声鹿鸣响起，轩辕看见远处跑来一只梅花鹿。

　　　　“她来了。”韩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只梅花鹿跑的很快，转眼间便来到二人身前。轩辕发现，这只梅花鹿没有鹿角，也就是一只母鹿

　　　　“小梅是我年轻时历练遇到的一直灵兽，功力不甚高，但是与我颇有缘分。此次占卜还少不了她的帮助。”韩老很轻柔的抚摸这只梅花鹿，同时精神力再度释放，仿佛是在与鹿沟通着。

　　　　“啾？”鹿看向轩辕，眼神里似乎有些怀疑。

　　　　“老伙计，这孩子的正义之气我可以感受到，可以相信他。你不要担心，去吧。”韩老将意念传递给鹿，这是轩辕所不知道的。

　　　　“啾！啾啾——”只见那只梅花鹿仰天长鸣。

　　　　“这真的不是一只狼变的嘛……”轩辕看着鹿鸣的样子，有些想笑。对月鸣叫，似乎是狼才会做的事情吧？

　　　　随着鹿鸣的结束，地面上闪过一道阵法。一块不小石台在两人一鹿面前缓缓升起来，轩辕暗自吃惊——这鹿竟然掌控了一道隐藏在荒郊野岭的阵法！

　　　　“轩辕掌柜不必惊慌，我们今夜的占卜就是要在这石台上进行。”韩老对轩辕说到，同时走上那石台。“时间虽还未到，轩辕掌柜还是早些布置吧，让老朽看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

　　　　“既然如此，小生献丑了。”轩辕也不啰嗦，袖袍一挥，十数块灵石宝石从他袖中飞出。

　　　　“轩辕掌柜倒是财大气粗，竟然有这么多占卜功效的灵石。龟甲灵石、预言红水晶、两仪精魄……”韩老此时倒是对轩辕更高看了几分。准备如此周全，而且还多准备了这么多额外的宝石，虽是财力的彰显，也同样体现了轩辕的细心、踏实，令得韩老颇为满意。

　　　　“不知这些可够？”轩辕问到。

　　　　“当然足够，轩辕掌柜此次破费了。”韩老挑了四块宝石，“剩下的无需使用，请收回吧。”

　　　　“这些宝石对我也没用，不如就送给韩老吧。此次占卜的结果极为重要，恐怕韩老您也消耗颇大，这些就算是小生给您的酬劳了。”轩辕的意思竟是要将这些宝石都送给韩老。

　　　　“各持所需罢了，轩辕掌柜且收回这些，老朽对此次占卜也是极为重视，自然会尽全力而为。轩辕掌柜若是想要感谢老朽，不妨此次先答应老朽一个承诺，以后老朽若需要你的帮助，只要力所能及，切莫要推辞。”韩老不肯收这些宝石，只是这样回到。

　　　　“力所能及，在所不辞。”轩辕回答的很肯定。

　　　　“韩老，你这要的报酬可比这宝石值钱呐……”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偷笑了几声。

　　　　“阵眼呢？”韩老将宝石摆放在石台四角，回身问到。

　　　　“在此。”轩辕掏出香炉形状的紫金聚灵鼎。“出来吧，蓝。”

　　　　随着轩辕的呼唤，蓝的身形从炉中钻了出来。

　　　　“这位是？”韩老见到蓝，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还是向轩辕询问到。

　　　　“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做蓝，是一个元素精灵，也是这次阵眼所用灵器的掌控者。”

　　　　“您好，尊敬的占卜师。”蓝此刻非常客气，这毕竟是可能会带给自己新生的人，当然要客气一点了。

　　　　此刻轩辕却在憋笑，要知道昨日在地下室中，某人称呼韩老的时候还是韩老头呢……

　　　　“冷火元素之精，这小子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呢……”韩老心中有些别样的波动，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把紫金镇魂鼎恢复原貌吧。”轩辕冲蓝说到。

　　　　“现形！”蓝念动口诀，那紫金聚灵鼎再次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经过我的检测，这鼎的能力足够充当此次的阵眼，请韩老放心。”轩辕对韩老说。

　　　　“我相信轩辕掌柜的眼光。在这方面，你要比老朽强得多呢。”韩老也不去多问，他能够隐约感受到这宝鼎的不凡，但是作为轩辕和蓝的秘密，他可无心探询。

　　　　“韩老说笑了。”轩辕依旧保持那份谦逊。“不知接下来，韩老需要我怎么帮助呢？”

　　　　“法阵的雏形已经在这里构建好了，待到月食异象到来，轩辕掌柜便将灵力输送给我这老伙计，她对人类灵力的亲和度极高，也只有她才能与我心意相通。”韩老唤来灵鹿“她自会协助我完成占卜。至于阵眼方面，请你的朋友稳住灵鼎即可，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等待月食的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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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占卜

　　　　夜已过半，大约在子时三刻，本来明亮的月光突然开始黯淡。而坐在石台等待的两人一兽，突然同时张开眼眸。

　　　　“是时候了。”韩老朝轩辕点点头。

　　　　“乾坤决，阴阳之力听我号令，传灵！”轩辕也不啰嗦，念动口诀，调动自身以及天地间的灵力，缓缓的输给早已蓄势待发的灵鹿。

　　　　“啾！”灵鹿收到轩辕传来的灵力，浑身竟变得雪白，甚至隐隐间还有些透明。但是随着它颜色的变化，一股圣洁的气息从它的身上发出。同时，它的左前蹄高举，向天空射出一道光线。

　　　　轩辕发现，随着灵鹿的动作，自身的灵力倾泻居然快了很多，虽然对他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但还是令他微微吃惊。

　　　　那束光线并没有冲向天空消失不见，相反，在光线上升到大概五十丈的高度，居然化作点点星光撒在那石台的阵法上。

　　　　此时韩老也动了。他手中那根助他行走的拐杖，此时漂浮在他身前，而他就在阵法的中间盘腿坐下，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席卷而出，同时引动了那些由轩辕释放、灵鹿转接的灵力光芒。

　　　　“开天眼！”韩老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与一般的老者相比，他的声音此刻好像多了一丝令人心灵通透的感觉。

　　　　随着韩老的话音落下，阵角四块宝石闪亮了起来，颜色并非它们本身的颜色，而是跟这阵法一般，闪耀着亮白色的光芒。

　　　　四块宝石的亮光汇集在韩老的头顶，同时那拐杖轻轻勾勒，在空中画出一只闭着的眼睛的样子。最后一笔点完，那由灵力绘制的眼睛居然凭空张开，仿佛能够洞穿一切，就连轩辕看了，也感到深深的震撼。

　　　　“阵眼催动！”韩老说到。

　　　　轩辕此时又分出一些灵力，输送给蓝，毕竟蓝现在无法自行催动紫金聚灵鼎。

　　　　“聚灵！”蓝也毫不马虎，赶忙催动紫金聚灵鼎，吸引控制着阵法所凝聚的灵力，以防灵阵溃散。

　　　　“伟大的先知之神，您的追随者向您请求，无所不知的您呐，请为吾解惑！”韩老此时已经不再是坐在地上，而是单膝跪地，朝那个空中的巨眼呼唤着。

　　　　这个姿势大约持续了5分钟，在此期间，轩辕只是感受到了强大的灵魂波动，好像那巨眼在与韩老交流着什么，但是他不是占卜师，不能感悟那种波动的意义。

　　　　在这段时间内，整个灵阵陷入了一个奇异的平衡之中，万籁俱寂，没有一个人出声打破这平衡。

　　　　终于，韩老率先打破了这个平衡。

　　　　“感谢您的解惑，愿未来与您同在。”此时的韩老看上去像一个忠实的仆人一般，跪拜在主人的身前。

　　　　韩老的话音落下，那巨眼缓缓合闭，又化为光点，消散在空中。

　　　　“韩老，可有结果了？”见到阵法，或者说仪式已经结束，轩辕收回了自己的灵力输出，恳切的问到。

　　　　“我是真的老了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站不起来了，轩辕掌柜，能否帮我一把？”韩老苦笑到。

　　　　“哦哦，好的。”轩辕连忙上前，扶起仍然跪在地上的韩老。同时，一股温和的灵力从他的左手手掌输送给韩老，帮助韩老缓解身体上的疲劳。那一旁维持阵法的灵鹿此时也已跑了过来，用头轻轻摩擦韩老的身体。

　　　　“轩辕掌柜，幸不辱命啊。”韩老起身后，连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您可是有结果了？”轩辕见状，大喜道。

　　　　“不错，我已经占卜到了想要的结果，而且还有些惊喜。”韩老也不隐瞒。

　　　　“那您先休息一下吧。”轩辕也不急于催促。

　　　　“你倒是有耐心，可是我感觉到你的朋友似乎有些着急啊，轩辕掌柜，你此次与老朽合作，可是为了你这朋友？”韩老笑着指了指旁边飘过来的蓝。

　　　　“正是。”轩辕回到。

　　　　“占卜师先生，您占卜到了什么？”蓝恭声问到。

　　　　“你我所需要的东西，就在这雁霞山之中。”韩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这宝贝的出现还伴随着另一种宝贝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