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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鬼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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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天哥。”

    “你认识那俩么?”骆泽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不认识。”沈发才依然回答地很干脆。

    “确定不认识么?”骆泽声音略微提高。

    “确定。”

    沈发才没有抬头看他,但语气里却是极为肯定。不过,也就在他说话的这个时候,骆泽却是给老妖递了个眼神过去。

    “啪!”

    眼前一道灰光闪过,沈发才应声倒地。

    “什么情况?”

    我跟强子被老妖突然的动手吓了一跳,强子甚至连询问声都磕巴了起来。不过这也不怪他,因为老妖下手的力道着实不轻,连我现在都有种错觉,沈发才现在倒地不是被他打晕,而是直接被打死了。

    骆泽上前轻轻踢了沈发才一脚,随即扭头对我说:“苏然,用你刚才叫醒二胖子的方法叫醒他。”

    “啊?”我一愣。

    “试试看能不能看到沈发才刚才想的啊。”骆泽脸上隐隐地出现了些期待,见我还在迷茫,他跟我解释道:“就是灵魂刺探,这个秘术能查探到短时间内被查探人的魂魄波动,对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就是你能用这个秘术查探到沈发才在刚刚那些时间里想的东西。”

    骆泽一说,我顿时明白了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沈发才关于另外两个黑医的消息了。灵魂刺探,心里念着这四个字,我顿时又激动了起来,倒不是说我真的有多急于知道那俩黑医的身份,而是这个秘术本身,让我兴趣甚浓。

    “真的么?”

    调取着身体里头的灵力,我忍不住扭头又跟骆泽确认了一遍。

    “真的,别废话,我快撑不住了。”

    骆泽嘴角漾起一抹苦笑,不过眼神里头,却是没有多少催促。

    毕竟这事关人的魂魄,我这个实施者,总要是做好准备,不然真的把沈发才的魂魄给弄伤弄坏掉,那他这个人受影响不说,这条链子上的关键一环也会跟着断掉。

    深吸了口气,我小心地把灵力调到体外,开始用手指轻轻揉搓着。灵力是虚体没错,可对灵魂来说,它也是一种接近实体的能量,能直接接触并刺激,毁坏人的魂魄,对于我们这种修炼出来灵力的人来说,灵力更是一种可控可触的存在。

    它的手感类似于高等丝绸,触摸感能从手指尖一直传到三魂七魄。

    这样简单的揉搓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几秒钟后,一根堪比绣花针的灵力针便出现在我掌心里,散发着盈盈亮光。

    “开始么?”我扭头询问着他们。

    骆泽掩饰着目光里的激动,冲我平静说道:“你自己觉得没问题就开始。”

    这能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想着,右手已将长针捏起,二话不说便朝着沈发才人中刺去。说是不紧张,可这关乎人魂魄的事儿,我还是把心提得高高的,然而就在这时清游却突然叫了起来,吓得我手间一抖,差点直接把灵力长针刺进沈发才鼻孔里去。

    “等等。”

    “干啥?”

    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到灵力长针,我小心地把他从沈发才鼻翼旁捏起,有些不悦地扭头。

    清游倒是没在意我的情绪,他伸手指了指沈发才有些发黑的额头,淡然说道:“你直接从印堂刺吧,那里刺进去,触碰到地魂的机率最大。”

    “好。”

    我连忙把那点儿小情绪收敛乐起来,捏好手里的灵力长针轻轻点头。

    沈发才的印堂上有着淡淡的黑气围绕,灵力长针刺过去时,有着几不可见的白烟悠悠飘起。他额头上的这些黑气并不是寻常噩运,此刻,我的手离这些黑气越近,越是能感觉到那些黑气里头散发出来的怨气及恐惧。

    那是每一次被他杀死或者分尸过的人留下的,这种黑气一次只能留很少很少,肉眼几乎看不见,可就是如此,沈发才竟已是一丝一丝的累积到这种程度,可见作恶之深。

    突然间,我有了一种直接把他魂魄钩出来扔到阴间直接受刑的冲动。

    灵力长针的刺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因为直接送他进地狱的念头还在我脑袋里不停地滚屏波动,所以我带了点儿私心,灵力长针刺入的深度比预计深了许多。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我耳边响起,不出所料的,沈发才坐起的速度与二号肉山绝对有的一拼。早有准备的我侧身躲过,但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却是又空出了一块,开始缓缓泛白。

    这是出现画面的前奏,我屏息将灵力长针快速糅合后收回体内,开始静静等待。

    “天哥,你这些天忙么?”

    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率先响起,而模糊的画面也跟着清晰起来,这是一间只有五六平方大的小屋,屋顶挂着一盏瓦数不高的钨丝灯泡,泛黄的灯光里,屋顶脱落的墙皮,墙上挂着的老旧年画,一张半新不久的病床,两个露了海绵在外的沙发就是这个画面里的全部了。

    哦,画面转动里,还有着一张枣红色的木制诊桌及浅黄色的医药柜。

    沈发才轻笑的声音,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响了起来:“怎么?你有活儿要我替?”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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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八章 刺探到的画面

    “可不么!”

    这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隐隐传来的喷麦声告诉我,说话的这个人在电话的另一头。

    “唉。”沈发才叹着气,笑声里带着一种别样的无奈,他说:“老板知道么?”

    “不知道,不过之前几次他不也是不知道么?”

    “也对。”

    “行了,钱一会儿我给你送去,明天上午你帮我去啊,是做全套。”

    “行。”

    “在店里么?”

    “对。”

    “好嘞,一会儿见。”

    “好!”

    这一串几乎没停的对话带给我了许多信息,其中也正有我们想要的。

    脑海里的画面又晃了晃,一个蓝银色外壳的诺基亚1110被扔到了沈发才身前的桌子上,也就是这时,沈发才苍白的手从桌下抽屉里,拿出来了个黑皮本,轻轻翻动。

    这是什么?我连忙集中了所有注意力。

    这个本子沈发才明显很是熟悉,苍白而细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几下,便停在了这个本子中间靠后的位置。

    他手指一顿,这一页上面记录的信息,便略微放大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不,是沈发才眼前。

    “2008年3月17号,下午四点半,替老范单切一次。”

    “2008年4月2号,晚上七点四十,替老杨全套一次。”

    “2008年6月15号,下午两点二十,替老范双切一次。”

    “2008年7月7号,晚上九点,替老杨单切一次。”

    “”

    单切,双切,全套,这样的信息竟然足足有十二条之多,同时,这几个名词在我脑子里稍稍一捋过,其中的含义顿时化成一句话并开始在我脑海里滚屏播动。

    他们认识,并且还私底下有联系!

    眼前的画面里,沈发才的手掌在这页纸上轻轻抚了抚,一支外壳褪了色的钢笔随即出现在了画面里。随意地将笔帽扔在一旁,他嘴里轻轻念叨。

    “2009年3月7号,上午(),替老范全套一次。”

    “沙沙沙”

    一行新字出现在了这一页下方,也许是因为时间上还没有完全确定,沈发才犹豫了一秒,在具体时间的位置上,留了一小片空白出来。

    他写的过程里,作为第一视角的旁观者,我默默地把这一页上的所有字往脑袋中记着,且不说别的,单是凭着这些信息就能把这条链子里最中间的一环完全揪住并借机侦破几个连环案,就已经足够刺激得我脑力全开了。

    黑叉,他应该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发现这一环吧,最后一行字刚刚记进脑中,我的心底紧跟着便泛起了一丝骄傲。从我踏上阴阳先生这条路的时候,每走几步就会往他的挖给我或者挖给别人的坑里掉,这一次,终于角色对调了。

    心里涌动间,画面已然又发生了变化。

    沈发才的视线范围依然没有变,但诊桌上放着的本子,却是已经收进了诊桌右侧最下方的抽屉里。沈发才的手速度很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抽屉里装的都是什么时,他却已经用钥匙扭动了两圈将抽屉锁好,直起了身子。

    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不过记住了本子的位置及关键性的内容,找到它压根不算什么难事儿。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画面一晃,斜对着诊桌的双开木门,被人从外推了开。

    “阿天。”

    “呵呵,来了啊。”

    沈发才笑着迎了上去。

    进来的是个男人,大约四十五岁左右,头顶微秃,额前稀稀拉拉的头发下,浓眉配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不起眼的鼻子下是一张略薄的嘴唇,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来,这个男人是个人精。

    他也笑着,只是笑容并没有多真,他应该就是老范了。

    “最近生意咋样儿?”

    “不咋的,不过你也知道,今年的第二个高峰期快来了。”沈发才明显也在客套,他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老范,招呼着他坐到破沙发上,语气随意地说了起来:“你来的倒也是时候,如果再过上几天,我可能就真替不了你了。”

    “哈哈过些天的活儿可能也会跟着少点儿。”老范呷了口热水,笑着道:“上头也是挺关照咱们的,晓得店里院里活儿该忙的时候,就少安排我们些,也算是变相的体谅了。”

    “嗯,老杨之前也这么跟我说的。”沈发才低笑着应了句,“不过他那边儿最近的生意好像不错,前几天还给我电话说如果有活让我先帮忙干喽,他忙完这一段再帮我帮回来。”

    “老杨?”老范垂眸时眼里精光闪过,“也对,他那边儿的俩技校开学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嗯,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俩去约的,这几天应该更多了。”沈发才说着叹了口气,话里头也带上了点儿自嘲的意思,“唉,咱们现在也就这点儿事儿可干了,一年到头不是给人偷打个胎,就是治点儿妇科男科病,要不是偶尔能出个‘外勤’,我现在估计连手术刀都拿不好了。”

    “行了吧你,谁先前跟我说的再干两年金盆洗手,回家结婚生儿子的,现在这年头,也就这些挣钱最快了。”老范笑着道,“算算时间,现在也快到两年了吧,怎么,现在想提前洗手了?”

    他们俩认识了这么久么?我听着老范说的两年,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黑叉各方面的能力我们都是见识过的,不,应该说是亲身经历过的,自己手底下的黑医互相认识了这么久,在私底下互相帮忙完成他给的活儿还要向上隐瞒,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管?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时,沈发才也沉默了几秒,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但从老范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来看,沈发才的神色,应该也不怎么好才对。

    气氛有些冷了,隔了好一会儿,他再次轻叹了口气:“是有点儿,累了。”

    “嗯,退出这一行好事儿。”老范说着又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却不同于刚才,“阿天,哥跟你说句心里话,干咱这一行的,不能说是把脑袋天天系裤腰带上,可要真是被逮住了,那判二十年,无期什么的真就是轻的。你比我年轻,没媳妇没孩子,牵挂少,早点儿退出去随便做点儿正经生意什么的才是正道。”

    老范说话间,我脑海的画面稳稳地定在了老范的脸上,我一边儿捋着他话里的信息,一边发挥着我脸盲症患者的劣势去记他的长相,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我知道。”画面轻轻转回到沈发才手中的保温杯上,手指搓动着杯身上的红十字架,他语气沉沉道:“可是退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老范脸上的笑容微凝。

    “这家店不开了也就是随手把门一关,换个电话号码就行,可老板那边儿不行,前两天二老板来找我吃饭多喝了几杯,我借着酒劲儿想把退出这事儿跟二老板提提。”

    “然后呢?”

    “然后我还没开口,二老板跟我说起了黑市那边儿的事,他说我,最近几次做的不错,大老板要给我涨钱。”

    “你是想再多挣一点儿?”

    老范的声音里带着些诧异,沈发才没有看他,语气依然平静地如同自述一般。

    “不是,而是他提了个要求给我。”

    “什么?”

    “他要我这小店里头这俩月里所有摘下来的胚胎。”

    “什么?”

    老范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我却从这俩字里听出了他的不淡定。同时,沈发才捏在杯子上的手指尖也微微泛白,然而他的声音,却是在努力维持着刚才的平静,只是这样苍白的掩饰,更会让人感觉到他的无力。

    “就是你听到的,他要那些学生们打下来的胚胎。”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老范的精明似乎也已经临时下了线,他话音里的焦急终于是让沈发才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身上。此刻的老范有些激动,他目光看过来,里面询问意味不加掩饰。

    “前天晚上。”

    这四个字说出来,已经带了苦涩。老范的神情也是因为这个几个字变了又变,这让我明显感到了不寻常,看到这变化的沈发才没有主动去问,老范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把头凑了过来。

    “这话二老板也跟我提过,不过比你要早上一年,老杨那边儿也是一样,不过他比我知道这个消息还要早。”

    “”

    沈发才愣了,尽管这样的画面里除了照镜子之外基本都不会出现他的脸,可我依然感觉到了这一点。

    相比较他,老范脸上的神色开始往紧张靠拢,他一口将纸怀里的水喝完,神色认真地看着沈发才说道:“阿天,听哥一句劝,别的不说,就是这件事,不要跟二老板合作,否则一旦你踏进来,就真的退不出去了。”

    “什么意思?”

    沈发才的声音变得干哑,可抱着保温杯的他却一点儿喝水的意思都没有。画面里,老范的那张精明脸在苦笑里挂上了一抹颓然,他问:“你可知道,那些胚胎他们买过去是干什么的么?”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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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九章 带我飞!

    沈发才没有去问,但从老范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沈发才沉默里开始占据他整个面部的恐惧。

    “你想到了么?”

    老范的话音很轻,但这样的声音却是让我脑海中的画面都跟着一震,沈发才想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可能让他这样一个天天面对活人死人内脏都面不改色的黑医吓到如此地步,想来定然不是单纯的买卖那么简单了。

    “你想的没错,二老板收去那些东西不是用来卖的。”

    老范带着苦意的话似乎再一次重重地敲打在沈发才的心上,画面又是轻轻的一颤,沈发才干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上头人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老范说着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我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听肚皮他们说的。”

    “肚皮”

    沈发才低声重复了这两个字,不再说话。老范则是盯着自己手里那个被捏变了型的一次性纸杯,情绪复杂。

    停了一会儿,他说:“那天晚上我跟肚皮他们喝了酒,他多说了几句,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负责给我送箱子的人变成了本来给你送箱子的大熊和陈胖儿。”

    一个多星期,这个时间引起了我的注意,沉默里的沈发才也是一样,画面的中心再次回到了老范那张苦着的脸上。

    “我当时还奇怪来着,可大熊他们俩也不知道原因,直到那次喝完酒的第九天还是第十天的时候,我接到二老板的电话说有两单活分到了一天,让我自己做,费用跟之前一样翻一倍。”

    他说到这儿停了停,沈发才依然在看着他。

    “你先别说,听我说完。”老范搁在旧沙发扶手上的胳膊向上微抬,像是阻止沈发才开口一样。画面没动,他们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老范再次开口了,声音里带了种别样的嘶哑,他说:“那天晚上七点开始的,我收拾好手术台大熊和陈胖儿一人提了个箱子,带到了我跟前他们把其中一个拉开,抬了个人上去,那人的脸已经被用利器划烂,完全看不清模样。”

    “他被洗的很干净,尸斑还没起,浑身上下有腥味儿,可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身上一点儿血都没沾,更不用说别的污渍了。”

    “我和平常一样,拿着手术刀消毒准备,可大熊和陈胖儿出去之后,我才发现手术床上躺着的人身形有点儿眼熟。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总是对身边人的身体情况有本能的注意,下刀子的那一刻,我看着了这个男人右边第三条肋骨上的红色胎记,形状颜色,甚至大小都和肚皮喝酒时候光膀子露出的那个,一模一样。”

    “嘶!”

    沈发才倒抽冷气的同时,画面又是跟着一晃,他依然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像刚才老范说的那样,他在静静听着。

    “我当时傻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就算是我们这种从业二十多年的内科医生,也依然是会避讳给自己的至亲动手术。当时床上躺着的肚皮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他死了,死的突然又不明不白,我不是法医,可同样从医我看得出来他是被人杀死的,而且他变形出血的内脏,断掉的肋骨,甚至是划成血肉模糊的脸,都说明了他死得很惨。”

    “我懵了,可我又不能出去问大熊和陈胖儿,人是上面送过来的,他们俩也只是经个手转交给我而已,不可能知道更多。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完成的那场摘除手术,也许是本能,也许是闭着眼,反正零零碎碎的内脏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我在想着别的事。”

    “手术分心,是行医的大忌,可我觉得那种情况里换作是谁,都会平静不了的吧。麻木地收拾好摘出来的东西,麻木地我缝合了他的皮肤,麻木地我招呼了大熊他们把肚皮抬出去再塞箱,做完这些,我依然没有崩溃,不,不是没有,是不敢。”

    老范的声音因为说这些事情的压力而逐渐沙哑,眼前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脸上移开,换到了沈发才身前的地面。画面最角落,沈发才的余光里,老范的情绪已经完全从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来,晶莹闪烁的,是泪。

    “第二个箱子里,是鸭皮,常常跟在肚皮身后的那个,我记得他额角的比小拇指短上一截的刀疤,背上的缝合痕迹,可那个时候,面对着那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我却是连他的模样都有点记不清了。”

    “他们都死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如果今天你不是提到了二老板找你说的话,这件事儿我可能连你都不会告诉。阿天,你很聪明,肚皮和鸭皮的死和什么有关,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能想得到,我们上头那些人,如果只是做黑市买卖,我倒也安心,可”

    画面猛得一转,沈发才的视线又转到了老范的身上,“范哥,你别说了。”

    “你懂了?”

    老范深吸了口气,说着从兜里摸出来了一盒软包中华,颤抖地给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地吸着。

    破旧的诊所里,烟雾缭绕。

    沈发才没有回答,他从老范扔到沙发扶手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同样点着吸着。

    久久之后,他问:“明天上午几点?”

    “八点五十。”

    “好,我去。”

    老范抽尽最后一口烟,无力地说着。沈发才也是一样,刚才异常沉重的话题他们谁都没有再往下继续,如果不是透过脑袋里模糊的画面我还能感受到气氛的凝重,我兴许就觉得刚才老范说过的话,都只是一场梦呓。

    老范走了,沙发破旧的扶手上留了一小叠红色票子,沈发才没有送,甚至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老范起身的时候,我脑海中的画面中心,停在诊桌掉了漆的角落里,只是这样画面的角落,映出的却是老范佝偻许多的背影和那半扇被拉开再关上的木门。

    “嘭。”

    一声门响,画面开始破碎。

    有了二号肉山的经验,我知道,这次的灵魂刺探,结束了。

    眼前恢复了光亮,模糊的画面里,我看到了强子在我脸前头晃来晃去的手。

    “苏然,醒了么?”

    “嗯。”

    他试探着喊了我,而我却是趁着视线清晰的这点儿时间里,捋了捋自己刚刚看到,听到的所有信息,同时也定了定心神。这种以第一视角看过去的画面,哪怕是在脑子里看,可对我的情绪依然是有着影响。

    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我的身体已经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清游几个在我身前一一排开,神色紧张且激动。透过他们中间的缝隙,我看到了跪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的沈发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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