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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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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九个月来寻了多少道士和尚,却一无所获,眼看着就要十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若是再找不到法子,这孩子就必死无疑了,就在这时候有人提到了当初的江飞。他问过相士,若是鬼仙,是可以收魂摄魄的,也就可以救这孩子,他才多方打听找到了江飞将他绑了过来。可江飞这番拒绝,他真的快崩溃了。
“你真的找不到那鬼仙?”刘老爷转过身,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江飞点头:“真的,自从那年离开之后,就再没见过了,怕他也已经转世……。”
“来人。”话没说完,刘老爷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继续了,他早已经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江飞身上,大费周章的将他绑了过来,这么受得了他泼凉水?直接唤了仆人进来吩咐道:“把他从这椅子上解开,重新捆捆,关进柴房,准备准备,天黑了我们去城外青留村边上的河边。”
仆人闻言,看他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一点也不和气,也不敢问原由,麻溜的将江飞从椅子上解了下来,重新绑了,两个人架着他扔进了刘府的柴房。
第二次被关,江飞的心境淡了很多,心下打定了注意,不管刘老爷会不会带着他去河边,姚钧言能不能救下那孩子,他也不会再找钧言了。既然之前就决定了各奔东西,也自然不必再互相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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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鬼也 诗酒趁年华 18
坐在柴房里,他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秋铃,想起了谭婶,想起了王检,想起了他这几年一直想忘记的每一个人。往事如潮水般袭来,虽然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是非常的和煦,可他却感觉如同当年一样,似堕入了冰窖。
正缚着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腰间一直带着的当年秋铃送他的一个曜石佩,若是秋铃活着,他们俩也该成婚了,怕是连孩子都会有了。而如今,恐怕秋铃早就投胎了吧。而自从离开了青留村,他也不再碰酒,每次喝酒就想到钧言,也想到由此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一直在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给钧言酒,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他问自己后悔不后悔,可这几年了,他也没问出个结果。
等天黑了,刘老爷遣人给他送了一些饭食,他并没有胃口,而那些下人也是狗眼看人低,见他不吃也不理会他,等这刘老爷过来喊人让带江飞走,他们就将江飞扛了起来,一路到了府外扔到了马背上。
初秋天气,月华似练,夜凉如水,河边依旧是那么多的芦苇,河面上飘荡着薄薄的雾,这里的画面跟数年前一模一样。
刘老爷将江飞从马上扔到了河边,自己也跟着到了河边,仆人都在远处呆着。
“好了,你平日是怎么唤他的,今天晚上就怎么唤,当初他会为了救你被抓,如今我不信他会对你置之不理。”刘老爷红着眼将江飞拎起来就往河水面上按。
江飞极不想到这河边,如今被强按这,直梗着脖子看着水面一声不吭。
“喊啊!喊啊!不喊信不信我把你扔进去!”刘老爷见他相当冷漠,那神情完全不想帮自己,跟疯了似的,一边抓着他脖子把他往水里按,一脚一脚的狠踹江飞腿和腰。
平日里刘老爷都是温文尔雅的,现在一看,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一众仆人都不敢上前去拦。
“不是我不喊,是我真的跟那水鬼一刀两断了,这几年下来,人都物是人非了,何况是水鬼?刘老爷,你醒醒!”江飞一边被拧着脖子往水里按一遍还被踹着,疼痛难忍,终于没忍住回了话,却让刘老爷更加变本加厉的踹打他。
直到最后,刘老爷筋疲力尽了,江飞到底没喊出来,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魔怔了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睛布满了血丝,血红血红的,完全失去了理智,愤愤道:“若你不喊,就下去给我儿陪葬吧!”
然后真的将江飞扔进了水里。
原本江飞水性不错,可如今捆绑着手脚,他施展不开,便直往河里沉,将嘴里保留的最后一口气吐尽,他觉得眼前开始发黑,肺部剧痛,身子开始轻飘飘的,最后失去了知觉,这些年过去了,他到底亲身还了秋铃那一夜溺水的情了。
等江飞再一次睁开眼,不出他所料,他已经死了,尸体已经浮到了水面上,而他这会儿正在寻摸当初姚钧言带他去过的那处水府。
可他遍寻水底,也没找到当初的钧言的小宅子。而在水底游荡了半日,也不见有鬼差来找他,就干脆通过地下水道摸到了方谦的那条河里。
小鲤正好在外面玩,便看见作为新水鬼的江飞正在靠近水宫赶忙拦到了他面前,上下看了看江飞,似乎见过,可又没什么映象了:“你是谁?怎么会到这水府来?”
江飞见小鲤气质不凡,估计是方谦身边的人,便行礼道:“我来找方谦。不知他还在这水里么?”
小鲤点头:“在,正是我家爷,你也认识我家爷?”
江飞一听,这也算是找对了庙了,就该正式摆摆菩萨了,便再次作揖施礼:“姑娘可带我去见一见你家爷?我……有事求见。”
小鲤自从上次秋铃的事情之后,对于能报出方谦名字和官职的,基本上就打量着带去见方谦了,以免耽误了事情。
乍见到方谦,方谦正在看书,看着已经成为水鬼的江飞颇为诧异:“你们是觉得当水鬼好玩么?怎么找我的时候都变成水鬼了?钧言呢?他不在府里?”
江飞微笑:“大概是命中注定吧,倒也无妨。这次贸然来找方谦兄,还是要求你一件事。”
方谦就知道这姚钧言和姚钧言的朋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了然一笑让小鲤给他倒了杯水:“哦?说说看,什么事值得你做水鬼来跟我说?”
江飞将刘老爷的事情前前后后大概的说了一下,方谦却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将你扔进了水里溺死,你还求我救他孩子?”
江飞摇头,把玩着手里的瓷杯,神情自若,清眸明亮,似已经看透了生死:“是我也已经不打算活着了,当初害死了秋铃,也间接害死了青留村的人,我本不打算回到这地方了,今天既然回来了,死也好,活也好,既然人家有事,虽然他害死了我,可我若能帮也就帮了,也算是积点德。”
方谦对江飞这看破红尘的态度表示哑然,思忖了半晌,他道:“倒不是不能帮,只要一颗药丸就好了。不过我得先看看孩子。”
“那现在能去么?”
江飞怕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处理了的好。
方谦看了看时辰,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交给了江飞,那你服了药,跟我一起去吧。
江飞毫不犹豫的服了药,方谦便带着刚成为水鬼还不大稳定的江飞一路移行幻影到了刘府。
刘府中,刘夫人正抱着孩子在哭。方谦隐了身形走近看了眼那孩子,倒是一惊,道:“这,这还是是秋铃的转世!”
江飞也诧异:“秋铃?”
因为江飞不能在外多呆,所以两个人先回了水府。
“为什么秋铃会投胎少了一魂一魄?”江飞回道水府,迫不及待的拉着方谦问。
方谦摸了摸下巴,假设了一下各种可能之后随便挑了个了理由回道:“估计是前世有遗憾,投胎时魂魄不稳,分散了吧。”
“那还能找回来么?”江飞比较关心这个,秋铃死之前是为了找帮他,如今若能帮到他,他这死了也算是还了。
“这个,若是真的要找齐这一魂一魄不难,若是要稳定魂魄,就还需要一个人的魂魄做药引。”方谦满脸的为难:“这时候哪儿去找魂魄去。”
江飞突然笑了,笑的方谦觉得毛骨悚然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江飞接下来就道:“要魂魄,我不就是?”
方谦一怔,真感觉江飞是有点魔怔了,秋铃之前为了救他死了,如今他要用魂魄救她?这不就是一个轮回了?“你真打算用自己的魂魄救她?若救了他你就魂飞烟灭用不存这世间了!那当初秋铃救你意义何在?”
江飞知道后果,却依旧郑重的点头:“救。我欠她一条命。”
方谦见江飞心意已决,也就不再说了,让小鲤去拿了个小锦盒过来交给了江飞:“你将这药吃下去,吃下去你就会附到这药上了三日后,你就会与药融合。我到时候会将这药给刘老爷的孩子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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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都在吃药,他完全没有犹豫,一口吞了那药,只觉得魂魄更轻了。方谦看着他魂魄突然变淡了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他,突然道:“你,就不想见见钧言兄?”
江飞并没想到他会提钧言,最后坦然一笑:“不见吧,我自那边河里溺死就没见到他。”
方谦一拍脑袋:“我竟忘了,自你走后,他再没出过水,前些日子,玉帝来旨,遣了钧言兄去做了另外一条河的水龙王了。”
江飞淡淡的点头,看来真被他说中了,姚钧言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可真的不能见的时候,倒是感觉莫名的有些轻松。扬唇带笑:“如此很好啊,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当初若是没遇到,恐怕就没这些事了。既然他高升了,我也不想再去叨扰他。倒是多谢方谦兄救了秋铃,我江飞恐怕是没机会报答了。”
方谦摆了摆手眼看着他同药丸相融,魂影越发浅淡:“这倒好说,举手之劳,到底总还是要江飞你的魂魄才能救秋铃。”
江飞自是对方谦感恩戴德的,但此生永世怕也无以为报了,欠来欠去,到底是还不清了,也不怕再欠一些,恭谨的施了一礼还想替如今已经投身刘老爷家的秋铃求个方谦的照顾:“那还要请方谦兄以后能多照顾着些秋铃的转世。我欠她的,还不上了,希望她不会记恨我最后没去见……”
可话没说完,他就彻底被收进了那药丸。
方谦听他未将话讲完,微微叹息了一声,眼前已经空荡荡的了,将那药丸收好,郑重的盖上了盖子点头对那药丸道:“秋铃那,我会照看的。你放心去吧。”
要三日魂药才能相融,却没想到第二日钧言就来找方谦了。
做了水龙王,他的样貌变了不少,却还是当初那个河边初见时的翩翩酒鬼一个,如今有了仙职,他可以随意的去地上喝酒了,今日就是来找方谦去喝酒的。
两个人到了酒馆,就听有人在边上说:“你可听说了,今天早上那河里捞出了一具尸体,是那个江飞!”
另外一个人搭茬:“啊?哪个江飞?”
刚刚那个人说:“就几年前跟水鬼认识的那个!没想到认识水鬼,还是死在水里了。”
正在等菜的钧言一愣,倒茶的手一抖,滚烫的开水流到手上却不自知,不可思议的看着方谦:“什么?”
方谦见事情瞒不住了,斜眼睨了眼边上那两个多事鬼,随后对上了姚钧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只得点头;“对,昨天他就溺水了,可你正好走了,他就来找我救秋铃的转世。”
“咔。”
杯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了八瓣。
“他在哪?”
“他为了还秋铃前世为了救她溺死的情,自愿与丹药化为一体了。后日就能拿去救秋铃的转世了。”
方谦的话一出,钧言就感觉胸口一闷,也没心情再喝酒了拉着方谦就往回走。
”诶诶诶,酒,钱还没付呢!“
匆匆回到水府,钧言让方谦将药拿了出来,他硬是强行将江飞尚未融合于丹药的魂魄逼了出来。
“咳…你干什么?”江飞出来就看见钧言生吐了一口血,正喷到了他凌空的脚前,看着自己已经几近透明,原本以为就这样就结束了,却不料姚钧言会再次出现,那颗经过几年才沉寂下来的心瞬间就又开始不安的跳动。
“你为什么不喊我。”钧言冷冷的看着眼前数年未见的故人,还是当初模样,可眼神已经早不似当初澄澈清明。
“什么?”江飞一头雾水看着眼前因为强行运功而有些虚疲,软坐到凳子上把扶手几乎快握碎了的姚钧言:“什么喊你?”
见他到这时候还在装傻,姚钧言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就摔了手边小几上的茶杯:“方谦告诉我,那刘老爷逼着你找我帮他儿子找回一魂一魄,你为什么不喊我?”
江飞被气笑了:“方谦不是说你已经升迁了?我为什么还要叫你?”
“可那是之后他才跟你说的。”钧言就不明白了,自从几年前他留信离开之后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江飞看着钧言一脸的怒不可遏,笑意更深重了:“就算我喊了,你就真的会出来么?”
“会。”
钧言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
“可是已经没机会了。”江飞低目光滞了滞,投到了别处不再看着他:“就算喊了你,我也是要给秋铃偿命的,这是必然。”
“所以你也干脆不让方谦去找我?”
“如今你已经升迁,前途大好,没准就不用投胎直接做大仙了,又有什么好见的,若不是当初我多事,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秋铃不会死,谭婶不会死,若再见,我不知道又会害死多少人。包括你。”江飞没想过再面对他,也没想过会再说起这些。有些受不了钧言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愤怒还有怜悯。
钧言听他讲完一愣,突然开始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指着江飞道:“你这根本不是怪自己,你这是在怪我!怪我当初带着谭松见了秋铃和谭婶,怪我没有及时回来结果秋铃去找方谦溺水而亡。不是么?!”
江飞摇头,眼睛睁到了极限的大,辩驳道:”我没有。“
姚钧言站起身,直视着江飞的眼睛,身体都不自觉得在发抖:“你醒醒吧,你没有原谅我,不是么!自从你知道秋铃死了之后,你就开始逃避一切,是,我是救了你,可我却在事实上害死了秋铃,害死里青留村的人,你不想见秋铃是你有愧于她,不想见我是不能原谅因为我自作多情的一个举动害的一切都变了,不是么?”
“没有!”江飞的魂魄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开始变得四分五裂。方谦在外听见里面吵的不可开交,赶忙进来看,却发现江飞的魂魄极其不稳,都快从药丸里脱离出来了,若是真的脱离,药就失效不说,连他也就此直接魂飞魄散了。
“怎么回事?你们俩这最后一面怎么吵成这样?”
方谦一脸莫名的看着吵的脸通红的钧言,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愤怒。
“够了。”江飞因为方谦的突然进入反而一下子冷静了,他等待着钧言平复一下心境,道:“是,我没原谅你,但这你原谅其实无从说起,我只是没原谅我自己。这一切就是因果。”
他已经无法再同他一起喝酒,再无法与他闲侃四季风花雪月,如今江飞只是一个孤魂,他姚钧言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也是这故事里唯一完满结局的,一切已经结束,由他结束。
末了,他长长舒了口气,抬了抬手,想再去拍钧言的肩,却发现自己够不着了,由心笑道:“最后一面了,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那老屋的院子梨花树下还有几坛好酒,有两坛我走之前几天自己酿的,你现在是龙王爷了,来去自如,什么时候可以去把他们起出来,要不白搁着便宜了后来住进去的人。”说罢,身形整个变淡了,直到彻底消失在了钧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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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言的表情依旧严肃,手握拳,却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眼看着江飞在自己眼前消失,魂消魄散于眼前,之前一切情仇怨怼都化为了乌有,姚钧言原本难以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狠的人,说离开就离开,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是说不见就不见了,这让他都怀疑他们之前的相识相知就像一个有点烂俗的梦。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初相遇,后来相知,最后的相厌。江飞就是这般的勇敢,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哪怕到了最后,他也能坦然的将那亲酿的两坛酒交给他,一始一终,,由酒起始,由酒终了。
第二日,正好是以魂入药第三日,钧言和方谦一起幻化了凡人将那药送到刘老爷府里,给转世而来的秋铃服下,说明身份,告诉刘老爷虽然他极端的对待了江飞,但江飞却还是选择了救下他的孩子,不止因为他是秋铃,也因为到底刘老爷这妄念也是从他遇到姚钧言开始的,也该由他来做个了结。刘老爷闻言何其懊悔当初的所做,保证会好好安葬掉江飞给他筑墓立碑。
而那孩子在服下药之后很快就哭出了第一声。
了结了刘老爷的事情之后,方谦自行回了自己的水府,而钧言则去了之前江飞所住的小屋。
那铜锁已生青锈,竹篱门早已腐朽,失去了他原来的功能。院子里堆着已经落灰烂透了的渔具,收拾的并不是很整齐却也还算利落,院中的小田长满了杂草,早没了当初的井井有条。屋顶上长满了瓦松,檐下的石桌上满是青苔。而那落了锁的屋内,很久没人打扫,已经有厚厚一层灰了。晃动了一下那松动的门,灰落了一地,阳光下,灰尘上下翻飞如蝶如絮。他在屋中找到了把锄头,在那棵刚刚含苞还未盛绽的梨花树下将之前他留下的酒挖了出来,四大坛酒,每一坛都不一样。而因为在那棵大梨花树下的久藏,这四坛酒变得很纯很香,甚至都带着些梨花的味道。
他将四坛酒都搬回了自己的水府却始终没有喝过一口。也从此不再饮酒。
几年后,他归位仙班,在一次蟠桃会上,他遇到了西天如来,才知道,那一世的命簿中,江飞,秋铃,谭婶都是必死的,这只是他该走的一个过场。也是迦叶尊者该走的一个过场,又一世的爱,恨,别,离,怨,求不得。
而江飞曾经说过,他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其实,他们俩都是各自的人生过客,只是正好在那个时间点相逢,相知,最后牵扯出了那一串乱七八糟的是。
而江飞因为是迦叶尊者转世,魂魄到也没完全消散,只是与秋铃的同在一个躯体里,一直呆到知道刘老爷的儿子过世,俩个人才重新分开投胎,进行下一世的人生六苦。
“你后悔过遇到江飞么?”灵瑞听完这个故事有一种庄周梦蝶的感觉,庄周梦到了蝶,蝶也梦见了庄周。江飞做了他的过客,他也做了江飞的过客,可能位列仙班之后的迦叶尊者都不会想得起这一世一切,但因为经历的时候就已经是鬼仙,他辛夷将这一世倒是牢牢的记住了。
辛夷这个说书人当的倒是挺好,一脸云淡风轻,数千百年之前的事了,加上刚刚经历了林迦叶的事情,他除了有些庆幸到底自己不用经历那许多次的人生六苦,其余也不做感想了:“后悔或者不后悔此刻再说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蝶梦庄周,庄周梦蝶,一切只是一个故事的脚本。这一世,我所能做就是让他在爱别离,求不得之前还能得到那些许快乐罢了。”
”哦~”灵瑞了然点了点头,就是说辛夷总觉得那一世他做事欠妥有些对不住江飞,所以这回虽然云娘她和她的孩子原本不再人簿不能为天地所容,他还是去问天君要了化生丹救下了两个孩子和小雨,轻笑着侧过头打量了眼眉目中其实也不算那般薄情寡欲的辛夷,有些调侃道:“没看出来上神居然也是这样有情有义?“
辛夷可没听出来灵瑞这话在夸她,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悦之色,轻哼了一声:”本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黄毛丫头来评说。“
这讲半天,回到十月寒洞,小狐狸正蹲门口舔毛晒太阳。灵鸢灵鹤都回来了,疗愁也回了浮光掠影。
见辛夷带着灵瑞回来了忙放下手里正在剥的松子迎了过来:“上神和姑娘回来啦。”
辛夷应了声,自从上次蝗虫的事情之后,他每次出去不管时间长短,回来都会好好打量一番这十月寒洞:“我们走了这没什么事吧?”
灵鹤摇头含笑道:“没什么事,疗愁姑娘和阿翁刚走一会儿呢。”
小狐狸看见他回来了,直接就跃进了他怀里,边扑还边喊:“啊啊啊,美人哥哥回来了!小雨想死你了!”
辛夷到不推脱,顺势就搂住她了,宠溺的摸了摸她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小家伙也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你都不想我?你可是都跟着我睡的!”灵瑞看着小雨这么粘辛夷,凑过去随手就捏住了小雨的鼻子,直叹这红颜多祸水啊!自己经常陪的狐狸最后给美**惑变成了白眼狐。
小雨舒服的窝在辛夷的臂弯里,被捂住鼻子就抬了抬眼皮一脸嫌弃:“想你干嘛,天天睡一张床。”
灵瑞贼笑,戳了戳她:“是不是天天跟他睡一张床你就不会想他了?”
幸好小雨一身白毛,要不然估计现在脸已经红的可以滴血了:“是啊!是啊!可以么!”
辛夷摇头,面不改色,凉幽幽的回道:“不可以。”
说罢,就把小雨递给了灵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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