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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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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的手腕上,不一会儿,他便收回了那丝线,深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舒了一口气,随后让忘忧将药箱里一个黑色的瓷瓶拿了出来,倒了个药丸给辛夷先塞了一颗。
这也算是灵瑞第一次看见仙丹,并没有传说里的金光闪闪,很平常的黑黢黢的黑色蜡丸,她不禁有些鄙夷那些编话本的,都写了些什么!
“阿翁,上神情况如何?”疗愁看老人喂完药神情轻松了不少心下也稍稍安定了些,这才开口。
老人捋了捋那长到腰的山羊胡子,瞥了眼昏迷着还没苏醒的辛夷,淡淡道:“无碍,只是太累了,皮外伤多失血多,脉象有些虚弱。等下我去开个方子,你随我去取药来煎,我再具体跟你说如何服用。”
听到老人的话,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只是灵瑞也放松了些,但在一边站着到显得有些尴尬了。
左看右看现在没她什么事了,抬脚正打算走,老人的目光绕开了忘忧才看到她,才问忘忧:“这丫头,哪来的?”
忘忧赶忙让开了道:“这位姑娘就是上神前些日子在浮光掠影外救的游魂。”
老人闻言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笑了,满脸的皱纹挤到一起,眼睛眯成了缝道:“哦,这丫头呀,挺好。”
“额?”灵瑞还没反应过来老人这话什么意思,老人就已经不由分说带着疗愁去开方子抓药了。
忘忧也正去准备东西打算帮辛夷换掉身上的血污衣衫擦一下血渍。
灵瑞看着疗愁和阿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踌躇了一下,唤住了刚想打开衣柜找衣服的忘忧:“那个…忘忧?那老人是谁?”
忘忧也停下手,在衣柜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套里衣,抱着衣服半侧过头看着她解释道:“阿翁浮光掠影的药仙,不知道已经多少年岁了,我们都随上神都唤他阿翁。阿翁的医术很好。”
了解了老人的身份,她点头:“原来如此,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身上,刚刚扶他,一身粉色衣衫也沾了不少的血,全脏了。
忘忧颔首,随即行礼嘱咐道:“姑娘慢走,有什么事,可以唤疗愁,不过要晚些。”
“好。”灵瑞不再停留,点头赶忙回去换衣服去了。
原本好好收拾过打算去看花的,可如今看花的心情也没了,萦绕鼻尖的都是辛夷身上的玉兰香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回到房间,她自顾自的换了衣服,坐在床沿靠倒在软枕上,她望着挂在床帐上的小香囊不自觉的琢磨着那药仙阿翁的眼神和话,他认识她?
中午,疗愁送来了午饭,灵瑞随口问了一句辛夷,疗愁说服下药之后没多久就醒了。应该修养一下就好了。
修养一下?疗愁说的轻描淡写的,若是凡人生个病疗个伤一年半载最多了,他做个神仙,疗养个十天半月,人间都十数年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两天,辛夷也没让她有时间去看花,,让忘忧给她送了几本心法书,说是因为她的身体是后天给她做的,不能光靠他给她的仙气,要她自己也修炼一下,要不然这身子保养不长久。他留下话说,不懂可以问疗愁。两天后他来验收。
这还是第一次让灵瑞真正有时间打量了一下忘忧,黑发高束成马尾于顶,看起来大概人间十七八岁模样,与疗愁差不多,个子比她高一些,比辛夷稍微矮一些,生的俊朗,丹凤眼眉眼之间英气十足,同疗愁一般,也是个练武之人。
说到练武,她有一瞬的愣神,她那未婚夫,会不会长得与他一般?
送走忘忧,最烦圣贤书的灵瑞看着那几本书一个头两个大。这晦涩难懂的心法,给她十个忘忧疗愁也忘不了忧,疗不了愁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辛夷渡给她的仙气里有他的才智?她虽然初初看起来费劲,后面居然看懂了。偶尔有不会的,问问疗愁,尽量不让自己看书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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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似梦 公子白衣 5
两天后
大清早灵瑞刚洗漱好准备吃早饭,就见辛夷身着白衣白靴,步履轻却实,沉稳有力,缓步从外迈入。这不过两日,就白衣翩翩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她面前了,让她着实小小惊讶了一下,果然神仙就是神仙,这精神奕奕的模样看仿佛前两天那个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人不是他。
“啊,上神早。”她也没站起来,仍端坐在桌后。今天正好是一身白衣嫩绿色的裙,乍一看倒也像一只初春玉兰,打完招呼,灵瑞赶紧端着粥先喝了两口。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说话有喜欢留三分,不喝只怕他验收还没验收好,自己先饿晕了。
辛夷到是不慌不忙也不言语,她喝粥,他就在她对面坐下,手里依旧是那串白玉菩提,摩挲来,摩挲去,发出轻微的噼啪碰撞声,撩拨的灵瑞的心跳也跟那白玉菩提一个频率,啪嗒,啪嗒,虽然不快,但很忐忑。
等灵瑞慢条斯理的喝完粥吃完包子,木兰正好过来了,将碗筷收走。
辛夷挑眉打量了一下拘束坐在对面,端正的坐姿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的灵瑞,淡淡问道:“吃完了?”
灵瑞抹抹嘴,半抬头看了眼他清亮悠然的黑眸,没底气的答道:“嗯,上神要问什么就问吧。”
这两日她尽力了,三本书还是就勉勉强强看完了一本,记得东西也是七七八八,若是随意问问也就罢了,细问肯定得挨骂。
想当年在人间可没少因为看书气先生,气跑了好几个先生才最后勉勉强强能识文断字,评诗论画,她凡间的爹也不指望她能当什么惊世才女,后来疏慢了不少,加上生病,原本还能吟诗作赋,后来就变成只能偶尔附合着母亲赏画观花,再不看书了。
结果不出所料,他问十个问题,她八个答不上来,背诵的心法被的疙疙瘩瘩不说,颠三倒四的,听的辛夷眉头快打成蝴蝶结了,嘴角微抽,明显有些憋笑的意思,心里不禁腹诽: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怎生看书如此差劲?
灵瑞被问的脸红脖子粗的,看着辛夷越来越怪异的脸色就差没想着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最后,坐在对面的辛夷慢慢将手里的书放下,眉头耸了耸,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吐出了一句话:“今后若是不懂,便还是来问本尊吧。”疗愁这解答的并不全面,,让这丫头理解的也是一知半解,不理解背诵起来总会欠缺些。
“非要背么…”灵瑞可怜巴巴的望了辛夷一眼,着实感觉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这心法连字认全都是问题,这么能强求她这么快就背下来?
辛夷嘴角神色极不自然,狭长凤眸带着嫌弃之色,那张俊美的脸额上竟出了一层薄汗,把书递到了她面前,嘴角挂出如常的温柔的笑,不再云淡风轻,有些僵硬:“十句,九句都是错的。若不好好研习,本尊能救你一时,不能救你一世。”
“上神……饶了我吧。”她小脸一垮,一头磕在了桌面上整个人趴到了桌上,咚的一声,茶杯盖子都跳起来了。
辛夷刚端起一杯茶的手抖了抖,垂下眸子,半天还是没能喝下茶水,又将杯子放到了桌上,看着她的后脑勺不容置疑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一声哀叹,灵瑞更怀念人间了,好容易重新活了一次,在这大好风光的仙境,就一直被逼着看书,看的她头晕脑胀,还躲不过去,因为辛夷说不能的时候表情都很严肃,眼神里的温柔里写满了不容拒绝。
也不管她多头痛,辛夷是有点坐不住了。随意翻了一页递到了她面前,想起刚刚她背的书心口都有点塞的疼:“这一页,背下来,明天,本尊来检查。”
话音落,一阵衣料摩挲的声响后,辛夷见她仍旧趴着也未多言,将书夹上书签之后放到了她手边,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淡淡的玉兰香终于不再清晰,疗愁虚眯着眼睛看着辛夷离开,像被晒干了的花,蔫搭搭的,不禁自问:他救她回来就是为了折磨她的么?
一出门辛夷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疗愁出现站到了他身侧,看着他一脸的倦色也猜到了里面的人的表现是有多差,辛夷的脾气很好,基本上都是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的,能让他有这种神色,也算灵瑞的本事:“上神?”
“晚些时候去本尊那拿一下注解,她到底……”辛夷侧着头看了眼那门欲言又止。
疗愁会意,余光看了眼屋里无力趴在桌上的灵瑞,也不用他多说,点头道:“是。上神。”
辛夷将留给她的那页心法注解了一遍,她终于能完全看懂了,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到底还是疗愁的解释欠缺了些。
从上午一直背到吃过晚饭,她终于将全页背了下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可也怕自己睡一觉就会忘记,吃完饭后又让疗愁听着她背诵了一遍才放下心,去看了眼辛夷送来的其他页的心经和注解,结果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开始打瞌睡,最终以睡着结束了一天的背诵。
“上神,喝杯茶吧。”忘忧给他端了杯茶过来,清苦幽远的茶香一瞬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如何?”辛夷坐在书案后,终于放下笔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肩和脖子。
抬头看时,已然天黑,边上的一盏明烛被窗外吹进的清风摇摇曳曳但没有灭。放到笔山上的手里的笔被握的热了,一直在写心法注解,一下午了并没有停过。
忘忧端立在他的椅子旁:“薛姑娘已经睡了。疗愁说,今日已经背下一页了。”
“嗯。”他辛夷应了一声,端起茶抿了两口,到底没辜负他这一番辛苦,侧过头道:“你也休息去吧。”
忘忧应声离去,留下他独对着那盏烛火,夜深微寒,窗忘忧出去的时候关上了,可还是觉得有些凉了,凤眸里倒影着的那盏豆灯虽然明亮,却没让人感受到什么温暖,他微微勾唇,喝了口茶,心道:如今,有些光,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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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野鬼 耄耋老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也是在吃饭的时候,辛夷就像不用吃饭似的,一脸温柔,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灵瑞面前的时候,她惊的心跳都慢了半拍,一方面,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水蓝色的广袖长衫,腰间配着一串铃铛和一个小碧色的香包,身材欣长的他配上了这一身衣衫显得格外出尘,另外一方面,她也没想到会这么早就过来,她脑子一糊昨天背的东西有点忘的差不多了。
抱着粥碗,手有些抖,表面却故作镇定,辛夷仍旧同之前一样,就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握着的是一卷心法书,握紧的时候骨节有些泛白,淡淡的玉兰香配合着他浅浅的笑,在清晨阳光投射在他身上的时候其实应该是很暖的,但此刻面临着抽背的灵瑞感觉起来他并不友好。
结果一碗粥还没喝完,倒是疗愁先过来了,对着辛夷耳语了几句,辛夷的脸上露出了些疑惑之色,很快就坦然的点了点头随着疗愁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还没松口气,刚把勺子放到碗里,就又闻见了他的玉兰花香而在抬头时,辛夷又站到了她的面前,扬起唇:“跟本尊去看看?”
一路走在长廊下,辛夷走在最前面,疗愁和灵瑞随后,疗愁今天换了一身绯色的衣衫,看起来更加干练凌厉,脸色一如往常的温柔平静。
“疗愁,什么事要上神出马?不是一般你和忘忧也会处理么?”她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两个人的速度不自觉的慢了些。
疗愁闻言抿唇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是忘忧让我过来找上神的,好像是下面的花仙遇到了一个游魂。”
“哦哦哦。上神要亲自处理么?”灵瑞有些心虚,偷偷瞄了前面的辛夷一眼,他似乎微微偏着头正那余光打量着她们俩。
疗愁也注到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灵瑞了然,相视一笑,随后都没说话。
等到了辛夷的书房,忘忧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还有一个淡青色衣服的年轻小仙和一个衣衫有些褴褛,样子落魄的游魂,魂魄是没有实体的,那老人模样的游魂在屋里还撑着一把伞,那伞的周围,阳光分毫难入,显得比周身仙气的忘忧和小仙看起来惨淡的多。
“见过上神。”两人看见辛夷到来,都恭敬的行了个礼,那老人模样的有些怯怯,谦卑之极,动作都畏畏缩缩的,但从形容看,比阿翁的样子还老些。
灵瑞跟和疗愁跟着辛夷进了书房,他轻轻颔首回应了两人:“如何?怎么竟闹到本尊这来了?”
青衣小仙和那老头互望了一眼,前走一步道:“回禀上神,这老者,投不了胎,一直都在小仙的辖处徘徊,久久不去,小仙来请上神帮忙,将这老者送入轮回之道。莫一直在这人世徘徊。”
“投胎?”辛夷翩翩然落座书桌后,端看着眼前的老者。以他在天界的地位,不必对任何人客气,语气平和,一双凤眼里平淡无波:“他若不愿投胎,本尊又何能左右?”
青衣小仙有些无奈,这老人倒是好说,死无好死,埋无好埋,残存一缕怨念结化为游魂,想回去看看子孙,只是他那不孝之子,却被那儿媳蛊惑着找了个极厉害的道士不让老父回家,即使忘忧也奈何不得,所以只能让辛夷出面了,道:“并非不愿投胎,只是,他尚有心愿未了,可他家儿媳蛊惑着老者之子找了个极厉害的道士不让老父回家,而小仙终究是由小妖修炼的,道行不够,敌不了道士,他的心愿,小仙完成不了,他便总在小仙这徘徊,着实……”
灵瑞站在辛夷身后打量了一下老者,头发胡子一如霜打干草,灰白之色,脸色灰暗,满脸的皱褶自不必说,灰白色粗条眉耷拉着,那双眼已然浑浊,四下张望打量着,眼尾也耷拉着的,唇角也耷拉着,望过来的眼神就像惊弓之鸟,仓惶无措,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辛夷和她,鼻子下两撮胡子横插斜搭,模样说不出的怪。
辛夷终于将目光再次落到了那老者身上,一身衣衫褴褛,看样子下葬的时候也并没有好好装殓过,算不上老态龙钟,枯瘦如柴的身子,沟壑纵横的脸,干草似的须发,想必生前也没少受罪,正好他也无事,便道:“不知老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老者的目光没敢正视他,只落到了他手里那串菩提,一嘴牙落了一半,两腮无肉,扁扁的,张嘴半天,就见着唇瓣在哆嗦,露出了半口黄牙,很久才吐了不囫囵的字:“我……我……”
那串菩提据说是佛祖送给他的,颜色晶莹,盘了数万年了,依旧保持着初色,他扫了一眼,淡淡一笑,语气更柔和了些,注视着他,毫无之前的洁癖之感:“老者不用怕,既然到了本尊这,本尊总得知晓因果才能决定帮,或者不帮,不是么?”
“我……”那老人看辛夷的神色确实柔和,并非已势压人的,却还是犹犹豫豫的,最后缩了缩本就干瘦的身子伸手去扯了扯边上青衣小仙的袖子,嗫嚅道:“要,要不我还是去投胎吧,不,不麻烦这这位大仙了。”
那青衣小仙眉头轻皱,看着老人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心疼之色难以言表,拍了拍他那并不存在的手,轻声宽慰着老人:“曹老,这是辛夷上神,我虽不能帮你进宅,但上神可以,你将事情会他一说,上神会帮你的。”
老人这才鼓足勇气,央求辛夷同他到人间去一趟,将事情了一了,他就去投胎,绝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辛夷答应的爽快,只带了灵瑞和忘忧去了人间。
再次回到人间,已然不是当初模样,忘忧带着老者撑着避阳伞,疗愁留在了浮光掠影,灵瑞同辛夷一片云头下来,脚踩到大地的那一刹,这种感觉很亲切却也感觉很陌生,人间有四时,有花鸟,更有生气一些,但人间没有浮光掠影的仙气,她的身子现在还要仙气滋养,到了人间那种骨头之间吱吱嘎嘎的感觉又出来了。
老者却没直接带他们去家中,而先带着辛夷去了一个姓张的书生家,张家宅子在城外,单独的一处院子,同周围邻居隔的有些远。一行四人及至门口,打眼看,这家不算多富裕,但也不算差,青瓦粉墙,朱漆大门,三进的院子,还有个小花园。后墙外事一片竹林,两亩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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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野鬼 耄耋老人 2
“多,多谢上神,带着老朽重回人间。”老人跟辛夷呆的时间长了些,心也稍微定了定,不似当初惊慌,终于一脸正色的向着辛夷行了个礼,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浑浊的眼深看了他一眼,先行轻飘飘的穿过了这朱红大门进入了宅子里。
“我们,在外面等着?”灵瑞前后左右打量着这周围,风景不错,青山绿水,鸟鸣花幽,想必这书生的必是个风雅避世之人。可好容易下来了,就这么站在这看人家大门口?这着实有些浪费。
辛夷还是一脸淡漠的,他只说带他来处理那道士之事,可没说要参与旁出之事,就并不打算进去了,这让边上的灵瑞看着他迟迟不动作有些郁闷:“上神……?”
“你同忘忧进去吧。”她那眼神实在…辛夷有些接受无能,说罢,轻轻拂袖,边上出现了一张圈椅和一张小几,悠然落座,理了理衣衫。跟在他身边的忘忧便从腰间的一个小铃铛里取了一个小玉壶和小玉杯放到了小几上给他倒了杯水。
灵瑞从头到尾就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说神仙可以任性恣意,可这是人家大门口,他就这么坐下了?
然忘忧和辛夷就像没看见人家的大门似的。直到不知道哪窜出来的一条狗,一路跑跳着,似乎就没看见辛夷他们,直接穿过了凳子和辛夷的脚,原来他已经对凡间人事物隐掉了身形,如今能看见他的,只有他们几个而已。
等辛夷目下无尘,极其优雅的端起杯子之后,忘忧才同灵瑞站到了一起,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行了个礼就转身穿墙溜进了张书生家,留下辛夷一个人坐在秋日的清阳下,吹着风,喝着茶,好不惬意。
老者进入张书生家之后,看见张书生正在书房,张夫人和孩子在院子里玩。
孩子似乎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但只是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也不哭闹,张夫人还纳闷,那廊下又没什么,孩子怎么就定定的看着了。
老者看着那小孩微微一笑,没做太多停留,就穿堂过室到了后院祠堂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那小房间很是昏暗,里面单独供着一块灵牌,上书:曹公之灵位。而灵位前,小巧的香炉里三炷香,青烟袅袅。香炉前供着一条鱼,一只鸡,一碗肉和一碟子的水果一杯酒。
他就站在那灵位前,尝试着伸手摸了摸,很干净。
灵瑞和忘忧随后跟了进来,一看这姓曹的牌位,上面却没有生卒年月,有些纳闷,这张姓人家,怎么会供着姓曹的逝者。
老者似乎猜到了两人的疑惑,呵呵一笑,将放在灵位上的手收了回来,负手在佝偻着的背后,半侧过头看向了两人:“这是,我的灵位。”
又是鸡又是鱼肉的,连隔壁祠堂都没这样待遇,灵瑞打量了一下这老人的打扮,若是有这样的供奉,何至于死的时候几乎不曾好生装殓,便凑上去问道:“老人家,这人家,为何供着你?莫不是你同他家有亲缘?”
曹老先生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我何德何能有这种子孙?”
然后,他给她和忘忧讲了个故事。
他本不是本地人,也同这张书生不认识,只是有一次,他那时候刚死不久,却一直等不到黑白无常来找他,正躲在一口井里躲白天的日头。就看见突然有个老人一头栽了进来,他吓了一跳,还好那老人挂在了被卡住的吊桶上,牢牢的抱住了绳子,到也未曾沾到水。
正纳闷呢,就幽幽飘到井口看了一眼,之间一个年轻人骑着马跑的很快已经离得很远了,然后就听见那老人抱着绳子半晌没见人救他,就抱怨:“哎哟,怎么就把我撞这井里来,还不救我就跑了?”
曹老先生想救人,但是有心无力,只能飘到他身边陪着他等人路过。
还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就听见好像有人要打水饮马,老人连忙呼救,这才得救。
而这事儿还没完,这骑马撞到人的就是张书生,那时候正好下人来报说妻子快生了,他匆匆骑马往家赶,结果路过这井边的时候,老人正好离镜近,一阵风就给他带进井里去了,张书生满脑子想着回家,隐隐好像听见有人摔倒的声音,但回头一看又没人,便匆匆离开了。
后来妻子生下孩子,他再去看马时,看见了马镫子上挂着的一块老人身上的布条,暗道不好,可能把人撞井里了他才没看见,惶惶往出事儿地方跑,这已经是两天后了。
到了井边,四下无人,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只以为可能老人因他疏忽已死,后悔不迭,可捞尸也没捞到,只能在井前摆下了祭品忏悔供奉。
那老人没死,可张书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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