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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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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
屋外炎夏燥热,没有一丝凉风,蝉鸣声噪,又热又闷,让人窒息,殿中,放置的冰块已经化了一半,偶尔漂浮在冰水里的冰块会撞上那精致的龙纹琉璃大缸,一个精致的西洋风轮慢慢将冰块的凉气扇向四面八方,整个乾坤殿一片清凉。
上官颉正埋头批奏折,尽管他很勤勉,人到中年,他深感觉体力有些跟不上,每日早上很早起来上朝,批奏折,晚上又一直看奏折看到很晚,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互相看不顺眼弹劾的也有,一些赈灾防灾政策的也有,总之,这奏折就像黄河之水,看之不尽,阅之不完,偶尔还会泛滥成灾,甚是头疼。
这一身皇袍,得之易,守之难。
“陛下,定远侯有要事求见。”高公公吊着个公鸭嗓喊了一声,将原本正专心致志的在批奏折的上官颉手一抖,奏折上一片都是朱砂的颜色,刚刚写的全作废了不说,连写的什么都忘记了。
“啪!”
一气之下,上官颉将那上好的狼毫笔掷到了地上,朱砂墨四溅在黑色的金砖上,鲜艳如血。高公公吓的趴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的重复了一遍:“陛。陛下。定,定远侯求,求见。”
闻听是定远侯,上官颉努力的平复了心神,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跪着的高公公,有些莫名,半支起身站起来,声音由低变高:“他不是刚死了儿子么,丧事不好好办,跑来朕这里做什么!”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高公公仍旧趴跪在地上,他也是陪着上官颉十几年的奴才了,上官颉脾气阴晴不定的,他也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办事儿的。
“宣。”上官颉也看够了高公公这种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垂下了眼帘重新坐回了龙椅上,又拿了一本奏折开始看。
很快,高公公就带着定远侯进了大殿。
随后高公公就退出了大殿,定远侯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响:“啪”似乎是奏折被摔到了地上,随后就是上官颉的一声暴怒:“再说一遍!”
原本好好的天,一下子变的阴沉,乌云由远及近,带着隐隐的雷声。高公公站在檐下,听着里面的暴怒看着外面已变的天色,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瞳波澜不惊。半晌,殿中安静下来,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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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35
符崴英刚到家,车马劳顿都来不接歇,就准备换身朝服就去述职。外面就雷声大作,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发出让人心烦的噼啪声。那躁人的闷热没有因为雨水的落下而减轻。上官忆今天心里一直不安定。看着刚回来又要出去的符崴英,她犹豫了一会儿,拉住了他的衣角道:“老爷,等雨停了再去吧。”
他停下了撑伞的动作,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坐马车去。会早去早回的。”
“可……”上官忆真的感觉心里很不踏实。
明知道不能挽留,可她还是想留住他,可最后符崴英还是冒雨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小姐,这天为什么这么热?”绘心在给初一喂西瓜,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减轻燥热,反倒让人更加烦躁了。
螟蛉却突然出现了,一身黑衣被雨水淋了个透,外面天色不好,澹优也没点灯,乍一抬头看见屏风后出现一个人影吓了一跳,放下书册,有些奇怪:“螟蛉你怎么白天就过来了?
螟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主子,大事不好。杨参将叛变了。”
“什么?!”
一日之间,天翻地覆。
建励十七年八月
将军符崴英被参在城外训练新兵时,佣兵自重,意欲谋反。在朝堂对峙之后被拿下狱。
其子符南瑾因为隶属兵部也被指参与其中同日下狱。
其次子符南笙没有官职,其妻公主上官忆常年在府中,可也并不能说就完全不知情同日下狱。其女符澹优常年多病,当日因婢女不小心打翻了熬粥的炭炉引燃了小厨房,最后点燃了整个她住的小院,一主两仆被烧死。
建励十七年八月中,经过七日严审。证据确凿,证人证物皆在。陛下亲旨:符崴英,斩立决。符南瑾,斩立决。符南笙,发配岭南。公主上官忆贬为庶民,囚于冷宫,终身不得出宫。符家五服以内除贤妃娘娘,其他的满十二者男的发配岭南永生不得回朝,女眷卖到边塞为奴,十二岁以下全充入官府为奴。
同样是大雨滂沱的日子,风嚣雨霸,一院的花草被雨点砸的一片狼藉。
“小姐,老爷,大公子,他们明日就要问斩了。”绘心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此刻的符澹优躲进了上官彧后花园的一处小院子里。
“哦。”面对绘心的火急火燎,符澹优显冷静的可怕,她只应了一声,继续在练字。
“小姐!”绘心眼泪都要急出来了,说着就要去夺她的笔。
“下去!”符澹优冷着脸,声音虽轻但威严十足,绘心眼泪汪汪的看着冷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澹优“扑通”就跪了下来:“小姐!怎么办!大公子和老爷明日就要问斩了呀!小姐你这么一直练字要到何时!”
“下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她一声怒斥,绘心一哆嗦,直接就哭了出来,从来没见符澹优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起身先退了出去。
一到外面,就听见她抱着初一在嘤嘤的哭。
澹优手里的笔硬生生的被折断。眼神凌厉,此刻,她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当日杨参将和管家交好,她疏忽了,如今却被定远侯勾结杨参将和其他几位大臣利用历朝历代都有的功高震主为君忌,害的满门抄斩流放。
风吹开窗户,吹得她面前没压镇纸的宣纸漫天飞舞,暴雨迫不及待的打了进来,摧枯拉朽的其实仿佛要将这屋内一切都毁去。
“主子!”一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响起。螟蛉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澹优赶忙放下笔也不管那些乱飞的纸了。
螟蛉抱拳回道:“陛下暗中派人将符家所有人都杀了,我们赶到的时候…”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缓缓道:“二公子,已经被鞭挞致死。”
“什么?!”澹优一下子跌坐到了凳子上。一家七十余人,最后留下的只有已经被圈禁皇宫的上官忆和贤妃还有因为绘意和灿星替死而逃出来的绘心和澹优了。
“主子……”螟蛉唤了一声。
澹优却仍呆坐在凳子上。半晌重新恢复到了刚刚的冷漠,回道:“算了,下去吧。盯紧定远侯,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螟蛉走后,澹优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风止的,只记得很快就雨过天晴,风也停了,是绘心进来追初一,发现她脸色苍白,放在桌上的手上满是鲜血。
绘心吓了一跳,赶忙跑到她身边不住的摇晃着她唤着她,就像刚开始她甩下马车的时候一般。“小姐,小姐,你别吓绘心。”
她讷讷的侧过头看着绘心,勉力一笑:“我没事。”
“小姐……”绘心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小姐你手松开!都是血了!小姐!”
“血?”澹优一点也没感觉到手上的痛,绘心要掰开她的手,她才将手举了起来,不知道何时,指甲嵌入了肉中,鲜血顺着指甲溢的满手都是。
松开手,血一瞬变多,她胸口闷痛,喉头一阵腥甜,随后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刚给她擦了手上血的绘心一抬头看见她吐了血几乎眼前一黑:“小姐!你要哭就哭出来吧!这!这可如何是好!”
初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绘心哭的稀里哗啦的,澹优就像丢了魂似的,心里也是一阵慌乱,上前去咬着她的衣角往门的方向拖。
被初一拉扯的镇静些的绘心才突然想到:“对,对,我去找王爷。王爷!”说罢,她用手帕扎好了她的手,也不管澹优有没有听进去,嘱咐道:“小姐,你等着,不要乱动,我去找王爷!”
澹优点头,绘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之后,她却眼一闭,重重的倒到了桌上。初一吓的不轻,从跳上桌子一个劲儿的拿头去顶澹优的头,却无济于事,记得只能吱吱乱叫。
“王爷,这位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直急火攻心,血气乱涌才吐了血。服些汤药就好。”那大夫只以为澹优是上官彧的哪房姬妾。
上官彧面露关切眼神却平静无波,遣下了大夫:“那你下去开些药方吧。”
“是。”那大夫捋着胡子慢慢悠悠的就离开了内室,因为澹优是突然被接进王府的,对外宣称的是吴叔的孙女,没名没分的,他就没安排太医给她诊治。
大夫离开之后,绘心才匆匆进来,床上的澹优仍未苏醒,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伏在床边,她抓着澹优的手除了掉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彧不大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大会安慰,便道:“别哭了,她没什么大碍,大夫扎过针,她很快就会醒了。”
绘心听到上官彧的安慰,心里稍微平静了些,可澹优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大好。
思量再三,她转身扑通就跪倒了上官彧的面前,抓着他的衣摆,双眼早就已经肿的跟核桃似的,声音也哑了:“王爷,我知道您真心对我家小姐好,可小姐自从老爷夫人出事之后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所以今天才会吐血。奴婢尽力了,可小姐一直忍着不哭。奴婢不求您能救出老爷和大公子,但求您能跟小姐谈谈,让她好歹哭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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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36
上官彧看着小丫头这梨花带雨苦求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你如何就知道,你家小姐会听我的?”
如此一问,连绘心都愣住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您,您是小姐的师父,她,她一向敬重您,会听您的的!”
“好。”上官彧点头,弯下腰将绘心搀了起来:“再如何也要等她醒了再说。你在这哭也无用,去看着点煎药吧。”
听见上官彧的允诺,绘心慢慢站了起来,喏喏的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看药。”说罢抹了把泪跌跌撞撞的出了内室。
绘心走了不一会儿,澹优幽幽转醒。望着陌生的帐顶,提醒着自己那个失误造成的严重后果并不是做梦。
“醒了?”上官彧幽幽的声音在脑袋上盘旋,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一脸警戒的看着他,发梢还有些在滴水,玄色锦袍潮潮的没有版型的塌着,看样子是冒雨赶过来的,锦袍潮软到是衬出了欣长健美的身材,很不自觉的脸上飞红:“师,师父你怎么进来的!”
“还好,还知道害羞。刚刚被绘心拖过来的时候,你那丢了魂的样子,为师以为你快死了。”上官彧看着苍白的脸上却泛着红晕的她,这时候裹着被子狼狈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
澹优自嘲一笑,从边上拿过衣衫披到了身上挣扎着要起身:“让师父失望了,你这不成器的徒儿终究要继续拖累你了。”
上官彧将她按回了床上,自己坐到了床沿靠到了床边的柱子上,望着她那双依旧澄澈如古井毫无波澜的双眸:“为什么不哭出来。”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怔了怔,带着疑惑的望向他。
上官彧以手枕头解释道:“是你的奴婢,求我跟你聊聊,她怕你一直不哭,会憋死。”
她靠到了枕头上,低垂着眼眸却不说话一眨眼。这世上就只剩下了初一和绘心了。上官忆好歹是公主,皇帝的姐姐,他应该也不会为难她,只可怜了南笙竟被活生生鞭死,这些事历数过来,她没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哭的理由,语气冷淡:“为什么要哭。”
“哈。”上官彧失笑:“满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此凄惨,难道不值得一哭么?”他倒是真看不透这丫头了。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到底是因为我没能早些猜到他们的意图,每次都是被动迎战。”她眸光流转在他那绝美的脸上:“而且,这上官皓不正是师父你的亲叔叔么?”
上官彧双瞳微缩,眉头轻皱,嘴角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笑:“难得你还想对我动手么?那可真是,忘恩负义啊。”
“岂敢。”澹优笑的难看却真诚:“若不是师父,我怕早也成了刀下亡魂了。”
上官彧突然坐直了身子,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压到了身下,那双鹰眼直直的看着澹优的眼,慢慢的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意味深长道:“你若真的敢忘恩负义。为师能救你,也能杀了你。”
幸好没有镜子,要不然澹优敢肯定她现在的脸已经红成了糖山楂。连忙从他怀里挪了出来,抱着被子躲到了角落里:“师父,我身体不好,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哦?等你身体好了我就能离你近一些了?”上官彧坐直身子,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笑的有些猥琐。
澹优气不打一处来,呛的咳嗽,抄起边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徒儿是怕过了病气给你。”
看她砸枕头,他也没动,轻巧接住了枕头,会心淡笑,不管怎么说总算不再沉闷了,虽然没让她哭出来。
药已煎好,虽然没了旧疾,可这小半年她的药还是没少吃,绘心端着药进来看见澹优已经能坐在床上跟上官彧聊天了,心下一松,堵在心头的大石一瞬就落下了,眼中再次含上热泪:“小姐,你醒了!”
看着绘心那满脸的担忧,澹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几日她状态不佳,都是绘心陪着她,没日没夜的,原本还显得丰腴的身子一下子就瘦削了,带着些歉意微微笑道:“没事了,师父刚刚跟我聊了会儿,你把药给我吧。”
绘心抹了把眼泪,充满感激的看了上官彧一眼,将托盘里的药端给了澹优:“小姐慢些喝,烫。”
喝完药,绘心看天又要下雨了,便去找初一。上官彧赖在床上不走,澹优到想起了之前上官忆所说那冲撞了上官彧母亲和吓得上官彧母亲在月子里惊惧而亡的死猫:“师父,你可知道我娘说了关于你生母的事情。”
提到上官彧的生母,上官彧倒是来了精神,剑眉一挑:“哦?姑姑说了什么?”
澹优组织了一下语言:“娘说当年她还在宫里的时候,宫中也养过小猫,可后来因为师父的母妃被一只野猫冲撞导致难产,在娘娘坐月子的时间内有因为被一只无故死在上师父的小摇篮下面的小猫吓到,不过三日就过世之后,宫中就不准再养猫了。”
上官彧的眼神随着她的话而变得有些阴郁,她咽了口口水,靠在枕头上慢慢继续道;“也就是说,原本宫中皇后在的时候便有养猫了,而自从娘娘过世之后,陛下并没有下令禁猫的,是皇后抵触,宫中才渐渐没人再敢养猫。”
“哦?”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晴朗,那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故作轻松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怀疑我母后?”
她才不屑于这种于她毫无好处的挑拨离间,嗤了一声:“师父你太高看我了。只是和你说一下而已,你怎么想,与我无干。”
“行了,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起身还给了澹优完整的一张大床,站在床边从上往下看着她道:“有什么事让绘心去找我。想做什么,让螟蛉他们去,大雨,还没下完。”
“嗯。师父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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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一路风携雨 37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这夏天的天真是孩子的脸。目送着上官彧离开,她歪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初一倒是先绘心一步已经回来了,身上也没湿,蹦到床上凑过来就对着澹优的脸就一顿舔,眼睛里满满的担心。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初一的头,想着上官彧那句话,大雨还没下完。之前定远侯设计让狼来伤她就已经知道她和上官彧的关系,如今符家满门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独她要巧不巧的烧死在当日他定是不信的。这是要必要祸及上官彧了。
果不其然……没几日就有人来扰人清净了。
这人是上官彧的一个侧室,最多也就算个侍妾,是当初皇后赏的,上官彧没有正妃,唯有的几个妾侍也基本上都是皇帝或者皇后赏给他的,他对女人方面不是很上心。
澹优在符家被抄之前以一个上官彧母家老仆的孙女的身份进的清河王府。原本就不大爱纳妾纳妃的上官彧突然带了个小侍妾回来,这在清河王府还是很轰动的,所有人都想看看澹优长什么样,能让上官彧一天来回几趟她的留青院。但因为留青院只有绘心一个丫头侍奉,门外又有人把守,都是守口如瓶的。
住进来小半个月澹优也不出去,除了那大夫算是外人进入一次,里面所见的就只有一只狐狸和绘心,很多人都猜是不是那每天让清河王跑无数次的女子就是那狐狸变的,越传越玄乎,可怜了初一小小年纪就背了个红颜祸水妖物的罪名。
那日天气好,澹优正坐在院里看着昨天晚上螟蛉留给她的字条,自从符家被判谋反之后,朝中一大批曾经和符崴英交好的官员或多或少都被牵连,抄家,流放,发配为奴,唯一活下来的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杨参将,最近在定远侯的参保之下已经是杨将军了,接替了之前符崴英的职位。
突然就听见院外有些嘈杂声。绘心不在,她唤了一个守卫进来,禀报说是上官彧的一个小妾非要进来。问过名姓,她无奈笑了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人家宅院就得担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吩咐道:“让她进来吧。有什么事我自同王爷说与你无关。”
守卫犹豫了一下,应声离去,她将纸条塞进一边的兽金小香炉中化为灰烬,然后捧起之前的异地志静等这那小妾过来。
大老远就闻到了很浓的一股牡丹花香,她内心嘲笑了一下上官彧的品味,这么馥郁的香味,估计青楼女子也不及吧。然后就看见一个女子似乎带着些怒气,带着两个小丫头直接就奔小亭来了。
一身大红色百蝶穿花广袖曳地宫裙,胸前大好春光半遮半露,尤为诱惑,腰肢纤细,腰间悬着一个上好的碧玉鸳鸯佩,足登蜀绣鸳鸯和合履。金丝银线满目锦绣,不知道要让绣娘绣多少日夜才能成就这一身富贵。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皆是上好的翡翠饰物,头上更是绢花珠翠插满头,花枝招展的感觉就像把整个珠宝奁直接搬到了头上。
身后的小丫头手里提溜着个笼子,罩着罩子,可空气里细微没被那妖冶的牡丹花香遮住的,是初一身上特有的香味。她居然动了初一!
澹优被衣袖遮住的手紧紧的握了拳又缓缓送开,看着她走近,慢慢的站起身走出亭子婷婷袅袅的到她面前,优雅一拜没,恭敬到了十分,声音也是怯怯的:“优儿,见过姐姐。”
小妾进入院中之后看见她明显一愣,今天天热,她特地换了一身素色轻透不吸热的棉麻质地衣裙,头上就插了一根木钗,按绘心的话,就插了个草标卖身葬父的一般。看起来就寡淡无味,加上这几天天天晚上梦靥睡不好,眼下乌青,形容消瘦,整个人在那小妾眼中看来就是一个穷苦老百姓家没见识的小丫头片子。
那小妾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几乎是拿鼻孔看人的,冷哼了一声:“哟,我可受不起妹妹这个大礼。”光说,头一别,抱着臂,也不去扶澹优,最后澹优自己慢慢站了起来道,垂下眸子面带微笑又施了一礼:“优儿自进府身体就一直不好,没能去看望诸位姐姐,倒是让姐姐来看望我,着实失礼了,优儿在此向姐姐赔礼。”
那小妾斜了她一眼:“你这礼,我受不起。”说罢,让侍女将提着的笼子扔到了她面前,然后笼子里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澹优心下一惊,脸上却仍装作无事一般,慢慢抬头一脸疑惑怯生生的看着小妾,双眸噙泪:“不知姐姐所提这笼中是何物?”
那小妾也不搭话了,只由后面的侍女道:“你不会自己看么?”
小小侍女也狗仗人势,看样子这主仆平日在这清河王府要不就是很受宠,要不就是很不受宠。
她愣了愣,望了眼小妾,蹲下身子去撩开了那笼外的罩子,就看见初一雪白的皮毛上有几处血迹,躲在笼子的角落里,一脸惊惶的看着她,嘴角也有些血迹,想必这小妾是动了手了。
初一看见掀开罩子的是澹优,立刻就扑到了笼子这边伸出爪子去捞她的袖子,眼里蓄泪,一个劲的呜咽似乎在诉说刚刚的凄惨遭遇。
澹优仍保持着淡然的神色,深望了初一一眼,然后重新罩上罩子将她放到了地上,慌乱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道:“不知优儿的小狐如何冲犯了姐姐,竟劳烦姐姐替优儿教训,是优儿的过错,还请姐姐责罚。”
十足十的做成了个柔弱无靠的女子,澹优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有些恶心,跪在坚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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