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不渡-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点过激的反应。
没立刻回头,她慢悠悠的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干草和干牛粪渣,郁闷的脸上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怎么刚来就跟他遇上了?
腹诽了一阵儿,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这才转过身抬着向看着几日不见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但还是看起来病怏怏的上官麒,这一身白衣配着这黑色大氅,乍一看跟上官彧还真有些相似,看起来还真有点不大习惯,一脸皮不笑肉笑,粗着嗓子责道:“你认错人了吧,没看见老子是个爷们么?嫂什么嫂?老子姓谭,叫谭由!”
上官麒一愣,呆站在那仍由风裹挟这吹起他宽大的白袍搭到了一边的小篱笆上,粗刺扎透了那轻薄柔软的布料,澹优都能预料下一秒他要是一扯会发生些什么。
半晌回过神来,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振袖子,撕拉一声,那被勾住的袖子被撕了个大口子,澹优眼看着他撕掉了袖子,一瞬间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心道这王爷果真不大会照看自己。
空气凝结了一下,她轻咳了一声,化解了尴尬,上官麒双颊微微飞红,但表情没变,仍旧躬身施礼:“原来是谭兄,在下失礼了。”
一声轻哼,她抱臂打量了一下他那一副谦卑的样子和他那撕裂了的此刻如旌旗在风中猎猎飘飞的袖子,掩去眼底的真实的笑意斜睨着他,脸上挂着的笑的依旧冷冰冰的:“好说,在下这一介布衣,还配不上让九殿下唤在下一声谭兄。我还有事,先回帐了。”
“诶…”上官麒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想见他,喊了一声,也没再继续了,正好这时候乌梢端着肉和酒过来,看见上官麒站在他营帐前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后面就开始警告:“九殿下,这是我的营帐,不是父汗的大帐,里面有我的朋友在,麻烦你离远些。”
上官麒一转身就看着乌梢端着酒肉在不远处站着,眼里有藏不住的嫌弃,有些不大好意思,行了个礼,扬起唇微微一笑,完全没什么架子:“不好意思,打扰到王子了和王子的贵客了。”
“你走吧,你别把风寒传染给我朋友,我进去了。”乌梢懒得看他那假客气,很不客气的就下了逐客令,上官麒毕竟是客,也不再停留,就转身离开了。
乌梢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端着酒肉就钻进了大帐。
他的大帐陈设不多,虽然他不一定在里面,但里面一直有炭炉取暖,一直暖暖的熏着不知道什么香,还挺好闻,同外面的环境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澹优此刻就坐在凳子上脱了鞋架着有些冻僵了的脚烤着火,看着他端了很多酒肉过来,赶忙起身趿拉着鞋过来帮忙端。
相较于那日席地而坐,今天光明正大的在桌上饮宴要舒服很多。乌梢拿的是一坛他从轻雁关带回来的酒,因为上次澹优喝叶罗酒的时候,不过几碗就开始撒酒疯了,今天就换了一坛柔和的。
澹优闻着这熟悉的酒香有些惊喜:“哇,是上好的千秋酿~!”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雨散云飞尽不回 10
乌梢点头一笑,他的笑比上官麒的更暖如春日,因为他从小就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单纯,在澹优心头久久不化的雪都被不经意的融化了:“这个是之前买回来的,搁了好久,父汗他们都喝不习惯,今儿你在,已经温过了,正好拿来喝。”说着他给澹优满上了一碗,再给自己倒了一碗,咧嘴露出了那雪白的牙:“谢谢阿谭能陪我回来。”
相对于京城喝酒的小盏小杯,这儿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着实豪放,虽然澹优不是特别能喝酒,但这千秋酿喝个大半坛没问题,而且这会儿乌梢也高兴,就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个杯一口干了:“小事,还得谢谢你收留我呢。”
乌梢一口酒咽下,嘿嘿一笑,给她重新满上:“这儿什么别的不多,就是酒肉和帐篷多,留下阿谭不是问题,谢什么?我们俩这么互相些谢,今天这酒喝起来就没滋味了。”
温温热的酒液顺滑的从口中流入喉咙,打了个嗝,酒气弥散开,喝着酒吃着肉,气氛再和乐不过,之前同上官彧在一块儿也没这般惬意放肆过。
趁着酒劲儿已经上头,她思量了一下,不打算将认识上官麒的事儿隐瞒他,对乌梢坦诚道:“其实,刚刚那个人,我认识。”
乌梢一块肉还没进嘴,差点掉地上,他一手拿这小刀,略带讶异的看着澹优,咽了口口水:“他可是京城皇宫的九皇子,你们京城是随便就能看见皇子的么?”
“噗。怎么可能?”澹优原本还有点纠结的表情被他那夸张的表情一瞬逗破功,不自觉的就笑了,好一会儿才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他是我表兄。可是我已经不再回那个家了。”
乌梢闻言,脸上洋溢的笑容僵住了,投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黯淡了不少带着些不可思议:“表兄?你也是上官皇室的人?”
“不,不是,至少现在不是了。”她否认的很快,有点不想面对之前的事情,此刻再提,根本开心不起来,再多明媚此刻也化为了过眼云烟。
垂下眸子,端起酒碗又灌了口酒,相对于叶罗酒的极度辛辣,这酒的柔和就像江南女子的手轻轻拂过唇舌,香味清雅,唇齿之间都是弥散的都是淡淡的酒香,扯了扯唇,笑的有些苦涩:“因为不喜欢他们,所以我与他们没瓜葛了。”
“那,那你不能留在这!”乌梢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也不吃肉了,不由分说拉着澹优慌忙着就要送她出去:“他们现在就是要对付的上官家的人。”
“诶诶诶,怕什么?”澹优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了他把她往外拖,他那一脸的惊慌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忙道:“我如今只是来这里做客的,况且都已经没有瓜葛了,有你在,他还能怎么奈何我么?”
被澹优一语点醒,乌梢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王子,保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了,立马就放松了,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看着身边的澹优,带着些稚气的脸突然一本正经的抄起了她原本就被她拽着的手放在手心握的牢牢的,掰正她的身子让她正视着他,煞有介事的看着她的已经带上些醉意的双眼保证道:“我乌梢别的本事是没有,但是阿谭,在叶罗的地盘,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看他那么严肃,完全没有之前的玩态了,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她有些尴尬的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过头去,有些不屑道:“你呀。也就身份有用而已,就你那三脚功夫,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别抱着我哭就不错了!”
“嘿嘿。阿谭你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乌梢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坦然道:“我确实武功不好。但也就凭着我的身份,保下阿谭你绝对没问题,这草原上,除了儿子会被母亲保护,其他男人是要保护女人的!”
“哦~”澹优应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也不过与她一般年龄的乌梢,奸诈一笑:“那我岂不是要多个儿子?”
原本是一句戏谑,乌梢听了一怔,原本还含笑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几变,眨着眼看着澹优半晌没说话,手在下面一直不自觉的搓着衣角,最后跟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特正经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阿谭,你…你看上了我父汗?要不考虑考虑我?”
“哈?我我没事嫁你父汗干什么?”澹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乌梢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乌梢,你是太单纯还是太单纯还是太单纯?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说的只有娘保护儿子的,你若要我保护,你不成我儿子了?我嫁你父汗做什么?我现在可是男儿身啊!大战在即,谁还会有心思去娶媳妇儿?就你父汗那一把年纪都能当我爹了,他看得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呀。”
乌梢这才明白刚刚澹优说的多个儿子是什么意思,是他多想了太多,小脸红了红,窘道:“阿谭,你讲话我还真是有些不大好理解。”
澹优仍旧哭笑不得:“是你太单纯了好么?”
“不过。”窘归窘,他刚刚提起的一口气倒是真的松了下来,欣慰的笑的又露出了那八颗牙道:“若你真要嫁给父汗,我也不会同意的,父汗已经有母亲,还有几个妾侍,要是你嫁给他就太吃亏了!”
“嗯嗯嗯…”澹优点头表示同意,拉着他坐回了桌边给他倒了碗酒宽慰道:“放心,我在关内还没和离,现在还不能嫁人哈。”
和离?河狸?乌梢对有些关内名词有些不大能理解,一边端酒一边问道:“河狸是什么?那会筑坝的河狸?那玩意儿关内也有么?”
“额?”刚刚只顾着宽慰乌梢了,结果把话说多了,这会儿听见和离虽然她知道乌梢的理解并非真的和离,可说到这个词就想到了上官彧,心底一根弦就绷紧了,很是不爽快,神情也黯淡了不少,无所谓的扬扬唇附合着眼前什么也不大懂的乌梢:“嗯,就是那会筑坝的河狸,还挺好玩的。”
乌梢光顾给她切肉了,也没看见她的神色异常,絮絮叨叨的就跟她开始讲那河狸的事情:“阿谭我和你说,那河狸啊,特别喜欢筑坝,然后就是各种找树枝,有时候连我们的篱笆也会啃,有一次,我和巴图鲁刚在一条和边上筑好的篱笆关好了一群小羊羔,结果第二天一看,羊羔都跑到人家的羊圈马圈去了,那篱笆都没了,然后那河里就多了个木坝,气的巴图鲁拿着棍子就要下水去揍那群河狸……”
乌梢说的眉飞色舞的,喝的也尽兴,言谈之间只觉得澹优的话稍微少了些,只想着可能是因为喝的有点上头了,也没在意,仍旧自顾自说着,澹优那双黑色的瞳底藏不住从心底翻上来的那些烦躁和忧伤,可此时也不想扰了乌梢的兴致,便只偶尔附合,低头灌酒,只想快些醉倒,醉倒了这些事儿就能翻篇儿了。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雨散云飞尽不回 11
俩人一边絮叨的直从中午吃到下午,最后真喝多了,也没解外衣,就背靠背在榻上昏昏沉沉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澹优抱着乌梢的脚,乌梢抱着不知道什么落到床上的一个牛头骨,一睁开眼看见白花花的骨头黑黢黢的眼眶,吓的他一声尖叫,差点没给澹优踹榻底下去。
而晚上,就传来了消息,这次听说要开战,皇上派了太子上官彧为主帅,正好在轻雁关这边的韩无叶为副帅,叶罗打的就是清君侧的名号,如今上官彧一来,有说他不畏惧闲言碎语的要证明自己就是个好儿子好太子完全没用什么手段,是被污蔑的,也有说他是为了堵上幽幽之口借此亲手杀掉手上有他证据的上官麒,这样就高枕无忧可以平平安安的当他的太子了,到底怎么样,都是人的猜测,也只有当事人心里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消息,对澹优好坏参半,好的就是…上官彧不曾领兵打仗,虽然有韩无叶在,但叶罗也不一定就会输,坏的是,韩无叶在,他是沙场老将,若上官彧放手他做,他对叶罗这一片也熟悉,若是强攻,必然叶罗不会有什么好。
而上官彧对于要去轻雁关这一事表现的不置可否,上官颉的意思,反正上官麒谋反了,他又没什么军功,此次要是能立下军功,倒也就坐牢了太子的位置,但是他所知道的是上官彧没有兵权,却不知道上官彧有韩无叶这个暗桩,要不然他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了。
而临走之前,上官彧诶上官颉召进了宫中,上官颉也不知道作何想想法,竟让人将那装着饕鬄的盒子交给了他,说若是因为叶罗人剽悍而不能控,就酌情用这个传说中的凶兽解决,对上官麒也有些放弃的意思了。
就这样,上官彧就带着数万大军十多日日之内急行军道了轻雁关。而京城之内,上官颉同意了皇后要收上官彦为子的提议。
另外一方面,原本听说了上官彧要出去打仗,上官忆去了太子府本来打算将澹优接回家住一段时间,却被告知澹优一个多月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太子妃不知所踪,也就是当初她莫名为什么绘心来让她替澹优交奏折然后上官彧过来问她澹优的去向,她以为只是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所以澹优耍小性子了,却没想到居然一出去就没回,当场就晕了过去。
轻雁关外,叶罗已经将数十万大军集结在了臧云山附近,澹优告诉了乌梢山上官彧可能用那凶兽的事情,可乌梢去跟泰罗他们说过之后回来却告诉澹优他父汗和上官麒他们并不担心,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
澹优想想自己也是白操心,上官麒和上官彧的输赢跟她没关系没,她就负责别让乌梢有什么事就行了。
“乌梢,你握剑的姿势还是不对。”
这段时间巴图鲁在准备作战,也没空理乌梢,乌梢就缠着澹优教他几招,他惯用的是箭和刀,没怎么用过剑,学起剑来总觉得有些不大适应,耍起来并不轻盈,更别提什么朔风回雪了。
而当初上官彧送她的剑,此刻还放在太子府,她走的匆忙也没带,自从大婚了,她也就不大用那剑了,一是女眷佩剑不合理,二是那剑拿着碍事,不如袖箭方便。这会儿要不是乌梢缠着非要她教,这种已经被淡忘了的事她大概也不会想起。
“可我还是感觉太轻了。”乌梢看了眼手里的木剑,完全没份量,耍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大雪刚过,天气阴寒,看样子还得有场雪,但他还是很难得去掉了一身裘皮,这会儿只一身夹棉赭色的箭袖裋褐麂子皮的靴子,一脚一个脚印的在雪地上耍着木剑,变成小辫平日里都披散着只用头巾扎着的头发难得的束了起来,之前的假络腮胡没能给他涨些年龄,这会儿头发梳上去那张稚气的脸倒是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澹优这会儿还戴着那面具,神情泰然,一身黑色的夹棉粗布裋褐,活动方便,外罩这一件狼皮坎肩,披着一件皮斗篷,抱着手捂靠在一边的篱笆上看他演练之前几日的交过的招式,这几日天阴下雪肩上的伤痛发作时好时坏,昨天下雪的时候痛的整个手和肩都动弹不得,今天好些,就被乌梢拉出来看他练剑了。
面对这乌梢的不满,她也没办法,这会儿原本小些的风有大了起来,夹着吹起来的雪粒子掠过脸上格外的疼,戴上了帽子,把自己小小的身子完全包进那皮斗篷里耸了耸肩,无奈道:“没办法,你这儿只有刀和箭,这会儿让巴图鲁给你铸剑他也没空理你,你先将就这练着就好,其实有的剑,比你手里这木棍都轻些,舞起来是一样的。”
“跟这木棍一样轻的剑?”乌梢显然不信,最后一招星月同辉之后他一把将棍子插进了之前的之前堆的雪人里,歪头看向她:“不可能,随便一块铁都比这木头重多了。”
澹优知道他不信,见他停了下来,就将边上搭着的一件熊皮的斗篷给他扔了过去,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往他的放向走去,笑道:“你别不信,关内铸剑大师的手艺好的可以将剑身铸的薄如蝉翼,柔软如竹篾片,这样就能藏在腰间,叫腰剑,极轻,但因为隐藏功能好,可以藏在腰带之后,所以其实比一般剑更好用些,就是太难得,举世我所见也不过一把。”
因为草原上的铸造工艺并不是说特别好,这地方也并不是特别的产矿石,所以金属在这不算贵重,但也不算什么便宜材料,也没有人会去浪费来研究做什么腰剑,他们要打就是拿刀真的对劈,哪有京城那些弯弯绕。
“这样啊!”虽然其实靠乌梢那点想象力是想不到薄如蝉翼的剑到底会是什么样子,那般薄还挂在腰上?不过他笑的还是很灿烂,随手将那插在雪人里的木剑给拔了出来凌空比画了几下刚刚的剑招,与稚气不大搭的狐狸眼里充满了期待:“什么时候我要是再去关内一定去找找,这草原上实在是没你们关内这些精致的东西。”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雨散云飞尽不回 12
下一秒,之前那个雪人堆的有些高,几乎同澹优一样高,乌梢那剑正好戳在一雪比较松散的地方,一下拔掉剑,那块地方松的厉害,承受不住上面那个大大的雪人的头,然后那雪人的大雪脑袋瞬时的砸向了澹优的脸。
她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奈何肩上伤痛还在,乌梢虽然也拿剑戳了一下想挑住那雪球,结果都没成功,反而让澹优被那雪球散下的雪沾白了半面身子。
一切尘埃落定,愣神看着眼前被雪球砸的也变成了雪人的澹优,乌梢很不厚道的想笑,他憋住了,可边上几个守卫者的叶罗士兵没忍住,各种闷笑声瞬时在这片小空地的天空回荡,澹优一个眼神一扫,那几个士兵还是在笑,边上站着的乌梢哭笑不得,喝了那几个士兵一声,赶忙上来给她把身上的雪拍掉,连连道歉“阿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澹优甩了手捂同他一起拍身上的雪粒子,就听见低着头的乌梢实在忍不住了在笑,她抖了抖满脖子的雪,手和脖子都凉的直打寒颤,脸却通红的,往回退了几步也不让他在给自己拍雪了,瞪着眼板着脸威胁他道:“再笑,再笑我就不教了。”
“噗,咳咳咳……我,我不笑了。”原本是真的不想笑了,可被她这么一瞪,一个大男人的模样却做着小女子娇羞愤怒的动作,着实更让人觉得好笑了。
澹优见他是真憋不住笑了,嘴角抽了抽,老脸还是红着,转身就要走被乌梢拉住了手:“咳,对不起,阿谭,对不起。我,我道歉,别生气。你肩伤没事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她同触电一般的将手收了回来,也没敢回头:“没事,没用了,我已经生气了。”说罢,凭借轻功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士兵还笑成一团的空地往营帐方向去了。
“好了,别笑了。”平时乌梢就没什么威严,刚刚一声喝,这几个士兵几乎没人听他的,这会儿是真的板起了脸,他的声音还是第一次这般严厉,意识到捅了马蜂窝的几个士兵赶紧都住了嘴垂下头不敢再笑。
站在原地看着澹优离去,虽然也不是故意去握她的手的,但此刻手上残留着她的温度,还有那种与大老爷们不大相符的清水芙蓉香,他第一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根据他阿娘同他说的,这可能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而他们未曾顾及的不远处,上官麒站在营帐一边,灰白色的斗篷,有些苍白的脸,营帐挡住了乌梢他们那边的视野,但他这边是能看过去的。她同乌梢的一举一动都印在了眼底,那张淡定的脸上一双秋瞳不无艳羡,若是没有这皇位之争,若是没有这些世俗之事,他是不是也能同乌梢和她一般,任意嬉闹,自由自在,他很羡慕乌梢,真的羡慕。
轻雁城大帐内,上官彧一身战甲,英姿飒爽,正坐在桌后看着军事布防图,苍梧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身边,衣衫上还带着外面风雪的寒冷之意,禀报道:“爷,太子妃娘娘,在叶罗。”
“嗯。”上官彧淡淡的点了点头,没了其他回应,仍就是低头看着布防图,偶尔提笔在一边的小册子上记录着什么。
“娘娘同乌梢的小王子玩的很好。”苍梧继续道。
“嗯。”他还是那般波澜无惊,点墨,书写,一气呵成,整张布防图他已经研究了两天多了。
“爷…不用去请娘娘回来么?”
他慢慢的搁下笔,吹了吹那小册子上的墨迹,神色不变,启唇淡淡道:“不必,随她去吧。强请她也是不会回来的。”
“可开战在即……”
“如今,将她留在身边也未必会有再那安全。你照做就是,让轩辕去看这些吧,到底武功不济,护着些她。”
“是……”
“下去吧。”
吩咐完了,苍梧应声离去,留下上官彧一个人独坐军帐,苍梧刚刚不曾看见,他一直紧握着的手里有一块玉佩,他一直将它带在身边,握在手心,摩挲着,它上面还有她些许的清水芙蓉香味道,但已经没了她的温度。
一别一月余,南笙曾说她曾说过:但愿你我下次相见,不是刀兵相接之时。如今,他也是这般想的。
冷宫
破窗薄裘,当初荣极一时的贵妃娘娘,转眼也在冷宫中呆了一个多月了,无悲无喜,不哭不闹,仍旧如常淡定从容,不管宫中如何风言风语,如何欺侮,她总是轻垂着眼眸,端跪在蒲团上,静静的敲着木鱼,盘着佛珠。给她送饭的宫人之前受过她的恩惠,倒也不忘本,虽然没有荤腥也不必贵妃娘娘的伙食,但每日都是新鲜蔬菜,干净的米饭。每次看着她都会禁不住想,作为一个后宫的娘娘,到底要心死到何种程度,才会有这份冷静,面对如斯寂寞,完全沉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日落月升,月色如霜,寒风灌入破窗,衣衫被吹的微微有些乱,压不住的衣袂轻巧的飘着,沾着些蜘蛛网和稻草。
“得,得,得……”
还是那熟悉的木鱼声,守着冷宫的宫人早就不知道何处偷懒去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