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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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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得,得,得……”
还是那熟悉的木鱼声,守着冷宫的宫人早就不知道何处偷懒去了。
“娘娘。”
六七天不曾路面的莫邪终于出现了。
神情冷淡,没什么期待,对她来说都是迟早该来的。她没有睁眼,没有烛火,这时候被云遮住的月亮,睁不睁眼,都是看不清的,停下了手里的佛珠,却没有停下木鱼的敲击声,声音干哑,似乎很久没有喝水了:“嗯……如何了?”
“上官彧已经到了轻雁关几天了,这两天正忙着同韩无叶排兵布阵随时准备迎接叶罗的进攻。”
她终于点了点头声线平稳:“嗯…不着急,时辰还早。”
“王爷,在叶罗一切都好。”莫邪补充了一句。
“……”
原以为她会乐意听到上官麒的声音,可她的反应极其冷淡,一句话也没说。
呆了一会儿,云开月明,如银月光洒在她那玄色的衣衫上,一刹那的睁开眼,那双深如古井,总也不见波澜的瞳里还是如常平静,没有一句是关于上官麒的:“下去吧,这地方不是你该久呆的。按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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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散云飞尽不回 13
建励十八年四月初,叶罗与关内军在轻雁关一战,轻雁关守军依踞易守难攻的轻雁关城胜了这场战争,然而澹优觉得,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乌梢。
两方混战之中,原本乌梢是同她在后方军营的,泰攀并没打算让他上战场,结果自己偷跑出去了。
澹优一眨眼没见着,就被跟着她的小丫头告知乌梢自己骑着星野奔战场去了。当时也顾不上更多惊讶,心里将这莽撞的小子骂了无数遍,她冲出营地夺了一个叶罗士兵的马一扬马鞭就追乌梢去了。
星野是赤练和草原野马的后代,脾气倔不算,奔跑起来完全不是一般马驹能赶得上的,澹优紧赶慢赶的等到了之后发现乌梢已经拿着刀冲进了两军的厮杀之中,因为换过衣服,她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他人在哪。
后来叶罗士兵后退,准备投石攻城,她这才看见后撤的已经稀稀拉拉的叶罗士兵之中那个正骑着星野奔泰攀去的乌梢。催马上前,就看见后面已经开始准备投石,泰攀也在准备后撤,但是被几个敌军围住了,乌梢本来想去救援,结果脑袋顶上贴着就飞过了一块巨石,他一慌,从星野上跌了下来,晕倒在了死人堆里,泰攀原本是能杀了敌军突围的,可乍一眼看见星野就知道估计是乌梢来了,原本身先士卒正杀的昏天暗地的,就看见儿子倒在了死人堆里,一分神胳膊上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涌,澹优凭借着轻功踏上马背飞略落到乌梢身边,星野很通人性的正题他挡着些许敌人,但毕竟是马,除了踹也没什么动作,她赶到之后抄起乌梢的剑将围过来的几个岚岳士兵砍杀,将乌梢拖拽着往星野背上挪,左臂旧伤一直没好,她一边驮人一边还得挡着后面上来的岚岳士兵的围杀,虽然也有叶罗士兵帮衬,但还是吃力非常。
叶罗开始投石,轻雁关守军不能近攻就开始放箭,漫天箭雨之下,帮着她的叶罗士兵都被射杀,泰攀也已经撤退的看不见了,整个前方战场几乎就剩下了她和乌梢。
眼看着他她可能救不下乌梢自己还得被射成刺猬了,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然后就发现不知道哪里突然射来几只飞镖,将原本要落在她身上的箭矢都打开到了别处,她这才有时间把乌梢完全挪到星野背上,自己也骑上了星野一边挥剑抵挡箭雨一边往回撤,泰攀这时候也让后续上来的士兵掩护着他们后撤。
最后,这场大战,主帅受伤,关门久攻不下,叶罗人不敢恋战,不得不鸣金收兵。
一路驮着乌梢骑着星野狂奔回营地,却没发现巴图鲁也跟了过来,泰攀让巴图鲁先同他们一同先行回营,由泰攀,巴曼和墨脱善后处理撤退事宜。
到了营地,乌梢被先下马的巴图鲁一把扛到了肩上扛回了帐篷,随后就匆忙去请军医了。
澹优拴好星野才匆匆赶去乌梢的营帐,就见他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稍稍喘了口气,上前坐到床沿去探了探鼻息,还好,呼吸还是平稳的,赶忙先让小丫头去打了点水,趁着空档把乌梢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脸上和身上的血似乎都不是他的,能看见的地方也没有破皮,综合了一下目前只是晕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其他情况。
“乌梢?醒醒?乌梢?”小丫头端来了温水,澹优一边低声唤一边给他擦脸上的污血,擦的时候轻拍着他那还粘着些污血被风吹的冰凉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小脸,唤了好几声,就看见他眼珠子隔着眼皮微微的在颤,可就是睁不开眼。
正唤着,去请军医的巴图鲁掀了帘子进来了,说话丝毫不客气:“让开,让军医看看。”
澹优虽然知道没事大碍,但还是给那一下巴山羊胡子的老军医让开了道,她刚刚也就给他看了看四肢和脸上有没有伤,到底还是要军医好好查查才是,就先跟着巴图鲁到了外面。
刚出帐门,她还没来得及面对外面混杂着牲畜粪便味道的风,就被巴图鲁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整日跟王子厮混在一起,让你看着些王子,你看你人都看哪去了!若真被投石器砸伤,你有几条命赔!”从小到大都没见乌梢这个样子的巴图鲁虽是个个大老粗但毫不掩饰的满脸都是心疼,把战败的火和泰攀受伤还有乌梢晕倒的帐全算在她头上了。
他吼,她就听着,吼完了她扬着脸眨巴着杏眼眼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多比她壮一倍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抱臂睨着他:“将军骂完了?”
“啥玩意儿?”巴图鲁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摸了摸后脑勺,带着些横肉的脸上茫然的很:“啥骂完了?”
寒风过,她一阵寒颤,肩上之前的箭伤在这苦寒之地也真的算是一种折磨,半垂着眼皮扫了眼自己手上和身上沾着的血污,身上的清水芙蓉香的味道被马粪和血腥臭早盖没了,难以忘却身上的伤寒之痛,身子往斗篷里缩了缩,扬起小脸凝眉正视着他的那双铜铃带着怒意的大眼驳道:“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待我知道我也去找了,也将他就回来了。这会儿乌梢人还没醒,你担心他我能理解,要骂骂,我受着。可将军你也要记着,先不提我也算是乌梢的救命恩人,我不是叶罗人,只是乌梢请来的客人,我敬重你,但也不是任人辱骂的,到时候乌梢醒了我倒要问问,几时叶罗有了给客人下命令还骂客人的理。”
她措辞激烈,把个武将出生的巴图鲁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只是着急昏了头才会拉着澹优当出气筒,结果澹优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受气包,也不大爱同他人说话,可正经的论起理来他是真的说不过她,一时语竭:“你…我…”
澹优拖着旧伤骑马本就身痛力乏,还担心这乌梢有没有其他伤,还被巴图鲁一顿骂,说不会气不打一处来是不可能的,听不得他那结结巴巴的声音,呛声道:“将军你现在有这闲工夫,还是去问候问候九殿下吧,明明是替他清君侧,他倒是稳坐军中帐,可大汗和王子却为了他流血流汗的,这算什么事儿?”
这句话算是真戳到巴图鲁的心窝了,他一直看着上官麒不爽,这会儿王子和大汗都出了事儿,他心里最烦的就是他们俩,但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拎着上官麒的领子把他仍到库里木湖里喂鱼。
巴图鲁正被澹优的话说的脸憋的通红,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就听见不知道何时已经苏醒了的乌梢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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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散云飞尽不回 14
“巴图鲁。”
传出来的声音没什么力气,但咬字清晰,看样子是清醒了,澹优这下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了,念了声阿弥陀佛,她不信佛,但这会儿她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一句。
闻声,巴图鲁脸上羞赧忧愁之色瞬间就转为了欢喜,这也算是今天他唯一感觉还是比较高兴的时刻,也不再理澹优了,应了一声随手掀了帘子就进了帐子。
澹优也不知道这会儿乌梢是不是没穿衣服,也就没跟着进去,只等着军医出来的时候问了问情况,军医说只是惊吓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喝一剂药压压惊就没事了。
听着是惊吓过度的时候,澹优不厚道的扬唇笑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出去个战场吓晕了回来,还好去的时候他还知道乔装一下,回来的时候也就几个他的亲信看见了,要不然这传出去了,这未来要继承汗位的小王子怂包成这样,真也算是个笑话。
小丫头跟着军医去弄药了,她站在帐外裹着斗篷目送着他们离开后信步离开了乌梢的帐篷往后面的湖边走去,地上已经有了些青青草芽,一步一步踩着还没完全烂透的枯草,每一步动作,她都能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
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湖,乌梢说这片营地之前来的时候都没有,只是这回来了才出现的,不算大,但却解决了全军的用水问题,要不然还得去两三里外去抬水,着实麻烦。
站在湖边,拂过倒影着天空之色已经看不清原本水色的水面的风中带着些寒凉水汽,这里没有放牧,所以没了那些粪便的味道,只带着些草原上冬草的腥腐之味,也算是特色。看了那么多湖,这个并不算好看,她过来就是不想掺和乌梢跟巴图鲁说话。
抬头看着天色阴沉,都已经春天了,可这地方的春天似乎也只有地上那些草芽能体现一些,天完全没有和暖,灰蒙蒙的总感觉还要下雪,这裘皮也是穿上了这些天了没敢脱。
刚站定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同脚步来的,还有轻轻的咳嗽声。
“九殿下也来看风景?”
她未回头,声音冰冷,轻巧猜中了来人是谁。这时候,这会儿军营中都在忙着乌梢和泰攀的事,估计也只有上官麒能如此淡定了的过来了。
上官麒漫步到她身侧,她侧头看时,脸色倒是好了不少,但风寒还是没好,还是一袭暗纹白衣配着灰色的斗篷,看起来虽然高贵冷绝,但终究太素净了,看起来没有生气,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唇角时不时的会溢出咳嗽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来看看乌梢王子,巴图鲁将军说他还没醒,我便寻到这来看看优…谭公子了。”
“那还是请九殿下回去吧,在下也不想看见殿下。”这次到底是因为上官麒和上官彧的事情才将原本单纯与世无争的乌梢卷进了战争里还差点受了伤,澹优无论于公或者于私这会人最不想见的就是上官麒。
他看着她面沉似水,完全没有对着乌梢时的温柔和暖,心中似遭钝击:“你若不愿参与这场战争,我可以让螟蛉送你离开。”
“
澹优嗤笑了一声,轻轻理了理身上被吹上了些碎草的斗篷,清眸侧眼看着他那还一如当初御湖畔般的眼睛,一双灵动的眼睛。当初看的是鸭子,如今,是她,有些干裂起皮的唇角扬起礼貌的笑:“不必。真的不必。兵者,凶器也,战场杀伐死伤难免,在下何德何能,能劳动殿下手下的人,左不过一条命罢了,舍给乌梢,我认了。”说罢她退后两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在下身体不适,就不陪着九殿下看风景了,先回营帐,告辞。”
话音还没落,她直起身子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一阵同这大草原上的风完全不同的清风和淡淡的香味。
她若要走,没人拦得住,可这会儿乌梢没人管,若是她不在,还不知道他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上官麒仍旧是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手在袖中,握紧又放松,他不奢望回到从前,但如今这种相对模式,亦不是他所想要。
回营帐的路上,澹优揉着肩上的伤的时候猛然想起刚刚在混战时,那不知道何处来的打落了飞镖的羽箭,那镖的样子很熟悉,好像是见过的,但不确定是上官彧那还是之前什么时候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见过,回想之下好像螟蛉也会用飞镖,而上官麒这回来找她时他也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救了她,可就算她救了,她也不会感谢他,到底他只是在赎罪罢了。
回到军营中,泰攀都已经来过了回去了,帐中炭盆正暖,掀开帘一股药味代替了之前总是挥散不去的酒香,乌梢已经换了一身寝衣正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
她动作轻了不少,脚步轻缓,慢慢步入,刚挪着坐到了桌边打算给自己倒杯开水暖暖身子,就被后面一阵咳嗽声给惊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小瓷壶给翻了。
回过头去,乌梢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正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
“你醒着?”
见他醒了,也便给他倒了杯水,给他端到了床边,轻弯了弯唇角,眉眼含笑:“我可算真的多了个儿子了,怎么样?大石头掠过脑袋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乌梢面带羞赧,支着身子坐起来了些,理了理披散下来的微微带着卷的头发,声音毫无底气的反驳着:“我只是想去帮父汗,却没想到后面已经开始投石了。”
澹优笑着摇了摇头,待他坐好,将杯子递给他:“也就是你命大,要不是我赶到的快,你父汗也救不了你。”
他窝在毛裘被褥之中,接过水杯捂热了刚刚还有些凉意的手,水汽氤氲,一路被寒风吹的几乎皴开的脸这会儿也感觉水润了不少,狭长的狐狸眼微微垂下,神色变了变:“我听见了,巴图鲁把我私自去战场的事都怪到了你头上。”
“嗯?”澹优嘬了一口茶暖了暖身子,挑了挑眉看向他回道:“听见了又如何?这世上除了你父汗娘亲和你的叔叔,他怕是最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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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梢干抱着杯子有些不服气:“可他……”
话没说尽,咬咬唇,脑海里就浮现了之前巴图鲁跟澹优说的话,其实澹优拍他的脸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意识,能听,但说不了话,睁不开眼,听着巴图鲁极其粗暴的将澹优骂了,他着实很生气,可听着澹优将他也给训了,又有些欣慰,到底澹优强势些,不会干让人欺负了。
澹优看着他那一脸孩子气的怒容就觉得好笑:“可什么?所以你刚刚喊他进来就他骂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被澹优这么一问,乌梢有点心虚,低下头急急喝了两口热水,眼睛偷瞄着她的表情,轻轻的点了点头:“额,嗯…嗯…”
完全就像个孩子,澹优很不厚道的笑了,伸手点了点他那光洁的脑门,嗔道:“你啊…你啊…我回斥他是因为他把所有气都撒我身上了,但我确实没看住你让你去了战场,我该骂。可你这小白眼儿狼,要不是他护送,我们怎么可能回来的如此顺利?人家是关心你你却把人家骂了?”
本来就有点红的脸被她这一指更红了,往边上躲了躲,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尽才抬起头看着澹优那一脸的好笑:“那怎么办?道歉?”
“当然。巴图鲁可是真的为你好。”澹优点头,黛眉舒展,眼角眉梢带着些戏谑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可你哪见过要儿子保护的娘?”
“阿谭!”一口一个儿子,乌梢觉得自己脸都快冒烟了,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的嘟囔:“我哪看起来像你儿子了。”
澹优一直只把乌梢当个弟弟当个孩子看,偶尔调戏一下也挺好玩的,看着他羞红了脸瞬间刚刚的怒怨之气烟消云散了,凑过去盯着他那红的像个大苹果的脸笑的温柔:“怎么?还害羞了?”
乌梢梗着脖子抬起脸,眼睛却不敢看向她,目光闪烁,结巴道:“怎,怎么可能!”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杯子给我,休息休息吧,军医也让你多休息。”玩也玩够了,他无碍,可自己确实是有些累了,将他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
接过杯子那一刹,乌梢趁她不防备一把拉过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倒向自己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了一吻。
他那猝不及防的一吻落下时,澹优整个人都惊住了,一边庆幸俩人水杯里的水都喝完了,一边一掌推开了他,老脸不红是不可能的,原本和暖的脸上也带上了些愠色,杏眼圆睁:“臭小子!你这是干嘛?!”
乌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把她亲了,一双眼睛看起来比她都无辜,局促的不行:“我,我……我只是想……”
“睡觉睡觉。”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她把他拖着躺下给他盖上了被子:“真不知道你个小毛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谭…”被强行拉着睡觉的乌梢看着澹优那变了几遍的脸色知道自己刚刚鬼使神差的一吻是真的惹到了她了,想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却被她按回了被子里,粗着嗓子命令道:“我不生气!睡觉!”
然后起身匆匆离开了他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帐。
坐在床头,澹优对刚刚乌梢那个吻还有些心有余悸,她一直将那小毛孩子当弟弟看,可如今这架势,这孩子已经不止把她当姐姐,当朋友看了,甚至动了男女之情。看样子这地方也不能再呆了,她此时此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家伙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乌梢是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吻澹优,但此刻他也不知道算是后悔还是不后悔,虽然带着面具,但刚刚唇轻轻碰到她那温凉的额头的时候,他的心跳真的很快,但这种快并不是什么异常的感觉,反而应该算是一直他曾经期待过的感觉。
这次交战,泰攀受伤不算重,对于战败一事,他也没有过多的言论,整日还是同上官麒他们呆在大帐中,似乎在策划一下次的进攻。
建励十八年四月中,两军第二次交战,依旧是轻雁关守军胜,澹优没看出来这韩无叶的步兵排阵有什么特别的,但这两次确实叶罗都输了,没什么很大的损失,但是失败对于军心的动摇有点大。而这次没受伤的泰攀却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谋划着下一次进攻。
泰攀知道乌梢闲不住,之前澹优救下过乌梢,泰攀也亲自感谢送了她一些金银之类,结果她完全用不上,就送给巴图鲁算是替乌梢谢谢他了。这次乌梢和澹是被允许一同跟着上战场的,上阵是在大军之后。不过乌梢的年岁小些,武艺确实差了些,好在耐力还不错,大战几乎都一个人扛了下来,澹优就偶尔给他挡个箭。
而此次交战,她终于在高高的城楼上看见上官彧,上次光顾着救人,她没端详对面的主帅是谁,如今到底没那般慌张。
她在城下,一身叶罗的裘皮戎装,手里握着巴图鲁送的刀,那刀相对于其他刀要轻些,他后来才知道,当天澹优因为肩伤复发,去找了个军医给她扎针驱寒来着,结果听说了乌梢去了战场二话不说就骑马去追,结果肩伤就拖着一直也没好,对她的态度改观了不少。
他站在城楼上,身边插着岚岳的大旗,寒风呼啸而过,旌旗猎猎响声数里之外都能听得见,仿佛是一种叫嚣。那妖孽的容颜配上银盔铁甲完全不会觉得突兀,英姿飒爽,气势逼人。隔的远,眉眼虽然模糊,但还是那么熟悉,早已看不见当初的柔情。当然,他在城楼下数万人中没看见她,也没大将对着敌军脉脉含情的。
大战之后,连赢两场的上官彧都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隐隐的感觉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奇怪在了哪。
“爷,轩辕来报,两次大战,太子妃都…参战了。”
“知道了。”他的背影僵了僵:“宫中可有什么变故?”
苍梧摇头:“没有,还没传信过来。”
上官彧背对着苍梧正在看地图,神色淡然,听完之后也没什么表示,就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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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下去之后,上官彧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悬着的一块玉佩,眼神落在地图上的轻雁关上有些失落,喃喃道:“这数万人的对垒,难道还是免不了最后两人的刀兵相向么?”
建励十八年五月初,仲春时节,叶罗发动了第三次进攻,然后兵败了,这次参战的上官麒和螟蛉都被俘虏,还有就是本来并没有被允许再上战场却私自易容上战场的乌梢和发现了来追他的澹优。而此次败了之后,叶罗酒偃旗息鼓了,再没了进攻的消息。
而泰攀刚回到自己的营地,巴图鲁就送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不好,大汗,乌梢不在自己的营帐,连那个姓谭的也不在了。而守门的说看见了那个姓谭的出了军营。”
泰攀脸色一白,一马鞭抽翻了眼前的桌子,怒道:“这混账!铁定混进战场了!那姓谭的估计又是去找他了!”
这几次战争下来,泰攀对于一直护着乌梢的澹优信任了不少,之前也是他让澹优看着乌梢的,结果还是让乌梢上了战场,此刻恐怕已经跟着上官麒一起被俘虏了。
“那,现在大汗如何是好?”巴图鲁阚泽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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