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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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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美清冷的容颜下,那颗冰做的心,难道真的没有一时一刻化开过?
小雨表情肃然,异常正经的对上了她那双不知道是爱还是恨的剪水秋瞳:“灵瑞姐姐,你喜欢上神么?”
她怔了怔,没料到她会问,如今冷静了些,也不会死之前那般歇斯底里了,却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脸上飞红,将她在怀里搂紧了些,笑了笑:“也许吧,如今,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我爱的是他还是雁回,还是人间的上官彧,到底他们三个如今只是一个人不是?”
小雨只觉得她现在说话她是越来越听不懂了,就干点了点头,仍旧蜷在她怀里,眼前云海翻翻,满脑子都是有可能出现的灵瑞和辛夷的打斗,还有就是疗愁的死。而她也有段日子没回浮光掠影了,也不知道现在忘忧到底如何了。
两人一路回到浮光掠影,原本乱成一团的浮光掠影早已恢复原来的平静,整个浮光掠影有点愁云惨淡的感觉,疗愁已经羽化,只留下了些衣物,和地上的血。
回到浮光掠影,她没有直接去看忘忧,而是去了药庐。忘忧重伤昏迷了几日,才醒过来,还不能随意活动,阿翁还在为他医治。
去的时候,阿翁正坐在书案后开药方,几个小药仙正围着他等着拿药方去抓药煎药,一抬头看见她,有些惊讶,手里的笔啪嗒落到了地上,一张老脸上也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过,喃喃了好久才从嗓子挤出了一句话:“丫头?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灵瑞笑了笑,眼眶泛红,放下了小雨,轻轻颔首看了看阿翁堆了一桌子的医书和药材盒子,想必忘忧的病让他也颇为头痛,心中很是酸楚,可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忘忧如何了?”
阿翁神色有些为难,蹲下身去捡笔的时候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温热的液体,再站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湿了满面,声音有些哽咽:“内伤,加上水麒麟的冰封之术,寒气入体,就是表面好了,也得调养个三五百年才能恢复了。”
“三五百年?”这已经算是个很重的伤了,看样子雁回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我带你去看看他吧……”阿翁看了看小雨,抹尽了脸上的潮湿,吸了吸鼻子从书桌后绕了出来,有些无奈:“想必,她已经把一切都跟你说了,疗愁…他自醒来就一句话不曾说过。”
“嗯。”灵瑞点了点头,放下小雨跟着阿翁去了忘忧的房间,一路上,灵瑞对着依旧生机勃勃的一院花草,想到了之前一直照管他们的疗愁和木兰,胸口只感觉闷的厉害,而阿翁,一直垂着头只看路,那玄色道袍下的干瘪身子似乎被千斤担子压着弯了,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老了数千岁,莫名的落寞。
等快到了的时候,阿翁站住了脚步,望着忘忧的房门,他对面就是疗愁的房间,他有些不敢看,只将目光落在灵瑞的脸上:“丫头,我真希望你不要回来。真的。”
灵瑞一瞬间有些奔溃,可她在袖中紧紧握着已经将手心掐出血的手传来的疼痛将她奔溃涣散的心神瞬间就收了回来,表面上阿翁这句话仍旧过水无痕,但她怎么可能真的对阿翁这句话没有感觉,只是如今,越是冷漠,最后所得到的痛,才回不那么痛。
深深呼吸了一下,她会给阿翁一个礼貌的微笑之后,转身进了忘忧的房间,不敢再去看阿翁老泪纵横的脸。
进了屋,熟悉的药香,她之前刚刚经历过,却没想到如今在铁打的忘忧的屋里闻见了。
阿翁站在灵瑞身后:“他一直都这么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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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月沉西 (37)
灵瑞嗤笑了一声透过屏风的纱隐隐绰绰的看着忘忧正在低低的咳嗽,似乎咯血了,看样子内伤真的不轻:“我看他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杀了雁回。”
闻言,阿翁摇了摇头,神色忧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声音道:“老夫先去看着他们抓药煎药,你先去看看忘忧吧。”
阿翁走了之后,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了灵瑞,忘忧和小雨。下午的阳光,很和暖。可她也差点忘记了,这浮光掠影一直是四季如春,这暖是一直存在的,之前在梅庐的雪景中呆久了,乍一想到那一瞬会很舒心。可如今这浮光掠影,怕是没人再有这种心境去感受了吧。
绕过那薄纱屏风,忘忧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帐顶,他知道她来了,没有开口。
“如何?还好么?”
灵瑞先开了口,小雨跳到了床上,趴到了他的枕边,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小雨的头,半晌才将头侧了过来,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嘴角很用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很难看:“还好。”
“阿翁说,他吩咐人给疗愁和贪狼合筑了一个衣冠冢。”她坐到了床边的小凳上,素手纤纤,拿起床边的粗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他到了一杯,递了过去。
“你觉得,我该让你杀了他么?”他直视着她,笑容消失了,整个脸很僵硬,充满了悲伤,谁又不是呢?
灵瑞抿了口水,迎回了他的目光,她不讨厌他现在看着她的目光,失望,愤怒,嫌弃,淡淡笑了:“可我们没人想杀了他,杀了疗愁的不是他,是麒麟。”
“有什么区别?”他打翻了她递过去的水:“疗愁死了!贪狼也死了!早杀了他,贪狼不死,疗愁也就不会死,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杀了他,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他的内伤很重,可吼的声音很大,她安静的接受着他的怒火。
他喜欢疗愁喜欢了这么多年,只求一个安好,结果却得来这么一个结果,这是她的错么?
灵瑞唇角的弧度大了些,修眉微挑了挑,将递过去的茶杯拿了回来,从边上拿了块棉帕子一点点的擦着被子上泼洒的水:“我杀了他,你们就会感激我么?我要那感激,能当饭吃么?”
一番奇怪言论,忘忧一下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以为你会不要我杀他,他同你们也是千万年的交情,远比我这数千年和人间一世来的要久远。”她看着他那琥珀色眸子里的惊诧。
“可却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死。并肩作战过的,曾经被他守护的。”擦掉了床单上的水,她手中的杯子还是那般平稳的握着:“就为了当初是他无意救出了被封印着的还是灵胎的雁回?他已经赎罪了,他封印了他数十万年。忍受着一身两魄。你们做了什么?”
忘忧没说话,她看着他,勾唇笑了:“你们责怪他。还有天君,明明当年已经休战,雁回元气大伤无意再打,他也是看着雁回长大的,你让他背将他解除封印的错,他背了,他中间调停了,两边止战了,你们私自偷袭,将他的成果付诸流水,他可曾怨过?你们败了,最后又逼着他去收拾你们留下的残局,他可说过什么?他无私,你们便一直利用他的无私,直到榨干他,然后就谋划着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要杀了他,还逼他自己培养这个要杀了他的武器。他可有怨言?他越无私,你们的自私就越明显,为什么你们可以自私,我不行?”
“可……这些为什么天族的史集没有记载?”忘忧似乎对灵瑞说的这些不可置信。
灵瑞巧笑:“史书是由胜利者编的,他们怎么会将这种不光采的事情留下?你真以为神仙就全跟他一样么?”
忘忧道:“如今三界之中,九黎之主的所作所为涂炭生灵早就变成了天下大敌,难道就不杀了?”
“可那是我在人间的挚爱,是我腹中孩子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先对不起谁?我又如何能下手杀了他?更何况师父的身体他用着,谁也不想终日躲在昆仑,可我若是出现,一不小心就会被天宫按住,就如同今天我出现,又如何可能不会是他的逼迫,他若不放任雁回杀了贪狼,擒枭他们,疗愁何至于和麒麟拼命羽化?现在整个三界除了他,我就是另外一个罪魁,天君和师父千百年前甚至就已经想到了我今日的挣扎,我还能挣扎多久我也不知道。”灵瑞顿了顿喝了口茶,已经凉透,喝下去才发现,她如今的情况,不合适喝茶,眉头微皱,将茶杯放回了小几上,目光流连在忘忧的脸上:“更何况,天界之前让灵珠女君趁我被天君带走时骗走了芥子剑,但以他们的脾性,他们迟早会以正义的名义,逼着我,一剑杀了这个被他们逼迫了这么多年的上神,用命来偿还他们的罪过。”
“灵珠女君?”
忘忧被灵瑞这么一提,到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前些日子,我听说灵珠君的小王子重病,灵珠女君来天界求药,跪了三天三夜也没用,后来也不知道为何,前几日我醒来时候听闻天君已经拿了药回去救小王子,女君后来问阿翁讨些护养仙气的药。”
“重病?”
忘忧道:“虽说黄昭上仙如今已经是上仙,可当初女君怀孕的时候他仙体未成,所以小王子还是算是灵珠女君的孩子是和凡人生的,因为母体羸弱,生下来便一直多灾多难的,快一千年了也未能修成仙体,所有灵珠君上古神裔血脉在,可这么熬下去终究不是事,后来好容易修成仙,结了仙元,却因为仙气不能适应病倒,灵珠女君那时候也来找过阿翁,可阿翁却没办法,只有天君那有药。”
被忘忧这般一解释,灵瑞到想起那晚阿丝娜的眼神了,她有意无意的都盯着自己的肚子,想必她是知道了天君要除了她的孩子,所以过来看看,一个是失去过孩子的母亲才能知道另外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是多可怜,只是阿丝娜却没看出她并没有真的没了孩子,所以到底那心境是错付了。
灵瑞活动了一下筋骨,给忘忧掖了掖被子,了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我跟九黎之主说过战火不能延及灵珠府,也是有人盯着的,她一个女君是不应该到天界亲自参战的,如今为了孩子……”
忘忧经过这一番的争吵冷静了不少,疗愁的仇,是辛夷策划的,是雁回杀的,都是为了逼灵瑞杀了他,可这千年相处,就算是真的有了天下苍生的大义,谁又真的忍心杀了这个亦师亦友的长辈,何况按灵瑞所言,天界一帮老神仙将所有人都骗了,他就更加觉得他如今和灵瑞一样纠结了:“灵瑞,你如今回来了有何打算?还要回昆仑么?还是留在浮光掠影。”
“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再面对他了。不管是雁回还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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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月沉西(38)
灵瑞靠到了后面的床栏上,她虽知道雁回刚刚出来有些肆意妄为也没把疗愁当回事,所以麒麟杀了她他一个字也没曾提起过,不管是谁设计的,是谁杀的,浮光掠影回来是回来了,要不要再出去可能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有可能如今天君的人就已经把浮光掠影给围了,就等着她出去了。
忘忧看她犹豫,偏头透过那薄纱的屏风隐隐绰绰能看见开着的房门外疗愁的房间,闷声咳了两声:“那就先留下吧。如今战乱,事情多,我和阿翁不能料理浮光掠影之事,你可以留下帮忙料理,这里是上神的府邸,就算是天君的人也不能随意闯进来的。”
说到料理浮光掠影的事情,她想起之前跟帝隐一起去找了那仙草,辛夷说是要去江山永夜才能找到帝锦和螣邪的,帝隐应该之前几日就来过了才对,可疗愁已经死了,帝隐应该是不会找到人才对,却也没见他去昆仑,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想着,她想着之前忘忧都昏迷着,估计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便扶着床栏站起来理了理皱起来的衣摆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挂出了一个难的的笑:“忘忧你先休息,我有事去找找木兰和阿翁。”
忘忧也觉得有些累了,可小雨不肯走,要陪着他,灵瑞也知道她担心他,就将她留下了自己挺着大肚子去了药庐。
“阿翁。这几日可有个菊花仙来过?”还没踏进药庐就看见药庐一阵阵的往外冒黑烟,她不用进去也知道估计是阿翁不知道什么丹药又练砸了,捂着鼻子迈步进入,就看着阿翁头发都炸开了,满脸黢黑的在收拾丹炉。
“啊?什么?”
阿翁一边倾倒丹炉里请出来的残渣一边抹了接过小药仙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把脸,回想了一下头也没回,继续清炉子:“咳咳,这两天来的人那么多,好像就没什么菊花仙啊。咳咳,哎呀,你去问疗……”
疗字喊了一半,他自己也愣了,手里的笤帚滞了滞,摇了摇头:“没,没看见。这两天事情多,木兰也大了,都是她在做。”
“哦。”灵瑞知道阿翁又想到了疗愁,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着阿翁一边咳一边掩饰自己在哭心里也不是滋味说了声‘那我还是去问问木兰吧。’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药庐。
木兰是她和疗愁一手带出来的小丫头,自回来就没看见她,灵瑞拉了个园里的小花仙问了问才知道,这几天忘忧不在,她帮着处理事情,已经把自己埋在书房好几天了。
等到了书房,木兰刚把事儿都安排好偷闲喝了口水,猛抬头就看见多日未见的灵瑞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确认了是她真的回来了,心中的委屈,害怕,所有的情感如洪水一涌而出,眼泪刷的就下来了,起身绕过书桌飞奔着扑到了灵瑞的怀里哭的伤心:“灵儿你回来了!”
灵瑞不敢再哭了,怕一哭就受不住了,揽住木兰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我回来了,不哭了。”
可木兰到底不算太大,哇哇哭了好久才止住,灵瑞的话也半晌没问的出来。好容易的等她平静了些,灵瑞给她擦了擦眼泪,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木兰你最近几天有见到一个菊花仙求见疗愁么?”
木兰抽泣着摇了摇头:“没,没有,九黎之主宣战,人间的小仙事情虽多,但没看见有求见疗愁姐姐的。”结果说到疗愁,接过水还没来得及喝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有?”
灵瑞心中升腾出一种不祥之感,按道理那日虽然是辛夷设计的,可帝隐之事他计划之中的一个棋子,她被天君带走,那仙草帝隐应该能找到才是,当时他就火急火燎的要找仙草救帝锦和螣邪,怎么会如今倒不着急了?
可再问木兰,木兰说确实没有见到,灵瑞是越想越感觉不妙,自己现在又不能下界去薛家旧宅找帝隐,就只能派了个园里的小花仙先下界去看看帝隐现在什么情况。
可在书房等了半日,小花仙回来却道已经找不到薛家旧宅了。
“怎么可能?”
灵瑞看着小花仙那一脸的认真,之前的不详预感越来越明显,就算薛家旧宅是有结界的,可小花仙也是有些法力的,况且帝隐作为天界执掌仙他的结界对有法力的小花仙一个是不会有效果的。
小花仙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又补充道:“我下界的时候确实见薛家旧宅已经荒废了,一园子的花草尽数都已经干萎了,整个薛家旧宅一丝仙气也不存了。”
“尽数干萎?”灵瑞被茶呛了一口:“下界现在不该是夏天么?”
小花仙点头:“是夏天,可确实薛家一院花草尽数都干萎了。”说着,她想起了些什么,一拍脑袋道:“我问了另外一边的一棵老槐树,老槐树记性不大好,只记得有过一只麒麟来过,
可自从九黎之主临世,世间妖物甚多,我差点都忘记了。”
“麒…麟……?”
风华殿
大敞着的殿门投入的阳光明媚,浓浓的松苓香从青铜的兽猊中悠悠扬扬飘散,空气里有些许粉尘飞扬,这原本笙箫舞乐不断的风华殿自那次灵瑞来过之后就一直再无丝竹之声。
唯一能跟他说话的昆仑刚回去,不能喝酒,不能带着歌舞姬助兴,雁回已经无聊到在翻看那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地图了。正看着地图上的灵字晃神,就听见脚步声响,之前昆仑派去找送灵瑞回来的帝隐的承钧回来了,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并不乐观的消息。
“什么?死了?”
一直把玩在手里的琉璃杯子被随手甩了,正砸在后面的一个傀儡头上然后砸到了一边的地上,咔嚓一声碎成了渣,雁回从地图里抬起头来,鹰眼眯成了一条缝,紫眸灼灼打量着下首跪着的承钧:“具体点。”
承钧道:“之前昆仑将军派属下去寻那当日送夫人回来的小仙,据傀儡描述,属下一路寻到了一处隐在结界下的旧宅,是之前夫人在人间时的家宅,可当属下到的时候,那园子已经被破坏了,进入结界之后,就只看见一个黑衣仙者重伤垂危,临死之际只吩咐了将这个盒子和扇子交给夫人,说让夫人帮他去完成未完成的事,属下未来得及多问其他的事情,他就已经羽化了。”说完他将一个雕着一朵流云菊的盒子和一柄竹骨扇交给了雁回。
雁回放下地图接过那两件东西的时候,发现盒子里是一株仙草,并不多见,而竹骨扇扇面上,墨色菊花栩栩如生,凌霜吐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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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月沉西 (39)
“先起来吧。”也不知道到底这扇子和盒子是做什么用的,雁回对这些天界的宝贝虽然有些了解,可这他确实没见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放下扇子和盒子重新抱上了地图,才想起来刚刚提到了灵瑞,总觉得有些不对,随口问了一句:“夫人呢?你派人回去昆仑了?”
“是。”承钧道:“可将军说十四娘半日前见夫人抱着小狐狸说要去放生,可她在后面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夫人的影子,随后再找时,发现昆仑群山已经没了夫人的气息,如今已经派人去找了。”
“又不见了?”
雁回猛然想起了那狐狸,俊脸瞬间变得黢黑,手里不禁紧了三分,那张地图瞬间就皱成了老太太的脸,若真是浮光掠影那只狐狸,那想必之前他在浮光掠影杀了那女上仙的事她八成告诉她了。她那脾气,八成又赌气跑了。
“萧承,天界那可有什么消息?”
话音落,名唤萧承的傀儡瞬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天界没什么变化,只是听说浮光掠影前两日就对外闭门谢客了。”
“闭门谢客?”
“是。”萧承道:“因为主位上神不在,上仙两死其一,另外一个重伤一直未愈,已经无人主理事物,干脆就闭门谢客了。可今日却有属下看见浮光掠影的小花仙下界去了一趟。”
“下界?去了哪?”
萧承默了默,瞥了眼下面站着的承钧,垂下头行礼道:“好像是夫人的旧宅…”
“什么?”
雁回手里的地图彻底变成了废纸:“萧承,随我去一趟浮光掠影。”
“主上?”
雁回扔了那已经被撕成几片的地图,瞬时将一身大红锦绣长袍换成了暗色箭袖劲装,墨发高束,紫瞳目光深沉投落在那敞着的殿门外:“她估计已经回去了,要在天界知道之前将她带回来。”
萧承不怕死,可如今雁回的身份和身体都比较尴尬,见着雁回这般决绝开口道:“可若是去天界遇到天界之人,不就是自投罗网?此事要不要与昆仑和计蒙几位将军商量一番?”
雁回摇头,抄起一边放着的阿难,目光落到了下首站着的承钧身上,勾唇一笑:“你回去将昆仑将军唤来,若本座不能在一日之内回来,想必就回不来了,他和几位将军整军踏平天界,为本座和父君报仇。”
说完,还没等承钧回话,他和萧承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
“上神。你没事吧?”
小花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眼看着灵瑞的脸色由粉变白,两只眼瞪得老大却一言不发的,半晌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像入定了一般。
“你,你先下去吧。”
木兰在一边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眼见着小花仙一直站在这灵瑞一个字也没有就先让她下去了,自己将灵瑞握在手里都已经握凉了的茶拿了倒了重换了一杯热的递到了她的手边:“灵儿,你这是怎么了?不管如何总得说句话呀。”
“木兰,你说,这么会有人这么想死?”
“灵儿?你说谁?”
茶水很烫,靠着她冰凉的手,她都忘记了缩,憋了一眼眶的泪,一滴也流不下来,先是疗愁,而后又是帝隐,想必他跟帝隐说的帝锦和螣邪的魂魄还在也是假的吧。帝隐也是注定了会死的,疗愁也是,江山永夜只有疗愁和她还有他自己知道,没了疗愁,她若也不记得,那帝隐这么可能找得到江山永夜。怎么会有人这般有决心一定要让人杀了自己……
“没。”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抽身出来,灵瑞挤了个笑容:“扶我回房休息一下吧。这半天下来我有些不舒服。”
“好。”
木兰起身去扶她起来,却不妨她坐的久了脚麻了,一下子跪坐到了地上。
“灵儿?没事吧?”
木兰眼看着她挺着大肚子直直的摔坐在了地上吓得魂儿都飞了,她肚子里可是辛夷上神的孩子,若是上神真的不在了,怎么说也是浮光掠影的少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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