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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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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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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六章 立场
第两百六六章立场
既然要做,就要做全套。
蒙拓此话一出,石猛当下扬眉抬眼,示意蒙拓继续说下去,蒙拓继而言道,“再次出兵吧,石家再次出兵才能让那些人急慌,急慌之下,他们必定不择手段。”蒙拓说话点到即止,石猛双眼一眯,当即明白!如果那帮子人现在出兵去撕扯建康,好歹还能撕扯下来一块肉,再不济也能捞口汤喝,可如若石家再添兵,那么那一帮子人便是白来一趟,与其连口汤都捞不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石家的援兵还没到时能抢到什么抢什么,好歹也不亏。
石猛默了半晌,偏头抬目沉声发问,“何来兵马?”
“邕州出兵。”蒙拓回应极快,“外人都以为邕州正值一场酣战,没有人会想到邕州已成一座空城。”
石猛再问,“那由谁带兵?”
长亭将手中茶盏一搁,余光瞥向石猛,石猛的神情让人看不透,而庾氏却目露担忧。石猛这样的城府当然能懂蒙拓用意,站队还需提前站,摆明了态度才好迫使石猛做出抉择,否则一旦失了先机,难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长亭已向庾氏摆明了立场,现在要做的是向石猛摆明立场,是,你要看重哪个儿子都是你的事儿,可都是表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镜园选择偏帮石阔,你身为掌权者当然可以有自己的偏好,可不要强求。
长亭不信,石猛舍得放掉蒙拓这样大的一个助力。
故而越早表明态度,越好。
“姨父希望由谁带兵?”蒙拓态度恭谨,沉声回道,“黄参将还在邕州,由他带兵甚好。拓私心希冀大哥带兵,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是大哥用兵喜好剑走偏锋,拓害怕打草惊蛇,反倒不妙。”未待石猛再道,蒙拓挺直脊梁,低声再次开口,“其实这次出兵由谁来带并不要紧,只是给建康一个警示罢了,到时候出兵遣将的必定是早已驻扎在建康城外的二哥。”
隔了许久,石猛耸肩笑起来,眼神看向长亭,“陆公不愧为天下士族之首,阿阔走这步棋也没下错。”
长亭掩眸轻道,“是看您大度罢了,阿娇小小算计也不过只为活命。咱们一家子都没藏坏心,阿娇这么小一点点的盘算,天地日月可鉴,绝非要石家内讧,只是人都有立场,您一向疼惜阿娇与蒙拓,自然也容得下我们两这点儿小立场。若换个人,我两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
长亭说得坦白坦然,带了点儿娇憨。
石猛便朗声一笑摆摆手,“你两先回去吧,收拾收拾自个儿打包回镜园住去!别住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蒙拓应过一声后便起身拐出内室,长亭紧跟其后,待再难见二人身影后,庾氏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将才我怕你当场大怒。。。还好。。。”石猛背向后一靠,仍旧看不清脸色,只是笑着摆摆头,“他们将心思全摆在了明面上,让老子咋个发怒?”石猛一顿,“再次出兵确实是个好法儿,出兵的人选提得也无法让人反驳。黄参将还在邕州,当然是他带兵出征最合适。如果我想让老大带兵,那么蒙拓的后话就封死了这个可能——到时候做主调兵遣将的必定是阿阔,照老大的个性恐怕兵还没出,营内率先内讧。几句话让老子进退两难,阿娇再示软说说难处卖卖乖,老子被算计得想生气他妈都生不起来。”
石猛眼神灼灼,“蒙拓摆明了站队老二,阿娇自然也跟过去。。。”
“我们。。。你总得有个决断啊。”庾氏大叹一声,头一回开口问及此事,“老大是长子,可老二也是你的儿子,你要偏一个轻一个这是你父教子的法子,我是母亲这么些年头从来没管过,可是眼见两个儿子都大了,你总要有个决断吧。我自己生的儿子我清楚,老大及不上老二,若老二有心算计,老大会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吐不出来。如今蒙拓成了亲,阿娇身后又是陆家,摆明了站在老二身后,就算你给老大娶了崔氏又如何啊?”
“就是为此,我更不可能顺水推舟让老二上位。”石猛脸色不变,“士族已为经年沉疴,如果石家上位不可避免地会面临士族当道,无视皇权的境地。陆崔谢王四大家是士族之首,你说如果陆崔两家决裂,斗得两败俱伤,石家坐稳江山会不会更容易?”
这一点,庾氏永远没想到过。
长亭与蒙拓站稳了立场,而崔氏入门之后崔家的天然立场就是老大,一旦石家内部面临争斗,陆家与崔家不可避免地要深陷其中,四大家联盟破裂,士族一旦失去领头者便当如一盘散沙再无重铸之可能。
若说长亭想得远,那么石猛想得更远。
一个王朝只能有一个抉择者,一个最显赫的家族,一旦这个王朝还掺杂着其他的声音,那么必定立不了多久。
石猛双手交握,沉声再次开口,“他们既然没有矛盾,那我们就给他们竖一个矛盾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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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七章 混战(上)
第两百六七章混战
石猛与庾氏这番话,长亭和蒙拓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廊外,长亭与蒙拓并肩而行,满秀偕几个小丫鬟跟在身后三米远处,庭院中种枇杷树一颗,亭亭如盖,如今不过四月天,正值北地天蓝气清之际,长亭回望一眼紧紧阖上的正堂门窗,抿唇轻声道,“你说,姨父为什么一定要石闵上位?其实明眼人都明白,二哥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退一步想想,姨父如此作为岂非硬逼二哥破釜沉舟吗?何必呢。。。”
长亭一直想不通明明每个人都懂石阔才是最可堪当大任者,为什么石猛看不到?
难道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长亭百思不得其解。
蒙拓想了想,沉声道,“每个人都知道我更像父亲,我比两个哥哥更强更聪明。小时候,父亲教我射箭。。。”蒙拓抬了抬头,手比了个箭的姿势,手腕向上一抬,好像那支箭远远射出,蒙拓沉声嗤笑,“抬腕、压肘、放手,箭头指天际才能射得远,父亲手把手叫我射箭,我学会了,第一次就射到了草原那一边,可是我的那两个哥哥却什么也学不会,无论教他们多少遍,他们也只能将箭射出不过三米。”
长亭低头看了看水湖镶边绣鞋尖,轻“嗯”了一声,静静听蒙拓继续说下去。
“每个人都知道我更好,我既继承了胡人的勇猛,又有汉人的城府。每个人都知道,只有父亲不知道。”蒙拓手缓缓放下,“我大概能理解姨父的偏帮。父亲真的看不到吗?他看得到,只是我身上有太重的汉人气,这才草原上致命的,同时也是他所不喜的。而姨父平生对士族的情感很复杂,他厌恶高高在上的士族老爷,可又不自觉地想去模仿和靠近,而二哥身上一则继承了石家的血脉,二则继承了士族的气度。。。相比于只能看到石家血脉特征的石闵,我想出于私心,姨父更看重石闵是寻常事。”
“所以你才跟二哥亲近?”长亭温言问。
蒙拓点头,“都是格格不入的人,自然顺理成章地惺惺相惜。”
一个是在胡人中的汉人,一个是在寒门中的士族,胡人不想承认蒙拓的身份,汉人却又耻笑蒙拓为杂胡,士族不会承认石阔是士族,而庶族却会嘲笑石阔惺惺作态,长亭轻声安抚,“都会好的。。。”长亭一言既出,心头却陡升一个疑问,石猛。。。会因为排斥士族而排斥自己的儿子吗?这个好似是悖论,如果石猛对士族的情感如此复杂,那么庾氏又为何在石家如鱼得水、一言九鼎呢?
或许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可长亭却再难找出其他的理由。
汉武大帝刘彻尚且偏疼幼子,又凭什么不许人石猛看重长子?
长亭想了想,只觉长路漫漫,一山更比一山高。
三日之后,黄参将自邕州出征剑指建康,自邕州至冀州这一路封锁消息,而抵达冀州之后消息大开,任谁都可刺探一二,果不其然尚未至建康,建康城外已大乱,众兵马再也坐不住了,夜袭、强攻、反扑种种花样凑齐了兵书十二册,建康城外一片混战,日日皆有书信来报,每封递到石猛跟前的信笺皆由石阔亲笔所书,其中包含战事、建康城内外具体消息、城外各大扎营人员组成情况以及最要紧的,建康究竟能不能攻得下!
“二哥认为,如果保持这个势头,建康必定攻陷。”蒙拓直截了当告诉长亭,“一旦建康城被攻陷,符稽势必退向淮河以北,故而二哥认为我们应当早做封锁淮北的准备。。。”
“封锁淮北?”长亭蹙眉,“哪里来的兵力?”
石家目前为止,地盘有了,大将有了,幕僚有了,名望也有了,唯一缺的就是兵兵兵,因为缺少兵力,石家这次才会如此被动!内厢之中,二人相面对茶,长亭话音刚落,却见满秀在屏风外撑着脖子使眼色,长亭眼神一垂伸手将她召进来,满秀脸色本忿忿不平,奈何一眼见蒙拓在此顿时换了副哀怨神色。
“石大姑娘又来了。。。”满秀掐着嗓子,活似六月飞雪极为不公,“石大姑娘这是想做什么呢?当初郎君不在,她来哭了几次就求着我们家夫人一定要救救您,是去求舅家也好是去求郡君也好,若夫人不去,便是存心想您死。。。”
白春靠在廊外门框边,手存在袖中默默做了个收的手势,里头哭腔当即戛然而止。
白春点点头异常欣慰,训练有素,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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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八章 混战(中)
第两百六八章 混战(中)
让满秀来做戏,长亭一脸遮掩不住的愕然,愕然地看着满秀唱念做打俱佳的做完这整台戏,不觉心头大叹,也不知白春教了多少遍,要不下个月把满秀的份例分一半给白春好了,当作拜师束脩
蒙拓眉间一沉,赶忙看向长亭,紧跟满秀前话出声解释,“你别理她,打发她回去就是,用不着和她东扯西扯,反倒叫自己生气。”
长亭似笑非笑看着蒙拓,这个蠢货连装都不会装,要是长亭信他没这个脑力去遮掩,就照他现在这惊惶样儿,长亭都能治他个罪。“我生气?我能有什么生气的?”长亭一抬手腕,从蒙拓手掌下挣开,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着?还∝,↙ans⊙@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啊?还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故事呢?”
蒙拓“啧”一声,又想解释又从余光瞥了眼双目噙泪闪闪发光正看着这场好戏的满秀,又见长亭眨着一双眼睛戏谑眨巴眨巴看着他,蒙拓身形一僵,脸一红,轻咳一声决定先把满秀支出去,“告诉大姑娘,夫人在忙没空见她,若她有事要问就去找郡君,若是打发空闲就去找石宣,若是无地可去只是闲来喝茶,就请她回去自己泡一盏茶自己独酌吧。”满秀没立马应声,而是看了眼长亭,见长亭默默点了个头方就着帕子抹了把脸应了声“唉”再折身而去。
满秀一走,堂内只余二人。
长亭等着蒙拓开口,心头默数了五个数,数完了蒙拓淡淡开了口,“小时候我才到石家来的时候,除了二哥就是石宛待我最好,吃穿用度都想着我。之后大了点儿好像模模糊糊也明白过来了,便和她刻意拉开了距离。然后两人都长大后,相对来说,这一茬也并非常常提及”
长亭抿抿唇再点点头,男人吧就是这么天真。
要真渐渐随着日头疏远了,两边都绝了这份心思,那现如今石宛那处也不能再搞出这么些花样来了,不过也说实在话,这可真怨不了蒙拓,长亭忍了忍方道,“那石宛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咱们两自个儿的事儿,你当何如?”
“不理她。”蒙拓接得极快,“等她嫁了人,就没这个空当再想着这些事儿了。”
这也是长亭为何一直无作为的缘故,对待争抢地盘的敌人却是应当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打击,可当地盘换成男人,敌人换成没藏太大坏心的女人,长亭颇有些下不了手——毕竟人啥都没做,就只是哭哭嗒嗒地跟这儿不走罢了。
等着石宛嫁了人大约就好了。
长亭换个立场想了想,如果当时她没如愿嫁给蒙拓,她大概会做个小人当成蒙拓日后的妻室日日扎针来纾解情怀吧。人家石宛好歹还没气愤到以行巫蛊之术来泄愤的地步长亭微颔首阖眸,歪着脑袋朝蒙拓盈盈浅笑,“左右你得跟她说明白了,如今你回来还是个秘密,我也不逼着你去表态,若往后再有这种事情出现,不怪是石宛赵宛李宛,只要出现我第一个拿你是问,听到没有呀?”
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出来的话辣劲十足。
蒙拓胆战心惊地听了,再心悦诚服地高声答了一声“是”后手上动作极为谄媚地帮长亭亲斟了一盏茶汤,“自然是拿我是问的,军营里头也是这个规章,这个章程最严明,阿娇没说错。”
新炒制的龙井香得很,长亭一头埋栽在新茶氤氲的香气中,心安理得地接受蒙拓的奉承。
优哉游哉的日子过得还是挺久,蒙拓回来的消息是封锁着的,他不用日日去军营点卯,也不用日日出门应酬,反正也不急慌收拾东西回镜园去,两口子就缩在石家的深宅大院里头过了好些天的安安稳稳的舒服日子,当然这个舒服只是针对蒙拓而言,长亭望着自个儿身上红一块青一块儿的痕迹有点欲哭无泪——素了很久的男人吧,再温柔再贴心,一旦上了床照样化身为狼。
蒙拓神清气爽,这些个天连沙袋都多扛了两袋。
长亭白天睡得个天昏地暗,晚上战得个地老天荒,日子过得极其有规律,到月中,长亭一手愁眉苦脸地捂着肚子,一手凄凄哀哀地捧着暖糖水小口小口抿,蒙拓手一环大掌就按在了长亭小腹上,再把长亭往自个儿怀里揽了揽,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又白干了这么多天,简直浪费了流的那些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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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九章 混战(下)
第两百六八章混战(下)
蒙拓这死狗男人心里头想了些啥弯弯绕,长亭当然不知道,安安稳稳地吃了几天红糖姜茶,待小日子平顺走了,蒙拓给请了两个老先生进来摸平安脉,老先生一看就医术高明——毕竟翘了那么长的白胡子,长亭看了眼便笑起来,问蒙拓,“你还记得当初在幽州给我看脑袋的那位郎中先生不?”
蒙拓比了个嘘声儿,再指了指老郎中,长亭“哦”了一声闭嘴噤音。
老郎中摸完这边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长亭把另只手也放上去,眯着眼又诊了许久,再问,“夫人几岁时葵水将至?”长亭脸一红看向蒙拓,蒙拓轻咳一声,“十三岁时。”
老郎中轻“嗯”一声,再发问,“初来之时可有受凉受寒之征?”
长亭蹙眉想了想,她初葵来的时候恰逢陆绰身死之时,冰天雪地四下逃亡,所幸当初陈妪教导过她,她才不至于乱了方寸,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生死尚且未卜,挨点儿饿受点儿冻算什么?再之后,每回小日子来都疼得不得了,回了平成日子舒服了后稍稍好一些,她问玉娘与满秀,这两也都有点疼,从前也听过说女人小日子来了肯定会疼,她便不甚在意。之后真定大长公主给她请郎中看,郎中也没说啥,就是开了几服药说是调养调养。。。
长亭还没来得及点头,蒙拓又道,“是受了寒的,之前吃了几服药,可是还是疼,夜里疼得喝水都起不来。”
老郎中笑了笑,胡子再翘一翘,道,“我是在问夫人,郎君一直答话我又如何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呢?”老郎中再转头问长亭,“疼痛是自小腹向上还是自小腹由内而外?痛感是针扎还是线搅?”
长亭歪头想了想,“里面疼吧,做起来是像针扎似的,躺下去呢又搅和着疼。”
老郎中再点点头,药童呈上笔墨纸砚来,老郎中飞快唰唰唰地开了张方子递给长亭身后的满秀,蒙拓起身去送,待两人一走,长亭眼眸一斜,嘴里嘟囔,“怎么突然想起来请郎中来摸平安脉了啊。。。”满秀低头看方子,皱皱眉道,“这跟咱在家里吃的方子完全不一样哦。”长亭接过来一看,确实是,在平成吃的都是补气的,这上头开的都是活血化瘀的,长亭皱皱眉也没当一回事将方子往满秀手上一放,吩咐道,“吃就吃吧,叫人抓上药,如若太苦就不吃,不苦咱就吃,每次这样疼我也觉着受不住。”
满秀应了一声,攥着方子退下了。
长亭灯下看书册看了许久蒙拓才回来,看蒙拓脸色有点发沉,不觉一愣,阖上书页笑着问,“郎中说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蒙拓走过来揽了揽长亭的肩头,沉声道,“说你。。。身子有点弱,要好好将养,不要再劳心劳神了。”蒙拓一顿,“往后建康啊、冀州啊,什么事儿你都别管了,外头有男人撑,你好好在内宅养一养身子骨,郎中说你素日就是思量太多,容易累。”
长亭蹙眉问,“还有啥?”
蒙拓一愣,“没了啊,就这些啊。”
“那你一进来脸色这样难看,我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了。”长亭斜睨着蒙拓,“真没说什么了?”
蒙拓好气又好笑,“说了,每天三服药叫我安安分分地守着你吃完,一顿也不准落了。”长亭抿唇笑起来,想起来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我那时候来了葵水啊?”蒙拓偏过头去,长亭便再看不清蒙拓脸色了,只听蒙拓轻声说,“。。。因为那个时候看到玉娘在帮你到处借了旧衣裳再煮了烫烫了缝。。。第二天看你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长亭捂着嘴笑,看着蒙拓的侧影,笑得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
两口子的神仙日子没过几日,随着建康战报一封接一封地回来,长亭可知前线战事正酣,其余皆一无所知——蒙拓以军规为令不许再有人在内宅中谈及前线之事,一旦发觉立刻惩处,是经由谁的嘴透到了长亭耳朵里的一旦发现即可军法处置,故而这些时日满秀觉得很孤独,别人都像避瘟神似的避开她走,连他娘的说几句石宛的坏话都没得人响应她了。。。
这种日子没意思。
满秀讷讷想到,连张黎那处都套不出来话了,这日子没意思。
长亭倒觉得日子挺有意思的,一旦避开那些个繁杂事儿后,长亭无所事事地都给每个人绣了个荷包了,等绣到第七个的时候,男人一回来手一环过长亭的腰,凑到长亭耳朵旁边吐气说话,“建康是我们的了,阿娇。”
ps:因岗位体检需要,明天阿渊要去做视力矫正手术,所以明后两天有可能不能更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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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九章 得手(上)
第两百六九章 得手
建康是我们的了?
是石家的,更是老二石阔的了!
长亭浑身猛然一振,当即一把坐直,握住蒙拓胳膊肘,连声道,“不是说淮中有近万散兵围堵建康吗?当初散兵既然未曾贸然行事,可见其中有拉头引线的明白人,就算二哥大发神威以一己之力抗下建康,之后”长亭双眸一眯,“那之后恐怕又是一场鏖战!”
说狗咬狗太难听,但是长亭决计不信搀和进建康之争的那几路人马甘愿拱手让人!
&◆♀,a≈nshu→ba。nbsp;蒙拓闷声笑起来,一顺长亭后脑勺往里一勾,轻道,“你别这些破事,我咋说你咋听,二哥来信说已经拿下建康了,符稽被迫带兵南下以避锋芒”蒙拓再轻笑一声,“还告诉咱们,今年除夕,石家要去淮河边看烟火。”
除夕腊月如今还未到六月呢。
长亭想了想,“来得及呀?”长亭靠在蒙拓身上,夜黑灯笼亮,双人对窗如烛影剪纸,长亭许久没动脑子,这下一动慢慢索索地跟不上趟,“二哥想六个月握住建康啊?难哦哟”长亭干脆扳起手指来一二三,“一则,财。二则,人。三则”长亭一顿,“三则嘛,半年,二哥在建康根基尚且难稳,一旦姨父与石闵前往。咱们的立场可就白站喽”
长亭轻笑着说后一句话,没从语气里头听出惶恐踟蹰来。蒙拓一听埋头嗅了嗅长亭颈窝间,一股子暖馨充盈鼻尖,再老实的人这样境况下手都不会老实。蒙拓手朝衣襟里一探,语气放得颇为轻松,“咱的立场不能白站,财和人都好解决,财昭和殿里那么多宝贝人”蒙拓眯着眼看灯下长亭的肌肤白得像在发光,蒙拓喉头一哽,心不在焉再道。“第二则要紧事和第三则要紧事能放在一块儿解决,都不足为虑,站在二哥的角度。当务之急确实是石家举家搬迁至建康平定局面”
男人嘴上说着政事,手上也干着正事
长亭微微仰头喘息,蒙拓的手揣在了看不见的地方,不轻不重揉捏。面不改色。一如往常的沉默寡言,长亭身上发软,翻个身,木屐是脱了的,脚丫抵上了蒙拓的小腿,浑身发热,脑子里全是浆糊,嘤咛一声微喘。努力将对话拉回正道来,“站在二哥的角度呀”男人五大三粗的样子。第一晚急急吼吼地耐不住叫长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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