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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君临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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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仓立在他身侧,右手始终搭在刀柄上,盯着那个像疯子更像鬼魅的许世禾,唯恐他手中挥舞的镣铐会打到他家秀逸无双的绝世公子身上。

    软轿中透出明珠隐约的光亮,微弱而柔和。

    沈南霜远远地看着,开始听得里面有些低低的交谈声,渐渐声音低了下去,无声无息得仿佛里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沈南霜有些不安,轻声向楼小眠道:“太子大约在给太子妃上药?他从不曾做过这些琐碎事儿。楼大人,你看我要不要过去帮忙?”

    太子妃不喜她,但向来尊重楼小眠。

    若楼小眠发话让她过去帮忙,不论是太子,抑或太子妃,都不会再有异议。

    但楼小眠瞧向那软轿,眸光便蒙了雾般微微迷离着,梦呓般道:“他从不曾做过这些琐碎事儿?”

    “是啊!他……他是太子呀!”

    “哦,那学着做一做,也挺好。”

    “……”

    沈南霜便不响了。

    眼前这位楼大人极得太子宠信,如今连太子妃也对他信赖如至亲,他说什么都该是对的,于是她再不敢冒失去轿中帮忙了。

    又隔了片刻,便见侧边的帘子打开,却是许思颜伸出手来,轻轻挥了挥。

    正是让人起轿离开之意。

    但他不但自己没出来,甚至不曾出声吩咐。

    因为敷完药后,他才发现木槿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的脸虽然雪白雪白,倒还是跟包子般圆圆的,却不是那种痴肥的圆,反让人看着心生怜爱,忍不住想上去揉捏一番。

    而她这般毫无防备的伏卧姿态,似也突出了她别处的圆。

    软轿稳稳前行前,随着轿夫齐整的步履,另外两处包子似的柔软便在许思颜腿上悠悠地晃着。

    他身上忽然一阵躁热,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捏捏她的圆脸。

    这丫头却真的困极了,毫无防备地将面庞耷在他的腿边,浓黑的眼睫扇子般安谧地垂着。

    他的手终究只是轻轻擦过她的脸,悄悄将她垂落到脚边的长发轻轻拢上来。

    -------------------------------------------------

    木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那时,她已身在泾阳侯府的琉璃院中,浅金的阳光透过琉璃帘子辗转投射进来,让她舒适地叹了口气,慢慢地翻了个身……

    “啊――”

    许思颜刚从外面踏入,便听得那声惨叫凄厉得仿佛连琉璃帘子都惊吓般一阵晃动,如清风吹过,漾出的一池涟漪。

    连忙奔过去时,只见木槿正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不知该去摸自己背上哪处伤,却已疼痛得五官都纠结到一起。

    许思颜抢上前将她扶起,笑道:“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这是没好就忘了?”

    他自然而然地将木槿半拥到臂膀前,伸手便揭开她的寝衣查看她后背。

    木槿一时僵住。

    等她回过神来时,许思颜已复将寝衣放下,轻笑道:“还好,被铁链伤到的地方都不深,那药也好,一夜过去已消了肿。倒是那刀伤颇深,虽未动着筋骨,也经不起你乱挣乱动。”

    木槿低头瞧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寝衣,背上刀口也包扎得好好的,还从前面绕了数圈……

    她忙取外衣衫披上,问道:“是……是谁帮我换的衣衫?”

    许思颜道:“自然是区区不才你夫婿我啦!”

    “你……”

    “我怎么了?”

    许思颜指着自己脸上那四道抓痕,“还打算再来两爪子?”

    木槿真的很想再给他两爪子。

    只是她抬起她那爪子时,忽然怔住了。

    居然……被连根剪了!

    不但剪了,而且打磨得滑不溜丢。

    再抓到许思颜厚比城砖的脸皮上,或许会被他视作***般的温柔抚摸……

    她昨晚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

    许思颜看着她傻怔怔的模样,不由捧腹大笑。

    说来也奇了,从前在宫里,每每见她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他便格外厌烦,只要离了父亲,连敷衍都嫌麻烦,再不肯和她多说一句话;而近日怎么瞧着她的傻样会觉得十分有趣?

    每日对着她这样大笑一场,心情仿佛能与此刻的阳光般明亮璀璨,着实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门口传来楼小眠的声音:“太子妃醒了?”

    许思颜应道:“醒了,正呆头呆脑跟剁了爪子的野猫似的。”

    琉璃珠子清脆悦耳的碰撞声传来,楼小眠着了一身玉青色的纱袍步入,清淡的身影似令室内顷刻凉爽了几分,连心胸都仿佛开阔了许多。

    木槿忙收回自己的爪子,端端正正坐好,唤道:“楼大哥!”

    楼小眠已欠身道:“太子妃好!幸亏太子妃无恙,不然小眠可就愧对太子了!”

    木槿听出些蹊跷,“莫非……”

    许思颜笑道:“也没什么,小眠是个高明的才子,却是个庸碌的大夫!”

    再细问时,原来夜间行至半路,许思颜听得木槿呼吸不大均匀,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模样,很不放心,遂停了轿唤楼小眠过来把脉。

    楼小眠不过久病成医,到底不算是大夫,大致只能断出应该是内伤引起。

    许思颜正发愁时,青桦上前进言,说木槿的随身包裹里,必定有治疗内伤的良药。可惜这些东西向来由明姑姑保管,连他们也不识得哪个瓶子里装的是对症之药。

    楼小眠遂硬着头皮自己上前辨认,终于寻出一瓶,见里面有七八粒,遂把它当补药般喂了木槿三粒。

    后果就是……木槿呼吸渐渐均匀了,却睡得越发沉实了。

    不论之前的事是否与泾阳侯有关,当着太子和楼小眠的面,泾阳侯还不敢耍手段。他们一回琉璃院,泾阳侯闻说太子妃受伤,立刻带了最好的大夫前来诊治,甚至找了一名医女过来为太子妃擦洗上药。

    大夫检查过后,倒是对木槿用的药赞不绝口,认为远胜自己,再瞧了她服的丸药,也认为是绝佳之物,一次服一颗便可。

    于是楼小眠便不得不问,已经服了三颗会怎样……

    大夫将取其中一颗刮了些药末研究片刻,断定里面有可以致人昏睡调养的药物,又说多服可能影响心智……

    本来木槿只是装傻,但这样一来,这一夜楼小眠和许思颜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她装傻变成了真傻……

    还好,看如今木槿的模样,就是傻也没傻到哪里去。

    何况这样傻得恰到好处,许思颜貌似很满意,至少醒来后还没和他吵架,而且他很不厚道地趁她睡着时让人“没收”了她最可能对付他的武器。

    木槿摸摸自己胸口,被那金面人踹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疼,但昨日的憋闷作呕的症状已经好转许多。

    她素来活跃好动,身体甚好,极少服药,被楼小眠一剂猛药下去,倒也颇见效用。

    至于其他外伤虽然不少,好在多是皮肉伤,她有最好的药物和食物调理,应该也能很快恢复。

    ――最要紧的是,万万不能让吴都的父皇认为她受伤不轻,不然必定一道加急旨意召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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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梦,梅子青青少无猜(一)

    虽然许知言盼着他们俩在外面彼此扶持,夫妻关系能有所改善,但若危及她小命,铁定是不肯拿她一个姑娘家出来冒险了。

    楼小眠等见她身体好转,再不肯在床榻上呆着,遂唤人进来服侍她洗漱,两人立于紫薇花下说说笑笑,绝口不提昨晚之事。

    木槿明知他们不放心这群服侍自己的泾阳侯府丫鬟,匆匆洗漱了,素净的碧玉簪子斜绾了家常的偏髻,便算收拾完了丫。

    正要吩咐丫鬟把自己的午膳送房里用时,那厢已经有人抬了桌子和食盒进来,把饭菜碗筷一样样摆放齐整。

    竟是许思颜早已吩咐过,要与木槿、楼小眠在屋中用膳了媲。

    他本另有打算,用膳时便将丫鬟们尽数遣开,留了自己的人在外守卫,才边吃边谈起近日之事。

    木槿这才知晓,虽然她昨晚刚被救出便让许思颜派人去找张博,却还是晚了。

    张家大院不在榆林镇,而在榆林镇西边的一个村落里。

    位置虽然有讹误,但成谕等还是第一时间便找到了。

    因为他们还未到榆林镇,便见某处火光熊熊燎亮了半边天空。

    张家大院失火,张博一家十余口已尽数葬身火海之中。

    从抢出的几具尸体上看,分明是被砍杀后焚尸灭迹。

    他们在现场发现了孟绯期,面上犹带恼怒和不甘。

    虽然孟绯期性情孤僻,并不曾和他们交流,但成谕根据他的行踪和神色,大致也能推断出,他和他们一样,来晚了。

    他们是根据木槿从许世禾那里套出的线索直接过来的,孟绯期则是跟踪那金面人跟过来的。

    这似乎也正说明,这场大火同样与那金面人有关。

    至于许世禾,他被直接带入了琉璃院,安全问题,不仅太子府的近卫要负责,泾阳侯府也要负责。因为许思颜直接让泾阳侯负责此人的监管以示忠心……

    不过这人在溶洞里是个怪物,出来后却是个疯子。

    虽然还戴着镣铐行动不便,他还是动不动就跑出门来,对着天上的月亮和屋外的花草傻笑傻叫,一晚上把脸贴在地上,不知是在吃泥土还是在吸露水。

    直到天亮了,那习惯了二十五年黑暗的眼睛受不了,这才躲到屋里去,然后又泡在一只大浴桶里了。

    然后,到现在没出来,据说还在泡着。

    许思颜提到这个就纳闷,“我说你回酒楼看热闹便看热闹,好歹孟绯期那煞星在,没人伤得了你。我着实不明白了,你怎会跑城外去,还给关到了溶洞里去?”

    昨夜木槿虽和许思颜说了几句要紧的,但当时又累又乏,伤得站也站不住,自然不及细说。现见许思颜问起,只得从看到孟绯期离开、跟踪胖子和碧衣男子说起,一一讲叙出来。

    只是要说到离弦引开金面人时,木槿不自觉地顿了顿,低头喝了口汤,再开口时,便轻轻将离弦之事绕开,只说自己被发现,打斗时被金面人设计,和两具尸体一起丢入了溶洞喂鳄鱼……

    却也把许思颜、楼小眠听得脸色微变。

    而当提到《帝策》时,两人神色都转作凝重。

    待她大致说完,许思颜已忍不住追问:“你方才说,那许世禾受不住你那蛊毒之苦,真被你哄得说出了《帝策》下落?”

    木槿嫣然笑道:“我知道你早想寻借口赶我回宫了!但我告诉你,你若现在赶我回去,我便去把那《帝策》先找出来,一把火烧了,再不给你!”

    许思颜吸了口气,磨了磨牙,才道:“你别冲着我放狠话,有本事回头父皇问你,你也这样回答他,我就算你狠!”

    木槿嘻嘻笑道:“不然,你赶我回去试试,看我狠不狠?”

    许思颜便瞪她:“伤成这样,你想回去我还不放心呢!本来就丑,再上来回奔波留下疤痕,我对着你得吃不下饭了!”

    楼小眠苦笑摇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爱跟小孩子似的斗嘴?”

    而且斗嘴的还是向来懒得和人斗嘴,最爱笑一笑走开然后背地里使绊子的太子殿下……

    许思颜眸光闪了闪,懒懒道:“谁斗嘴了?下回她再逞能,丢她在下边吃一辈子的鳄鱼肉!”

    这一回,木槿没有和他争辩。

    若他再晚来片刻,真被人污辱了,即便保住了小命,从此也难再在太子府抬头挺胸做人了。

    人情世态向来如此,若女子失去贞。操,即便并非本意,责难和鄙视的目光都会如影随形。

    且身份越尊贵,背后的议论越多;必要的时候,甚至可能上升为公然的责难,甚至致命的打击。

    许思颜见木槿又盯着汤匙傻傻发怔,忍不住推了推她,“怎么?在想念鳄鱼肉了?”

    木槿忙收敛了心神,抬眸看许思颜,却见他虽出言相讥,白皙的面庞却蕴着暖意洋洋的笑,那四道抓痕便格外触目,似在指责着她的凶悍。

    她不觉吐了吐舌头,问道:“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若是你爱吃,我可以叫顾湃他们抓两条回来给你做菜。不过我很是奇怪呢,那个溶洞甚是隐蔽,你们昨晚怎会那么快寻过去的?”

    许思颜笑道:“你都用游丝素心香再三通知了,我再找不到,岂不是太过无能?”

    “游丝素心香?”

    “对,你跟踪时发觉有蹊跷,入洞前便在附近点过一次素心香了,对?”

    “对。我差点跟丢了他们,眼见着事情透着诡异,便先点了一次香。”

    “后来你入了那溶洞后,又点了一支对不对?素心蛊没办法把我们引到地下,却一直将我们引向破庙。”

    “嗯?”

    木槿听得一呆。

    她一入那溶洞后,便结结实实摔入水中,能完整无缺从鳄鱼口中逃生已属庆幸,素心香和火折子却早被潭水浸透了,哪里还能点着?

    许思颜见她神色有异,奇道:“怎么?哪里不对?”

    木槿摇头,“没什么。是青桦说那破庙里有素心香了?我原想着溶洞那么深,素心蛊未必能发现。”

    “嗯。瞧来那东西虽然歪门邪道的,倒还蛮有用处。回头我叫人也给我养一条。”

    “也不用麻烦再去养。回头我把那素心香多配些,留几颗给你,青桦他们就一样能发现你的踪迹了!”

    木槿笑着回答,却有些神思恍惚的模样。

    许思颜只当她有伤在身,说了这许多话必定累了,遂道:“若是乏了,再去床上卧着。小心别碰着伤口!”

    楼小眠摇着折扇悠悠而笑,“若是卧得乏了,可以到我那边坐坐,尝尝我的好茶。”

    木槿深感楼小眠的体贴,感激道:“好。”

    楼小眠道:“承蒙太子殿下体贴,我那边的帐册堆得小山似的,太子妃惠质兰心,必能为我分忧看掉几十册。”

    “……”

    原来许思颜真没说错。

    她的楼大哥风流蕴藉,遍体光华,俨然是神仙般的人品,却已坏得脚底流脓,不可救药。

    一时木槿叫唤从人给她搬来张竹榻坐了,俯卧在榻上边看书边听他们饭后闲聊。

    这两人年纪虽轻,却向来周。旋在一群老奸巨滑的朝臣之中,早已修炼得跟人精似的,闲聊自然也不会是寻常闲聊。

    “徐夕影之事,只怕还得细细查证。”

    楼小眠蘸着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写着。

    一点,一横,一撇……

    正是个“广”字。

    木槿已经说明,调戏徐夕影的那群恶棍,正和意图谋得《帝策》的那人是一伙的,且很可能连徐夕影的出现,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否则,徐夕影没那么巧会在许思颜等用饭时出现在酒楼。

    胖子临死时留下的那个“广”字,无疑是想告诉木槿谁是背后的主使者。

    他兄弟惨死,自己又被灭口,含恨离世之际,绝不可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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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大家说一声,明天不更哈,后天会多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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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梦,梅子青青少无猜(二)(五千字)

    “广……”

    许思颜沉吟,却看向了静德堂的方向。

    楼小眠明了其意,低笑道:“有此可能。有澹台氏姐妹在,泾阳侯府和广平侯府联系必定紧密。且……广平侯与临邛王虽是兄弟,却以高才屈居庸王之下,又屡被长房打压,若生出些别的心思,原是意料之中。媲”

    许思颜点头,“咱们刚到高凉,便敢再三给咱们使绊子,下面更需倍加小心。丫”

    “那是自然。好在太子也早有准备,也暗暗调集了人手,料他小小泾阳侯,还不敢公然有所动作。广平侯虽然颇有势力,毕竟远在京城。”

    楼小眠忽皱眉,“咦,我们白天不是已经查过?酒楼被杀的领头之人,也不过一个七品参将而已,那胖子的身份自然更加卑微,怎会知晓泾阳侯与广平侯之间的秘事,断言此事乃广平侯主使?”

    许思颜便也拿手指蘸了水,慢慢写了个“广”字,然后盯着那湿润的字迹,轻轻叩着桌面。

    片刻后,他在“广”字下面又加了若干笔。

    楼小眠定睛看着,微讶道:“庆?庆南陌?”

    许思颜道:“我随那徐家小姐去见了高凉通判徐渊,他与我提起朝中赈灾钱粮之事,再三说明钱粮虽是他经手点检入库,但随后发放之时已经少了大半。当时负责押运钱粮的怀化将军、晋州卫指挥史庆南陌曾在那里歇过一晚,且那晚他亦是宿在府衙内。这晚徐渊睡得特别沉实,晨间被唤起还是精神不振。后期庆南陌也多次落井下石,指责徐渊品行不端,故而他认为庆南陌嫌疑最大。”

    楼小眠思索道:“高凉民风尚武,庆南陌以勇猛著称,驻地离高凉不远,在高凉应该颇有声名,倒是可能指使那群无赖。”

    “指使那群无赖对付徐夕影,吸引我的注意,然后怀疑上他自己?”

    “那自然不可能。中间必有环节出了意外……”

    “最大的意外便是,木槿跟踪过去,发现了他们是故意让我出手救走徐夕影。”

    若非木槿察觉此事,他必定会怀疑上庆南陌,并可能以庆南陌为突破口向下清查。

    但庆南陌再怎么笨,也不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楼小眠思忖片刻,也是不得其解,说道:“也许,连徐夕影都有问题。”

    许思颜道:“瞧她那模样,哭得那样,倒也不像在撒谎。何况女孩儿家最注重容貌,她脸上那作不得假,想来她就该是徐夕影本人。至于其他人,则未必了……”

    木槿听着,心下暗自腹诽。

    到底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瞧着徐夕影容貌虽毁,风姿犹在,于是那样哭上一哭,立时不认为她有过错了。

    风流太子不改风流本色,正是意料中事。

    -------------------------------------------------

    一时楼小眠回房与他那山一样的帐册做伴,这才有下人被放进来抬走食桌,重奉上清茶,许思颜便端了茶坐到木槿榻边,大大的拇指和食指捏向她的小圆脸。

    “喂,要不要喝茶?”

    木槿拍开他的手,瞧瞧屋内并无下人,问道:“你给我倒?”

    许思颜便将自己的茶盏送到她唇边。

    木槿别过脸,“你喝过的,不要!”

    许思颜吃吃地笑,“你这丑丫头喝过的我都没嫌弃,你敢嫌弃我喝过的?”

    木槿道:“狼嘴碰过的,脏!”

    “狼嘴……”

    许思颜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嘴,轮廊柔和,唇形优美,虽不知像父亲还是像母亲,但无疑不会像狼。

    他的黑眸里便有飞泉溅玉般的碎光流溢,略低了头问木槿:“狼嘴碰过的,都脏吗?”

    木槿努着嘴,小圆脸不屈地向他仰起,抗声道:“都脏!”

    许思颜一笑,不胜诡谲。

    木槿正心生警惕时,后脑勺忽然一紧,已被许思颜扣住向上勾起。

    她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许思颜已经俯身倾下,唇正与她相触。

    温热滑腻的触感顷刻传来,柔软的舌尖在她唇上一舔,慌得她全身一颤,待要避时,却被许思颜抱得极紧,连腰肢都被他小心地绕过伤处捏住提起,再也动弹不得。

    木槿只闻得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笼住自己,侵入自己,又是惊骇,又是紧张,慌忙去砸他肩背时,许思颜只作替他捶背,再也不理,灵巧的舌尖熟练地在她口腔中肆无忌惮地绕了两圈,见她委实挣扎得厉害了,只恐动了伤处,这才笑着将她放开。

    “好了,如今你的嘴也被狼嘴碰过,和这茶盏一样脏了,可以喝我的茶了?”

    他将茶盏送到木槿唇边,俊眉秀目飏着春色,笑意酽酽如醇酒。

    木槿又羞又气,涨得连脖颈都已绯红,甫得自由便张口骂道:“卑鄙!无耻!恶棍!无赖!登徒子!老色鬼!”

    许思颜久经沙场,早和侍妾们***调惯了,再不在乎她骂啥,见她不喝水,便自己浅啜一口,若无其事地笑道:“嗯,你可以告诉天下人,你夫婿抱你亲你,而且还想睡你,所以卑鄙无耻,是恶棍无赖登徒子……”

    他静了静,“咦,老色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到老了,还要努力继续做个色鬼?娘子既有如此宏伟大愿,为夫一定不负所望,向老色鬼的康庄大道发足狂奔!”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木槿气得无可如何,张开五指再度抓向他那张俊脸。

    呃……

    没指甲!

    细嫩柔软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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