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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君临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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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是她的五哥,萧以靖。
不曾送亲、不肯亲眼看她出嫁的五哥,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和她的夫婿洞房。
再替她将衣裙上的灰尘拍了拍,萧以靖才立起身来,静静凝视她片刻,忽一张臂,宽大衣袍已裹住她单薄的身形,迅速将她揽住,运起轻功来,向微透清光的东方飞奔而去。
他一起身,立见十余名黑衣高手自密林间蹑踪而去,不远不近保持着十余丈的距离跟随保护。
沈南霜瞧着这一干人离去,很快消逝于雾气弥漫的山林,独留她一人立于薄薄晨煦中,只觉林中的雾气成团成团裹着自己,凄冷的露水甚至从林梢滴落,飘到她的面颊,凉得沁骨。
她有些不敢相信太子妃就这样走了,而且是跟一个看来久已相识的男子离去。
那样暧昧亲密,俨然忘了木屋里还有她中毒未醒的夫婿。
沈南霜很为太子不值,然后想起独寝在木屋中的许思颜,连忙抱起摔在地上的瓦罐,瞧着还有小半罐水,遂提进了屋子。
木屋里的火堆早已熄灭,唯有夜明珠兀自散着柔和的白光,照出火堆灰烬里一处人体摔倒的痕迹。
想来木槿起身时手足无力,走柴火余烬边摔了一跤,才会在衣裙上留了残灰。
沈南霜将夜明珠移到土炕上,正见许思颜安然卧在炕上,虽未及穿衣,却覆了件外套,下边又垫着她的外衣。这样的初秋时节,倒还不至于着凉。
细看他额际鼻尖,尚有汗珠未干,胸前亦尽是濡湿汗意。
默算时间,方才应该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想来他也累得很。
她这般想着,更是心疼又心酸,忙取帕子拧了水,为许思颜拭额上身上的汗水。
即便她是他最贴心的女侍,也绝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触碰他。
他禀承了父亲的雍容俊美,却不像父亲那般文弱。
久经锻练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即便在睡梦里,抚上去依然有着令人沉酣的男子气势。
沈南霜透过薄软的帕子感觉出他的体温,不由地伸出指尖来,轻轻在他肌肤上摩挲。
这样尊贵无俦绝好无双的男子,是多少千金闺秀的梦中良人?
而他,会是她的郎君吗?
帕子不知不觉地丢开,她靠了上去,大着胆子去抚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
而她自己更是忍不住地面红耳赤,身上阵阵发烫。
她终究卧到了他身边,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地亲上他的面颊。
“木槿……”
睡梦里觉出有些异样,许思颜唇边恍惚弯出一抹倦怠却满足的轻笑,侧身将她拥住。
沈南霜僵住。
许久,她才敢仰一仰头,再亲向许思颜。
许思颜毒伤未痊,再加一场激烈欢。爱,正疲软无力,觉出身畔之人示爱,却也不忍相拒,绵绵回应片刻,才觉出有些不对。
木槿是绵软而娇娜的。
他曾几度将她抱于怀中,那种特别的触感和暖暖的甜意早在不知不觉间印入心底。
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坐拥美女的时候并不少,但似乎几回将木槿抱在怀中时,他真真正正有了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
怀中的女子足够玲珑,足够媚惑,但并没有木槿温软甜香……
他疑惑,慢慢睁开了眼。
眼底最初清澈的愉悦和温柔迅速消逝,他放开沈南霜,皱眉。 ============================================
略狗血,但应该没有一些童鞋想的那样狗血。男女主太强大,弱智女配的白莲花模样没人关注。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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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一)
“怎么是你?”
沈南霜正因为他的温柔回应而满心欢喜,却被他这句话问得如堕深井。
她慢慢坐起,垂头凄楚而笑,“在太子心里,应该是谁呢?媲”
许思颜只觉头部阵阵地疼痛眩晕,自己随着沈南霜奔逃后的情形零零落落,不成片段丫。
一幅幅似真似幻的画面飞快闪过,他好容易才能自其中抓到一丝头绪。
“我好像看到太子妃了?”
沈南霜不觉幽怨,又替他不值,遂道:“是,太子忽然连太子妃也不认得,她……就打昏了太子,让人拦住刺客,和我带太子逃这边来救治了!”
许思颜便向外打量,“她人呢?”
“她救完你后……仿佛遇到朋友了。有个人带了一批高手在外面找她,她便跟着那些人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看起来很厉害,南霜也不敢问。不过太子妃应该和他们很熟悉。太子妃的鞋掉了,那人还把太子妃抱到石头上坐了,替她穿鞋呢!”
“……”
许思颜压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好一会儿才能问道,“是个男子?年轻男子?”
需知女子最重贞。洁,在男子跟前裸。露双足已是大大失礼,更别说叫别的男子抱起并为她穿鞋了。
相处这么些日子,他已知晓木槿绝不会容忍不相干的人占她便宜。
难道真是木槿的朋友,木槿自愿与他如此亲密?
沈南霜已点头道:“对,是位年轻公子,看着尊贵不凡,绝非普通人物。南霜从前在京中时从未见过此人。”
许思颜便说不出自己是酸还是恼。
他略一动弹,身体淘。空了般虚软。
披衣欲起时,他已觉出脖颈间有些疼痛,垂头便发现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九龙玉牌不见了,后颈被勒伤般微疼,似是被人生生扯了去。
那玉牌本是他六岁时许知言亲自向一位高僧求来的古物,据说玉牌原产于龙脉发祥之地,既可保平安,又可聚龙气,加之玉质细润,故而许思颜一直悬于脖颈,绝少取下。
如今见玉牌没了,忙低头寻时,却见身下铺着沈南霜的外衣,已被揉得不成样子,又沾了几抹可疑的新鲜血痕和若干不。雅之物……
他吸了口气,抬眼看向坐于身畔的沈南霜。
她只穿着中衣,神色半是仓惶半是娇羞,正理着有些凌乱的发。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浑身血脉贲张流涌的憋闷和冲动,甚至记得将那娇软的身躯压下时的激动和兴奋,但如释重负之后的纵性驰骋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他只知他体内的亢热难耐终于找到了出口,不顾一切地循着那出口肆意奔涌,如脱了笼的烈马狠狠践踏于芳美的茵茵碧草,以证实自己的新生……
木槿看着木讷,其实心底和他一般骄傲。
他三年不曾碰她,她早该视这三年如奇耻大辱。
泾阳侯府同处一室的日子,她防他甚于防贼。
若她看他情形不对,她自个儿不愿意,自然很可能把沈南霜推出来当挡箭牌。
可她居然这么不管不顾地把毒伤未醒的夫婿丢开,跟什么朋友就此离去,也未免太薄情了?
许思颜低叹一声,慢慢扣好衣带。
沈南霜忙跪在炕上,为他梳理发髻。
许思颜阖着眼静了片刻,柔声道:“南霜,委屈你了!”
沈南霜的手不觉一顿。
许思颜道:“既已如此,回京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起身立起,取过木槿留下的夜明珠纳入怀中,收起木槿留在石桌上的锦囊,缓缓走向门外。他的身影被外面清薄的天光照得颀长英秀,却倍觉萧索。
只闻他轻叹道:“我原想,待纪家起复,便和纪叔明商议,为你择一位好夫婿,挑一门好亲事,让你一世无忧,一生尊荣。可惜……”
沈南霜呆呆地跪在炕上片刻,然后忽然间狂喜若狂。
不假思索地,她跪在炕上,哽咽着高声说道:“能侍奉太子左右,便是南霜毕生之幸!太子殿下风华无双,亦是南霜心中唯一的夫婿!”
花解语没有骗她,必是孤情花粉起效了,太子终于接纳了她;而太子所中迷失。心。智的毒。药,必是另外有人动的手脚。
至于太子对于另外一些事的误会……
其实和她没关系,对不对?
何况太子妃一向没将她看在眼里,各种鄙薄嘲讽,如今更不顾太子死活跟另一个男子亲亲热热离开,她更没必要为这样的主母去澄清什么。
她只需好好侍奉她的太子,她即将名正言顺的夫婿,追寻她苦尽甘来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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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薄雾袅袅,碧波渺渺。
青青葭苇间,有野鹤惊起,翅羽自岸边沙汀掠过,哀鸣着破空而去。近岸的雪色菱花轻轻一颤,滚落小小一滴露珠。
没有精巧秋千,没有杏花天影,也没有当年少年和少女欢畅无忧的笑声。
木槿软软地倚着老榕树的树杆,坐在斜伸出水面的粗大枝桠上,听萧以靖吹着一支小曲。
小时候他将她揽于怀中,也曾这样随手摘了树叶,吹着简单的童谣,哄他顽皮的小妹快快睡去。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吹奏技巧毫无进步。
她大些以后,不方便再赖在他腕间入睡,他便无须再吹给任何人听;而她出嫁后,他更不用吹给谁听了。
这样简单的、笨拙的旋律,忽然便让木槿飘到了小时候。
她卧在萧以靖的腿上,熄了灯,却敞着窗。月光投在窗棂上,照亮了屋子。
大床大桌,陈设简洁,线条畅朗,而他们的心思也简单得如月光直直流淌。
便这样依偎着,慢慢长大;长大了,还能这样彼此亲密,时时相守。
那时她完全不懂得未来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会那样多。
不啻于银汉横空,迢迢无际。
客里月圆月缺,尊前花落花开。眼见年华似掷,如白驹过隙,转瞬光阴似流水,三年虚度。
时间吞噬了太多琐碎的记忆,让曾经的青葱和美好化为尘沙。
可吹开浮尘,依然有彼此熟悉的面庞,静静沉淀于年华盛处的一抹辉光中,并在不经意间出现于梦境,优昙花般静默而绽,芳香贵重得让人不忍触碰。
但也只敢出现在梦中而已。
寻常时候,已连彼此的姓名都提得少了。
那样甜腻腻时时刻刻唤在口中的名字,在心里憋得久了,恍惚成了根剧毒的刺,小而尖锐,时不时将人扎得疼痛,却因那剧毒而迅速麻痹,然后在麻木了的痛楚里生根成长,愈扎愈牢,取之不出。
一曲终了,两人四目相对。
木槿忍不住又要落泪,但唇角弯弯,居然是个极好看的笑脸。
她道:“五哥,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悬心。也要告诉父皇和母后,不必老是记挂我。木槿早已长大,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如夜眸光静凝于她的笑容,萧以靖淡淡反问:“你?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木槿便不由脸红,小声争辩道:“五哥,我真的知道……有吴国的父皇疼我,有明姑姑他们保护我,没人会欺负到我。”
萧以靖黑眸自她面庞转开,弹开手中树叶,微微的嘲讽和不屑。
然后他道:“若许思颜苛待你,不用忍。蜀国不比吴国地大物博,倒也国富民强,用不着怕他们。便是父皇、母后,也没有看你受罪的道理。”
木槿埋头看着树桠下被跌下的落叶荡得一圈圈漾开的水纹,轻声道:“许思颜也不会苛待我。他只是……对母后有些误会,如今大约已经释怀。其实他性情极好,为人也仗义,不会让我受罪。嗯,我不让他受罪,他就偷着乐!”
萧以靖皱眉。
木槿明知他不信,搓了搓泛红的面颊,嗫嚅道:“便是今日……他是中了迷毒,暂时失了心智。若换平时,他再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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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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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二)
萧以靖静默了好久,才低叹道:“但愿!我希望你过得好好的,——过得比五哥更好更开心,五哥便放心了!”
木槿抱着肩,温温地笑,“思颜有他的抱负,日后必成一代明君。我也已长大,不再是上花轿时只会哭鼻子的小丫头,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笑话我讥讽我。我会是协助他完成他的抱负的贤良内助,不会丢蜀国的脸面。”
萧以靖目光便温和许多,“不必太多考虑蜀国的脸面,让自己过得舒心才最重要。不论何时何地,你只别忘了,这蜀国是你的娘家,五哥是你的亲人。有一国之力为你撑腰,你不必畏惧任何人,更不必受任何委屈。丫”
听得他话渐渐多了,木槿心头也轻松了些,转而问道:“五哥怎么会出现在北乡?”
萧以靖眸光愈发黑沉,他遥望着蜀国的方向,徐徐道:“近两个月我一直在北疆巡视,本就离这边近。近日听说你会过来,思量着还是看一眼才放心。媲”
木槿道:“我还当五哥再不愿看我一眼呢!”
萧以靖蓦地望向她苍白虚弱的面容,半晌,唇边才滚出苦涩话语:“你怨五哥?”
木槿话一出口,心中便已后悔。
萧以靖何等尊贵,若非牵挂之极,何必这样冒险悄悄潜入吴国?
他必定关注已久,知晓燕安、北乡一带不太平,才能算好时间,在差不多她快到时也赶至北乡,正遇这场变故,遂一路寻来与她相会。
她怨?她以什么身份怨,又能怨着些什么呢?
于是,她垂下头,低声道:“不怨。终归只是我们的命罢了!”
脚下的湖水平滑如镜,忽有两滴什么自木槿面庞滴落,一双涟漪无声荡开,如满湖化开了的翠色琉璃流动。
萧以靖瞧见,眉心又一蹙,取帕子为她拭脸颊的泪水。
他轻声道:“记住,不论何时何地,又是……何命,五哥终归是你的五哥。”
五哥终归是五哥。
她是单纯的蜀国小公主也好,是嫁入吴国的太子妃也好,他终是她的五哥,便如她终是他的妹妹。
木槿便弯了眉眼轻轻地笑了笑,“我自然记得。若是许思颜待我不好,我一定向五哥求助,五哥也必会为我做主。”
萧以靖见她意会,反觉难受,点点头便又沉默下来。
木槿吸了吸鼻子,撩开被散在额际的散乱碎发,仰头问道:“五哥在蜀一切还顺利?”
萧以靖点头,“父皇一切安排得极妥当,朝中很是安定。我虽在外,千瑶也颇能干,自能将宫中内务安排妥贴。”
木槿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猜出千瑶正是萧以靖的妻子,蜀国的太子妃郑千瑶。
她顿了片刻,才有些突兀地一笑出声:“郑姐姐出身大家,颇有贤名,自然会是五哥的好帮手。嗯,下回相见,我该称她一声五嫂了?”
萧以靖并未因她的失态而变色,只是沉默了更久,方才淡淡道:“不错,是应该叫五嫂。”
木槿便又想落泪。
微微挪转身体,某一处的裂痛更深切地提醒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从名分到身心,都已注定了他们的遥远。
她不可能是他的,正如他不可能永远将她留住。
一切如春至花开,如冬来雪落,都只属于无可更改的命运。
她忽然之间便灰了心,垂着头再不想说话。
萧以靖执了她的手,伴她静静坐着树桠上,看满湖的雾气渐渐消散,清晨的阳光落了满湖,明光璀璨。自在的渔父全然不知十里外的那场试图动摇国本的血腥厮杀,兀自撑着竹篙划动渔舟,欢快而悠然地唱着歌。
“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时就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两人便听得都有些入神。
简单平凡的生活未必不开怀,但业已压到肩上的家国责任却不是想推就能推却的。
也许,凡事有得必有失。
即便用尽力气终于做成梦寐以求的事,也不可能无所缺撼。
时时刻刻得到的同时,必有时时刻刻的失去。
奔腾的热血,逝去的年华,还有,天隔一方的那人,苍凉如雪的心灵。
看着渔舟在倒映清润天光的湖面划过一道雪白的波痕渐渐远去,木槿慢慢有了几分冷静。
她问:“母后呢?怎会要五嫂管理宫中内务?”
夏后虽然痴迷医术,不问政事,但再怎么说都是国后,平时还会过问些事情,主要是问问几个宫里负责的姑姑把宫里宫外诸多杂务处理得怎样了。
萧寻独宠夏后,宫中便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破事儿,以夏后那点简单的经世头脑,倒也绰绰有余。
萧以靖竟也沉吟了片刻才答道:“父皇与母后……已经有六个月没在宫里了!”
“六个月!”
木槿不觉惊呼,“他们去哪里了?”
萧以靖垂眸看着脚下倒映他们身影的湖面,缓缓道:“自从你出嫁,父皇便时常带母后出宫游览各处风光,这一次……似乎去了北狄。我谏阻不住,只得多在北疆布防。”
十七年前,闵东、闵西两处狄人欲犯蜀国,其时吴帝许知言刚刚登基,暗暗使计令临邛王与萧寻军联手,于谯明山西大败狄军,迫得闵东的居峌王膝行请降。萧寻尽斩主战之北狄官吏,与临邛王勒碑而还。狄人因此战而元气大伤,十余年不敢南窥。
但居峌王经此一役,也沉稳坚毅许多,卧薪尝胆十余年,竟吞并了西域诸国,又多年经营,终于在六年前令闵东狄人归顺,疆土大大拓展,实力比当年更胜一筹。
卧榻之畔,有人磨刀霍霍,无论是吴国还是蜀国,都有些胆战心惊。
许知言明知军纪败坏,不敢轻易下狠手整顿,也有这方面缘由。
否则,一旦战争爆发,军中无将,军心涣散,势必直接影响战事成败。
如今许思颜终于敢拿泾阳侯、慕容继贤等人开刀,便是因为苏世柏、盛从容等已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将,连年轻辈里的苏落之、谢韶渊等亦可独挡一面……
木槿向日虽与太子形同陌路,但时常随侍许知言身侧,对这些事自然了若指掌,闻言也有些忧心。
“父皇虽英明睿智,但以他的尊贵,带母后去北狄的确不妥,大大不妥……”
木槿皱眉思量,“何况塞外黄沙漫漫,黑山白水的,有什么好看的,要过去游赏那么久?”
萧以靖的眸光缓缓从她紧蹙的眉头扫过,才道:“大约……是母后想过去住一阵?听说外祖母曾在谯明山隐居了十年之久,那里至今有他们的屋子呢!”
木槿由不得叹道:“母后能得父皇如斯爱惜,也算不枉此生。”
而且,吴国的父皇也记挂她呢!
许知言曾应过,要与夏欢颜携手吟游天下,走遍大吴好山好水,看遍南疆北漠无限好风光。
可惜他终究没有做到,却由并未许过她这承诺的萧寻做到了。
不知道许知言会为之伤感,还是会为之庆幸。
提起父母,二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尴尬终于散去,木槿便问些蜀宫之事。
萧以靖一一答了,却道:“你走后,那看梅园的梅婆婆,每年还是会采许多青梅送来。她絮絮叨叨地说,提前送来了,免得小公主拿着竹竿儿跑梅林乱窜,有个磕呀碰的可了不得。老了,记不得你早就不在宫里了!”
木槿一恍惚,轻声道:“也许能活在那时候,也是种快活。她还记得奔跑的小公主呢,我却觉得那样快活的小公主,像是我的前世,远得我都记不清了。偶尔想起那么一丁半点,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瞧向萧以靖那轮廓分明端静俊挺的面容,不觉又想起那个为她采青梅的少年,一扫众人跟前的持重老成,展眉扬唇逗着他的小妹妹,笑得云开雾散,碧天生辉……
时隔五年再见面,他竟不曾再冲她笑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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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好凶猛,评论区关于后文的猜测好厉害!还好再往后的情节基本没猜中,不然我得犯愁了,下面的文该怎么写呢?龇嘴笑~~大家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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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散,朱户琼窗昔梦违(三)
失神之际,但听萧以靖道:“她送来也好。千瑶素来不爱吃那个,今年偏偏要了过去,一气吃了许多。我瞧着不对,唤太医诊断时,果然有了身孕。”
“身……身孕?丫”
“嗯,算日子,如今……已经六个月了!”
萧以靖掰着手指,唇边弯过温柔的弧度,目光中亦似在闪动着即将身为人父的喜悦。
木槿忽然间便说不出话来,只觉太阳虽上来了,她的手足却被越吹越凉,冰得难以动弹。
萧以靖将手搭于她的肩上,柔声道:“听离弦说,许思颜看着待你不错。今日之事,若如你所说……也只是偶然。既是他的太子妃,虽不用学那些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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