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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君临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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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个木槿,不过多了张嘴而已。

    至于木槿睡到什么时辰起床,再不会有人理会。侍儿瞧见她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出来,不过奉上洗漱用具和几样素淡早点,便回楼小眠那里去了。

    楼小眠还未起床。

    据说他昨晚到那时候还未睡,便是病痛折磨得他无法入眠。

    木槿闻得他病情不轻,且不易痊愈,心下甚是惋惜。

    上天为何折磨楼小眠这等温雅有才的优秀男子呢?

    要折磨也该折磨许思颜那般从小呼风唤雨左拥右抱还兼对她薄情寡义两面三刀的富贵渣男呀!

    她绝不会介意他是她夫婿的,真的!否则她就不会对劫她出来的黑桃花满怀感激了!

    不过,她在院里四处走了一圈,并未发现有黑桃花回来过的迹象。

    想来他若能安然逃脱,把憋了一晚的老血吐出后也该虚脱了,缺心眼才会跑回来看她有没有在等他。

    天地良心,木槿一心盼着和他重逢呢!

    毕竟,她这样耍弄人的机会太少了,可以供她耍弄的人也太少了,是不是?

    而她,似乎也太久没像昨晚那样欢畅舒心了……

    慢慢踱于竹林小池间,却觉天高云阔,绿影摇曳,向来被高高宫墙压住的心头蓦地轻松,密密封存的记忆像破开了一角,顷刻飘往千里之外。

    高高荡起的秋千架,尖尖挑起的绣鞋踢着前方的碧桃花,笑声在落花如雪里飞舞。

    有少年高挑清健,绣有三色金蟠龙云纹的石青直身长袍掠起,却是拉过她的秋千,和她一起飞高,高得看得到琉璃瓦外的红尘烟火,市井繁华。

    她眼眸清亮,笑得憨态可掬,“五哥,你行李预备好了?”

    “行李?”

    “不是五哥送我去吴国吗?”

    他侧头,黑眸如渊,再不能染入蜀宫内的半分春色。

    “不是。”他低沉地答,“初八那日……会由二哥、三哥送嫁。”

    “为……为什么?”

    他没有答话,静默地飞落于秋千之畔,那等俊伟的身姿,居然显出几分颓丧。

    无人使力,秋千慢慢地顿了下来,顿在他的旁边。

    木槿握着藤索,心下忽然迷茫,“五哥……”

    她的五哥终究没有答她的话,转过身去,一步步地踏向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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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不是男二?其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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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七)

    簌簌花影缭乱,濛濛飞絮飘扬,模糊了那熟悉的身影,也模糊了她的眼睛。

    看着宫人忙乱了大半年,她依然每日里读书、练剑、玩笑,仿佛事不关己。

    她其实真的很迟钝。

    迟钝到直至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即将离开这里了。

    也许还将永远离开这里,失去这里的一切。

    离开熟悉的宫殿和池苑,离开呵护她的父皇母后,离开疼爱她的兄长阿姐,甚至离开教她剑术陪她读书的五哥,离开养她育她的那片土地。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吴,接受一个陌生男子不知是真是假的宠爱或冷落。

    。

    木槿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连忙仰起头来,弯一弯唇角,懒洋洋地看向那老槐。

    郑仓走过来,问道:“木槿姑娘,这大太阳的,你在看什么呢?”

    木槿笑了一声,揉着眼睛道:“无聊呢,给太阳晃得眼睛疼。大仓鼠,你这里有绳索木板吗?我想搭个秋千玩。”

    郑仓一呆,说道:“有,不过得你自己搭去。仓鼠可上不了树!”

    木槿飞身跃上老槐,笑嘻嘻看着他,“没事,我能上树!”

    她不知道郑仓的武艺有多高,但他能知晓木槿听了五支曲子一动不动,那修为想来有点吓人,遂也不打算在他们跟前掩饰自己身手。

    “呃……”

    郑仓又打量她几眼,返身去找人寻绳索,却禁不住嘀咕道,“这是谁家的闺女,也太野了?”

    论起会武的女子,吴都不是没有。

    太子许思颜身边便有个女侍卫名唤沈南霜,容色武艺俱佳,很得宠爱;慕容依依将门虎女,也曾学过些拳脚,但她早就是太子侧妃,生恐练出个粗手大脚,失去如今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媚人风姿,故而早就把武学一道放下了。

    这女子穿戴绝非普通人家,就该学点诗画女红,才能嫁个好人家,嬴得夫婿欢心,好端端练出一身的武艺做什么?

    木槿也不理会旁人怎么想,自顾挑了一处粗壮枝桠,上蹦下跳地忙得欢腾,要搭出一个秋千来。

    楼小眠终于也起了床,闻讯也好奇地踱到老槐下观望。虽取了卷书在手中,想来也是看不进去的。

    他心腹侍儿名唤茉莉,却是个肌肤皎洁容色清丽的慧婢,此时边瞧边掩口笑道:“昨日听这姑娘琴声,倒是个不凡的人物。”

    楼小眠沉吟道,“本就该是个不凡的人物。”

    快要午时木槿才搭好秋千,可惜此时太阳已经升到顶头,树叶间筛下的圆形光斑一样炙烈如火。木槿坐在秋千上荡了片刻,被晒得脸儿红彤彤的,擦着额上的汗抬眼看天,神情便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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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八)

    楼小眠瞧着那粗劣的秋千,终于也对这不凡人物的大手笔摇头叹息:“木槿姑娘,在下觉得,还是弹琴听曲子吃零嘴更适合你。”

    木槿笑道:“楼大哥果然是我知音!午饭备了什么菜式?有没有特别些的零嘴儿?”

    楼小眠站起身来,悠悠道:“有。不过听闻你要减肥,所以都是预备给我的。”

    木槿愕然。

    茉莉笑道:“也为木槿姑娘预备了……”

    木槿面露喜色,正要道谢,茉莉接着道:“预备了沐浴的热水和干净的衣衫。”

    木槿大失所望,再将秋千荡起,荡得高高的,让裹着阳光热力的清风从腋下穿过,努力感觉出些微的凉意。

    这时,只闻“咯”的一声,木槿正荡到最高处,还未及回过神来,连接木板的结子已经松脱,她尖叫着从半空里摔落下来……

    “木槿!”

    楼小眠正要下方,连忙掠身过去相接。

    身形居然颇是快捷,看来竟也会些武艺。

    木槿大感安慰。

    虽然她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到底还是有了英雄救美这一幕发生在她身上。

    以他们的身份,数十年、数百年后,也许会成为说书先生那里的一个传奇故事呢!

    楼小眠果然接住了她。

    可惜还未接稳,便自己腿一软摔往地面……

    木槿身形一转,已从他臂膀间脱开,稳稳落地,回身一扬臂捞住楼小眠,惆怅地叹息一声,问道:“你……没事?”

    楼小眠神情更是惆怅,扶着她慢慢站起身来,叹道:“没事。不是你该减肥,便是我太无用了……”

    木槿瞧着眼前苍白俊秀的病美人,许久才道:“嗯,楼大哥才识卓著,怎会无用?是我该减肥……”

    这样卓绝的人物怎么着都不会犯错,怎么着都不该伤心。

    所以,只能是她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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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在洗浴后才觉出病美人对她还是挺好的。

    夜间拿给她的换洗衣衫虽是新的,但成色寻常,多半是茉莉等侍儿素习所穿。但这会儿拿给她的衣裙质料华贵轻盈,做工细致绵密,一看便知是名家裁制。

    才不过一个上午而已,想来为这衣裙付出的银子应该该远远超出衣裙本身的价值了。

    木槿自幼娇贵惯了,虽不是特别挑剔衣食,但遇着喜欢吃的食物便会多夹几筷,穿上舒适的衣衫也会格外多些笑颜。如今看着身上衣裙秀雅飘逸,绰约有致,便觉步履都轻快了几分。

    正要走向前厅时,却见阿薄引了一人正走过去,连忙顿下脚步,两边张望片刻,飞身跃到那边芭蕉下,悄悄贴在窗边向内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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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九)

    楼小眠正坐于桌边,看着面前大碗深褐的药汁皱眉不已。

    桌上排了七八样菜肴,虽不算丰盛,但看着很是精致诱人。

    上前见礼之人正是太子许思颜的心腹谋臣魏非。略略寒喧几句,魏非看着楼小眠对面的碗,问道:“楼大人有客人?”

    楼小眠微笑道:“有位女客在。呆会儿我叫人去问一声,若她不介意,可以引见给魏兄。”

    “楼大人家的女客……”

    魏非暧昧不明地笑着,摇手道:“男女内外有别,下官不敢唐突,不敢唐突!”

    楼小眠也不相强,只向茉莉吩咐道:“叫厨下在那边另备下一桌饭菜来给魏大人,我吃了药便过去相陪。”

    魏非忙道:“不用,不用!太子那边,还在等着楼大人的回复。”

    “为去江北六郡的事?”

    “是。太子打算这两日便微服过去,却不知楼大人身体恢复得怎样,能否一同出行?”

    楼小眠指尖轻叩桌子,沉吟道:“太子不是说,要隔些日子才去吗?”

    “原先是这样说,但今日从宫里回来,便改了主意。据下官看来,可能给皇上罚得心里很不痛快,想离京出去走走?”

    “罚?为什么?”

    “嘿嘿,这个……”

    魏非放低了声音,“昨晚太子妃在太子府门前给贼人劫走了,皇上恼了?本来皇上是让太子妃和太子一起走的,可太子让她一个人回去,结果出了事……”

    楼小眠虽不曾见过深居简出的太子妃,但对这对夫妻的情形早有耳闻,摇头苦笑,又诧异问道:“若是太子妃被劫,不是该尽快找人吗?怎会这时候出京?”

    “太子一早去请罪,早饭都没让他吃,罚他跪了一上午。皇上让他别找了,说找不到是他没福分……太子回府后脸都黑了,连慕容良娣请他用午膳都回绝不见,在屋里踱了老半天,便让我来寻楼大人了!”

    “哦!我尚未痊愈。太子一定要我同行的话,我明日去一次守静观!两天后请太子到守静观找我,我们一起去江北。”

    魏非大喜,笑道:“如此甚好,甚好!若有楼大人同去,凡事也能多几分把握!”

    楼小眠无奈叹气,端起药碗复又放下,抬头问道:“太子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真的不找太子妃了?”

    魏非摇着羽扇笑道:“找自然要找的,但也没必要太子亲自去找?何况此事既已惊动皇上,以皇上对太子妃的疼爱,自然会设法找寻。太子心里憋了口气,懒得再理也是人之常情。”

    “哦……听闻太子妃身边能人不少,不知她那些蜀国侍从有没有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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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十)

    “也在找?跟太子妃的明姑姑发现太子妃遇劫,慕容良娣还留在太子书房里过夜,立刻要人要车,说他们公主一找回来便要收拾行李回蜀国……叫嚷得满府的人都知道。连太子妃身边那些素来不怎么说话的侍婢都跑出来,个个说慕容良娣包藏祸心,才会在主母舍身相救后还在狐媚太子……直到太子入宫请罪,皇上派李公公过来安抚了,这才不闹了,安安分分回了凤仪院。”

    “然后呢?也不找了?”

    “既然皇上干预了此事,他们再去找,岂不是连皇上也信不过?”

    魏非摇头,“论理咱们不该说这话。但慕容良娣的确有失厚道,而咱们太子也忒荒唐了些!”

    “是么?”

    楼小眠笑意安谧,秋水般的眼眸若有微澜晃动。

    仿佛很随意地,他又问起太子妃的音容笑貌,以及那日被劫前后的情景。

    然后他道:“我也觉得,太子可以不用去寻了!”

    “嗯?”

    莫非楼大人神机妙算,分析出了太子妃的去向?

    魏非连忙侧耳静听。

    只闻楼小眠道:“若是太子妃丢了,正好改册慕容良娣为正妃,从此郎情妾意,各遂所愿,岂不大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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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待魏非告辞离去,才从藏身处跃出,站在门口踌躇片刻,笑嘻嘻走了进去。

    “楼大哥!”

    楼小眠却正盯着那黑褐的药汁发愁,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茉莉在后柔声劝道:“公子,这药都快凉了,快喝了!良药苦口呀!”

    “良药苦口!”

    楼小眠长叹,端起药碗来,阖了眼一饮而尽。

    茉莉忙将一块饴糖送到他口边,“公子,含块糖润润!”

    “不用了!”

    楼小眠摆手,另一只手却紧压着胸口,蹙紧眉顿了好久,才叹道:“一碗药下去,这都饱了,还让不让人吃饭?”

    茉莉笑道:“公子好歹用些!今日菜式挺丰富。”

    他这才睁开眼,却冲木槿一笑,“木槿姑娘早就饿了?快吃饭!”

    木槿忙碌这么一上午,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闻言也不客气,坐过去提筷便夹向最大的鸡腿,顺便一顶高帽赞向楼小眠道:“楼大哥如此善解人意,真是难得的大好人!”

    楼小眠微笑,向茉莉道:“今日菜式丰富,木槿姑娘大块朵颐后,必能大胖三斤!”

    茉莉见公子欢喜,顺势道:“对,吃上三日,可大胖十斤!”

    木槿筷子上的鸡腿掉了回去,看着眼前“善解人意”的“大好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让她吃呢,还是让她别吃呢?

    楼小眠不觉大笑,叩着桌面道:“给我盛碗米饭来,痛快笑一笑,倒又有了些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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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十一)

    木槿犹豫片刻,又夹回那只鸡腿,笑嘻嘻道:“能博美人一笑,大胖十斤又何妨!”

    楼小眠挑眉。

    这算是被这丫头反调戏了?

    他接过茉莉递过来的米饭,又问道:“你干嘛鬼鬼祟祟躲在窗外?不怕蛇咬了你?”

    “我见有生人来,怕是那些想抓我的坏人,自然要避上一避。”

    木槿四下张望,并未看到郑仓。

    那他如何知道她曾藏在窗外?

    楼小眠笑得眸光清莹,指着她的鞋道:“你把芭蕉树下新培的土都踩屋子里来了!上午耍了秋千,下午打算扫地?倒是减肥的好法子!”

    木槿叹道:“我长这么大,没学过扫地,倒是撬过地砖。”

    楼小眠一怔,“撬地砖做什么?”

    木槿道:“我小时候顽皮,把母亲用来做药的毒蝎子偷了两条出来玩,谁知把竹筒打翻了……那蝎子便不知钻哪里去了!我怕它们半夜里跑出来咬我,又不敢声张,悄悄喊了我一个哥哥帮忙,把我房间的地砖撬了几十块,才找到了那蝎子。”

    “后来呢?”

    “后来?”

    “你好端端的闺房弄成那样,大约瞒不过你父母?”

    楼小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木槿啃了一半的鸡腿放回碗中,神色有些沮丧,“不错。我那哥哥本来预备悄悄唤人过去帮我收拾好就完事了,谁知我父亲偏发现了,把我哥哥一顿好训,跪在太阳底下背了一整天的书。”

    楼小眠奇道:“为什么罚你哥哥,不罚你?”

    木槿笑眯眯道:“因为我父亲说,男孩不怕晒,女孩会晒黑!”

    “……”

    楼小眠遥想那位父亲的言行,以及传说中他的风采,便觉有些无语。

    木槿继续啃鸡腿,却已索然无味。

    她的父皇说这句话前,她的五哥已先行认了错,说是他拿了夏后的蝎子给妹妹玩……

    半晌,楼小眠道:“木槿,你家住在哪里?现在没坏人追了,呆会儿我让仓叔护送你回去!”

    木槿丢开鸡骨头,懒洋洋道:“我家住得远了……在蜀国。楼大哥若是觉得我厌烦,麻烦帮我备匹马,我自个儿回去就行。”

    “……”

    楼小眠沉吟片刻道:“有人为我弹琴、做秋千,还会撬地砖……嗯,只要你不揭屋顶,我就不厌烦你。你愿意呆在这里便继续呆着!明日我去守静观治病,你不妨继续跟着!”

    木槿快活说道:“当然!我还要跟你一起去江北六郡,好好游览下大吴山水风光,如何?”

    楼小眠看着那张兴奋得泛红的小脸,许久才慢慢道:“很好!很好!”

    他一向知晓传言不可信,如今更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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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调了闹钟要一早起床更新的,谁知赖床时又睡了过去,做了个长长的梦,一直被怪兽追杀,比好莱坞大片还精彩,也不知持续了几个小时,给老妈叫醒时一身的汗,真真吓死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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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十二)

    说什么太子妃不通琴棋不知书画,又呆又木任人欺负……

    连太子许思颜也从未否认过这些看法。

    他到底是看走眼糊涂了三年,还是装糊涂不愿意正眼看她一眼?

    好,也不过是两三天间的事。

    若是一起去江北六郡么,横竖最头疼的不会是他楼小眠。

    想来他们下面的日子,一定会精彩许多。

    楼小眠呷口汤,觉得甚是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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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到下午才知道,郑仓午间不在,只是为她修补秋千去了。

    粗活于他并不困难,但要把秋千收拾得清爽漂亮,便不是他所能办得到的了。

    木槿很感动,也很领情,特地顶着大太阳欣赏了缠着翠藤、裹着锦罗的秋千架,大大夸赞一番大仓鼠的高情厚意,然后再顾不得去享受阳光下的秋千架,便一溜烟地躲回书房,挑了个离冰盆最近的地儿坐下擦汗,歇息够了才去瞧那书架上满满的书。

    楼家侍仆都在为明日的出行做准备,书房里只有楼小眠独卧于软榻上小憩。大约夜间着实没睡好,已经睡得沉了,连木槿在他身畔走来走去都未惊醒。

    木槿一眼瞧去,便发觉靠近书案处几乎不见诗词歌赋,多为兵书或史书。

    她出身皇家,加之蜀主萧寻早知她会嫁入吴宫,寻了名师刻意教导,同样甚少学习诗文书画,只悉心教导她读史书排兵法;又说求人不如求己,万不得已时,拔腿就逃才是最有效的保命之道,遂请出一位隐居已久的世外神尼教习她武艺,生生把年幼的女儿教成了武林高手。母后夏欢颜为之愕然,遂丢开了她的医书药材,每日一个时辰亲自教她弹琴下棋,才免得女儿没学会当妃子,先学会当将军。

    她从小被如此教导,所见识的兵书或史书自然不少。但眼前看到的书籍之中,居然有好些是她没看过的。木槿很是诧异,不由地搬了几册下来,坐到书案前静静翻阅。

    此地素帷轻垂,雅致安静,正与凤仪院内她自己的小书房仿佛,倒也颇能看得进书去。

    翻到最下面一册兵书,却是手抄本,名为《东篱十策》,著者为抱朴斋主人。木槿怔了怔,抬头看向书房上方乌木錾银的匾额,正书着“见素抱朴”四字,才知此兵书正是楼小眠所著。

    打开扉页,便见其上写了十六个字:“藏锐于心,浮笑于面,见事以才,待人以义。”

    其字力遒韵雅,风采飘然,和正文里的字一模一样,均是楼小眠手迹。

    木槿细细体会这十六字,竟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要去翻看正文时,却听榻上楼小眠睡梦里低低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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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薰,一曲清琴认知音(十三)

    她转头看时,楼小眠已睁开眼,微蹙了眉去扶他的腿,神色十分痛楚。

    “楼大哥!”

    木槿忙奔上前,一边扶他坐起,一边熟练地为他按压腿部。

    成亲三年,她虽与太子形同陌路,却和吴帝许知言情如父女。许知言素来体弱,她略通医理,时常过去照顾,所以虽然位份尊贵,论起照顾人来倒也绝不含糊。

    楼小眠歇上片刻,抬手拭去额上汗水,止住木槿道:“在下没事了,不敢有劳木槿姑娘!”

    木槿闻言,遂住了手,转身去倒了茶,摸着尚有些温热,才端来递给楼小眠。

    楼小眠欠身接过,喝了两口,神色才渐渐缓了过来,向她微笑道:“木槿姑娘,谢了!”

    木槿奇道:“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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