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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君临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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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达恼道:“看屋子就看屋子,看到湖边绞水草去了?”

    虽然很勤快,但这回她们的小命只怕会因为这勤快莫名其妙丢了。

    许思颜手足发冷,只努力迫自己镇静下来,留心观察四周,遂立刻觉出了熏香的异样。

    “既然久不曾有人来,怎会突然熏香?”

    而且熏了极贵重的龙涎香……

    他正要走近香炉查看,忽闻萧以靖清清淡淡道:“木槿已经受伤了,或者中了毒……”

    转头看时,萧以靖正从窗棂边拔出一枚钢针,凝神看了一眼,说道:“以她的身手和出针的方位,不该只没入窗棂这么一点。”

    许思颜已揭开青铜博山香炉,以袖拂动残香轻嗅,顿觉微微眩晕,忙将其掷下,低喝道:“有毒!”

    萧以靖忙奔过来,以一方汗巾拈起残香,揉碎,细辨片刻,说道:“有龙涎香,但应该和了静髓香。静髓香是天下奇香之一,香味与檀香相似,用得好亦可治病救人。母后当年曾觅过静髓香和其他一些迷香回来研究,木槿那时尚幼,手快取了些玩耍,曾把自己迷晕过去,后来母后便不许她靠近那些药了。”

    他顿了顿,断言道:“她应该不认得这个香,但母后给她的清心药丸可以解去这迷毒。”

    许思颜立时明了他的言外之意,皱眉道:“重孝在身,她随身没带那些东西。不过她的软剑倒是从不离身。”

    木槿时常入宫伴驾,近月更是常常住于宫内。以她的尊贵骄矜,这皇宫和太子府都可算得她的地盘,尽可横着走路。便是与慕容雪有些不对盘,到底明面上还是婆媳相得,一团和气,又怎会防备那么多?

    萧以靖审视四周,如夜黑眸愈加深浓不见底,“静髓香药性太烈,她应该还没来得及拔剑。”

    许思颜垂头看着自己一身丧服,冷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对朕的皇后动了手,这得对朕有多深的恨意呢!”

    萧以靖道:“也许,针对的不仅仅是皇上,也包括臣,包括吴蜀那么多年的交谊。”

    从古至今的任何新君,要想安然继位,都不能缺少强有力的背景支持。或母族强大,或权臣支持,或群臣襄辅,或自身磨砺已久,声望势力足够强大。

    许思颜是嘉文帝独子,继位名正言顺;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多方调动兵马以策万全。

    其中一路,便是蜀国囤于两国边境的数万精兵,以及蜀国那么多年国富民安后所积聚的强大国力。

    虽然与许知言父子关系非比寻常的夏欢颜红颜早逝,但有蜀公主木槿为皇后,若吴国有人胆敢威胁到许思颜的皇位,蜀国便绝不会袖手旁观。

    可偏偏就在蜀太子刚刚抵达皇宫致祭的当口,木槿出事了。

    当世两个最尊贵的男子相视片刻,许思颜缓缓道:“朕会找出皇后来,绝不饶恕任何想对她不利的人。不会饶恕任何一个!”

    他的话语吐字清晰而平淡,听不出丝毫怒意。但他紧握着拳,欣长的身段挺直如枪,清好俊秀的面容因突然蒙上的狠戾蓦地显然冷锐,属于帝王的强横骄霸之气,已自肆意张扬奔涌,令人心惊胆战。

    萧以靖静默如山岳川泽,黑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凝于许思颜面容。

    半晌,他俯身为礼,“臣萧以靖,愿以蜀国倾国之力,相助皇上、皇后平定山河、君临天下!”

    许思颜微微眯眼。

    萧以靖巍然不

    动。

    萧以靖尚是太子,但他居然敢说,以蜀国倾国之力相助……

    只是,助的不仅仅是皇上,更有皇后!

    外面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和铠甲鳞片交击的声响,应该是禁卫军入宫了。

    许从悦低声道:“皇上、萧太子,皇后失踪才不过片刻,根本来不及出宫。如今各处宫门关闭,想来皇后并不难找到。只是咱们动作得快,对方未必想把皇后带出宫去,但多半会伤害到皇后。”

    伤害……

    对于一位即将诏告天下,成为至尊至贵的皇后来说,这个词本该十分遥远。但这一刻,她似乎因这个词而忽然间变得如琉璃般脆弱易碎。

    仲夏的风吹到身上,似有阵阵的凉意。

    萧以靖的黑眸里有波澜涌动,又似浮动着深夜里幽冷浓郁的雾气。

    许思颜眸光冷沉,一言不发大步冲了出去。

    不知谁的杀机,在经久未散的龙涎香里森森地蔓延开来,连站在廊下的王达,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个圆圆脸儿端庄和气的小皇后,究竟被谁算计了去?

    模模糊糊间,木槿似听到些人声。

    她有武艺在身,本就比寻常人强悍,此刻略略恢复神智,第一便想起晕倒前与人动手的事。

    陷阱……

    全身依然软绵绵的,再无半分力道。她努力地深呼吸着,试图驱除那仿佛已浸入肺腑的迷香。手间积聚的些微力道,尽数凝于指甲,掐向自己的掌心,好用那疼意去刺激自己模糊的心智,尽快清醒过来。

    可眼皮依然沉重得像闩紧的门,连舌尖都僵了般无法转动,只有听觉还在,听得到那人声隐隐约约,时远时近。

    “……你什么都没必要知道。你选择不了你的结局,但你至少可以选择你家人的结局。”

    “是,是……可……可老奴实在是怕……怕呀!奴才不敢,不敢!”

    “可真是蠢笨如猪!莫非嫌她不够美?”

    “不……不是……”

    “这是太子妃!若一切顺利,新帝登基大典那日,正式的册后诏书亦会宣告天下!她本该是……母仪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后!”

    那人笑得嘎哑难听,像喉咙里塞着团破棉絮,辨不出真实的声线。他的手指粗砺,慢慢从木槿面颊向下滑过,滑过下颔、锁骨。久拿刀剑的厚茧触在她柔白的肌肤上,让她森森地起了一层粟粒,胃部一阵翻涌。

    随即,胸前衣带被猛力一扯,麻布衰服被整幅扯下。

    而那人的声音仿佛更哑了,“不仅尊贵,而且,好身段,好身段……”

    他的手指又扯向她的蔽体中衣……

    “哧啦——”

    衣帛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惊心,木槿身上蓦地一凉……

    可恨她的指甲老是被许思颜设法剪得短短的,此时掐向血肉便不够疼痛,不够让她清醒,被人这般轻薄,身子振颤不已,却不能睁眼醒来,将这些恶徒刺上几十个血窟窿。

    但那恶毒之极的魔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闻得他粗重地喘息一声,忽然发出低沉如兽般的嗥叫,猛地将木槿一巴掌打了开去。

    木槿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岩石之上,棱角划过单薄的衣衫,扎在她肌肤上。

    疼得她一吸气,神智便又清爽了些,遂能吃力地睁开眼来。

    仿佛是一处不大的山洞,洞中有两人背光立着,看不清模样,却见其中一高大男子正伸手攥住另一个瘦男人的脖颈,阴沉喝道:“便宜你了!”

    他将一粒药丸之类的东西塞入那人口中,将他下颔猛地一嗑,看他喉结滚动,将那东西咽下,才将他猛地一送,推倒在地上,——正落于木槿身畔。

    那瘦男人便佝偻着背,坐于地上惊惧地往后退着。

    而那高大男子却逼向前,恶狠狠地盯着他,“便从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男人!”

    瘦男人哭丧着脸道:“你有用,你来!只需算在我头上,也没什么差别吧?”

    高大男子似被踩了痛脚,几乎跳了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随

    即又瞪向木槿,在她身上狠踢两脚,听得瘦男人喘息粗重,本来无神的鼠眼泛出野兽般的光芒,才冷冷一笑。

    “皇后?尊贵的皇后?”

    他仰天冷笑,尾音嘶冷如蛇信吞吐,“看你被最丑恶最下贱的***才睡了,还怎么尊贵,怎么骄傲,怎么目中无人!许思颜……这个绿帽子,他还戴定了!”

    但见黑袍飘拂,他像懒得再看一眼这瘦男人如野狗般***奔腾的丑恶模样,飞快退了出去。

    木槿迷毒未解,动弹不得,再生生受那人两脚,疼得差点晕过去。

    洞中极昏暗,但那高大男子靠近她时,她留心观察,已发现此人穿着寻常太监服饰,长着一副陌生且不引人注目的脸孔,但一双利如鹰隼的狠戾黑眸分明有几分眼熟。

    来不及细想这人到底是谁,那个原本怯懦胆小的瘦男人像狼一直喘息着,重重地扑了上来……

    那个高大男人喂他服的,分明是烈性媚。药!

    这瘦猴般的丑恶男人,不仅肮脏丑恶,模样猥琐,且周身异味,令人作呕的恶臭险些将她熏得闭气。

    可这么个丑恶之极的男人,居然用他瘦如枯柴的手抱住了她……

    “混……混蛋……”

    木槿舌尖终于勉强能转动,却连骂人都含糊。

    她要去摸藏于中衣下的随身软剑,可手指却僵硬着,连挪动寸许都困难。

    那男人干瘦的手摸上她肌肤,臭哄哄的嘴巴亦拱了上来……

    木槿再刚强,也禁不住迸出泪来。

    真被这样的人糟蹋了去,真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太子妃,什么皇后,片刻之前尚如影随形紧跟着自己的光华和荣耀,此刻远得像梦,想粉碎,只在一瞬间……

    她终于艰难地捏到了软剑剑柄,但觉出身上那男人伸向小衣的脏手,已不晓得自己积攒到拔剑的力量后,该是砍了他,还是刺向自己……

    大狼……

    五哥……

    只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绝望地握紧剑柄时,忽听有人失声道:“小今!”

    身上那男人便如受重击,一头栽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木槿头上脸上。

    木槿再也忍不住,已经干呕出声。

    好在那男人即刻便被狠狠拎起丢到一边,眼前颀秀身影闪动,已有人将她迅捷抱起,声声唤道:“小今,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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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今,小今……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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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事,千古荣辱一隙间(一)

    此刻带人围向那假山的,正是吉太妃等一群人。爱夹答列

    许思颜领着一众随侍奔过去时,吉太妃等人闻报,立于假山外候着,然后看着禁卫军将附近团团围住,已自惊诧。

    双方见过礼,吉太妃已问道:“皇帝行色匆匆,莫非宫中出了什么事?”

    再大的事,似乎也该等大行皇帝丧仪完成后再谈。至于眼前的事…榛…

    似乎犯不着如此大张旗鼓吧?

    许思颜不答,墨沉的眸蒙着阴霾,却有星子清而冷的光不动声色灼向吉太妃一行人。

    “敢问太妃,行色匆匆又为何事?”

    吉太妃见他神色大异寻常,一时不敢答话,只瞥向许思颜身后。

    许从悦明知木槿出事已激怒许思颜,也怕生身母亲不慎卷入其中,硬着头皮提醒道:“太妃,皇后娘娘失踪了!”

    吉太妃便略松了口气,忙低低道:“我这边是忽听得传报,说有宫女趁宫中忙乱,与男子在此行不轨之事。此处是妾等所辖,妾等唯恐此事惹出是非,招人非议,故而急急赶来处置。伊”

    许思颜胸口一窒,连指尖都似已瞬间冰冷,却只淡淡睨向她,“怕招人非议还如此兴师动众?”

    吉太妃只觉一道寒意迫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张口结舌,竟答不上话来。

    许从悦忙温和问道:“太妃,那宫女在哪里?”

    吉太妃道:“说是藏在假山内。爱夹答列”

    “假山内?”

    许思颜想克制自己,却禁不住脚下如飞,径冲向假山。

    木槿,他的木槿,现在正遭遇着什么?

    奔走时带起的劲风反扑到脸上,猎猎如割。

    吉太妃等惴惴不安地奔行在他身畔,喘着气勉强解释道:“这假山原是中空的,很是阴凉,往年天热时可在其中避暑消凉。不过大约在七八年前,京城下了场极大的暴雨,这边淹死了两名宫女,尸体被冲到了这山洞里,发现时已经腐烂不堪。后宫女子大多胆小,再无人敢过来,这山洞便荒凉下来。妾身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多带了些人壮胆。”

    话未了,便听旁边萧以靖冷淡淡飘出一句:“何必壮胆?胆子已经够肥!”

    吉太妃窥一眼那两名满身煞气的尊贵男子,再不敢则声,只忐忑看向许从悦。

    许从悦又惊又急,瞪了她一眼,却不便多说。

    山洞前早有两名健壮宫女先等在那里,都已面红耳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山洞并不深,未至洞口,里面的动静已清晰可闻。

    男女交合的不雅声响里,男人粗重地喘息着,伴着含糊不清的叫唤:“皇后,要的就是……皇后……”

    亦有女子声音,却已低弱得微不可闻。

    许思颜蓦地冻住,冰冷眸光霜雪般从黑黢黢的山洞扫过,然后凝到吉太妃等身上。

    吉太妃、李太妃俱是花容失色,忙不迭向后退去,只恨无法掩了自己耳朵,生出一百张嘴来辩解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可她们身后却是“丁”的一声,竟是萧以靖腰间佩剑蓦地弹出半截,如雪流光森冷耀眼,伴着汹涌杀气翻腾而出。

    这个夜一般深沉的男子并未拔剑而起,而是用力将剑柄重又按回,缓缓道:“皇上,请先带她出来!”

    他按回剑柄的手青筋跳动,指节根根发白,似这么个本该轻而易举的动作,已经费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许思颜与他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难遏的焦虑和凛冽的杀机如此清晰,——清晰得就像在看自己的影子。

    然后,许思颜低眸看向成谕,沉着吩咐:“通知成诠,围住这里,一个人都不许离开,一个人都不许接近!违者,杀无赦!”

    寻常宫人尚不明就里,如吉太妃、许从悦等都已尽数灰白了脸。

    几乎所有人反应过来里面的女子是谁时,第一反应都是:皇后完了。

    这个还未正式册封就失贞的尊贵皇后,完了。

    当着这么多太妃、太嫔、宫人的面,皇后名节被毁,与皇后本身被毁几乎没有差别。

    要保皇后,除非将眼前那么多祖母辈的太妃、太嫔以及宫侍、侍从尽数灭口。

    没人相信谁为自己失贞的妻子如此疯狂,尤其还是刚刚继位根基未稳的年轻帝王。

    何况此事绝不是明面上的这般简单,便是真的大开杀戒,也未必堵得住悠悠众口,未必保得住那位容貌平平的失贞皇后。

    可许思颜丝毫不曾犹豫,便断然下了那样的旨意,快步奔向洞口。

    那是木槿!

    他的皇后!

    那些人不是在羞辱她,更是在羞辱他,羞辱先帝,以及他们的大吴江山!

    嘲笑先帝费尽心机保下的江山,他们一时得不到手,可以肆意踩上一脚,狠狠打新君一个响亮的耳光!

    讥讽被吴蜀两国国主疼爱的新后,未曾册封便不得不因名节被毁而被弃捐一旁,未得荣耀先受万人耻笑!

    可万众羞辱耻笑又如何?那洞中受尽蹂躏苦楚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小槿,是他誓将携手同老的爱侣!

    看向黑黢黢的洞中时,他的眼睛已像被烈火烧灼,眼前如有血色翻涌。

    他必须将她救出来,并保下来!

    有多少人嘲讽,多少人鄙夷,多少人拦在跟前等着看他和她的笑话,他将不会介意拿他们的鲜血来葬送他们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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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事,千古荣辱一隙间(二)

    假山旁的鹅卵石小道上,又一阵暄嚷,甚至吵闹。爱夹答列

    许思颜冷眸凝霜,顿足向后回望。

    来的居然是荆王许知兴,他的六皇叔。

    荆王正甩开拦他的禁卫军,摆着手向他叫道:“皇上,怎么还封着宫门?那许多致祭的官员和使者还被拦在宫门口,出不得进不得,成何体统!”

    许思颜目光如刀,狠锐将他扫过,出语冰冷似铁:“荆王咆哮御前,目无君上,当以大不敬论处。拉下去,关入死牢,如无朕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榛”

    荆王向来处事大大咧咧,嘉文帝在世时明知这弟弟脾性,从不与他计较。许思颜当太子时待诸叔亦是和善,如今继位为帝,荆王自谓是天子至亲皇叔,便是许思颜也需顾忌辈份格外容让一番。于是听得旁边官员侍从抱怨撺掇几句,他立时奔了过来,也不顾禁卫军拦阻,仗着自己尊贵,一路冲到了假山附近。

    此时他大呼小叫一番,还未来得及摆一摆天子皇叔的谱儿,便见许思颜遥遥立于树荫花丛间,眉目如画却周身寒意,竟如地狱修罗般将自己下入死牢,不由又是惊骇,又是恐惧,连忙叫道:“皇上,我只是……臣只是提醒皇上,如今刚刚继位,万不能……”

    那边成诠已领人飞快奔至,抬手拿帕子将他嘴堵了,将他手足锁了,再不顾他何等尊贵,又在怎样挣扎,一把将其掀翻在地,迅速拖离。爱夹答列

    许思颜再不理会,边走入洞中,边向两名近卫道:“在外看着,若有人敢走动一步,即刻处死!”

    萧以靖随之步入,亦吩咐身畔离弦道:“听到没?有擅离擅动者,不论高低贵贱,一概斩杀,不留活口!”

    “是!胰”

    离弦应了,目光扫过洞外众人,原本普普通通的相貌,立时因周身浓烈的杀机而凶如恶煞。

    吉太妃惊得一时喘不上气来,身子一踉跄,差点摔落。

    许从悦早已留心,连忙扶稳,一边将她交给身畔宫女扶持,一边低声道:“太妃莫怕,从悦自会设法!”

    他咬了咬牙,随着许思颜等奔了进去。

    凭他们自小儿的情分,想来许思颜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可吉太妃……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把她也当了棋子?!

    --------------小圆脸招晦气啊--------------

    因洞内形势不明,许思颜的两名心腹近卫不顾他的怒恨冲天,一左一右护他进了洞内,然后一眼撞到前方场景,忙不迭转过脸去。

    虽是假山,但这洞并不狭窄,也不气闷,只是格外阴暗湿冷。

    想来原来顶部或侧部应该留有漏光的空隙,可长久不曾有人打理,那空隙早已被荒草灌木填满了。此刻从阳光下蓦然步入洞中,眼前便极其昏暗。

    但即便是那样的昏暗里,他们也可顺着那不正常的喘息声立刻发现滚在山壁边的那对人影。

    外面喧闹成那样,甚至现在他们一行人都已经踏足洞中,都没能扰了洞内人的好兴致。

    确切的说,是那个黑瘦如柴的丑恶男人的好兴致。

    他正如野兽般疯狂地捅着身下女子,在用生命放纵着的驰骋里嗬嗬出声,含糊地念着:“皇后……要的是皇后……”

    而那女子肌肤如雪如玉,在潮湿的地面仿佛散着幽淡莹澈的珠辉,却无声委顿于地,仿佛已没了生命气息,只由着那丑恶男人遭踏凌辱。

    离她胳膊不远处,一柄琉璃般光华煜煜的绝细宝剑跌落于地,正是木槿随身软剑。

    “木……木槿……”

    许思颜嗓子口似绷得笔直,连唤小妻子的名字都吃力,却能冲上前去,一脚将那丑恶男人踹翻,急急将那女子抱起。

    那丑恶男人蓦地失了让他升入天堂般的宝器,嗷嗷地叫着,居然不要命地又向那女子扑来。

    萧以靖扬手,狠狠一耳掌甩在他的脸上,立时将他打得飞起,滚到一边昏了过去。

    “

    恶毒!”

    他低声喝骂。

    嗓音暗沉微颤,带了说不出的悲怆恨怒。

    先让木槿中迷毒,再给一个极丑恶的男子下凶猛之极的媚毒,让他把木槿往死里糟蹋……

    他忽然间不敢转头,不敢去看自己如珍似宝托于掌心长大的女孩儿,如今被害成了什么模样。

    许思颜跪在地上,已小心地抱起那女子,拢在自己怀间,才颤着手指去拂披在她脸上的乱发。

    这时,他忽觉出些不对来。

    怀中女子很娇软,却蕴了花儿般易折的脆弱,而不是木槿那种带了韧感的娇娜;怀中女子给那丑恶男人污辱后依然有淡淡馨香,却不是木槿那种晨间草木般的清芬;怀中女子发丝柔滑如绸,却细得抓都抓不住,绝不像木槿的发丝那样易于把玩……

    他忙定睛细看之际,萧以靖亦从怀中掏出一枚夜明珠来,照向女子面孔,“她怎样了?”

    话未了,两人都怔住了。

    杏面桃腮,瑶鼻朱唇,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绝不是圆圆脸儿俏眉大眼的萧木槿。

    “这是谁……”

    萧以靖指间明珠一颤,再不晓得是惊是喜。

    许思颜吸了口气,抬眼看向许从悦,唤道:“从悦,她是……你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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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事,千古荣辱一隙间(三)

    许思颜等都已看出她身上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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