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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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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刻jing神几近崩溃的防守者来说,老韩淡定从容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之声,给他们注shè了一针强心剂,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甘愿服从。
不多时,狭长的寨顶平台上,两排队阵草草列好,老韩站在第一排的中间,大手一挥,战阵徐徐前行。
杂乱无章的武器,手忙脚乱的动作,惊慌失措的眼神,参差不齐的队列。已经站上寨顶的鲜卑老兵们看着眼前的敌阵眼带不屑,狞笑着向前方冲去。
“嘭!嘭!嘭!”“嚓啦!”弯刀劈砍盾牌,火花迸溅!两队看上去实力悬殊的人马吼叫着狠狠碰撞在一起!**和盾牌撞击的闷响,刀锋扎入甲胄刺耳的摩擦。面对绵绵不绝的进攻者,老韩带领下的防守者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战力,猎熊者们挺盾劈砍,克钦战士长枪戳刺,神shè弓手寻机偷袭,两股力量骤然交锋的结果很快分晓:过于自傲的鲜卑侵略者再一次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
全身披挂气喘吁吁攀上寨墙的启镝人与鲜卑人太过于小瞧眼前这支甚至都没有正规武器的杂牌军,以至于未经整队与配合便乌泱泱一大片的冲了过来。没料到先是被高石台上强劲的弓箭shè翻了十几个,有些乱了阵脚的附近幸存者还未能完全停下脚步做出防御,便被大队复仇心切杀红了眼的人马裹挟着继续前冲,队伍凌乱无章。
而当他们勇猛地冲到面前时,握在力大无穷的猎熊者们手中的层层叠叠的战盾像门板一样宽的战斧一般朝他们砸过来,没有被当场砸翻已经是属于身体素质好的,还没等缓过劲来,后面的同伴又从背后撞上来,每一个被夹在中间近乎窒息的战士随即惊恐的发现,盾牌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刀林,而猎熊者们手中的刀不是为了给敌人造成伤害的,而是为了砍断任何可以砍断的物体而生,特别是中间对方那个凶悍的首领,一把大刀劈下就把一个铁甲兵砍成了两截,在他面向的位置,所有人都在拼命躲避以至于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在碰撞搏杀的第一回合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热烈迎接他们的是从盾牌墙中伸出的密集长枪林!握着枪柄的是他们刚刚用轻蔑眼神羞辱过的克钦战士,虽然稚嫩、胆小、惊慌,但很可惜,拿着长枪朝前刺这种活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反而越是惊慌的人刺出的频率越高,刺出的力量越强!
塔木和他的神shè手们看哪个方向的敌人攻击最急便支援哪里,时不常还点shè几个穿着jing良像头目的倒霉蛋,到最后干脆一弓三箭向远处扬抛shè出,刚攀上寨墙和正攀登寨墙的毫无防备的鲜卑人倒了大霉,吭都没吭就栽了下去。
经验丰富的邦波开始时看到自己人攀上寨墙长舒了口气,他也坚信那群拿着木棒的土包子根本不是身经百战的鲜卑军队的对手,可是随着上去的人越来越多,寨墙还没有被攻陷,现在竟然有不少士兵从城墙上跌落。
脸sè铁青的邦波面sè扭曲的yin着脸沉思,“情况不对,让他们撤下来,打探清楚再行攻击!”
一声悠长沉闷的牛角号声响起,撤退的号声!鲜卑亲卫营和铁甲兵听到声音后迅速后撤。
“嗯?竟然要撤退!我们启镝部在这个破地方莫名其妙的白白死伤了这么多勇猛的武士,你们这些鲜卑胆小鬼竟然要跑,不可能!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洗涮我们内心的悲痛,我们要用里面的人口财宝弥补我们的损失!”同样听到鲜卑人撤退号角的诺罗陀勃然大怒,没想到建功未成,反而几乎身败名裂!惨重的损失让他变得歇斯底里,“顶住!冲上去!我们这么多人,再冲几次就能杀光他们,勇士们,冲,冲!”
逃下寨墙的鲜卑人无奈的发现在狭长的通道上,启镝部几近疯狂的首领带着残存的杀红了眼的匈奴崽子们正神经病似的向自己这边涌来,有下有上,有退有进,寨墙下,人仰马翻,几乎所有侵略者都挤在这里。
邦波看得大怒,“闪开!闪开!”他气急败坏地扒拉开保护他的护卫,心急如焚的向寨子飞驰而去,“诺罗陀,你这条该死的疯狗!这是战场,不是你们匈奴人的斗兽场,你这样蛮干胡来是会出大事的!”
平台上的敌人已经不多了,大约三百余鲜卑人马横尸寨墙上下。从刚才的激烈搏杀中就显得有些心存焦急的老韩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四处张望,蓦地一阵惊喜浮上脸庞,“风!转风向了!哈哈,老天也要严惩这群狗杂种!把所有布袋拿上来,快!”老韩的大吼让所有防守者的心情也顿时开朗起来,不一刻,几个大布袋便放上寨墙。
此时,邦波已疾驰至寨下骑队,“头顶!头顶!所有箭手防御!”骤听得邦波近在耳边的喊声,诺罗陀立刻一惊,发烫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大叫道:“防御!防御!”
残余的还能拿的起弓箭的三百余骑兵搭弓瞄向寨顶,任何敢于露头的物体都会在瞬间被shè成刺猬。
大片的云团遮蔽住晴朗的天空,冷飕飕的劲风吹得鲜卑人的辫发一阵狂舞。心中莫名狂躁的邦波挥手示意队伍小心后撤,牛角号又一次响起撤退的声音,就在此时,一阵惊呼响起!
………………………………
第二十五节 克钦激战(十三)
() 六七根竹竿绑住布袋突然自寨墙探了出来,敞开的布袋口中抛洒下大堆白里泛黄的粉末,顺着疾风大片飘洒在寨前的鲜卑队伍中。撤退的长号没响两下便没了声息,蓦然间一种辛辣呛人的强烈痛感弥漫整个队伍,眼睛疼得止不住的流泪,鼻子有种被强烈灼伤的窒息感觉,嗓子呛哑的说不出声音,整个脑袋痛涨得好像要爆开一般。马匹的反应更为激烈,打着响鼻四处奔窜甚至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风很快就将大量的茱萸粉末吹远,只留下一地难受至极的骑兵。“用这些畜生们的头颅告诉我,你们有多勇敢!”老韩左手抄刀,右手拿起一把矛,在向下跃起的一瞬间,手中的矛向寨下狠狠扎去!鲜卑人霎时被淹没在一阵箭雨中。
老韩左手的拇指与中指放进嘴中,两长三短几声尖利的哨声响起,好像在召唤着什么人。
嘶哑不清的惨叫声、刀锋切进皮肉的钝响与筋骨迎刃迸裂的脆响让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鲜卑人惊恐万状的叫喊,他们丢弃了武器,踢开了同伴,将后背留给了虎视眈眈的敌人,丧失了草原战士的一切尊严和勇气,开始争先恐后地夺命奔逃!
远处的小帅塌东两手紧紧握住缰绳不住的剧烈颤抖,败了!战败了!而且败得如此惨烈!武器jing良的百战雄师竟然在这么个小地方惨败给一群土包子!眼睁睁看到老韩将刀深深扎进被疯狂的乱兵挤在后方的诺罗陀背心处狠狠一绞,急切间抽不出刀来的老韩又跃起一把将乱窜至跟前的素翰扯下马来,抓住腰带一咬牙猛的向空中横抛起,两手高举过头,牢牢抓住被扔的七荤八素的素翰的脖颈与大腿,顺势将膝盖狠狠顶起!素翰一口鲜血喷出,竟然连人带甲被老韩自腰部硬生生折断!
塌东再也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恐惧,眼看狂奔而来的溃兵离自己也越来越近,调转马头便下令撤退。
“扑通”,一个背心中箭的骑兵倒在他的脚下,临死前躯体痛苦地扭曲着,四肢徒劳地抓挠着地面。
塌东惊恐的望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那唯一的道路被数十名与寨中那些高壮武士同样穿着的壮汉挺着树矛挡住去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手持一把大得有点不成比例的角弓站在一块岩石上,他的身边有一个手握长刀的壮实少年与两个美丽的持剑少女。
未成年的男子和女人都敢堵住鲜卑铁骑的去路,太不把草原霸主放在眼里。两个亲卫一齐怒喝,大力猛夹马腹持槊疾冲上前就想先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干倒。
只见持弓少年轻提一口气,迅速自旁边拔起一根猎熊者的木矛,行云流水般搭弦,校准,瞄直,轻舒猿臂间矛如离弦之箭狠狠shè向正在奋力冲击的亲卫骑兵,表面凹凸坑洼的木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来不及勒马的鲜卑人不可置信的惊恐眼神中破空而至。
自马颈部透过,斜刺入鲜卑人的胸口,一把木矛连人带马趁着强大的惯xing撞翻出去。
另一名鲜卑人眼角余光瞟到同伴被shè飞的场景,本能的一愣神,但仍冲势不减的向着另一边杀去。看上去有些腼腆木讷的壮实少年本来一动不动的像个靶子一样傻傻站在那里,就在鲜卑人一愣神的瞬间,少年的眼中爆出一阵jing光,眨眼间三步并一步就跨步冲了出来,扎在身旁雪面上,看上去沉重的粗木矛似乎被绳牵住一样在少年的指尖轻松流畅的传递,如飞一般瞬间就与鲜卑人短兵相接。
根本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鲜卑骑士赶忙挺枪急刺,然而,他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却是白sè纯洁的大地。少年手中木矛抢先一步捅入马腹,继而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将木矛根端卡住地面,拼尽全力拔动木矛!一气呵成的动作同样将鲜卑人连人带马掀过头顶抛了出去。
目睹这一切的溃散鲜卑士兵停下了奔往后方的脚步,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当看到四个少年与他们身后的几十个壮汉开始向前迈步的时候,不用任何人下令,包括塌东在内的所有人都弃了战马,丢掉沉重的兵器,撒腿向侧面的林中跑去。
“大哥!”杜青、冉阳、景儿与婉儿齐齐激动的扑上前来,球球直接一跃跳进老韩怀里,怀抱着一个劲拱着小脑袋撒娇的球球,老韩欣慰的看到安然无事的他们也是满脸喜悦,来不及闲聊,瞥到有克钦武士已追到林边,“不要进林追击!”他转头向着巴丹和塔木他们喊道。
气喘吁吁的巴丹跑过来,“大哥,我们对林中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再说他们已经丢盔弃甲,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危险了,让我们追!”
“是啊,大哥,让我们追!”塔木和其他一些克钦战士纷纷向老韩请战。
老韩笑眯眯的摆手示意巴丹过来,待他过来后一脚踹到屁股上让他发出一声怪叫,“看到开战前跑出去的几个鲜卑骑兵吗,这说明附近就有他们的援军甚至主力部队,咱们想尽办法jing疲力竭才打跑这一批,若再来一批,谁能抵御的住,还不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带着所有人撤走!”
老韩一句话让所有人勃然变sè,这场战斗在老韩层出不穷的战术引导下取得奇迹般的胜利,虽然牺牲不大,但几乎个个带伤,寨子也被破坏的损毁严重,绝对无法支撑下一次激烈的战斗了。
“用最短的时间收集武器、食物与财物,集合所有的马匹,伤员与老人、妇女和孩子们尽量骑马先行,朝宁安郡前进。”
老韩一声令下,所有人应声后随即匆忙的进行各项准备。
……
大队人马行进过程中,后续护卫们不断与零散的小队鲜卑追兵进行战斗,老韩与高虎他们很纳闷,为何一路上都来不及休息便被敌人追上。
“雪原林海中,没有人比箭术高超的克钦弓手与勇猛谨慎的挹娄猎户更善于追踪伪装,草原人没有那个本事,看来问题还出在他们身边的獒犬身上。”高虎右手下意识的轻抚脸上可怖的疤痕,“但每逢岔道都有经验丰富的克钦猎手掩遮并破坏行进的痕迹,抛洒茱萸干叶与甘草枯枝掩盖人畜气味,就是森林中土生土长的野兽也循不住这个味道,按理说獒犬也不能闻出什么。”
突然,皱眉沉思的高虎与巴丹和塔木一起抬头:“血腥味!”
老韩惊诧了一下,也恍然大悟。高虎立即向身后的猎熊者们吩咐:“队伍停止前进,检查所有伤者的包扎,清理所有渗血的麻布,快!”
队伍立时有些嘈杂混乱,但不一会儿,得知实情的大家非常配合的接受战士们的检查。但结果却让几人有点抓狂,“什么,没有人的麻布有渗血的情况,难道我们猜错了?”呆愣愣的巴丹甚至开始低头检查起自己身上那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衣装。
就在大家又开始陷入焦急的时候,照顾着昏迷在担架上的斛律玲的景儿紧皱着月牙儿般的秀眉咬唇沉思,继而瞪大眼睛,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叮嘱婉儿看护好斛律玲,她有些犹豫的来到几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中间。
“韩大哥,你们说的獒犬能嗅到血味,嗯,那,那可能是我,我……”
“什么!”老韩一声大吼跳上前来两手牢牢抚住景儿的肩膀,“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傻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快,给我说说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看到满脸担忧的老韩,被吓了一跳的景儿心里热乎乎的,一股莫名的甜蜜涌上心间,轻轻挣脱老韩的双手,两手紧紧绞在一起的景儿红着脸低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不是的,人家没有受伤,我,我说的是月信。”
看到老韩搂住景儿的球球刚跳过来想凑凑热闹,突然觉得此处林间的气氛突然凝住了,疑惑的抬起小脑袋看了看,有憋得脸通红的,有羞的脸通红的,还有脸红的跟便秘似的。
轻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景儿继续小声说到:“可能是我丢弃的东西上有我的气味,而我的月信还未完,所以,所以獒犬可以嗅到我们。”说完此话的景儿如释重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凄然,偷偷看了一眼紧皱浓眉的老韩,景儿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方法很简单,我一个人与队伍分开,他们就不会跟上大家了。”
“不行师姐!”杜青、冉阳与婉儿同时焦急的大喊,“他们不是人,是一群禽兽,凭你一人是绝逃不开他们的追捕的!”急得满脸通红的杜青跑到景儿跟前说道。
“青弟,就因为他们是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我更不能让疲惫劳累的大家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他们追上!”
“可是……”
“景儿说得没错,现在的我们若被敌人的大部队追上,绝无一战之力,必然逃不脱被屠戮的下场,所以,景儿要和大队分开。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小姑娘,”老韩转头用温柔的目光盯着浑身微微颤抖的景儿,“不是你一个人走,是我陪着你走!”
………………………………
第二十六节 重入密林(一)
() “韩大哥!”“大哥,我们也要跟着!”“兄弟,应该还有别的办法,你们都不要走,太危险了!”……
老韩一抬手止住群情激起的众人,不容辩驳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大家的安全比个人的安危重要的多,分出去的人越少越容易走脱,有我在旁,我们一定会安全回来见大家!没有时间了,大家继续赶路!”
跟高虎他们商量了一下路线与会合地点,安抚了一下婉儿,叮嘱杜青他们好好照顾她,老韩带着仍然满眼不可置信的景儿快速离开了队伍进了树林,临别时看到老韩要走的肥嘟嘟的球球上去,又抱又咬的拉住他的裤腿,挣扎了一番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小分队中的一员,心满意足的被老韩托在手里进入未知的前方……
赶了半天路,顺着河边走到一处开阔地,老韩重cāo旧业捡了一大堆干枝堆在一起,在地上插入两根上头劈开的木棍,一条被收拾干净的大鱼就被木枝叉住挂在了篝火上的简易木架上。
轻袅蹦跳的火苗炙烤着肥硕的鱼身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层油脂从肉里被烤出来,每一次滴落在篝火的木柴上都“噼里啪啦”腾起一片火星,老韩不得不时常翻动撑鱼的木枝。不顾烟熏火燎炙烤的小狼伸着小舌头绕着火堆蹦蹦跳跳的乱转悠。
景儿两腿并拢收起娴静的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到小狼顽皮的模样,她那双盈盈如水的大眼睛满含着笑意,发出阵阵犹如黄莺一般的娇笑声,两手托着光润的漂亮下巴干脆上身俯趴在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两团发育极其良好的丰盈搁在了那石头上,显现出两道诱人的浑圆圆弧。
任口水恣情下泄的老韩现在盯着景儿的目光极其深邃犀利,仿佛面前已然就是一只被剥得光溜溜的可人儿小绵羊。
无意间发现老韩无理举动的景儿赶紧转头继续看着球球,但已变得红彤彤的白皙颈子和一直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小心肝扑通的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但下意识里,景儿却将老韩目光紧盯的那两坨丰盈挤得更加凸出,老韩觉得自己的鼻子马上就要重演一场两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了。
煞风景的小球球一跃跳上老韩的肩膀,疑惑的用小爪子擦了下老韩的口水。
“咕咚。”老脸实在挂不住的老韩使劲一咽,将一大口唾液从嗓口眼冲到屁眼,劲爽的感觉让他回了神,抓起毛茸茸的球球当抹布抹了抹嘴角,然后不理好心没好报的可怜小家伙,赶紧转身对付烤鱼去了。虽然没有了那让人几乎承受不住的威胁xing霸道眼光了,但景儿的心里却有一种失落的复杂感觉,红润的双唇下意识的微张又抿起,一阵凉爽的山风吹过,热腾腾的烤鱼香气四散开来。
看到鱼身烤得差不多了,老韩也不再往里填木枝了,而是把鱼从架子上取下拿在手里,利用炭火的余热耐心的慢慢炙烤,神情专注的像在打造一件艺术品。
“景儿,球球,开早饭喽!”
无视老韩献殷勤的亲切语气,小狼球球舒舒服服的靠在老韩腿部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小爪子接过老韩从鱼腹部位撕下的一大块热气腾腾的嫩肉,和景儿面对面坐着,一起“呼呼噜噜”的大嚼起来。
老韩的吃相更加惨不忍睹,香嫩滑润的鱼肉吃的老韩差点咬到舌头。吃着吃着,老韩却突然一个愣神停下来,低头仔细瞧了瞧鱼肉,他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脸上逐渐显现出不解的神情,继而目光转向身后的河流。景儿和球球嘴里咀嚼的频率不减,不过眼睛却随着老韩的动作而移动。
“这片林间不可能再有另一条这么宽的河了。”老韩眉头紧锁在河边顺着山脉审视了许久,肯定的说道,他俯身捞起一把水尝了尝,继而脸上又出现了疑惑的神情,“鱼肉有咸味,水却是淡水,这是咋回事,除非……”
老韩蓦地把视线转向河流的上游,雾海中隐约可见那边一马平川,视野中只有一座山屹立在河流的拐角处。
“伙计们,快吃,吃完有大事要做!”看到老韩重新往嘴里塞起鱼肉,球球晃动着小绒球似的尾巴吃得更欢了。
等到他们都腆着圆滚滚的肚子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天sè也越来越明亮了。
两人一狼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步履蹒跚的向着上游方向的小山走去,悠闲的散步在越过山脚下一片灌木林后被打破了,他们几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惊起了左侧红柳林中的一群飞鸟,黑蒙蒙的一片鸟云直冲云霄!照顾着有洁癖的球球被突然吓了一跳的老韩本能的向右闪了几步,却感觉脚下绵软滑腻,低头一看,矮小的灌木丛中是厚厚的一层混杂着鸟毛的鸟粪,味道醇厚浓郁。
“他nǎinǎi个熊,今天要走鸟屎运!”脏污了唯一一双“madein地球”的低筒登山靴,不得不强作乐观的老韩干脆仰起头,不顾景儿的略微挣扎,用强健的臂膀也把她抱在怀里,大踏步的向山上走去,身后鸟粪四溅,腥臊冲天!捂着小鼻子的球球趴在老韩怀里看着他,满眼盲目崇拜的眼神。
就在镇压着胃部连续“起义”的韩大厨不断诅咒着飞鸟们健康通畅的消化系统时,一股白烟自山腰上袅袅升起。老韩眼睛一亮,再也顾不得自身残留的那点洁癖,在红柳林里连拽带跑的登上山腰。
浓密的白烟是从山腰上一处乱石环绕的天然石井里冒出来的,闻着那有些呛鼻的味道,老韩略微有些颤抖的手伸向露出地面的石井壁上,抠下一点黄白sè的晶体放进嘴里,“嗯!”一声无比享受的声音呻吟而出,“没错,盐!鱼肉有咸味,水却是淡水,除非是河水近处有渗盐之地,少量的盐分在鱼的体内慢慢聚集所致。”
冒着白烟,很显然,这座盐井下有一条地热源!
“有了这些东西,克钦族就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捕猎大型动物换盐吃了!”老韩来劲了,撕下声旁树干上大片的柳树皮,再一脚踩住红柳枝干,两只手拔下十数条柳枝,缠成一缕粗绳,用石刀将盐井壁上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粗盐刮下来,放到树皮中包起,一包一包串系在柳绳上。串满后往肩上一甩,就跟挂着子弹带似的牛逼哄哄!
老韩脑海中其实一直回荡着杜青他们当初说的藏宝图的事,所以当眼下一切就绪时,他决定回崖下一趟。
球球自从在红柳林中碰到一只紫红翅膀上布满大黑斑的美丽蝴蝶后,就一路追逐着边跑边跳,小额头上沁满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后面跟着同样蹦蹦跳跳的景儿,老韩脚上残留着一滩滩新鲜鸟粪乐滋滋的扛着矛棍在后面当保姆,“鸟屎运啊鸟屎运,老子从差不多光着屁股来到这里,到现在有水、有肉、有盐,还有球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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