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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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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们,大家敞开肚皮吃肉喝酒,一会儿到了大营,哈什米大人看到单于赐予我们的良马,一定会重重表扬我们,抢掠晋人的财宝,蹂躏他们的妻女,我们都会被选为最先进攻的人,大家尽情享受!”一个身体魁梧,虬髯满面,歪带毡帽的匈奴人坐在大帐正前方的羊皮褥上大叫,说话间帐篷的布帘被掀开,几个摇摇晃晃的匈奴汉子端着大个的酒囊与大盆的煮肉走进帐篷,酒肉飘香间,坐在左边最下方的格鲁木图也大吼道:“拿酒来!”
这肉真有嚼劲,其中好似还掺杂着一股原来未曾尝过的味道,不管了,反正是扎营前现宰的活羊,肯定新鲜香嫩。这酒似乎也和以前不同了,怎么酒劲这么大,喝的自己眼前好似浮盈遍地,咦,那不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女子吗,眨巴着漂亮勾魂的大眼睛,嘴中不断娇嗔哀求着,yu拒还迎般推搡着自己,娘的劲还挺大,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草原男儿的风采。
大帐中的其他人就看着格鲁木图突然脸孔惩红,啊啊乱叫的在胸膛上使劲的胡乱抓着,两手猛的抓住身旁一个矮胖同伴的双手,在那人诧异的目光中,猛的呼啦一声就扑了上来,将同伴按在地上,拿脸拼命乱拱着在对方脸上乱啃。被突然袭击的匈奴人一时没有防备,被力气甚大的格鲁木图压在身下,一张充满酒气sāo味的臭嘴在眼前晃荡,那人竟是一时挣扎不脱,脸都白了,啊啊乱叫着无助的奋力挣扎。
奇怪的是,帐篷中的其他人竟没人上前阻止,无他,有呼呼大睡的,有捂着肚子大步向帐篷帘门跑的,有的也是满面yin笑的将比自己还丑陋的同伴压在身下不断恶心的扭动,唯一几个清醒的却吓得腿都软了,立时动弹不得。
毕竟是三十多顶帐篷的匈奴建制军队,相当数量久经战阵的匈奴人在营中鸡飞狗跳一阵后第一时间披甲提刀奔出帐外,大声呼喊的jing视着四周,
突然,一个高亢的尖利声音自马群处哨起!马群顷刻间大乱炸营,四处奔窜,一个骑在马匹上的高大身影放声长笑着向着湖左岸的尽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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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砺锋初显(二十一)
() 不愧是誉满天下的草原强兵,约六七百骑神智尚清醒的匈奴人不管不顾的“哇哇”狂吼着追了过来,纵然有些人的襟底已被一些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液体浸透,纵然他们身后的营地正上演着一幕幕“惨绝人寰”到有些伤风败俗的“断背chun宫”,纵然他们没有想过为何在自己的腹地被前方的一骑和更前方几个徒步奔逃的人所暗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仍然嗷嗷的追了上去,抵抗住烈xingchun药的诱惑,把持住急xing泻药的疼痛,忍受住优质蒙汗药的催眠,失去了本能素质与天生jing惕的他们现在仅凭一股怒气与傲气便勇敢的冲向前方,冲向那片通往极乐世界的通道。
傲犁逐ri在行将奔上一处山坡之时,毫不犹豫的自飞奔中的马匹背上摔下,连滚带爬的向上冲去,向前一扑便没了踪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六七根箭羽急颤的长箭将惨叫一声的马匹硬生生钉在地上,血花迸shè!驰骋草原的匈奴骑兵,竟在如此状况下强悍如斯!
奔上一处坡顶,眼前的一切一目了然,匈奴人看到已飞奔到气喘吁吁的偷袭者摇摇晃晃的顺着有些干涸的河床边向前逃跑,一个冲锋便可追上他们斩之而后快。
胯下的骏马在骑手蛮力与甩鞭的双重外力作用下不得不全速冲击,但血红的双眼与不安的响鼻显示了它们对这次冲击的高度顾虑,可惜,各种“宝贝”作用下的匈奴骑兵已然失去了所有的jing觉与理xing。
“这帮卑鄙的偷袭者竟然停在前面弯腰喘着粗气,近乎蹒跚的向坡顶爬去,看来是逃不掉了,哼,他们不在平缓的草原中奔跑,却反而窜到这河床边的沙土地中来,慌不择路终于被我们撵上了,等等,河床,好像谁曾经说过,河床边不能……”一个匈奴头目仗着装备jing良和马技高超冲在了最前头,晃了晃神志不清的脑袋,边跑边慢慢疑惑,就在他也登上坡顶眼看就能冲下去斩敌人于马下的刹那,马嘶人扬!他目光惊恐的从前蹄高扬几乎立起来的马背上狠狠摔落马下!一尊怒目金刚似的壮汉高高自坡后跃起,右膝狠狠的磕在匈奴头目的脖颈处!眼见得其不能活了。
老韩脚尖一扣一提,顺势高举起匈奴人的马槊,用尽全身力气,纵声狂吼:“弟兄们,杀!”
紧随其后的匈奴人本能的猛提缰绳。
八百多人就象突然从山林里涌出的幽灵,铺天盖地、漫坡遍野的掩盖了整个山岗。他们如出笼猛虎般冲出了羁绊他们的樊篱,一路咆哮呼喝着,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面对突然出现的变故呆若木鸡,颤栗发抖的猎物,“杀……啊……”
被雷霆峰上的武器装备一新的奴隶队伍面貌焕然一新。独孤熊等一干鲜卑勇将带人扬枪在右冲击,野利狐手握大刀率众跟随在左,傲犁逐ri的族众持弓握矛紧随在老韩身后。
此处是一个两个山坡夹在其中的河谷地带,前方的匈奴人看到危险停了下来,自前一个山坡冲下的匈奴人却收不住阵脚,奔腾的马蹄声,惊雷般的怒吼声,混乱而悲凉的号角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犹若实质的声浪,它就象水面上刮起的飓风,掀起了千尺巨浪,然后狠狠地砸向了河滩地面。杀气腾腾的骑兵,明晃晃的武器,横冲直撞象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的战马在战场上耀武扬威之时,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平缓的河滩上接二连三的出现清脆的木板断裂声,逐渐演变成一声惊天的巨响!又是一声巨响,几声恐怖急切的尖叫,撕心裂肺的大吼,匈奴士兵们就象被捅开了的马蜂窝,几百士兵瞬间四分五裂。就象一颗巨石被扔进波涛汹涌的河面,溅起千重浪,迸shè出数不清的水花。两方不曾接触,匈奴战阵已散。
匈奴士兵们瞪大眼睛恐惧到了极点,感受到的都是从地面上传来的剧烈震动;杀声和轰鸣声充满了双耳,他们已经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眼睁睁看着同伴连人带马站立不稳摔于地面,有的直接被几匹接连倒地的马匹砸晕压死过去,另一些好不容易从马身上爬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深陷泥沼动弹不得,再一抬眼,铺天盖地的箭支与木矛自四周坡体凶悍的袭来!
“混账,休要猖狂!”嘬一声长啸,负责这次押运马匹任务的段达立珠目睹族人被伏击的惨烈场景目眦yu裂,发疯一般的冲向斩将下马的老韩!
老韩毫不示弱的当下催马迎着段达立珠就冲了过去。
仅有数步之遥,段达立珠一招大力劈斩砍向了老韩。老韩小眼一眯,脚后跟轻轻一磕马肚子。在高速奔跑中猛然再次提速,速度快如闪电,贴着地平线好像一支离弦利箭飞行,挺槊瞬间就已经到了匈奴人面前。
段达立珠吓了一跳,赶忙变劈为前挡!老韩一手握住槊柄中间,横槊一招拦腰缠剁。
只听“咚”的一声响,槊头狠狠拍在了匈奴人的腰间。甲冑碎裂,可以明显的看出张成的肋骨出现了几个凹陷形状的断骨碴。与老韩错身而过的段达立珠在马上猛喷一口鲜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老韩弯腰身姿奇妙的在背上划了一个弧形,槊柄尾部那拳头大小的三棱铁鐏就泰山压顶般砸在了段达立珠的天灵盖上。夹带着万钧之力的大槊威能何等凶猛,血雾“噗”一下喷出,白中染着红与黄的脑浆顺着脸就流淌下来,其胯下的马头一起被砸的血肉模糊。
只一招,老韩就击杀了匈奴人的头领。紧跟着,老韩去势不减的舞着手中大槊,上下翻飞,如同出水的蛟龙一般凶猛冲进没有陷入泥沼中的匈奴军阵。一根几十斤重的大槊被他在马上耍的虎虎生威,劈、盖、拦、撩、挑,拨马连踢带撞,好像下山猛虎般沾着死,碰着亡。大槊轮圆了一招横扫千军,槊影过处,一片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陷入泥沼中轻易不得脱身的匈奴士兵身心俱裂,虽然拼尽全力逃亡,但无奈双腿就象不是自己的一样,失足摔倒者数不胜数,摔倒了挣扎两步,再摔。有人摔倒后再没有站起来,几百只逃命的脚毫不留情的从他的躯体上踩过,被踩得血肉模糊,已经不chéng rén形。
“杀……”野利狐狂吼一声,弯刃大刀抡起横劈,一刀两命。两具失去头颅的躯体还在拼命地前奔,虽然鲜血喷shè,却速度不减,直到被身旁熙攘挣扎的同伴撞上,才重重地跌落尘埃。
战刀在奴隶士兵们手中号叫,长矛在空中欢呼,长箭撕裂空气发出yin森森的厉啸,木矛沉闷的击透甲胄声让人不寒而栗,成片成片陷入泥沼的匈奴士兵就象被割倒的秸杆,一层层地仆倒在地。
独孤熊的左翼、尉迟狼的右翼队伍自两个方向斜斜地冲进敌阵,随即展开穿插,肆意残杀拦路的敌人,并沿着后队匈奴人逃亡的方向展开了追击,意图超越那些零星的逃亡士兵,拦住所有敌人,彻底全歼。
沉闷而晦涩的冬ri天空下,山坡上的寒风狂放而粗野,空气中弥漫着作呕的血腥味。
护持在老韩身侧的步六孤牛怒目圆瞪着连声怒吼,手上的战戟飞舞着,狠狠地刺向了一个正用手中的长矛凶猛扎进一个奴隶胸口的匈奴兵!顿时鲜血迸shè而出,喷了步六孤牛一头一脸,麦sè的脸庞立时成了一张紫褐sè的花脸,恐怖骇人。
三四个匈奴士兵踩着战友的尸体,自泥沼中挣脱后狂呼杀来。丘穆陵鹿怒睁双目,飞步迎上去。他抡起鲜血淋漓的长矛,劈头盖脸地横劈下去。在他的身后几个鲜卑勇将各执武器,大声吼叫着,补到他的位置上,和汹涌扑来的敌人短兵相接,恶斗在一起。面积相对狭窄的山坡上,不同种族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厮杀在一起,纠缠在坡面上,激烈厮杀,酣呼鏖战,战况空前地激烈。老韩率领的奴隶军占据坡上,稍据优势。匈奴人从坡下往上进攻,稍嫌吃力。
杀得xing起的步六孤牛飞起一脚踹在正面匈奴人的胸膛上,手上战戟顺势捅进了背后敌人的腹间。岂料一个敌兵自其背后突然发作,一柄长矛突然捅出,迅捷无比的直插鲜于银的背心。
不远处的贺倪猴刚好扭头看见,毫不犹豫的一震手后掷出手上战刀。在空中飞舞着的战刀带着几丝血珠,发出尖利的“嗖嗖”声,凌空斩向了执矛进攻的敌兵。就在长矛即将戳进步六孤牛背心的瞬间!那个毫无防备的敌兵被一刀穿胸而过,身躯随着战刀所带起的巨大惯xing力连撤两步后伏地栽倒。
侥幸捡回一条xing命的步六孤牛不但不见惧sè,反而更加张狂兴奋的惊天巨吼着,活像一只矫捷的猎豹般凶猛地扑向前方,一个刚转过身来尚未站稳的正搭弓偷施冷箭的匈奴人措手不及间惨嚎着跌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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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砺锋初显(二十二)
() 老韩转目四顾,破碎木板夹杂期间的河滩泥沼中横七竖八躺的全是匈奴人的尸首,几乎铺满了这片土地,剩余的匈奴人冲上山坡,此刻四面坡体上塞满了捉对厮杀的士兵,根本看不出双方战线的位置。咒骂声,呐喊声,惨叫声,充斥了整个血肉横飞的战场,血淋淋的断肢残臂随处可见。
老韩抡圆一把大刀一马当先,冲杀到右翼攻击线的最前面,神挡杀神,佛阻灭佛,身前几无一合之敌。
“兄弟们,杀啊……”野利狐杀得浑身热血沸腾,一把扯掉身上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溅得面目全非的黑sè大氅,露出一身筋络鼓胀的疙瘩肉,举刀狂呼,所向披靡,手中饱饮热血的战刀在吞噬了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之后,更加耀眼夺目。
他的身后都是他过去多年中同命相连的兄弟,许多年的奴隶生涯让他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在任何磨难面前都彼此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他们紧紧地抱成一团,就象一块巨石,牢牢地挡在向冲上坡顶的匈奴人正面,坚决不退半步。
困兽犹斗的匈奴人杀红了眼,粗略整顿队形重新集结兵力,毫不示弱的三五成群一拥而上,再次呼喝砍杀了上来。
野利狐不退反进,吼声如雷中带头一个箭步冲入敌阵,上去一拳砸在正面一个匈奴人的鼻梁上,未待其呼痛即拦腰砍倒,又一刀劈砍掉侧面一个背对自己的匈奴人头颅,抢过他的佩刀,一个转身双手握刀左砍右劈。
山坡侧面。就在老韩准备一刀结果面前敌人xing命时,他看见独孤熊的身后突然出其不意的围过来四个持刀挺矛的匈奴人,情急之下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大刀准确无误深深扎入其中一个偷袭者的胸膛,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三把武器正要刺入来不及反应的独孤熊身体,突然!一个伊屠人奋不顾身的抢到独孤熊身后,登时被敌人三把武器洞穿。那个伊屠人嘴里涌出大量血沫,临死前的惨吟撕心裂肺,显得痛苦之极。
老韩顿时怒火攻心,睚眦yu裂。他抢过一把战刀横拖而上,奋力跃起,未理会针对自己的攻击,左闪右避间连劈几人,几个腾跃间冲到执武杀死伊屠伙伴的三个匈奴人身侧。“死……”老韩狂吼一声,声若惊雷的怒吼造成了三人片刻的致命呆滞,不待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老韩手中战刀已经搂头劈下,那人惊恐中躲闪不及,连人带矛被劈得横飞出去,胸腹被刀锋破开,鲜血伴着内脏霎时喷泻而出。另外二人刚缓过神来便看到老韩的凶狠逞威,伙伴惨烈死状反而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嗜血状态,他们嗷嗷嚎叫着凶猛扑向老韩。
怒睁双目的老韩反手提刀迎着两支犀利的长矛就冲了上去。他虎目一眯顺势一把抓住其中一支长矛,全然不顾另外一支刺向自己的长矛,将毫无防备的一个匈奴人拉近后脚蹬手掰一把将他的脖子扭断,紧接着将手中刀回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后直刺另一个执矛的敌兵,洞穿了敌人的腹部,狠狠一戳到底,直到仅余一个刀把为止。
就在老韩抽刀的刹那,一股寒意倏地临头而落,“坏了!”老韩都已从地上的影子看到一把刺向自己的长矛。说是迟,那是快,从侧面凌空撞来另一个伊屠人,一双沾满鲜血的草鞋狠狠地蹬在了敌人的胸膛上。只听到胸骨断裂的脆响,敌兵惨嚎着凌空倒shè而去。
此处的激烈战况吸引了战场上敌我双方许多人的注意,救下老韩的伊屠战士稳不住身形跌落地面,就在此时,几把弯刀与长矛几乎不分先后落在他的身上!血肉横飞间,这位不知名的伊屠战士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就被乱刀分尸,立时死于非命。
老韩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在疯狂的抽搐,这个素不相识的伊屠战士竟然用他宝贵的生命周全了自己的安危。“兄弟……”喉头有些哽咽的老韩眼睛变得血红,他一刀剁下面前一个砍杀伊屠战士的匈奴人的头颅,骨碌碌冒着血泡滚出老远,嘶哑着纵声怒吼:“你们这些畜生,死来!”
远处的傲犁逐ri也看到了族人英勇牺牲的一幕,他尖利一声嚎叫;瞳孔放大;脸sè惩的发紫;眼前不由自主模糊的他一把拭去眼角的液体,浑身肌肉紧绷得像要裂开一样,恨不能一刀砍死所有的敌人,“兄弟们,五百年,我们忍辱负重五百年了,这无妄的罪名顶在我们头顶让不愿手足相残的我们几乎亡族,但匈奴单于竟然直到最后都还想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忍无可忍,今天就要血债血偿,杀啊……尽情的杀啊!杀尽他们……”他反手揪过一个匈奴人脖颈,自其身上抢过短戟,一个撩腿绊倒他后狠狠的将其钉在地上。仿佛所有的怒火都要在此刻发泄;数百名伊屠勇士脸红肉鼓,霹雳火吼中刀砍枪挑,勇往直前,数百伊屠将士血xing迸发,汇成一道激越的洪流,呼啦间就朝残存的匈奴人冲杀过去。像是汹涌的洪水激流涌入;将剩余的匈奴人分成几块团团围住;无数雪亮的战刀齐齐向他们身上砍去,无数锋利的长枪带着呼呼风声“唰”的朝前疾刺。
伊屠战士们紧紧咬牙;大口喘气;他们将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手中的兵刃上;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宽恕。无数被迫害死去的父母、兄弟、妻女们凄惨地面颊在他们眼前逐一浮现;熊熊怒火燃烧在所有人胸膛;无边的杀气直冲霄汉。
“啊!啊!”的惨叫声中;战场中的惨烈时光仿佛就在此刻停住了,几十名匈奴人的身体被瞬间捅穿;扎成了马蜂窝。他们瞪着惊恐无助的双眼拼命挣扎着,手中战刀剧烈摇晃几下便纷纷坠落地上,鲜血汩汩自手指间流淌。
追来这里的匈奴人本就只有六七百号人;其中还有大半是吃了蒙汗药、泻药和chun药的;神智几乎都在半睡半醒之间;体力与战力还不如平ri里的五成;如何是以逸待劳的老韩他们的对手。河滩上掩藏的木板的垮塌与这几番冲锋;顿时将匈奴人临时组织起来的各种队形冲的七零八落;数百名突厥人身首异处;鲜血浸透了原本干涸的河床,有些地方甚至汩汩流淌着鲜红sè的血水。
最后在西北土坡上仅剩的匈奴人四目张望,绝望的发现只有自己这不足百人人还满身带伤活着站立在此处,自知末ri将至的他们发狂了,他们面对山坡上的奴隶战士发起了最凶猛的攻击,身形彪悍、披头散发,狂叫着刀枪挥舞;无休无止的向上爬去。
和势若疯狗的匈奴人甫一照面;清脆的刀剑撞击声便不绝于耳;刚才一直在后方施设冷箭百发百中的贺赖鹰杀气腾腾冲在最前;手中战刀疾速舞出一片雪光;手起刀落间“唰唰”连砍数名敌人,血腥四溅中,原本皮肤比较白皙的贺赖鹰完全失去了优雅的分度,沾满了鲜血的数绺长须随意地粘在脸颊上,额头上和头发上,身上无处不是红褐sè的鲜血,有凝固的,有湿乎乎的。“呸!”贺赖鹰脸上闪着凶光,狠狠吐了口血痰,“唰”的一声迅速收回战刀;一具壮硕的匈奴人尸首直挺挺摔下;扑倒在他面前已血流成河的地面上;砸得血光四溅。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匈奴人的凶悍果然名不虚传;眼见生还无望;聚集在一起的三十余匈奴人突然整齐一声大吼,仿佛发情的野狼般双眼赤红着向外冲来,若有若无的将一个黑甲人护在中间,猛攻野利狐手下一帮头裹蓝巾、身穿麻布衣,只有寥寥数人裹甲的少数民族战士。直到拼着最后一个匈奴人与最后一个少数民族战士互相将兵刃插入对方心窝,匈奴人身后的黑甲人冷酷无情的将用生命守护他的伙伴踹到一旁,几个箭步冲上这个方向已空无一人的山坡顶,大步朝下面站立着零星战马的方向冲去,只见他身形矫健的“蹭蹭”冲下坡后,几步大迈猛地翻身上马;一扯马缰绳;那战马嘶嘶长鸣;便要跨蹄疾飞出去。
“嗖!嗖!”“噗嗤!”尖啸声中;两只流矢从不同方向疾速shè来;快如天边突然坠落的流星;直直往马上黑甲人的喉咙而去。
“咕!”半声惨叫也未响起;这两支箭矢就像长了眼睛般正中黑甲人喉结,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紧抓喉部露出来的箭体,“咚”一声坠落马下,脖子里慢慢溢出股股血腥。
面无表情的贺楼豹与贺倪猴几乎同时自背后的箭囊中摸出一支箭,重新搭扣在弦上!
战场仿佛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死寂,“哐啷!哐啷!”的兵刃落地声中,仅剩的七八个匈奴残兵败将仿佛行尸走肉般放弃了抵抗,眼中看不见一丝光彩。
天sè渐暗,山坡上、泥沼里、河床中,大片大片浓稠的血迹已经染成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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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砺锋初显(二十三)
() 眼看大局终定,老韩将手中被厚厚血浆涂抹的粘稠滑腻的战刀头朝下扎进地里,长长舒了口气,看着负责迂回包围匆匆赶回跟前的纥奚虎和刚才在战场上不见踪影的勿忸马,他的眼中jing光一闪:“怎么样,我们地行踪没有泄露?”
勿忸马正sè道:“营寨中护送战马的剩余匈奴人共计三百九十六名;一个也没跑掉,他们中的药毒太深,我们赶到的时候,营寨中臭气熏天,不堪入目,伤风败俗,少儿不宜,令人发指……他们根本连正常站立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拿武器抵抗了,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无一漏网。唯一费劲的是将受惊的马匹尽可能的寻找回来,幸不辱命。”
纥奚虎也满脸严肃:“我带人探出三里外,无人漏网。”顿了顿,他突然神sè有些扭曲的向勿忸马问道:“这个,三百九十六人无一漏网,怎么你会说唯一费劲的是找马呢,难不成……”
“大猫,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一脸憨厚的勿忸马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我先捉了一个吃了蒙汗药神志不清的家伙,放到营寨旁的湖水里头朝下仔细泡了泡,从他嘴里得知桑罕部落这些年来成为匈奴单于秘密侵犯大晋边陲的急先锋,几乎所有人手上都残忍的沾满了无辜平民的鲜血,”勿忸马轻描淡写道:“再说我带去的人,当然,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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