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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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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虎猛的拨开眼前的盾牌,大喝一声,抡圆了手上的战刀,对隆趸手中直刺过来的长枪不管不顾,迎面劈了下去!坚硬的马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斧砍成了二半,鲜血直喷的马身带着失去平衡的隆趸直直前撞了出去,还未等半空中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隆趸反应过来,腹部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继而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他的身体瞬间痉挛,在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前的一刻,他看到了一个肩胛处正扎着自己长枪的壮汉面无表情漠然的冷冷注视着自己,那悍不畏死的气概为何让自己那么熟悉,那个人的面貌,天啊,那是虎爷,自己曾有幸跟随他在草原上追捕过游匪,那段刀口舔血的铁血ri子,自己永生难忘,可是后来对待拓跋部,自己,唉,死在他手上,死得其所!隆趸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平复,身体已变得冰冷的他嘴角竟挂上了一丝微笑……
纥奚虎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悲痛,他也认出了这个悍勇凶狠的鲜卑千夫长,这个曾经跟随他执行过任务的伙伴,是个优秀的战士,现在,却不得不死在自己手上,“需要多少淳朴勇敢的鲜卑人的鲜血,才能让那些鬼迷心窍的贵族们幡然醒悟,这样的自相残杀,难道他们的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与痛苦吗!”他眼都不眨一下的慢慢抽出自己身上扎进的长枪,似乎那令人惊心的重创没有对他产生丝毫伤害,他猛的仰天大吼:“来!让鲜卑人的鲜血洗涮你们身上的罪恶,冲醒你们被污物蒙蔽的心灵,让正义重现草原!”
纥奚虎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狂暴独狼,咆哮着,撕扯着,劈砍着,浑身鲜血直淌的牢牢守在阵前,屹立不退!
隆趸被挑死后,他的部众们微微一滞,继而冲势不减的杀上前来,然而,他们没有腾马飞跃的本事,只能老老实实的迎着面前那杀机四伏的盾牌阵直直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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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 砺锋初显(四十)
() 令疯狂凶狠的狡猪部骑兵们没有想到的是,那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千夫长隆趸刚刚一马当先,冲到离盾牌阵七八丈远的地方后前腾跃起的情形,虽然振奋了狡猪人的士气,却也给了他们致命的迷惑!迷惑的源头就是,马!
他们只看到了隆趸神来之笔的勇武表现,却忘记仔细勘看隆趸胯下战马没有踏过的前方那七八丈远的地面上有什么。
苍凉沉闷的牛角号再一次被全力吹响,全力抽打的马鞭发出了响亮的“噼啪“声,躯体受到严重外力抽打而奋力奔跑起来的马匹速度越来越快,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响。
随着最前方一个高速疾驰的骑兵举枪的右臂后绷,即将冲阵的关键时刻,他后方的同伴们突然猛地使劲揉了揉眼睛,不因为别的,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前方的骑兵突然消失了!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当第二、三、四个骑兵被突然绊倒甩飞后,第一个士兵被践踏的血肉模糊的躯体被大家在地上发现,从而解释了这一奇特的现象――他被绊倒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马嘶人喊,前面的骑兵稀里哗啦翻倒一片,后面的又来不及勒马直挺挺地撞了上去,一片人仰马翻。
第一梯队的三十几个骑兵就这么接二连三的摔倒在盾牌阵前,被摔得神志不清的骑手成了纥奚虎所带领的刀盾手们大显身手的对象,刹那间刀光频显,血肉四溅!刀锋伴着刺耳到牙酸的钝响砍进皮肉,筋骨“咔嘣”声中迎刃迸裂。常被乌桓人心怀畏惧的称作“马背屠夫”的鲜卑铁骑,此刻变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白羊,乖乖的等着屠刀的降临。
后方马技娴熟的骑兵们发觉了前面的蹊跷,猛地夹腿提缰缓下速度,这才发现了地上毫无掩饰的密密麻麻的小坑,所有狡猪部骑兵都泛出了一种愤慨又无奈的情绪,yin险、卑鄙、无耻、懦弱等许多表达内心激动感情的美好词汇,瞬间从鲜卑人的口中毫不吝啬的慷慨汇集到对面“墨獒”的统领老韩身上。
冲锋戛然而止,身上没有带着土石冲锋的狡猪部骑兵们似乎对这卑鄙无耻却简单有效的防备方法一筹莫展,
然而半刻钟后,鲜卑人的冲锋又开始强劲启动!因为他们发现东倒西歪的同伴与马匹的尸首已布满了坡面,冲锋的道路又是一片坦途。
血汁飞溅,厚重飞扬的马蹄踢踏着浸透鲜血的大地,压迫它发出沉闷的怪啸,狭窄坡路上立刻金戈铁马,杀声震天,硬碰硬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嚎叫声,碰撞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成一首令天地都为之动容的血sè交响曲。
纥奚虎左脚向外一撩,高举大斧挺身劈掉一个企图用长枪戳捅自己的敌骑半个身子,瞬间喷涌而出的腥臊鲜血立即撒满浸透了他半边身躯上的甲衣,他身旁的刀盾手们努力保持着井然有序的协作队形,悍不畏死的挺盾砍杀对方的骑兵,硬抗强挡,不退一步!
在两方士兵生死搏杀的关键时刻,自刀盾阵后神出鬼没的突然伸出无数寒光熠熠的锋利长矛,狡猪部骑兵们蓦地在这要命的时刻手忙脚乱起来,凶猛的骑队冲击被彻底阻挡住。枪阵后方长弓队的战士们在这个极为合适的距离上,适时把一支支夺命摧魂的犀利长箭jing准shè出,利箭嗖嗖破空,大量的shè杀密集的敌人。伊屠投矛手们根本不鸟眼前这些活靶子,依旧乐此不疲的将矛掷向后方的大队,矛雨每次都会在鲜卑骑队中造成一个巨大的真空,导致狡猪人的后续骑队无法源源跟上保持强有力的支援,冲锋的力度不足,势头一而衰再而竭。
纥奚虎手中紧握的大斧已经看不出原来寒芒毕露的形状,不断滴淌着红白之物并沾挂着不知名人体组织的大斧整个就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在左砍右劈,无人能挡其一合!他那挡在最前面的结实强壮的伟岸身躯就像“墨獒”的一面不倒的战旗,激励着所有同伴悍不畏死的屹立不屈!如同海上的礁石一般,任凭风大浪急,我自岿然不动!
惊愕、胆怯、愤怒、疯狂……花荆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算两军第一个正式照面刚刚接触,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狭窄缓坡上,接近三百名jing锐鲜卑骑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掉了xing命,任谁也无法平静。
花荆不愧是一名优秀的将领,强逼着自己从近乎失去理智的状态中安静下来,立即扫视对手的整个防线。骑兵对步兵的强大优势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把对手中军的刀盾手和弓箭手们当做了软弱可欺的对象,孰料这看似不堪一击的战阵竟如此险恶,虽然己方还有数千人马,但在这狭窄的坡地上有再多的兵力也无法一次xing展开,添油式的进攻效果太差,即使早晚能凭借人多冲破对方的阻拦,然而那样做所要承担的代价太过沉重,而且对手身后那庞大的营地直到现在还是静悄悄的,让自己摸不透虚实所以一直无法下定孤注一掷的决心。
没有坚不可摧的防线!从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骑兵开始,到现在统领数千人的小帅,花荆一直狂热的崇尚进攻。突然,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他看到了对手从开战开始一直伫立不动的两翼,骑兵!
黑甲黑氅,肃然无声,这支全副武装的骑队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jing锐之军,所以一开始大家都自动回避了这块硬骨头,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人少!目测之数每翼大约五十骑,在这狭窄坡地上,即使一命换一命把他们拼光,己方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近乎被人屠戮般损失惨重。
既然挑软柿子捏的想法破灭,花荆就立刻兴起了硬碰硬的想法,狠一咬牙,他左手向后一摆。一直注视着他动作的号手立刻吹响了手中的角号。
二长一短的苍凉声响彻战场。
狡猪部小帅狗骨浑身为之一震!继而大吼一声拨马前冲,他身后的一千骑兵“嗷嗷”狂叫的随他冲出后阵!
落罗的手几乎瞬间伸了出去,嘴巴已经张开,然而,闭合了几下后终于没有说出一个字,目睹了刚才惨烈战况的他心里兴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把队伍撤回来,他也想拦住狂怒的狗骨,他有这个权利,因为他是这次狡猪部远征军的大统领,可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太了解老伙计花荆了,这是个xing格冲动易怒的将领,虽然勇猛不失谋略,但骨子里却永不服输,痛恨懦弱的举动,甚至根本看不起擅长防御的自己。自己若强行命他回来,不但会为今后埋下祸患,对现在远征军的士气也会产生恶劣的影响。“试一试,老伙计,但愿你能成功,否则,”落罗重新恢复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sè,“这些鲜卑jing锐骑兵毫无价值流出的鲜血会一股脑算在你的头上。”
前方汇合了狗骨人马的花荆刚刚整合好队形,与狗骨各领一军分别向对手的两翼发起冲击,身上悚然一寒,他疑惑的四处张望一下,定了定神,猛夹马腹,“没有人敢挑战草原武士的尊严,没有人敢直视鲜卑铁骑的刀光,勇士们,随我冲上去碾碎他们!”
两条铁流“嗷嗷”乱叫着气势汹汹向“墨獒”单薄的两翼席卷过去!
※※※
看到鲜卑人调上了一支生力军整顿队形,“总算缓过劲来肯动动脑子了吗,”老韩吐出嘴中轻嚼的一棵嫩草茎,淡淡吐出几个字:“弟兄们,上!”
一直侧卧在紧靠伊屠人队列后面草丛里的二百匹战马被“墨獒”们顷刻间拽了起来,瞬间单薄的左右翼被补充上了两倍的兵力,特别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老韩一提战马的缰绳,高举一杆看上去有哪里不大对劲的马槊:“陪我跟他们玩玩!注意力都集中点,蹭皮擦伤的一律不给用‘消毒酒’解馋,呃,治疗!”坚毅的脸上布满笑意的三百“墨獒”提槊握弓,轰然回答:“遵命!”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大家手中清一sè拿着和自己一样的奇怪东西,老韩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的拎了拎手中的槊。
眼神机敏的野利狐看到老韩有些怪异的动作,一向内敛谨严的他却抑制不住眼中的笑意,上前对老韩说道:“大人,这是沈先生自我们领兵前来后,便立刻自作主张召集营地中所有人,包括妇孺老幼,一起制作的一批‘槊’,”他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沉吟了一下,“这个马槊的制作方法可是得花不少心思的,比如槊杆要选取上等韧木的主干,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剥成粗细均匀的蔑,用油反复浸泡得不再变形开裂为第一步,将蔑条取出荫凉,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再上生漆,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jing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每一个步骤都需要jing心制作,即使这样成功率也很低。”
老韩听得频频点头,刚想真心诚意的表扬一下“主动呕心沥血”的沈老先生,野利狐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紊乱。
“可是咱们手中的这个玩意儿证明,上述方法沈先生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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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节 砺锋初显(四十一)
() 老韩掂了掂手中这把粗制滥造的槊,凹凸不平的木制槊杆上就差加上“madein山寨”的防伪标志了,再往本应锋芒锐利的槊头上看去,内心坚强无比的老韩突然兴起一种头晕目眩的无力感觉,那根本就是一块下宽上细,连尖刃都未磨开的奇形怪状的铁疙瘩,老韩甚至有些奇思妙想的想到,如果把上下头颠倒过来,手里的这玩意儿特别像流氓兔头上那根屁搋子的亲孪生兄弟,就是大了那么几号。
看到老韩的反常表现,瞅到他手中那根,那根令人难以启齿的“奇葩”,一直热血沸腾的“墨獒”们不得不强打起jing神,战战兢兢的鼓足勇气也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领到的槊,果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jing彩,如果不是大体知道沈百万的为人和他们墨者与匈奴的恩怨,肯定一个“变节叛徒”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xing格最忠厚,脾xing最善良,心灵最纯洁的野利狐使劲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结巴着试图为沈百万说两句好话:“这柄,嗯,这杆,嗯,这把,唉,这么个玩意儿,不是,是这条棍状物,说不定有别的奇特功效我们还没有发现。”说完他赶紧红着脸,动作夸张的把手里那个玩意儿凑近眼前上下左右的摆弄细看。
老韩无力的苦笑:“别费那个劲了,既然他派你送来时说这是槊,那肯定就是这个了,呵呵,这么短的时间让我们人手一支槊,也确实够难为他的了,这细节上,呵呵,我还真挺好奇他从哪儿找到这么多槊矛头。”
“我们歼灭的匈奴人手中和被攻占的营地中残缺碎裂无法修复的武器,还有一些是沈先生多年来靠为匈奴人制器而想尽办法一点点偷偷攥集起来的铁器,砸石的铁夯溅落的与平整石料时锉掉的铁屑,平地的犁耙损毁在地里的残留耙尖,锯木料时故意大力使劲而崩断在木料里的锯片,平整木料或开槽时刻意撅断的锛子和刨子,故意在坚硬石砾地中铲地而扎断的铲子,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他这么长时间一直坚持与匈奴人斗智斗勇以搜集这些铁废料,呵呵,反正光我看到的就这么多,他过去还一直说早晚有一天会用到这些。”
野利狐的话说完,包括老韩在内的“墨獒”们纷纷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简易的槊杆,“这个可爱的老头,”老韩微微一笑,“此槊不同于以往所有的槊器,我以制作者的姓氏命名其为‘沈槊’,用以表彰它在此特殊时刻对我们的极大帮助以及,以及说明制作赝品的道德底线是没有下限的。”
“哈哈哈!”
“永远只有不会用武器杀人的蠢人,不会有不能杀人的简陋武器,这‘沈槊’,哼哼,我们要让狡猪部的草原骑兵开开眼!来,来,来,这槊我们需要……”
※※※
一千六百多名狡猪部jing锐骑兵搭弓擒枪分成左右两路,左路九百余人由花荆率领,小帅狗骨带右路七百余人刚与左路分开,就迫不及待的催马前冲,举刀振臂高喊:“鲜卑勇士们,用对面敌人的鲜血浸泡你们的战袍,用他们的鲜血洗刷你的战刀,用他们的鲜血证明你们身为勇士的骄傲!杀光他们!先冲进敌者重重有赏!”
一浪高过一浪的沉闷牛角号声打破了暮sè降临下草原的短暂平静,七百名鲜卑骑兵狂野嗜血的呐喊响彻战场!马蹄阵阵,烟尘滚滚,惊天的杀气激荡在空阔的上空!
花荆yin沉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种病态残忍的兴奋笑容,手中战刀一挥,左路九百铁骑也几乎同时前冲踏实了身前的大地!
突然,花荆的表情一僵,眼神有点惊疑,他看到对方两翼自阵中井然有序的默默走出,在阵前狭窄的坡路上列出了几排长蛇阵。
他疑惑的是,对方的统帅难道是个白痴吗,草原上的孩子们都知道,高速奔驰中的骑兵杀伤力是最大的,同样身体素质与装备的两人在草原上相冲而上,速度快的一方肯定是胜利的一方,对方为何在己方已经开始冲锋的时候还这么不紧不慢的慢悠悠列阵。
他惊奇的是,对方的骑兵人数根本不是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左右翼各五十人,大体扫过对方竟一共有三百多人!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哼,就是三百人又怎样,还不及己方的五分之一!今天就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草原上的霸主!花荆呼喝一声,拍马上前!大队人马紧随其后,稍稍落后于已陷入发飙状态的狗骨部,狭窄的坡底只容许一队人马挤过,再往上才是显得相对宽阔的平缓坡道。
热血极其沸腾的狗骨把敌人的怪异表现百分之百的看成是一种怯懦无知的表现,狂吼一声,扒掉身上碍事的铁甲,扔掉手中的长枪,露出一声颇为高调的腱子肉,自马背上抽出一把阔背大刀,狂喊高呼的一马当先!
不知是物以类聚还是以此为荣,看到对面好似应对失策的敌手毫无激情的表现,人人手中只提着一把怪异丑陋的棍状物,没有shè箭的打算,而且排列紧密的队形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后面那些讨厌的弓矛手,许多狗骨的手下也纷纷学他一样扯掉了身上的种种累赘,十分不文雅的嗷嗷怪叫着骑马裸奔上来!
很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中每一个人都不仅仅是一个弓马骑shè娴熟的士兵,他们是真正的战士!
很快,几乎所有正在鞭马冲坡的狡猪部骑兵们都看到了一个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场景,当然,对他们中间相当一部分人也可以说是结束他们终生的场景。
好像谁不小心捅翻了巨型马蜂窝!自对方那渐渐向自己逼近的安静肃穆的黑甲骑兵队伍身后,突然腾起一群群浓厚稠密的黑sè云状物体,急速升到半空中一个极为短暂的定格后,黑压压的一大坨以泰山压顶之势恶狠狠地向自己塌下来!
所有仰天注目的瞳孔一齐惊惧地急速缩小,簇簇闪烁寒芒的点点光亮充满了狡猪部每一个骑兵的眼睛,甚至直接封住了他们发自内心最深处的骇然惊呼!
血肉崩溅!人吼马嘶!
铁盔被撞飞!胸甲被洞穿!盾牌被击透!坚硬的马头骨与覆裹上面的皮甲被贯穿!更别说那些褪去护甲的血肉之躯了。
暴雨倾盆般的箭矢和投矛带着巨大的坠落力量摧枯拉朽般扫过了狡猪部的后队骑兵,惊恐的尖叫声过后甚至听不到痛苦的呻吟,几乎被一击致命的脆弱生命根本来不及做最后的挣扎!鲜卑人嚣张骁勇的呐喊声戛然而止!只留下箭海矛林中一地的血肉模糊!原本在狭窄的坡底挤得密密麻麻的后队骑兵冲到此处,只剩稀疏松散的数十骑人马目光呆滞得瑟瑟发抖,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包括远处不自觉得张着大嘴的小帅落罗和叶盠与刚带兵跨过坡底的花荆也根本未敢想象,对方竟敢而且最后也确确实实在两方人马如此接近之时,在看不到敌方的己方队伍之后,用jing准的远程战术大规模攻击,胆量、信任、配合、协作、高超的素质、对敌方心理和战场局势的准确把握缺一不可!
热血突然被冷凝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浑身剧烈打着颤的狗骨回头一望的瞬间,感觉全身好像虚弱得像要瘫软下来,不得不拼命抓着缰绳,他的对面,滚滚马蹄声如山洪暴发一般自坡上冲了下来!一队“墨獒”每人手中都直挺着“沈槊”直扑狗骨所率领的狡猪骑兵!
两只悍不畏死的热血之军猛然接触!长枪捅甲的穿刺声,弯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斧刃剁在肉躯上的断骨声,战马迎头撞击的闷响声,士兵们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交织成一阵巨大的轰鸣。
丈余长的‘沈槊’杆体都是木制的,两马高速相冲的撞击力远远超过了百斤之力,槊杆毫无疑问会自然断掉,虽然后续的杀伤力无从谈起,但同时,这样反而能免于强大的冲击力损伤这五百“墨獒”的手臂。
对于这群军事素质高超的曾经的苦力们来说,让几乎每一只槊都捅到一名敌骑身上易于受伤或疼痛的部位,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在槊杆嘎然折断前所积攒的前冲力足以隔着铠甲对敌人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腿断、臂折、头撞、脾裂、胸闷、颈窒、肩拧、手废、腹痛、马倒……总之,疼痛所带来的伤害让敌人短暂失去战斗力。
这一刹那,挥不动战刀的鲜卑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墨獒残酷狞笑着抛掉了断掉的长槊,抽出了马背上jing光闪闪的各式武器,不费吹灰之力的在阵中大开杀戒,陡然之间,狡猪部的骑兵就被“墨獒”们穿透而过,留下上百具横七竖八悲惨倒伏的同伴尸体。
刺穿透阵的“墨獒”们斜着朝鲜卑骑兵的左翼驰奔过去,手上也没闲着,从背后抽出原本匈奴人使用的长弓,神情放松的朝前奔后撤乱得不亦乐乎的,根本转不过身来的狡猪骑兵们shè了过去,命中率之高到令人发指,短短几息之间,狗骨首先带上坡来的七百骑兵已然十去仈jiu,剩余的也已经乱作了一团,纷纷拨马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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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节 砺锋初显(四十二)
() 狗骨眼睁睁看着己方被屠戮的一边倒局势心急如焚,面对不顾一切向后逃窜的部下,内心懊悔轻敌冒进的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阻止这代表失败的一幕,连他的心此刻都是蓬蓬乱跳的,敌人层出不穷的攻击方式与那进攻起来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觉,让他现在也胆颤心寒腿发软,更勿论手下的部众。狗骨和身边几十骑衣甲jing良的亲兵护卫努力抗击着“墨獒”们配合默契的协攻,时不时有人惨叫着坠落马下,仅剩鲜卑勇士视荣誉为生命的原则还支撑着摇摇yu坠的他们。
“呜……呜呜……”代表撤兵的沉闷牛角号声突然在战场上回荡,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狗骨的眼中爆出一道炫目的光彩,求生的yu望大增,他瞅准一个亲兵的背后,悄悄移动过去,此时这个鲜卑骑兵正和一个“墨獒”在马上搏杀。
大力一脚猛地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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