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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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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血糊淋淋的家伙,撑着根木棍在那里乐滋滋的晃悠呢。您说这是不是狗骨小帅为了提高大家士气才想出此策。”
叶盠被说得一蒙,转脸定睛望去,果然,几个伤兵此刻不顾身上的伤痛“活蹦乱跳”的处在篝火边,其余的战士们之间也都勾肩搭背的喝酒大笑,篝火边甚至有专门的人在烤制食物,其他的人排队有序的在旁边等候,甚至狗骨的恶劣行径也可以解释成放下身份与战士们同乐,扎营搭寨时那种死气沉沉的沉闷气氛现在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融洽信任的狂欢气氛。
狗骨还有这个头脑?不过深知狗骨sè厉内荏xing格的叶盠反而选择相信了护卫的话,让狗骨明目张胆的违法军规,他还没到那个境界。“不枉费几位老大人看中并着力提拔他,”叶盠欣慰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直接过去探问一下,可是,”叶盠的眉头还是深皱起来,“他从哪里搞来的酒?”不过这个疑问在此时已算不得什么,狂热欢乐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宽容起来,认定狗骨不会无故主动犯戒的叶盠已被猛咽吐沫的护卫们隐隐裹着向篝火场地中走去,只是派了一个一脸不情愿的护卫去后营的落罗大帐禀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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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节 砺锋初显(四十七)
() “什么!酒?!”正坐在一张羊皮地图前研究地形的落罗未等听完禀报,猛地一拍毡摊一跃而起,心思缜密的他脸上满是震怒惊疑。
他的激烈表现让本来心不在焉的前来禀报的护卫浑身一个激灵呆立当场。
“从哪里来的酒?”坐在另一侧身经百战的花荆也听出不对味儿来。
“这,这个……”被两位小帅恶狠狠的盯着,坚强到没有直接晕过去的护卫结结巴巴的一时大脑短路,连个屁也没发出来。
“叶盠肯定以为狗骨不敢无缘无故违反军令,必有渠道能弄到酒,可他没想到,不仅他不知道,我们也不知情,所以这酒的来源……必定蹊跷!”落罗的脸sè变得难看起来。
“哼!我就知道,狗骨这个混蛋不可靠,依仗父辈的溺爱做到小帅的位置,实则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军令,死罪难逃,来人……”花荆余愤难消的大吼道。
“慢着!”落罗不知想起了什么,脑袋一抬后眼里一丝震惊之sè闪过,“狗骨的脑子是缺根弦,但不是没有脑子,况且依他那sè厉内荏的熊样,绝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大营里撒野,恐怕他也不知道这酒的来历。”
“你,你的意思是……坏了!”花荆听完落罗的话后浑身冷不丁猛颤一下,赶紧起身两大步从图侧绕到落罗身前。
“走!我们去看看。塔乌罗!”落罗向旁边一个壮硕的亲卫头目模样的汉子下令,“亲卫营全副武装,出帐吹紧急集合号,将前营场地团团围住,所有人不许随意走动,有任何异常都要在第一时间内干净利索的扑杀消灭!”
“是!”随着这个叫“塔乌罗”的亲卫头目几声令下,刀甲摩擦挂碰的声音骤响,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后营的几个帐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狡猪战士急匆匆的自几个帐篷里鱼贯而出,角号手已然将牛角号塞入口中,就在此时!一片嘈杂沸腾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马嘶人喊,战鼓齐震!
刚钻出帐门准备布置调查前营异状的落罗和花荆神sè疾变,几乎同一时间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所谓的匈奴赭豹部建在坡地上的大营!
山坡上遍布营地的熊熊火光映红了漆黑的天空,无边的浓厚烟雾在营地上方奔窜云集,“咚咚”的杂乱战鼓声一阵接一阵如cháo水般传入耳朵,好似千军万马正在营地中纵横驰骋。
“所有人披甲上马,准备战斗!”落罗撕声裂肺的大喊在这空阔的夜空中显得焦急刺耳,几声沉闷的牛角号声紧接着响起。
坡地大营的动静突然响起时,正在肆意狂欢的狡猪骑兵们一愣神,醉眼惺忪的四处张望着不知所措,直到集结号的响起,大部分人本能的陷入了一场混乱,大脑的反应与手脚的灵活程度此刻颇为不协调,手脚跑顺腿的,跑掉鞋子的,光着膀子的,站立不稳摔个狗啃屎的,被撞得四肢朝天的,被篝火烧着身上的毡衣而不自知的,站在原地两手乱抓嘿嘿傻笑的,当场拔刀就张牙舞爪挥舞的,总之,大家所有的混乱几乎都指向一件事,马呢?
兵器与甲衣本来都穿在身上,虽然刚才灌酒的时候,有不少喝多了的等待酒囊传到手里的家伙慷慨的把身上的甲衣和配械脱下来,不由分说塞到其他人手里,意思是用自己保命的东西换酒喝。但总归就在这个场地中,东捡一只鞋,西扯一件衣,总能把自己包裹起来,但整个场地上都是人在闹腾,马却未见一匹。
往常角号响起后,马厩的看守总会第一时间将马放出,但今ri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动静,总不能让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大家跑着步去玩命。
好不容易套上衣甲的狗骨和喝得脸蛋子红扑扑的叶盠紧急时候总算显现了自己的领导才能,大喝着命人去马厩查看,督使其人尽快放马出厩。
当跌跌撞撞喷着酒气的士兵们摸到马厩门口放出战马群后,营地就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当中,一只脚挂在缰绳里被马拖拽着四处奔走的,拽着原地踢踏的战马就是迈不上腿去的,被战马撞得来回走小碎步的,甚至有被战友不小心推倒又被战马细心踩过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当看守马厩的书名看守的尸体被发现之后,都没有在这混乱无序的当口掀起一丝涟漪。
落罗和花荆率领亲卫营赶上前来,看到眼前的壮观景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几声无效后,气急败坏的花荆抽刀连砍了两个危险系数过高,正在营地里醉醺醺的漫无目的挥刀砍着自己同伴的醉汉,才把场面勉强稳了下来,看到当场醉得跟一滩烂泥一样的狗骨,再看看衣甲不整连马鞭都拿不稳的众人,怒不可遏的落罗铁青着脸命人把狗骨绑起来,捆到一根竖立的桩子上,拿皮鞭狠抽,这下才彻底震住了场面。
“整队!列阵!弓箭准备!”看到狗骨的惨剧,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基本恢复神智的叶盠灵机一动,未等两位小帅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连忙指挥队伍列阵。
狠狠剜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叶盠,落罗和花荆同样策马上前,眼睛jing惕而紧张的盯着山坡上鼓声鼎沸的匈奴大营。
※※※
坡地大营。衣衫浸湿的纥奚虎一跨步从马背上跃下,满脸大材小用的委屈神sè,他的背后是几辆马拉的大车,上面装着看上去满满的东西。
“靠!让你当了回辎重营的头儿变成这熊样,告诉你,要不是小伊塔米有要务在身不在这里,我才不用你呢!”老韩苦笑着瞪了眼表情夸张的大猫。
“嘿嘿,大人您说的东西果然桑罕人大营里都有,在沈先生的帮助下我全都运过来了。”
“哼,这些都是那群畜生攻掠大晋属镇,抢劫无辜民众,制造了无数惨绝人寰的血案得来的,连桐油、老百姓家里面储水用的大水缸和衙门门口伸冤启情用的大鼓这些东西都抢,真他nǎinǎi的着实可恨!”老韩看着纥奚虎运来的东西,心里抑制不住的一阵愤怒。
“傲犁逐ri,将桐油灌满水缸,在营地中寻空阔处一字排开。”
“是,大人!”
“野利狐,支起木架把这些大鼓架起来,每个大鼓和帐篷周围都多点上几堆篝火!”
“是,大人!”
“大猫,待大鼓架成,你带人在鼓前立上杆子,把你带来的这些山羊倒吊在杆顶,高度以其前蹄可以敲打到鼓面为准!”
“是,咦,大人原来您是想教羊敲鼓啊,这个办法从未耳闻,能节省不少人力,嗯,好办法!”
“好个屁!要不是我们连番恶战后箭尽械绝,我肯定把你倒吊在上面敲鼓,”老韩一脸无语的看着脸上带着坏笑侃侃而谈的纥奚虎,“我的计策即便成功了也不会使所有鲜卑人都失去战斗力,硬拼绝不可行,我可不想弟兄们受到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快去准备,等伊塔米和独孤熊他们回来,我们就赶紧撤了。”
“是!”
夜深沉。草原的夜空深邃而沉静,多看上一会儿就能让人沉醉其中,然而不知是否被地上的残酷战斗所惊悸,那本应明亮闪烁的点点星光没有了踪影,夜幕如浓墨般漆黑一片。
“大人!”“大叔!”
“伊塔米!”老韩紧走两步,拉过满脸兴奋的伊屠少年快速检视了一番,略带焦急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放心,大叔,勇敢机智的伊塔米怎么会在那群只会叽叽喳喳的小雏身上栽跟头。”伊塔米仰着脸笑眯眯的说道。
老韩一愣,继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淳朴善良的伊塔米嘴中的话是怎么来的了,“靠!独孤熊你个不良青年,以后就得在你背后贴上‘青少年请勿靠近’的字条!”
哄笑声中,独孤熊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油光铮亮的大脑袋。
“人员到齐了,这场为狡猪人准备的盛大夜宴也该上果品甜点了,哼,好好享用,开始!”老韩一声令下。
熊熊的篝火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偌大营地的各个方向肆无忌惮的燃烧起来。
装着满满桐油的水缸刹那间腾出带着滚滚浓烟且迸溅黑红sè火苗的火焰。
被周边烈火的高温与桐油缸里的浓烟炙烤狠呛的山羊们眼睛痛恨的猛烈挣扎,前蹄如同灵巧的鼓槌一般轮流疾速的在鼓面上敲打,一面、两面、三面……十数面大鼓无序强烈的敲击声宛如反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整装完毕即将出征拼杀前的狂热嗜血。
就连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们都想象不到是这么壮观的一个场面,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游戏,正在继续。”此刻从老韩坚毅深沉的脸上你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激荡。
“大人,”开始时也愣了一下神的纥奚虎不知想到什么眉头紧锁,靠近老韩后压低声音说道:“沈先生让我问您,您,真的确定要那么做吗?”说完此话的纥奚虎目光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营门的方向。
“大猫,”老韩此刻面无表情,但脸皮的一阵轻微哆嗦仍可以让细心人一眼看出他正在紧咬牙关,“匈奴单于给雪儿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我,没有时间了,为了救她,我刀山火海都能闯上十个来回!”
“大人!”大猫眼神倏地坚定,接着身体一挺,“属下愿陪您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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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节 砺锋初显(四十八)
“傲犁逐ri、野利狐、独孤熊……你们各带一队‘墨獒’,在去往湖边营地的路上这般这般……”
刹那间,马队飞奔,只留下身后浓烟滚滚火光通红的营地与拼命在鼓面上踢踏着小短腿的山羊们。
※※※
狡猪大营此刻紧张气氛浓厚,所有能骑上马的和自己都站不住的,所有甲铠齐全的和光着膀子的,所有提刀握弓的和连根烧火棍都找不着的,都眼睛紧盯着营门正冲着的对方营地。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的战鼓声稍减,紧皱眉头的落罗看了眼同样焦躁不安的花荆,“是否是对方故意疲扰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实际动静。”
“嗯,我看也是这帮匈奴杂种的雕虫小技,哼,我们才不会上当,弟兄们下马卸甲,好好休息以备明ri大战!”
“是!”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各解兵甲,牵马回厩,一个接一个骂骂咧咧的进营帐准备好好歇息。
突然,“咚咚咚咚……”的急促战鼓声再一次密集响起。
“集合!”
再一次乱哄哄的披挂上马,集结整队,严阵以待……
“他妈的,又不响了,这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下马回营!”
神情呆滞的战士们疲惫不堪的拖着灌铅似的腿进帐篷。
“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又一次密集响起。
“集合!”
重新乱哄哄的披挂上马,集结整队,严阵以待……
“这群无德无良的胆小鬼!”酩酊大醉中跟着起来连续折腾的狗骨有气无力的靠着马身痛苦yu绝。
“老子跟他们耗上了!他们肯定是想疲扰我们让我们大意后趁机袭营,哼,这种伎俩根本骗不了我们,谁也不准回去了,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在此迎敌,你们这么折腾也睡不着觉,哼,我们鲜卑勇士也不睡了,看谁能熬得过谁!”
于是,吃过生鲜黄花菜,灌了一肚子湖水勾兑的酒头,又上马下马的折腾了好几遍,终于坐在马上披甲持刀准备一晚上不睡觉的狡猪勇士们就这么跟一群僵尸样的立在大营里听着“羊蹄鼓”。
他们不知道,所有的误会都在于踢踏鼓面的羊儿们,它们也累啊,踢一会儿累了歇一会儿,被烟熏火燎刺激的再踢一会儿……
※※※
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夜幕漆黑如墨,如山崩海啸般的狂风肆虐林间,摧枯拉朽间碗口粗的枝干无力的坠落,突然,耀眼刺目的电光一个接一个的在天空闪显,轰轰不绝的雷声由远凸近,眨眼间,大地狂撼,群峰震颤,势如倾盆的汹涌暴雨在地面形成一条又一条银蟒般的水道,在陡峭的壑沟中汇聚后宛如万丈突崖下泻的巨瀑倾泻而下。
就在这风雨肆虐,雷电逞威,莽莽旷野被摧残得令人窒息的时候,突然一阵奔马狂嘶的声音清晰出来,马蹄击在山道上发出溅起水花的清脆声音。蓦地!一道耀眼刺目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耸拔搓峨的山岭间只见一匹象背青鬃健马,昂首抖须,迎着狂风雷雨,双目通红的奔驰在水雾飘渺的嶙峋石道上。
马上一个身穿黑铠明甲,背插骷戈双戟,脸罩银se面具的骑士正在纵马飞奔。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冷芒闪she,左手控缰右手不停的拼命甩鞭,上身微躬在起伏颠簸的鞍头上,两腿有张有弛的挟着马腹。
在这暴雨倾盆的湿滑山路上,马术jing湛的黑铠骑士借着刺破夜空的强烈闪电摸索前方的道路,但速度丝毫未减慢下来,他控马如飞的熟练控制着马的疾驰和前进的方向。jing光闪she的眸子中显露出的焦急迫切昭示了他甘冒生命危险在如此的暴风骤雨与雷电狂鸣的雨夜里,急催奔马拼命狂奔的原因,必是有万分火急的重大事情要发生。
高可接天的古林,崎岖峻险的山岭,土石滚落的峰角,水泄如注的绝谷,都被银面骑士甩在了身后,终于,一座绝壁奇险的峡谷展现眼前,隐隐约约间,在北面宽广深谷中间的茂林深处,在东西横旦的两道道崎险绝壁间,模糊地现出一座黑se绵延的古堡,在夜空中一波接一波的闪电耀she下泛着苍红灰暗的恐怖颜se,显得yin森死寂,宛如待人而噬的庞然怪物。
然而蒙面人的马速丝毫末减,狠催胯下骏马疾蹄如飞直冲入谷,向着古堡过去。
一阵刺耳到令人牙酸耳鸣的“吱吱悠悠”声响彻谷中,古堡的前门毫无预兆的突然开启,里面竟也是一片黑漆漆的景象,骑士就这么奔入那黑暗的未知区域,他的身后,大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声音费力的合上!
空荡荡的无比黑暗里,蓦地响起一阵带有急喘的沉稳声音:“宗主,血弥海两ri前突然漂浮出大量葵霁碋岩,惊扰土著海族蜂拥离海上岸,猝不及防的岇沙滩沿岸六个镇堡惨遭屠戮血洗,岇廪阁分舵疾出动金猊剑士三百人,火螭弓士二百人,土兕戟士五十人,在三个副舵主的带领下剿杀海族,开始时一切顺利,孰料经历连番大战眼看就要将海族赶下海去的时候,数十只蜘歾蝉龟突然出现当场大开杀戒,仅一个副舵主拼死重伤逃回禀报。”
“什么!把书信呈上来!”一声慵懒中带着丝丝娇媚的天籁声音蓦地清亮想起,浑浊浓重的黑暗里空气倏地剧烈激荡起来,一阵又一阵“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一团又一团黄白se的光亮在这个空间里的各个方向模糊亮起,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其中的景象,这个空间中竟然遍布密密麻麻的凌空钢索!
此间可以看见的桥塔共有四座,分由四角通向zhongyang,隐含着四象八座之势,每道钢索长百丈,其走势四面八方,宛如蜘网一样缠绕于堡内。
黑铠骑士丝毫不敢怠慢猛的一躬身,紧了紧肩后的剑柄,宛如飞燕般足尖一点,腾空而上,灵巧而暗含规律的在钢索间穿插前行,过了不短时间,他终于到了一座桥塔碟坎之上,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两手恭敬高捧的书信倏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血弥海是齋惪上古结界的八大元朔结环之一,葵霁碋岩的高强毒xing对‘它们’是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致命屏障,唉,”一声动听的幽幽叹息在空间中回荡,“可谁又能真正抵挡住时间的腐蚀呢,这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线竟然也隐隐有了崩溃的趋势,‘它们’,终归回再次来到这片土地。”
沉默良久,“蚩壅,看你成天上蹿下跳的跟个皮猴一样晃得人眼晕,这次你就跑一趟,代表我去礼送‘它们’回老家!”柔媚的嗓音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杀意。
在某个未知的黑暗区域,轻微响过一阵钢索晃动声。
那个美丽的天籁之声又一次出现:“告诉青儿,他在那里干的一些事情,哼,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现在大劫将至,我们需要一致对外,让他心里有数!”……
※※※
在离山谷石堡不远处的一个峡涧里,一处乱石嶙峋的天然石林中,一个黑袍下罩着的瘦小身躯蓦地转过身来,苍哑的刺耳嗓音中蕴含着略带些颤抖的惊恐:
“什么!蜘歾蝉龟现世!那可是‘那边’的生物,难道说‘它们’又将重临此界?!上次冒着本界崩裂的风险才将‘它们’堵回炽炼大荒,这次我们绝无可能再一次反抗!”苍老的声音顿了顿,继而急切的吩咐道:“告诉青儿,计划必须加快完成,我们需要一条求生的退路,重返那个梦寐以求数百年的地方!”……
※※※
离山谷石堡非常遥远的一处山岭草屋。云雾缭绕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芬芳四溢,屋门口十数个白衫白袍之人恭敬的站立两旁。
屋子正中草席上盘坐的老人,身穿一袭ru白长袍,圆脸大耳,肤se红润,额下一蓬如银长须飘散直垂胸前,两道如云剑眉下一双闪着祥和光辉的慈目正凝视屋外的花丛。
蓦地,老人的双耳微不可查的一震,紧接着双眸jing光一闪,长眉皱起神se严肃。
“师尊,您……”屋外右方队列站在最前之人忙问道。
“齋惪上古结界的血弥海元朔结环出现松动,葵霁碋岩出现崩裂,跑过来数十只蜘歾蝉龟,法宗岇廪阁分舵伤亡惨重。”
“什么!难道‘末世之劫’这么快就要再次降临!人、兽、妖三方的元气都还未恢复,如何抗衡‘它们’,这可如何是好!”
老者的话如同一石惊起千层浪,宁静祥和的气氛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惊惧焦急的感觉遍布幽静的山岭。
老者没有出言制止,从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此刻他也被此事深深困扰,良久,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喃喃声响起:“如果有着恒久的黑夜,肯定也有着永存的光明;黑夜可以吞没人世一切的影像,偏偏随后而来的黎明会把这些影像映照得清晰明显;只是黑夜总要终结,黎明终究会让所有的秘密呈现于阳光的照耀中。无边劫数自有天大机缘来化解,坚儿,以为师的能力,只测得此事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愿,你能给此界带来救世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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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节 砺锋初显(四十九)
蓝天碧韵,白云凝露。// //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野风的肆虐下起伏摇摆,北方,烟尘滚滚似万马齐奔,叮当作响的兵器磕碰声中,一支旌旗鼓鼓随风飘扬的马队正气势汹汹的狂奔而来,可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嗯,是不怎么协调。
其实说起来非常简单,这支庞大马队的组成结构分列鲜明,前队是一批队形散乱,几乎没有披甲戴盔,只是挥舞着刀片子“嗷嗷”大叫着往前奔的半裸男,后队是队列齐整,全副武装且兵器齐全的马队,几乎没有丝毫杂音的沉默队伍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势。
这就是长途跋涉而来,莫名其妙遇到阻击伤亡惨重后又一夜未睡的鲜卑狡猪部落的军队。
※※※
清晨时分,当第一缕温暖祥和的阳光普照大地,所谓匈奴赭豹部的坡地大营清晰的展现在狡猪部众人眼前,缸中的桐油已几乎见底,猎猎篝火也燃烧殆尽,没有浓烟与夜幕掩护的营地明显给人一种没有人气的感觉,罗圈小腿的山羊也不是力大无穷的壮牛,再说被倒吊了一晚上,全身的血液都涌进脑袋里了,脑子进水的山羊们最后也失去了踢踏腿的兴致,死寂空阔成了这片营地的代名词。
最要命的是几声轻微虚弱的“咩咩”声,敲打在疲惫不堪的狡猪人心头就犹如千斤巨锤一般,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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