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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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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鹇肫旃南嗟辈拍芸吹镁⌒耍谎∥肥拚叩娜慷际莏ing挑细选出来,孔武有力的战俘、刑徒、奴隶或像你这样一看就是破坏力强大的二彪子!”沈百万的眼中真挚万分,甚至得到了周围一圈群众的下意识点头。
恶狠狠的将一帮子人看低了头,老韩咽了口唾沫说道:“这就是了,对匈奴人恨之入骨的人,生死相搏中顽强抗争的勇士,天生的复仇者。”
“虽然以前只有斗兽时可以短暂见面,但通过那一幕幕搏杀场景,可以看得出那帮人的本事都不赖,”独孤熊思索了一下插话道,“但问题是,我们怎么把他们也救出来?”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中掺杂了一点无奈的哭腔,这也难怪,救一位拓跋长公主的事还没着落,怎么突然又说到救另一群人身上了。
“拓跋雪公主请求停止斗兽等于是暂时救了所有斗兽者的xing命,又借婚庆的名义为他们提供肉食饮水,本毫无生路的斗兽者们应当莫不感激涕零,得到他们的效忠绝无问题,”一旁的沈百万目含惊异的深深看了若无其事的老韩一眼,“况且依他们的体质,这三五ri的安心休养必能恢复大半,确实是一支好助力,就是不知道谁这么未雨绸缪的埋下这步好棋?!”
独孤熊等人浑身一震,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言不发的老韩。
“从此处至蹛林台怎么走?”老韩突兀的问了一句。
“两条路,一条由此向西,经匈奴人重兵把守的南垅寨可直达蹛林台,另一条便是入离石,自离石北关出境,可北关同样防守严密,因为位置要害,城门从不轻启。”身材矮胖的隆离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让其余人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他的身后,远远可看见一群庞大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着,大车队中的轱辘发出的“吱哟吱哟”声隔着老远都听得很清楚,旗号杂乱,五花八门,“同福客栈”、“唐岭酒楼”、“崔氏车行”、“邴门货栈”……
突然出现的隆离先给自家巨子行礼,再拱手向老韩说道:“大人,按您的吩咐,今ri离石城的商家,‘集体进货’!”隆离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
“很好,把原来的伙计车夫暂时换掉,所有‘墨獒’与后营jing壮扮入其中,最后相互检查一遍旁边人的身上,严禁携带任何铠器兵刃!”
“是!”
“各统领向各商家的联络人详细闻讯,记熟各家买卖详情,以对付城门盘问!”
“是!”
“伊塔米!”
“到!”
“离石城你就不要进了,”老韩一把抚住脸se猛垮下来的少年,“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后营的所有人听你指挥,让隆离掌柜派一个熟悉地形的本地向导给你,你带后营的所有人押送这批兵装马匹潜去西边匈奴人的南垅寨外,准备及时接应从里面杀出的‘墨獒’!不得有误!”
少年激动得脸庞通红:“是!”
听到老韩安排的隆离不禁心中大惊,强忍住疑问,他看到队伍基本已经有序就位,刚想招呼着向离石进发。
“隆离先生,进城时是否还要奉上些‘孝敬’?”老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隆离眉头一皱,嘴上却不敢怠慢,“大人,确实如此,我已按队伍规模备好盘缠。”
“嗯,”老韩思考了一下,“请讲这些进门盘缠分给各个商号的队伍,进门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的,不要一块拿出去。”
隆离一怔,心中升起一股不以为然的情绪,凭自己在离石的名号,凭自己的经验,何须如此麻烦。
然而在这短短的不经意间,他突然瞟到了墨家巨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当下心中一颤,恭敬的应了声便按老韩的吩咐去办了。
老韩不以为意的冲满眼歉意眼神的沈百万轻轻摇了摇头,大手一挥,庞大的队伍重新向离石进发……
………………………………
第134节 离石抢亲(七)
虽然对老韩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隆离仍然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老韩说的话,立刻跑前跑后的根据各商号的马队规模大小进行分配,安排人员告诫详情,以免出纰漏。
老韩微微的点了点头,跨马转头看了看正有条不紊的车队,眼中突然一亮,他看到沈百万正在其中一辆牛车上和一个高瘦jing壮的黄衣汉子谈着些什么,刚才沈百万曾简单给他介绍过,并州墨家分舵有三位当家,除了分舵主隆离,还有两位副舵主杨健和阎越,想及此,老韩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扯了下马缰,向那辆大车走去。
“副舵主,此番诸事多要劳烦墨家兄弟倾力相助,老韩现在无以为报,先在此郑重谢过!”老韩面se一正,拱手向沈百万身边的黄衣壮汉施了一礼。
黄衣壮汉看见老韩如此举动,下意识的一望自己的巨子,忙不迭的起身回礼道:“大人何须如此!匈奴无道,人人得而诛之,况且巨子已吩咐在下全力相助,此番并州诸事皆以大人马首是瞻,故有何差遣,大人您直接下令即可!赴汤蹈火,杨健在所不辞!”
老韩感激的目光看向一旁微微颔首的沈百万,觉得这个老头现在猥琐的特别可爱,然而似乎还有一丝歉意的目光掺杂其中,“谢巨子成全!不过我记得您老人家刚才上车以后便把鞋一脱,抠起了脚丫子,为您的健康着想,您现在还是别用那只同样的手如此亲切的抚摸自己的胡子了吧,我说就一直纳闷您那雪白的胡子中为什么总有一滩滩的黄se杂毛呢……您说呢?”老韩一脸为他人着想的崇高真挚表情。
“噗嗤!”杨健听着老韩的话憋得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最终一口气没忍住,笑喷出来!换来的是老韩善意的微笑与自家巨子恶狠狠想要灭口的眼神,他扭动着身子硬生生把剩下的笑声又憋回了肚子。
沈百万心里这个苦笑不得啊,他从老韩刚刚感激眼神中的那丝歉意就感觉出这小子又要拿自己开涮了,却没想到暴风骤雨来的是猛烈了点,自己这半世英明啊!不过他也知道老韩的用意,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的办法,此次深入数万匈奴军队驻守的虎穴,一招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这便需要所有人正确的统一协作,虽然自己已下令一切皆听老韩指挥,可初来乍到,没有接触过老韩的人怎会轻易从内心真正信服他,在这艰难险阻重重的时刻便会埋下隐患,刚才隆离对老韩不经意间的态度便说明这一点,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是自己,觉悟也不会高到哪去。老韩此番当着杨健的面调笑自己着实为一妙计,其一展现了他与自己的亲切关系,其二,这种行为会大幅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并减少陌生感,就是自己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
“笑!再笑我就把前面的牛换下来休息,让你去拉车!”沈百万yin测测的盯着自己得力的属下,“阎越这个混小子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怎么也不来见我?”
“这个……嘿……那啥……天气不错,万里无云……云……”在沈百万的严厉注视之下,杨健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俯越低,“他,闪着腰了……”
“啪!”
“啊!”堂堂并州墨家副舵主一脸委屈无奈、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巨子,一只手慢慢揉搓着自己刚被惨遭毒打的后脑勺。
“我呸!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还闪着腰了,就阎越那浑小子将近三百斤的身躯,五岁以后他就没腰了,还闪着腰了,他的腰在哪呢?”沈百万的山羊胡都被气得翘了起来。
“呃,这个,应该是另有紧要急事要处理,反正等会儿进了城便见到了嘛,”老韩一看这边的举动开始向影响市容市貌、破坏文明规范的方向发展了,赶紧出来打圆场,“不是什么大事哈,莫急,老爷子消消气。”老韩笑嘻嘻的看向送了一口气的杨健,“看来这位阎副舵主也是xing情中人哈。”
“唉,”杨健满脸苦笑的摇摇头,“大人有所不知,阎越此人jing明能干……但着实是个闲不住的惹祸jing啊!”
“哦?此话怎讲?”
“吃喝piao赌样样jing通!”沈百万插话没好气的说道。
杨健冲着自己巨子“嘿嘿”一笑,冲老韩眨巴下眼:“话是如此,但凡事都不落下成。”
老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难不成他还能把这些事玩出花儿来?”
谁知杨健认真的点了下头:“piao而不窃玉偷香,赌而秉愿赌服输,吃而堕淡雅爽利,喝而承品如其形!”
“哦?有点儿意思。”老韩频频颔首,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表情,“piao而不窃玉偷香,是非分明;赌而秉愿赌服输,节制怡情;吃而堕淡雅爽利,视野开阔;喝而承品如其形,为人爽直!”
沈百万和杨健听闻老韩此话后都为之一愣,“说起来,在并州这么个战乱不休的虎狼之地,有不少事情还真的多亏了阎越,看上去麻烦重重,他却总是能为你办好。”沈百万回忆了一下说道。
“没想到大人您光听我的只言片语,便能摒弃世俗的短浅目光而真正的认清了我兄弟的这些本质,在下佩服!”杨健真心实意的向老韩诚恳的说道,眼中的神情多了一份信服之se。
沈百万在旁边欣慰的看在眼里,也不禁暗自为老韩的本事喝了声彩,这短短的时间里,老韩便取得了一个副舵主的信服,非常人也。不过他总觉得杨健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字眼听起来让自己本能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杨副舵主狼狈的抱头惨叫。
“‘世俗’?!还什么‘短浅目光’?!nainai个熊!翅膀硬了这是想要嚣张啊,我今天要清理门户!”众目睽睽之下,沈百万面se狰狞的形如泼妇般挥舞着双臂,场面血腥,少儿不宜的对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下着狠手……
就在这一幕幕惨不忍睹,令人发指的“人间惨剧”上演的时候,人们看得津津有味竟没怎么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到一个时辰,庞大的车队便可遥遥望见离石南关的巍峨城墙,在老韩的授意下,车队并不像来时一般旗号嘈杂、乌乌泱泱聚成一团,而是每个商号的马队之间都相隔一部分距离。
走在最前面的是隆离率领的“隆氏宝斋”车队,看到前方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南关城门,隆离松了口气,再看看守卫南关的门将和他的手下,数量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看到自己的车队旗号,对方还主动的挥了挥手,远远谄笑的友好打了下招呼。“这些喂不饱的畜生不知道感恩,却也晓得讨巧,看来我下的本钱没有白费。”隆离这下彻底放下心来,正想自信满满的朝后面的车队打个招呼,突然,一阵急腾腾的马蹄声传入他的耳中,他那平素看上去和蔼友善的双眼突然如鹰隼般掠过犀利的神se,倏地死死盯住前方的城门方向!
靠近城门的城中摊贩脸上惊恐的表情,路上行人四散奔逃的动作,以及城门的匈奴门将那惊慌失措的慌乱动作,都让隆离心下一沉!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隆离的视线里,高筒盔帽,上插五se禽羽,全身银甲披挂,金丝黑氅,一条鎏金铁枪倒背身后,一把长得有些离谱的大弓紧挂在马颈当甲处,其人高鼻鹰眼,年轻刚毅,只是右颌一道刀疤让他的面貌看上去有些狰狞。
隆离倏地一惊!“呼衍章!”他下意识的一摆手,想让车队停下,就闻耳中传来一声低喝:“不能停!继续走!”
隆离恍然大悟,此时若停,必会引起对方怀疑,他不动声se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缓缓放下了手,示意车手继续按原速前进,同时心里不禁真切感激老韩千钧一发的提醒。
“什么来路,竟能让隆离失态?”沈百万眉头紧皱。
“呼衍章!匈奴右骨都侯呼衍素聪的嫡子,现掌管右辅部落左翼亲军铁骑,驻守交口、枣林二地,是匈奴贵族中为数不多的优秀将领,心狠手辣、谨慎缜密,一年半前曾突然带兵下手捣毁我们城南的墨家秘密基地一处,当场斩杀墨者二百余人,无一生还!导致我们并州墨门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苦心经营着仅剩的残余墨家力量。”憨厚耿直的杨副舵主此刻额头青筋暴起的抓得碗口粗的车杆“咯吱”作响。
“原来是他!哼!”沈百万眼神死死盯着前方正策马奔来的呼衍章,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杀意。
“呼衍素聪的嫡子?”老韩眼神一狞,向杨健低声吩咐道:“莫动声se,按计划行事!”
“是!”
此时隆离大掌柜率领的“隆氏宝斋”车队已近南关城门前,一队训练有素的铁骑分列两排呈战斗队形阻住了他们的去路,寒芒闪闪的矛尖成排直挺挺的对准手无寸铁的商队!
眼看着一场屠杀即将一触即发!
………………………………
第135节 离石抢亲(八)
“呼衍将军,你这是……”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眼中那抹jing光,握住马缰的手肉眼可见的抖擞起来,翻身下马时腿一打软,矮胖的身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害怕的表情,他强装镇定的仰头对着正好驰到面前的呼衍章说道。
周围的匈奴骑兵看到他的怂样,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唯有正中间的呼衍章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目光深深的打量着南关处长长的车队。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隆离暗自蓄力戒备,忍不住想再次发问时,呼衍章突然开口道:“隆大掌柜,单于刚才下令,草原上发生了一些异样的情形,与鲜卑公主的大婚拖后两ri举行。”
隆离闻听此话一愣,有些迷惑的看着紧盯他神se变化的呼衍章。
后面车队中的老韩却心里“咯噔”一震,没想到茫茫草原上的事情这么快就让匈奴人察觉到了异样危机,这从侧面证明了胡人对此事确实预谋已久,而大婚推迟的消息却着实让老韩兴奋不已,这也意味着有了更充足的时间去准备筹划。
呼衍章接着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听手下人说你隆大掌柜领着几百号人、带着几十辆大车出城买货募工了,所以过来看看究竟是多么大一单生意,呵呵。”
听完呼衍章话里有话的语言,隆离此刻心里怦怦直跳,唯有一个念头,就是多亏了老韩提前嘱咐让每个商号的马队各自分开,相互之间都相隔一部分距离,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多人一起进城肯定会被这个突然杀出的jing明胡人看出破绽,还真是既脱不了自己的干系,又耽误了大事,表面若无其事的隆离背心处却早已被冷汗湿透。
“哦,原来呼衍将军是为此事而来,怪隆离没有提前向南关兵备营的大人们详细说清楚,此次不是我‘隆氏宝斋’单独行动,而是我们离石城内十数家商号联合出城买货募工,仗着这样能声势浩大一些,毕竟外面兵荒马乱的,而又不敢劳烦ri理万机的帅府衙门派人保护我们,人多势众我们心里才有点底。”隆离一脸谄笑。
听出隆离话中带刺的发泄,呼衍章不但没有大怒,反而脸se松弛了一些,敢在枪尖顶胸的时候不心虚反而发泄怨气,看来是不会心里有鬼。
“哼,若果真如此,倒也无甚大碍,不过,这车上装的货,该验还是要看一看的,来人!搜!”
不待隆离说话,一群匈奴兵如狼似虎般的扑过来,用手中的刀枪粗暴鲁莽的撬开大车上的箱子,胡乱拨拉翻看着。
“哎呦,轻一点儿,轻一点儿,那可全都是上好的瓷器和陶器啊,哎呀,裂开一个缝就不值钱了,各位兵大爷,轻一点儿哟!”隆离左瞧右看一脸的肉疼感觉。
箱子还是被无情的全部掀开检查了一遍,眼看折腾的差不多了,隆离眼珠骨碌碌一转,装作不经意的溜到他熟识的南关门将身旁,一个坠得底部满满的羊皮封兜迅速的递了上去,同时使了个眼se。
反应过来的门将就像手里摸着着了火似的滚烫木炭一般想把羊皮封兜推回来,谁料隆离却极为坚定的挡住了。
急得满头大汗的门将刚想对隆离急眼,突然他看到呼衍章正直直向自己看来,刹那间,他的脸se苍白、浑身冰透,然而下一步另他突然诧异的是,看到这边本来心照不宣一幕的呼衍章似乎并没有呵斥责罚他,反而主动扭过头去。
门将呆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的半推半就着把装着沉甸甸银两的羊皮封兜纳入自己怀里。
隆离回头看着所有的匈奴兵都检查完跳下大车,胖手一挥,“隆氏宝斋”的车队便重新出发进城,
不一会儿,没有再遇到阻拦的“隆氏宝斋”车队中最后一辆车也进了南关。
“站住!”呼衍章的声音再一次冷冷响起,这一次他拦住的是紧跟其后打着“唐岭酒楼”旗号的车队,领头的赫然是老韩!
“你是谁?”
“在下唐岭酒楼二掌柜,石光。”
“石光?唐岭酒楼我也去过几次,你,我怎么看起来眼生?”呼衍章眯起眼,手不自觉的搭在自己腰间的刀柄上,向已离车立地的老韩大踏步欺上前来,他周围的匈奴铁骑看到他的动作,纷纷提高了jing惕,有几个已然将手中的强弓拉满弦,锋芒毕露的箭簇直直冲向老韩。
已安全进城的隆离刻意缓下了车队的速度,一个眼神示意,由赤手空拳的“墨獒”与墨家弟子组成的商号伙计们暗自戒备,随时准备出现意外转身杀回。
还未进城的队伍在沈百万和扮成商号掌柜的各个统领指挥下,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杀过去支援老韩。
前队与后队的异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表现得越发明显,再这么下去,即使城门处不暴露,他们也掩饰不住自己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哈哈哈!呼衍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您应该对我并不陌生啊,呵呵。”
“此话怎讲?”没料到老韩这出人意料的一番话,气势汹汹走到近处的呼衍章一愣。
“哦?大人真不记得了?每逢像您这样闻名塞外的大人物前来赏脸,一向钦佩真正勇士的我都是屏退那些不成器的厨子,亲自下厨为您烹制几个拿手的下酒小菜,唉,也罢,谁叫我一直不得识将军威颜呢!”老韩说得颇为伤感,大手顺势快速掩上眼角,抹了把那其实并不存在的泪珠。
老韩这一表现让匈奴人面面相觑,搭着的箭支也不由得低了几分,“这……不知石掌柜亲自下厨为我做的拿手菜式是哪几个?”呼衍章眼珠滴溜溜一转后试探的问道。
老韩面se不变,心里却直接开始破口大骂,这个呼衍章真不愧是匈奴右骨都侯呼衍素聪的嫡子,谨慎多疑的臭毛病和他爹那个老狐狸比起来,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呼衍章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若回答不上来便是冒充无疑,若答错了也是必死之局,况且就算是亲自做的菜,一般人过了那么长时间谁记得给哪根葱做过什么菜,但可惜,他遇上的不是一般人。
老韩脸se“唰”一下变得苍白落寞,竟然主动踏前两步神情激动的直直盯着被吓了一跳的呼衍章,两只手剧烈颤抖的抓住这位匈奴猛将的双臂,突然声嘶力竭且泪涕横流的凄惨吼道:“将军!呼衍将军!我最崇拜的呼衍将军!您刚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而是真的记不住我了吗,您竟然还问我给您做过什么菜,将军,您难道真的忘了那次您还亲口当众赞扬过我做的菜爽口香滑,为此当多饮几杯的事了吗?您可知道,当时默默站在您身边,本来只为能一睹您威武风采的我听到此话后,激动兴奋,自此无论酷暑伏ri、寒冬腊月,都时时刻刻想起您的赞赏之言,在嘈杂辛苦的后厨里挥汗如雨的勤练您点名喜爱的几道菜,目的就是一个,让菜品jing益求jing,让您下次来到时能感受到我的这份诚心实意啊,将军!”老韩捂着脸声泪俱下,苦诉得那叫一个令人发指,惹得城门口处本来避之不及的各se闲杂人等全都聚在这里,有些看不到里面情形的人甚至从这悲情的哭声里猜测是匈奴人光天化ri之下强抢良家妇男的场景。
老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其实只记得真正的“唐岭酒楼”伙计告诉他,离石城里除了左部帅府,“唐岭酒楼”的牌子是最响的,菜品上佳,se香味俱全,城中的达官贵人、将领富商都对其情有独钟,既然如此,那就可劲儿造吧!
这边的匈奴人几乎是消除了对老韩的敌意,甚至眼巴巴的想看看自己的将军是否会记起这个对他无比崇拜的可怜掌柜,以掌柜之身屈尊下厨苦练厨艺,就是为了给自己爱戴的将军做好拿手菜,没看过肥皂剧的匈奴士兵们被这种伟大的情怀深深打动了。
“呃……石掌柜你还没有……”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呼衍章本能的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但他想说的话却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老韩从不会放过这种打垮敌人最后一拳的机会,他气沉丹田,大嘴一咧,用高分贝的哀怨语气好似使出浑身最后一点力气的声音吼道:“将军,您真的不记得我给您做过的菜了吗,您亲口说过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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