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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胡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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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正经!”“哼!”坐在一起的两个小美人齐齐发出不屑的语调。
“哎,塔木啊,原来我认为你是咱们这儿脸皮最厚的啦,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更厚的。”巴丹拍着喝得醉醺醺傻笑的塔木说道,付出的代价是被踹了个大跟头。……
罪魁祸首趁着混乱逃走了,看着满脸愤恨的杜青与景儿他们,再想想铁甲人的狠辣手段,第二天一大早,老韩便决定即刻去追捕那个逃掉的铁甲人,叮嘱斛律玲他们要小心谨慎,带着食物由一个叫嘎索的克钦小伙子做向导,几人循迹追人林中。
走了半天光景,“嗷呜嗷呜”的兽吼声自前方连绵不断的前来,老韩他们立刻戒备起来,没想到嘎索听了一会儿却满脸兴奋的对着老韩叫道,“大哥,没有危险,前方应该是东康挹娄人的战士,也就是名扬西境林场的猎熊者!”
“猎熊者?”
拨开林间的松枝,只见泥泞雪路上,男女老幼相搀互扶的艰难行走在林间小路上,不时有人滑倒跌伤。嘎索冲着一个手持长木矛站在路边催促行人前行的jing壮结实的汉子大叫,“虎哥,那片映红了天际的位置不是达沃寨吗,怎么你们如此狼狈?”
“达沃寨已被夷平成一片断瓦残垣,到处都是死尸与烈火,藤顶与寨壁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羽箭,寨中平坦的土地像沟壑般四分五裂,应该是有一大群马队曾经停留践踏。族长说有我们无法抵挡的强敌来袭,命我们举寨前往宁安郡。”
走近后,老韩他们惊奇的发现眼前这个脸型端正,浓眉大眼的壮汉右颊处竟然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状疤痕。壮汉有些歉意的一点头,“不小心被黑瞎子给掏了,吓着你们了。”
壮汉的直爽xing格让人顿时对他大生好感,嘎索这才想起自己身为向导的本分,“虎哥,这是韩大哥和他的伙伴,一头大黑牛被坏蛋袭击发了疯,韩大哥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掀翻疯牛勇救我们克钦寨的好多人,我们是出来抓坏蛋的。韩大哥,这位是西境林场猎熊者的首领高虎大哥。”
说话间老韩放眼望去,驮车上是大堆的鹿、狍子、貂、豹的尸体,一个宽大的双层大木笼子里,竟然还关着三只不断咆哮胸前天生白纹的大熊。“城里的医馆要用活熊取胆,生计所迫。”高虎解释道,轻轻一句话,略过其中的无数危险。两厢一抱拳,勇者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感顿生。
“根据我们的哨探回报,附近已有六个村寨遭到了彻底的毁坏,人畜无留。”
“如果袭击者与克钦村寨的铁甲人是同一伙人,那么他们应该是一群装备jing良的骑兵。”老韩皱着眉回忆道。
“骑兵?嗯,我已派出三队人马去各处探查,只要他们还在附近林中,这么显眼的目标务必会被我们捉到几个。”高虎的话语里有强烈的自信。
“哦?”老韩他们的兴趣大增。
淳朴的高虎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林中的情况我们非常熟悉,而且派出的三支队伍每队都装备了一副完整的猎熊衣,他们实力再强,也应该容易对付。”
还没等老韩详细的问问猎熊衣是个什么样子,一阵嘈乱自前方传来,一个造型奇特的人出现在眼前,铁盔、铁甲、铁臂、铁护腿,在头盔顶部、两个肩胛处、双臂肘外侧、胸口、背部、大腿外侧、膝盖处、脚后跟处,都是长短不一,尖利到让人脊背发寒的直刺,一副双翼投索搭在肩上,一根铁头木矛握在手中。
“娘嘞!”老韩呆呆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叫猎熊衣呢,穿上这玩意,再狠的熊也没地方下手啊,只有跑路的份。”旁边的高虎一个劲在旁边憨笑:“这东西是好用,但铁器太难找了,我们部落传承上百年,也只攒得六副猎熊衣,一直当做镇寨之宝,平时打猎都是靠陷阱与矛箭,根本舍不得随便用。”
几个猎熊者紧随其后出现,但他们手中的矛头一致jing惕的指向队伍中间的位置。那里有三个被解除所有装备的人,虽然只穿皮袄没有了一身黑甲,但那鼻眼眉目的与众不同还是让老韩他们一眼便认了出来,“就是他们!”
“把他们带过来。”高虎一声令下,三个垂头丧气的俘虏被带了过来。球球在老韩脚下急躁地打着旋儿,扬起的鼻孔朝着来人的方向时不时翕动,感到奇怪的老韩紧紧盯着那个方向,因为他也敏锐的发现,这三个家伙低垂的脑袋下面,jing光闪闪的眼睛在不停的东瞅西扫,
“嗷呜!”笼子里大熊的吼声又一次此起彼伏的响起,平添了一丝烦躁不安的危险情绪。
“不好!”老韩如离弦之箭一般丢下一句惊呼便飞奔过去。
与此同时,三个低头不语的俘虏齐齐发作,连撞带踹的迅速扫清了四周放松jing惕的看守,自驮马背上抽出被缴获的弯刀便朝着关着大熊的兽笼奔去。
兽笼附近全是毫无防备手无寸铁的普通族人,若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的熊王被从兽笼中放出,狂暴饥饿的三头畜生必定会在此地搞出腥风血雨,造成重大伤亡,想到这些的高虎睚呲yu裂的大吼着也超前冲去。
斜刺里冲过来的老韩眼见得几个狗东西离兽牢越来越近,牙根紧咬的做出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动作!先是连续三个快速侧手翻,借着落地的巧劲顺势两个空中跃翻,终于抢先一步挡在兽牢前。
三个家伙吃了一惊,继而面带狠厉之sè涌上前来。老韩双手根本不做防御,飞起一脚格在跑在最前面的人腹部将其踢晕,一把夺过其手中弯刀与剩余的两人对峙。
突然!老韩觉得自己从背后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回头,一种毛茸茸的酥麻感停留在肩部,然后便是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原来,笼中的一只熊王将锋利的爪子探出牢笼缝隙抓在了老韩背部,伴随着血珠四溅,老韩背部八道深深的爪痕现出当场。
两个敌人对视一眼后一脸狞笑,趁机扑了上来想把老韩砍倒或逼走。紧咬牙关的老韩一边奋力格挡住前方暴风疾雨般的劈砍,一边咬牙承受着身后连续的抓击,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死!”眼见得老韩宁愿前后被夹攻也死战不退,高虎和猎熊者们奔跑间举矛后扬,怒吼着就想将敌人刺透。
“留活口!”强忍疼痛的老韩朝着这边大吼。
泪水模糊的杜青大吼一声,奔跑中手中箭离弦,瞬间透入一个敌人的小腿肚!那人应声栽倒。
猎熊者们受到启发,木矛投出后不是穿透熊爪便是刺穿敌人的手臂。跑到跟前的高虎一把扶住踉跄yu倒、浑身是血的老韩,再看看四周满怀感激的老人、妇女与孩童,他的眼中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动与感动,“韩兄弟,你获得了猎熊者们永远的尊敬与忠诚!”
“嗯,这个待会再说,先把那三个兔崽子带过来我要解解恨,再给弄个红烧熊掌补补先。”
高虎愕然。
红烧熊掌的愿望很遗憾的在现场无法达成,于是老韩把所有劲都用到审问上来。三个面目凶狠,膘肥体壮的俘虏被用野藤枝捆了个结实,双手绑牢吊在树枝上,高度被吊到脚尖刚好能接触地面。
残酷屠灭近邻部落,无端伏击挹娄探哨,企图残害无辜民众,伤害猎熊者的兄弟,面前这三个狗东西让大家恨到极致。
一个满面虬须的中年壮汉一把撕开了兽皮衣,露出大敞着的胸口,**的臂膊上岩石一般高拱的肌肉青筋暴起,浸了盐水的牛筋牧鞭被他熟练的挽着鞭花握在右手,鞭花带起的破空声非常靠近几个俘虏,疾速的动作刺得对方生理与心理都高度惊吓。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痛得呲牙咧嘴的老韩问道,一双大手正在肩膀上一只白皙小手上假借安慰之名行非礼之事,小手的主人是抚摸着老韩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疼得梨花带雨的景儿。
“哼!”俘虏倒是有些血xing。
………………………………
第十六节 克钦激战(四)
() 老韩的眼光在三人身上来回巡弋,手指向前一指,浸了盐的牛筋鞭像钢鳞狂蟒一般在三人身上肆虐抽打起来。一下,两下,五下……一根牧鞭,两根牧鞭……惨嚎声中直到抽断了第四根牧鞭,中间一个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肉的俘虏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们是鲜卑,辽西慕容鲜卑。”
“什么?”高虎一声惊呼,老韩心里也咯噔一下,竟然是名誉天下的鲜卑骑兵!
还没等他们问出第二句,两个相反方向的靴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踢在说话的俘虏脖颈上,咯喇一下,说话的俘虏挺着喉咙拼命乱蹬着,一张脸很快憋成了紫茄sè,被绑住的双手互相抠出一道道血糊淋淋的豁口,终于颈子再也无法支持脑袋的重量,软绵绵的搭到胸口再也没有了呼吸,竟然是他的两个同伙将他灭了口。
持鞭的壮汉勃然大怒,暴风骤雨般的鞭影在剩余的两人身上快速绽开,每一鞭都将浸透鲜血的皮袄花絮抽得漫天飞舞。
紧皱双眉的老韩看着两个紧咬牙根的狠毒东西,慢慢踱步到旁边,左边一个面肥耳大,浑身横肉乱颤,右边一个结实强壮,体型粗壮匀称。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哈哈,做什么,哼,杀光你们的男人,玩死你们的女人,你们这些土狗!我们有数千全副武装的骑队,还不赶快放开我们,想跟那些已被我们踏平的寨子一个下场吗!”左侧的俘虏嚣张的大叫。听闻此言,周围的挹娄人全都恍然,愤慨与惊恐的眼神交织对视。
眼神紧紧盯着两个脸上浮现嘲笑之sè的俘虏,拳头紧握的老韩突然右脚闪电般的跺在一棵拳头粗的树干底端,“咔嚓!”随即右手反手握住树干,向前狠狠一拧,伴随着“嚓啦啦”的树筋裂断声顺势朝左边的俘虏抽去!
“嗷!”毫无心理准备的肥壮俘虏几乎瞬间痛苦的屈身,脚尖被抽离地面!老韩狞笑着借力一个转身,手中树干又一次抽击在俘虏的肋部,接着又抡起甩在其腰部!……一炷香的时间,俘虏躯体上下已接近变成青茄sè,毛细血管大范围的爆裂让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在剧烈颤抖着,肥硕的腹部几乎被抽塌陷进去,几根断裂的肋骨四仰八叉的斜刺在腹部皮肉处,腰部被整个抽裂了,尺长的豁口上涌出大股大股的污血,持续痛苦的嚎叫声戛然而止,有时候疼痛过度会让声带哑掉。
清脆的骨头碎断声,沉闷的皮肉撕裂声,已不chéng rén声的持续惨呼,让所有心智坚强的挹娄猎熊者的眉眶都在暴跳着。
俘虏嘴角溢下大块大块带着血沫的污物,疼痛引发剧烈的喘息,然而每一次轻微的喘息都会让身上的各处伤口都经历一次彻骨铭心的疼痛,慢慢的,这具躯体不再挣扎残喘,竟然被活活疼死!
扔掉树干,拍了拍手,背着手满脸血星的老韩面sè平静的站到最后一个俘虏面前,没想到对方还是一个硬汉,咬着牙挺胸大吼:“抡鞭子还是抽肋骨?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草原男儿的雄xing气概!”
“很好。”老韩冷笑一声向后一招手,“把他再吊高一些,褪去鞋袜,下面生堆篝火!”
没一会儿一切就绪,被吊起来的俘虏不安的在半空中挣扎着。
“轰!劈啪劈啪。”被脱去鞋袜的俘虏被正下方缓缓燃旺的篝火炙烤,任由火苗舔着他光着的脚。
痛痒难耐的凄声惨叫中,呲拉呲拉的肌肉溢油声不停地传来,一股焦糊味散发开来,时不常有火星劈啪作响。足底是人体穴位最集中的区域,惨叫着拼命乱蹬的鲜卑俘虏最终体力不支被烈火烤焦了足部,常人无法理解的痛楚感让他最终大小便失禁,散发着恶臭的污秽顺着裤脚淌下来,曾经凶狠狞厉的眼神现在充满了惊恐与呆滞。
“你们在林中寻找什么?”老韩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寨子!我们找寨子!”俘虏几乎是吼着快速回答着老韩的话,眼神中祈求与绝望并存。
老韩倏地抬头:“什么寨子?”他不顾高温炙烤上前揪住俘虏的袄领,“你们找寨子干什么?!”
“屠,屠寨!”
“咔嘣!”惊怒之下的老韩猛的捏断了俘虏的颈子。
“坏了,除去已遭袭击与转移的,附近只剩克钦寨还毫不知情。”高虎的眉头也深皱起来。
老韩猛一个转身就yu向来路奔去,几乎就在同时,左胳膊被一个钢箍般的大手紧紧拉住。
圆瞪双眼略一转头,高虎满脸恳切的对老韩说:“韩兄弟,若刚才那几个狗东西说的是真的,对方就是一支强大的骑兵,以你们的力量,是不可能与他们抗衡的,我们猎熊者义不容辞愿意助你解救克钦部落,但我们需要时间谋划,你要冷静。”
此刻的克钦寨子平静如常。黑甲人的逃跑似乎被当做一个意外事件没有被人放在心上,老韩他们执意要进林追击的行为让克钦人很不理解,恶人走便走了,干嘛还要费劲去招惹他。巴丹和塔木重又恢复了跟屁虫的本质,在斛律玲的身旁翩翩紧随,嘘寒问暖,插科打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歹寻到个机会避开他们的斛律玲拉着陪在身边,一直捂嘴偷笑的表妹兰儿竟径直出了寨,三个年青的克钦战士在后护卫。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老韩临走时那焦虑担忧的神情,似乎有某种危险将要来临。
兰儿看着有点神情恍惚的斛律玲,有意转移下她的注意力,拎着麻布裙摆一溜小跑的进了林子,专捡雪厚的地方开心的蹦跶玩耍。
其中一个护卫战士像往常一样,例行踏上左侧的高岗以瞭望防备野兽靠近。
“啊”的一声惊呼!斛律玲他们一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骑……兵,大队骑兵,是那群黑甲人!”
还没等大家作出反应,“嗖”的一根长箭猛然穿透了这个护卫战士的左胸!一阵响彻大地的沉闷踏动声倏然响起。
斛律玲急奔过去,眼前的一幕将所有人惊呆,几百名全副武装的黑甲骑士正马踏积雪冲此而来!
“你们跑得快,快去寨里告jing!”斛律玲声音颤抖的大吼道。
“郭落”千夫长素翰那孔武有力的矮短身躯上层层披挂,前胸后背两块铁甲被一副黝黑铮亮的兽皮带钩钉接在一起,比他上半身都长的一副弯弓搭在身后,那长弓拉线处厚厚的紫黑sè污垢显示出这是一柄曾伤人无数的凶器。
“郭落”在阿尔泰语中就是“瑞兽”的意思,“郭落武士”就是鲜卑慕容部首领亲赐瑞兽雄鹿状铸镂带钩的武士,无论以前出身如何,拥有这个头衔的武士即可统领一支三百人稀缺编制的铁甲硬弓长刀手,名为千夫长,实际上因为铁器昂贵,辽东慕容鲜卑数百个部落中一个普通的豪帅麾下也只有百十个铁甲兵。
慕容鲜卑世居北夷,邑于紫蒙之野,拥彪悍善战控弦之士三十余万,寇掠幽州诸郡,吞并辽境众国,凶威ri广,稍有反抗的边域之地便会立即陷入慕容骑兵的铁蹄下苦苦呻吟。他们在幅员辽阔的东夷之地制造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杀戮和劫掠。
肥沃黏湿的辽东黑土地好像轻轻一捏便能淌出蜜汁般的充足养料,滋养温润着土地上的万物。一眼望不到边的宽阔草原那边是外人永不会凭空能猜出真相的场景,珍珠项链般清澈晶莹的河流在草原上蜿蜒遍布,大批成群结队的骏马牛羊是腾格里赐予草原的大度礼物。
中原的商队来到草原边缘后,只知道在这单调的绿海中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群和灭绝人xing的马盗,从不轻易深入,岂知在草原深处,一个能让凶恶的马盗和草原狼都闻风丧胆的部落已然建立起一个强盛的草原帝国,他们的行径已让草原脱离了原有的公德秩序,有他们在的地方,强权杀戮已成为新秩序的代名词。
草原上慕容部落的男子,从刚能站立行走开始就苦习骑术和箭术,每个适龄男xing都是骁勇的骑兵,这些时常在草原游荡的骑队,会选择最合适的时机,随时随地抽箭拔刀砍杀一切敢于反抗的生物,掳掠抢夺那些令人眼馋地财物,霸占青chun年少适合生育的他人妻女。慕容部的原则即草原是强者的世界,心狠手辣,才能获得草原人的臣服。
身为“风帅”轲力蛮手下仅有的九个“郭落”千夫长,素翰向来只接受最为艰难的机要任务,此次称霸辽东的慕容部一反常态的倾全族jing锐之力秘密越境潜入大晋盛乐城,目标是一座外表不起眼的石堡,面对石垛上为数不多的防卫者,几乎所有慕容鲜卑都认为这只是一次外出热身。
岂料从高扬弯刀,嗷嗷乱叫蜂拥而上的第一次冲锋开始,慕容铁骑的地狱之旅便开始降临。石堡上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迟暮老者,还是胡须稀疏的黄毛小儿,百步之内箭无虚发,长戈短剑水泄不漏,其身受数十重创仍屹立不倒的勇悍气概,让慕容武士的骄傲在石堡防守者面前溃塌殆尽。
………………………………
第十七节 克钦激战(五)
() 三天三夜的攻坚就如深处噩梦中一般,无数曾在草原上耀武扬威,灭族屠户的赫赫武士像一堆垃圾一般纷纷自云梯上掉落葬身堡外,那些曾经叱咤草原,被各族视为不可战胜的jing锐部队似乎刹那间便在城墙上无影无踪,石堡外的护城河在第三天终于失去了所有的防护功能,石堡的城墙也已不用云梯攀登,因为堡墙外慕容武士的残躯断肢、裂刀折箭堆积如山。
高度残酷的战斗让身经百战、冷酷无情的草原勇士变成了被吓破胆的绵羊,轲力蛮大帅竟然被迫亲自和自己的亲兵护卫拔刀横列,担当起了督战队的角sè,有多少被吓破胆的慕容勇士不是死在防守者手下,而是面朝己方逃跑的时候被自己人砍死在阵前,大帅的金柄环首阔刃刀最后都被砍卷了刃,那上面满满流淌的竟没有一滴敌人的血液。声震北境的大帅最后终于忍不住像个孩童一样在阵前呜呜痛哭。
防守者的人数毕竟较草原武士相差太多倍,最后石堡终于被攻克了!没有一个俘虏,不是被愤怒的慕容武士泄愤杀死,而是没有一个防卫者肯放下刀箭投降,他们所有人都拼尽了最后一滴血。
就像被抽调了脊梁的阉马,死气沉沉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慕容军团。虽然此行的目标最终达成,那件宝物被部落贵人得到后他们欣喜若狂。但浮在每个慕容武士心头的失败乌云仍压得人几乎窒息yu狂,急需寻找一个途径尽情发泄一通!
从短暂的思绪中终于脱离了出来,郭落千夫长素翰长出了一口气,对身边已狂躁不安的众人挥了挥手,这些强壮魁梧的草原壮汉立刻爆发出一阵狂啸,剥开了自己身上的羊毛袄与黑甲,露出了结实地肌肉。
在素翰示意下,把眼前两位俘虏中的那位面容俏丽的更年轻些的少女硬拖到了开阔地上,兽xing粗暴的几把便撕开了她的毛衫和袄裙,一具**的**展现在寒冷的冰地中。
“畜生!畜生!放开我,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少女先是惊慌失措地乱踢乱咬,但还是抵挡不住这群野兽的力气,被硬生生裂去衣物,分开了洁白的大腿,无数双粗糙的大手在她挺翘娇小的胸口揉搓着,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天际。
“放开她!你们会不得好死!”斛律玲用那种几乎要生食其血肉的愤恨眼神死死看着眼前这群灭绝人xing的畜生。
“看来,你是绝不会投降了。”素翰语气淡淡的将头又转向寨子。
“投降,我就放过他们,”看着寨子上的众人那狠厉气极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却突然神经质似的仰天大笑两声,“不要装出那副表情,我,只在你们的眼中看到了惊慌与恐惧,好好看看,再不投降,”他举臂一指斛律玲,“下一个,是她!”
“啊!”的一声凄厉惨叫过后,茫茫雪野中只充斥着少女嘶哑的哭喊声与一群野兽肆意发泄的快意呼喊声。
刀箭环伺的虎视眈眈下,寨子上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有一个健壮而丑陋的躯体排着队在兰儿那娇小挣扎的躯体上不停的耸动,清晰的惨叫和**的撞击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素翰似乎觉得这样仍不足以平息心头的那股郁气,大手一挥,带着剩下的人骑马飞驰向寨子。
距离越来越近,看着寨墙上那一张张愤恨中充满惊恐的紧张面容,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保持高速行进的在寨墙下绕行一圈,紧紧握住弓身的巴丹和已抽出箭只的塔木浑身颤抖的死死强忍着shè死这帮王八蛋的冲动,担忧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斛律玲单薄的身躯在雪幕中隐现。
看似随意的几瞥让素翰的眼神先是一凝,继而便是惊喜!
回程的路上,他把几个头目模样的骑士唤到身旁,打着手势吩咐起来,几骑不一会儿便回队钻进阵后。
少女的惨叫仍在林间回荡。“敌人的痛苦是我们愉悦的源泉,让这群贫贱的土人见识一下我们草原骑兵的厉害!”素翰在已列队的军阵前高呼,一阵亢奋的嚎叫过后,大片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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