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女-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元儿也不知道,可她看了张氏一眼,又见院子里也没有外人,故意道:“是铁柱大叔在麻子凹发现的,我们家在那边有个窑窖,怕是阿爷去窑窖了,只不知咋的就晕了。”
她的声音不大,可足以让张氏听到了,果不然,她话音一落,张氏的脸色就大变。
“阿弥陀佛,幸好有人瞧见了,不然一直在山上可怎么了得?”梁婆子立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
“可不是,也是阿爷福气够,叫人发现了,这也是老天开眼儿了。”王元儿看着张氏的脸色,心中俱是一沉,难道窑窖那真出啥问题了,而二婶和这脱不了关联?
她猛然想起张氏借钱,要三十两银子,后来没借到,问二叔要了点,可也只有十来两,但二婶也没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王元儿脑子乱成一团,有什么东西闪过,又吵哄哄的,凌乱得很。
“大姐,阿爷怎么样了?”
王元儿转过头,只见王春儿挺着个大肚子,被素娟扶着急步来了。
“你这身子,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过来做什么?”王元儿皱着眉,又责怪的看了素娟一眼:“你咋让她来了呢?”
素娟脸一红。
“大姐,你别怪素娟,是我坚持要来的,听说阿爷厥了过去,我心里捉急,与其在家里瞎等消息,干脆就过来瞧瞧,到底是怎生一回事?”王春儿帮着素娟说了话,迭声问。
素娟感激地冲她看了一眼。
“现在还不知道咋回事,马大夫已经进去瞧了,人还没醒过来呢。”王元儿看向正房,心中也是急。
“咋突然就晕了呢?阿爷身子素来健壮,这些年也没啥大病痛的。”王春儿很是难过。
“别想太多,等阿爷醒了就知道了,你仔细自己的身子才是。”王元儿说着,又眼神锋利的别了张氏一眼。
希望阿爷没有啥大事,不然的话,张氏难逃一劫。
如果她直觉没错,这麻子凹里的窑窖,十有**和二婶脱不了关系。
说着话,马大夫已经出来了,王二跟在他身后,脸色难看,王元儿连忙上前。
“这么大的岁数,中风是在所难免,如今这情况已经算乐观,嘴歪点就歪点,好歹还活着,好好将养着吧,别受啥大刺激了。药,你们派个人去我那边取。”马大夫碎碎的交代。
“哎哎。”
王元儿当即吩咐赶过来帮衬的才叔,过去取了药来。
送走了马大夫,王元儿就要进屋去看阿爷的情况,又制止王春儿,道:“你别进去,你这身子快生了,以免过了病气,冲了喜气。”
王春儿有些踌躇,梁婆子就道:“听你大姐的。”她只好在院里头等消息。
……
王老汉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睁着眼看着屋顶上方的房梁,任王婆子问他话,一言不发。
“你这死老头儿,咋就这么倔呢,问你话呢,是要急死人不成?”王婆子哭着叫。
“阿爷。”王元儿走近上前,仔细打量他。
人是醒着,嘴是歪的,那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寒碜。
“阿爷,您可觉着好些儿了?”王元儿小声的问了一句。
王老汉总算像魂魄回来了,机械的扭过头来,看到王元儿,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
几人看得仔细,均是一惊。
“你到底是咋的了,是哪里磕着碰着了?还是哪里疼哟?好歹出个声儿啊。”王婆子见了,大哭出声。
她和王老汉做夫妻也有几十年了,眼看两人都一只脚踏棺材里了,如今见着王老汉这个样,王婆子哪里没有心痛和惶恐的。
是痛是苦,好歹吱一声啊,这样不声不吭的光顾着流泪,算啥?
王元儿瞧着王老汉这个瞬间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也是心中发酸,拍了拍王婆子的手臂示意她别慌,自己则是凑上前。
“阿爷,您别多想了,先把身子养起来,旁的事以后再说,没啥打紧的。”王元儿柔声劝着。
那料,她这话一落,王老汉的泪落得更凶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王元儿微微一惊,难道话都说不出了?
“阿爷,您别急,慢慢的养好了再说话不迟。”她忙的道。
王老汉看着她,眼神十分悲凉,被子下的手臂抖动着,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王元儿一看,他拳头紧握,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只手,还握着什么东西呢。
“阿爷?”
王老汉眨了眨眼,手伸到她的手上,王元儿下意识地伸过去握着,忽觉手心里一凉,有什么冰凉东西落在手心。
一看,是一条沾着泥巴的钥匙。
她有些震惊的看向他,王老汉又眨了一下眼,眼泪流下来。
王元儿正欲说什么,身后一阵响动。
“娘,爹怎样了?”
王二和张氏一道走了进来。
王元儿看向王老汉,他漠然地看向那两口子,眼神里透着说不清的愤怒,悲痛,还有失望。
王元儿瞧得真切,看向二叔他们,心道难道阿爷知道些什么?
王二脸上那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倒是二婶,脸上更多的是慌乱和仓皇。
“问他话,啥也不说,也不知哪里摔着了痛了。”王婆子回话,因为在王元儿身后,也没瞧着王老汉刚刚给她钥匙的一幕。
王二走了过来,王老汉却已经闭上眼了,一副不愿意看他的样子,王元儿下意识地握起手。
“二叔,我看阿爷怕是累了,这里人多,吵着他歇息反而不美,咱们都出去,让阿爷歇着吧。”王元儿道。
王二看了老头子一眼,果然,脸色很是不好又疲惫,便点了点头。
一行人走了出去,只除了王婆子,她不放心老头子,非要在房里守着不可。
王元儿觉着有人守着也妥当,便也随了她。
出了正房,王元儿就听见王二叮嘱张氏要熬药,煮点什么给老爷子吃,不由冷笑。
“二叔。”王元儿叫住王二。
王二转过身来。
“阿爷平白无事的在山里晕了,还是在麻子凹,明儿一早,咱们上麻子凹那边看看吧。”王元儿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张氏的神情。
果不然,她这话音一落,张氏就十分紧张和惊慌。
“公公还在病着,去那地方做啥,你二叔都还要去铺子呢,哪有这个空当?”张氏想也不想的说道:“再说了,爹在哪晕了,只怕那地方也不吉利,去干嘛哩,没得晦气。”
她心里虚得不行,也不知是不是老头子发现窑窖的事儿了。
“二婶慌啥?只上去瞧瞧,又不是要做啥?阿爷在那上头晕的,只怕是在那边遇着啥都说不准了。”王元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爹这么大的岁数了,身子骨没以前好,有啥好出奇的?”张氏神色慌张地道。
“我看阿爷是受了啥刺激也说不准。二叔,咱王家的窑窖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去瞧一瞧还是实在,毕竟今年的存粮可都放在那呢!”王元儿提醒道。
“嗯,是该上去瞧瞧。”王二听到这话,遂点了点头。
张氏听了脸色发白,道:“这么多年,窑窖好好的,咋会有啥事儿,元儿,你别没事找事添乱了,家里忙乱着呢!”
“二婶咋这么肯定呢?说的好似你去过一样。”王元儿故意道。
张氏一惊,慌忙反辩:“没事儿我去那地方干嘛,又不是闲得疼。我去给爹熬药了。”说着,逃也似的去了灶房。
王元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锋利又冷厉,二婶这心里绝对有鬼,不然还能这么慌?
她摩挲着手中的钥匙,心中发沉,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至于是不是,明天一看就知。
听着王元儿和王二商讨着明天上山的事儿,张氏瘫软在灶房的门后,神色呆滞。
怎么办,他们这一去,定然会发觉粮食都没了,这怎么办?会不会查到她上头去?
不,不会的,谁知道这是她干的?反正没人瞧着,她来个死不承认就是。
呀,良子知道这事,还有钟记,若是捅了出来,那?
张氏想到那后果,面如死灰,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如丧考妣。
咋就这么快就发现了呢?她要怎么办哟?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家贼难防
因为心里存了事,王元儿是一宿没睡好,这第二日起床,那眼底下都有两条卧蚕了。
梁婆子见了她脸色微青,也不由关切的问了几句,安慰道:“老人家上了年纪,毛病就是多,你也莫太过挂心,自己身子也要顾着才是。”
王元儿苦笑,她何尝不知道,可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
“姥婆,我一会还要和二叔上山去瞧瞧,家里的事你帮我看顾一下呗。”
“哎哎,你去吧,别担心家里。”
用过早朝,王元儿就先去了老宅,去正房看了王老汉,他刚吃了药,又睡过去了。
王元儿将王婆子拉到一边小声问:“阿奶,阿爷可有说过什么话没?”
照看了老头子一宿,王婆子脸容憔悴,神色疲惫,听到她这问话,摇了摇头,道:“昨儿开始就吃药,一直睡,醒了也不怎么说话,但也会说几个字的,就是说得慢,也不太清楚。”
这说着说着,她眼泪就流了下来,抹着眼角哽咽道:“你说他好好儿的,上山做什么?幸亏是被铁柱两口子恰好瞧见了,若不然,这会子怕是去见阎王爷了。”
王婆子心有余悸,越发的觉得后怕。
王元儿便道:“好了,阿奶您也别太伤心,阿爷还能说话,已是万全,这年纪又上来了,慢慢将养着就是。”
王婆子点了点头。
王元儿又让她去歇着,自己则是叫过二叔,准备一道上山去。
“二叔,咋不见二婶呢?”王元儿来了老宅好久,好像也没瞧着张氏。
“在屋里头呢,爹出了事儿,她也没落得好,这会子是有些发热。”王二很是头痛。
王元儿看了西屋一眼,嘴角微微冷勾,只怕二婶是心虚吧!
……
麻子凹,地势隐秘难走,灌木丛横生,因为远离山上常走的正路,所以极少人走到这边来,故而王元儿的太爷爷辈就将窑窖挖在这里,存放粮食,若是荒灾打仗之年,还会躲避到这边来躲避。
王元儿多少年没有往这边走过,她也就是爹爹在生的时候被他带着来过两次,看看王家的窑窖所在地。
“奇怪,这里平素应该也没有人过来,咋像有车子轮过似的?”王二突然说了一句。
王元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然,前边有两条类似车轮的路,灌草被人踩踏过,十分的凌乱。
她心里发沉,脚步也加快了些。
王二也感觉有些不安,皱着眉快步往前走。
两人走到窑窖所在地,一看那用来遮挡窑窖的树枝松丫全被搬开了,周围乱七八糟的,而地上的窖门本来是有大锁头锁上的,现在已经被砸开了,那把大锁都不知哪去了。
“这,这……”王二心中大惊,看了王元儿一眼,脸色微微的变了。
王元儿紧抿着唇,上前掀起窖门,顺着石阶级走了下去。
站在阴凉干爽的地窖里,王元儿却如置冰窖,浑身冰凉发颤。
今年南边有些地方有灾,但他们长乐镇却不受影响,还是丰收年,老宅今年收了多少粮,她也知道,近三十石的粮食,将窑窖堆得满满的。
可如今,整个窑窖空空如也,一片狼藉,哪有什么粮食,只有一阵阵的山风吹过,透心的凉。
“粮,粮食呢?天啊,我们家的粮食呢?”王二下到窑窖,一见连根毛都没留下的空窖,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这里看看,那里探探,便是窖里墙缝都没有放过,可也没扣下一粒粮食下来。
王二膝盖一软,咚的跪倒在地,傻傻的问:“粮食,没了?”
王元儿自他进来就注意着他的表情,看他面如土色,如丧考妣的样子,该是和这粮食被盗的事没有关联。
“是有人来偷了粮食,阿爷过来看了,才受了刺激。”王元儿转身,往外走。
“谁,是谁干的?哪个天杀的,老子要宰了他。”王二怒发冲冠,因为发怒,涨得满面通红的。
王元儿看着外头苍密的树林,倏地转过身来,看着二叔,冷笑道:“二叔当真不知道是谁吗?”
王二一怔,随即脸色一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元儿微阖着眼,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复睁眼道:“二叔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娘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愤怒,说不清的愤怒,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
满满的几十石粮食,被人偷得一颗不剩,这是多少人的口粮?
几十石的粮食,按着如今的市价,卖不过五十两,可那是银子能比的吗?眼看着边关打仗在即,很可能要各处征粮,这不征粮也就罢了,一旦征粮,老宅拿什么去交?
到那时候,又要用多少倍的银子才能买回这么多粮食?
在灾荒和征战之年,谁不知道粮食金贵,有些人,有银子都未必能买到粮食,可如今?
王元儿真的极其愤怒,她没想到有人真能胆大包天如此,偷粮卖粮,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王二听得云里雾里的,皱眉问:“啥意思,这和你二婶有啥关联?”他看着王元儿似笑非笑的,乍然瞪大眼:“你该不会是觉得这窑窖的粮食是被你二婶偷去了吧?”
他后退一步,看着王元儿的眼神就跟看着怪物一样,有些不悦地道:“我知道,你素来不喜你二婶的做派,可她到底是你长辈,这也不能随口就给她安了罪名。你二婶,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又有什么做不出的?她自私自利,好赌成性,为了银子,有啥干不出来?”王元儿嗤笑。
“不可能,这不可能!”王二不可置信的挥手,依旧不相信王元儿的说辞,他和张翠芝成亲十数年,她是啥人他这同床共枕的还能不知道?
王元儿气极,闷声道:“二叔可还记得前阵子二婶四处借钱?还是三十两之多,想来也跟二叔要钱了吧?”
王二一怔,没有反驳,张氏是跟他要过银子,美其名是给岳母治病,但他怎么可能给她那么大一笔银子,后来敌不过她哭求,才从铺子里的帐目上支了那么十来两给她,这才作罢。
“二婶要这么多钱,二叔没有问过她要来做啥吗?哦,说是给亲家姆治病吧?二叔是真信?”
王二嗫嚅着嘴,道:“岳母是真的病了。”
“确实是病了,可她要银子,并非是给她娘诊治,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去还赌债了!”王元儿冷冷一笑:“二叔还记得外间人怎么传二婶‘偷汉’的事吧,那会二婶也说了,是赌局里的贵子,偶然在家门口遇见的,这才拉扯着说了几句话。我看分明是那贵子来找二婶还债的,二婶怕人瞧着了,这才躲躲闪闪的。”
王二大惊:“这,口说无凭。”
“二婶好赌谁不知道,她头脑发热,输了借钱赌有啥出奇的,当初她连做腊肉的肉都能顺下几斤去卖钱,又有啥做不出来?”
王二语塞,脸涨得通红。
这些张氏的丑事,他自然记得,婆娘被传和人偷汉的事也历历在目,可难道这才是真相,那死婆娘当真欠了赌债,所以偷了家中的粮食去卖了还债了?
王二始终不敢相信,张氏有这么大的胆子。
“二叔如若还不信,可还记得二婶有一天说回了娘家照看亲家母?那一天晚上,二婶到底干什么去了,二婶自己心里清楚。”王元儿愤慨地道:“而过后,二婶也整个人都很轻松,万事大安了吧!呵,赌债还清了,自然是安心的。”
王二被她说得连连后退几步,满面惊疑不定。
她说的皆是事实,再仔细一想,那死婆娘也是吃不香睡不安的,老是愁眉苦脸的,一副死了爹的样子,他问她啥事,她也不说。
可自打那婆娘回了一趟娘家过夜后,就啥事儿都没了!
如今看来,那婆娘实在是太可疑了!
“二叔可还认得这条钥匙?”王元儿又伸出手,她白净的手心里,赫然是一条沾着些泥巴的钥匙。
“这……”王二去过,擦干净那上头的泥,认真细看,越看,脸色越白。
“是阿爷昨天醒了后悄悄给我的。”王元儿漠然地道:“我不知道这钥匙是个什么意思,但阿爷,却哭了。”
“这,这把钥匙,是我的。”王二抖着唇带着哭音道,是了,张氏也曾问过他窑窖的钥匙放在哪了。
“那二叔的钥匙,又怎会出现在阿爷手里?”王元儿讥笑,脑子一转,道:“我明白了,定是阿爷在这边发现了钥匙,再看到粮食没了,他心里有数,这是自己人给偷偷盗了去卖钱,阿爷这是怒极攻心,所以才会中风晕倒。”
所以,王老汉醒来后才会有那样悲痛和失望的神情,有什么比得过自家人做家贼更失望的?
老爷子这是寒了心啊!
王二跌坐在地,各种证据摆在眼前,只怕这粮仓的粮食,真的是被那死婆娘给偷去了,还气得老爹晕厥。
怒火从脚底冲了上来,王二嗷的一声叫:“张翠芝,我杀了你。”话毕,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怒写休书
“张翠芝,你这死婆娘给我滚出来!”
王二飞快的跑回家,满屋子的乱窜,大声呼叫,从院子到西屋,到东屋,始终没看到张氏的人。
王婆子从正屋里走出来,叱道:“你这是嚎啥呢嚎?没得吵着你爹歇息。”
王二的双眼瞪得爆红,冲到王婆子跟前,问:“娘,翠芝呢?”
“说是要去娘家拿点什么东西,我看她是躲懒,不想照顾你爹呢!”王婆子黑着脸道。
老头子病成这样,她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偏偏这个当口张氏还找由头溜出去,她心里自然有气。
王元儿进了院中,听到这话,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还不是心虚躲回娘家去了!
王二也想到这个可能了,更是大怒,手捏成拳头,咯咯作响。
王婆子这才看到他脸色不对,不禁问:“怎么了这是?不是说上山了?”
王二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张氏把家里的粮食都偷偷卖了?
娘要是知道,指不定会跟爹一样,气个半死。
他看向王元儿,这要怎么说?
王婆子看看王二,又看向王元儿,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声音也拔高了:“到底是怎么了?还不快说,元儿,你说!”
王元儿心中叹了一声,这事要捂,又怎么捂得过去?
“二叔,纸包不住火,这事捂不住,阿奶迟早会知道。”
王婆子听了,脸色微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王二痛苦地蹲在地上。
王元儿走到王婆子跟前,怕她受不住刺激栽了,近点也好接住,道:“阿奶,您听我说,阿爷身子已经这样了,您可千万要挺住。刚刚我和二叔上窑窖那边看过了,里头的粮食,都没了。”
“啥叫都没了?”王婆子傻了似的问。
“全被偷了,一粒都不剩!”
偷了,颗粒不剩,好几十石的粮食,就这么没了!
王婆子顿觉眼前一黑,人就往后栽去。
“二叔!”王元儿尖叫,眼疾手快的拉着王婆子。
王二也蹿了起来,扶着她叫:“娘!”
他将老娘横抱起来,往正屋里去,房内,王老汉正躺在床上,眼神木然,看他们这么进来,有些了然。
王元儿从柜子里找出药油,抹在了王婆子的人中以及两边额上,脖子也摸了一遍。
不过片刻,王婆子就悠悠醒来,她看看梁顶,又转头,看到王元儿,意识才真正回过神来。
她这下也不晕了,一个打猛就从炕上翻身坐起,抓住王元儿的手臂问:“你刚刚说啥,我们窑窖里的粮食被偷了?全偷了?”
王元儿看向王老汉,只见他悲痛的阖上眼,便点了点头。
“谁干的,哪个丧尽天良的干的?报官了吗?”王婆子瞪大眼,道:“没错,报官,快去报官。”
她一边催促,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
王元儿有些不忍。
老人家,最是看重粮食,这还是所有粮食,两个老人怎能不伤痛?
“不能……报官,不能!”一直没出声的王老汉突然开口,挣扎着想要起身。
王元儿忙拉扶他起来,用枕头垫在他的腰后,也好让他靠得舒服些儿。
“老头子,你说的什么话,现在是咱们家的窑窖被偷了,粮食都被偷了啊!”王婆子震惊地看着自家老头子,脑中一转:“你是知道的是不是,昨儿你上山就是看到粮食没了,所以才会气晕了是不?”
王老汉阖上眼,再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