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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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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些动作,长乐镇倒还算是平静,也没有起流民和当地人冲突的事,也还没有出现偷鸡摸狗的事儿。

    但其他一些地方就不是这样,总听说有流民闹事,谭庄头来信说,因为王元儿的决策,在庄子设了个小粥棚赠粥,也不起冲突,所以庄子恢复从前的平静。但周边的其它的庄子却不同,偷鸡摸狗是正常,还打家劫舍了。

    王元儿看了信不胜唏嘘,果然善有善报,这话真没错,希望这战役快些完就好,那些流民也可以早些回到家去。

    十一月中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西关战役停了,鞑子被打回大草原了,听说这最后一战,是一个姓卓的小将军领着三千人斩断了敌军后路,亲自取了敌帅的首级,这才收复了失掉的城池,赢了战役。

    这消息一传来,简直举国欢庆,王元儿亲眼看到有些流民伏地痛哭,他们有些在战火中失去家园,也失去了至亲,如今终于可以回家了。

    十一月下旬,大部分流民陆陆续续的离去,毕竟这是异乡,人总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才能安乐的。

    虽是有大部分流民离去,但王元儿仍然听到有好些地方仍有山贼盘踞着,尤其这近年关了,拦路劫货的就更常见了,便是长乐镇出外的官路也有些不平静。

    有句老话叫做惯乞儿懒做官,有些人的劣根性大抵就是如此,做了山贼,享受到了不劳而获的快感,就不愿意去脚踏实地靠自己双手获取钱财了。

    王元儿常在往来的客商听到谁谁被劫了的事,也不免摇头,人性,总是难究。

    临近年关,王元儿也忙着盘账,因为征粮一事,引发了一连串的贪官被发难,她趁此又在通州和邻镇买了好些田地,还在京郊买了一个小庄子。

    生意账目上的事要忙活,但王元儿更上心的,却是自家三妹清儿的亲事,和那严家约好了二十六那会去通州两家相一下。

    到了约定的日子,王元儿便带着打扮得清丽脱俗的清儿,还有才婶和素娟两人,一道去了通州严家。

    这严家说起来也是书香人家,祖辈都有读书人,家里的出息主要靠田地庄子的收入,算不上有多富奢,但却也算是殷实人家,最重要的是,人家门第的氛围挺好。

    两家的中人是由刘小生的娘子担当,领着王元儿一行上了严家。

    王清儿有些紧张,大冬天的,捏着的手心都出了汗。

    她很清楚,这次相看的人家都不同以往那些,严家是真正的书香人家,人家也自有规矩在,不算大富贵人家,可门第比她们王家是高了不止一点半点的。

    说句不好听的,真能嫁得了这样的人家,也是她王清儿几生修来的福气。

    “姑母,怎的劳您在这候着呢?”刘娘子一记脆声让王清儿回过神来。

    微微抬眼看向前方,一个穿着**成新的暗红缠枝莲袄子配襦裙的妇人搭着丫头的手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她们。

    王清儿下意识地往王元儿那边一靠,有些紧张的低下头。

    王元儿好笑,压低声音道:“莫要慌,你平时那般胆大,大大方方的就成,咱们权当来作一回客。”

    王清儿嗯了一声。

    两方人打了个照面,相互作了介绍见过礼后,转入花厅坐下说话。

    闲话家常的一阵寒暄,严夫人就看着王清儿夸道:“三姑娘生得好生标致,可识字?读书不?”

    王清儿有些羞涩,先是站起来福了福,复坐下回话:“识得几个字,书读得不多,闲的时候翻阅一下,让夫人见笑了。”

    “这在你们农家里,已经是难得,莫说是你们,大多的人家都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往往字都不识一个,更遑论读书写字了。”严夫人笑着道:“我却认为,女子识字读书那也是好的,闲时可消遣,和夫君说起话来,总不至于鸡同鸭讲。”

    王清儿红了脸,低下头。

    王元儿看过去,见严夫人微微含笑颌首,心中微动。

    紧接着,她又问王清儿可做女红。

    王清儿回道:“做是会做,但做得不精,女红和厨艺,我对厨艺更精些。”

    “哦?”严夫人来了兴趣,眼神比刚刚更亮些。

    “我这三妹自小就是个老饕吃货,对吃的极是挑剔,所以在这上头也多有钻研。”王元儿想了想道:“我们家也有个茶棚铺子,除了香干卤蛋这样的小吃,其余的小菜和点心包子,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味道也不差。”

    “这可真是难得了,我们家的姑娘,叫她进厨房,那简直跟要她命似的呢。”严夫人笑着说了一句,又问:“我听我这侄媳说,你们那茶棚铺子是三姑娘在管着的?”

    “最开始便是她在管,一时半刻也没人手,活儿也不忙,就先管着。”王元儿也没隐瞒,实话说了:“也是如今还没定亲这才让她管,真要定亲了成大姑娘了,可就不能这么管了,毕竟是待嫁的姑娘家嘛。”

    这是告诉严夫人,一旦定亲了,王清儿自然也就不抛头露面的。

    严夫人对她们家自然是了解,颌首道:“也是难为你们姐儿几个了,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姑娘就没那么懂事!”

    “娘,你说谁不懂事呢?”门口处,突然传来一记娇声。

    众人看去,一个俏生生的不过十三四的姑娘正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文质彬彬,满身书卷味,穿着青衣长袍的高大男子。

    想来这就是严夫人的一双儿女了。

    “这有客人在呢,你们就这么贸然就闯进来,规矩都学到哪去了?”严夫人嗔道。

    王元儿和王清儿都站了起来,微微侧着身子,避在一边。

    那严公子也觉得贸然了,先是拱手请罪,然后就跟严夫人行礼,便要告辞。

    王清儿是来相看的,便大着胆子飞快地瞧了那严公子一眼,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不由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严公子也是瞧见王清儿后一愣,匆匆告了罪就走了。

    他一走,那严小姐就打量着王元儿姐妹俩,目光落在王清儿身上,一派天真的问:“这就是长乐镇王家的姐姐们吗?”

    王元儿和清儿都微微福了福身。

    “听说姐姐是会做生意的,平时会读书吗?读女戒诗经吗?”严小姐走到清儿跟前,看着她问。

    王元儿的双眉微微一蹙,别眼看向那严小姐,她脸容天真,可眼底里,却透着不屑和轻视。

    王清儿是个实诚的,只当没听懂她里头的话,回道:“我不怎么读诗经。”

    严小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道:“我大哥可会作诗了,不读诗经,哪能说得上话呀,我馨表姐也会作诗,她和大哥的诗都是极好的……”

    “音儿,在客人面前瞎说些什么呢,还不过来?”严夫人喝住她,又歉然地对王元儿她们道:“这孩子平时就是个话唠,惯会自来熟的,王姑娘别介。”又瞪了严音一眼。

    王元儿浅浅一笑:“严小姐性情天真,很好。”只是她眼里并无太多笑意。

    馨表姐?看来他们对这书香门第也了解得不够呢。

    王清儿则是蹙起双眉,沉默不语。

    眼看着要到午晌,严夫人便又邀请她们用午膳,王元儿本想拒绝,可看到严音,便欣然应下,默默地看了才婶一眼。

    用过午膳,王元儿她们便告辞了,她们一走,严夫人就沉下脸看着严音。

    “音儿,谁教你说那些话的?什么读书什么诗经。”句句都带着讽刺。

    “娘,您该不会真想给大哥聘那个粗野山姑吧?她一个商女,哪里配的了我大哥,那么粗鄙,没得腌臜了我大哥。”严音丝毫不怕严夫人,撒着娇儿扑过去:“她嫁过来了,我馨表姐怎么办?”

    严夫人脸更沉,一拍桌子:“这都是谁教你的混帐话,什么嫁娶,什么腌臜,这也是你能说的?”

    严音给吓住了,缩着脖子站在那弱弱地叫:“娘……”

    “你一个大姑娘,说这些话也不嫌羞?回去给我抄五十篇女戒。”严夫人寒着脸道。

    严音想要说不,见她一瞪眼,便跺了跺脚嘟着嘴走了。

    “夫人,小姐也是关心少爷。”一个嬷嬷安抚着严夫人。

    严夫人冷笑:“关心?我看有人借她的嘴传话才真。”

    “这,夫人的意思是指?”嬷嬷看了看东面,那里住着老夫人的姑侄孙女,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

    两婆媳斗法,真也不知谁赢了!
………………………………

第三百四十章 心有不甘

    通州城的某个客栈内,王元儿也听着才婶在严家那边打听来的消息。

    “严家的老太太有个侄孙女叫丁玉馨,是她的兄弟的孤孙女,父母早早没了,后来爷爷也去了,就将她托付到严老太太这边,也是今年夏六月才来到严家的。”才婶将自己探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

    “严老太太的娘家丁家也是耕读人家,那丁小姐今年十五岁,长相倒是没我们姑娘周正,但因为在家中是独女,自小就娇宠,身子骨也弱些。她平时就是读书抚琴,听说作的诗能酸得掉牙。”才婶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王清儿一眼。

    “严老太太怜惜这个孤苦的侄孙女,就养在自己院中,听下人的意思,这严老太太有要将这侄孙女许给严少爷的意思!”

    王清儿听到这里脸一沉,道:“既然这样,他们还叫我来相看?这是啥意思?”

    “稍安毋躁,听才婶说完嘛!”王元儿嗔了一句。

    “严老太太有这个心思,可严夫人却没这个想法。”才婶摇着头道:“那丁小姐是颇有才气,但身骨娇弱,听说总爱伤春悲秋,哭哭啼啼,自怜自艾的,严夫人不喜她这个性子,觉得太苦相。”

    王元儿听罢心口微松,再看王清儿,她也是脸色稍霁。

    “很显然,严家这是婆媳斗法,我们暂且不论。倒是严少爷,对这个表妹如何?须知道,表哥表妹,青梅竹马的,天天相对着,要生出情分也不是不能的。”王元儿说道。

    表哥表妹嘛,瓜田李下,若是郎情妾意,什么情生不出?

    如果那严少爷心上有人,那自然是不成的,王家已经出了一个妾,王元儿可不想自己的妹子也掉进坑里。

    “我看这相看就算了罢,反正我也没多大心思。”王清儿趴在桌上,有些蔫蔫的。

    “这倒是没听到有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那严少爷也是个以礼相待的人,这严夫人也看得紧,这也来了小半年不到,暂时来说,两人都还是清清白白的,就是表哥表妹之称。”才婶说道。

    王元儿递给清儿一个你看吧的眼神,人家也没做出出格的事来。

    王清儿心里面熨帖好些,但还是嘴硬道:“现在没有,保不成将来没有,你看,那严小姐不就急哄哄的出来阻止了么?”她自嘲一个笑:“她是觉得我配不上她谪仙一般的大哥吧!”

    她不是傻子,严音那轻视的眼神,她如何看不出?又有那什么表姐在前,定是怕自己抢了她那表姐的位置吧!

    表哥表妹,好个你侬我侬的称呼!

    “你啊,惯会想那起子悲观的事儿,你就不准那严少爷一眼就瞧中了你?”王元儿取笑道。

    王清儿脸红了一下:“我这也不是悲观,只是那家里的老太太有这个心思,我难道还赶着上惹人嫌?”

    王元儿沉吟片刻,道:“姑且看那严夫人是个什么意思吧,若真是个有心的,自然会再来咱们家作客,到时候看也不迟,现在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婚姻大事嘛,总还是该父母颌首才是的。”

    王清儿也没想着把自己的路堵死,便点了点头。

    “既然来了通州城里一遭,咱们也出去走走,看有什么能买的?先去铺子瞧瞧?”王元儿提议。

    逛街买东西,王清儿自然高兴,道:“那自然好,我也没瞧过通州咱们家的铺子呢!”

    一行遂又出了客栈,先到王记铺子转一圈,王元儿顺道查了一下帐,问了问铺子的行情。

    天越来越冷,但新鲜的活鱼是越来越好卖,尤其是他们庄子的鱼,出了名的鲜甜,有好几家的酒楼食肆都前来这边订鱼,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现在有个问题是,天气太冷,鱼有时很快就冻死,得要想个法子让鱼活着到送来卖的时候才成。

    王元儿当初买个专门有鱼塘的庄子,也是为了在大冬天大过年的吃到活鱼,自然关心这一块,便让他们仔细思量,有什么好法子。

    从铺子离开,王元儿又携着清儿一道在各个铺子走走停停,买了好些女儿家的首饰玩意,又买了些出名的吃食,这才回到暂住的客栈。

    他们是打算住上一晚,明早再回去长乐镇的。

    “你这小乞儿,又跑来了。走走走,瞧你脏兮兮的臭烘烘的,别熏着了我的客人。”

    走到客栈门前,就听得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黑的小乞儿被客栈小二给推搡着赶了出来。

    “快滚,你敢再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店小二用力一推,那不过七八岁的小乞儿就跌倒在地,哭了起来。

    王清儿看不过眼,一把冲上前,道:“哎,我说你赶人就赶人嘛,干嘛还推人呢,人家当乞儿已经够可怜的了。”一边将人扶了起来。

    那店小二认出她是店里的住客,倒也没回嘴,只啧了一声,转身回了店内。

    小乞儿哭着,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那本来就脏污的小脸就刷出了一条痕来,更脏兮兮的了,抬起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王清儿,道:“我饿!”

    “真可怜!”王清儿心生不忍,这才跟兰儿一样大呢,便叫素娟:“把我们刚刚买的包子拿来!”

    素娟递了上去,王清儿接过打开,那里不过五六只包子,想着在客栈吃的,看那乞儿双眼放光的瞧着,便一股脑的塞到她手里:“拿去,都给你,以后不要来这个店了,去别的店门口讨。”

    那乞儿接过,深深的看了清儿一眼,躬身:“谢谢姐姐!”便一溜烟跑了。

    王清儿叹了一声。

    王元儿走上前,道:“只给包子啊,我还以为你同情心一下子泛滥,会将这乞儿给带回去呢!”

    “大姐,你别当我是个傻子好不好,哪能不明不白的把人给领回去呢?”王清儿嗔道。

    王元儿正欲回话,身后忽然传来一管温润的声线。

    “王姑娘?”

    姐妹两人回头一看,那穿着青衣长袍,披着大氅头戴玉冠的,不正是严家的公子严宽么?

    “严公子!”王元儿首先福了福礼,微微侧眼看向清儿。

    王清儿没料到会见到那严家少爷,有些傻愣,直到大姐轻咳一声,她才屈膝行了一礼,偷眼瞧着他。

    严宽笑意满面,看了一眼她们身后的客栈,笑道:“原来王姑娘你们住在这个客栈呢。”

    “回长乐镇的路途也不近,家里也有铺子在这,想去看看生意,干脆就在这逗留一晚,严公子这个时辰怎么在此?”王元儿大方地问。

    “我与几个同窗好友有约,这正准备回去呢,路过此地,刚好瞧着王姑娘善意待人一幕,还以为看差了。”严宽这话是看着王清儿说的。

    王清儿脸红红的,有些不自在,对王元儿道:“大姐,我先进去了。”说罢又看了严宽一眼,转身回了客栈内。

    “瞧我,天色已渐晚,这天也冷,王姑娘也请回吧。”严宽拱手请揖,眼睛又有些不舍的看向客栈内。

    王元儿瞧在眼内,双眸染上笑意,道:“那就此别过了。”

    看来这严公子对自家三妹也是加分不少呢!

    晚上,王元儿和清儿一个房,简单洗漱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说着女儿家的心事。

    “刚刚我看那严公子看你走了,脸上十分不舍,该是对你有些意思的。”王元儿道。

    王清儿闻言,脸就有些热,道:“大姐,你怕是看差了吧,我这样的出身,他一个读书人,能瞧得上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始终有些雀跃。

    哪个姑娘没有虚荣心,有人喜欢自己,心里哪会不欢喜?更别说,那人还挺出色的。

    “出身什么的,咱们也没法改变,你且和大姐说说,你觉得这严公子怎样?”

    王清儿有些羞涩,咕哝道:“才见了两面,谁知道他怎样。”

    王元儿有些着急,道:“清儿啊,自古女儿家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有多少人,成亲前一眼都没见过,就这么就成亲过一辈子了?那会让你实实在在的把人摸得透透的呢?”

    “这,我也不是要摸透,哎哟,我也不晓得了!”王清儿有些烦躁,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道:“就这么看,是挺好的,可若论中意不中意,我也不晓得,不像之前的那些讨厌就是了。”

    说讨厌,不会,起码不像之前相过的,瞧一眼就没法瞧第二眼了,什么刺儿都能挑出来。可说中意吗?她也觉得不像,隐隐觉得不该是他,心里中意的人不是这样的。

    “你哟,叫我说你什么好?不过你不讨厌就成了,这过日子,都是两口子磕磕碰碰摸索着过来的,若是他们严家有心,就会过来提亲,清儿啊,凭咱们这样的家底,严家也算是咱们高攀了。”王元儿叹道。

    谁不想嫁得好,大富大贵,不愁吃喝,可也要看菜下饭啊,对于现在的王家来说,严家这样的人家,确实是高攀了!

    王清儿露出一个苦笑:“我何尝不知?”只是总觉得不甘心。

    罢了,如果严家来提,那就应了吧。
………………………………

第三百四十一章 路遇马贼

    王元儿心里对这次清儿相看还算满意,若是事成,那可就了了心头大事了。

    男女结亲,女家多讲究矜持,所以这一早,王元儿就要回了,一心只等回去再等消息,严家若有心,想来很快就会上门来。

    她从才婶口中知道,大户人家里头说亲事,都挺有讲究的,先看了人,再两家通气,来往走上两三回,才会挑明心事,最后才会正经遣了中人来提亲。

    严家算不上多世家大户,但也比一般商贾人家要来得强了,也比王家要强,亲事都不会马虎应付了事的。

    所以,王元儿如今她们就只要等着就是了。

    既然是等,那自然就回家喽,而且,她们这次出来几人,家里都还是请王婆子他们来住上一晚主持着的,不好在外逗留太久。

    从通州回长乐镇,走的都是官路,翻过马嘴山,就是广河县的地界,再走上一个多时辰,就到长乐镇了。

    王元儿万万没想到,她们还会在这样的一段路遇上传言中的山贼土匪。

    嘶!

    正在奔跑中的马匹不知为何突然发出高亢的嘶叫,连带着车厢在癫着左右摇晃,在车辕上控马车的才叔猛地勒住马,吁吁的急叫停。

    这本来就是突发的事,王元儿她们几个娘儿们都闭目养神打瞌睡呢,冷不丁的被这一颠,都撞到了车厢里,痛叫起来。

    王元儿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坐直身子,一边掀起前帘问:“才叔,发生什么……”

    事了两个字在看见前方二十来米处一排站立着的人时哽在喉间。

    “前边马车的主子,眼看年关了,天儿冷,我们兄弟几个手上缺穿短喝,今天碰上尔等路过,也是缘分,尔等心善,请留下一点。”那一排站立的人里,一个高大的汉子手里抱着大刀,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话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打劫!

    果不然,那汉子话音一落,其余的人就齐声说道:“要想由此过,留下买路钱!”

    山贼,果真是山贼!

    王元儿和才叔的脸同时一白,她飞快的放下帘子。

    回头,清儿几个脸色也是发白,素绢胆小,嘴一张,呜哇的就要哭出来。

    王元儿飞快地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不要哭。”

    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这车里全是女眷,不然的话,谁知道这些人丧心病狂的要作出什么来。

    王元儿强忍着惊恐,示意才婶看着素绢,她自己则是重新上前,隔着帘子对才叔说:“才叔,你就说财物可以给他们,但不可伤人。”

    钱财乃身外物,最重要的还是人,人在,才有希望。

    才叔咽了咽口水,扬声道:“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只是普通平民,也是到通州访友,现路过回长乐镇的。我们出外访友,财物不多,只有寥几,还望各位英雄好汉高抬贵手!”

    这边,王元儿她们已经将身上戴的首饰,还有银票,连同吃食一道全拿布包袱装了,递了出去。

    才叔接过,将那包袱扔到了两方路中,神情没有半点不敬,大声道:“还请各位放行。”

    王元儿悄悄掀起帘子的一条缝看出去。

    那边的人走出一个个子瘦小,长了三角眼的男人,快步上前捡起了包袱,打开一开,全是零碎的东西,首饰加起来也不值百两的,但他却是说道:“大哥,这里头全是首饰,在马车里的是女人。”

    王元儿脸色刷地白了,立即感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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