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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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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清儿红了脸,道:“咱们家是啥出身,严家是晓得的,将来也没得话说。现在学,那不是临急抱佛脚,学个半桶水,那才笑话人呢!”

    “傻丫头,一知半解总比完全不知要强。琴棋画就不说了,字,咱们自小就会写,其它的学不好,这个总有点底子,我看明天开始,你就紧着练字,到了出嫁时,总有一点是拿得出手的。”王元儿不认同。

    王清儿哀嚎一声,倒也没说不,这些天她也看大姐常写字,倒也是比从前写得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练多了字,看多了书,人的气质也提了上去,多了几分书卷气,从容大气,人看起来更耐看了。

    好吧,她自认,自己就是想变得更美些。

    “说起这个,我想着开春,给兰儿找个女子学堂,让她上学去。”王元儿突然又道。

    王清儿一愣:“咱们镇子没有女子学堂吧?”

    王元儿点点头,眉尖微蹙,道:“咱们是定了型了,可兰儿还小,还有可塑的空间,如今日子过好了,不能委屈了她。”

    她们几个姐姐,都是做着粗活大的,兰儿虽然出生时日子也并非好过,五岁的年纪就没了娘,更是让人疼惜,今年翻了春,她就九岁,离及笄还有些好几年,王元儿盼着她学得好些。

    “县里头才有学堂吧,可这一来一回好像有点儿麻烦,毕竟不在镇上。”王清儿说道。

    “我问过县令夫人,确实是有个学堂,咱们镇子离县里也是两个时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其实,要是能请个女夫子在家,倒是更放心些,不过这束脩定然也更贵!”王清儿道。

    “女夫子可遇不可求,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女夫子愿意上门。”王元儿失笑。

    王清儿呔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出大把的银子,还怕没女夫子?”

    “且先看吧,先让她去学堂感受一下,要是有合适的女夫子,再请来家。”王元儿沉吟片刻道。

    王清儿点头:“那宝来呢,大姐,当真送去给姥爷启蒙?”她嘟起嘴:“他这么小,我还真舍不得。”

    王元儿苦笑,她又何尝舍得,但孩子,尤其是男孩儿,不能养于妇人之手,宝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她是寄予了极大的厚望的。

    ……

    晚间,王元儿就着灯火看了几页书,转头看出窗子外面,雪仍在飘飘扬扬的落着,有风吹来,窗纸也被吹打沙沙作响。

    踢踏踢踏。

    王元儿似乎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而又摇了摇头,这样的年夜,又怎会有马蹄声呢?

    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

    他向皇上讨到旨意了么?

    他不说,自己不会成天惦念,可他说了,自己少不得要想着这个事能不能成。

    她并非圣人,也并非冷情冷心,哪里表现得浑不在意?

    王元儿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合上书本,准备吹灯去睡。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王元儿给吓了一跳,这么晚,谁?

    “谁呢?”王元儿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粉卷了进来,让她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没等她抬头,就被人推进屋给抱住了,那人身上的寒气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了,冻得她如筛子般抖起来。

    王元儿惊呼出声。

    她的叫声才出口,就被人堵住了,更唬得她浑身僵硬,瞪大眼欲推,可在瞧见那个人的面容时,她身子松懈下来。

    崔源搂着她,脚灵活的往后一踢,将房门关上,压着她不住往后退去。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王元儿根本没法招架,任由他压着上了床,张口欲叫,却被他逮着空子,舌头钻了进来。

    这个吻,如同狂风骇浪,将王元儿整个人都吞噬了,她如一叶扁舟,在浪中翻滚,任天地变色,浮沉起伏。

    这样的崔源,是陌生的,王元儿想起去年的某个月夜,崔源也是这样踏夜而来,也是这样不说话就闯进来搂着她狂吻。

    那时候的他,落寞,脆弱,而这个时候,他同样如是,可王元儿却敏锐的察觉到,他在颤抖,在愤怒。

    他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崔源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嘴,王元儿呼痛。

    两人的唇分开,气息都有些不稳,四目相对。

    崔源很委屈。

    “怎么了?”王元儿心中一软,伸手摸向他的脸。

    崔源压下来,头搁在她的颈间蹭着,没有说话。

    王元儿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道:“还有我在呢!”

    不知道他为何在这样的时辰跑了回来,他不是说要陪着去狩猎,没那么快回来吗?

    难道,是讨旨意不成?

    王元儿想到这个可能,浑身冰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元儿颤声问。

    “为什么,她不信我,总认为我对大哥是假意,总觉得我要抢夺属于大哥的东西,总认为我要去争,去夺?”崔源在她耳边说话。

    王元儿一愣,双手搂着他。

    崔源反搂着她,面更是埋在了她的脖间,声音哽咽:“我怎会和大哥争,我的命都是他给的,我怎会和他争?她为何不信我?为何?”

    王元儿察觉到脖子凉凉的,心头大恸,更是用力抱着他,道:“为什么一定要她相信呢,你只要用行动告诉她就是了啊,你只要做好了自己就成了啊,为何非要她相信呢?”

    “你不求她什么,你不去谋她的东西,你不争不抢,怎就非要她相信呢?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你只要用心去看待你和你大哥之间的亲情就是了啊。”王元儿轻柔地道:“你不是孩子了,不用非要找到认同感的。你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你只要尽你所能,守护你大哥,守护属于你大哥的东西就好。”

    “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也不要紧,还有我呢,我信你。”

    还有我呢,我信你!

    崔源抬起头,看向她。

    王元儿不躲不避,一双明眸就这么迎上他的目光,静静的,带着安抚。

    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心痛的眼神,崔源顿觉心中的抑燥和愤怒,就这么被这个眼神给击溃得烟消云散。

    他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幸亏是遇到了她,幸亏没有错过。

    王元儿拉下他的头,凑上唇去,略显冰凉的唇吻住他的,轻轻的吮着。

    崔源呼吸一窒,热情的回应。

    屋子仿佛一下子升起温来,静谧的环境中只剩下让人羞涩脸红的啧啧水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来,崔源将王元儿搂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哑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我更恼怒的,不是她不信任我,而是没有真正做对对大哥好的事,她……”

    崔源将崔夫人的安排给咬牙说了,末了道:“便是要教大哥人伦,也该安排个忠厚老实的,那女人,一看就不安分,也难怪大哥悚她。”

    王元儿没想到有这一遭,而且又是男女之事,脸上不禁有些发热,支吾着:“这,既然是你大哥的房里事,就算了吧,我想你嫡母总不会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崔源哭笑:“不算了又如何呢?我多说一句,她都会联想到我盼着大哥最好不通人事,断子绝孙。”

    王元儿不语,心知那位崔夫人是因为长期的妒性和怨恨而造成如今的心理扭曲了,不管崔源做什么,她都只会联想到崔源要害了崔宏。

    何其无辜!

    王元儿搂着他的腰,心口隐隐作痛,这个男人让她心痛啊!

    “就因为这愤怒,所以你策马跑来?”王元儿突然想到他刚进来时所带着的寒气,语气也有些不好。

    崔源有些气亏,不敢看她的眼睛,道:“我没想太多,我就是想见你,想和你在一块。”

    “你……”王元儿又恼又好气,最后叹道:“这天这么冷,你不该啊,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办?”说着她要起来。

    “干嘛去?”

    “给你整完姜汤来。”

    “别,我不冷,你陪着我就好。”崔源拉着她,目光切切:“求你。”

    看着他那哀求的眼神,王元儿到底是心软了,重新躺了下来。
………………………………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主子架子

    王元儿靠在崔源身边躺了下来,头碰着头,肩并着肩,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两人并未成亲,却躺在一起,她知道于理不合,可她就是想和他在一块儿。

    看着红帐顶,嗅着身侧男人的气息,王元儿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成亲了,帐子是红色的,就连空气都像是甜的。

    放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抓住,暖暖的,热热的,王元儿反了手,与他十指紧扣。

    “你知道不,小时候,我也这样和大哥一起睡过。”崔源开口,回忆道:“我打出生就没了生母,养在嫡母名下,大哥那时也稀罕我,视我为一母同胞,所以他最疼我。”

    “大哥看着我长大,教我走路,教我说话,还教我认字。他很聪明,小小年纪就会读很多书了,我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头。他读书,念一句,也教我念一句,他有的,全都给我。”崔源的声音变得好遥远,似从天际传来:“我们那般亲厚,外人都以为我们是嫡亲的兄弟,后来出了那个事,一切都变了,只有大哥没变,在他心中,我永远都是他的小弟弟,只会跟在他身后。”

    王元儿重重地握了他的手。

    “大哥把我从池子里送上来的那一刻,我的命就算是他的了,我如何会和他争抢属于他的东西呢?”崔源叹了一口气:“如若不是那一场事故,大概他会成为惊采绝艳的大才子,成为一代名臣吧,到底是我误了他。”

    王元儿听了侧过身,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搂过他的腰身,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的,你不该把过错放在你自己身上。”

    “或许吧。”

    王元儿蹭了蹭他的胸口,道:“你应该庆幸,他还活着,还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不要胡想。”

    “嗯。”崔源也侧过身来,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鼻子。

    王元儿深怕他再多想,便岔开了话题:“你这样跑回来,京城那边要怎么办?不是说要去围场狩猎什么的?我听说大力他们也要随行。”

    “初四再出发,不碍事。”崔源抚摸着她的脸。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雪下得这样大,你还骑着马回来,你太胡闹,万一有个啥好歹,可要咋办?”王元儿想到他顶着风雪一路飞奔回来,就觉得心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崔源看着她蹙着眉斥责的样子,心中只觉得暖暖的,不禁吻住了她的嘴,辗转吸吮。

    “唔。”

    气温又升了起来,良久,崔源才不舍的放开,拇指在她的唇上一擦,含住了那指上晶莹的银丝。

    轰!

    王元儿脑袋像被什么炸开似的,脸红如纸,瞪大眼,握手成拳去捶他。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浪荡!

    崔源吃吃地笑出声,抓住了她的手,道:“你说,我们年底完婚可好?”

    王元儿一愣,手也不动了。

    “你……说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年底完婚,好吗?”崔源看着她。

    “这,你……”

    “皇上已经拟了旨,给我们赐婚。”

    “真的?”王元儿特地坐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别起来,冷。”崔源拉她躺下,给她拉好身上的被子,道:“拟是拟了,可要拿到那卷圣旨,我还得为他卖命一回。”

    “啥意思?”

    “他要云州首富的十分之四家财。”

    王元儿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颤着唇道:“十分之四,他,他这不是叫你去抢?”

    崔源一怔,随即哈哈笑出来。

    抢,没错,可不就是抢么?

    “你这词,我得说给他听,他就是叫我去做马贼土匪爷,要我去抢呢!”崔源捶着床大笑。

    王元儿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好笑么?

    “你有把握?要是,办不好,会不会恼羞成怒,那圣旨……”

    王元儿有些发愁,听说皇帝都是喜怒无常的,他高兴的时候那还好说话,要是不高兴了,会不会就把这圣旨作废了?毕竟还没颁发呢。

    “就这么想嫁我?”崔源揶揄地笑。

    王元儿啐他一口,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说什么呢!”

    “你放心,我会把圣旨拿到手的,不管用什么法子,他下了旨,就甭想收回去。”崔源收了笑,道:“他要什么,我就给他挣来,总会换来这一卷圣旨,所以,别担心。”

    王元儿嘟起嘴:“我倒是觉得,这皇帝好生无赖,你明明就是市舶司使,咋啥都让你干呢,早前也是让你去那什么冀州吧,现在又去云州,他就没有别的人使唤吗?”

    “祖宗,当心隔墙有耳。”崔源捂了她的嘴,道:“皇上也知道你的事,可见他私下派人来调查过。”

    王元儿大惊,面露慌乱:“啥,你说他监视过我?”

    “应该是派过人来查探过。”崔源抿了一下唇,天子天子,天下之事,哪有他不知道的?

    王元儿闻言捂着嘴,眼睛四处张望,生怕那里就藏了人,正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听说皇家密探,都是影子一样的存在。

    崔源被她懊恼又警惕谨慎的样子给逗笑了,拉下她的手:“现在没有人,你只是个普通女子,真当那些探子闲得发慌,还来监视你啊?”

    京城某处某个地方,有些人打了个喷嚏,暗付,是谁在背后骂人?

    王元儿看他说得不像假,才松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是我的错。”崔源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两人又头挨着头,说着将来成亲的话,温言暖语,让这个冬夜都变得暖融融起来。

    ……

    初三一早,才婶捧着一大盆水来到内院,眼看崔源从王元儿的偏厢里出来,手登时一抖,水盆跌落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崔,崔大人?”

    不会吧,她难道眼睛不好使了?这么一大早,崔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从姑娘的房里出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才婶,过年好啊!”崔源笑吟吟的。

    “过过年好。”才婶看着那张笑脸,半天才找到自己的神思。

    “这水是给你家姑娘净面的吧?都打翻了!”

    “啊,我这就去重新打了来。”才婶连忙抓起木盆,向灶房走去,心里还在震惊和奇怪,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咦,崔大哥,你啥时候来的?”王清儿也起了,看到本不该出现的人,不禁十分奇怪。

    “才来不久。”崔源笑得一脸欢快,向花厅走去,仿佛这家就是他家一样,别提多自在了。

    王清儿看一眼自家的屋子,这确定是她家没错啊,可怎么这崔大哥跟在他家似的呢?

    东厢,王元儿自镜中瞪着身后满面笑容,正帮她梳发的秋云。

    “昨晚你们倒是睡得香啊,啥动静都没听到啊?”

    王元儿从来不习惯丫鬟睡在自己外间守夜,所以秋棠秋云她们都是住在隔壁屋子的,可两人是习武的,竟然就没听到她屋子有异常而过来察看?

    秋云嘻嘻一笑,道:“有啥动静?昨晚天儿冷得很,我们睡得很好,啥都没听到。”

    “是么?我屋子来了贼人,你们都不知道?”王元儿眯起眼,语气有些冷:“我听秋河说,你们是习武之人,百步开外,都能听到声音的。”

    这话要么是拆穿她们,要么就是训斥了,不管是什么,都是她们的错。

    秋棠和秋云对视一眼,姑娘好像有些不高兴,不禁弱声道:“求姑娘恕罪,昨晚我们便知道大人来了,只是大人让我们莫声张。”

    果然是知道的。

    王元儿脸一沉,道:“你们如今是我的丫头,既奉我为主,听的理应是我的话,而不是崔大人的。若是你们面上奉我为主,心里却是当崔大人为主子,那么你们就随他回去吧!认不清主子的奴婢,我可不敢用。”

    这可是谴责了!

    “姑娘,我们知错了。”秋棠一惊,拉着秋云就跪了下来。

    “错在哪?”王元儿没有叫起,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这是她第一次在两人跟前摆起主子的架子。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跟着她,就要忠心于她,知道谁是主子,哪怕最初她们是崔源找来的。

    “姑娘,是我们头脑不好使,没分清主子。”秋棠抿着唇道:“求姑娘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然后呢?”

    “以后我们的主子,只有姑娘一人,只唯姑娘是从。”两人异口同声的答。

    王元儿这才满意地点头,道:“记得你们今天的话,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起来吧。”

    “谢姑娘。”

    “非我要在这大过年的发作你们,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昨晚来的人不是崔源呢?要是那是别人假扮的呢?那你们的主子我,已经成渣渣了。”王元儿叹道:“以后要记住,只有我,才能决定你们的未来和去向,你们不服,大可以现在就走,我可以把身契给你们。”

    “姑娘,我们服。”两人作势要跪。

    “别跪了,伺候我梳洗吧,一会还要去吃年例,被耽搁时间了。”王元儿摆了摆手,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

    “是!”秋云和秋棠吁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姑娘发起怒来,好像崔大人一样。
………………………………

第三百六十六章 想谋个官

    大年初三,王春儿带着夫婿孩子回娘家来了,王元儿给了丹儿一个装着银锞子的红封,又抱着九儿亲了几下,给了红封,便带着秋棠匆匆忙忙的出外吃年例。

    说是去吃年例,其实她就是去走过场,去的也是比较要好的人家,哪知崔源突然来了呢,而且又是春儿回娘家的日子,她自然宁可呆在家中的。所以她也不打算久坐,去露个面吃个茶点便打算着回来。

    看见本该在京城的崔源却出现小姨子家,侯彪也很意外,但同时也很高兴,毕竟同是男人,话题也比较容易找。

    大姐不在,王清儿便差人给他们备上茶点,也好让他们边吃边聊。

    哪料得,这茶点还没上,二叔便来了,得知他们都在,来邀请他们去吃茶听戏的。

    王二盛情邀请,崔源两人也没有托大,朝镇子的茶楼去了。

    王清儿皱起眉,脸色很是不虞。

    “端着这个脸是怎的了?”王春儿给闺女喂完奶哄她睡下,出来就瞧见她黑着个脸。

    “崔大哥和二姐夫都被二叔叫去茶楼听戏了。”王清儿说了一句。

    王春儿很奇怪:“不就去听个戏曲,咋了?”

    “二姐你这就不知道了。”王春儿拉着她坐下,端了一碗茶给她,道:“你可知道二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春儿被她说得云里雾里的,又看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便道:“哎哟,你明知我笨,就不要绕弯了,到底是咋回事,你就明明白白的说了吧。”

    王清儿喝了一口茶,道:“那个许家的英子你知道的,说起来,许家还住在你们家不远处,前些日子回来了,你可瞧见了?”

    王春儿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可这又和二叔有啥关系?

    “那许英子现在是官夫人了,你可听到这消息?听说……”王清儿卖够了关子,便将年夜饭二叔二婶他们的意思给说了,末了道:“二叔这回倒是收风快,崔大哥这才来多久,他就已经得了消息,这就迫不及待请了人去,要说他不是想着那个事,我怎么也不信。”

    王春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惊道:“你是说二叔想要托大人给他谋个差事?当官?”

    王清儿点点头。

    “这……不能吧,当官哪是这么容易的?”王春儿惊疑不定的说了一句。

    “且看着吧,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看十有**是因了这个事。”王清儿轻哼。

    她倒没猜错,王二确实是奔着这个念头去的。

    他特意去许家打听了消息,那英子两口子确实如张氏所说的那样,是主子开恩,给他们谋了个县丞的小官。

    他还和那英子的夫婿见过了,一个看着也颇精明的人,也不过尔尔。

    一个当下人的都能混上个县丞,他王二咋就不能了?

    所以,这本来他是要和张氏回娘家的,可偏偏就听到来找福多玩的兰儿说崔大人在他们家,便马不停蹄的来了。

    每个地方都有销金窟,长乐镇也不例外,在长河边上,有几家乐坊窑子,隔了它一条街,也有好些茶楼,里面都有清倌伶人在唱戏。

    王二将崔源两人请到店名叫宁远茶楼的铺子,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和几件精致的小点,又叫了一个伶人前来唱曲。

    “这伶人才来没多久,一管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大人您听听。”王二笑得一脸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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