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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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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氏听到王元儿传,心里是松了一口气,抱着儿子满哥儿随着通传丫头来到王元儿的小待客厅。

    有丫鬟掀了帘子,高声通传,郁氏这才走了进去,热浪迎面扑来,让她长吁一口气。

    “妾身郁氏见过大姑奶奶,大姑奶奶万福吉祥。”郁氏双手交叠轻贴在腰身,屈膝行礼,并不敢正视。

    “郁姨娘不必多礼,起吧。”王元儿淡淡地笑着抬手,仔细打量这郁氏。

    柳叶眉,瓜子口脸,皮肤白皙,身姿纤细,倒是个美人儿,一派弱质芊芊的气质,难怪会让二叔神魂颠倒。

    郁氏抬头。

    但见那正前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坐在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她穿着居家的石榴团花褙子,祥云大团牡丹的襦裙,发丝轻轻松松的挽了个纂儿,只插了一支八宝玲珑翡翠步摇簪子,双耳戴着花生米大小的红珊瑚耳坠子,端的是喜庆。

    并不华丽的装扮,可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贵气,就直逼人眼球。

    听说这大姑奶奶嫁给大家贵族,妇凭夫贵封了个五品诰命,而她的胞妹更是在宫里做皇妃娘娘,这所穿所戴,自然不是那寒门小户能比的。

    “妾听老爷说大姑奶奶的身子也重了,妾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闲时做了两身小儿衣裳,大姑奶奶若不嫌弃,就赏着顽罢。”郁氏温柔地一笑,又从跟在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拿了一个小布包,上前奉了。

    秋棠上前接过,看向王元儿,见她点头,便打开了。

    一件用料上剩的小衣裳,绣着百福祥云,针脚细密,可见是用了心的。

    而另一件,更是绣上了一只小麒麟,十分的繁复,那麒麟的眼睛还挺灵现的。

    这是按着男孩儿的性别来做的衣裳,说没用心,还真说不过去。

    “这女红做得可真出息,郁姨娘你有心了。”王元儿笑着夸了一句。

    郁氏显得很高兴,略带羞涩地道:“比不得姑奶奶和身边几个姐姐的手艺,还看得上眼那是这衣裳的福分了。”

    王元儿笑了笑,把手上的衣裳都交给秋棠收起,才看向她身后一个丫鬟,正抱着一个孩子。

    “那是满哥儿么?”

    王二给这个儿子起名叫王福满。

    郁氏连忙抱了儿子上前,想要跪下,嘴里道:“满哥儿给长姐磕头请安,愿长姐福寿安康。”

    “抱着孩子就别跪了。”王元儿说道:“上前把哥儿让我瞧瞧?”

    郁氏应了一声,抱着儿子走到她跟前,王元儿扶了太师椅的扶手,探头看过去。

    小家伙才两个月,小小的,皮肤挺白,小嘴抿着,看着样子像郁氏多点。

    王元儿看过来的之前,他还睡着,她这一看,他就睁开了眼。

    “哎哟,满哥儿睁眼,这是给长姐打招呼呢。”郁氏见了就笑道。

    确实是个会说话的。

    王元儿道:“我身子重,就不抱他了。”又侧头看了看秋棠。

    秋棠便将王元儿备下的见面礼拿了出来,王元儿接过递给郁氏,道:“孩子长得挺精神的。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满哥压惊,健健康康的成长。”

    那是一只金镶银的长命锁,锁是赤金,不算特贵重,却也不失礼,倒是符合身份。

    “满哥儿多谢长姐。”郁氏心中欢喜,忙的又屈膝福了一礼。

    她就是怕这大姑奶奶看不上满哥儿,毕竟出身在庶,如今看着虽然淡淡的,但也没厌恶。

    王元儿又说了几句话,面上露出疲色,端了茶。

    郁氏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此便提出告辞,王元儿也没有留,让人送了她出去。

    “倒也还知道分寸。”她一走,王元儿便对秋棠道。

    “到底是举人之女,读过几年书,眼劲儿该是有的。”秋棠笑道。

    王元儿嗯了一声,道:“可惜没守得住,做了小妾。”

    堂堂的举人之女,嫁给谁做正头娘子不好,又生就那样的颜色,偏偏就给人当了妾。

    “这都是人各有命。”秋棠淡笑。

    王元儿想到了王清儿,还不是这样,虽然是皇妃,可也只是个妾。

    她脸色有片刻不虞,看着窗外那屋顶上的皑皑白雪出神。

    好半晌,她才收回了视线,道:“快到腊八了,让潘立洪家的拿了菜单子来,今年的腊八粥多熬些,给各家送一份。”

    “哎。”

    ……

    却说郁氏抱着儿子回了王家,就看到张氏站在廊下,黑着一张脸看她。

    张氏目光落在了满哥儿的襁褓上,那里放着一个长命锁,脸色更是变得难看,心道这王元儿是不是疯了,竟然给这贱种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是存心让她不自在吗?

    “见着了大姑奶奶了?”张氏明知故问。

    郁氏温温柔柔的笑,福了福礼:“见着了。”

    “大姑奶奶年纪轻,她抬举你们母子是你们的福分,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异想天开的作出一些丢脸的事来,不然纵然有老爷护着你,我也是容不得你的。”张氏看到她那张脸,就觉得心肝痛。

    “太太教导的是。”郁氏还是不温不怒的。

    张氏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十分的光火。

    “我看你的女红不错,正好,你嫡亲的姑奶奶的闺女要做五岁生辰,你给她绣一副百花齐放的绣屛做贺礼吧。”张氏又道。

    郁氏一愣,秀眉轻轻的拧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张氏瞧了个正着,心道小贱人,进了门,我还拿捏不住你?

    郁氏很快就笑着摇头:“太太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想问,表小姐是哪个日子过生辰罢了,我只怕赶不上。”

    “她在二月过生辰,你有的是时间。我和你说,这可是老爷的头一个外孙女,她母亲又是老爷的第一个孩子,打小就宠的很,爱屋及乌,这外孙女也是没人能及的,更不是那阿猫阿狗能比的。你可要用了心的去绣,讨了姑奶奶的欢喜,少不得赏你。”张氏像是给自己添底气似的,不住拿了孩子说事,又说到赏字,好似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是,妾身记住了。”郁氏低眉顺眼的,心里却满是不以为然,谁不知道那外孙女是怎么来的,张氏一口一句阿猫阿猫,不就提醒自己的孩子是庶出,她那个外孙女又好到哪去?

    张氏看她那半点不受影响的样子,心里更是腻味,哼了一声,摔门进去。

    “姨娘。”

    郁氏的贴身丫鬟心怡皱着眉上前,脸色忿忿不平。

    “收起你那副脸色。”郁氏低声呵斥,道:“我们去给老太太和老太爷请安。”

    张氏不过是只没牙的老虎,她还怕了她不成?只是她到底是嫡妻,自己一个刚进门的侍妾却不好和她对上。

    等他们母子在这王家站稳了脚跟,张氏,不足为患。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得了王家人的喜欢,做低伏小,才是她该做的,绣绣屛又有什么的?她从前做绣品还做得少了么?

    如此想着,郁氏嘴角微微勾起,抱着儿子来到了正房,脆声道:“满哥儿来给老祖宗请安了。”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和盘托出

    腊八一过,又是除尘挥洒,送灶王,打新饼,准备过年。

    王元儿的身子已经快足月了,胎位已经下来许多,不但是崔源还是这伺候的下人,都如临大敌,在她身边更是时刻有人跟着,只差去茅房都跟上去了。

    对于众人的紧张,王元儿开始觉得哭笑不得,后来在他们这渲染下,自己也觉得有些紧张了,毕竟她年岁也不算小了,又是头一胎,就怕有什么损失。

    崔源更甚,天天召了郑嬷嬷和秋棠去问王元儿的身子如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兴许这产期将近,胎儿动得就更频繁了,王元儿晚头睡也不太安稳,总要靠崔源帮着才能翻身。

    就因着王元儿的身子,他们也就没回去京中崔家过年,王元儿就备了整整一车的年礼回去,又派了身边的陪房袁家的一道前去给崔家诸位长辈请安,里里外外都做的极周到。

    十二月的寒冬,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甚至能听到雪飘的声音。

    王元儿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一会是前世的影像,一会是今世小时侯的事儿,两相交错,分不清前世今生。

    忽而,是地动山摇,山洪暴发,天水无情地汹涌而下,让人提防不及,瞬间就被冲了个人影全无。

    王元儿浑身抖了起来,不住的颤着,额上满是汗水。

    “不,不要……救命,救……”

    崔源被她呼叫的声音惊醒,不由坐起,点了灯,小心地翻过她的身子,只见她满头大汗,不由轻轻拍着她的手叫:“元儿,元儿。”

    王元儿只觉得自己站在一片汪洋当中,突然小腿一个痉挛,强烈的痛意使她尖叫一声,沉了水去。

    尖锐而强烈的疼痛像是从梦中传来似的,清晰得让人可怕,王元儿猛的睁开眼,眼泪汪汪的,手往小腿摸去:“腿,疼,好疼。”

    崔源掀开被子,卷起她的裤腿,果然见那青筋凸显,知道她是抽筋了,便伸手去给她轻轻的按摩着,嘴里道:“不怕,不怕,我在这呢!”

    王元儿呜呜地哭。

    外间,负责守夜的秋棠隔着小门问:“二爷,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

    “无事,二奶奶的腿抽筋了。”崔源回了一声,看到王元儿脸色苍白,又道:“去拿点热茶来。”

    秋棠应了一句,脚步声远去,很快又响了起来,随着敲门声和秋棠的招呼声响起,她端着茶走了进来。

    眼见王元儿脸色不好,她心中微惊,先是扶起她喝了水,又不动声色的给她把了脉,看崔源看过来,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好半天,王元儿才缓了过来,可脸色依旧是不好。

    “觉得可好些了?”崔源担忧的看着她。

    王元儿摇摇头,觉得心跳的极快,梦里,洪水淹没她的时候,没有呼吸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她的身子微微的抖了起来,崔源皱起了眉,问:“怎么了这是?刚被梦魇着了,现在也醒来了,没事。”

    他拥过她,轻轻的拍着。

    “不是的,不是做梦,是真的。”王元儿伏在他的怀里,哭着道。

    “什么假的,你看我这不是在这吗?”崔源温声哄着她。

    王元儿摇摇头,坐直了身子,透过泪眼,眼神悲戚。

    崔源感觉不对,她似乎太入梦了。

    王元儿一把抓住他,抿了一下唇,咬了咬牙,道:“……三十年元宵,先太子因和庶母发生不伦,被禁于太子宫中。三十年端午,太子以侍疾为由,毒杀先皇,后景五王爷登基为帝,改国号景盛,景盛五年,长乐镇持续下雨三月,香山突发山洪,镇被冲毁,死伤无数……”

    崔源听着听着,脸上慢慢的变了,看着王元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这都不是梦,而是我实实在在的经历过一回。”王元儿的眼泪掉了下来。

    什么意思,什么经历过一回?

    还有,先皇被太子毒杀的事早就掩埋了的,她一个大门不出的小女子,又是如何知道这样的皇家秘闻。

    还有那什么山洪,又是怎么一回事?

    “谨之,我是千真万确的,重活了一回,我刚刚所说的,都是我前世所经历过的。”王元儿哭着道。

    崔源整个人都十分凌乱,他看了看房门,是关得紧紧的,便压低了声音道:“元儿,你,这说的都是什么?”

    王元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香山,真的会发山洪,长乐镇,会被毁灭的。”

    她顾不得了,背负着这样的秘密,她实在太难受了,尤其是看着景盛五年就要到了,她就越发不能淡定。

    就算会被他看作是一个怪物,她也要和盘托出,他崔源是她的夫婿,是她的的枕边人,是她这辈子只能依靠的人。

    她,只能信他!

    她也希望他信她!

    “你别急,当心我们的孩子,你慢慢说,我都听着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崔源下了床,重新倒了热茶,递给她喝了一口,又拿过帕子擦拭她的眼泪。

    温热的茶水进入喉间,王元儿才感觉好了些,看着崔源鼓励的眼神,咬了一下唇,道:“前世,我……”

    她半是回忆,半是陈述的将前辈子她所知道所经历过的事,给娓娓道来,没有半点掩饰隐瞒,更没有半点添油加醋。

    “前世的你竟然嫁给那什么李地主?”崔源瞪大眼,又皱起眉。

    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和感觉,与其说他在听故事,可这故事却又这般的真实,尤其那些皇家的秘闻,他可以肯定的是,王元儿是千真万确的只是一个贫家女,是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秘辛的。

    可眼下,听到王元儿说她前世是嫁了人的,还是个油头大耳的老男人的填房,他登时觉得十分的腻味,更多的是愤怒!

    难怪,她故然对老宅的老祖宗孝顺,但并不热切,对二房的叔婶更也谈不上多亲热,原来是因为如此吗?

    因为前世的因,造就了今世的果!

    王元儿含着泪点头,道:“还有宝来,三岁就没了,至于清儿她们,我根本不知她们来找过我,也是我这辈子才晓得,你不知道,我上次做梦……”

    她又把上次做的一个梦给对崔源说了,道:“也是因为那个梦我才知道,前世,清儿是带着兰儿去了京城,至于她是不是如这一世那样做了皇妃,我却是半点不知。”

    崔源惊讶万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知这事太匪夷所思,可却是真的。”王元儿苦笑,继续道:“前世,得知长乐镇这边发了山洪,死伤无数,那李地主又逼我和他儿子……”

    她话一窒,有些迟疑。

    如果让崔源知道,她前世曾被这样欺负和糟蹋过,他心里会怎么想?

    崔源却是从她的话音里知道那是什么了,胸口立时蹿起了一股愤怒之火。

    李地主,好,很好!

    “清儿她们不知所踪,长乐镇又被毁了个彻底,我自己又是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活了,把那李地主的儿子杀了,然后自裁。”王元儿呵呵地笑,眼泪潸然落下:“我杀过人,我曾杀过人的。”

    听到她说自裁,崔源心头一紧,连忙拥紧她:“你怎这般傻?”

    “弟妹都没个好全的,我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总比苟延残喘的好。”王元儿流着眼泪,却是松了一口气,道:“死了就是解脱,那料我一睁眼,就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爹爹刚去世不久,我当时也是觉得不信的,后来才慢慢相信,我是真的重生了。”

    她的话到这里,崔源已是石化当场。

    他素来是个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可眼下听闻这些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也未免满面惊愕。

    “你……重生后,事情都发生得一模一样吗?”崔源半晌才问。

    王元儿摇头:“有些是一样的,有些却不是,比如景帝登基,前世是开了恩科的,但那是文科举,可这一世,却是武科举,狗蛋也才参了军,而前世,他却是做了杀人如麻的土匪贼子的。我问过他,卓凡就是二当家,想来前世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开武恩科,改变了命运而已。”

    “至于我,就更别说了,趋吉避凶,那李地主来了,我也是远远避开了的。”王元儿苦笑道:“这香山,前辈子是会发山洪的,这辈子却不知道会不会改变。能有改变,自然是好,若是没有,还是会发生,那……”

    崔源也想到那个画面,若真是这样,损失暂且先不说,这死伤的人数,也忒惨了些!

    “真的会发生吗?”他喃喃地问,也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老天爷。

    “我希望不会。”王元儿看着他,道:“但防范于未然,却是对的。”

    “你的这个事,还对人说过吗?”崔源看着她问。

    王元儿摇摇头,呐声道:“在你之前,我并没有泄露过天机,可随着我的重生,有好些事都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真的是我泄露了天机,老天爷会惩罚我把我带回去吗?”

    崔源听了脸色一白,紧紧拥着她,吼道:“不许你胡说八道!”
………………………………

第四百三十五章 真假难辨

    王元儿和崔源几乎一夜没睡,两人说了大半宿的前世今生,直到天要蒙蒙亮了,王元儿这个大肚婆才撑不过周公的召唤,迷迷糊糊的重新睡了过去。

    她说出了心里一直背负的秘密,自信心安,倒是睡得香甜,却是苦了崔源,熬了一夜,眼皮下一片青黑。

    “二爷,您这是?”

    打开房门,秋棠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看到崔源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

    崔源举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二奶奶刚睡下不久,不用去叫她了。”

    秋棠点了点头,看他走了出去,不由纳闷,难道这两人是一宿没睡?

    崔源还在消化王元儿所说的事,脑海中有些浑浑噩噩的。

    一个人还能重生,这说出去,估计以为他是疯子吧,也没有人信吧。

    可偏偏,王元儿就是那个重生人,还说得这么有条有理,如果说是做梦,会有人把一个梦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吗?

    “二爷,这是您要的书。”陈枢把崔源吩咐下来要找的书籍给放在了桌案上。

    崔源捏着眉尖,点了点头。

    “陈枢,你有没听过一个人活两世的故事?而两世都是一模一样的。”崔源突然问。

    陈枢一愣,遂笑道:“这哪有这样的人,又不是话本子里写的,不喝孟婆汤,还记得上辈子的事,就算是再投胎,那也是新的一世,哪有一模一样的。”

    “是吧!”崔源苦笑,拿起那书本,猛然想到一个人,目光一厉,道:“你去查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祖宗三代都给我查清楚。”

    他将那李地主的名字和地址给说了,陈枢没有半点疑问,领了命就去了。

    崔源这才打开陈枢拿来的书籍,那是长乐镇的真实史记,记录着太高祖建国以来,长乐镇的发展历程。

    这看着,看着,崔源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原来百年前,香山还真的发生过突发山洪的事。

    不仅如此,那一年还发生过地动的天灾,以至于那年的高祖,这就是景帝的祖父被百姓称帝德有损,为天不喜,才导致天怒人怨,地动山摇,山洪暴发。

    崔源双眉拧起,若是长乐镇再次发生这样的事的话,那会不会也有人质疑景帝的登位?

    景帝登位五年,虽说如今位置已经坐得稳了,但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旧的太党在蠢蠢欲动,虽然一时半刻蹦达不起来,但若是有心在民间一传,保不齐会对今上的名声造成影响。

    早两年南边那场天灾,不就是如此吗?

    合上书本,崔源走出书房,看着远处的香山沉思起来。

    已是寒冬腊月,今年的大雪下得多而大,香山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光秃的树丫,那样的静谧和纯白无害。

    这样的香山,会真的在明年爆发出它的怒意吗?

    一时间,崔源竟有些觉得真假难辨,皱着眉沉思起来。

    王元儿睡醒一觉,已是辰时末刻,看向窗外树丫上的皑皑白雪,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的。

    肚子传来一声咕噜响,腹部的小包子也踢了几下,她露出一个笑容,安抚的摸了抹肚子:“是娘贪睡,饿着你了!”那凸起处又踢了一脚,似是在回应她。

    王元儿浅浅地笑,才叫人:“外面谁在!”

    “奴婢在。”冬雪走了进来,道:“奶奶,这都快晌午了,您可醒来了。”

    王元儿有些不好意思,道:“都这个点了?你们咋不来叫我起呢?”

    “是二爷说您天亮才睡着,不让我们叫您的!”冬雪抿着嘴笑:“二爷可真心疼奶奶!”

    王元儿听了心甜如蜜,暖融融的,心想幸好是没在长辈跟前,不然哪家媳妇这么晚才起的?没得让人说闲话!”

    “二爷呢?”王元儿在她的服侍下一边穿戴,一边问。

    冬雪帮她套上粉色绣牡丹褙子,道:“二爷带着秋爷出去了,也没说去哪!”

    王元儿的眉皱了一下,倒也没放在心上,心道估计是去哪里执行公务了吧!

    已是临近晌午,王元儿干脆是早膳和午膳一起吃,用了午膳后,郑嬷嬷又来给她摸肚,道:“这胎位又下了一点,奶奶可要仔细些,估摸着这十天八天内就要发作!”又对其她服侍的丫头都要警醒些。

    王元儿也感觉到这位置是往下了,自然也笑着点头。

    她睡了一觉,精神头足足的,眼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便将家里头的管事妈妈们都叫来问话,这除夕什么的,她和崔源成亲后,这算是头一年自己做主,自然也要办得妥帖和热闹。

    还有过年请宴,来拜年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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