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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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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花厅处,已经摆上了屏风,王元儿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起自己是在崔家,在这样的大户家族里头的世妇见外男,便是自己的陪房,也要上了屏风遮挡一二的。
所谓规矩,大抵就是如此。
见王元儿来了,谭庄头就站起来跪下行礼。
王元儿叫了起,等下人上了茶,便问起了来意。
谭庄头大口喝了茶,急道:“奴才也是没法子了,才来请二奶奶示下。”
“到底何事?”王元儿心中有些不妙。
“二奶奶,这开了春,雨水就没停过,如今咱们庄子里的庄稼都泡水里了,有七成庄稼的根已经泡烂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今年会是颗粒无收。还有鱼塘和鸡场,这鸡倒是可以躲在棚子里躲雨,但这鱼塘,由于这雨下的多又大,这塘里的水位不住的上涨,已经快要溢出来了,有些鱼儿已经能跃出塘了的。”
“鱼塘的位置本在高位,用的是山溪水,即便我们不住的疏导了鱼塘里的水,可处处都是一片小汪洋。二奶奶,若是这雨还不停,只怕咱们庄子是要受灾了。”谭庄头忧心郁郁地道。
“竟是这么严重了?”王元儿一惊,她万万没想到情势会这么危急。
前世,她知道长乐镇发了山洪后就自裁死了,根本不知道其它地方有没有受灾,难道,前世的这一年,是发了大灾吗?
王元儿紧皱着眉,完全想不到前世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不禁有些急切。
“其它庄子如何?”她记得她那庄子旁边也有其他几个庄子。
“奴才特意去打听过,好几个庄子都和咱们庄子差不多情况。二奶奶,奴才特意问过庄里的老把头,这……”谭庄头压低了声音,道:“看老天爷没有要晴天的意思,今年只怕是会遭涝灾。二奶奶,这可怎么办?”
灾荒之年,百姓流离失所是必然的,如果是饥荒,人吃人的情况都会出现。
早两年,一个南边出了个旱灾,就已经弄得人心惶惶,眼下如果再来一个涝灾,那……
王元儿深喘了一口气,道;“早在去年,我叫你屯着的粮食,你可要守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拿出来。”
“奴才省得。”谭庄头的脸有些白。
“这地里已经烂了根的庄稼,就别去管了,你看好了粮仓,一旦涝灾,那些都是活命的粮食。鱼塘你要带着人时常疏导塘水,鱼儿跑了就跑了,那边近山溪,关键是别让那涨起来的溪水冲了庄子,人在才最重要,其它可以先撇到一边……”王元儿沉着脸吩咐。
谭庄头听着,心中微暖。
主家还是好的,先顾着的是人而不是财产什么的,有这样的东家,才有盼头。
“有了二奶奶的吩咐,奴才知道怎么做了。”谭庄头深深地道。
王元儿又吩咐了几句,谭庄头便告辞离去。
等她回到房里,崔源也回来了,开口就是让她帮他收拾行装,他要离京治水。
“通州那边有两个堤坝塌了,我要过去看看。”崔源沉声道。
王元儿脸色煞白,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塌堤了?那岂不是很危险?”
崔源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现在过去也没多大危险,再说,你夫君我可是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的,没事。”
王元儿摇摇头,道:“怎么要你亲自去呢,你是工部侍郎,可以让下属去的不是吗?”
她的心剧烈地跳得飞快,十分的不安。
“当年我曾跟了秀娴她爹学过治水,所以皇上才指了我去这工部,皇上相信我,才让我去,你也该相信我。”崔源看她慌得不行,拥着她柔声安抚:“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全自己的。再说了,除了这通州,长乐镇我也放心不下。”
王元儿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拥抱,紧紧的抱住他:“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你有个什么……我们母子可要怎么办?”
“放心,放心,我会的。”
“如果你有个不好,我也没活头了。”王元儿又说了一句。
她不需要他建功立业,成就什么大官,她只是个小女人,只盼着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哪怕只是啃番薯,只要齐齐整整就好了。
“我答应你,定会保全自己。”崔源感觉到她的不安,重重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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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第四百五十四章 自请禁足(求推荐)
崔源走了后,王元儿的心也跟着他一起走了,日常除了去给崔太太晨昏定省,就是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天天在小佛堂上香,求神保佑。
因为心有挂念,她逗弄初哥的精神头都淡了好些,时常看着晦暗的雨天出神,蔫蔫的提不起劲来。
日子一天天的数着指头过,这老天爷却没有半点要开恩的意思,王元儿在给崔太太请安的时候,也偶然探听到许多地方的庄子都遭了涝。
听到这样的消息,王元儿心情更为的难受,这样下去,只怕大涝是十之有**会发生的。
各处庄子遭罪,崔太太是主母,也是忙了焦头额烂,她舍不得自己的大媳妇操劳,又防着王元儿插手中馈,事事自己亲历亲为,终于在这样倒春寒的季节下病倒了。
崔太太一病,不得不将中馈暂时交出来,让王元儿协助程氏掌管中馈,又让王元儿和庶子崔华的媳妇承蒋氏侍疾。
崔太太防得紧,却没想到王元儿根本就不想插手这中馈,只是既然她发话了,不得不依了她,但还是事事去请程氏下主意,自己只是做个跑腿,那谨慎的样子,把崔太太气得病又重了几分。
王元儿既要帮着理中馈又要侍疾,心里又牵挂着在外治水的崔源,人以飞快的速度消瘦下去,小脸都尖了,把秋棠她们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卯足了劲儿要给她做好吃的补身子。
五月初一,王老汉和王婆子提出前去蓟县王二那边走走,王元儿极力挽留被拒,只得安排了人手将他们送到了蓟县暂时安顿下来。
而外祖一家,经过商量,在西城的毡子胡同买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也有房屋二十来间,一家几口连着几个下人也堪堪的够住了。
五月初三,连续下了两三个月的雨,景帝携后亲自上大相寺祭天祈福,祈求天下安生,无灾无难。
而这老天连续下雨,也终于让京中的一些人觉得不对劲了,米价什么的悄然贵了起来。
崔太太病好些,一看近日这报上来的开支,招来王元儿狠狠发作了一顿。
“咱们崔家可不是寒门小户,只有那么几丁人口,而是上百口人吃饭,这才几天,日常的嚼用就比平时多了一倍了?你这是怎么当的家?还有,这都入了初夏了,怎还要炭火?是要捂痱子吗?”
王元儿本就心里烦躁,听了这话,便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崔太太道:“太太这些天没在外走动有所不知,如今这天雨下不停,多处受涝,这米粮和菜价都已经升了起来,只怕还有得升。太太若不信,大可以差了人出去问一下,平时两个铜板能买一个鸡蛋,现在要多少?”
“至于这炭,太太即管不用出门,也知道这天就没晴过,太太所穿的干爽衣裳和被褥,不用炭烤烘,哪里能干?”
崔太太窒了一窒。
王元儿嘴角飞快的闪过一丝讥笑,道:“不过太太也教训的是,媳妇到底是寒门小户出身,也没当过这么大的家,一时手重了,媳妇自当反省。近日夫君离京治水,媳妇心有挂念,宫中容仪娘娘也说近日睡不安宁,媳妇实在心中牵挂,一时疏忽,也实在无法继续担当此任辅助大嫂管家。如今太太已经大好能治家,媳妇这就回自己院子反省去。”
“你,你……”崔太太被她气得手指都颤起来。
程氏匆匆地扶着丫头的手走了进来,一看这剑拔弩张的画面,心中就暗叫不妙。
她扶着肚子上前福了福身:“母亲。”又对王元儿打了声招呼:“二弟妹。”
王元儿屈膝福了一礼:“大嫂。”
“二弟妹,你……”
“大嫂您来得正好,瞧我,又把太太给气着了,我这就回去禁足抄经反省去,还要麻烦大嫂多照顾太太。”王元儿截住她的话,又对崔太太屈膝一礼:“太太,且容媳妇先行告退。”
崔太太大怒:“出去。”
王元儿施施然的走了。
崔太太见此更是怒不可遏:“你看她,这轻狂嚣张的劲儿,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程氏头疼不已,但还是上前,小声劝慰:“母亲息怒,二弟这阵子不在家,离了京,听说也挺危险的,二弟妹也是心里挂念,才有点心烦意燥。”
崔太太冷笑:“最好是死……”
“娘!”程氏惊叫出声。
崔太太讪讪地住了口,脸上仍是忿忿不平的。
程氏心中暗叹,心道回头还得要仔细向王氏好好解释一番才行。
……
王元儿“忤逆”崔太太自请禁足反省的消息很快就传透遍了内院,但没有人因此而敢看轻王元儿或对她所在的清晖院使绊子,为啥?
因为王元儿宫内有当皇妃还颇得宠的妹妹,而夫君又是皇上近臣,这些可都是她的底气。
一个女人的底气在家来自家族,出嫁后看夫君,生儿子后又看儿子,而王元儿这都有了,这就是她敢和崔太太叫板的底气,这底下的伺候的人都知道谁更该巴结呢。
崔太太总有老去的一天,而大爷又是个痴傻的,二代就数崔源最有前景了,更别说,二爷可都有儿子了。
若是换在以前,王元儿或许还会耐着性子去应付崔太太,可眼下崔源奔走在外,又是治水,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冻着饿着,有没有危险?崔太太还拿她作筏子,真当她是病猫呢!
王元儿干脆忤逆一回,只请禁足抄经,也好落个清静。
“夏雨,磨墨,伺候我抄经。”
既然是自请禁足抄经,她自然是要作出一番样子来。
“二奶奶,二奶奶。”秋云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书房,满脸兴奋地道:“奶奶,二爷回来了。”
王元儿正想斥她,一听这话,手上的羊毫毛笔顿在了半空,豆大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糊了一团。
“你说啥?”
“二爷回来了,奶奶,已经回了屋里了。”秋云喜滋滋的。
王元儿立即扔下手中的毛笔,提起裙摆就往自己的寝卧里跑去。
崔源正歪在榻上逗着初哥,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不由抬起头,见了她,脸红扑扑的,便知她是跑着过来的。
“都当娘的人了,慢慢的走不成?怎还跑这么快呢?”崔源笑着打趣。
王元儿眼圈红红的,走上前摸着他的脸,哽咽道:“黑了,也瘦了。”
又想到他在外有些日子,也不知有没有受伤,便去扒他的衣裳:“有没有伤着哪了?让我瞧瞧。”
崔源抓住她的手,笑道:“娘子,你再渴望我,也不能这样啊,还是大白天呢,儿子还在呢!”
王元儿一愣,看向初哥,小家伙趴在榻上,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瞧着他们。见王元儿看过来,以为他们在玩儿呢,咯咯的笑起来,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来。
王元儿粉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
崔源笑了起来,两人视线对望,都有些说不清的情意在里头。
“谁在外面?”崔源叫了一声。
秋月走了进来,崔源道:“把公子带去给奶娘伺候着吧,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了,我和奶奶有话儿说。”
秋月抿嘴一笑,抱起初哥走了出去,又叫走了在外听差的小丫鬟,吩咐小厨房烧热水。
门一关,崔源就把王元儿给拉进了怀里,吻上她的唇:“我想你了,你呢?可有想我?”
王元儿没有回答,却是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偷得了空,又在他最为敏感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崔源拥着她的手一紧,眼睛都红了,哑着声道:“你这个小妖精。”话毕将她难腰一抱,进了寝卧内。
一场酣畅淋漓的**渐收,王元儿气喘吁吁地趴在崔源身上,腿都软了。
“听说太太罚你了?”崔源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问,声音有些发沉。
王元儿道:“倒不是她罚我,而是我顶撞了她,自请的禁足抄经。”
“嗯?”
王元儿便将这些天的事和他慢慢的说了,道:“我就是不耐烦她了,才忤逆的她,也不想再管那些破事,省得她跟防贼似的防着我。”
崔源没说话。
王元儿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事,她想让我不自在,还差点火候呢,现在是我让她不自在,谁心里犯别扭还不知道呢。”
“我知道。”崔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放心,等这趟差事了了,我攒到了政绩,我就求了皇上赏了宅子我们分开单过。”
王元儿一愣:“还能这样?”
“君恩帝宠,端看皇上的旨意罢了。”崔源淡淡地一笑,又道:“这个先不急,你听我说,端午宫里赐宴,你随我一道进宫,你寻了机会去容仪娘娘那,与她说……”
崔源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王元儿脸色大变,瞪大了眼,腾地直起身子,颤着声道:“这,难道不能像疏导河道一般疏导了山溪水?”
崔源目露怜色,道:“山洪的形成通常由暴雨引起,山中溪沟多条,并非如江河一般只有一条,能疏导一条却不能疏导整个山体。一旦暴涨暴落,洪水就能伴随滑坡崩塌,还有泥石流,这些才是毁灭一个镇子和人的根本。”
王元儿颓然地耸下肩,只觉得这初夏的天,比寒冬还要来得森寒。
………………………………
455。第四百五十五章 奇货可居(求支持)
五月端午,景帝再祭河神和龙王,于太和殿赐下宫宴与百官同食。
席中,王元儿寻了机会,亲自服侍庆容仪娘娘更衣,再回到席中,容仪娘娘面色如常,只眼底幽幽深深的,看不出深浅,若是仔细看,会发觉她的眼角有些浅红色。
宫宴很快就结束,王元儿随着崔源回到崔家,先去正房请了安,崔源又去老太爷那边请安说话,王元儿则是回到自家院子。
王元儿抱着儿子喂奶,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还在想今天和清儿说的话呢。
是的,崔源让她把长乐镇会发山洪的事对清儿说,并让她寻个机会求了皇上,让长乐镇的镇民暂时迁移。
她至今忘不了王清儿的眼神,那是怎样的眼神啊,震惊,不可置信,惊惧。
也是,这还都是没影儿的事,咋能让人相信呢?
若不是王元儿自己活了一世知道这事,忽然有人对她说,她们打小就生活到大的地方,会被山洪水摧毁,这怎么让人相信呢?
可事实……
王元儿叹了一口气。
“二奶奶。”奶娘走了进来,看了初哥一眼。
王元儿这才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便将他递给了奶娘,又坐在了梳妆台上发呆。
有脚步声传来,王元儿透过铜镜看过去,放下手中的象牙玉梳,迎了过去。
“这趟回来我主要是要向皇上禀事,也和你说之前的那个事。明儿我还到通州和云州去,长乐镇那边我也会让人瞧着,这次出去,估摸这时间也会长些。你在家照顾着初哥的同时也别忘了照顾自己的身子,没事别胡思乱想。”崔源一边脱下衣裳一边道。
王元儿心神有些不宁,听到他还要再去治水,心中更是觉得不安。
“不能不去吗?”她有些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袖。
崔源一愣,看到她面上所展露出来的不安,便道:“你放心,我这次不是完好无事的回来了吗?”
王元儿咬着唇不说话。
崔源将她拉到床边坐下,道:“你要是觉得心中不安,就去给容仪娘娘请安,多说说话,要么就把小姨子和小舅他们接过来陪你住些日子,如何?”
王元儿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有分寸的,倒是你,记得要带了陈枢和秋河在身边,一步也不能离。”
“知道,我知道。”崔源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又从枕头底下取了一个黑色的长匣子递到她的手中,道:“原本想陪你过了生辰再出去的,可皇上那边,也交代了任务,明儿我必是要走的,只能对不住你了。以后,你的生辰我都陪着你过。这是我送给你,瞧瞧可还喜欢?”
“我也不求你陪着我过生辰,只求你保重了自己,平平安安的。”王元儿看他一眼,打开那个黑匣子,里面是一条红珊瑚手串,颗颗都有花生米大小,通体晶润,十分贵重。
“好漂亮。”王元儿把它一圈一圈的缠在自己白皙圆润的手上的,趁着那肌肤,更为的晶润,她心中欢喜,主动吻了上去。
……
五月初九,乃是王元儿二十二岁的生辰,因着这天气,心里又存了心事,她也没办生辰。
秋月她们一早就煮了一碗长寿面,挑了一根长长的面侍候她吃了,又让初哥给她请安磕头,算是过了生辰。
但辰时正,宫里容仪娘娘还是打法发了人送了礼物赏赐过来,而八里胡同那边的宅子,几个弟妹过来给她请安,一道吃个饭,也叫贺了她的生辰。
自崔源走后,王元儿就把他送的那条手串戴在手上,差了袁大志等人时常注意着,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报上来。
所幸的是,这报上来除了各地有小涝,并没有什么不幸的消息传来。
进了五月十五,京城连续三天下起了暴雨,京中的炭一下子涨到了高价,多家铺子缺货,有好些人家有钱也买不到炭,这炭火一下子成了稀罕物儿,不得不从南边运来。然而,多地连续下暴雨,江河水位暴涨,这运输的路多处堵塞,陆路因为下雨,这炭运过来的,大多已经湿了大半,饶是如此,炭一到就被抢了个精光。
在如斯情况下,崔家的炭火也是渐渐的告急起来。
“这章嬷嬷太过分了,今天竟然只送了两小筐炭来,咱们大少爷的尿布一天十来条,还有小衣裳,奶奶的衣裳,两筐炭,哪够用?”秋云气匆匆的找到王元儿告状。
王元儿皱起眉,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道:“你没和他说,初哥的尿布时常换洗?”
“自然是说了的。”秋云沉着脸道:“可二奶奶您当那老妖婆是咋说的?她就说大奶奶那边也要准备着起来,要时刻保持了干爽,一旦大奶奶发动,也有干的布料用。她还说现在这炭也是短缺,每房每院,十天只能发两小框呢。啊呸,我可问过了,三房那边都是三框的炭,再说了,大奶奶如今也才七个月的身子,还有的是日子呢,她倒是急轰轰的巴结起来了,谁知道生的是什……”
“住口。”王元儿的脸沉了下来,厉声一喝,瞪着她:“大奶奶也是你能编排的?规矩都到哪了?”
秋云忙的跪了下来,脸色微变。
“你是我的陪嫁丫头,过些日子也都是管事娘子了,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我,你这样的话,传出去让人听到,岂不是陷我于不义?轻的说我管教不好,重的还不是说我对大嫂不敬?”王元儿冷冷地看着她。
“奶奶,奴婢错了,奴婢就是着急上火了。”秋云低着头。
王元儿哼了一声,知她是为自己抱不平,半晌才叫她起来,道:“二爷在外奔走,咱们这个院子就更要谨言慎行。不但是你,底下的丫头婆子也是,你们都要多管着,别让人抓了咱们的把柄去才是,逞一时的口舌,凭白惹了是非,那是得不偿失。”
“奴婢知错。”秋云羞得脸色通红,又问;“那奶奶,这炭怎么样?难道就让那婆子欺了咱们去?”
“自然是不能的。”王元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你去打探一下,其它院子是多少的炭。还有,悄悄的去那婆子的家里看,他们用炭是怎样的?太太再看不惯我们二房,也断不会在这样明面上缺了我们这些,如今大嫂暂时当着家,就更不可能,只怕是这老婆子自己作的鬼,私下克扣了咱们院子的炭。”
秋云眼中一亮,道:“奴婢遵命。”
“去把你秋月姐姐叫来。”王元儿又道。
秋云应了,秋月很快就走了进来。
“你差了人去,把白掌柜叫来,我要见他。”王元儿对秋月吩咐道。
秋月点头,自下去安排不提。
王元儿看着窗外,豆大的雨落在院中,滴答作响,那雨声让人听在耳里,竟是无比的烦躁。
白掌柜很快就来了,王元儿也不和他寒暄废话,在屏风后,直接问:“咱们在东街的铺子如今还有多少炭?”
“回二奶奶的话,近日这炭卖得好,也销得快,如今只剩二千斤左右了。”白掌柜十分兴奋的道。
年初的时候,王元儿就让他在东街那买了一个铺子,也不作什么用,但让他收炭,囤积了大堆的各种品类的炭,也不售卖。他觉得奇怪,直到四月,才逐渐的放出来卖,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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