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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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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花和珠花哪能比,那珠花,可是用珍珠儿给串的,可好看了。”王清儿嘟起嘴。
“成了,人家愿意和谁亲是她的事,咱不图那个,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大姐给你买两朵给戴头上,成不?”王元儿擦了一把汗道。
王清儿听了这才有了点儿笑容:“那咱可说定了啊!”
“就你个眼皮子浅的。”王元儿嗔道:“你看你二姐和幺妹儿,谁像你这样。”
兰儿听了就冲王清儿吐了吐舌头:“三姐羞羞。”
王清儿正欲说话,外边又传来二婶的声音:“清儿,再上两杯茶来。”
“我又不是你的丫头,就尽支使着我。”王清儿歪了歪嘴,又重新端了一壶茶出去。
将将做好了十来个菜分了盘,已经是巳时末刻了,突然的,传来一阵鞭炮声响,福多的声音也传过来:“轿子来了,轿子来了!”
王元儿和王春儿对视一眼:“该是唐家来抬人了,走,咱们瞧瞧热闹去。”
姐妹俩解了围裙,一同走出灶房,这来抬人的,除了几个抬轿子的轿夫,伴轿子的是两个穿着喜庆衣裳的嬷嬷,至于正主儿,是一个都没有,王元儿心中不免发酸。
女人出嫁是大事,就算王敏儿这样的情况,那也是要离开生养自己的家的人,去别人家了,自然也希望体体面面的走,可如今这样,唐家分明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王春儿心中也颇为担忧,轻声道:“大姐,就算不是正室,也该……”
王元儿叹了一声。
王敏儿从西屋里出来了,通身上下没有正品大红,只穿着一身水红的喜庆嫁衣,脸上擦着胭脂,头发全挽了髻,戴着两支镶宝赤金步摇,被挽着到正屋里去磕头拜别父母。
王元儿随了过去,正屋里,王老汉和王婆子坐在正位,王敏儿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头拜别。
王婆子眼中湿润,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四个字:“好自为之!”
王敏儿嘴唇一抿,又去堂屋拜别父母,张氏哭得妆都快花了,拉着王敏儿的手不愿撒手。
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娇娇啊,就算不是嫁给别人做正妻,可从今往后,也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氏突然觉得有些不舍。
“这吉时要到喽。”那两个喜婆子就叫了一声。
“闺女是去过好日子呢,放手吧!”张氏的娘掰开张氏的手。
“娘……”王敏儿也不舍,抿着唇,眼泪落下来。
“去吧,要乖点。”张氏擦了擦眼角,笑道。
走到院中,那两婆子见了王敏儿头上戴的两根步摇,眼睛一亮,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走到王敏儿跟前道:“哎哟,姑娘这装戴可不合规制,到了奶奶们跟前,少不得要被发作呢,这步摇嬷嬷先给你收着,回头你再找我要啊!”
这话未落,她就伸手将王敏儿头上的一支步摇给随手拿了下来,放在袖子里。
众人都瞪大眼,呆了。
“你……”王敏儿即刻就要发作,可她忍住了,下意识地看向王元儿。
王元儿摇了摇头,她一咬唇,只得强笑着对那嬷嬷屈膝行了一礼:“多谢嬷嬷提点了。”
那嬷嬷嗯了一声,心道还算是个识相的。
显然的,那支步摇王敏儿也别想拿回去了,过了别人的手,哪还有回头的?
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里,都心中憋屈,可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为人妾的下场,何况,这还不是正式的妾,说白了就是一个通房丫头,谁会给你脸面?
那喜婆子给王敏儿戴上盖头,扶着她走出王家大门。
王敏儿看着红盖头下的地砖,一步一步的,快要出大门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想要回头,可后面的人都叫着,别回头,别回头!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出嫁,是不能回头的!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管如何,她都要咬牙走下去!
王敏儿终归是没有回头,跨出了王家的门槛,坐上了唐家的轿子,一颤一颤的去往那未知的地方。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商机再现
尽管王敏儿嫁的不明不白的,可总算也叫出嫁了,张氏哭了半宿,既不舍又担忧,就怕王敏儿在唐家受到什么委屈。
王二劝道:“早之前不都说好了么,明面上,唐家也不会乱来的,她肚子里还怀着娃儿呢,放心吧!”
“他爹,我这心就是慌啊,你看今天来接亲的那两个婆子,可是省油的灯?就这么就把那支步摇给拔去了,真要到了唐家,敏儿她……”张氏想起白天的事,就觉得心里被什么堵了一般,说不出的不顺。
“好了好了,哪都有势力眼的人,敏儿是个聪明的丫头,将来有她的好日子的,睡吧,这累了一天,也够折腾的。”王二躺了下来。
张氏不理他,自个坐在床边上想了又想,才吹灯躺下。
正屋里,王婆子两口子也是了无睡意,尤其是王婆子,翻来覆去,不住叹息。
“莫再想了,这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谁。”王老汉背着她躺在里头,说了一句。
“我这心里就是不安乐。”王婆子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睡吧,我去佛堂上柱香。”
说着,趿着鞋去了,王老汉转过身看她岖嵝着背的瘦小背影,也轻叹了一声,自睡去不提。
九月初九,登高重阳节,长乐镇家家户户都遍插茱萸,酒坊里,菊花酒卖得最好了。
重阳有登高远眺的风俗,也有人祭祖,王元儿大清早就带着几个妹子去父母的坟里祭拜了,又赶着去作坊那边,毕竟今天是要开张的好日子。
“大姐,我就不去看热闹了,我约了莲花他们几个去夫子庙登高。”王清儿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道。
夫子庙就在长乐镇的西北边,风光极好,年年都有人前去登高,尤其不少文人雅士。
“你去归去,可不许乱招惹谁。”王元儿看她拿起绢花,道:“绢花也不许戴,你还在孝中呢,穿红戴绿的像啥?”
王清儿哦了一声,满心不舍的将那朵海棠绢花放了下来。
“大姐也是为你好。”王春儿见她有点不高兴,便柔声道:“你看看你敏儿姐。”
“好啦,我又没说啥。”王清儿嘟了嘟嘴,又让王春儿帮着梳好了发辫,一溜烟的就跑了。
王元儿摇摇头,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连忙也拾掇好自己,又和王春儿他们说了一声,忙不迭的去大作坊那边。
大作坊也已经整理好,这豆腐乳再过两天就可以出窖了,崭新的门厅,挂着一串长长的财源广进的爆竹,工人也是穿戴一新的,气象极好。
见王元儿到了,三娘就引着她进去,宋三竟是坐在那等着了。
“宋公子!”王元儿连忙屈膝行礼。
“免礼,坐吧!”宋三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指了一旁的椅子。
“听关总管说您挺忙的,还以为您赶不过来了。”王元儿挨着半边椅子说道。
“昨晚儿才将将赶了过来,等这作坊开张了,明儿我还得赶往京城去,这里就靠你和关总管打理了。”宋三笑着解释,道:“江南的路子我已经打点好,只等这第一批豆腐乳出了,就送去江南,还有……”
他说着豆腐乳的分销,以及将来的规划,王元儿仔细听着,末了道:“常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真是这样没错。听宋公子的一席话,好比得了万金一般了!”
宋三谦虚的打了个揖,两人又就着生意的事说了一会子话,关总管便来请,开张的时辰到了!
王元儿随着宋三一道走了出去,见着了几个穿着体面的人,宋三解释,是一些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
王元儿听了又悄悄的多看了一眼,能和宋三这样的人合作的,都是些了不得的商贾吧?
噼噼叭叭,突然的爆竹声炸响,吓得王元儿差点跳起,硝烟靡靡,爆竹特有的硫磺味让人蹙眉。
一大串的爆竹响过后,王元儿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看着宋三张嘴说着什么,她却一个字儿都听不清,好半会后,才听到在汇丰园设了宴,一道过去吃筵席。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汇丰园的雅间,宋三又给王元儿引见了那几个商贾。
江南极出名的致宝斋的当家,江南膳食坊的大掌柜,还有锦衣斋的当家,普丰茶行的当家……
王元儿咋舌,这虽都是她未听过的名铺子,但看几人的谈吐举止,就知不是她这样的乡野山姑能比的,也比不了。
所以,面对众人的打量,她也就落落大方的站着,有问必答,只听不多话,倒让几人觉得这姑娘知点进退。
推杯换盏之际,菊花酒的香味在雅间萦绕着,王元儿坐在一边夹着菜品吃,时不时抿一口菊花酒,耳里却是听着宋三和几人的谈话。
“如今天下太平,发展经济是圣上当前最想看到的要务,咱们北朝国的经济停滞不前,所以圣上的目光放在了异域,有意要设一个市舶司的衙门,专门管那和异域商贸来往的事宜,今儿约上几位来,便是想看看有没什么商机可以做的。”宋三看着几人笑着举杯:“不瞒诸位,我这锦记的酱料还有这豆腐乳都打算推出海外的。
市舶司!
王元儿的手一顿,竖起了双耳!
“异域的的舶来品向来都管得严,咱们这边求之难,但我们北朝国有的茶叶丝绸等物,也是他们所紧缺的,以物易物,这一来一往,或倒或卖,想来也并不是没有商机可言,诸位以为呢?”
“宋公子可是肯定了这消息确实?市舶司这衙门,却是闻所未闻,如果真的开设了,那么异域和我国的商品贸易往来,倒是真开了一条康庄大道了。”说话的是锦衣斋的当家刘怀。
在北朝国,也并非是没有舶来品可卖,但因为没有开通和异国的商路,所以这舶来品进来北朝国内,算是行走私通道的,不大见得光的,而这从北朝国出去的东西也是一样。
因为没有专门的衙门管理,又怕和异国番邦的扯上关系的话会被冠上通敌卖国的名头,所以也极少人敢去走私,因为一旦抓到,那可就是倾家倒霉的大祸,当然,富贵险中求,也不是没有那胆大之人,所以舶来品是有,但却并不是随处可见,相反极为罕见,价格自然也就高了。
可想而知,一旦和异域的商路开通,这来往的商贸经济,利润会是多么的可观?
“宋某若不是得了确切消息,哪敢起这个头,也不怕被咔嚓了?”宋三故作惊恐的用手横切一下脖子,几人呵呵大笑起来。
“如此,宋公子是想做那舶来品的生意?”普丰差行的当家柳青炎捏着酒杯问:“这异域都在海外,怎么往来是个问题,据我所知,冀州广平吴家就是以此发的家。吴家以走漕为生,说句不好听的,吴家最初就是个水匪,靠着自己造的两条船,闯出了一片天。整个冀州哪里不传,没有吴家走不了的漕,没有吴家通不了的路,所以这走私的,也大都是找吴家的漕船来运货。”
“宋公子莫非也想走吴家的路子?吴家的漕帮,收费却是极高,这一层一层的扣下来,只怕利润没有多少!”刘怀皱眉道。
宋三正欲说话,王元儿就抢先插了嘴过来:“哪里需要走吴家的漕路,咱们可以自己造漕船运货呀。”
众人一愣,纷纷看了过来。
王元儿坐到他们这一桌,双眼亮晶晶的道:“咱们长乐镇的河署都建好了,这河道的扩宽修建,也已经在着手在修了。来往京城的水路,这长乐镇就是个中枢点,所以将来这长乐镇的码头,一准成为重要的漕运码头,这什么市舶司的设点,也十有**落在这里。”
王元儿抓过一杯茶灌了,接着道:“长乐镇成了重要的漕运码头,什么船走不得?要走那个舶来品的路子,又哪里需要什么吴家的漕船,咱也可以造漕船,自己运货,自己接货不好?还直接省了这中间的一道,既省事,又省银子,再还有,若有人想要租漕船运货,也可以出租,那可是三赢的好事儿呢!”
这些日子王元儿可是一直在想着要再搬弄些什么生意呢,如今一听宋三这点子,她脑中灵光一闪,整上一条漕船运货,她虽然没有这几个要钱有钱,要物有物的,但就是搭上船边儿,也够吃够喝的了呀!
自己打造漕船!
几人对视一眼,再看下王元儿的眼光就微微变了。
“小娘子主意倒是大,宋公子,你这个合作的伙伴,可不简单呐!”柳青炎挑眉看着宋三道。
宋三也是有些意外,他原本想着王元儿作出那豆腐乳,也就是机缘巧合,可他没想到,王元儿还能从他们谈话中窥探一二,还把他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不简单?确实有些不简单!
不过,他的想法可不仅仅是如此,一两条漕船谁整不出来?他的目的是组建一个水道商队,如王元儿所说的,不但自己接运货,还能租出去帮别人运,如那吴家一样!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次参股
漕帮因漕运而来,一直处于半灰色的尴尬地位,说好听的,漕帮就是一个船运队,因为走了明路,所以也叫有了名正言顺的名头。但不好听的,也就如柳青炎所说,一帮子的水匪,不,如今叫帮众,都是在底层讨生活的。
漕帮名儿好不好听也就罢了,能赚到银子就成,但漕帮在江湖地位还行,在庙堂之上却是不值一提了,为啥?
漕帮在江湖上地位兴许是高,但高,还能高得过官吏去?高得过朝廷?旁的不说,就论漕船来说,这欺侮漕运漕帮的,就有三种船,其中两种就是官船和水师船只,试问哪个不是和官字挂钩的?人家瞧的上你?
这官船,尤其是钦差的官船,在河运道中有优先通过的权利,漕船必须让道,倘或故意找麻烦挑衅,那就是找死。
再来这水师船只,啥叫水师呀,自然是打仗的,你敢不让路?你敢装大爷,一个炮下去,也就完蛋的份。
至于那第三种,便是那来自云南的铜船,铜船吃水又深又重,不好控制,在运道中横冲直撞,运道中只有别的船让铜船,而铜船无法让别的船,别的船自己不小心,撞沉了活该。
所以这漕帮,也是有制肘的。
宋三并不是没事找事的去整一个漕帮,宋家百年世家,有些暗手,在暗处施展就好,没必要拿上台面来,平白的把家族抹黑。
漕帮可以不沾,漕船商队的他却不能视而不见,不然的话,那等于看着银子插着翅膀飞走。
自家叔父掌着户部,这市舶司是不是设,设在哪里,他还能不知道?
只是,这丫头又是怎知道的?
宋三饶有兴致看着王元儿,他可以肯定,这消息在朝堂都还没公布出来呢!
若她仅从他们这一会子的片言只语就能思虑出来,那这脑袋,倒真不是一般山野村姑可比,甚至比好些大家小姐都要好使。诸如他家里的那些妹妹们,谁不知讨论哪家的珠宝漂亮,哪家又出了新的绸缎?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理么?
啪啪啪!
“王姑娘说中了其一,却没说中其二。”宋三拍着双掌,道:“如王姑娘所说,这市舶司的衙门会增设四个地方,广州,明州,泉州,还有一个就是在长乐。”
他这话一落,在座几人更为惊讶,却都没说话,而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的意思是,与其把银子给别人赚,还不如自己造船走漕,组建商队。”宋三饮了一口酒。
商队,要在水路上组一支船运商队?
王元儿双眼如同点了两把明火,瞬间大亮起来。
商队,意味着什么,那可不是一条两条漕船的,而是一个队啊,这一趟跑下来,个中的利润会有多少?
常听这跑船的说,跑一趟,吃一年,那这带货的商队呢?既卖又买又再卖,岂不是财源滚滚?
王元儿掐着指头算了又算,心里就跟被几百只猫儿挠着似的,痒得不成。
“宋某的计划是先造四条商船,在座诸位都是大家,若是有意投资在这商船上,宋某诺,定当让大家赚得盆满钵满,利润翻番。”宋三给几人都满上了酒,笑着举杯。
刘怀和柳青炎对视一眼,两人都笑着举起了杯,道:“宋公子有百商子之称,您说稳赚的生意,那定然是有得做的,这算上我们一份儿,具体是个什么章程,需要多少银子,您且说着就是。”
两个合称巨头的人都举起了杯,其余的也就都举起了酒杯,王元儿心急,也先行举起了酒杯。
筵席散去,已经是临近黄昏的时候了,王元儿却是等着宋三。
宋三从净房里出来,听说王元儿还在等着,不由挑眉,回到雅间,小娘子果真撑着下巴蹙着眉在想些什么。
“天也快黑了,你怎的还没回去,一个姑娘家,太晚了回家不妥。”宋三给自己倒了一壶茶喝着。
王元儿有些踌躇,抿唇想了半晌,才道:“宋公子,您那商船的投资,不知是个怎样的投法?”
宋三的眉挑起,斜睨着她:“王姑娘也有兴趣?”
王元儿点了点头,这样的商机,可是难得,当然要抓紧。
“一条重五百石的商船的造金所要的花费就要千金,这还不含平常的维护,还有各个关税等等,按着我最初的预算,每家万两少不得。”宋三淡淡地道。
“万……万两!”王元儿咋舌,惊得瞪大了眼。
竟然要这么多银子,别说万两,便是一千两她现在也拿不出来,刚刚她在等待的同时就已经算过了,现在她手上的存银也堪堪才一百八十两呢!
万两,那可真是天文数字呀!
王元儿不由的泄了气,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就看着这机会溜走吗?
她满面的懊恼和惋惜,让宋三为之莞尔,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小丫头,把心事都展现在脸上了。
“有,有没有少点的?就是,给多少银子就占多少股的?哪怕百分之一也好!”王元儿红着脸看过去。
宋三呵呵一笑,确实答非所问:“据我所知,如今你家里还做着那茶叶蛋卤香干的生意,比起寻常之家,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也是不愁吃喝了。更别说,你还和我锦记合作了,占着三成股,日后的分红也不少,一家子的嚼用也算是富足了,你为何还想投资商船的生意?女儿家,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便是。”
王元儿涨红了脸:“这世道,谁还嫌银子多呀?有钱不赚,那就是傻子,而且,这又不是不明不白的,为何不赚?”她顿了顿,又抿起了唇,低着头道:“宋公子也知我家里的境况,我父母双亡,底下有几个妹妹,弟弟都还在吃奶,这人生长着呢。我只想趁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多为他们创造一点家底,便是将来嫁娶,也有底气,不至于任人欺辱看低。”
宋三愣住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里没有兄长,也没有年岁足够大的兄弟,我既是长女,自当挑起大梁,担了这头家,就要让他们都活得自在些,也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没了爹娘,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活得有尊严。”王元儿抬头看着他,道:“宋公子,人活一世,不就为了争一口气么?我靠自己的双手和头脑获取金银,有啥不对?都说巾帼不让枭雄,女子也能撑起门户!”
“好!”宋三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拍着双掌道:“好个巾帼不让枭雄。”
王元儿有些羞赧,苦着脸道:“可这有什么用呢?形势不比人强,我这要银子没银子的,要人没人的,去求着参股,也就是仗着脸皮厚。”她站了起来,朝他福了一福,道:“宋公子莫放在心上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里难掩失望和惋惜。
哪能不惋惜呢,这明摆着是要赚大钱的机会,可恨自己没有资金本钱。
“你实在要参股,倒也不是不能。”宋三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道:“但是,做生意嘛,也没有说稳赚不赔的,尤其这海上,风险自也比陆地上要高上许多,遇着这天公不作美,船翻货倒,那也是血本无归的事,如此,王姑娘也敢参股?”
王元儿怔了一下,她倒没想到这点,但如他所说,做生意,肯定是有赚有赔的,若是做事总是缩手缩脚,怕这怕那,船头惊鬼船尾惊贼的,那也别指望有大成就了。
“富贵险中求,宋公子能提出这生意,自是方方面面也考虑到了的,我信你。”王元儿仔细思虑后,满眼真诚的看过去:“倒是公子所说,我能参股?实不瞒您,我这手上,统共也只有二百两左右的本钱罢了!”
话说出口,她的脸滚烫一片,心底也不禁嗤笑,自己到底哪来的底气,拿着这二百两的本金也敢去求参股求合作了呢?
果真是做开了生意,这脸皮也厚了么?
王元儿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讪讪的。
她脸上表情变幻,这久经商海的宋三一眼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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