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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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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大鹏不出现,二叔的处境便有些不好了,没有更多的人证,他的话就是片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清楚那批木材有问题,而不是财迷心窍,故意的找了来以次充好?又或者人家给你送了好的木材,而你偷梁换柱了。
张氏嘤嘤的哭了起来,道:“现在可怎么要好哟?爹,娘,赶紧的想想法子呀,不然二郎在那大牢里可是要遭大罪了。”
王老汉此时心里也是乱成一团,下意识地看向王元儿:“元丫头,你看这事……”
王元儿抿着嘴,心中在计量,这官府要定二叔的罪,便是没有那张大鹏和那叫林标的作词,也能定下,只是轻重罢了。
王二的罪肯定是不能免的,看如何能安然无恙的保着人出来,那才是个事,毕竟人在才最重要,如果始终找不着张大鹏和那林标,那就只得寻人帮忙了。
想到这,王元儿脑海中便现起崔源的身影,他和李大人有些交情,若能找到他周旋,或许……
正欲说话,张氏却忽然如打了鸡血一般大叫:“对了,找唐家,找三少爷,他岳父出事儿了,他这作为女婿的等于半个儿子,是该帮忙。”
在张氏心中,始终认为王敏儿嫁进王家是正经主子,唐修平也是她的女婿。却不知道,正经的主子只有容氏这个正室,唐修平的岳父,也始终只有容父一人,妾室和通房,是没有娘家人一说的,将来王敏儿生下的孩子,也只能叫容氏为母亲,只能认容氏那边的家人为亲。
这就是当侍妾的悲哀!
“爹,娘,唐家在咱镇上可是头一份,二老爷又是大官儿,听说那李大人见了他都要先行礼的,只要他说一声,二郎可就放回来了。”张氏为自己找着救王二的法子表示有些兴奋。
瞧,这就是将女儿嫁进世家大户的好处。
王婆子听了心头也是一动,但很快的她又想到唐家人的嘴脸,唐家会愿意帮这个忙?
王老汉却是看向了王元儿,想看看她的看法。
王元儿冷笑,道:“二婶,你莫忘了,敏儿如今连个妾都不是,二叔更称不上是唐修平的岳父,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可别往外说去,省得平白招人笑话还惹来一身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看着你二叔死不成?”张氏恼怒地道。
“我只是提醒二婶,唐家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乐善好施,若不然,不会连个妾都还不给敏儿,而是等她生下孩子再提。”王元儿敛了眼皮,道:“二婶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试试运气。”
张氏气得身子发颤,冷哼一声:“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我就不信,唐三少爷会见死不救,那到底是敏儿的亲爹爹。我这就去唐家。”
王元儿不语,她可以肯定,张氏必定无功而返。
张氏被她的态度激得斗志昂扬,当真就转身出去,她就不信了!
王老汉和王婆子面面相觑,满面担忧。
“阿爷,阿奶,你们也别太担心,既然二婶去唐家碰运气,那就让她去吧。”王元儿淡声道。
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知道回头的,正好让她看看唐家的态度,别总以为唐家有多好。
“阿爷,崔公子和李大人有些交情,我去寻寻他,看看能不能周旋一二。”王元儿又道。
王老汉眼神一亮,崔公子,看着就挺和善和好说话的,若是能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
“那你要小心说话,不要得罪了人,对了,也带些好点儿的礼品,老婆子……”王老汉刚想叫王婆子拿点银子给王元儿支使,才想到今儿早就已经把家里的存银都全拿出来了。
“元丫头……”王老汉面露赧色。
王元儿知道他的意思,淡笑道:“阿爷,您放心,我会打点。”说了这话,免不了又叹了一口气,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银子多重要,看出了事儿就知道了。
她出去打点,王老汉对王婆子道:“家里头出了事,才知道谁是帮得上忙的,咱欠这丫头的,多了去了。”
王婆子抿了一下唇,眼神复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唐家,西苑。
容氏将一只青花瓷杯拂落在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奶嬷嬷:“你说什么?那小贱人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的好小姐哎,嬷嬷那里敢拿了这起子话来骗你哟,那金婆子收了咱二十两银子,一股脑的啥都说了,那身子都七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该生了。”容嬷嬷也是一脸震惊
她从那金婆子里听到这话的时候,当时就觉得脑袋炸开了。
七个月的身子,那不就是姑爷早早就和那王氏有了首尾,而唐家还瞒着这事不让他们容家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唐家这和骗婚没两样啊。
容氏跌坐在椅子上,手握成了拳头,冷笑道:“难怪呢,难怪要把人送去庄子里,说什么不让碍着我眼,原来是这样。”
她笑了起来,越笑眼神越厉,道:“唐修平,唐家,简直欺人太甚!嬷嬷,收拾一下,我要回娘家去。”
唐家这瞒得好啊,一个贱货玩意儿竟然先正室主母怀上孽种,还瞒得这么紧,若不是自己起疑,只怕孽种生下来养大了都不知。
七个月,捏着日子算,那才是刚交换庚帖的时候,若不是瞒着,她会嫁进唐家这个破落户?
唐家这是骗婚,不厚道!
“小姐,这回娘家,是要找夫人他们做主吗?”容嬷嬷试探地问。
“做什么主,我要和离。”容氏冷哼。
容嬷嬷吓了一跳,忙的劝道:“哎哟我的好小姐哎,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才成亲多久呢?”
“唐家有错在先,难道还不该离?”容氏向来骄纵,这回也是气得心口发痛了。
“小姐,谁家没有这些糟心事儿哟?你和离,还不是便宜了那贱人和那贱种?不过是一个玩意儿,你和她计较,也不嫌掉份?”容嬷嬷小声劝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七个月,都快生了,嫡子没出生,庶子先生,就占了一个长字,这不可能。”容氏满面的戾气。
“一个奸生子会有多大的作为?这不还没生吗?还有几个月,能不能生还是个谜呢,再说了,便是生了,养不得养得大也还不知道呢。”容嬷嬷压低声音道:“这世家大户里,养不活的孩子多了去了。”
容氏听了,慢慢的冷静下来。
“小姐,和离了也没甚好处,再嫁也不知是个啥样的人家,可若现在你稳住了,将来姑爷还敢和你拿乔?唐家不理亏?那时候,有个啥的,谁敢说小姐个不字,还不是小姐说了算?”
容氏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只要想到王氏那小贱人怀着唐修平的第一个孩子,她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可嬷嬷也说得对,自己已经和唐修平做了夫妻,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再嫁也不知嫁个啥样的人,鳏夫的填房?穷困的人家?
若是在这事稳住了,和唐家理论,自己故作大度,唐家就理亏,自己也占了理,将来唐家谁敢给她脸色看?
而那个孽种,奸生子一个,若是个丫头那就罢了,若是个男娃,这世间养不活的娃儿多的是,多王氏肚里的一个也不叫多。
想到这,容氏便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来,令人看了为之毛骨悚然。
“唐家这,我慢慢儿和他们理论,可那小贱人,我可看不得她就这么好过。”容氏摩挲着自己白皙的手指道。
王氏能不能平安产子,就看自己的心情了,现在她就不想她好过。
“小姐的意思是?”
容氏正欲说话,心腹丫头橘红走了进来,道:“三少奶奶,那王氏的娘亲来了。”
“谁?”容氏一愣。
“便是庄子的那位的娘亲,听说是来求助的。”橘红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
容氏听了后满面鄙夷,道:“臭瓮出臭草,果真是没错,老子娘是什么样的,养出的丫头也是烂货一个。”她冷笑几声,忽然一拍掌,眼睛大亮:“呀,真是打瞌睡碰着了枕头,天助我也。”
容嬷嬷和橘红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小姐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功而返
张氏自踏入唐家,就被人领到了花厅,接连喝了两壶茶,肚子都撑涨了,却始终不见唐家哪位主子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氏的心沉了下去,该不会是让王元儿那丫头说中了,唐家根本就是避而不见吧?
张氏看向门口处,那里站着一个丫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一句话,也不和她交谈。
肚子一阵胀痛,张氏忍不住站了起来,那丫头终于看了过来。
“快领我去茅房。”张氏走向她。
那丫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还是领着她去了唐家供下人使用的茅房。
张氏坐在恭桶上,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去求见唐老封君,正当她提起裤子系好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交谈声。
“真是好笑,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呢,还敢求见老夫人和夫人她们,还说自己是啥三少爷的岳母,笑死人了。”
“小门小户的人就是不懂规矩,通房丫头比咱都没矜贵到哪去呢,还敢自称岳母。”
“就是,也就是一个玩意儿,真当自己是凤凰呢。”
张氏气得身子发颤,拉开茅房冲了出去:“小蹄子,你们说谁呢!”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一个穿着粉色褙子的道:“哟,果真是不懂规矩的,就知道在后头偷听。”
张氏气得笑起来,道:“我偷听?是你们在背后嚼人口舌,唐家就是这么好规矩的?好好,我去找老封君说说道理。”
“呸!”蓝色褙子的丫头道:“老封君也是你这起子人说见就见的?能让你进门算是给了天大的恩典了。”
“你,你,我好歹是你们唐家的姨娘的母亲,你出言不逊,就不怕遭发落吗?”张氏指着她眼睛瞪得老大。
“姨娘?”蓝褙子衣裳窃窃地笑,对粉红褙子衣裳道:“咱们家有姓王的姨娘吗?咋没听说呢?”
“我也没听说过,怕是来白撞的。”
张氏本就等得满肚子的恼火,再听这冷嘲热讽的,脑中一热,两步上前,抡起巴掌就打:“小蹄子,我叫你乱说,胆生毛了。”
啪的一声,那丫头不堤防,就被打了个正着,大叫:“打人了,不知哪来的疯婆娘打人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烧油,张氏越发恼怒,手再度抡起。
“住手。”
一声冷喝,张氏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体面又面生的婆子走了过来。
“容嬷嬷,您可要给咱作主啊。”那两个丫头即刻上前,抢在张氏跟前噼里啪啦的告起状来。
张氏大怒:“你们这是颠倒黑白,分明是你们两个小蹄子在胡说八道,中伤王姨娘。”
“王嫂子,不管是不是这丫头胡说,这里是唐家的地方,教训丫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容嬷嬷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张氏冷笑道。
“什么外人,我是……”张氏话说了一半,看着那嬷嬷:“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可王嫂子你在唐家撒泼就不对,什么王姨娘,唐府可没这号人。来人啊,送王嫂子出去,要是惊了各位主子,仔细你们的皮。”容嬷嬷往后一挥手,立即有两个粗实的婆子一左一右的架住张氏。
张氏大叫:“你们敢,我是唐三少爷的岳母,你们敢对我不敬?我让三少爷全卖了你们。”
“放肆!”容嬷嬷厉喝一声:“给我掌嘴。”
啪啪!
张氏的脸立马被抡了两个巴掌,那力度大的立即让她的脸肿了。
“唐三少爷的岳母只有一个,便是我家三奶奶的母亲,容家的主母容夫人,你算是那根葱,也敢自称是三少爷的岳母?简直荒谬。”容嬷嬷指着她,冷道:“别说你女儿现在只是个通房丫头,便是抬了妾,也只是我家三奶奶底下的一条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大放厥词。”
“你,你……”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此人撵出去,胡言乱语没得污了主子们的耳朵。”容嬷嬷再度吩咐,又走近两步,冷眼看着张氏道:“为了你那女儿,劝你还是识相点,不然的话,就等着收尸吧!”
张氏一骇,脸色大变,一个字都不敢哼。
直到被扔出唐家门,冷风一吹,张氏打了个寒颤,看着那角门,如同看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唐家,连个下人都这么狠心毒辣,敏儿,敏儿她可能安好?
唐家。
容氏听了这其中的事,冷笑几声,道:“好好把这事传到那小贱人耳中,我看她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最好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作没了。”
她就不信了,王敏儿那小贱人听到自己亲爹出事了还能无动于衷,这一激动,那肚子里的小孽种出个什么事,可就没她什么事了!
张氏跌跌撞撞的回到王家,那两个巴掌印还没散,众人吓了一跳,而王元儿一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无功而返了。
果然,张氏在正屋里将在唐家的遭遇给说了,王婆子他们脸色难看。
“爹,娘,怎么办啊,我怕敏儿她会吃亏。”张氏颤着声道,想到那容嬷嬷的嘴脸她就胆寒。
王元儿听得皱起眉,对于张氏口中的那个嬷嬷的身份大概猜到了几分,若真是那容氏的人,那王敏儿的处境还真的是十分不妙。
儿子被抓进牢里,王婆子哪还有心思管王敏儿,听得这话,也只能道:“是福是祸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当初这条路也是你们自己选的。”
张氏白了脸,颓然地坐在凳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求助唐家无功而返,可王二却不能不管,王元儿按着之前商议的,去找崔源。
她先是找到庆丰园余掌柜去问他的下落,可余掌柜也不清楚,只得又去了衙门一趟,连续找了两天,她都见不到人,不免有些心急。
直到第三天,崔源找上了她。
“听说你在找我?”
王元儿看到眼前的人,惊喜不已,又是彻茶,又是笑的,弄得崔源挑起了眉。
“崔公子,我们也知道麻烦您,可是咱们实在是没办法了。”王老汉得知崔源来了,和王婆子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开口。
“只要崔公子能救我们家老二,我老婆子愿意给公子供奉长生牌位。”王婆子直接就冲着崔源跪了下来。
崔源吓了一跳,一个闪身避开,虚手去扶:“老人家快请起,源受不得。”一边看向王元儿。
王元儿便道:“阿奶您快起来,别为难了人家。”
王婆子被王老汉扶了起来,王元儿道:“阿爷,阿奶,这里有我,你们先去歇着,这些天你们也没歇好,先去屋里坐着吧。”
王婆子哪里愿,还是王老汉接到孙女的眼色,好说好歹拉着她和张氏回到正屋等着。
崔源这才坐了下来,道:“你找我,是为了你二叔的那个事吧?”
王元儿一愣:“你知道?”
“我听说了。”崔源回了京都几天,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事,他还特意走了一趟衙门,将这件事梳理了一遍。
“我,我们也是没法子了。”王元儿面露赧色,道:“我二叔,是有罪,也幸亏这事被揭露得早,不然那批木材用了上去,还真是死不足惜。”
崔源点了点头,筑堤的材料不过关,是硬伤,若真是用了,一旦缺堤,真是不堪设想,看余杭几年前那一遭就知道了。
“世人都有私心,我家,也就二叔一个顶门柱,我阿爷阿奶年老了,也经不起再失一个儿子的疼了。崔公子,我知道二叔有罪,但……您能不能,帮我们周旋一二?”王元儿朝他福了福礼。
“你坐着吧。”崔源一抬手,喝了一口茶,道:“这个案子我也看过,王二贪的银子数额不大,他倒也认罪,只要找到张大鹏和那林标,要保下你二叔不难。”
王元儿听了心中一喜:“您说的是真的?”
崔源自进门就看她眉头紧皱,如今舒展开来,竟是整张脸瞧着都舒展悦目,不禁道:“你皱眉实在是难看。”
王元儿听得一怔,随即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可是,那张大鹏竟是失踪了,说实在的,他也不过是介绍人,至于逃跑吗?”
崔源眼神一闪,左手摩挲着右手的指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想事儿的小习惯。
王元儿不懂,但他却察出这事有些不寻常,具体要如何,只怕还要进一步查探。
“衙差已经贴出了通缉的告示,想来总会找到人的,只是这段时间,怕是要委屈你二叔了。”崔源道。
王元儿忙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二叔他犯了过错,自当受到惩罚,趁此机会,正好让他长长记性。”
得知王二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算是放心了,只要人活着,小伤啥的,有啥的?正好让他记住这次的事,以后不敢胡来。
“你倒是会大义灭亲。”崔源挑眉。
王元儿有些羞赧,抿了抿唇道:“只是这用刑方面,还望崔公子帮我打点一下。”她从袖子里掏出五锭银子,推到他跟前。
崔源愣了愣,忽地笑了:“你这算是贿赂?”
王元儿正要回话,王清儿却带着一个人进来,说是找崔源的。
崔源看到人有些意外,那人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崔源皱起眉,看向王元儿。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设局之人
张大鹏和林标死了!
发现两人死相的是一个山间猎人,据说这猎人去隔壁镇的长白山打猎时,发现两人死在山涧,相距三尺左右。
林标身上被匕首扎了洞,手里拿着沾血的石块,周围还散着不少银票。而张大鹏则是手里拿着匕首,头上有个破洞,据仵作验尸,林标身上的伤口就是张大鹏所持的匕首所为,而张大鹏头上的血洞伤口也和林标手上的石块一致,初步认定两人是分赃不匀起了争执,各持利器杀死对方。
张氏听了这消息当即昏死过去,一醒来就跌跌撞撞的去了娘家。
王婆子和王老汉也是难掩震惊和意外,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两人死了,那不是死无对证,老二不是正难救出来了?但听王元儿说崔源答应会保下王二,一直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至于王元儿,却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奇怪,看着不过是一件小案,却折进去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分赃不匀,这理由更是牵强。
张大鹏不过是一个中间介绍人,哪存在着分赃不匀这样的说法?细论起来,这一桩买卖,他作为中人,最是安稳,可却丢了命?
越想,越觉得里头迷雾阵阵,恍如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拨弄着棋盘。
百思不得其解,王元儿也没有去细想,倒是王老汉他们打算着要去张家吊唁,只怕又有一场好闹。
县衙。
崔源也和李贤说着这宗案子。
“若是那张大鹏和林标都还活着,了不起就是一宗普通的以次充好的买卖,反倒引不起注意,可偏偏就闹出两条人命,倒是不得不让人参详了。”崔源翻着底下人递上来的卷宗淡声道。
“你怎么看?”李贤看向他。
这人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追随身边,智谋什么的都有,偏偏就没顺着帝心谋得一官半职,实在让人猜摸不透。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崔源将那叠卷宗扔在了一旁。
“你是说?”李贤皱起双眉。
“你细想,若是这批木材用在了河道堤坝上,一旦发大水,堤坝冲毁,造成的后果会是什么?而一旦查出这堤坝所用的木材出现问题,你说,首当其冲是问谁的罪?”崔源看向他,敛了眼皮;“登闻鼓案,你也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李贤脸色微变,道:“那就是奔着我来的喽。”
他是昌乐的知县,虽只是知县,但这长乐镇的河道扩建是他管的,一旦出了问题,是问谁的责?
答案不言而喻。
问他的责,自然就是想将他拉下台,可是为什么,他只是区区一个知县。
“市舶司马上就要选址开建,长乐成了口岸之一,可不是当初那小小的弹丸之地了。”崔源淡淡地道。
“实在是可笑!”李贤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不过是一个知县的位置,竟也值得如此动干戈,还用这样阴损的险招。他们难道不知道,万一这批木材真的没被检查出来用上了,对百姓和长乐都是大伤?”
他生性耿直,最看不得如此拿百姓的命不当命的人和事,为官者,就该为国为民,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致老百姓于险地。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崔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见李贤沉下脸来,忙的改口道:“我并不是说你。”
李贤哼了一声,别开头去。
“一个知县,可到底掌着一方地,更别说市舶司就在眼前。一旦开始通商了,这来来往往的商船,你说,比起江南那些富庶之地,差得哪去?”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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