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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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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王婆子又细细的问起王二的伤来,王元儿见没啥事,便从西屋走出去了。

    西屋连着后院的小门,站在屋檐下打眼看过去,正好瞧着后院的光景。

    候彪拿着一把斧子舞得虎虎生风的,那腿粗的柴木被他用力一劈,就四分五裂。

    而一旁,王春儿那傻丫头将那劈好的柴木揽在一边捆绑起来。

    “你放着,让我来捆,柴木上有不少刺儿,仔细蹭了你的手。”候彪见了,连忙阻止她,一边过来将她手上的柴木小心地拿了开去,快手快脚的把那些柴木堆砌起来捆好。

    王春儿羞涩一笑,一双眼睛是前所未有的亮。

    王元儿把唇一抿,收回视线,走了开去。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棒打鸳鸯

    三月,春雨淅淅沥沥,春雷炸响,万物复苏。

    王元儿终于逮着了崔源,要他到家里作客,阿爷阿奶都想好好的谢他帮了大忙。

    “你二叔一家想要谢我,那么你呢?”崔源笑眯眯地看着王元儿,道:“你要怎么谢我?”

    王元儿一怔,半晌说不上话来。

    “古人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崔源故作摇头晃脑的唱,一边乜着王元儿。

    王元儿脸涨得通红,叱道:“崔公子还且慎言。”

    什么以身相许,这,这分明就是浪荡子的猛浪之词!

    崔源哈哈大笑,用扇子指着她:“王姑娘想到哪去了?我是说以身为奴,无以为报嘛,为奴为婢的也是正常!”

    王元儿愣了愣,把眼一瞪!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逗她,引她想歪,这人怎的这般坏?

    王元儿的脸红了黑,黑了红,神色变幻,可谓五彩纷呈。

    “崔源……”

    王元儿那几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名讳,让崔源朗笑出声,用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道:“不逗你了。”又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扇子,便道:“你谢我,不若给我绣上一个扇套,你瞧,我这扇子怪空的。”

    王元儿看了一眼,撇着嘴道:“这才三月,用什么扇子?”也没说答应不答应。

    “你这就不懂了,什么月份用扇子不打紧,打紧的是文雅呀,你瞧,这么一装,姑娘们的视线都要落在我这上头!”崔源向街边那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姑娘挥了挥手,那姑娘尖叫一声,丢过来一个荷包,捂着脸跑了。

    王元儿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离了一步。

    崔源怔愣,又是大笑出声。

    ……

    既是要答谢崔源帮了大忙,宴席自然要做得好,二房里银子是没有多少了,正屋里为了救王二也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打点了,这自然而然的,又是王元儿出了银子做了宴席。

    王清儿见了,脸色十分不愉,也是王老汉应承了等七八月租子收上来了就还他们,这才好看了些。

    “你啊,就是掉进钱眼子里。”王春儿戳她的额头。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也是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从前二房吃好喝好有咱们什么事?我可不懂什么以德报怨的。”王清儿哼了一声。

    “算了,这也算是大姐答谢那崔公子的。”王元儿淡声道。

    王清儿嘟囔一句,说什么姐们几个也听不清。

    外边,张氏咋呼的声音传了过来,说是客人都到了,要摆饭了。

    饭摆在堂屋里,除了正主的崔源,王老汉还邀上了候彪,因为那几天,候彪里里外外也帮了把手。

    见了候彪,王清儿少不得又朝王春儿挤眉弄眼的,王元儿看在眼里,脸上不显,私下里,却是和王春儿说起了亲事。

    “姥婆那边来信,你也看过的,说那家的郎君是二子,父母都是极好相处的,长兄长嫂也不是那多事的人,那二子跟着一个员外郎身边做小厮,也是头脑灵活的人,将来也是能担大用,你看看怎么样?要不要去相相?”

    王春儿开始还羞得不行,听到这些,脸却是有些白了,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不说。

    王元儿看在眼里,咬了咬牙,道:“现在那郎君虽然是个小厮,但得主子赏识,将来做个管事也是可以,日子定会有奔头,总比,当后母……什么的强。”

    “大姐!”王春儿抬起头,眼睛却落在门外的人身上,脸色微微的变了。

    王元儿转过头,只见候彪站在不远,见她们看过来,若无其事的走过来笑问:“王老爹问饭了没有,我来端过去吧?”仿佛没有将姐妹俩刚才的话听进去。

    “马上就好了!”王元儿淡淡一笑,起来将锅盖掀开,取过一旁搁着的木盆,将饭舀了进去。

    有外客,尤其这客人还是男的,妇人自然不会同桌吃饭,所以饭桌摆在了堂屋,由王老汉和王二父子陪着,另外又开了一桌在正屋里,娘们几个吃。

    王元儿端着一盘酱肘子进堂屋,就看王二拿着酒杯敬崔源,嘴里说着大恩大德的话,一仰头就喝下。

    崔源谦逊几句。

    张氏在一旁递上酒壶给几人满上了酒,眼巴巴的看着崔源,道:“崔公子,你看我们家爷如今也没了差事,你身边儿可缺个差使的人,要不,我们家爷去帮你忙,一来谢恩,二来也好混口饭吃?”

    屋子里本是酒酣热肠的,张氏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王元儿气得不轻,二婶这人还真是惯会蹬鼻子上眼的,逮着机会就去讨好算计,也不管什么场合,会不会令人尴尬。

    崔源笑而不语,王老汉和王二都好生尴尬,王二瞪了张氏一眼:“男人在这吃酒,有你什么事?还不给我下去!”

    张氏的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王元儿道:“二婶,阿奶叫你呢!”

    她只得走了出去。

    王二尴尬地对崔源道:“崔公子莫见怪,乡下人,不懂个啥规矩,这婆娘素来是个拎不清的,您别放在心上!”

    崔源淡淡一笑,道:“王二叔客气,吃酒,吃酒!”

    “对对,吃酒,来,我敬你!”王二呼出一口气。

    别看这崔公子面带笑容,可那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时候,还真让人心里发怵,那该死的婆娘,就是会倒台,回头得好好收拾她一顿才行!

    一轮酒菜下肚,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了红,候彪来到后院的茅房,方便过后,怔怔地看着那一畦畦的菜地。

    “候大哥?”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候彪转过身,果然是王春儿,正亭亭玉立的站在后院的门边,手里挎了一个竹篮子。

    “你怎么来了?”候彪一笑。

    “阿奶怕里边不够菜,让我再来拔个萝卜。”王春儿笑着解释,又看他脸红红的,不由关切地道:“怎的喝了这么多?仔细身子受不得。”

    “没事,从前我和兄弟们喝得比现在还猛,都是用大碗盛的酒,一碗碗的下去,真正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候彪想起过去,便笑着用手比了比,道:“那时天寒,我们晚上要当值,天冷得很,也是这么一大碗酒罐下去,也就不怕寒了!”

    “当值?”王春儿有些好奇。

    候彪嗯了一声,抿了抿嘴道:“我从前给一户大户人家当的护院,晚头是要当值的。”

    “原来如此,难怪候大哥身手这般好!”王春儿温柔一笑。

    她蹲下来,手抓着萝卜的根叶,想要拔出来,候彪见了,走过来道:“我来吧!”

    “不用,一根萝卜我还能拔得了。”王春儿又是一笑,候彪却不理她,手径直过去,触到她来不及收的手,像有什么电流窜过两人之间似的,忙的收了回来。

    王春儿吓得缩回手,脸涨得通红,那张素来姣好的脸更是耀目。

    候彪心下一悸,若无其事的别开脸,将那头白白胖胖的萝卜拔了出来,晃着萝卜上的土,他迟疑了半刻,道:“你大姐和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王春儿抬起头看着他。

    候彪低头看着手上的白萝卜,道:“你大姐也说得对,你年岁也不小了,若是个好人家,相看一下也不是不成的!”

    王春儿听了脸上的血色褪尽,缓缓的站了起来,嘴唇抖动着。

    “女人家,嫁个如意的夫婿很重要,那又是你外祖那边看过的人,想来也是知根知底的,看一下也无妨。”候彪看过来,只见她脸色微白,眼圈泛红,心里登时一跳。

    王春儿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萝卜,道:“阿奶怕是等着了,我先进去。”

    也不等他回话,转身疾步走,待快到院门时,她又转过身来,看着候彪:“这是候大哥的真心话吗?”

    候彪定定的看着她,抿着嘴不语。

    王春儿露出一个苦笑来,唰地转身跑走。

    候彪颓然地垂下肩膀,他不是没瞧见她转身时,眼角的泪。

    王元儿又给堂屋烫了一壶酒过去,才出来,就被王清儿拉到一边。

    “大姐,刚刚我瞧见二姐在灶房里抹眼泪呢!”

    王元儿一愣,不是好好的么,咋突然就抹起眼泪了?

    “可知道啥事?”

    王清儿摇摇头,道:“二姐向来是个鹌鹑的性子,有啥都不愿说我听的,我哪知道?”

    王元儿微微抿唇,女儿家大了,心事也重了,道:“回头我问问她。”

    然而,王元儿没从王春儿嘴里问出话来,却从崔源口中知道了所谓何事。

    “你家二妹和那候彪互生情意么?”崔源是这么说的。

    王元儿听了当即就要骂他,姑娘家的声誉最重要,他这么说是个啥意思?

    崔源见她误会,便将自己今天所见的给说了,王元儿才知道春儿为何哭了。

    “我看那候彪目光清明,行事磊落之余也不失细心,倒也不失为个良婿。” 崔源说了一句。

    王元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这是替候彪说好话?可那又怎样,后母难为!

    “鞋子合适不合适,穿的人才知道,她自己愿意,你又何苦做那棒子?”崔源轻叹。

    棒子!

    这是说她打鸳鸯吗?王元儿登时气红了眼!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春儿心思

    经了崔源的提点,王元儿就一直注意着王春儿,哪知道这丫头自那天以后,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人迅速的消瘦下来,还着了风寒,恹恹的躺在床上。

    “春儿,该喝药了。”王元儿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房里,唤起王春儿。

    王春儿的脸色蜡黄,瞧见那黑乎乎的药汁,本来就紧皱的眉皱得更深了。

    “大姐,我不想喝。”

    王元儿眼一瞪:“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兰儿和宝来他们那般使小性子呢!”

    王春儿勉强地笑,接过碗来闭着眼将那苦得入心的药汁全灌了下去。

    “咳咳。”药一下子灌得猛了,喉咙一呛,咳了几声。

    “慢些儿喝。”王元儿又从屉子里取了存放蜜饯的罐子,从里面掏了一颗腌汁梅子放她嘴里含着:“去去苦。”

    这回王春儿倒是顺从得很,嘴里的梅子酸酸甜甜的,把口中的苦味儿都去了不少,不由道:“小时候咱们可没这样的好东西吃。”

    小时候喝药,哪有蜜饯去苦啊,倒是王敏儿他们常有这样的口果,把她们姐妹几个馋的,那叫一个嫉。

    “日子总是慢慢的过着就会好起来,事儿也是一样,总会变得顺畅的。”王元儿伸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边后去,道:“你自小就爱把心事收在心里头,如今也是一样,有什么不能和大姐说的?都是亲亲的姐妹,非要把自己闷出病来?”

    “大姐……”王春儿心一酸,干脆凑过来把面埋在她的怀里,声音哽咽。

    王元儿轻叹一声,拍着她的背,问:“你是不是喜欢那候彪?”

    王春儿身子一僵,抬起头,神情有些慌乱:“大姐!”

    “这里也没别的人,就咱们姐妹两个,你就和我说心里话。”王元儿看着她。

    王春儿咬着下唇,低下头,道:“便是我喜欢又如何,他也没有这个心思。”说着,又想起他劝说自己去相看的那一幕,不禁心如刀割,眼泪落了下来。

    “春儿,就真他不可么?他身边还有个丫头……”王元儿艰涩的吐出一句。

    “我也不晓得,和他在一块儿说话的时候,就是觉得安心,他,他也很体贴,丹儿和我也很合得来。”王春儿红了脸。

    王元儿叹了一口气,道:“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大姐?”王春儿有些不解,心里砰砰直跳,看着她。

    “快快把身子将养好,瞧你这小脸,都瘦了一圈了,旁的以后再说。”王元儿岔开了话题,捏捏她的脸。

    王春儿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

    候彪领着候丹前来缴租子,探长了脖子,愣是没瞧着那个身影,面上不免有些失落。

    王元儿瞧在眼里,看一眼候丹,笑道:“丹儿有些日子没来耍了,你兰姐姐都想你了,去屋里头找她顽吧?你宝来弟弟也在。”

    候丹看一眼自家爹爹,见她允了,欢快的跑进屋里。

    王元儿让开半边身子,将候彪让进铺子来,倒了一杯茶。

    “怎有些日子不见春儿姑娘?”候彪端起茶杯掩饰着问。

    “她病了!”

    候彪一呛,手中茶杯的水都给晃了出来,满面焦急的看着她:“病了?怎么病了?看大夫了么?是个什么病?”

    他一连串的发问,见王元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便低下头,耳根有些发红。

    “候大哥来长乐镇也有半年了吧?不知以后有些什么打算?”王元儿替他续上茶水,问:“就不回家乡什么的?”

    不知怎的,候彪心中一跳。

    “我是化州人士,家乡已经没有亲人所在,长乐镇也挺好,我打算找个长久的差事做,在这定居下来。”候彪笑着道。

    “哦?我看你有些拳脚功夫,从前是做什么差事来着?”王元儿看一眼他卷了袖子的手臂那上头的毽子肉问。

    “我在化州的时候给一个大户人家做护院。”候彪老老实实地答:“去年化州闹洪,我主子一家迁去西北,我没跟着去,这便一路来了长乐镇,身无长物的,走到哪,觉得哪好就定下来。”

    王元儿点了点头。

    “那丹儿她娘那边的亲人……”

    候彪摇了摇头,抿着唇迟疑了半晌,才道:“丹儿其实是我表妹的女儿。”

    王元儿一愣,看向他。

    候彪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好久才道:“她是没成亲先有孕,丹儿爹是谁都不晓得,只知道是个书生,那书生……”

    一个狗血的故事,淳朴的姑娘遇着才华横溢的书生,互定终身,一度**,书生去考功名,留了姑娘在乡,信誓旦旦的功成名就来娶她,结果一去不复返,姑娘却珠胎暗结。

    未成亲的姑娘珠胎暗结的下场可想而知,被父母厌弃,逃离本家,东躲**,找到唯一的表哥,将女儿托付,自己郁郁寡欢死去。

    “丹儿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她就去了,对外,我一概说是我女儿和婆娘。”候彪吁着气道。

    王元儿怎么都没料到丹儿的身世竟是这样,她还以为……

    “丹儿娘去了,她的外祖?”王元儿回过神来,他话里丹儿的外祖还在人世呢,怎么就不跟着外祖,反跟着候彪这个表伯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表妹自小就丧母,这后来的是继母,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会真心待她?”候彪只一句,就解释了候丹跟着他的缘故。

    原是如此。

    那表妹又做出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想来那继母都恨不得将她拉去浸猪笼了,又怎会帮她抚养这孤女?至于那爹,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想来也是厌弃这女儿了。

    王元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果然处处都有啊。

    “这么说,候大哥是还没成过亲了?”王元儿问。

    候彪红了脸,摇了摇头,道:“我这样的人,又带着个丫头,哪有好姑娘愿意跟我?”

    王元儿微微一笑:“侯大哥也是仗义之人。”

    候彪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开口,只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元儿见了,便有些失望,如果他一直这样,连提也不敢提一声,那么春儿的痴心只怕也是错付了。

    候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王元儿心里暗骂真是木头也不为过,便咳了一声道:“我们春儿……”

    她才开了个头,候彪的眼光便眼巴巴的看了过来,王元儿心中只觉好笑,正欲说话,外头远远的就有个大嗓门叫了起来。

    “哎哟哟,王家大姑娘,这下子我可对得住你了。”

    头戴大红花,脸上涂着红艳艳的胭脂,手里拿着一柄大葵扇,不是那朱媒婆又是谁?

    “哟,是朱媒婆,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呢?”王元儿笑着迎了上去。

    “自然是喜风,喜风啊。”朱媒婆笑眯了眼,看一眼她铺子内有人在,也没在意,只拉着王元儿道:“早前你托我给你家二丫头找个好人家,看了这么些家你都不中意,如今我可终于找了一家好的了。”

    身后,传来茶杯跌在地上的碎裂声。

    “哦?”王元儿似笑非笑的往后看了一眼。

    朱媒婆笑眯眯地一摇手中的大葵扇,道:“那人家就在咱隔壁的太平镇,有良田百亩,那家的哥儿年岁二十,正是好年华,性子也老实,是个会疼婆娘的人。更重要的是,那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将来这家产,那就是独一份的了。”

    王元儿听着,这家境听着也颇殷实,可这么大的年岁都还没成亲,个中是有什么问题?

    “这么个好郎君,还没成亲?”她心里存疑。

    朱媒婆就咳了一声,道:“人是好人,就是有一点儿的不足。”她觑向王元儿,见她挑起眉,便又轻咳两声道:“这小子小时候贪玩,这左眼被那爆竹炮儿给炸伤了。”

    王元儿的笑脸微僵!

    那就是个瞎子了!

    “虽然这左眼伤了,但这右眼却是好好的,看东西完全不成问题。”朱媒婆看她脸色不虞,忙的说了一句,又道:“老实说,这郎君除了眼睛不好,真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才,配你们家二姑娘,也是当得的。”

    爹死娘丧的,人家都没嫌你命硬的,还有什么挑的?朱媒婆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这事我还要和我阿爷阿奶说一声,若是他们也同意,我再找媒婆你可好?”王元儿半晌才从喉咙里吐出一句。

    朱媒婆歪了歪嘴,道:“也成,只是王大姑娘啊,也不是我说,这你挑人,人挑你,挑得多了,别人就说你家姑娘眼高手低,可就更难挑了。”

    王元儿淡淡地笑着,朱媒婆见她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只得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扭着腰走了。

    “不行,春儿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候彪在后头上前,很是恼怒的说。

    王元儿转过身看向他:“不嫁这样的,那嫁怎样的?你可听到了,眼高手低,姑娘家年岁大了,也没人要了。”

    “谁说没人要她,我要。”候彪脱口而出:“我娶她。”

    这话一出口,就见王元儿似笑非笑的,不禁涨红了脸。

    “候,侯大哥……”在他身后通向内宅的小门,王春儿扶着门槛满脸羞涩的看着他。
………………………………

第二百章 定下亲事

    王元儿把打算将王春儿许配给候彪的事给完完整整的对王婆子和王老汉说了。

    “啥,那候彪?”王婆子第一个就觉得意外和震惊,皱起双眉道:“且不说那候彪不知根底,这身边还带着个小丫头片子,你是怎么想的?”

    在她看来,王春儿性子好又贤惠,这上门求亲的人也不少,便是朱媒婆那边说来的人家,也远比这个候彪强,这姐们怎么就独独看上了他呢?

    王婆子所说的,王元儿如何不知?可架不住春儿自己喜欢啊,看那丫头还为情伤神的样子,谁还舍得说个不字?

    崔源有句话说得好,鞋子适合不适合,只有穿的人自个知道,外人认为是好的,未必就是她想要的。

    “你也别纵了她,由着她自己的性子来,看敏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们谁不是认为那唐三不是个良配,她非拧着性子要去,结果如何,你也瞧见了。”王婆子提起王敏儿,就觉得心口发疼。

    “阿奶,我都晓得,其实丹儿也不是候大哥的亲闺女呢,他……”王元儿将候丹的身世给齐整的说了。

    王婆子两人听了,不免唏嘘不已,这和敏儿有啥两样?

    “候小哥倒是眉目清正,瞧着也不是个混的,只是这养妻活儿……他也没个正经差事。”王二出事的时候,候彪里里外外的也帮着张罗,倒是获得了王老汉不少好感,倒不是十分抗拒。

    “既然在这定下来,定然是要寻个正经差事的。”王元儿道:“我应了这门亲,也不是为别的,一来,这候彪无父无母,孤家寡人的,春儿嫁过去,就不用侍奉公婆,婆媳之争就没这回事了,也没兄弟,自然也没和妯娌争执的事,也就不存在被欺负的事了。这二来,他肯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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