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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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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依那方家的威势,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毕竟王家只是没有根基的寒门小户。

    王元儿猜得没错,王老汉他们到了那方家门前,软声软气的,将姿态放得低低的,可却连方家门都进不了,还被扫帚轰出来,恶言相向,一副要王福全给他家少爷赔命的架势。

    方家态度强硬,王老汉他们是半点法子都没有,把礼物放在门房,然后往回转。

    路上,王二禁不住问王老汉:“爹,那点子东西怎么够看的?干嘛不添多些?不是说了贵重些好?”

    他们刚刚留下的礼品,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当归北芪什么的,还有一只土山鸡和甲鱼,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可对于方家来说,这些东西,还真算不了什么的。

    王老汉看他一眼,道:“咱们家是什么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刚刚那些,若在一般人家里,都是极好的了。但你说,咱们便是拿着老参上门,这头一回来,方家会给好脸色?”

    王二有些不解。

    王老汉叹气,他开始也是不解,也是王元儿一番解释才明白。

    任何事,都要讲究循序渐进,如今方家肯定在气头上,拿着整个王家去,他们也未必能下火,那么这一次去不成,必然要去第二次,第三次……

    第一次上门去,你就把王家的家当都搬去了,第二次,你拿什么东西?王家如今的光境,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可如果,你一次又一次上门,带的东西都要贵上一点呢?

    王家是什么人家,方家怎会不知,若到了最后,已经掏尽了老底,也就好说话了!

    将王元儿的意思给解释一番,王二不禁喟叹:“她懂得可真多。”

    王老汉何尝不是这个意思,若是王福全有他大堂姐一半的精明,那他真是死也瞑目了。

    张氏和王婆子眼巴巴地盼着两人归来,看着两人身后空荡荡的,不由失望,张氏又是哭起来,被王二叱了一番。

    第二天,两父子又重新买了礼物上方家门,第三天,第四天,礼物一天比一天重,直到第五天,王家的最后一笔银子都用尽了,两父子才得到方家的说法。

    “想要放了王福全也行,送一根百年的山参来给他家少爷补身当赔罪,就放了他。”

    “一百年的山参,这是卖了咱们家也拿不出呀!”王婆子委顿在地。

    王元儿也觉得方家的要求太苛刻了,听说那方家少爷都已经快好了,却还是端着。

    百年的山参,价格最少也要千两以上,这还十分罕见。

    若是王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那也就罢了,了不起花银子到处通人脉,去买一棵山参来,可王家也不过是寒门小户,哪里拿得出这样的银子来?更别说,之前出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花的钱也多!

    更别说,通常这么长年份的参,大都在有地位的郧贵人家府第里藏着的,便是市面,也是十分难得的。

    方家明显就是故意刁难王家啊!

    张氏哭倒在地:“爹,娘,这可怎么办呀,咱们哪来的百年山参啊,福全怕是要被他们弄死了呀!”

    “哭哭哭,你还有那个脸面哭?要不是你没教养好,会落到今天这地步?”王婆子勃然大怒。

    银子花出去了,最后得了这么个结果,王福全,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人家啊?

    张氏呜呜地嚎,忽而猛地抬头,看向王元儿:“元丫头,你肯定有法子的。二婶求你了,将来也肯定还你,你给买一支参回来吧,不管那崔大人,还是那宋三爷的,他们都是大人物,肯定会有法子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去死啊!”

    王元儿抿起唇,似在犹豫。

    “不许再麻烦别人。”王老汉突然开口,道:“这百年的山参,我上深山去找找看有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看着王老汉的眼神就跟看着怪物一样,都傻掉了。
………………………………

第二百二十八章 痛骂二婶

    都说大山里都是宝,山参这样的东西,尤其是上了年份的,都是从大山里挖的,极少有养殖的,所以去山里找参,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这去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要么是猎户,要么是采药人,要么就是些武功高强的人,断没有王老汉这样年纪上深山挖参的。

    深山里宝贝多,可危险也不少,王老汉已是花甲之年,再过几年都年近古稀了,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这样的人去深山,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要找死么?

    王二吓得跪了下来,哆嗦着唇叫:“爹……”

    张氏也不敢哭了,王二跪着,她只得也跟着跪了下来。

    王婆子已是吓得面无人色,颤着声道:“老头子,你说啥?”

    “一百年的山参,这本就是寻常物,稀罕得很,便是有银子买都甚是艰难,更别说咱没有银子,除了上大山里碰运气,还能如何?”王老汉自己也颤着手摸起烟杆子来。

    他也是没法子啊,百年山参,除了去大山里找,还能怎样?

    “爹,那也不该您去啊,要去也是我去!”王二咬着牙,道:“您都花甲子了,哪是上得了大山的年岁?我去。”

    “他爹,你也没上过大山啊,这百年的山参,哪是这么容易得的,你又没打过猎物,连个山都不会转,你这去大山,不是找死么?”张氏吓得魂不附体。

    儿子重要,可夫君同样重要啊,大山,那是多么可怕的地方,有大虫,有熊,有狼等野兽的,王二这脚不能抬,肩不能挑的,哪里打得了那些猛兽?

    这说句不好听的,儿子还没捞回来,夫君已经折在里头了,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不成,她绝对不能让王二去那大山。

    王二自己也能想到当中的危险,可他也要去碰碰运气啊,不然眼睁睁看着儿子死么?

    他苦涩一笑:“总要碰碰运气的。”

    张氏大急,眼角余光扫到一边默然不语的王元儿,大叫道:“元丫头,你出个声啊,难道你要看着你阿爷和二叔去送死不成?还有你弟弟,你就这么绝情冷心么?”

    明明只是王元儿去求一声就能解决的事儿,怎么就偏偏要绕着弯儿去那险地?这不是跟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道理么?

    王元儿正欲说话,王老汉却抢先呵斥:“老二媳妇,不许你胡说,你若是再敢为难元丫头,就自请下堂,我们王家没你这个媳妇也过得日子。”

    张氏大骇:“爹!”

    “爹怎么说,你就怎么听,还不给我住口!”王二一瞪她,眼中警告严重。

    张氏不敢再言,只怨恨地看了王元儿一眼,双手紧捏着。

    王元儿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声,道:“阿爷,这大山去不得,您和二叔也别去了,明儿个我去寻了崔大人他们,看能不能想到法子。”

    “元儿你莫在说,人情咱们欠得够多的了,都还不清,这样的丑事更不必说,莫要为难。”王老汉却是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下,明儿我和你二叔去大山里碰碰运气,说不准咱运气好,能挖到也说不准。”

    这话也不过是说着安慰自己和他人罢了,百年的山参,有市无价,可不是那普通的山菇什么草药的,百年的东西真那么好得,估计人人都去深山挖宝了,还犯得着在土地里刨食么?

    王婆子听了泣不成声,撩起衣摆不断的擦着眼泪,嘴里哭叫:“作孽啊,作孽啊!”

    王元儿目光复杂,不再多言,只在心里打定主意去跑一趟,再欠个人情,也是没法子的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爷他们真扑去大山啊!

    ……

    王老汉他们商议着去大山的事,王元儿出了正屋,看着头顶那四方的蓝天,叹了一口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手臂被人猛地一扯,王元儿没站稳,被扯了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她摇晃着站稳了,看向来人:“二婶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倒要问你做什么?”张氏压低了声音怒道:“去求个人情就这么难吗,又不是要你卖身要你去死,以后还不就成了吗?你偏说什么人情债难还,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想帮忙。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毒辣?那都是你亲二叔,亲弟弟,就算你和他们隔了一层,不把他们当至亲,可你阿爷也是你亲阿爷啊,那大山是人去的地方吗,你就愿意看着他们去死?你想害死他们不成?”

    王元儿沉下脸。

    “他们死了你有啥好处?啊,我问你。我知,你就是怕二房的男人多,都死绝了,也好没人和你大房争剩下的家产是不是?我早知你算计多,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张氏唾沫星子噼里啪啦地往外喷。

    “二婶!”王元儿大怒,冷道:“我敬你,叫你一声二婶,也是出于孝礼,并不代表我就任你践踏谩骂。你说我恶毒,呵呵,如今我看着从前倒是做错了。我恶毒,早在王敏儿做出那起子丑事的时候,我就该嚷嚷出来,让她浸猪笼去。”

    “我恶毒,我就不该一遍又一遍的教她,一次又一次的为她争谋。我恶毒,早在二叔在大狱里呆着的时候,我就不该管他的死活,更不该掏了银子出来为他奔波。我恶毒,也不该为你们使计和闹唐家闹翻,任由你们被牵连。”

    王元儿一声又一声的控诉,连气都没喘一声儿,直说得张氏哑口无言,脸色几变。

    “我若恶毒,你二房一家子今儿还有什么戏唱?”王元儿冷笑:“我若是恶毒,早在你害死我娘的时候,我就该让你给她陪葬,你当你还有机会在这教训我?”

    张氏瞪大眼,看着王元儿那略显狰狞的眼神,连连后退两步:“你,你……”

    “你说我要害死他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害死他们的不是我,是你,是你张翠芝害死他们!”王元儿根本不给她辨白的机会,一步步的上前,将她压到围墙边。

    “是你害死你的儿女,王敏儿还有王福全落得如今的地步,全都是因为你张翠芝。是你这当娘的没有做好当娘的责任,是你不懂教养,是你没有将他们教养好,才让他们一个半死不活,一个死活不知。”

    “你,你胡说!”张氏害怕了,这样的王元儿,让她从心里感到害怕。

    “我胡说?”王元儿冷笑:“若不是你一直灌输王敏儿她是和别人家的姑娘不同的,她那样儿,是该当少奶奶享受富贵的,她会这么蠢和白痴委身于人吗?若不是你一直灌输的想法,她心头有这么高吗?会明知是火坑要要奋身往里跳么?”

    “还有王福全,你千般宠万般爱,舍不得打舍不得打,当少爷的养着,他会这样的好高骛远,还学人家玩戏子?我呸!你也不看看王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家,还学人家当少爷的行径?简直可笑。”

    “你张翠芝心比天高,教下的儿女也是和你一样,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才弄到今天这田地。”王元儿的目光如毒蛇吐着舌芯子一般缠向张氏:“要说害死他们的,也是你,是你张翠芝!”

    张氏脸色惨白,捂着耳朵,蹲下来:“别说了,不要说了!”

    “真庆幸还有一个福多还没被你养歪,阿爷要接了福多去正屋养,真真是明智之举。二婶,到今时今日,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王元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张氏一声不吭,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

    “二婶,我敬你,叫你一声二婶,却不是由你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我更轮不到你来批判。”王元儿压上前:“在这个家里,最没资格批判我的便是你,是你二房。我对你,对你们二房所作的一切,都算是仁至义尽,若换了个位置,你未必就能做到我这般。你若换了是我,早已抽身远远避开。”王元儿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张氏一震,呆愣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转身而去,动了动嘴。

    王元儿不愿和她多说。

    回到东屋,仍气不过,狠狠的灌了两口茶就算罢休。

    王春儿从里间出来,见她满面怒气的,不由问怎么了,正屋那边的事商议得如何?

    王元儿说没什么,又将阿爷他们的决定给说了。

    “去大山?那可去不得吧?”王春儿皱了一下眉。

    王元儿叹了一口气。

    “这福全闯的祸可真让人不省心。”王春儿皱着眉坐到桌面,又道:“是了,崔大人走了?”

    王元儿倒茶的动作一顿:“他来了?”

    王春儿有些奇怪:“大姐你没瞧着?刚刚宝来闹着要睡,我就哄他,又见他常来,也没给他领路,只说你在正屋呢!”她又喃喃地道:“难道他有事儿走了?”

    王元儿抿了一下唇,也没作多想,道:“兴许是吧!”他走了也好,王家如今也是乱哄哄的,也没啥心思去招呼他,更别说,又是这样的丑事。若要让二婶逮着他,只怕蛮搅横缠的要他帮忙呢,走了避开也好,只是明天只怕少不得要去寻一寻他了!

    王元儿叹气,不省心啊!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怒打福全

    翌日,天刚露鱼肚白,王家就有了声响,王老汉他们要趁早上大山去。

    哐当哐当,动静声不少,既要上大山,自然也不能空着手就去,要带干粮,水,还有一些称手的能用得上的对付野兽的家伙。

    王元儿也醒了,穿了外衣拢了就出去。

    王婆子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脸色奇差。

    张氏还在小声劝着王二,见王元儿出来了,哼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避。

    “阿爷……”

    王元儿走过去,想要劝他们别去了,天大亮了,她就去寻崔源他们想个法子就是。

    才说了个开头,屋外,就传来马蹄声,又传来吁的一声,紧接着,就有人拍响了王家的院子门。

    这么早,是谁来了?

    王元儿几人对视一眼,走过去开了门:“谁呀……福全?”

    门外,有两人站着,正是那被扣留在方家的福全,还有一个也是王元儿认识的,秋河。

    “福全?福全,真是福全。爹,娘,是福全回来了,福全他回来了!”张氏一看,还真是自家儿子,不禁大喜。

    王家沸腾了。

    “娘……”王福全看到自己娘,眼圈都红了,凄凄的叫了一声。

    “儿啊!”张氏扑了过去,将王福全拉过来上下查看,见他脸青鼻肿,浑身脏兮兮的,一阵酸臭味,神情更是萎顿,不禁心痛:“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方家太欺负人了,疼不疼?”

    她小心地碰他的脸,王福全呲着牙躲闪着叫痛,让张氏心痛得直掉泪。

    这边,王元儿已经问起了秋河。

    “是大人让我去接人。”秋河只抱拳说了一句,道人已送回,先告辞。

    崔源竟是不声不响的就帮王家一个大忙了吗?

    王元儿心中感慨,各种滋味在心头。

    将将掩上门,王元儿便听得一声厉喝:“孽子,跪下!”

    转过身,二叔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抄了一根手臂粗的扁担,正怒瞪着王福全。

    王福全瑟缩了下,往张氏身后躲去,弱弱地叫:“娘……”

    “给老子跪下!”王二见此更为大怒,那喝骂声把隔壁家都惊出了声响。

    王福全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氏大为心痛,走上王二跟前劝:“儿子刚回来,都脸青鼻肿了,算了……”

    王二一把将她推开,两步上前,抡起手中扁担就往王福全身上招呼:“你个丢家的孽子,我让你包戏子,我让你玩戏子,你个孽子,我打死你……”

    啪啪!

    扁担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拍打声,王福全痛得嗷嗷大叫,可见王二是动了真怒。

    “我让你玩戏子,啊,毛都没长齐的混账,好的你不学,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个孽子,我打死你,省得丢人现眼。”王二双眼爆红,手劲没有因为王福全嚎叫而减低。

    没有人去劝,便是素来肉痛王福全的王婆子也只红着眼站在屋檐下看着,王老汉一直蹲着抽水烟。

    “啊……啊啊!救命,打死人了,娘,救命,疼啊,嗷……”王福全满院子乱蹿,嚎啕大哭。

    张氏忍不住了,一把扑到王二那里拦着大哭:“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别打了。”

    “你给我让开。”王二推开她。

    张氏被推倒在地,却还是抱着他的脚:“你要打死他才罢休么,要打,就先打死我。”一边又冲王福全大吼:“你还不跟你爹认错,说你知错了,快点啊。”

    王福全跪在地:“爹,我知错了,我不敢了,爹。”

    “让开!”王二不听。

    “我不让,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张氏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满院子的哭声,有人从墙头那边看过来,王老汉瞥见,遂道:“老二,差不多了。”

    王二这才将手中的扁担扔在地上,张氏连滚带爬的扑到王福全那边,一看他嘴角都冒出血来,不由心中钝痛。

    咋就这么心狠呢,方家人狠,王二也狠,下这么重的手。

    这也是张氏在心中说说罢了,嘴里是一概不敢说出的。

    王福全突然完整无损的归来,王老汉等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不过他在看到王元儿和那个像是侍卫的人在说话,心中自然有了数。

    一行人进了正屋,张氏心痛儿子,弱声道:“爹,不如让福全先上点药吧?瞧这伤的,别给留了疤啥的。”

    “那点子伤死不了,再说,他活该!”王老汉目光冷厉地扫过他们母子。

    “慈母多败儿,一边去。”王二瞪她一眼。

    张氏动了动嘴,看到公爹那眼神,只得低下头去,不敢作声。

    王福全那个痛啊,可他也知道这回阿爷和爹是动真格的了,一句说不的话都不敢,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王老汉这才看向王元儿问:“可是崔大人使了关系?”

    王元儿点了点头,道:“崔大人派的人去方家交涉,送上了一支上好的人参,虽然没有百年,但五十年也是有了的。”

    听秋河说出来的时候,王元儿只觉得心跳如擂,五十年的人参虽说没有百年的好,却也是难得了,关键是崔源都没问过他们一声,就主动帮他们把这麻烦给解决了,这让她觉得负担极重。

    欠下的人情越来越多,怎么还得清?

    “我就说,崔大人真是没话说的,顶顶是个好人……”张氏喜滋滋的,嘴巴在王老汉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悻悻地闭上了。

    王老汉叹了一声:“这人情,咱们是还不清了。”

    王元儿默然不语。

    王老汉再看到王福全耸拉着头在那跪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福全,你知道错吗?”

    王福全身子一颤,抬起头来,那鼻青面肿的,可除了张氏,谁也不觉得他可怜。

    “阿爷,我,我知错了!”他颤巍巍地开口。

    “你今年也十四了,再过两年,也是可以讨媳妇的人了,我再说你,也没什么意思。你这次干下的混事,家里头为你周旋,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王家里,也就只剩了一两银子掰着花罢了。”王老汉缓缓地道。

    王福全怔了一下,头低到了胸口上去。

    “从前你耍赖耍懒,也都不说了,就算你年纪小不懂事,如今你也经了一次事,会不会长进就看你自己。家里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能帮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我把话就搁这里,若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你能逃,就自己逃得远远的,也别牵连了家里。若不能,那就看你自己命,你的命若真不济,给你收尸给你祭拜的人总还有,你倒不用担心。”王老汉声音无波无澜,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爹……”张氏惊得叫出声。

    王福全也是被吓得抬起头,看着王老汉,眼神惊惧。

    他不是笨蛋,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明白,自家阿爷这是警告自己,也是给自己的忠告,若再有这样的事,那就是放弃自己,不把他当王家人了!

    王福全心中惊惧不已,又觉得万分不甘,他不就和人打了一架吗?阿爷至于这么绝情吗?

    王元儿看着王福全那脸上的表情,不甘,愤懑,惊惧,却唯独没有愧疚悔恨,心中自是又一沉,只怕这些话,他都还听不进去呢!

    王婆子动了动嘴唇,看了王福全一样,终也是移开眼去。

    “你不要怪阿爷无情,这一次次的出事儿,王家也折腾不了了。”王老汉淡淡地道:“你十四岁,也该明事儿,王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们也不是什么高官。福全,人的运气不是回回都这么好的,也总有用完的一天,你要明白这个道理,不会总有人跟在你后头帮你收拾烂摊子。”

    比起王二的棍棒,王老汉这无波无澜的话,更像是一把软刀子捅进王福全心里,他低着头,半晌才道:“阿爷,我以后不敢了!”

    “是啊,爹,你饶过他这一回吧,他真知道错了的!”张氏也在一边帮着求情。

    “出去吧,等伤好后跟着你爹管铺子,学着点,你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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