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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事秘闻-第1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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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胡葫芦的话,这家伙,死的还真有创意。
胡葫芦接着说:“想我胡葫芦一生,服务过多少小老妹儿,无怨无悔,任劳任怨,没想到这说死就死啊,连个预报都没有你说我那床板下面保险柜的钱还没花啊,这世上还有比钱还没花人就死了更悲催的事情嘛”
好像确实有点惨。
看着胡葫芦卡在门外的半拉身子,我尝试着拽了两把,这身躯像是小山一般纹丝未动,看来只有等祖宗思想教育完成之后搭把手帮忙了。
这时候,我听到鬼门关有喧哗之声,“麻痹的有完没完啊,活的时候排队,死了进个鬼门关还排队咧,眼前戳着这么大一朵菊花连排队的都没有了。”
胡葫芦痛苦的喊着“别戳了,再戳就拉出来了”这身躯,直接导致了交通瘫痪啊。
“要不,咱们跟那黑白阴差借个哭丧棒,戳用手好像不卫生也许长一点深入些能挤进去也说不准,说话间,我看胡李葫芦表情十分复杂,满头鬼汗,我都不自禁的双手摸向身后。
随着鬼门关外连绵起伏的鬼哭狼嚎响起,胡葫芦抱着我的脚,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无助。
我动了恻隐之心,向着旁边一只叫秀逗的守门鬼卒要了根筷子,快步上前递给胡葫芦,“胡老板,咬住筷子就不疼了,一定要顶住” 大概有那么一炷香的功夫,这胡葫芦一会昏迷一会醒一会很嗨一会痛哭,真是睁眼就哭,转眼就晕。
这个时候,我听到鬼门旁边的门挤头带着鬼卒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鼓掌,我就知道,祖宗的思想教育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这一课讲的,这些鬼卒能活到现在也当真不容易。
祖宗已经对那些守门的鬼卒讲话完毕了,我听到,祖宗说:“最后,我再讲三点”我估摸着再有一个钟头,肯定就结束了。而那些鬼卒中貌似有几个昏迷被拖走了。
“哎呀,这哭丧棒子都使唤折了,这可咋整,要不要赔偿”我听到关外的鬼民怯怯的说。
“咦这棍子上黄色的是啥玩意”
“我日,是屎” 胡葫芦抬起满头大汗的脸,不好意思的朝着我笑了笑,“兄弟看笑话了,忒他玛爽了,没憋住”看着那没有瞳仁的眼眶,我捂着鼻子表示理解。
这时候,祖宗端着咖啡晃了过来,想必是讲完了那三点。
“我以前干煤矿的老板,这人除去行事猥琐点,日常好色点,贪财吝啬点,克扣工钱点,出事不管点也没啥缺点。”
看着满头大汗的胡葫芦,定然是我被我求情的告白感动了,一口气没上来又昏过去了。
“这么着也不是个事情,卡在门上,影响工作”,说话间,祖宗直接上前一步,站在李葫芦后背上,连踹带跳,不一会功夫,这李葫芦的身体就被踩扁了许多,祖宗一把就扯了进来,干净利索。
旁边的杀马特鬼卒起立鼓掌,不住的议论“这领导就是领导,看这踩的,三魂六魄都散了,都踩踏成遗像了。”
听着鬼卒的议论,我顿时湿了。
这胡葫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关内,看着自己身后被璀璨的即将凋零的菊花,感动的热泪盈眶。
胡葫芦抱着我的大腿说“卓凡兄弟,哦不小崔兄弟,你带着我走吧,咱一起还阳,一起安慰那些孤独寂寞冷的小老妹儿吧。”
这个提议不错,可是我目前的身份完全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啊。
我说“胡老板啊,兄弟我能做的只能是求鬼差们给你上菜的时候,稍微轻点,别用力太猛,”
“还有菜啊,都是自己兄弟你客气啥啊。有酒水没有,有小老妹儿没有”看来这胡老板对小老妹儿一定是真爱,都混到了这地步了,还念念不忘那些孤独寂寞冷的小老妹儿。
我感动的握着胡葫芦的手说:“胡老板你就放放心心去吧,这菜多的是,血河池里有四道,完事还有十八大菜系,无数道,慢慢吃,小老妹儿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就行。”
看着胡老板跟着阴差摸着肚子高高兴兴的走了,对着远去的背影,我深鞠一躬,默默的说了一句,别了葫芦。
经过胡葫芦这一闹,鬼关门便通畅起来,看见许多进关的鬼民,我赶紧让道一边。
这时候,祖宗对着守城的门挤头鬼王说道,“老门,这个是我崔家后人,现在是阳时阴差,以后都认识了,进出门的时候都客气点,要是我听说你们干了啥龌蹉事,讨要红包之类的,咱就前账后账一起掰扯掰扯。
门挤头鬼王脑门子的汗像是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
“祖宗,这好像是条单行道吧,我要怎么出这鬼门关啊”祖宗听我一问,看着门挤头鬼王说“当年我带唐王离开鬼门关的专属vip通道还在吧”
“在、在、在,这么多年了,这鬼门关进来过无数人,可这出去的就这唐王一个,咱们小崔兄弟算是第二个。”门挤头鬼王逢迎的说。
想想上一个走过这条路的是名震天下的唐王李世民,我站在哪里,顿时感觉逼格强大到无法用数据统计,双手放在叉腰肌上,跟祖宗要了一根香烛烟抽着,掏出鬼符给守关的鬼卒看了看。
马上就要返回人间离开这让我肝胆细碎的地府,顿时心情大好,晴朗的就像八月的夏天一般,忍不住哼唱了一段哀乐。
祖宗示意门挤头鬼王带路,我与祖宗紧紧跟随,绕着城门向东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这门挤头俯下身子在城墙上摸索着什么。
随着门挤头的摸索,墙面刷刷的下落,里面塞着很多纸钱塑料袋旧饭盒啥的东西。随着不断深入,我看见这城墙上赫然出现一个狗洞。
“狗洞”传说中的超级yip通道
看着眼前这洞洞,我顿时就醉了,透过祖宗的眼神,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洞洞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vip通道,其实我早该知道在这里是注定高大上不起来的。
我握着祖宗的手,深情告白。祖宗潇洒的说,没事,你会经常来的。
就在我强装愁苦与祖宗和门挤头鬼王告别之后,迅速钻进了鬼门关城东墙旁的洞洞,谁知,我刚刚探出头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空旷的类似古战场的影像,祖宗与一锦衣玉面男子迎风而立,煞是霸气。
黄沙漫天,尘土弥漫,空气倒影着血光之色,两军对垒厮杀,战旗猎猎,飞舞的断臂、头颅,喷射的鲜血,新鲜的肉块,落的到处都是,我顿时一惊,难道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我赶紧寻思着再顺着洞口钻回地府,返身时发现身后空无一物体,灰蒙蒙的一片,那个洞口竟然不见了,放佛直接钻进了另一个空间一般。
眼瞅着那个滴血的人头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好像还在眨眼狞笑抛媚眼,吓得我边叫边跑,正待我跑的血脉喷张,气喘如牛,屁滚尿流,激情四溢的时候。
眼前血腥画面突然峰回路转,顿时临空消失不见了。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战场,此刻只剩下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尸山肉海,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静谧诡异。
破败的战旗,滚滚的硝烟,伴着滚滚黄沙,转眼便将万千尸骸湮没,随着一个个突然出现的沙丘,那满地的器官肉块便渐渐隐没消失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对着心脏的位置自言自语道:老伙计,兄弟我对不住你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都把你吓瘫了。
谁知道我刚松一口气,正待琢磨该如何行进的时候,那些腐化的尸体竟然纷纷从黄沙中探出枯枝一般的手臂来,干瘪而褶皱,一个个举着冷兵器的骷髅骨架如同白蚁一般向我汹涌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万骨欺身。
成千上万的骷髅白骨占满了我的瞳仁,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部位的分离。
我泪流满面的抱怨着,这家传点背简直是开过光的灵验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我睁开眼睛,发现刚刚还与我亲密接触的骷髅架子此刻早已不见踪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被自己的尖叫所惊醒的。
伴着那声性感长嚎的收尾,我用手一抹,周身湿漉漉的,身下更是一滩水渍。唉,真是没想到三岁前的老毛病如今又犯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水渍的尿臊味很清楚的验证了我刚刚干了什么。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小心摸到额头层峦叠嶂的大包,传来汹涌澎湃的痛感,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像是刚从汤锅老李捞出来的卤水鸭子一般狼狈。
这一脑门子鳞次节比的肿包,自然是祖宗的作品,都是“靠”字惹的祸,这一头的包一串一串的像是葡萄也有些佛陀的味道,不认识的说不准还以为我是啥菩提老祖之类的人物,直接到底跪拜也有可能,实在有有碍观瞻,伤害自尊。
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点,我现在现在好像在崔家别墅。
这一发现简直比中了百万大奖还让我兴奋,我全身自摸了一遍,发现除去头顶被弹的面目全非之外,一切如同入地府之前的样子,床上放着的那块阴兵鬼符,看了看双手的图纹,一切的一切都揭示出一个令人狂喜的事实,我返回阳间了,我嗝屁没有着凉。
我上串下跳,以现场发挥的癫狂舞蹈,表达着我对自己活着这个事实的激动。
只有死过一次,哦不,死过好几次的人才能发现活着这件事多么令人兴奋,我当即发誓再不自杀,好好享受生活,而且要做个好人。
随着眼前一件件奢华的家具物件进入眼帘,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想着地府之行的一幕幕,才发觉这阳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竟然让我如斯留恋。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还好这一次不晚。
顺着窗外看去,天大概蒙蒙亮的时候,这床上口水、眼泪、尿渍还有不知名的玩意,想来是不能再睡了,再说万一这一睡着又对接刚才的遭遇那简直要了我老命了,睡觉是不敢了。
但好在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活过来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随便走,按照道理来说,我这接二连三的玩死,地府走一遭,猛鬼阴差见过不少,怎么说也是掉过鸡皮疙瘩,吓裂过肝胆肾脏的主,怎么着面对生气也应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腿不抽筋,精神好。
可我此刻的感觉却是,地府走这一遭,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不但没有获得轻易面对生死的勇气,反而让我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
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视而不见的,习惯漠然的其实才是我们最珍贵的。
一直以为一无所有的我,这一刻内心满是希望,活着,总归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必须活着。当
我知道,我肩上的希望时,我只能活着,而且要努力活着,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随着渐渐清醒的意识,我想起我刚刚的一声大呼时,隐隐约约中,好像看见门动了一下,有一个黑影闪过,可我眼前貌似除去沉默奢华的家具,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努力提高双眼的辨识度和清晰度。
这个时候,我听到,
“你没事吧”随着一句冰冷的话,差点吓的我吐血身亡,我赶忙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衣这小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而且看这节奏貌似呆着时间也不短了,纵然我面前的这张脸出去冰冷之外简直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但我还是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难道,这铁疙瘩刚刚看到我癫狂的舞蹈了难道这铁疙瘩发现了我床上的汗渍尿渍和我头上霸气测漏的大包了难道在这个铁疙瘩面前我再也帅不气来了吗
有那么几秒钟,我寻摸着用什么方法将这个家伙灭口,我人生中所有的悲伤镜头都被这家伙看了个便,让人家怎能不害羞
“你进来多久了”我好像有点明知故问,但为了尽快打破这尴尬,也只能如此了,我多么希望这铁疙瘩能有点颜色说刚刚进来,嘛儿都没看到,该有多好。
“从你叫唤的时候开始。”我满脸黑线的听着。
“你不会都看到了吧。”这愚蠢的家伙难道就看不出我此刻多么需要一个台阶吗
“嗯,看到了”铁衣这真诚的表情几乎让我崩溃。
我缓缓抬起头,对着眼前的铁衣说:“其实,你不该来的,看来,我只能出手了,只能怪你看了不该看的,所以明天早上便不会再梦醒十分了。对不起,我只能灭口了,兄弟”
这霸气的眼神,加之一脑门子恐怖的大包,让我都被自己的凶悍所征服,心里暗爽,疯狂点赞。
铁衣没有说话,活动了活动双手,我便听到咔咔咔咔的手指骨节作响,尼玛这是在示威吗想起那个被他隔空一拳化作粉末的青花瓷瓶,我怒向胆边生,双目绽放精光,上前一步,拎着铁衣的衣襟说道:“铁哥哥,开个玩笑,讨厌,死相,人家做噩梦了而已。”
好吧,我听到铁衣一声干呕,其实我也想吐。
这要是个幼小或者衰老体弱多病的老鬼,我就直接搓手点燃噬冥捕手,以十二字真言出手了,可铁衣这身手,定然是我在还没点着捕手之火时便被放到了,以我此刻完全恢复的智商,定然是干不出如此愚蠢的事。
勾践尚能隐忍卧薪尝胆,韩信尚可经受胯下之辱,我已经很愉快的说服自己暂时妥协了。
此刻我是有文化的人,有身份和身份证的人,有背影和背景的人,头衔这么长,定然是要以智取胜的主,我最大的武器不是噬冥捕手而是智商,打打杀杀的多影响画面,不和谐。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叼一转撂倒。
“你确定没事嘛”这家伙这不冷不热的官方语言还真是让人反感,
“嗯,没事,快回去睡吧,”我巴不得这家伙快点离开,看见我都心烦。
铁衣随着一声哦,一个闪身,电光火石间便从我身后到了门口,看来,刚才的确不是我眼花,而是铁衣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快到不能用快来形容。
纵然是学文科的我自认文笔卓著,却依旧无法形容的快。铁衣的身手,绝对是武林高手高手高高手
这是我第二见到铁衣,什么时候都冰冷的像是一块铁疙瘩的男人,始终一副欠揍的表情,冰冷的语气让我失去了感谢关心的心境。
随着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子照射进来,我终于见到了好像几个世纪不曾见到的阳光,心情大好,便决定不再计较。
反正我那些猥琐之事这铁疙瘩都熟记在心,要打打不过,要灭灭不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咬,不就是吓的尿床,其实,好像,可能,大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我才二十七岁,正在青春期,长身体的年龄。
我给自己寻的这如此合情合理不卑不亢的理由,顿时让我内心十分坦然,总之能够活着,不管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再说了脸皮这种东西在当今社会是十分影响成长脚步的羁绊。不要脸,才成活,这地府一行,我感觉明显成长了很多,这胸怀都如此坦荡了。
真应验了那句话,挫折是最好的老师
随着铁衣拉开的门,我看见,这时候徐伯推着父亲也进来了。依旧是如同地府鬼民的无瞳双目,洁白一身,一手举着一把纯黑纸伞,诡异的小风骚,很明显还在沉眠。
想起祖宗说的这肤色乃是洁癖袁天罡,拎着地魂苦刷出来的结果,我很同情的对着徐伯讽刺的笑着。
看来我这一声嘶吼倒是惊动了众人,我不好意思的一次打了招呼,双手抱团,连连说没事,解释着只是做噩梦了。看着他们微笑的脸,着实让我尴尬不已,却透着一份温暖,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我暗爽非常。
“见过祖宗崔珏了吧”父亲笑着问道。
“咦,爸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刚才好像没有提到过祖宗的事情啊。
“我当年也这样吼过,一嗓子吼的三天说不出话来,你比我好多了,果然是最强一代。”父亲笑着给了我一个硕大的台阶,我几乎不好意思踩着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祖宗托梦,说了这事,还说你是崔家历代最彪悍的男子,也是最有可能完成破解万魂诅咒大事的人,溢美之词太多,嘴都秃噜的抽筋了。
祖宗还一直拉着我的手,说我生你的时候,把你设计的很好。”听着父亲的话,想起祖宗的形象,这口气还真是他的味道,像是专属标签似的。
可我就不理解了,我明明就是唯一选择,这调调还能再假一点吗这诚实的祖宗连虚伪都这么虚伪。
我看见父亲看向了我的床榻,乱七八糟,湿了吧唧,臭气熏天,我顿时感觉双颊滚烫,十分尴尬。恨不得使出十二字真言在地板上抠出一个个洞洞钻进去。咦,钻洞洞这场景好像很熟悉,算了,我还是跳进去得了。
随着我跟父亲的聊天,铁衣和徐伯两个“木乃伊”没有任何表情的矗立在父亲左右,我看着父亲的笑容,虽然此刻瞳孔并未出现那读心的蓝色,但也应该是看出了我此刻的窘迫。
“这地府之行,算是每一代认祖归宗的崔家人必做之事情。这活人到地府,没有被吓死已经算是奇才了,就你床上的那点流量,跟我当年比那可是少多了。”看着父亲大笑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真假,但这种揶揄自己放宽我心的举动还是让我十分感动。
这,应该就是家人无声的爱,这,应该就是家平凡的温暖吧。
刚刚还风云密布的尴尬,此刻一句话在笑声里融解在床上的尿渍之中了。
“刚开始确实是这样的,这鬼怪见多了,就跟见人的感觉差不多了,习以为常,习惯成自然。总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看着此刻父亲大笑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情愫。总之,很踏实。
“铭儿,你还别说,你这高音飙起来那一嗓子,还真是有我当年的影子。抓心挠肺的,十分宏亮。”我不好意思的表示,还好还好。
我的目光移动到铁衣身上的时候,随着透窗而来的晨风吹拂,一起一落间,我才看清了铁衣这块铁疙瘩的容貌。
我可以很肯定的断言,这家伙的长头发不是因为不自信,这简直是“九头身”的身材,
宽肩、翘臀、大长腿,身形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配上这张巴掌笑脸和立体感十足的五官,虽然长发遮掩,但还是挡不住锐利的目光,英气十足。
这造型简直可以和偶像派的我有一拼了想起刚刚这家伙的身手,我顿时满满的好奇涌上心头。
看来,这铁衣必然是我今后靠脸吃饭最大的对手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扬起462度的侧脸,因为这个角度是我对着镜子反复验证过最叼拽的角度,父亲看到我的样子笑着说。
“铁衣,你见过了,我说过我一直安排铁衣跟着你,而我没有说的是,铁衣就是你的影子卫士”
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裹身的男人,我有些小吃惊,算起来,我们也只是第2次见面吧。“啥卫士不是杀毒软件吧”因为已经习惯了这里,我这文科生话痨的毛病便开始犯病了,也许是跟祖宗厮混的时间里被传染了也说不定。
看着父亲说话的神情也毫无开玩笑的意思,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卫士如果真是父亲说的那样,为毛直到现在我才见过铁衣两次,这是很严重的渎职吧
“铭儿,可能在你看来,你和铁衣只是第2次见面而已,但其实你们应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每一代崔家人都有一个影子卫士,而铁衣便是你的影子卫士,你看不到的影子,替代着我这个父亲该做的事情。”父亲看着我的样子满满的都是遗憾。
当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对于父母将我送到安德这件事早已经完全释怀了,倘若是我,也一定会这样做的,有的时候放弃不是不爱而是更深的爱。
对于父母我只剩感激毫无怨念了,为了打开父亲紧皱的眉头,我尝试着打趣的说:“不过说实话,铁衣这名字还真是取得贴切,虽然见过两次了,这家伙都没有任何表情,真是如铁一般啊哥,你面部神经都挺好的吧”
想起刚刚这家伙毫无礼貌的冲进我的房间,看到我狼狈的一幕,我便想揶揄他几句,消消我心中压抑的不爽。顺便是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依旧默不作声的铁衣让我的打趣变的更加尴尬。
这死皮赖脸加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还真是无解,这家伙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具备表情表达能力的铁疙瘩
这置若罔闻的态度是不具备交流能力,很明显的自闭症倾向,想起大学时候我兼职心理委员的事情,瞬间有种想给这家伙来一套心里调适的冲动。
而一直默默站在父亲旁边的徐伯则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言不发,看来上次醒来一把之后,又长眠了,不过想起祖宗在地府中的嘱咐,我便完全放弃了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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