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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事秘闻-第17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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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铁衣交流基本就属于自言自语的状态,完全没有互动,十分枯燥无味。

    “上次就见过一面,这徐伯醒来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啊,上一次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正常啊”

    “他是崔家的使者,清醒的时候很正常,算是个还有些逗比的小老头,而昏睡的时候则举着一把黑色的纸伞能走能跳能吃但就是没意识,像个行尸一样,晚上遇到的时候也挺恐怖”

    看来跟这铁疙瘩是说不出个三长两短了,我也没有兴趣和他聊天。

    我自言自语的说,“真不知道这白癜风僵尸到底有何能耐,不靠谱。”

    看着手里的苹果梨平板,我拿起来又放下,这没有的时候当宝贝,这有了倒是完全没感觉了,捧在手里,对着屏幕发呆,不知道该干什么。

    看着铁衣还在研究着那所谓的茶艺,我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观赏性,不就一口茶水,何必如此费力。

    “喂,铁疙瘩,你为什么喜欢这老人才喜欢的东西啊要不陪我去崔氏总部转转,看看小老妹儿”对于家族企业我基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角色,虽然听起来挺别扭,不过这优越感确实舒坦。

    “你知道鬼捕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吗”这家伙不经意的冒出这么一句,深沉的装逼。好像这茶艺跟铁衣的本职工作有很大关系似的,这藉口都不过脑子。

    我想了想说,“鬼捕,鬼捕,不就是腰好腿脚好,身手快,肌肉大嘛。只要能抓到鬼的就是好鬼捕,有什么问题”

    “错,是冷静。”铁衣蹦出这三个字后,呆呆的站立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一秒的冲动也许就是死亡。一秒钟的冲动也许就是一生的遗憾。”对这家伙的佛偈一般的话语,我完全无爱。不过看这神态与语气,应该是有什么典故在其中,瞬间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丢下手中的车钥匙,又坐回沙发上,看着铁衣追忆似水流年。

    看见我聚精会神的样子,铁衣便彻底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递给我一杯刚冲的茶水,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说“给你讲个故事。”
………………………………

第二五八章:雪狼狰狞

    我不禁感叹:这铁面无私的判官也实在太坑爹了,这明显不是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节奏好不好,我的信仰、信心、信念顿时消失不见。

    阴差大员的节操都去哪儿了这也忒儿亲民,忒儿平易近鬼了吧

    我开始强烈怀疑我是否也具有这痞子的基因了。看来这周沫的母亲对我的冠名还是十分贴切的,不知道现在的科技能不能满足我转个基因

    看着眼前奈何桥上的的鬼潮涌动,祖宗背手而立说“今天貌似排队过奈何的鬼很多,我们还是去望乡台那边吧,别打扰孟婆工作了,有我在这里,孟婆是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的,没办法太受欢迎真的太帅其实也蛮受困扰的,生活在目光灯下,一点自由都没有”。

    这严肃的表情,鬼都醉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摆出二的手型,暗示祖宗刚才说完一之后还没说第二件事是何

    结果祖宗也摆出了一个二的手型,还配音了一声“耶,加油eon”我顿时倒地不起,大呼坑爹。可是我不敢说这是第二点而不是剪刀手

    自打见着祖宗之后,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倒地王”。

    说到这里祖宗啐出一大口如同岩浆一般的玩意在地上,就像是刚从炉子里掏出来一块火红的火炭一般。

    还不等我作出反应,祖宗一把将我薅起,“咻”的一下闪身便到了望向亭外,我都没反应过来这手法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到了亭前,这架势什么梯云纵,水上漂,草上飞之类的功夫简直弱爆了。

    想去哪里就“咻”的一下,省电省钱不用排队要是能普及给春运的同志们,这将是多么感人,多么实在的惠民工程

    杵在望乡亭外我想起一首诗:长亭外,奈何边,鬼气臭熏天。

    靠近亭子后,我才看见亭子虽然远远的看起来古朴大方,但上到跟前便能看清其实算是断壁残垣了。庭前的木匾之上赫然写着“望乡亭”三个朱红大字,但很尴尬的是中间的乡字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哪位高人在用a3纸写了一个硕大的“乡”字贴在原处,冒充原版,给人一种汽车旅店一般的廉价感觉。

    亭子里摆着一把残缺的椅子,椅子上面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望乡台。亭柱上刻着许多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到此一游的警句和治疗各种男科疾病的小广告。

    “让你扮英雄救美,怎么成狗熊蹲地了”将右手借给他,将他拉起。

    “你以为我想啊。”王君玮突然呼痛,“刚才不是太紧张了,一下子腰椎撞在桌子上了嘛。”

    见他一脸懊悔,她硬是将笑意忍在心里。

    “好了,还有机会。”

    走了又回,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王君玮盯着牛奶数秒,艰难地开口:“钟憬,我对牛奶过敏。”

    仅仅愣了一秒钟,钟憬拿起牛奶一饮而尽,“好心没好报。”

    气头上的钟憬扭头就走,却听见身后的召唤。

    “钟憬,给我来一杯普洱,一份曲奇,如果有橙子的话那最好了。”

    满面堆笑的钟憬回过头来,王君玮一阵假笑隐隐感到不安。

    “好的,请稍等。但请问事先要不要来点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又不是吃酒席。

    “对啊。”钟憬笑得更加灿烂,顺便将托盘举起,“比如生煎托盘啊。”

    “呵呵。”好冷的笑话,王君玮赶紧缩在角落,“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你看着办吧,别太累了。”

    “嗯哼。”这才像样,扯开嗓子,钟憬朝后台嚷道:“四号桌,十杯冰牛奶”

    第二幕语音教室

    “这次别再闪着腰了。”

    话音一落,王君玮脚下一软,差点脚抽筋。这位大军师到底是敌方,还是我方怎么老是说泄气话呀

    仅仅五分钟后,王君玮便一脸颓丧地走出门来。不用问她也知道又是失败。

    “这次又撞到哪里了还是”她朝房间里张望。魏蓝没有离开啊,还在那里谈笑风生。

    王君玮有些面红耳赤,握紧拳头挥舞道:“谁能告诉我他们说的是哪国鸟语”

    哦,原来是语言不通。

    “不是英语吗”钟憬理所当然道,突然她灵光一闪,赔笑道,“听说她的二外是冷门的阿拉伯语。”

    王君玮点点头,“很好很好。果然是鸟语”忍不住骂道。

    看着他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钟憬双手握拳抵在胸前,诚恳道:“请真主原谅他,阿弥陀佛。”

    这才是鸟语

    第三幕学生公寓

    “这招你必须牺牲一下。”军师又在出谋划策。

    “牺牲”王君玮夸张地将前襟拉紧。

    “神经”这个男人欠骂,“我是让你在她骑车过来的时候冲上去,假装被撞倒。”

    “万一被压死怎么办”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钟憬白他一眼,自行车撞得死人吗

    王君玮不停地点着头,钟憬以为他是在肯定自己的提议,不知他想的是:果然是她的风格,生命爱情也可标价出售。

    “喂,你还发什么呆啊,她过来了。”

    钟憬往他后背一推,就见他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这次总算顺顺利利,两人的视线顺利交接,浓情蜜意似是难分难舍。只是,有人只知道以眼杀人了,居然忘了撞车也忘了摔倒,一气呵成地目送佳人下车、停车、上楼,最末还不忘轻声道句“再见”。

    “真是见鬼”

    这次换成钟憬脾气不好,躲在车棚里的她一拳打在某辆自行车的后座上。还未走出车棚就听到轰天的响声,回头她就看到本学期最壮观的自行车多米诺骨牌现象。当最末一辆自行车也应声倒地后,钟憬优雅地对着对街的王君玮嫣然一笑。

    “嗨,能过来帮忙吗”

    眼看着三战三败,钟憬大笔一挥,使出杀手锏。

    “最后一招,情书”她把一封信塞到王君玮手里,“已经替你写好了,外带封口贴了邮票”

    “对了,你送去的话不需要贴邮票,可以省下了。”刚说完,便利落地将信封夺回,一下两下就将邮票撕下。

    望着斑驳的贴邮票处,王君玮哭丧着脸,“大姐,需不需要这么省啊”

    “你懂什么,全国正在建设节约型社会,怎么你想反国家,反人类啊”

    面对着钟憬的龇牙冷笑,王君玮一身冷汗,有那么夸张吗

    “嘿嘿,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去送”

    “唉,慢着,情书一元一字啊,月末和你算总账。”

    对着绝尘而去的王君玮,钟憬大叫道。

    钢琴教室内,魏蓝独自在练琴,或许是闷热天气所致,今天的她总觉得烦躁不安,连琴音都显得沉闷。正想合上琴盖,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她应声开门,却不见人影,左右张望了一下也没有异象。正当她想把这件事当作普通的恶作剧忘却之时,却看到了地上一封水蓝色的信封。

    看完信,她按着信上原先的折痕重新折好,放回信封之中。关上门,她再次回到钢琴前,十指交错,琴音竟然悠扬起来。

    从光亮可见的黑色琴盖上,魏蓝看到自己微笑的倒影。

    微微一笑,带些欢愉,稍许讽意,更多的是了然于胸的澄明。

    在a市某医院狭小的走道里,王君玮终于找到坐在塑料椅子上呆若木鸡的钟憬。直到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睛仿佛才活动起来,木讷却能看到人了,“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她干裂的嘴唇,从包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她,“你几天没来上课我不放心。”

    她接过水,喝了大半瓶,喉间咕咚咕咚的饮水声让他莫名心安。

    “你都知道了”她问得没头没尾,他却心领神会。

    “嗯,我先到你家找你,等了很久没人应门。邻居才告诉我你母亲出事,把医院地址都告诉了我。”王君玮说得极慢,生怕一个措辞不当便惹她伤心。

    “坏事传千里。”钟憬虚弱地笑笑,闭上了眼睛。

    “我爸卖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走了。我早知道他会走,只是没想到连个再见都没留下。”

    “伯父的离开显然让伯母受了刺激。”

    他又想起邻居的话。浴缸里的水全都染成红色,可怕得紧,也全靠她女儿坚强,头脑比我们这些大人都冷静,打求救电话,先替她妈包扎,再唤人把她妈抬下等待救护车来他一直知道她是特别的。

    钟憬笑得苦涩,“刺激是他什么都没剩下才让她受刺激。她一向重面子,这下没了面子就等于剥了她的皮,怎么活得下去”

    王君玮不能承受眼前这个冷笑的女孩,显得那么陌生和冰冷,她的冰冷似乎也传染给了他,让他眼底生寒,严厉起来,“你怎么能这样,里面那个人是你妈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思想**,没想到却是冷血。”

    不料钟憬也激动起来,“如果她是我妈,她就不会选择去死,丢下她还未成年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就算那个男人不要她,离开了我们,可她还有我啊。我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除非死我不会离开她,为什么她就没想过我如果我晚到一步,她不就是不就是”说着说着寒冰被眼泪融化,一切的伪装被医院走廊里绿色的墙壁覆盖,显得弱小又无力。

    王君玮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对不起,我错了,误会你了。”没听见她的声音,只听见她的啜泣,他感到不安,“你原谅我吧”

    钟憬抬头看着他,笑出声来,“你是笨蛋,我才不会跟你计较。”

    “如果做笨蛋有那么多特例,做一辈子也没关系啊。”

    “没出息。”她仿佛又回到他熟悉的那个钟憬了。

    “她会不会再做傻事”他们都明白他所指是谁。

    她微微沉吟:“应该不会,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

    “你说的总是有理。”发自肺腑,并非逢迎。

    “是你太笨,现在有了魏蓝就更笨了。”她的一封情书还真是撮合了两人。

    “为什么”

    “恋爱让人愚笨啊。”

    “我和她哪有恋爱,我们准备考上t大再说。”他辩解,他和魏蓝现在最多算朋友。

    “嗯,想得倒周到。”钟憬赞许,“不错啊,学业为重。”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的情书。”

    眼底的诧异比流星还短暂,钟憬逗趣道:“好啊,媒人红包多包点就是了。”

    王君玮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低头应了两句便又关掉。

    “魏蓝”

    “嗯。”

    “还不快去复命”她催促。

    “不要紧,她会理解我的。”他摸出手机干脆调到关机。

    将心底蔓延的感动驱散,钟憬沉声道:“她可比我重要。”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谁说的”偏偏有人不明就里,“我每天上课可要八小时对着你,除了吃饭睡觉,一天也就对着你的时间最多。”

    钟憬侧头沉默了会儿,还是笑了出来,“难怪越看你越丑,原来把你看厌了。”

    王君玮还在不甘心地争论着,她却只是笑。突然想到了从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片名叫做

    每天爱你八小时。

    一年之后,钟憬、王君玮和魏蓝三人都顺利考入t大,钟憬读经济专业,而王君玮和魏蓝专攻钢琴。

    又是一个开学日,本该是每个新生繁忙的注册时间,王君玮却在草坪上遇上晒太阳的钟憬。

    “同学你好,请教大名”他装作新生模样,虚心求教。

    “姓倪,单名一个妈。”钟憬连眼睛都没睁开。

    王君玮皱了下眉,干脆也在她身边躺下,“都大学生了,还那么粗鲁。”

    “是你先明知故问,现在反倒咬我一口。”她对他的玩笑没有兴趣,何况一点都不好笑。

    “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到处熙熙攘攘,二氧化碳成倍数增长,连呼吸都困难了,更别说好心情了。”她埋怨道。

    王君玮笑了起来,知道她喜欢清净,“怎么不去注册”

    “何必争先恐后。”钟憬睁开眼睛,瞧了眼腕表,“再过一个小时保证注册点门庭冷落。”

    “不愧是学经济的人,分秒必争啊。”他赞道。

    钟憬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你呢待会儿和我一起去注册”

    王君玮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摊开双手。钟憬了然地不再追问,估计又是他家里事先摆平一切了。

    “想来也奇怪,你家明明从商,却硬要培养出一个风花雪月的钢琴家来。”

    他叹了口气,把手臂枕在脑后,“我家不乏生意人,从我爸到我大哥二哥都是好手。既然物质极大丰富了,当然就要追求精神文明了。”他对她眨了眨眼,自嘲起来,“免得被人说成是粗鄙的暴发户嘛。”

    面对王君玮这番充满哲学的回答钟憬不置可否,心底却像梅雨天般阴阴湿湿不好受起来。

    “你呢”王君玮敲敲她的手臂,“你为什么不读音乐叶老师还一直惦着你呢,说你是可造之材。”

    钟憬微微一笑,“我这不是物质还没极大丰富嘛。”

    两人沉默片刻,同时笑出声来。

    瞬间,茵茵的绿草地上沾染了欢乐的气氛,消散不去,在温煦的阳光下缓缓蒸腾。

    虽然,欢乐总是短暂。

    钟憬刚走进教室,便看到阶梯教室后几排处有人举手招呼。

    “这里”

    不少人被王君玮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就知道又是占座位的主儿,便回头做自己的事。

    钟憬抱着书信步走去,忍住笑道:“以为自己是球场里的boy啊”他总是过于热情。

    “不是生怕你看不到吗”这次他理直气壮。

    钟憬亮出手机摇晃,“你都发简讯告诉我地理位置了,还怕我找不到吗”

    “呵呵,你方向感差似乎路人皆知了。”王君玮笑得阴险,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百年难得一见的脸红。

    妈的。钟憬心里暗骂,还不是大一军训在进行野外求生项目时,因为她南北不分导致迷路,害得他们整个队的人分头找她。他们高大魁梧的队长找到她时,兴奋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黑熊吃了呢。”钟憬当场倒地,他牛肉面吃多了这可是模拟丛林,他还真以为热带雨林哪。况且,他不知道他的绰号就是黑熊吗

    “我还以为这节课会很抢手呢,想不到只来了这些人。”王君玮替她解围,虽然他就是那个放火的人。

    钟憬环顾四周,偌大个阶梯教室果然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坐满。

    “最近看你春光满面的,想必桃花运不错”钟憬挑明道,“很多人都看到你和魏蓝出双入对了,听说还有不少男生准备向你下战书。”

    “你不也生财有道我也听说你抢了中文系的生意,情书卖得不错。”

    “怎么觉得我们两个成天不务正业,全道听途说去了”两人相视一笑,纷纷摇头。

    “其实我也不介意做中间人,赚中介费,让那些中文系的才子们绞尽脑汁,我还乐个清闲呢。”钟憬将自己完全抛在椅背上,感受午后的闲适。

    沉默了片刻后,钟憬推醒昏昏欲睡的王君玮,“怎么没见魏蓝她不上这节选修课吗快上课了。”

    “我没和她选同一门课程。”

    面对钟憬的疑问神情,王君玮笑说:“怕她也视觉疲劳,把我看厌啊。”

    钟憬微微一愣,随即明了,原来他还记得。

    “其实是她对音乐以外的不感兴趣。”他将天机道破,他们选修的是法律课程。

    “她仍不知道你的身份”风花雪月之后还得面对现实。

    王君玮摇头,“我还没说。”

    “不怕她怪你骗她”

    “你当初不也没有怪我”他抬眼望着她,看得她眼光闪烁。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怪或不怪无伤大雅。”云淡风轻的回答,却配合着心底的几分失落。

    王君玮若有所思片刻还是叹气,“或许正因为害怕才拖到今天吧。”

    害怕她伤痛还是害怕自己痛苦无论哪个回答,都因为爱吧,有爱才有痛。正如日语中“爱”和“痛”的发音如出一辙,丝丝入扣。爱情怎能自私地抽丝剥茧,只剩愉悦,不要痛楚

    “你说什么”隐隐,他听见她发了几个假名音节,却又听不真切。

    “没什么,无事练练日文罢了。好了,老师来了。”钟憬正襟危坐。教室是最安全的隐藏地,有人教有人学,一切关系变得如此简单,所有七情六欲仿佛都是那几扇玻璃窗之外的风景。

    教授这门法律选修课的徐老师仿佛对台下的寥寥人数并不在乎,兴致高昂地挥动手臂讲述中国古代的法律用语。

    “我国古代的法律用字都十分有趣,体现了古人的聪明才智,有时往往稍加变动就能将判刑甚至罪刑都为之变更。下面我举几个例子,供同学们思考。”

    他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写下“其情可悯,其罪可诛”、“勒镯揭被”和“从大门而入”三个短句。立即原本打着瞌睡的不少人立即精神为之一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钟憬不禁在心底暗赞,不愧是位老教师,懂得除了点名之外更有效调动课堂气氛的方法。

    “你知不知道怎么做”王君玮问她。

    钟憬还未开口,前座便有人自告奋勇起来。

    “把第一个调换前后句位置,成为,其罪当诛,其情可悯,便可保住小命”

    徐老师笑着点头,“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还是同样调换词语的位置,变成揭被勒镯。原先的勒镯揭被属于抢劫罪和强奸罪数罪并罚。改动之后就只是单纯的抢劫罪了,揭被只为勒镯。”男生有些洋洋得意,将周围射来的敬佩眼光尽收囊中。

    徐老师仍旧微笑,“很好,最后一个愿闻其详。”

    “第三个”男生有些忧郁,“也和前两个一样”

    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换来徐老师的摇头。

    男子的高昂士气被削弱,不甘心地缓缓坐下,明白了晚节不保的苍凉景况。

    “这位同学前两句都分析得很正确,最后一句稍有出入。有没有同学能帮他补充一下”

    徐老师再三环视教室,仍旧无人应答。

    “那我就公布正确答案了”

    “大上加一点。”钟憬低声对王君玮道。

    “什么”

    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徐老师道:“其实只要把大字变成犬字即可。”说着,他便在“大”上加了一点。

    “如此一来入室抢劫罪就成了偷窃罪”

    “好厉害。”王君玮看着钟憬的眼神简直冒出了金光。

    “只是一点文字游戏而已。”钟憬玩性又起,故意问道,“现在觉得我即使抢了中文系的生意也理所当然了吧”

    “自然自然,大人高见。”王君玮心悦诚服。

    钟憬笑出声来,“献媚小人一个。”

    “古人真是聪明,调换个位置就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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