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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之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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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诤谘跸ハ隆！�
“你的这些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到时间你自然知道的，那时会有人给你答案，你只要耐心点。”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泰和继续逼问下去，可圣游侠故意在装聋作哑，根本不愿正面回答泰和的疑问，同样起着疑心的卫离也在观望着这边的动静，但他是不动声色的瞧着事情发展，他的内心也在纠结，是继续糊里糊涂走下去，还是掉头回去。
伏颖雪从腰间系着的香囊中取出一巴掌大的白色东西，她略为用力的将它搬开数份，逐一交到他人手中，道：“这是伏氏专用的干粮，别看它只这么点，只要吃上一小口，就能顶上大半天的食物，你们带的食物基本都被沙尘暴刮走了，所以你们现在只能靠这个过这几天了。”
泰和瞅了瞅掌中的口粮，像是被压缩的干糯米，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一股清凉的感觉由舌尖开始传至全身，接着腹中暖暖的，明显感觉得出全身力气在恢复。他似乎明白伏颖雪委婉给他们口粮的意图，他们只能跟着她走，否则他们走不出这片沙漠。
对自己不自然的苦笑一下的泰和，将剩余的口粮放好，手撑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环境，还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荒漠，沙丘上那条条弯曲的褶皱，在烈日下分外明显，那种优美是自然赋予的，是走在死亡边缘的一道风景，他说不上喜欢还是厌恶，他喜欢它的美，却不想看到隐藏在美丽外表下的死亡气息。
“这里以前是伏氏建立的一个前哨战，可惜这里的环境实在多变，最后还是被族人遗弃了。”伏颖雪在后面说道。
泰和收回视线，不愿继续遥望远方的未知，也不愿看着眼前的残缺废墟，他就站在那，挺胸而立，阖上眼皮，任由粗犷的风沙吹刮他的脸颊，凝听着风沙中呼唤的死亡气息，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也正因为放不下，他才会那般执着，可每每如此，他的结局却总是令人失望。
“伏姑娘，在妖塔中，你对我说的话我到现在还是不解。”泰和就这样轻轻说道，没有转身也没有睁眼，他相信身后的伏颖雪能听到他的话，他想问的，就是伏颖雪所说的使命。
“小女看得出当时你已没有任何在黑妖王面前生还的希望，所以你一心求死，是吗？”伏颖雪抚着云月笛道。
“不错。”
“你也很清楚，这里所有人加一起也无法打败黑妖王，既然这样，留下一条性命难道不好么？”
“有些时候性命其实很卑贱，也无需那般吝啬。”
“但你还是最终选择了，你有你要做的事情，而且必须做到，这就是现在你还站在这里的原因，不是么？”
“是，可我想做的事与你所说的恐怕相距太远，因为你们一直都在隐瞒着一些秘密。”
“其实小女也很想做到这个秘密是什么，也许与我们伏氏有关，又或许与你自己有关，甚至与你国家有关，所以恩师才那般叮嘱，可无论是什么，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怎么都不会得到答案。”
“只有到了极乐之地才知道么？”
“是的，那时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当然还得加上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小女。”
“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
第九十三章 齐记老板
落日余晖下，一块块长行黑子木牌在摇曳的风中，吱吱作响，行人瞧去，街道两侧并立着或两层或三层的木质小楼，看起来小楼样式大致相似，别无二致，但时不时在周边晃荡的打手，浓浓的酒气充斥外面街道，以及从小楼内传出喧嚣的行酒声，让人一下就知道，这里是一条酒铺街。
越至晚上，各酒铺外的打手们就聚集的越多，像是在无形中告诫外人，要想闹事，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但要是想醉梦一场，这里绝对适合你，可酒铺有个奇怪的地方，它的上层窗户，一直紧闭着，像是从内将其钉死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就连那些新卫王的手下们前去巡视，也巡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雍国一路乔装而来的孔方俊，全身丝绸红锦袍的站在铺外的街道上伫立了一会，看起来像是一个远来的富商子弟来寻酒乐，可他迟迟不入任何一个铺中，让在外面的打手们觉得颇为蹊跷，为此引来的白眼自然也就多了起来。直到他瞅到了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大书“齐记酒铺”四个大字。他朝那个酒铺走去，直到门口时，再瞧了瞧悬挂的木牌，确认下铺名，整个过程他都故作镇静，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笑的很自然，也让人一眼就觉得很虚。
“喂，小子。你楞在这东张西望作甚？”齐记酒铺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小子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带着四五个打手上前质问，他也早就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异常举止。
“啊，这位朋友，小人有些要事要找齐老板，烦请通报一声。”孔方俊作揖笑道。
“齐老板不在，要喝酒就利索点进去喝，不喝赶紧滚蛋，要想找麻烦，先掂量下自己有没这个能耐。”年轻小子摆出架势厉声恐吓道。
孔方俊见状，忙从腰间挂袋中摸出一枚金币，塞到年轻小子的手里，道：“兄弟辛苦，这点小意思就当见面礼，小人确实找齐老板有事，一笔大买卖，到时绝少不了兄弟好处，还请兄弟带条路。”
年轻小子将手上的金币掂了掂，一脸坏笑的将金币收下，道：“算你小子识时务，既然这样，你就干脆点，把所有财物都留下吧。”
年轻小子不等孔方俊反应，一手将孔方俊腰间的挂袋给扯了过来，事成之后，又用另外一只手将孔方俊给推了出去，并招呼手下们将他赶走，还一边嚷嚷道：“瞅啥麽瞅，再不滚老子打断你的双腿。”
孔方俊就这样心有不甘的被四五个壮汉一路推搡着，脸色极其难堪，可他却没有还手，一直被这几人赶出这条街道，最后孔方俊在这几人的目视下姗姗离去，走了一段路之后，见到乔装成行客的两名手下在一旅店内的大厅茶座上，脸上立刻重新换上一副无事模样，甚至还略带些诡异笑意的与这二人汇合。
年轻小子强抢了孔方俊的钱袋后，并未逗留在门口，而是径直走到酒铺柜台，对着正在搅酒的齐霞使了个眼色，然后二人先后上了楼梯，并特意叮嘱楼梯下的几名打手严加盯防，禁止任何人上楼。
许是光源的关系，二楼的几张桌子上早早就点上了蜡烛，虽然就几只，也足以照亮这个区域，齐老板就站在紧闭的窗口处，而窗口的下方，正是酒铺的门口，他自然透过缝隙将刚才的一幕看得一五一十。
楼梯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响，先上来的那个年轻小子，他一把将手中捏着的袋子甩到齐老板附近的那张桌子上，金属碰撞的声音虽短却让人很明了这个袋子里肯定还装有不少金币。可无论是年轻小子还是转过身来的齐老板，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他们似乎并不是很关心钱财之事。
紧接着上来的是齐霞，她走到桌前，看着眼前这个深绿色丝绸缝制，还镶着金丝饰着风雨花的袋子，单从表面来看，就是一个属于上等贵族的物什，更别提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金币，谁带着它独自走在方城街上，都是避不了一个被抢或被偷的命运。
“这个袋子上的金丝纹饰是雍国的标志，据雍国传来的情报，看来这人就是孔方俊无疑了，作为雍国丞相秦荣威的心腹，既然千里迢迢一路乔装直接找到这里，恐怕不会轻易离开，除非他达到什么目的为止。”齐老板对着二人说道。
齐霞单手拎起绸袋，口子朝下，瞬间十几个金币哐啷的掉落到桌子上，这些金币都是各国通用的货币，两个拇指般大的一个金币就足以买下他们整栋酒楼。
“天源，你检查下这些金币，霞儿，你看看袋子有没夹层。”齐老板道。
徐天源与齐霞各自开始检查，他们也不太相信这里面只是装了些金币而没有任何问题，在经过一番仔细查验后，还是徐天源瞧出了些端倪，他把一枚有问题的金币递到齐老板手中。
“这金币分量不对。”徐天源道。
齐老板先掂了掂，然后用手指弹了弹金币，确定金币中空，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又摸了摸金币边缘，有点软软的感觉，于是他接着接过徐天源递过来的小刀，用刀尖在金币边缘用力挤压，很快就出现一道小口，顺着这道小口将刀尖插入，再快速一扭，金币最终一分为二，只见一张极薄的白丝布折叠整齐的贴着内壁。
摊开白丝布后，众人发现这是封信，而信的抬头，赫然写着齐老板的名号，而信的内容，只有四个字——见孔方俊，以及署名——秦荣威。
“这老狐狸知道我不会轻易出面见孔方俊，想出这么一招来看来是有极为秘密的事情了，而他这么煞费苦心，想来他对我还是挺上心的。”齐老板无奈道，似乎不太愿意与秦荣威打上交道。
“叔叔与秦荣威很熟么？”徐天源问道。
“我跟他从未打过交道，但我手头上却有他一些情报。”
“这样看来他也对叔叔多少有些了解的。”
“是啊，问题是不知道他到底了解我多少，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那他想要找你会是什么事呢？”
“十有八九可能跟那个流言有关。”
“叔叔是说那个李成浩殿下的流言？”
齐老板轻轻点了点头，余光却意味深长的瞥向齐霞。
“若流言属实，那卫氏复兴指日可待了。”齐霞注意到齐老板的神色，脱口而出道。
“话虽如此，可现在一切都是个迷，况且这个流言率先是由赤炎城传出的。”徐天源道。
“前些日子我专门去了趟赤炎城找了个朋友，据他所知，李成浩殿下确实出现过，地点就在雍国境内，所以不论怎样，秦荣威指名道姓的找我，看来是避不过去了，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那我们的计划呢？”
“先看看这件事情再说吧，我现在就亲自去会会那个孔方俊。”
“嗯。”齐霞与徐天源同时点头应道，并将孔方俊现在所处的位置告之齐老板，然后下楼做回原来在做的事情，就当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这是他们生存的一部分。
目送齐霞与徐天源离开的齐老板还站在方桌旁，对着桌上展开的那张白丝布上的字瞥了一眼，随后用手指捏着，放到烛火上点燃，丝布一沾上点火星，整张布就哗哗哗的全燃起来，通红的色泽也印红了齐老板大半张脸。
看着白丝布在火焰中彻底燃为一堆灰墟后，齐老板大手一扫，把桌上的金币和挂袋一并收起，然后下了楼，全然不顾大厅中各式酒徒的万千姿态，径直走到门口，此刻已是黑夜笼罩，他没有任何迟疑，带上徐天源便朝着孔方俊的旅店方向走去。
徐天源对于齐老板而言，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手下，因为他的身体中流淌着卫氏血液，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源于徐天源的身世并不是那么显赫，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他只是卫氏远亲中的一支旁脉，可也正因为卫氏族人被诛杀殆尽，齐老板才会如此器重徐天源，虽然徐天源并非齐老板整个计划中的关键，可他看中的是徐天源那份对于卫氏的忠贞，这在他的计划中必不可少，徐天源能为了这个计划而甘愿伪装成他想要的形象，这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到的。徐天源称呼他为叔叔，并不是为了行事方便，而是徐天源打心底敬佩齐老板，与齐老板深入相处愈久，就越会了解到一个在外人眼中不一样的齐老板，起初徐天源想拜齐老板为干爹被委婉谢绝后，至此之后便有了叔叔这个称谓。
在外人眼中，齐老板是个十足的情报贩子，甚至为了利益出卖一些朋友，这一点他自己也不否认，也正因为这样，他的性命有时会极度危险，有时又异常安全，在乱世中，他的价值会被每一个想要利用他的人盯上，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利用与被利用中，聪明的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
走往孔方俊方向的路，是些小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就像他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岔道在眼前，每一条都不是笔直向前，都是弯弯曲曲，而且大多地方连月光都照射不到，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他也照样摸着黑路向前。
夜路走多了，总有些心得的，这是他对自己的总结。
………………………………
第九十四章 夜道赶路
四层楼高的旅店，在现在的方城中，是格外醒目的，可在这栋旅店四周，多数已人去楼空的景象也很醒目，甚至有些破败的屋舍长着深深野草，一入夜晚，隐没在野草中蟋蟀总能给宁静的夜晚带来噪音。
凋敝的景象也让旅店的生计举步维艰，孔方俊选择这里，并非为了显摆招摇，否则他也就没必要一路乔装打扮而来，就因为跟着他来的两名手下，在城中找了大半天，实在找不到几家开业的旅店，这才决定在这里落脚，在这里还三个好处，一是除了他们三人，几乎没有入住的顾客，这样办起事来简单得多，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旅店是离齐记酒铺最近的，最后一个，便是城中巡防极少光顾这里。
没有生意，旅店老板自然也懒得卖力招呼，早早的就跑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从傍晚开始就不见踪迹，整个旅店大厅看起来冷冷清清，孔方俊特意带着手下坐到了最里头角落的茶座上，这个茶座斜对着正门口，因为旅店只有这一道门还开着，所以坐在那能第一时间看到什么人进来，而来客却不一定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角落中的孔方俊。
孔方俊他一直在那等待，就连手下给他斟好的茶，他也动都没动过，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任由其冷却，再冷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他的眼里也只有门，门外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面色僵硬的他自信齐老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他根本就不了解齐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或多或少知道，齐老板是个什么角色。他的自信看起来似乎有些盲目，盲目得令他旁边的手下都觉得不可思议，做起任何动作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点细微的动静就恼怒了这位上司。
这趟旅途是孔方俊自己百般求来的，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他深知自从遇到泰和后，他的运气就一直不顺，这对于他这样一个久居在秦荣威面前的人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所以他适当的寻了个机会，接受完秦荣威的指示后就匆匆来到了这里。
他这么赶，也是源于他的自信，可有时，容易自信过头的这类人往往会生出自卑，这种天性与生俱来，加之后天一些不顺的经历，越发会加重这种病态，而孔方俊，正是这类人的典型，他从未向人透露过自己的身世，就连秦荣威也仅知他出身于东方小国…………安国，他自信凭自己能力能挤入上流社会，可现实中，抱负永远成为一纸空谈的抱负。
但，一个人连最起码的抱负都没有，那他将变得一文不值，没有人会回过头来注意他，而孔方俊让有些人记住了他的存在，因为他有他的价值所在。
等待并不漫长，却备受煎熬，孔方俊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可今天孔方俊看起来却十分耐心，这也让旁边的手下感到惊奇，他们自然摸不透孔方俊心理，当然，即便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说得出孔方俊到底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两双步调一致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在寂静的夜幕下，显得格外谨慎，在离门口几步距离时又停了下来，两条细长黑影斜射入旅店，一直警觉的孔方俊嘴角弯弯翘起，他的计划是成功的，他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向旁边的手下轻轻挥手，示意前去探明情况，待两名手下离席走向门口时，他又懊悔了起来，像是犯了错误般，他暗骂自己不该这么草率的，他应该在这时候保持克制，万一对方认为是自己耐不住性子叫手下出门迎接，那自己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呢？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一直和手下坐在这等着对方进门，然后像一个主人般静静的等待对方走到自己面前。
孔方俊脑子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他的两名手下步伐很快，在孔方俊思来复去的那会便已走到门口，而那两人也走了进来，齐老板和徐天源也因此莫名其妙的被孔方俊的手下给堵在了门槛上。
坐在茶座上的孔方俊面色尴尬的看着这一幕，忙站起身来，躬身赔笑道：“齐老板，这边请。”
齐老板听到孔方俊的声音，微微侧了侧头，然后不紧不慢的带着徐天源走到斜向的孔方俊茶座前，孔方俊看着齐老板快要到茶座前时，立刻倒了杯热茶，恭敬的推到齐老板面前，随后又用眼神交代两名手下待在门口，这两手下心领神会，假装成攀谈的旅店伙计，倚靠在大门两侧，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齐老板，请先喝杯茶去去寒。”孔方俊笑道。
“孔方俊大人煞费苦心的引我出来，要是讲些废话，那我敢保证，你们出不了这个城。”齐老板面无表情冷冷道。
“齐老板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小人身份，想必齐老板会亲自来这里，必定是看了丞相大人的亲笔手信了吧。”孔方俊伸手示意齐老板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齐老板坐了下来，却将茶杯推了回去。
“看齐老板这心急的，咱们就先来说说现在所有国家都在传闻的一件大事，传闻说曾经被秘密流放的甄国李成浩殿下并非真的李氏子孙，而是卫氏血脉，这也或多或少释疑了当年甄国先王亲率大军征伐卫国的举动。”
“这个传闻我早就知道了。”
“齐老板当然会知道，但齐老板不知道的是丞相大人很幸运的在前些日子见到过李成浩殿下，不过当时他一直辩称自己叫卫离，不过说到底，无论是李成浩还是卫离，他都是同一个人，对吗，齐老板？”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小人就直说了，丞相大人从某些渠道知晓了齐老板的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又与卫氏有关，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想必齐老板会格外上心的。”
“他现在在哪？”
“自然是在我们丞相大人府上做客。”
“他们几个可不像是会乖乖在丞相府上安分做客的，不是吗？何况现在还在不在那都得打上个问号。”
“齐老板果然不简单，没错，那个人确实有几个人跟着，但还在不在那，齐老板大可亲自去确认一下，小人来此除了告诉你这个消息外，还有件事。”
“什么事？”
“明人不说暗话，丞相大人想与齐老板结盟，确切的说是与齐老板的卫氏结盟。”
“这话我可不明白了，我只是个情报贩子，靠着贩卖情报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卫氏也早已被屠杀殆尽，丞相大人怎么会有兴趣与我这么个情报贩子合作呢？”
“小人说过，丞相大人能找到齐老板，自然知道齐老板的一些底细，齐老板想夺下方城，没有丞相大人乃至雍国的帮助，恐怕是相当困难的，甚至有可能到时目的还没达到，性命已经都难保了。”
“你这是在引诱我去做一些不可能做的事么？”
“是与不是，齐老板心里比谁都清楚，丞相大人只是认为如今的卫国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才能稳住局面，重现卫国曾经的辉煌。”
“那之后呢，雍国想要得到什么？”
“一起对付甄国。”
“哈哈哈哈，雍国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难道不怕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甄国么？”
“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是相信齐老板为人，绝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更何况齐老板感兴趣的那个人还在我们丞相大人手上，相信齐老板会给出一个令小人满意的答复。”
“恐怕我的答复你绝不会满意，因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你说的我并不相信，还有一点，丞相大人太高估我了。”
“齐老板真的打算放弃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么？”
“对我来说这个机会是个坟墓。”
“看样子齐老板的决心已定，希望将来齐老板不会因此而后悔。”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已没有继续谈下去的理由了，今后的事谁都料不到，真的后悔那也是我的事，不劳费心，告辞。”
齐老板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孔方俊的两名手下站在门口目送齐老板带着徐天源没入黑暗的小道之中后，急忙的跑到孔方俊跟前，只见孔方俊此时面色已然大变。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两名手下同时小声谨言。
“姓齐的不想合作，那是他自取灭亡，按既定计划，我们也该去会会卫国现在的王。”
行走在黑道中的齐老板与徐天源这次走的异常快，像是在赶，更像是在害怕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叔叔，要不要安排人解决掉孔方俊？”徐天源问道。
“他可不是轻易能被我们的人解决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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