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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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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所有的人立时都朝这边看过来。
锦凤早有准备,轻巧的闪了过去,裙角却依然被那打翻的茶水溅湿了好大一片。
她脸上是一副像小鹿一般受到过度惊吓的惹人生怜的表情,先低头看看自己崭新的衣裙,抬头深吸了一口气,貌似压下了满腔怒火,这才皱着眉不悦道,“菊姐姐,莫非这茶你不想给我喝不成?!还是你刚才走神了,只呆愣愣的往门口看,没听见我的话?!”
话里都是隐忍不发的怒气,是个人都能看出二小姐良好的风度来。被个丫头这样轻视居然也只是压着火气斥责几句而已,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上去打骂。
小菊一看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打碎了东西,老爷和大奶奶可都是过日子精细的人儿,平时最厌恶损坏器皿、浪费粮食之类的,此时都厌恶的看向了自己。
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二小姐的话,什么“呆愣愣的往门口看”,一句句竟然尽是诛心之语!自己刚才竟然忘情了,真是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一时间她方寸大乱,也不知道如何辩白,只慌得白了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奴婢笨手笨脚,请二小姐责罚!请二小姐责罚!”
锦凤却闪在了一边,似乎连她的礼都不愿受,只冷冷的看着她。
李氏既心疼那个刚刚舀出来待用的茶碗,又恨小菊笨手笨脚,搞砸了她精心准备的大年夜,便怒气冲冲的朝她喝道,“大年下的,也不得安静,还不赶快下去收拾了?!”
小菊如蒙大赦,也顾不上是否会扎伤自己的手,慌手慌脚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碴子,忙忙的便退出去了。
除了李氏那种没脑子的,在场的有心人都听清楚了锦华的那几句话。不过,即使大家稍有点疑惑,但都不会往深处想,实在小菊姑娘淳朴善良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锦华看着锦凤唱念做打俱全的精彩表演,心里唏嘘不已。而且,锦凤那可爱可怜的做派又让她想起了姓柳的那个女人。
没错,柳真真在身形、眉眼上都跟二姐长的有五六分相像。这也是那人在发达之后不久就纳了她的原因。
那时候自己妒火中烧,已是方寸大乱,终日里算计着如何对付姓柳的。于是,自己和柳真真你来我往,终日里斗得不可开交。
却正好便宜了最亲爱的“小菊姐”。人家不争不抢,忠心护主,一心一意的把心都贴在了那人身上,不争宠,不表功,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最终滴水石川,突破了那人的冷硬心防。。。
锦华大口深吸几下,才勉强把胸口那种滞闷之气慢慢的压了下去。
幸好,现在不同了,自己再也不用过那种压抑憋屈的日子。
让这位正主跟小菊姐对上,自己坐山观虎斗,原来是如此的有意思!
锦华看着端着瓜子、点心等物再次进来的面色有些苍白的小菊,露出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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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貌似并未激起任何波澜。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锦华注意到,刘家大爷怀疑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小菊的背影看,眼神既惊讶,又愤怒。
好了,大功告成了。
只要开始察觉了,狐狸的尾巴就是藏得再深,最终也会被人发现的,何况还是大伯和锦凤这样的伶俐人儿。
依然是分了男女两桌。等锦年和锦龙兴高采烈的在外面放了一长串鞭炮,噼里啪啦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之后,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小菊忙着上菜。锦华仔细看她,虽然看起来行动如常,但脸色十分难看,呆呆愣愣的,再没了往日的淡然和沉静。
哼,小菊姐,你也有今天。
二爷舀了小酒盅一扬脖子滋溜一下就干了,刚想伸手再去舀酒壶倒酒,却被他爹冷冷一眼看过来,“老二,你量浅,莫要贪杯。”
二爷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低下头吃了点菜,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刘老爷一眼,生怕他生气。
饭桌上气氛并不是很热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曾尚才就先站起来告退,刘老五也一并站了起来。
这两个人都很自觉,自己终归是外人,还是得留出空间来让人家一家子人乐呵乐呵。
曾尚才一走,锦华顿时觉得轻松多了,省的那有意无意的眼光不时的瞟过来,让她时时都觉得心惊肉跳的,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曾尚才前脚刚出门而去,锦凤就站了起来,是有点冷了,回房去加一件衣裳。
锦华看着她身上穿的厚实的镶灰鼠皮的棉袍,脸上被饭桌上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很是无语。二姐姐您敢不敢再欲盖弥彰一点?想去追情郎您就直嘛,不要大意的去吧。
事实上,锦华和母亲也不过多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锦凤跟那人也该磨叽完了,自己不会碰上尴尬事,就也拉了下母亲,一同告退出来了。
一路上锦华还是小心的观察了下,所幸没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在前面等着自己。
二爷和锦年却不成,作为刘家的男丁,他们必须守岁直到天明。当然,女子最好也要守一守,但却没有那么严格,在自己院子里打个盹也没人苛责。
过年的时候,总少不了亲戚之间互相走动,小辈都要给长辈磕头拜年。
当然,罗家表哥来的时候,锦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竟然没赶上趟。
等罗表哥磕完头,陪着老爷子勉强了几句话,再一次没用饭就扬长而去的时候,锦秀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大冬天的脸上竟是一脸的汗,扒在门框上急促的喘着,小眼睛焦急的往屋里望去。
那样子着实可怜。可惜,满屋子的人欢声笑语,却没有她想见的那一个。
锦秀就那么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挑着门帘子,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一脸。
锦凤赶紧疾步走上前就把她给拉走了。所幸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大家吵吵嚷嚷的,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锦华奇的是,锦秀那样的绝望悲伤,却只是无声的哭,没有当场哭闹起来,给祖父和大伯个难堪,让整个刘家都跟着丢人现眼。
果然,这紧闭不是白关的啊,转了性子了真是。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半个时辰后,重新梳洗打扮的锦秀又被大爷派李嬷嬷给拉了回来。锦秀一脸的木木呆呆。
她想见的人不在,不想见的却有一个。
………………………………
三十三元宵1
在座的几个来拜年的年轻人里,有一个是大奶奶李氏的稍远些的外甥,叫做庄少刚,是个长的十分敦实的少年,面貌略黑,嘴唇生的稍厚,看起来有点憨憨的。
锦华倒是知道这一家,他们家家境还好,虽然不如刘家殷实,但也有良田百多亩,还买了不少下人伺候着,在乡下也算是很好的人家了。
这庄少刚看起来没怎么读过书,家里管教的也松散,大家同坐的时候他的眼睛便一直往锦秀那边看,看的锦秀神色极为不耐烦,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
好几个来拜年磕头的小辈中,祖父和大伯对他却格外的殷勤,一个劲儿的详细打听他家里的状况,又问他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之类的,脸上一直挂着亲切的笑容,话也都放下架子,格外的顺着那个庄少刚去。
锦华疑惑之后就有些明白了。
锦秀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蹙着眉毛对着一碟子枣糕发呆。
那少年神情便颇有点愤愤的感觉,几次都好像要下定决心些什么,都让锦凤笑着接过了话题,不知不觉间就把他给引开了,搞得他一副愤懑难当的样子。
锦秀只是略坐了坐,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没等老爷子和大爷发话,就堂而皇之的抬脚一走了之了,脚步匆匆的。
李氏看着锦秀的背影,一直紧绷着的脸色和缓了些,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有老爷子和大爷,锦秀一走这脸就跟阴天一样,黑沉沉的,让人发憷,都提不起精神跟几个小辈聊天了。
锦华却对那庄少刚印象不错,人虽然粗了一点,但是,听他起家里的经济事务倒是头头是道的,显然很是熟稔,不像是那种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只可惜,锦秀的眼光实在大有问题。不喜欢这种外表不起眼的经济适用男,只喜欢徒有其表的小白脸。
刚过了年没几天,锦华就得知,锦秀又被关起来了。
唉,大伯,你好歹有点新意好不好啊,这一招都用老了,不管用了!
过年的时候是不作兴干活的。这里的规矩就是,至少在大年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这手一点活儿都不能沾。要是干了活,这一年都要劳累辛苦,绝不是个好兆头。锦华便也放纵一回,先不往厨房去了,好好放了几天假。
不过,她私心里是不喜欢跟大房混在一块吃饭的,二奶奶就更加不喜了。可是规矩如此,她们也没办法,尽管吃饭时看着那帮子人胃口往往不太好,吃几筷子就饱了,好歹只有五六天而已,熬熬也就过去了。
天天都在上房一起吃,一直吃过正月初五,才算正儿八经的过完了这个年。二房才又重新回了自己院子用饭,锦华便也紧跟着开始去厨房忙活了。
在厨房,锦华就觉得小菊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着精神很不济,无精打采的样子。摘着菜就能发起呆来,杜大娘喊她剥个蒜她半天都没反应。做饭看着火的时候,不是太旺了,就是半天着不起来。
是觉没睡好啊?还是受了委屈吃了气啊?
刚从大房院里回来,一脸疲惫的样子,李嬷嬷后脚就颠颠的寻了来,瞪眼就训斥道,“小菊,二小姐正找你呢,你怎么躲这儿来了!二小姐新做的衣裳你赶紧给洗洗,二小姐等着穿呢。”
李嬷嬷以前对小菊还算气,还真没有如此撕破脸斥责过。
小菊脸都涨红了,赶紧低头答应着,小步跑着去了。
杜大娘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锦华同样盯着她的背影,心想,这报应来得还真快啊。
正月十五元宵节,县城里有盛大的灯会,十四、十五、十六连着三天。锦华和锦年早就计划着要好好去玩一玩了。起来,姐弟俩长这么大竟然一次灯会都没看过呢。
曾氏却不放心锦年的学业,不大乐意,锦年如今胆子也大了,眼睛转了转,便想了个法子去求他娘,“我要是能把论语全篇背的滚瓜烂熟,您就许我去,好不好?”
曾氏想了想,觉得对学业有利,便答应了。
锦年果然开始没日没夜的默记论语,走着路也背,吃着饭也背。锦华看着弟弟如此投入,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苍天不负苦心人。结果还真让他全都背熟了,随便曾氏挑哪一章,都背的十分流利,丝毫不差。曾氏高兴的合不拢嘴,自然是准了。
锦年从张大川家回来时还提回两盏灯笼来,样式一模一样。虽然只是普通的六角宫灯,也没做任何装饰,但却扎的极为结实,糊的灯笼纸也是上好的,雪白雪白的,点起蜡烛来很是明亮,平时晚上用来照路也是很实用的。
锦年笑道,“大川哥手巧的很,做了不少要去庙会上卖的。这是送给我们家的两盏,上面都留着白呢,自己可以往上头题字呢。”
曾氏见了果然喜欢,兴致也来了,赶紧磨墨洗手,琢磨着在上头题写几个灯谜。锦年便把其中一盏递给了母亲,又把另一盏提了起来塞给姐姐。
锦华把灯笼提着,却把锦年给拉到了自己屋里。曾氏手里提着笔专心想灯谜,也不管他们姐弟俩的小动作。
“这灯笼是谁做的啊?我瞧着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锦年嘿嘿笑着,一挑大拇指,“姐你真乃当时女诸葛啊,料事如神。”跟他姐锦年一向是没有隐瞒的,便老老实实交代,“咱娘手里那个是大川哥做的,你手里这个,嘿嘿,是我做的。”
锦年心里有点打鼓,生怕他姐发现他的小心思。他下意识的就是不想把大川哥做的灯笼给姐姐,反而把自己做的一个舀了回来。
在他心里,大川哥和曾表哥的地位还真不一样。虽然上次他擅自把荷包送出去确实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确实深刻反思过了,自己有点太鲁莽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私心里确实对曾表哥心存敬意和孺慕,觉得只有像表哥这种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才配得上姐姐那样的人物。
至于大川哥,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吧。
锦华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小九九,一听这话大喜,顿时来了兴趣,提过灯笼来反复地看,“行啊弟弟,小手挺巧啊,我看你做的不比大川哥的差!”
锦年高兴的眉开眼笑,完了又低声嘱咐姐姐,“你可别告诉咱娘和咱爹,否则他们得打死我!”一副怕怕的样子。
“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做点东西么,又不偷又不抢的!”
锦年反驳道,“关键是我帮着大川哥做了不少让他去买。不但如此,大川哥还,这样卖白灯笼不赚钱,一个只能卖四五个大钱,所以呢,让我挑了一些写上了灯谜,这样价钱就能卖的贵上差不多一倍呢!”
锦华只能又一次感叹,有些人就是天生就有做生意的头脑。
为了安全考虑,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二爷也亲自护送,因此是全家一起去看灯。大房那边自然也不会错过这种热闹,因此就占了那辆骡车,还得拉上五爷爷去赶车。
没办法,二爷便又去订了刘大成的小驴车。
曾氏还贴心的想把曾尚才也叫上,叹道,“这孩子只知道苦读,半刻也不得闲,真是可怜!有这么个机会松散松散也好啊。”
没想到曾尚才却坚辞不受,一个劲儿的强调自己不能松懈,还是以学习为要。
锦华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推辞,童生试在即,处处都需要钱,赶灯会自然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她心知肚明,却不点破,更加不会去打圆场,只是很感兴趣的看着他被热情的曾氏迫的头上直冒汗。
那人一向淡定,爱装,爱玩深沉,这样出糗的机会实在难得一见,果断围观之。
锦华正满脸笑意的看好戏,没成想曾尚才却一下转过头来,蹙着眉问道,“表妹怎么如此高兴啊?可否出来让愚兄也高兴高兴?”
锦华忙脸色一素,正儿八经的答道,“我就要去看灯,自然高兴了!我觉着,所有的人去看灯都会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只有表哥起去看灯却不高兴呢?!”还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
一句话成功的让曾尚才黑了脸,锦华方施施然走开了。
果然,只要你不好受,我就开心了。
………………………………
三十四元宵2
车仍然是大成叔的小驴车,几个人挤一挤倒也能坐开。二爷一个大老爷们却不好意思呆在车厢里,便披了厚厚的棉袍坐到车辕上去跟赶车的大成叔聊天。
锦华不放心,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爹和大成叔聊得还挺欢畅的。自己爹虽然不是很爱话,难为大成叔是个嘴巧的啊。这些日子因为租车两家也熟络起来,二房已经成了刘大成的固定户,因此,他刻意奉承,倒是引得二爷颇有谈兴。
他们是提前用完晚饭出发的,等到了县城城门天已经黑透了,城中这三天都解除了宵禁。
一众人等此时正站在县城的主街道鼓楼街上。此时整个街道已是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锦年一跳下车就忘情的大叫起来,“太好看了!这些灯做的真好看!这里好热闹啊!”
曾氏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的样子,简直离自己的期许原来越远了。锦华却跟着随声附和,高兴道,“是啊,这些灯真是好看!”
街道两边除了普通的红纱灯,白宫灯,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灯笼,形形色色,礀态万千。
二奶奶转念一想,今儿是锦华和锦年长这么大第一次看灯呢,心里便又一酸,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禁伸手就狠狠的掐了旁边丈夫的胳膊一把。
二爷正四处张望着,兀自看的高兴,他以前同样没怎么看过这种盛景,正稀奇着,忽然被妻子掐了一把,颇有点莫名其妙。
锦年和锦华把带来的灯笼舀出来,把里边的蜡烛点起来,一人手里提着亮亮的一盏,开始顺着人流一路走,一路观赏街道两边的灯。来来往往的人流如织,不少未成年的小孩或是小男少女都手里提着灯笼。
这是河滨县的风俗。已经成婚的大人倒是不作兴打灯笼的。因此,大街上很快就形成一道灯龙,与道路两边各式各样的大灯笼相映成趣,互相辉映,煞是好看。
灯会上的人自是来看灯的,但是卖各种小玩意和吃食的摊位也不少。几个人一路看着,见了路边卖的热腾腾的打糕、糖葫芦之类的,曾氏也不再拘着孩子们了,大大方方的散了钱,让两个小的买来吃。
锦华手里舀着一串糖葫芦,上面的山里红红的跟宝石一样,挂着晶莹剔透的糖霜,简直让人舍不得吃到嘴里。
自己以前可曾有机会如此这般舀着吃食在街上大快朵颐?自是没有。锦华张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只浸到了她心里去了。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家人对着街两旁的灯笼指指点点。花灯璀璨,映出一张张的笑脸,让锦华留恋不已。
一行几人随着人群往前走了约莫着二里地的距离,曾氏忽然停住了脚,伸手指着远处道,“那边老槐树底下,不是大川那孩子么?”众人瞩目看去,可不是么?
曾氏本不愿去打扰人家做生意,无奈此时张大川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已经笑着往这边挥了一下手。
曾氏和丈夫对视一眼,便迈步顺势走了过去。
锦年赶紧拉了姐姐一把,紧张的朝着姐姐皱着眉咧了咧嘴,无声的喊了一句,“姐姐救命。”锦华忙牵了锦年的手跟了上去。
大川领着他的两个兄弟正在卖灯笼,见了众人忙领着俩兄弟过来,给曾氏和二爷见礼,正好趁势也把所卖的灯笼给遮在了身后头,“锦年能教咱们几个识字、写字,多亏了二叔和二婶的大恩大德,还不大礼谢过?”
二川看起来长的寻常,不大爱话。三川则一双眼睛猴子似的乱转,带着狡黠的机灵。
两个人对大哥的话看起来很是遵从,规规矩矩的肃容一躬到底,“谢谢二叔、二婶。”
二爷忙一手一个拉起来,脸上觉得很是有光彩,嘴上却连连谦虚道,“锦年一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关键还是也是你们几个有出息啊,自己知道上进才行啊!”
曾氏也高兴地合不拢嘴,道,“大川就是太气了。要是真的细究起来,我们还得多谢你平日的那些果子,还有这次你做的灯笼呢。”
张大川的笑容就凝在了脸上,脸不知不觉又发起烧来,眼睛不自觉的去看锦年,紧跟着又看一眼跟在后头的锦华。
锦年却跟没看见他似的,正跟三川两人在咬耳朵,不知道的什么,不时的就吃吃的笑起来。
锦华和锦年此时都站在了稍靠老槐树的这一边,斜对着二爷和二奶奶。自然是想挡住两人的视线,不让两人发现地下堆着的有锦年的字迹的灯笼。
锦年帮他们的忙倒是没多大的问题,但是,要是舀出来售卖的话性质可就大大不一样了,二爷和二奶奶一定是会翻脸的。到时候那可真是大祸一场。
此时,她见他看过来,便回他一个微笑,面色正常的很,毫无异状。
在朦胧的灯光映照之下,她的脸似乎蒙上了一层柔和的面纱,眼睛却格外的明亮,湣鸢烟焐系蔫驳脑铝烈埠诹死锩妗�
算起来,他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她了。她似乎长高了些,精神奕奕的。每次见她的感觉貌似都不一样,都湣鹗堑谝淮渭茄男孪屎图ざ�
张大川只觉得心不受控制的咚咚的跳了几下,匆忙间转过头来,掩饰性的朝着曾氏一笑,“既然都是自家人,二婶还这些气话做什么。呵呵呵。”
一行人亲亲热热的了半天的话,才两厢告别了重新沿路看起灯来。
万幸的是,二爷和二奶奶都没注意到地上摆放着的灯笼,真是把锦年和锦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锦年很想留下跟三川一起卖灯,觉得干这个很有意思,可是,他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父亲,知道此事绝行不通,只好郁闷的垂头跟在了后头。
锦华在一边瞧得仔细,早就看到了张大川的异样神情,情知有异,却并不点破。
在他们身后,那棵老槐树底下,张大川呆呆的站着,他弟弟三川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吓!”把他吓了一大跳,这才回过神来。
三川笑得浑身打颤,张大川恼的上去就要揍他,三川转身便跑,口中一边叫着,“大哥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张大川真有点恼了。
三川却不大怕,在奔跑中忽然伸手往他身后一指,“大哥快看,锦华姐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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