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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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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雕的?!”锦华很是惊喜,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亲弟弟一眼,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手上功夫还真不错呢。别忘了这都是他自己瞎摆弄出来的呢,并没有有经验的老师手把手教他。

    前世的自己只是一味的抱怨他,疏远他,对他平时喜欢什么,爱些什么一概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有着自己从不知道的天分呢!

    锦年被姐姐一惊一乍的口气搞得有些恼火,嘁了一声,“你以为就你随了咱娘,有一双巧手啊!”

    锦华忍俊不禁。“是啊,我一直以为我像娘,而你跟爹一样,手比脚笨呢!”

    姐弟俩正在说笑,锦年忽的抬起头来,开心的喊了一声。“表哥。”

    锦华一抬眼,便见二门处曾尚才正徐徐走了过来,两手负于后,眼睛却也不看向这边,面沉似水,周身的气压非常低。

    唉,不用这么小气?又把脸掉下来了,整天拉长个脸给谁看啊?

    刘锦华心里腹诽,却不禁又想起前世时,自己后半辈子对着的,不就是这样一张冷脸么?

    眼前这张略显稚嫩的脸,同前世那张经了风霜雨雪的脸来回变换,一时间,刘锦华只觉得一阵的恍惚,仿佛时空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可那人已经缓步来到了近前,勉强点了点头打了招呼,“锦华,锦年。”眼睛依旧不看她,仿佛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身后的一颗青松。

    锦华正有事相求呢,自然打点起精神,笑吟吟的喊了声表哥。

    曾尚才一怔,显然被她的反复无常的“变脸”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飞快的瞥了她一眼,又故作无意的转了开去。

    锦年跟着这位表哥读了几天书,跟他感情处的还不错,热情的奔上前去问东问西的,“表哥,您是怎么来的?”

    “托着大成叔把我捎回来的。”

    “是么,我爹还有我娘、我姐也经常坐大成叔的车呢。”锦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的手舞足蹈。

    直到昨天,曾氏才终于开了尊口,让他歇上几天,等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再说。所以,锦年高兴着呢,不管说起什么都有股子兴冲冲的劲头。

    “锦年,别说些没用的了,你忘了咱俩商量的了?”锦华已经反反复复考虑了好几天,今天恰恰又有了机会。

    “哦,对了。”锦年一拍脑袋,这才不太好意思的对曾尚才道,“表哥,我想求您一件事,您能再跟以前一样带上我读书么?”

    锦年对读书无感,但是,母亲却不许他出去玩耍,整日里只对着书桌,早晚也得闷出毛病来。

    锦华镇日提心吊胆的,就怕前世母子反目成仇的悲剧重演,琢磨了许久之后,万般无奈,这事还是得着落到曾尚才头上。

    “这个。。。”曾尚才迟疑了下,眼睛看向刘锦华,见对方正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眼睛里目光流转,澄澈的仿佛能照出自己的影子来,心里便噗通跳了一下,忙把眼睛又转开了。

    “你跟着姑母读书不是挺好的么?外人不知道,咱们大家伙却都明白着呢,以姑母的水平,教导你,绰绰有余了!”曾尚才看向了锦年说道。他重重的咬着“咱们”几个字,语气里透着明显的骄傲,独属于曾家的骄傲。

    锦年哑口无言了。在表哥面前说母亲的坏话,他还真不敢,只好求救似的看向锦华。

    锦华不太想跟这位表哥多讲话,免得又生出误会来,但现在不成了,为了弟弟,也只好硬着头皮上,“表哥,多亏了您上次的规劝,母亲不像原来那样对锦年逼得那么紧了。”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面前这人尤其的心高气傲。两人斗了半辈子,刘锦华对他的性子那可真是了如指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先得违着心送上高帽若干。

    眼见得那人的脸色比之刚才柔和多了,眼睛里也漾了些微笑意,冰冻僵化的脸有了一些松动,刘锦华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趁热打铁,“但是,母亲还是整日里把锦年拘在家里头。古人都说,读千卷书,行万里路。小孩子老是关在家里头也没什么长进不是?”

    曾尚才想了一下,有些问难,“我带上锦年读书倒是可以的,但是,就连我自己每日里都要到县学上学的,并没有时间教导他啊?”

    “是么?”锦华倒是也想起了这个来,心里有些懊恼,自己还真忘了这个茬儿了,眉毛便蹙了起来。

    曾尚才见她烦恼,心里便不由得也跟着发起急来,凝神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一个主意,忙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在我家附近坐馆的夫子,姓金,专给学童启蒙的。那人学问还算不错,人品也端正,要不,送锦年到他那里去读书?”

    见锦华一脸的惊喜,赶紧又加了一句,“锦年可以住在我家里,反正也住的开。”

    锦华心里一盘算,这个主意好啊,让锦年多出去历练历练,多见见人,比只对着母亲和自己简直强百倍啊!

    锦华高兴了,还记得先去征求锦年的意见,“你觉得咋样?”

    锦年有点跃跃欲试,可想想要离开家独自去上学,又有点胆怯。

    锦华见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猛地推了他一把,激将道,“反正有表哥呢,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见姐姐瞧不起人,锦年有点恼,便立刻下定了决心,脸激动的微微发红。

    曾尚才正因为锦华刚才那一句话而暗自欣喜,锦华却又转过来,“这件事,还得拜托表哥去跟母亲提啊!”

    “行,你就放心。”

    曾尚才正想再说几句宽慰她的话,锦凤却从正院那边急匆匆迎了过来,先是红着脸含羞带怯的问候他,“你来了?”

    不等曾尚才回答,却又转头笑着问锦华,“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这里说的热闹,说什么呢,也让我听听啊?”

    这话问的。锦华见她一张俏脸笑得勉强,眼睛里的妒意压也压不住,便笑道,“我们能说什么啊?自然是问问表哥什么时候好事将近啊!”

    锦华的这一招是屡试不爽的。果然,锦凤一下子就羞了,低下头去红着脸不说话,微微扭着身子,漫天的猜疑自然也立刻没了。

    曾尚才的脸又沉了下来,不悦的看了一眼正嬉笑的锦华,垂下了眼沉声道,“走,刘爷爷该等急了。”便当先行了下去。

    刘锦华才不管他什么脸色呢,忙拽了一下锦凤的衣角,朝着曾尚才的背影怒了努嘴。锦凤便恼的打了她一下,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刘锦华则拉着锦年,气定神闲的跟在了后面,故意落后了十几步。

    她心里头惦念着母亲的心情,惦念着弟弟的幸福,竟连自己那点破事也扔到了一边去,专心致志的替弟弟打算着,甚至不惜连曾尚才又利用了一把。

    没办法。自己这闺中弱女子,行动力、影响力简直小的可怜。不借助别人,简直什么事也干不成。她早就清楚自己的弱势,更明白在母亲眼里,只要表哥的话才有些作用,别人都免谈。
………………………………

三十四 年后1

    倒也不是曾氏有多偏心这内侄,而是曾表哥自小就有主意,做事情也有条有理的,给人老成持重之感。再加上如今中了秀才,在母亲眼里这分量就更重了。

    再加上,曾氏老觉着自己在刘家人微言轻,让这侄子跟着寄人篱下的,受了不少的苦头,心里对他充满了愧疚感。可以说,曾尚才只要有要求,或是说些什么,曾氏没有不应的。

    锦华想想也很是气闷,按理说,自己如今在自己家里头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了,但是,跟人家比起来,竟是自己十句也比不上人家一句的。

    至于利用了一回那个人,利用就利用呗。刘锦华倒是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不说前世自己跟他的恩恩怨怨,光说现在,曾尚才欠自家娘的多着呢,讨回点利息来一点也没亏着他。

    而且,以他的性子,巴不得能帮上自家的忙,好让他也能补偿补偿对自家的亏欠心理呢。

    再想想前世的时候,锦华深深的为母亲觉得亏得慌。她这姑母对内侄也算是掏心掏肺了,自己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时时想着她这侄儿。

    可曾尚才呢,刚开始时自然是没有力量帮助母亲,可后来,他中举之后发达了,却也几乎断了跟老刘家的来往。他记恨刘家是一回事,可也不该连自家姑母都不顾了。

    当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也怪自己。那时候自己跟他早就相敬如冰了,又因为柳真真的事闹的俩人跟乌鸡眼一样,见了面就冷嘲热讽的,要不然就是互不理睬,各过各的。

    那时候的自己。满腔的情意、一辈子的痴想忽然被泼了一盆冰水,见了他是恨不得让他立刻去死的!

    再说了,就是自己这做女儿的,因为怨恨爹娘,跟自己娘家主动的减少了往来,又何苦去怪罪人家这做人侄子兼女婿的不感恩报答呢?!

    所以说。果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总是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有时候自己也怪他当初没能拉自己母亲一把,如果他能出手相助,以他的算计和能力,让爹娘能够从刘家分出来过几天好日子也是好的。

    尽管这想法颇有迁怒之嫌。有失公允。但是,她心里一直还是恨他的。

    可是,既然他心里早已经没有你了。又如何还会在意你的爹娘呢!刘锦华苦笑。

    自己的爹娘自己疼,这就是她刘锦华重生一世的意义所在。

    刘锦华一路胡思乱想着,拉着弟弟进了祖父的正院。

    锦凤早已经和曾尚才一块行了礼。如今正挨着他一处坐着,脸上红晕暗生,一脸的甜蜜。

    你瞧瞧,怪不得母亲瞧不上老刘家这粗俗的做派,这未定亲的姑娘家如此的上赶着倒贴,可真是太没有规矩,也大失了身份了。

    可这男人哪里会珍惜你的一片真情意。对他们而言,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廉价的。此时。曾尚才脸上很是不自在,微微的往外侧歪了身子,似是恨不能离锦凤远一些呢。

    李氏头上戴了个抹额,陪坐在下首,脸色依旧是蜡黄蜡黄的,倒是的确有几分病态。其实她一直都是病病怏怏的,一直也不太康健,倒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她这病都病了快两个月了,看着却也没有好的迹象。

    锦华心里好奇她是不是在装病,暗暗的盯着她瞅了半天,也没瞅出端倪来。

    李氏看不出什么来,随侍在她身后的小菊倒是明显的瘦的有些脱了形了,那圆脸几乎都变成了瓜子脸了,眼睛就显得格外的大起来,只是脸色很差,眼底青黑一片,写满了疲倦无力。

    她以前顶多算是普通的中人之姿,并不显眼,如今这一瘦,反而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呢。''

    刘锦华暗地里啧啧称奇,就算是这些日子她很是劳累不堪,可怎么会瘦的这么快啊!果然是一瘦遮百丑,好死不死的,自己大伯还真算是又意外得了一个美人呢。

    瞧自己大伯那眼睛,现在几乎都黏在了小菊姨娘身上了。可能因为大伯娘以生病为由“霸住了”小菊姨娘,自己大伯恐怕是相思成灰了呢!

    想当年,小菊在曾家跟着自己也是吃苦受累的很多年,但人家就是铁打的身子,整日里吃着棒子饼子,喝着野菜粥,也没见她多瘦过,身子依然圆滚滚的,不像自己那般瘦的皮包骨。后来日子好过了,人家更是养的圆圆润润的,所以后来才会那么容易的一举得男。。。

    锦华上上下下的瞧着她精神不振、几乎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揣摩着大伯娘究竟做了些什么,才会把人给磋磨成这样,一面又很不厚道的有些幸灾乐祸。

    自己这些日子可不好过,如今见了比她更惨的,心里煞那间就找到了平衡,也有了心情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悠哉游哉的嗑起瓜子来。

    这个年,因为罗表哥的事,家里随随便便放了几挂鞭炮意思意思,冷冷清清的也算是过完了。

    年夜饭和大年初一的时候,李氏只是由小菊搀扶着露了一面,略坐了一坐就回了房。

    大家都凑在一起,祖父和大房那边照样对二房爱理不理的。基本上,二房一家在正院那就是个看客,是闲坐着的背景板。

    只有姑母刘氏初二回门的时候,把锦秀给送了回来,倒是勉强跟二奶奶搭了几句话,关系比起以前那种相见不相识的境况算是强了一些。

    “看见了?我帮他们跑了腿,用了好大的面子,耗费了好一番的心思,可人家也并不领情呢!”曾氏就冷笑,心里憋屈的要命,手里头把一个花生皮捻的粉碎。

    如今二房手里有了松缓钱,二奶奶又舍得花,不但一家人身上穿的衣裳比起大房来也不差什么,过年时候的花生、瓜子、点心和糖果,一个碟子一个碟子的摆在桌上,一样都不少。

    “嗐,您就别生气了,这些我们不早就料到了么?!”锦华倒是早有准备,她看的透透的,所以就没什么愤恨的感觉。

    “我倒是没什么,说白了我对于老刘家也就算是个外人。可是,你看出来了,他们面上不曾说什么,背着我们却肯定给你爹气受了!”二奶奶心细如发,见微知著。

    二爷确实在大年下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一直有点蔫蔫的,也不大爱说话,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到二房自己住的东跨院,也不像往日那般露出久别归家的欣喜来,不再围着妻子打转转,而是时常拿着一本书坐着发呆。

    在罗敏成的事上,大房可是折进去不少的银子,正心疼的剜心剜肉。如今看着二房拿着自己的钱逍遥度日,大房那一帮人又怎么会甘心呢!

    “嘁,我祖父、大伯他们娘您还不了解么?定是因为我爹没把过年他们柜上发的年礼带回家来!”

    曾氏点头称是,“你爹的工钱他们是捞不着了,可不就指着年尾那点子东西么?”

    说来也怪,二爷他们柜上往年除了红包之外,总有些大米、白面、油或者鱼肉之类的年货。李家人对手下的伙计一向大方,哪一年也少不了五六分银子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得拉上半车呢。就是刘家这样的殷实之家,过年光指着这些东西,不用再另外多置办就尽够用了。

    今年却都折算了钱,并没有实物。

    锦华和二奶奶虽然好奇了一下,但却都没往心里去。李茂林那人危险的很,行事又出人意表,因此两人都不愿意往深里细打听这事,仿佛下意识的就觉得这里头没好事。

    因为二爷今年只拿了他的那份子赏钱,别的年礼什么都没有就回来了,他爹和他大哥问清楚了之后一脸的不满,虽然没说什么,却比说点什么更让他难受,因为看他俩的意思,竟是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最后,老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坐在下边垂头丧气的二儿子,忍不住叹了一声,“老二啊,也不是我说你。你那口子往常总嫌我偏心,我是知道的。”见二爷想要张嘴争辩,老爷子便不耐的一摆手止住了他,“你别说了,你自己摸着胸膛想一想,我怎么能不偏心呢!就说敏成的事,你大哥跑前跑后的,打点这打点那的,人情都求遍了,银子也不知花了多少。结果呢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可是你呢,你又干了些什么?”

    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的眼神看着他,让二爷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这一辈子老实本分,他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总想着把事情做好了,把钱拿回来能得他爹一句夸奖。可是,他还是让他失望了!

    不过,二爷也没傻到底,心里也是满腹的委屈。

    罗敏成是他大哥和他俩人共同的外甥不假,可他却是大房的亲女婿,何况自己大姐与自己一向也不亲厚。再说了,大哥花的那钱可都是公中的,家里又没分家,那就应该算是两房人一块出的钱啊,怎么他爹这意思,竟是责怪他没拿出二房的私房钱来呢!

    还有,自己软磨硬泡的,在妻子面前说尽了好话,最后又几乎跟妻子大打出手,为的就是妻子能去一趟田家打听打听情况。后来,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妻子能顾全大局,该问的事都问清楚了。如今,自己和妻子做的这些,在爹的眼里,怎么又成了“什么都没做”了呢!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打死也不敢问到他爹脸上去。
………………………………

三十五 年后2

    他爹平时不大搭理他,如今好歹理他了,却说了这么一句。

    刘继宗整个人完全蔫了,满心满腔子的委屈和心酸,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难受。

    他低着头如坐针毡一般耗了半天,还是他爹终于看不下去,开恩般的开了“金口”让他走,二爷便魂不守舍的耷拉着头往外走。

    一出门,却看见大嫂李氏被菊姨娘扶着喘着气正赶过来,倒好像是专门来堵他似的。

    她自己病的歪歪扭扭的,还有闲心专门逮着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还字正腔圆、气势如虹的,那会来看,怎么也不像个有病的人了。什么因为锦秀的事家里花了多少多少钱,如今家里如何如何的艰难,也没个有良心的能帮的上忙之类的。。。

    二爷听着长嫂指桑骂槐,低着头脸红的像着了火一般。

    可他手里的钱一回到家就叫妻子给“搜了身”,如今两袖清风,自己就是想上交点钱表表心意,也是有心无力不是?

    二爷有苦说不出,他心里憋着事,却谁也不敢说,也不能说。

    柜上今年确实给了不少东西,除了每个人应得的那一份,让他格外震惊的是,东家如今也不避讳着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另竟然外又多送了他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白面,另外还有半扇子猪腿肉!

    那些老伙计们的眼光几乎要把他给点着了,把他看得几乎要落荒而逃。太尴尬了!

    自己明明跟他暗示过,自己这女儿养的娇。脾气又倔,所以不想让她嫁给大户人家,只想寻个本本分分的小户人家过日子。

    可是,人家愣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居然又当众弄出这一出来!

    他推说不要,可东家的话一句紧似一句的,好像他不要就是不给他面子似的。

    过后他又被茶行里的众人明里暗里的打探了一番。都在问他究竟跟东家是什么关系。他这些年在茶行里一向只管埋头做活,跟别人都不太亲近,如今忽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把他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好说歹说的才算把好奇的众人给打发走了。

    人都走了,他就对着脚底下一大堆的年礼发呆。怎么办呢?这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绝对不能收的!可还又还不回去。。。

    你还别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一辈子老实本分、没主意的二爷痛苦的揪断了自己的好几根胡子茬,愣是给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他雇了一辆车,把这些东西直接拉到了米粮店去,卖得了一些钱,转身就拿着这钱又进了药材店。捡着店家推荐的好药材买了一大包,将钱全部花的精光,这才提心吊胆的,硬着头皮就给李茂林送回去了。

    他一向不通世情,也不管这两家店趁机坑了他多少钱了,只想着解决了这事是正经。

    果然,李茂林见了他的礼物虽然脸色不好看,到底还是勉强收下了。但那铁青的脸色让他想想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不管怎么着,自己家毕竟不欠人家人情了。二爷好歹松了一口气。在县城里劳神费力的耗了好几天,累得他跟大病了一场似的,精疲力尽。结果空着手回了家,就又受了自己亲爹、亲大哥和嫂子一肚子的气。

    他满腹的委屈苦楚,能向谁说去?!

    对着他爹和大哥,他是打死也不敢说。

    对着妻子和女儿。他还是不敢说。他怕让这两人担心,怕说了反而让自己在乎的这两个人徒增烦恼。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担着。

    他心里瓦凉瓦凉的,踉踉跄跄的走在回屋的路上,抬头看看黑漆漆的阴寒的夜空,只觉得天下之大,却连他刘继宗的一条活路也没有。

    二奶奶见他独自苦恼,问他也却什么也不说,便笃定是大房给了他气受,更气他分不清好歹,当即怒火中烧,又指着他骂了一顿,末了不但没能出气,自己还越说越气,憋屈的头昏脑胀的,赶紧到床上去躺了半天才算好些了。

    锦华倒是想劝解他爹一番,可是,她一张嘴说她祖父和大伯的坏话,他爹就会嫌她“不孝顺”,“不通情达理”,仿佛她罪大恶极一般。最后气的刘锦华无可无不可的,便也任着他去了,心道只看他什么时候脑袋才会开窍。

    这边二奶奶骂完了丈夫,却又想起了侄子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又气起来,又从床上爬起来撩了帘子寻了女儿骂道,“肯定是你这丫头撺掇的,让你表哥来跟我说,叫锦年离了我去城里读书。是也不是?”

    锦华才不怕她,把下巴一扬,“是我说的没错!可我这不是为了锦年好么?让您自己说说,锦年是跟着您读书好些,还是到城里头寻个正儿八经的书馆,找个有功名的先生给教导着更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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