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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鬼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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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

    丁松边理包裹,边和来者聊着。

    “师兄看过那信了吧。”

    “嗯。看到了。”走近庙里,来者坐在一边,就着火堆稍稍暖了暖手,“不知,那巫双在你的月华璧中究竟什么个模样?”

    “算不上什么模样,就是月华璧随便一照她,就能看到身上附着另一个魂。”

    “哦?你是说,月华璧只要照到,就能看到?”

    “是啊。”丁松不以为意,“本来还不知道,正好那镜子就对着她,身上的鬼气可明显了,怎么平日里站在一起的时候都觉不出呢?”

    他随手拿出月华璧,伸手一拂,玉璧变成了镜面,“师兄你看,就是这个样子。”

    玉璧里显出了当时巫双身周却有另一个浅浅的紫色幻影的模样。

    “嗯,果然是鬼气。”来者波澜不惊。

    “是吧,我也觉得怪怪的,想不到折鬼还能被附身了。”丁松要收回月华璧,却想不到那玉璧里突然出现了另一幅景象,照出的正是自己身边的师兄。

    而他的周身……足有三个浅浅的鬼气。

    丁松脚下生根站在那处,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身边的人,“师兄,这……”

    “你看到了。”来者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稍稍抬了衣袖,“如果我说我不是被附身,你可相信?”

    “师兄,你怎么会这样?”丁松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看看来者,有看看自己手上的法器,越发紧张起来。那是鬼气,如果是鬼气,师兄他岂不是和鬼界有关?

    丁松面色一变,退后一步,有些慌乱。

    “果然是很难让人相信呢……”来者仿若自语。

    叹了一口气,他衣袖猛然一掀,“罢了。”

    庙门“咯吱――”一声关了个严实,庙里的灯火也瞬间熄灭。

    一片漆黑。

    “咚――”一声闷响,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来者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绝望挣扎的生命――红色的血从少年依旧纤细的脖颈涌出,发出“咕咕……”的声响,仿若冒着泡煮开的茶水。

    丁松死死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面前那双黑色的靴子,他伸出手想要死死拽什么,却仍是落了空。最后的最后,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依旧大大睁着眼睛,满是不敢置信,却早已没了呼吸。

    来人带着手套,翻过少年的尸身,从他浸满鲜血的衣衫旁拾起了那块小小的月华璧。

    银白的玉璧,没有沾染一丝血气,却显出了奇怪的红色光晕。

    真是不枉走这一趟,月华璧终究是个隐患。

    “哼。”一声轻笑,月华璧在来人手中化成了粉末。

    ……

    ……

    月夜无声,折鬼亡而无魂。

    ~~~~

    广月每日都会来看自己,喂她喝药。

    “妹子,今日可觉得好一些了?”

    “嗯。”就着他的手,巫双一点点喝着味道刺鼻的中药。

    身上已经不疼了,断魂钉还在,她的四肢还在,可是她已经动不了了。嗯……很不习惯。

    喝完药,巫双冲着他笑了笑,有一些不自觉疏离的味道,“麻烦你了。”

    广月表情僵了一下,低头看着空空的药碗,似乎在寻找什么话题。过了半响,他才迸出了一句话,“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我么?”

    巫双摇了摇头,“谢谢你来救我。”

    他嘴角牵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要是妹子你哪天想知道了,就来问哥哥我。不过……我不确定那时候我会不会告诉你。”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广月拿着碗离开了。

    伺候她的吕大娘没一会儿走进了屋,大娘力气很大,也很尽职。只是,每次看到她,巫双就清楚地会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连如厕都要人帮的废人。

    “姑娘,可要如厕?”

    “嗯。”

    每日平均见到吕大娘的次数目前不会低于五次――没办法,喝的药太多了。

    “姑娘,您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明日就可以沐浴了。”

    “嗯。”

    伤口已经长好了,遮住了那四根狰狞的断魂针。

    如果以后要取针,还得割开肉呢。她想着,而后自嘲地一笑。

    ――这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许,这四根针要陪着她直到死也不一定。

    “司马大人还吩咐了明日沐浴之后要带姑娘出门散散心。”

    吕大娘边说边帮巫双提上了裙子,而后抱着她回到床上。

    司马大人就是广月,吕大娘一直这么称呼他。果然,她连名字都只知道假的。

    “我想坐在榻上,看看窗外。”

    “好。”吕大娘抱着她换到了在床边的榻上,扶着她坐起,在身后身侧都塞了好几个软垫,防着她坐不住。然后去床上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我这个样子,出门会不会不方便?”

    “司马大人准备了轿子,姑娘不用担心。”吕大娘帮她掖好了被子,“小的就在旁间,姑娘有什么吩咐叫我就好。”

    “嗯。”

    这些日子一直在睡觉,其实是她除了睡觉没别的事情能干。

    现在没什么睡意,她也只能看看窗外。窗外是片竹林,离她的窗子也就两丈远,地上长着些不知名的花草,一眼看去,没有其它事物。

    巫双盯着林子看了好一会,才见到了一只停在枝头的小雀,她呆呆看着。

    ――刚买的屋子就住不了了。

    ――还有她埋下的十两银子呢。

    ――不过这个地方倒是干净,这么多天一个鬼都没看到。

    怎么办……有些怨念。

    ~~~~

    第二日一早,出门前,吕大娘帮巫双洗了个澡。

    洗的时候,巫双特地看了看自己胸前――花还在,颜色没变。

    吕大娘在之前帮巫双换药的时候就见过那朵花,没表现什么。将巫双身上的衣服除干净后,大娘抱着她放入盛好了热水的木盆中。

    断魂钉钉入的地方已露出了些许粉红的肉来。本来膝盖圆滚滚的菠萝盖上诡异地凹下去一块,正是那断魂钉所在。吕大娘帮巫双洗到这几处时会特地放轻动作。

    巫双看着,本想和她说已经没感觉了,不必这么小心,可看了看自己那奇怪的膝盖,心里有些不舒服,索性闭了眼睛不想说话了。

    沐浴之后,吕大娘帮她换上了一套新做的白色里衣,套着一件宽松舒适的厚棉布裙子,还在外头裹了一件裘衣。毛皮料子很是舒服暖和,巫双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这毛皮是司马大人带回来的,特地请人做了给姑娘您的。”吕大娘边帮她穿着,边笑眯眯地说着司马大人的好话。

    巫双有些尴尬,她算是看出来了,吕大娘应该是误会了些什么。要不是她听到了那位尊上和广月的对话,她自己怕是也要好好误会一番了。

    头发快干的时候,司马大人,当然就是广月骑着马来了,身后跟着一顶有着遮阳棚的椅轿,两个身材壮实的大汉抬着轿子,目不斜视。

    巫双看了看轿子那边,总觉得有总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我们出门吧。”广月,不对,是司马大人下马后,直接抱起她放上了轿子――软座,挺舒服的。

    “吕大娘叫您司马大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巫双看着他,声音轻轻地问道。

    他的眼眸一缩,似是叹了口气,“司马钦,广月只是代号。”

    代号啊……怎么听着有点不是滋味呢。

    司马钦把她安置妥当后,复又骑上了马。吕大娘提着一个小食篮跟在轿子的边上,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

    这是巫双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出屋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竹林以外的景色。他们住在一片……景色不错的地方。应该是山里,不见什么人烟,但路还是铺得不错,都是青石板的。

    山路不好走,上坡下坡的,那两个轿夫却能如履平地,巫双坐在轿子上都觉不出怎么晃悠。她不禁又看了一眼轿夫,还是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似乎是翻过了一个山头,他们来到一处了浅滩,清澈的河水中有着大小不一砂石堆成的“小岛”,河水看上去不深的样子,隐隐可以看到水底,阳光洒在水面上,粼粼波光美不胜收。水流声和着风吹树木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宁静与舒适。

    司马钦勒停了马,选了块平地作为他们的游玩之所。

    轿子也停了下来,吕大娘将吃食一件件摆在了巫双面前。

    看着好景致,巫双却没有什么胃口,她摇摇头,“我还不饿。”

    以前在屋内她还能平静地面对自己是个废人,而现在,只不过是美景而已,却让她从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感――她再也不可能自如地行动,看着美景也只能傻坐在这里,连转个方向都需要别人帮忙……

    从前不觉得,原来能去到河边打水、洗菜都是幸福得不得了的事情。

    “不想吃?”司马钦亲自执了饭勺要喂她。

    “我不饿。”巫双别过头。

    “已经过了大半天,怎么会不饿?”司马钦明显不是很信服。

    “什么都没干,只是坐着的人怎么会饿。”巫双的声音有些干涩。

    “……”

    “你们吃吧,我想睡会。”

    她径直闭上了眼睛,往背椅上一靠,转头埋在大大的裘衣中。

    司马大人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不大好看。

    “姑娘身子弱,大人您……”吕大娘看气氛有些僵,想缓和一下。

    “既然这样,那都回去再吃。”司马钦放下手中东西,直接翻身上马,语气僵硬,“回去。”

    “是。”

    依旧埋在裘衣里,巫双感到轿子动了起来,转了个大圈,往来的路上回去了。

    眼泪就那么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滴在裘衣内里渐渐湿了一片。

    无声无息,她哭得一动不动。

    这是她醒过来第一次哭,说不上什么缘由,但却是她最最伤心的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

    司马钦把她抱下软轿的时候,她死死蹭住了裘衣,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指尖触到了微微湿润的皮毛,凉凉的,若隐若现。司马钦的眼神暗了一下,不言不语地将她抱回屋放在了床上。

    “饿了就叫吕大娘,困了就好好睡。”总觉得屋里有些沉闷,司马钦看了会巫双,轻轻叹了口气,“别哭了,要是心里难受,你说出来啊。这么一直哭,只会更难受。”

    巫双没有看他,也没理他。此刻的她一定哭得很丢人。

    到后来,也许是哭累了,巫双饭也没吃,就这么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她还穿着那裘衣躺在床上,只不过身上多盖了一床被子,司马钦也不见了人影。

    “姑娘,饿了吧。可要喝些鸡肉粥?”吕大娘来伺候她起身了。

    “嗯。”她闷闷地回答,眼睛有些肿得睁不开。

    今天的巫双又变成了以前一样乖,乖乖吃饭,乖乖休息,乖乖地坐在榻上看着那仅有的竹林景色。

    哦……对了。

    她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那两个轿夫奇怪了。

    ――他们……从来不眨眼睛呢。

    所以……

    他们是人,还是鬼?

    “小丫头。”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位“尊上”大人缓步向自己走来,也第一次看到他不戴黑色的面罩。

    不过……一看就是带了人/皮面具的。

    那么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是这么一张平淡乏味的脸庞。还有,明显表情很僵硬的感觉。另外,脸和脖子的颜色也不是很一样。

    见她愣愣看着自己的脸,那位尊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觉得奇怪?”

    巫双怯怯地收回目光,又去看那片竹林。

    那位尊上也不生气,走到了她的旁边,坐在塌尾,“小丫头,说说看你那天究竟在秘境里头看到了什么吧。”

    巫双心里一咯噔――果然,自己身上的花被发现了,他自然就会知道当初自己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是没有说全。

    见她依旧看着竹林不动,他也看向了林子,“说不说,本座都大概猜到了。”

    那还问我……

    巫双腹诽,却不答话。

    “你这身子是紫云山废了的,想不想报仇?”尊上突然换了个话题。

    报仇?她心念一动,转过头看向他等他继续。

    见她有反应,那位尊上只是笑笑就站起了身,“不急,巫双,来日方长。”

    接着巫双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子,仿佛一个悠闲的渔夫,不紧不慢钓着她这条鱼。

    说话莫名其妙,讲几句就走,这位尊上真是有够闲的。

    而且――怎么听他讲话那么让人不爽。

    “吕大娘?吕大娘?”

    “姑娘,什么事。”

    “我要如厕。”

    被吕大娘扶着坐在马桶上,巫双仰头询问。

    “大娘,那位尊上大人……叫什么名字啊?”

    “尊上大人的名讳岂是我们能知道得。”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山里啊。”

    “……”

    果然问了就是白问。

    。。。
………………………………

第23章 墨月宫(二)

    巫双在墨月宫过得像个废人,与此同时,其他几位折鬼已经赶到了天霜城。

    天霜城。

    三个金色大字在灰黑色的城墙上头很是明显。

    城内街上人来人往,与平常城镇并无两样。

    天霜城是离疫区较近的一处大城池,人口不少,自然也就是此次防疫的重点。

    也许是因为城门早早就对流民封闭,虽然偶有人死于怪病,但却没有疫病爆发。不过那些死于怪病的人,多多少少症状都与疫病相似。此外,城中近来多有失踪人口,这一点很不寻常。

    在折鬼看来,这些疫病本就不普通,是鬼妖所为。至此,他们决定进城一探。当然,是凭着紫云山的名字进的城。

    按照丁松来信上所说,纪百里他们还特地在城门那处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等到人。最后他们只得给守城的侍卫塞了一些银子,留了个口讯,让丁松到的时候去大福客栈找他们。

    虽然鬼妖之流能在白日出没,但鬼妖的鬼性会使得他更欢喜于夜晚。纪百里他们便去了大福客栈歇息,准备晚上再好好探它一探。所有人都进了屋,尹夕是单独一间,纪百里、封时远与陆原三人挤一间。为了白日睡觉方便,他们特地挑了客栈里比较静的位置。几日赶路都挺累的,虽是白日,但几人还是说睡就睡了。

    夜□□临,屋内渐渐有了声响,几个折鬼起身了。

    收拾妥当,尹夕穿了男子衣裳,四人一同出了客栈,去往夜间最繁华的地方。

    因是大城镇,虽已是夜晚,但仍然有不少人在外头。

    不知名的湖边,一艘艘装扮俗艳的花船早早就分了沿岸的地方停泊下来。不少浓妆女子站在船头岸边,说着些软软糯糯的话语,招呼着来来往往的男客,还能听到靡靡的歌声琴声。窗纸上映出一个个舞动着的窈窕身影。俨然就是一片歌舞升平,灯火如昼。

    ――这是青楼花船。

    青楼、赌坊的生意也大都是晚上才更加红火,所以这一片自然就是*之所,也是夜里人气最盛之地,更是之前很多人失踪的地方。

    一走近花船,那些花蝴蝶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当然围得都是纪百里、封时远与陆原,尹夕虽然女拌男装,但对青楼这些身经百战的人来说那可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所以她这个姑娘家家还是不怎么受待见的。

    姑娘们笑着推搡,“今日是新晋花魁的好日子,船上热闹着呢。几位公子快里面请啊!”

    “哦?那我们要好好见识一下了。”纪百里微笑着说道,不着痕迹地稍稍避开了身旁女子贴过来的身体,倾身往前走去,封时远等人也跟了上去。

    尹夕看了看纪百里临危不乱在一群女子中微笑应对的模样,轻哼了一声。

    ――男人没什么好东西。

    进到花船里头,这才发现热闹的不是一点半点。陆原被那扑鼻而来的香气熏得连打了三个喷嚏,惊得周围的姑娘们足足退了一大圈出来。他有些尴尬地捂着鼻子站在原地。

    花船里头因着人多,显得很是拥挤,正中央的台子上拉着红色帷幔显得有几分神秘。

    突然间,乐声大作,一个略带娇俏的成熟女音响起,“各位大爷,今儿个夜里是我家莹玉的大好日子,承蒙各位捧场,小女莹玉感激不尽。为了答谢大家的厚爱,且让我这个女儿先为大家弹上一曲,也为接下来的场子助助兴。”

    台下叫好声一片,几人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了站在二楼正中的黄衣女子,年纪要比其他姑娘大上一些,眉眼之间全是媚气,看你一眼都仿若在你心里挠了一下,直看得人都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老鸨吗?

    紧接着,红色帷幕缓缓来开,现出了里头一层纱质的幔帐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正坐其中的窈窕女子。这般想看看不清最是能挑动男人的心了。霎时间,整个场子都听得到深吸气的声音,大家的目光无一例外全都聚到了那个身影之上,说是屏气凝神也不为过。

    “铮――”

    琴声响起,不是通常婉转缠绵的江南小区,而是如疾风快马般的战场奏乐。

    风吹过,纱幔轻轻扬起却依旧看不清女子面容,仿若世外仙人。一声声有力的琴音跃然而出,直在人脑中绘出一片铁骨铮铮、英雄好汉的画面来。

    最后最后,一个带着决绝的音符作为了整曲的结尾,带着意犹未尽的将士情怀,直叫全场听众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继而掌声雷动,大船都有些晃了起来。

    妙极,实在是妙极。

    接下来就到了青楼最最实在的环节了――喊价。不过,这个喊价还有个看上去不是那么铜臭的条件,最后由花魁从出价前三位的公子中选一位,而且只有那位被选中的能有资格付钱进香闺。

    当然喊价前,这花魁的长相还是要给大家见见的。说是花魁,万一是自封的岂不是坑人?

    此时,黄衣的老鸨早已从二楼走了下来,扬手就掀起了纱幔,“我的乖女儿,快给这些个爷见个礼。”

    “莹玉拜见各位公子。”微微俯礼,声如青玉,纤腰薄身;半垂首间,明眸柳眉,光华万千。倾城之色,绝艳之容,好一个红衣绝色美花魁。让底下一干人刹时等跃跃欲试。

    ――只是,这个花魁怪怪的。她,看上去不似常人。

    竞价什么的,他们不便参加,毕竟那价格没一会就飙到了很为离谱的范围。不过,非常之时,非常手段,他们的目光转向了竞价中最积极的两人――应该最后会是在他们两个中间二选一。

    果不其然,最后花魁选了价格第二,但长相稍好的丁家少爷。丁少爷的五官也算周正,只是放在脸上不怎么明显,稍微笑笑眼睛就成了细细的一条缝。在天霜城,丁家算是响当当的地头蛇,财大气粗,很是显摆。至于那个敢和他竞价的听说在天霜城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专门开镖局的。

    竞价完毕,散会不散场,舞台中央一下子站了好些个穿得性感的舞娘,舞动了全场男子的心,一时间气氛又起来了。乘着人多混杂,纪百里、封时远、尹夕还有陆原悄悄绕去了船舱另一边――靠着姑娘们房间的那一边。

    “莹玉已经在屋中摆好了宴,烦请丁公子前去一叙。”黄衣老鸨笑眯眯拉着丁少爷要往屋里走。

    “奴家就先出去了,公子尽兴。”黄衣老鸨关上了门离开了。

    莹玉款款走进屋,外头的人把门复又带上。

    “奴家拜见公子。”莹玉微微笑着,美得恰到好处。

    接下来调笑的话语自然少不了,听得隐在外头的四人很是尴尬。

    屋里丁少爷色眯眯的声音伴随着女子软软的欲拒还迎,真真是青楼惯有场景。

    尹夕有些不好意思地掉过头,她一个姑娘家家和三个大男人在这听墙角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一抬头,正是纪百里。他的手干燥温热,尹夕的耳朵一下就红了起来。纪百里冲她笑了一下,而后不言不语地继续紧盯着那间屋子。

    许久许久,屋内的灯一下熄灭了。

    难道是要进入正题了?尹夕害臊得脸都烧到不行了。

    ……

    而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了一句妖娆的问话。

    “不知几位准备听到何时呀?奴家实在是受宠若惊呢。”

    窗户打开,一双深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站在船沿的四人。

    霎时,周围景色风卷残云般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黑雾,那雾中只得一双红色眼睛不近不远地看着他们,带着嗜血的笑意。

    “小心,我们在她的结界之中。此鬼会使幻术。”纪百里低声提醒到。

    “人家才不是什么鬼,人家是人啊!还是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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