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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虎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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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周氏,又看看负背双手站在床榻旁的鲁阳乡侯赵璟,赵虞心中有些尴尬。

    但最终碍于周氏的催促,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爹。”

    『唉,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喊一声爹娘也是应该。』

    他暗自宽慰道。

    “唔。”

    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负背着双手,看不出脸上的喜怒。

    他平静地问道:“虍儿,听说你昨日不慎从院里的树上摔下来了,可有什么不适?”

    “还、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些事想不起来了。”

    赵虞颇显生分地回答道。

    这并不奇怪,虽说对于赵虞来说,母亲周氏与父亲赵璟一样陌生,但昨日周氏明显表现地更为强势与主动,迫使赵虞接受了二人的母子关系,随后又通过讲述以往的故事,让赵虞对周氏充满了好感,而眼前这位父亲呢,他此刻只是负背双手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来有与赵虞亲近的意思,也难怪赵虞感觉到莫名的拘束与生分。

    尤其是当这位父亲板着脸,用他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赵虞的时候,赵虞愈发感到拘束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鲁阳乡侯点点头说道:“无事就好,你好好歇息,我与你娘有些话说。”

    说罢,他给周氏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了屋外。

    可能是注意到小儿子满脸错愕,周氏低声说道:“虍儿,别怕,你爹就是来看看你。……其实他一直很疼爱你们兄弟俩,只是他不善于表述。”

    听了周氏的话,赵虞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不止是他对那位父亲感到生分,他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其实也一样畏惧那位父亲。

    让儿子继续歇息,替他盖好被褥,周氏转身走出了屋外,轻轻关上屋门。

    不远处,她的丈夫赵璟正站在院内那棵树下,倾听着那有些吵人的夏蝉声。

    “夫君。”周氏上前与丈夫打了声招呼。

    鲁阳乡侯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妻子,他伸手抚摸着眼前那棵树,颇有些怀念地说道:“这棵树,在府里有些年岁了,我还记得我年幼时曾在树荫下乘凉……”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今日吩咐府上的下人,叫他们将这棵树拔了吧。”

    听到这话,周氏脸上露出了几许捉狭的笑容。

    如她所言,其实他丈夫始终很疼爱赵寅、赵虞兄弟俩,但很遗憾,这个固执而呆板的男人实在不懂得如何与孩童相处,以至于两个儿子都不愿与他亲近。

    “妾身认为倒是不必。”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周氏轻笑着说道:“经此一劫,妾身以为虍儿应该会变得成熟一些,日后也不会再做出那般冒险的事,这棵树还是留着吧,终归是夫君的怀念之物……”

    鲁阳乡侯转头看了一眼周氏:“你觉得,虍儿经此一劫,会变得成熟一些?……方才我见虍儿,就如那些下人所说,虍儿简直判若两人……”

    仿佛是听出了什么,周氏皱着眉头维护道:“虍儿只是受了惊吓,绝无可能是什么邪气入体……难道夫君会轻信那些荒诞之说?”

    “冷静点,周氏。”赵璟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话音虽轻但不容反驳:“今日,叫人到县城去请一名神婆来,看看我儿是否真是被邪气所侵,我不知你怎么想,但我方才所见,虍儿确实与以往判若两人……倘若最终证明,虍儿被邪气所侵一说确属荒诞,也可以让府上的下人们停止争论,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见丈夫主意已决,周氏亦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旋即,她好似想到了什么,问丈夫道:“夫君,妾身记得,当年那位云游的方士曾说过,虍儿十岁左右有一凶劫,若不能迈过便不幸早夭;但倘若可以迈过,则日后前程不可测、富贵不可言……莫非指的就是这次?”

    “……”

    鲁阳乡侯看了一眼妻子,继而转头看向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十年前的一日,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身旁的爱妻刚刚为他诞下长子赵寅,可让府内上下为之慌乱的时候,周氏腹内另外一胎婴儿却迟迟不能顺利降生,非但痛地周氏哀嚎不已,亦让全府上下的人万分心急。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临盆难产,基本上就只能在大人与小孩之间选择一个保,否则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当时,赵璟决定选择保周氏,但遭到了周氏的强烈反对。

    而就在他们鲁阳乡侯府上为此不知所措时,有一位云游的老道来到了他们府上——虽说那老者自称道士,但赵璟当时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方士。

    总之,这名方士告诉他们,周氏当时腹内的另外一胎男婴,是因为时辰未至而迟迟不能降生,需要等到太阳下山,才能顺利降生。

    对于这种说法,赵璟自然嗤之以鼻,但周氏却相信了那位老方士的说法,强打精神苦撑到黄昏日落。

    说来也奇怪,那一日,待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次子赵虞立刻就从她母亲的腹中降生。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待次子赵虞降生后,有一瞬间夕阳再次出现,照拂他鲁阳乡侯府上,可待次子赵虞从屋内响起哭声后,那一瞬夕阳立刻就消失不见,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存在给压了下去。

    赵璟还记得那名老方士当时笑着对他解释:“此子乃夕虎之相。”

    赵璟当时追问何谓夕虎之相,但那位老方士却没再解释,只是向赵璟索要酒菜,待酒足饭饱后,便告辞离开了。

    另外还有件事,赵璟并没有告诉周氏,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就是那位老方士在看过赵寅、赵虞兄弟俩的面相后,笑着对他言道:“恭喜乡侯,此二子皆有人王之相!”

    这一句话,当时着实将赵璟惊得不轻。

    人王之相,顾名思义即是一方人王,最起码十几万、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的领袖,更主要的是不受他人节制。

    按理来说,这面相不是该出现在这个国家的王室子弟之中么?

    为何会出现在他鲁阳乡侯府上?而且一次就出现了两个?

    虽说他赵璟是鲁阳乡侯,在鲁阳县一带也算是世袭豪族,可倘若放眼整个国家,他鲁阳乡侯着实无足轻重,根本谈不上什么人王。

    可为何他的两个儿子,却生而具备人王之相?

    “夫君?夫君?怎么了?”

    耳畔,传来了周氏关切的询问,打断了赵璟对过往的回忆。

    “没什么。”

    赵璟微微摇了摇头。

    妻子的话,确实勾起了赵璟的某些回忆,也让他产生了几许忧虑。

    若出身王室,且具人王之相,这当然是相得益彰;但倘若并非出身王室,却具人王之相……

    说实话,这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但作为父亲,得知自己日后的儿子会有出息,这总归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
………………………………

第四章:静女

    尽管周氏嘱咐赵虞再多睡一会儿,但被二人惊醒的赵虞还是无心睡眠。

    毕竟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家,他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忐忑与不安。

    片刻后,待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就当赵虞琢磨着是不是该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外室的房门处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笃笃笃。”

    『谁?』

    赵虞的心中闪过一个疑问。

    就当赵虞正准备回应时,他听到屋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轻柔声音:“少主,我进来了。”

    这个声音,让赵虞联想起了昨日跟在他母亲周氏身边的那个颇显可爱乖巧的侍女。

    吱嘎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走入屋内,待她走到内室时,她看到了坐在榻上正看着她的赵虞。

    “是、是夫人让奴来的……”小女孩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眸,有些害羞地解释道。

    其他的,或许这个小女孩也不知该说什么,颇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低着头,放在背后的双手不安地绞着十指。

    时不时地,她偷眼瞧瞧赵虞,但旋即又低下头,气氛着实有些沉闷。

    鉴于此刻气氛的尴尬与沉闷,尽管赵虞已认出这个小女孩正是昨日跟在他母亲身边的那名侍女,也知道她口中的夫人指的正是他母亲周氏,他还是明知故问地又问了一句,借此挑起话题:“是我母亲让你来的?有什么事么?”

    小女孩闻言回答道:“夫人吩咐奴日后照顾少主的起居……”

    说到这,她壮着胆子又补充了一句:“夫人还说,这次险些酿成大祸,日后不能再、再任由着少主您的性子来……”

    『哦,感情是母亲派来的眼线……』

    赵虞恍然大悟,同时对这个小女孩的实诚感到有些好笑,居然这么诚实地就把来意告诉了他。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小女孩目测只有十岁上下,他觉得倒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心机。

    『等等,话说我这会儿似乎也就是十岁上下啊?』

    联想到自己此刻,赵虞忽然就失去了兴趣,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未来的迷茫。

    “少、少主?”

    见眼前这位小主人忽然沉默不语,小女孩脸上浮现出几丝惊慌,她不安地朝着床榻方向悄悄走近几步,旋即怯生生地小声问道:“少主是不满意……不满意静女来照顾您么?”

    听到这话,赵虞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惊醒,抬头看向那名少女,见她咬着嘴唇,面露惊慌、双目晶莹,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连忙说道:“哦,不是,我在想别的事。”

    可能是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赵虞也不说话,那模样酷似赵虞前世养的一只小兔子,着实可爱而惹人怜爱。

    想了想,赵虞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终于听到正面回答,小女孩当即破涕为笑,一个劲地连连点头:“静女一定会照顾好少主的。”

    说罢,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背过身去,用衣袖快速抹去即将方才受到惊吓导致的眼泪,待再次转过身来面对赵虞时,她方才浮现惊慌之色的面庞,已是一片羞红。

    看到这一幕赵虞忽然意识到,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可能并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的懵懂无知,至少已经知道了羞涩。

    看到这个小女孩面露羞涩,赵虞感到有些好笑。

    不可否认,在面对鲁阳乡侯赵璟与周氏的时候,赵虞着实倍感压力,生怕露出什么马脚,但眼前这个小女孩,倒还不至于会让他感到什么压力,哪怕他知道她是他母亲派来的眼线。

    或许这就是岁数差异所导致的隔阂感吧。

    “你叫静女?”赵虞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解释道:“奴的名叫做姝,是夫人给起的名,不过大多数时候,夫人与府上的人都唤奴为静女……”

    在解释时,她的目光偷偷看向赵虞,眼眸中带着几丝莫名的期待与羞涩。

    赵虞当然不至于观察地如此仔细,听到解释后想当然地点头说道:“哦,那我以后也叫你静女,可以么?”

    “少主想怎么称呼奴都行。”

    小女孩,不,静女低下头轻声说道。

    说罢,她瞧了一眼仍坐在榻上的赵虞,小声提醒道:“少主,时辰不早了,您该起身了……来时夫人吩咐奴,叫奴转告少主,让少主起身后去夫人那边。”

    “哦。”

    赵虞下意识问道:“母亲找我有事?”

    静女摇摇头说道:“这个奴不知。……少主,我来服侍你更衣。”

    看着静女收拾自己昨日脱在床榻上的衣服,做出一副准备帮自己穿衣的架势,赵虞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帮他穿衣服吧?这也太尴尬了。

    “咳。”

    咳嗽一声,赵虞不动声色地从静女手中拿过自己的衣衫,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你……你去做别的吧。”

    “那……那奴去替少主打水吧。”

    在得到赵虞的肯定后,静女端起屋内木架上的一个木盆,快步走出了屋子。

    趁着这个工夫,赵虞赶紧下了床榻,将自己的衣服通通穿上,他可没脸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穿衣服,哪怕他身上其实还穿着一件单薄的褒衣。

    待等他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时,静女也已经端着半木盆的水回到了屋内,旋即,她沾湿了一块布巾,绞去水后送到赵虞面前,口中说道:“少主,抹一抹脸吧。”

    “呃,谢谢。”

    赵虞颇有些不适地接过布巾,随意在自己脸上抹了抹。

    而此时,静女则在靠窗的一张木桌上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赵虞好奇问道。

    “回少主的话,我在找木梳。”

    “木梳?”

    赵虞愣了愣,旋即转头瞧了瞧自己的肩上,此时他方才意识到,此刻他的头发,可要比前世时长的多。

    『啊,古代男子好似也是长发。』

    他恍然大悟地想到。

    找了足足片刻,静女还是没找到木梳,见此赵虞便随意地说道:“找不到就算了吧。”

    “那怎么成?”

    静女摇头说道:“少主待会要去见夫人,可不能失了礼仪。……少主稍等,我去我房中拿。”

    说罢,她朝赵虞躬身行了一礼,快步走出了屋子。

    瞧着静女离去时的背影,赵虞微微耸耸肩,不过心中倒是倾向于静女的坚持。

    毕竟据他零星所知,古代是颇为讲究礼数的,哪怕是亲生母子也必须注重各种礼数,否则,虽然母亲未必会在意,但旁人会看在眼里,甚至会拿这些失礼说事。

    『礼数繁重的年代啊……』

    无声地感慨了一句,赵虞走到放置木盆的架子旁,将手中那块布巾搓了搓,旋即端着木盆走出屋外,在距离他屋子最近的花圃中将水给倒了。

    在倒水的时候,他亦不忘打量眼前的院子。

    与他昨日从树上摔下来的地方不同,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小院,居中的是一条狭长的小池,四周有些假山、假石的摆设,

    从鸟瞰来看,这池子感觉像一个扁葫芦,葫芦中间有一座石桥,连接南北两面。

    总的来说,这院落的建筑装饰颇为朴素。

    而以这池子为中心,南北两端都有不相接的木屋。

    不同的是,靠北的屋子相对宽敞,而靠南的屋子则相对紧挨——那大概是府上一些下人居住的地方,因为赵虞看到池子对岸有几个来回的身影,有的作仆从打扮、有的作卫士打扮。

    这些人也注意到了站在池子对面的赵虞,有所察觉地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拎着木盆的赵虞,但没有人顿足观瞧,看了两眼便匆匆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静女从远处快步走来,见赵虞已经把洗漱的水给倒了,她惊慌地说道:“少主,夫人嘱咐奴照顾少主起居,日后这种事留着让奴来做就行了……”

    说着,她赶紧将赵虞拎在手上的木盆抢了去。

    看着静女脸上的坚持,赵虞也不好与她分辨什么,岔开话题指着池子对面问道:“那边……什么人住在哪?”

    静女瞧了一眼池子的对岸,旋即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少主,大多是服侍大公子与少主你的的府内下人。”

    “大公子?是指我的兄长么?”赵虞想起昨日与周氏的交流,知道他还有个一胎所生的兄长。

    本来兄弟俩应该是在同一个时辰所生,但不知为何,他赵虞偏偏挨到黄昏后才出生,让母亲周氏吃足了苦头,险些为此丧命。

    “嗯。”静女点点头,旋即指着不远处池子北侧的一间木屋说道:“那便是大公子居住的屋子。”

    『哦,就在隔壁啊。』

    赵虞恍然地点点头。

    忽然,他想到了两个人,随口问道:“那……曹安与张季二人,他们也住在这边么?”

    “少主还记得曹安与张季?”静女愣了愣,继而惊喜地问道。

    赵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含糊地说道:“只是大概有个印象……他们二人住在这边么?”

    “嗯。”

    静女点点头解释道:“据奴所知,曹安是服侍少主您的随从,而张季则是护卫府上的卫士,听人说武艺精湛,因此也负责教导少主的武艺,他二人也住在东院这边……”

    『原来是身边人,难怪……』

    赵虞心中恍然,终于明白为何昨日出事时,偏偏就是曹安、张季几人在他身边。

    此时,静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在旁轻声说道:“少主,恕奴说一句,张护卫倒无事,那曹安却是个不学好的下人,据奴所知,那人以往时常挑唆少主您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

    赵虞看了一眼静女,没有说话。

    他自然有他的判断——虽然他并不过多了解那曹安,但从昨日曹安的态度来说,这名随从至少看起来对他很忠心。

    当然,这份忠心,指的是对这个身躯原本的主人。

    见赵虞没有回覆,静女意识了自己的失言,当即吓地面色发白,低下头畏惧说道:“少主,奴多嘴了。”

    赵虞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木梳,拿到了么?”

    “嗯。”

    静女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把木梳。
………………………………

第五章:问安

    回到屋内,赵虞任由静女替他梳理着头发。

    说实话,木梳轻轻刮动头皮的感觉,酥麻酥麻,着实不错,更别说执木梳的人,还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美丽可爱的小女孩,着实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为了使自己不那么心旷神怡,赵虞遂与静女展开了一番交谈,他觉得这有助于使他了解这个家。

    而静女对他也是知无不言,但凡是自己所知道的,通通都告诉赵虞,包括她的身世。

    “……奴可不是侍奉夫人的侍女。”

    一边仔细地替赵虞梳头,静女一边轻声解释道:“服侍夫人的另有他人,是几位年长的姐姐,昨日少主看到奴,只是因为夫人经常将奴带在身边而已……严格来说,奴的资格,还不足够能侍奉夫人与少主呢。”

    “哦?怎么说?”赵虞好奇问道。

    静女也不隐瞒,如实说道:“一年前,奴才来到府上。此前,奴一直跟着我爹在田里务农……”

    “务农?”

    赵虞有些惊讶,他完全想象不出这个恬静而可爱的小女孩在田地里弄得满身污泥的模样。

    他好奇问道:“那为何你会来到这府上呢?”

    静女的动作微微一顿,双眸亦浮现出几分阴霾,语气有异地低声说道:“近些年大旱,田地里的收成一直不好,在爹爹过世后,奴的叔叔与婶婶与奴商量,便将奴与弟弟卖到了府上,说是这样至少一家人都不至于饿死……”

    “……”赵虞张了张嘴,也不敢问静女的母亲是否安康,只好颇为小心地安慰了几句。

    可能是感受到了赵虞的关切,静女褪去了脸上的忧伤,强撑笑容说道:“少主无需安慰奴,虽然奴的爹娘都不在了,但夫人对奴可好了。”说着,她咬了咬嘴唇,偷偷对赵虞说道:“奴的娘亲很早就过世了,奴那时年纪还小,记不得娘亲的模样了,但有很多次,奴偷偷把夫人看成是奴的娘亲,少主你可莫要说出去哦……”

    看着静女掩着嘴窃笑,仿佛偷到了雏鸡的小黄鼠狼,若非顾忌静女那令人感到悲伤的身世,赵虞着实想笑。

    片刻后,待梳罢头发,静女便领着赵虞前往大院,去见赵虞的母亲,也就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鲁阳乡侯夫人周氏。

    鲁阳乡侯夫妇,住在这座府邸的北边,从赵虞居住的东院向西,穿过一道圆门,便来到了昨日赵虞不慎从树上摔下来的大院,然后从大院向北穿过另一道圆门,入眼处是另外一个院落,院中亦有草木、池亭、假山、石桥,沿着庭院两侧的走廊,便可以看到鲁阳乡侯夫妇二人居住的正宅。

    沿途,赵虞与静女碰到了几名妙龄的侍女。

    在对赵虞行过礼之后,有一名侍女调戏静女道:“静女,听说夫人派去伺候二公子,日后你就不在这边住了,是么?”

    话音刚落,其余几名侍女便都忍不住调笑起来,笑地静女面红耳赤。

    可能是注意到赵虞微微皱了皱眉,有一名较为年长的侍女出面解释道:“二公子莫怪,静女与奴婢几人关系很好,奴婢几人并非想取笑她,而是为她感到高兴。”

    『感到高兴?』

    赵虞有些困惑地回头瞧了一眼静女。

    而此时,静女的回答也证实了这名侍女的话:“是的,少主,这几位姐姐以往都很疼爱奴的……几位姐姐今日没什么事么?我还要带少主去拜见夫人。”

    说话时,她还一个劲地朝那几名大她许多岁的侍女使眼色,但换来的,却是那几名侍女捉狭的笑声。

    最终,静女还是恼羞成怒般把那几名调笑她的侍女给赶跑了,看到这一幕,赵虞自然不会再认为那几名侍女是在欺负静女。

    随后,赵虞与静女又遇到几名看上去腰圆膀粗的帮佣,她们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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