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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虎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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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重视,令赵虞愕然之余有些不知所措,他转头看向鲁阳乡侯,却见后者淡淡说道:“你有什么想法,便说出来,至于对错,刘公与为父自会思量。”
“呃,好吧。”
赵虞点点头,在理了理思绪后对刘緈说道:“刘公,为了有利于说服那位汝阳县令王丹,小子认为刘公与父亲大人需纠正一个想法……也就是我等此行前往汝阳的目的。”
“目的?”
刘緈捋了捋胡须,不解地问道:“不是去寻求帮助么?在下不明白……”
“不。”
赵虞摇头纠正道:“并非寻求帮助,而是去讨债。为何?因为我鲁阳县替汝阳分担了难民的困扰,所以,汝阳县理当给予我县,并非是帮助,而是他欠我们的……”
说着,他顿了顿,旋即又拱手对刘緈道:“这样说并不直观,刘公,恕小子无力,能否由刘公暂时假装汝阳县县令王丹,而由小子斗胆代替你,演示一番由小子来拜访你,这样能最直接表达小子的想法。”
“由二公子来假扮在下?”刘緈笑了笑。
“虍儿,你太无礼了!你何德何能可假扮刘公?”鲁阳乡侯在旁斥责道。
话音刚落,便见刘緈抬手阻止了鲁阳乡侯,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反正距汝阳也还有一段时日,咱们在车厢内商量来商议去,倒不如试试二公子提出的办法……”说着,他微吸一口气,抖了抖衣袖,正襟危坐道:“那么,刘公眼下就是那王丹了,二公子,请。”
赵虞点点头,旋即转头对鲁阳乡侯说道:“父亲的话,依然还是原本的角色,待会请父亲配合。”
“哼。”
见刘緈同意了赵虞的胡闹,鲁阳乡侯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轻哼一声道:“为父省得,你管好自己就行。”
赵虞暗自耸了耸肩,旋即正色对刘緈说道:“刘公,冒犯了。”
听到这话,刘緈颇有童趣地皱眉道:“那是何人?我乃王丹也。……哈,二公子请。”
见诸人准备就绪,赵虞微吸一口气,学着刘緈正襟危坐,旋即拱手施礼道:“王公,好久不见。”
这就开始了?
刘緈点点头,亦进入自己扮演的角色,只见他斜睨了几眼赵虞,旋即带着几分轻视笑道:“哟,这不是刘县令么,哈哈,刘县令今日造访,着实令敝府蓬荜生辉啊……”
在旁,静女看到刘緈称呼赵虞为刘县令,尽管她知道三人是在假扮,却也忍不住想笑,只好袖口捂着嘴,不敢出声打扰这三人。
『看刘公这番作态,他与汝阳县的县令王丹关系何止不亲密,恐怕对方以往没少嘲讽刘公吧?』
没有注意在旁的静女,赵虞想了想说道:“王公,客套话就免了吧,刘公今日前来,相信王公也能猜到几分。”
“呵呵。”刘公捋了捋胡须,在故意迟疑了片刻后,这才故作不自信地问道:“刘公在王某饮酒?”
『这种借口……』
赵虞压着心中的哭笑不得,面无表情地说道:“再猜!”
听到这短短两个字,刘緈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很快就忍住,忍着笑说道:“在下实在不知,请刘县令直言。”
“既然如此,刘某便直言了。”振了振衣袖,赵虞盯着刘緈正色说道:“在下此番前来,是希望汝阳县能从县仓拨出一笔钱粮给我鲁阳县,缓解我县的难民问题!”
“难民?”刘緈愣了愣,旋即故作恍然道:“哦哦,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原来刘县令此番是求助来了。”说着,他咂咂嘴,愁眉苦脸地说道:“贵县的遭遇,王某倍感遗憾,然我汝阳县近几年亦受旱情困扰,怕是无力援手贵县啊……”
说完,他怕误导赵虞,又用正常的口吻解释道:“这只是我以王丹的身份所言,事实上汝阳完全有能力提供帮助。”
赵虞点点头表示明白,旋即指了指身旁的父亲鲁阳乡侯,正色对刘緈说道:“王公,这位乃是我鲁阳县的乡侯,此番刘某与乡侯一并前来,相信王公已看出我县的诚意,王公,敝县万分希望贵县的帮助。”
注意到鲁阳乡侯斜睨了一眼赵虞,刘緈忍着笑咳嗽一声,摇摇头愁眉不展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恕在下无能为力。”
话音刚落,就听赵虞忽然沉声喝道:“王丹!刘某已好言好语,何以你却执意见死不救?!”
『要开始发难了?』
刘緈双眉一挑,觉得眼前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气势,只可惜岁数太小,实在没什么威严可言。
他想了想,按照他对汝阳县县令王丹的了解,板着脸说道:“刘緈,你太无礼了!你乃鲁阳县令,为贵县考虑无可厚非,然王某亦需为我汝阳考虑;再者,你我同为一县之长,你有什么资格对王某大呼小叫!……来人,送客!”
说到最后时,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赵虞,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严苛了,虽然他确实是按照王丹的性格来演示的,可眼前这个小家伙……他能接得住么?
然而就在他犹豫之际,却见赵虞一拂袖,怒声喝道:“无需送客,刘某可以会走!……只不过,请王公莫要后悔!”
“后悔什么?”
只见赵虞深深看着刘緈,沉声说道:“待刘某此番回县里后,刘某会下令开放官仓,将官仓内一半库粮发放予境内的难民,随后告知那些难民,我鲁阳县只是小县,无力救济众难民,而我鲁阳县往北,有一大县名汝阳,县内钱粮充盈……王公,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一拂衣袖,表示自己拂袖而去。
『这小子……有点狠啊。』
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一眼,心中皆震惊不已。
换他俩是汝阳县的县令,这会儿也不敢放这个摞下狠话的“刘緈”离开吧?
“刘县令请留步!”
刘緈立刻抬手作挽留状。
………………………………
第十九章:途中的游戏(二)
『这小子……厉害了!』
在伸手做出挽留举动的同时,刘緈心中暗暗想到。
他发誓,他方才绝没有放水的意思,完全是按照他对汝阳县令王丹的了解,因为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个想出了‘以工代赈’计策的小家伙,能否接得住。
没想到,赵虞比他想象的更加出色,一招以退为进,反而将他这个假扮的“王丹”逼上了悬崖。
开放官仓内一半的储粮,教唆鲁阳县境内的难民投奔汝阳,这招祸水东引,真的狠了。
而在旁,鲁阳乡侯亦惊讶地看着儿子赵虞板着脸故作严肃状。
平心而论,他并没有什么兴致参与儿子与刘县令的这场“游戏”,可就目前来看,似乎他这个幼子,智慧相当不简单的样子。
而坐在另一侧的静女,则惊奇地看着自家少主,为自家少主竟能在刘县令这般身份地位的人面前不露惧色而感到吃惊,甚至由衷的欢喜。
而此时,车中“游戏”仍在继续,假扮汝阳县令王丹的刘緈愈发来了兴致,指着赵虞故作怒道:“刘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么?你若敢挑唆难民,王某定会向朝廷如实禀告,治你一个大罪!”
“治我大罪?”赵虞哈哈一笑,摊手说道:“治我什么大罪?我鲁阳县将难民收容在境内,使其不至于为祸邻县,直至我鲁阳县后继无力,天地可鉴、日月可鉴,纵使你上报朝廷,我亦不惧!……相反,王县令趋利避害,身为朝廷的官员,不思援助邻县,只求自己不受牵连,难道我鲁阳并非大晋的城县么?亦或你汝阳不是?哼!刘某倒是要看看,最后朝廷将如何定夺!……告辞了!”
『说得好啊。』
刘緈暗自称赞一句,捋着胡须点点头说道:“唔,就算是王丹,对此亦无可奈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赵虞却在此刻提醒他道:“刘公,接下来才是关键,也是小子想提出的建议。”
“唔?”刘緈有些不解地说道:“二公子,在你这番逼迫下,那王丹只能屈服……哦,二公子所说关键,怕是汝阳愿意拨出的那笔钱粮多寡吧?哈哈,那就继续。”
说着,他收敛脸上笑容,继续说道:“好吧,待会王某与县丞商量一番,给你鲁阳县拨出一笔钱粮……”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赵虞打断了。
只见赵虞目视着刘緈正色说道:“王公,有些话咱们还是摊开了说吧,此次难民之灾,汝水一带诸县至今仍未受到难民的困扰,全赖南边的诸县替北边诸县挡了灾,包括我鲁阳。为此,我鲁阳县今年的农田,皆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说得直白点,我鲁阳也算是给汝水诸县当了灾,是故,诸县拨出钱粮给予我鲁阳赈济难民,这并非是贵县帮助敝县,而是贵县的自救!……希望王公明白,假如我鲁阳县撑不住了,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汝水诸县,包括贵县。换而言之,汝阳县日后如何,是否会遭殃难民牵连,全在王公一念之间,倘若王公吝啬钱粮,那么,刘某亦不敢对汝阳的安稳做出保证。反之,倘若王公极尽所能相助我鲁阳县,那么,我鲁阳县可以做出保证,替贵县,替汝水诸县挡住这股难民,绝不会使贵县受到难民牵连。”
『……真是凌厉的说辞啊。』
刘緈暗自称赞,连连点头:“是是是,刘公所言极是,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不只是说说而已。”
再次打断了刘緈的话,赵虞指了指鲁阳乡侯,继续说道:“关于贵县能帮助敝县几分,刘某与乡侯早已派人仔细打探,大致也了解汝阳的钱粮情况……当然,在下并不认为王公会在这件事上作假,只是稍微提一句,免得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他双手十指交叉,目视着刘緈再次说道:“好了,现在请让刘某看到王公的诚意。切记,刘某只给王公两次机会,倘若王公把握不住,那么在下与乡侯便立刻回鲁阳县,请。”
“先声夺人,这招厉害了。”
刘緈哈哈一笑,捋着胡须说道:“想来就算是王丹,此刻怕是也不敢再敷衍。”
赵虞拱了拱手说道:“具体需要从汝阳县索要多少钱粮,小子对此并无大概,帮不上什么,还需刘公与父亲大人自己拿主意。”
“诶。”刘緈摆摆手说道:“二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二公子已经帮了许久了。”
“刘公言重了。”
赵虞谦逊地拱了拱手,旋即又补充道:“刘公,除了钱粮以外,想要实施‘以工代赈’,亦需要诸多人手,以看管那些难民,倘若我鲁阳县人手不足,刘公不妨亦向汝阳等汝水诸县提出要求,正如小子方才所言,汝水诸县给予我鲁阳县帮助,实际也是在自救,刘公完全可以提出要求。”
『……唔?这想法不错啊。』
没想到居然还能顺便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一眼,均感到很是意外。
尤其是鲁阳乡侯,他今日带幼年赵虞一同前往汝阳,虽然确实是想看看这个儿子是否还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他没想到的事,这个幼子还真是有智慧,居然把大部分困扰他们的问题都解决了。
『祖宗庇佑,难道这小子果真是从树上摔下来开了智?』
鲁阳乡侯暗暗想到。
鲁阳与汝阳,相距约一百五六十里左右,考虑到车队旁有数十名鲁阳县的县卒步行赶路,拖累了行程的速度,因此这段旅程花费了整整两日工夫,直到第三日,也就是八月初三的午后,这支队伍才堪堪抵达汝阳。
不过相比较启程时,刘緈与鲁阳乡侯此刻信心百倍,因为在途中的时候,他俩与赵虞以“游戏”的方式,已经反复模拟了与汝阳县县令王丹的见面过程,二人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王丹。
而在这件事上,赵虞着实是功不可没。
一行人来到汝阳城内后,先在城内的驿馆落脚,沐浴更衣,毕竟途中一行人基本上没有时间与条件沐浴、更换衣物,而这样直接去见汝阳县的县令,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一个时辰后,待几人沐浴更衣完毕,刘緈与鲁阳乡侯便准备去见汝阳县的县令王丹。
在出发前,刘緈唤来了赵虞,询问赵虞可有兴致与他们一同前去。
赵虞当然不会拒绝,毕竟他也希望能尽快解决鲁阳县的难民问题。
听到赵虞的肯定回答,刘緈非常高兴,笑着说道:“那就拜托二公子到时候在旁提点在下了。”
说着,他笑着对鲁阳乡侯说道:“哈,说真的,若非二公子过于年幼,其实今日之行,单单有二公子出面就完全足够了,那王丹岂是对手?”
“哼。”鲁阳乡侯瞥眼看着赵虞轻哼一声,平静说道:“小孩子经不起夸,刘公莫要过誉了。”
“乡侯过于严厉了。”
刘县令摇了摇头,鉴于这是人家家里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概半个时辰后,刘緈、鲁阳乡侯带着赵虞、静女二人来到了汝阳县的县衙,求见县令王丹。
据赵虞在旁观察,汝阳县的县令王丹,与刘緈年纪相仿,大概也是四十出头的岁数,圆脸短脖,肚子外鼓、大腹便便,看起来有些臃肿,虽然举手投足间也依稀看得出有几分书卷气,但总得来说,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养尊处优,不像是什么清廉的官员。
不过真正让赵虞感觉有些抵触的,还是这位王县令那副倨傲的样子,比刘緈在途中马车上假扮的形象更为傲慢。
这不,待刘緈道明来意后,这位王县令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公谦兄啊,你鲁阳县的事,理当由你鲁阳县自己解决,何以要赖到我汝阳县头上呢?唔?……虽说愚弟有心帮助,但实在很遗憾,我汝阳县近几年受旱情影响太重,再加上又快到年终,今年朝廷税款都还未收足,实在是帮不了贵县什么……当然了,看在公谦兄与乡侯亲自前来的份上,王某也不能不近人情对不对?这样吧,回头我命人给鲁阳县运十车谷物……可不少了。”
听着汝阳县令王丹用那种打发乞丐的口吻说完这话,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怒意。
『这是你自找的!』
二人暗暗想到。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此时那位王县令的作态,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只见他不断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坐在堂中的刘緈与鲁阳乡侯:“两位,两位,那就两成,我愿意拨出我县官仓的两成,支持贵县以工代赈。两位,二成着实少少了……”
在他那恳求的目光下,刘緈呵呵一笑,平静地说道:“王公,你看啊,我鲁阳只是小县,境内的田地也不如贵县多,此番收到难民之灾,今年的收成基本是指望不上了,比如乡侯,乡侯家中的田地,这次几乎全部遭到了难民的偷窃与抢掠……汝阳是大县,倘若难民涌入,损失恐怕要比敝县还要大吧?哦,刘某这并非威胁,仅就事论事。”
片刻之后,王县令满头冷汗地咬了咬牙:“两成半,这是王某最后的让步了!公谦兄,你也是鲁阳县令,你知道我不能亏空官仓……”
“这怎么能算亏空?只是挪用仓粮支援邻县而已,王县令放心,回头刘某定会向朝廷嘉奖王县令。……再过个把月,贵县就能收成了,到时候贵县的官仓不就又能补足了么?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刘緈和善地说道。
“三成!三成!这支最后的退让了!”王丹气急败坏地叫道。
刘緈与鲁阳乡侯对视一眼,二人皆不敢透露心中的欢喜。
他们可从未想过,此行居然能得到那么大的收获。
而就在二人欢喜之际,坐在刘緈身侧的赵虞,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刘緈的衣袖。
『哦,对了,还有人手问题……』
刘緈立刻恍然,笑着对王丹说道:“王公仗义,刘某与乡侯代我鲁阳县诸县民、乡民,感谢王公,感谢汝阳。……钱粮的问题谈妥了,接下来,咱们来谈谈汝阳县出人手的问题吧?”
“啊?”
汝阳县令王丹正要松口气,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珠。
哈?
还要人手?!
………………………………
第二十章:灾情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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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那位看起来略胖的汝阳县令王丹,最终还是屈服了,只见他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不知因何有些惶恐忐忑的脸庞,如丧考妣。
“……好吧,我汝阳县派人前往贵县,协助赈工之事,至于这些人手的日饷……”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鲁阳县令刘緈笑眯眯地打断了:“……当然也是由贵县承担了,对吧,王公?”
“……”王县令欲言又止地看着刘緈,略厚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最后脸上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在这位王县令那夹杂恨意的目光中,刘緈与鲁阳乡侯带着赵虞、静女二人,回绝了前者假惺惺的用饭邀请,心情畅快地离开了汝阳县的县府。
待走出县衙后,刘緈笑着对鲁阳乡侯说道:“这次恐怕是狠狠得罪了这个王奉忠了。”
他口中的王奉忠,即是指的那位王丹、王县令,奉忠乃是其表字。
听到这话,鲁阳乡侯忍不住问道:“我听说这位背后助力不小?”
“啊。”刘緈略带惆怅地点了点头:“他常自诩是王太师的门生,着实是朋党广众啊……”
鲁阳乡侯听得一愣,虽然他常在鲁阳县,对庙堂的大人物不及这位刘緈刘县令了解,但那位王太师,怎么听也知道绝非寻常之辈,他忽然意识到,为何刘緈方才主动去当那个“恶人”。
“刘公……”
仿佛是猜到了鲁阳乡侯的想法,刘緈笑着摆摆手道:“乡侯无需为刘某担忧,在来之前刘某就想好了,哪怕豁出去这个县令不当了,在下亦要彻底解决难民的问题……反正我鲁阳县迄今为止已有不少难民暴毙,此事若被朝廷所知,也难免会被革职,既然横竖如此,我有什么好怕的?……倘若最终难以避免被革职,我夫妇二人,索性就投奔我儿去。”
尽管刘緈看上去只是故作洒脱,但无论是鲁阳乡侯,还是在旁的赵虞,都听得心中颇为敬佩。
“好了,先回驿馆吧。”
指了指停在街道对面小巷里的马车,刘緈与三人说道。
看着刘緈离去的背影,鲁阳乡侯不禁低声称赞了一句,不过这句称赞,反而令赵虞感到有些困惑,忍不住问道:“爹,听你的语气,似乎你与刘公并不是很熟络?”
“很奇怪么?”
鲁阳乡侯并未惊讶于幼子居然能看出来,毕竟此时此刻,尽管他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一次次地提高了对儿子智慧的评价,因此倒也不奇怪于儿子居然能看出这一点。
“刘公三年前才来到我鲁阳担任县令之职,期间我与他并无太多交集,也不曾过多走动……”
“三年都没有太多交集?”赵虞有些惊讶,旋即又忍不住问道:“那在此之前呢?我鲁阳县的县令又是何人?”
鲁阳乡侯没有回应,只是淡淡说道:“走吧,莫让刘公久等了。”
在那一瞬间,赵虞看到了父亲脸上的阴沉表情,心中顿时恍然:鲁阳县的前县令,怕是与这位父亲关系极差。
片刻侯,刘緈、鲁阳乡侯等人登上了来时的马车,准备返回驿馆。
在马车上,刘緈忍不住再次称赞赵虞,说得赵虞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自认为只是沾了某些特殊机遇的光,单论智慧,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比刘緈、鲁阳乡侯厉害。
待众人回到驿馆后,得知此事的鲁阳县尉丁武立刻迎了上来,带着几分急切问道:“刘公,乡侯,不知此行结果如何?”
在他身旁,那些来自鲁阳县的县卒亦是关切地看着。
见此,刘緈看了一眼站在鲁阳乡侯身边的赵虞,旋即哈哈笑道:“天佑我鲁阳县,借助乡侯父子的智慧,汝阳县的王县令终于答应帮助我县。”
“愧不敢当。”
在鲁阳乡侯不敢居功的谦逊声中,丁武丁县尉与在旁的县卒皆欢呼起来。
这也难怪,毕竟这位丁县尉也好,在旁的县卒也罢,基本上都是鲁阳县本地人,难民的困扰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当然也希望尽快解决难民的问题。
鉴于此时离黄昏用饭尚有一段时间,赵虞本想到汝阳县的街道上逛逛,见识一番古代的风情,毕竟汝阳县那可是比鲁阳县更胜一筹的大县,别说赵虞,就连静女都有些向往。
但眼瞅着鲁阳乡侯丝毫没有带二人到街上转转的意思,赵虞也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他们此行是来寻求汝水诸县帮助的,而不是来游玩的。
次日,即八月初四,已经在汝阳县达成目的的众人,启程前往其他几个汝水一带的县城,他们的下一站,乃是汝阳东边的阳人县。
据刘緈在途中介绍,相比较汝阳县,阳人县稍稍逊色一些,但也并非鲁阳县可比,县城的财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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