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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乱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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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殿里的?”璃雅扶她起来坐在一边轻声问道。
“奴婢是尚食局司药下的掌药史,先前多次被何有澄纠缠,但在尚食局他也不敢乱来,今日一早紫轩殿的红梅去找我,说淑妃娘娘在畅音阁里发现有人私藏丹药,让我过来看一眼是不是我掌管的药,谁知一到这就被何有澄拖了进来……”小秋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紫轩殿的人怎么会帮何有澄做这种事?”璃雅蹙眉。
“娘娘难道不知,仇公公与宫外的司马大人关系密切,连仇公公娶的夫人都是司马大人的门生、殿中侍御史胡荣的女儿,宫里有些身份的公公都听淑妃娘娘差遣,自然与她殿里的那些宫女熟络些。”
“朝中大臣把女儿嫁给一个太监?”璃雅竟不知世上居然会有这等不耻之徒。
“这在大周没什么稀奇,前朝的禁军左中尉就娶了一个县令的女儿,那个县令靠着这层关系一直升到刺史。现今宫里几个有权有势的公公,哪个不是娶的做官的女儿为妻。”
璃雅震惊过后,明白自己今日救了小秋,可能会给日后惹来无穷麻烦,须得早作打算才是。烦乱间忽然想起一事:“何有澄说月梅听到些不该听的话,又因为不同意跟了那个仇裳才死的,你可知其中详情?”
小秋摇摇头:“奴婢也是刚听他说才知道月梅死了,不过奴婢知道,仇裳很早就看上月梅了,月梅一直没同意,这次恐怕真如何有澄所说,月梅听到了淑妃娘娘或者仇公公什么事,不过我想就算她真的跟了仇裳也得被他们灭口。”
这时珠儿已取了一套宫女装来,璃雅把衣服放在小秋手中:“我原本想把你要到我院子里去躲开那些阉人,现在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在宫里活多久,你只要不再独自出来,在尚食局还是安全的。快换上衣服,我让珠儿送你回去吧。”
小秋又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奴婢连累了娘娘,日后只要娘娘用得到的地方,奴婢粉身碎骨也会报答。”
璃雅笑了笑:“我这几年野惯了,性子本就不适合在这里,又没有显贵娘家可以依托,虽贵为魏国公主,还不如皇上身边一个太监身份贵重,就算今日不是帮你,他日也会惹上别的人和事,你不必内疚,快换上衣服回去吧。”接着对珠儿说道:“你一会送小秋,我先回竹苑了。”
“娘娘不是还要去延喜殿找宓妃娘娘么?”珠儿问道。
“不必了,你送完小秋也早些回去。”说完璃雅对小秋点点头,离开了畅音阁。
当天晚上宓妃就听说了这件事。内侍局的人把事情原委告诉宓妃的贴身侍女莺儿、莺儿转述给宓妃的时候,她只冷笑一声:“兄长说她智勇双全,让我收为己用,原来也只是个莽撞之徒,看来她在宫里不会待多久了。”
………………………………
8 猝不及防
璃雅出了畅音阁后独自心烦意乱的走着,路过尚宫局外想起宝音被调往这里做杂役,现在的她急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倾吐满腹的苦水,进入尚宫局打听了数人才在最里处的一间库房找到正灰头土脸整理物件的宝音。
“公主,你怎么来了!”宝音看到璃雅惊喜的叫道。
“去我那说吧。”璃雅拽过宝音往外就走,一直回到竹苑进了竹林才停下,径直坐上一块大石叹道:“你和明安不在,我自己过的好生苦闷。”
“有人欺负公主了吗?”
“眼下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这宫里处处都是坑,一不小心踩下去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璃雅把今日遭遇及可能的后果分析给宝音听,说完仰头躺在青石上看着蓝天:“十二岁从王帐离开去往邺城后,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经历那噩梦般的勾心斗角,没想到过了六年,幼时学的本事又要在这里用上。”
宝音从小在王帐与璃雅为伴,后来璃雅去了邺城便再没见过,直到今年年初得知她要作为侍子和亲,宝音才主动要求与明安一起作为陪嫁丫鬟跟着过来。她心疼的看着璃雅,这个自幼就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以求生存,鉴貌辨人谋求出路的公主,认定只有六王子安伽提可以带她脱离王帐的囚笼,不懈努力下终于获得六王子的怜爱和庇护,后来带她去了邺城,没想到六年过后,又来到这座森暗恐怖更甚于王帐的永昌皇宫。
“宝音至今都想不通,公主为何会自告奋勇作为侍子来和亲?”
“父汗的那些兄弟和儿子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盯着汗位,六哥若不是早早置身事外去了邺城,恐怕在前年的斡尔朵内乱中就身首异处了,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居然派出刺客去邺城,若不是六哥的手下拼死相互,真不知我还有没有命活到现在。王帐的那些手足兄弟是靠不住了,我只有来到大周,获得皇帝的宠信才能帮六哥,原以为有小时候的经历,混迹后宫不会多么困难,现在才知道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
“去年邺城轰动一时的那批刺客是王帐的人?那六王子可查出是谁了么?”宝音惊道。
“不是三哥就是王叔安介慕,现在看来,那就是安介慕了,他不但杀了三哥和大哥,夺了汗位,还把六哥逼到金水江,哼,他以为我们这次真的不敢降周么!”
“那公主现在准备怎么办?”宝音担忧的问道。
璃雅跳下青石来回踱步,顺手折下一根竹枝咬在嘴中沉思,想了许久,又折下两根跳坐回宝音旁边,把三根竹枝递到她手中:“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这几个月来低眉顺耳规规矩矩的听话已经没用了,需得尽快找个靠山,否则以那帮阉党势力对付在宫里毫无根基的我易如反掌。眼下有三条路可以选。”璃雅指着宝音手中三根竹枝:“淑妃,宓妃,皇上。你说选哪个?”
宝音一脸茫然的看着竹子:“不是三个都该选吗?”
璃雅摇摇头,似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以淑妃父女与仇安的关系,如果我倒在淑妃旗下让她认为我有利用价值,那仇安也会顺势来拉拢我,这样危机就暂时解除了,但也很有可能给日后埋下隐患,因为当今皇上并不是任由仇安和司马贺恣意纵横的傀儡,否则就不会用李谦去制衡司马贺。倘若司马贺与仇安日后失势,不但我自己性命难保,六哥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说到这里,璃雅拿过第一根竹子掰断,目光落向第二根。
“第二条路是宓妃,她虽然看上去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但这种人一旦结交,便是肝胆相照,远比淑妃那种笑面虎的信任更难得,最主要的是,结交了宓妃,就是结交了她的兄长李谦,这对六哥日后夺位立足将会大有裨益。”
宝音有些不解:“听说李谦是借门荫入仕,从前在辽州、朔州轮番任职,又调到江南多年,治理地方确实有一套,但回京也没几年时间,为何大家提起他都又怕又服的?”
璃雅来之前,安伽提特意让人帮她调查过李谦与司马贺等人,是以宝音一问,璃雅便脱口而出:“他字鸣挥,出身河西府最大的士族李家。二百余年来,李氏族内先后出过四个皇后六个贵妃,名臣良将更是数不胜数。李谦的高祖在一次内乱中建立奇功,被封为靖远侯世袭罔替,同时期的另外几个封爵功臣后辈人才逐渐凋零,只有李家始终守得爵位,代代名士辈出。李谦靠门荫入仕高居百官之首,时常受到司马贺那帮科举出身的官员排挤,但不得不承认他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能力,在北境统辖六州时,军纪严明,人心归向,那时我们魏国和奚族摄于李谦威名,秋毫不敢进犯。这几年入朝辅政后,整军备武,意略纵横,实为王佐之才。若得此人和宓妃相助,那些阉人必定有所顾忌,只是我愤于他挑拨鬲昆袭我魏国,在承天门外毫不客气的说了那一顿,也不知他会不会放在心上。再者,宓妃在宫里虽然威势极大,但并无恩宠,皇上只是看在她兄长面子才任其嚣张,若与她结交,也只能保一时无虞,皇上为了牵制司马贺和仇安才重用李谦,那司马贺与仇安倒台之后呢,李家还会不会有现在的威风?”
宝音以为璃雅要放弃这条路,准备替她掰断第二根竹子,被璃雅拿过去看了看放在一旁。宝音举着第三根竹子:“最后一条路了。”
“第三条路就是皇上。姜昱……”璃雅默念,从刚进京时含章殿仅有的一次见面来看,此人城府之深不亚于李谦,又比李谦更多了几分神秘,让她一时还看不透,若要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投奔于他,必须得知他心中所想,投其所好,获其信任,而自己距离这一步似乎还有些遥远。
“其实现在看来,第二和第三条路并不冲突,结交宓妃不代表就是不选皇上,但天子自古多疑,他对李家势力也是颇为忌惮,眼下只是不得已而用之,我们不妨暂时两条都选,只是要做好准备,以防日后清算李家的时候,我们能够从容脱身。”璃雅想通后把两根竹枝都放起来,神色明显变得轻松,宝音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公主是有主意了,可惜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上。”
璃雅拍怕宝音肩膀:“对不起宝音,是我连累了你和明安,再忍一忍,我会站稳脚跟,想办法帮六哥缓解现在的处境,帮你和明安安排好的差事,再也不用受那帮奴才的气。”
然而没等璃雅想出完全之策,事情就开始偏离她预想的轨道。
初二一早,紫轩殿来人传话,淑妃今日气色好转,各殿嫔妃午时前往紫轩殿,补上昨日未说之事。待璃雅和珠儿出门后,何有澄就来到竹苑找到海棠,让她帮忙去趟尚食局向小秋就昨天的事道歉,顺便劝劝小秋接纳了他。
海棠很不愿去,却又不敢当面拒绝何有澄,为难的说道:“我与小秋虽是同乡,但职分不同,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突然去找她提这事怕是不妥吧。”
何有澄拿出一串莹白珍珠放在海棠手里:“这是仇公公赏的,你只要把我的意思带到,成不成都不会怪你,起码她知道我的好意,不会再恨我就行。”
海棠无奈:“好吧,我午后去找小秋试试。”
“午后不行,我已经打探好了,司药房的典药史这会去了紫轩殿,其他女官也不在,正好小秋一人在药房,你现在过去正好。”不由分说拉着海棠就往外走,“我这还有一串更大的珠子,你去司药房,我就在尚食局门口等着,等你出来后这串珠子也是你的了。”说着果然又拿出一串拇指盖大小的珠子晃了晃,海棠想就替他去给小秋道个歉也无大碍,总好过得罪这个小人,于是收下先前那串珍珠,与何有澄一起往尚食局而去。
何有澄离开竹苑时看了一眼院中正在扫地的小太监白五,白五微微点头,在他们离开后立即放下扫帚,避过厨房择菜的茹姑和后院劈柴的小允子,悄悄潜进了璃雅的寝屋。
璃雅和珠儿从紫轩殿回竹苑的路上正好碰到往回走的海棠,得知何有澄让她做说客去找小秋时,珠儿嗤鼻笑道:“何有澄还不死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璃雅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一会没也没个头绪,索性不再理会。
次日傍晚,快到院子落锁时间,去内宫局领夏衣的珠儿还没回来,璃雅正想着要不要让海棠出去找找,突然来了一队宫廷侍卫把竹苑围了起来,璃雅上前去问,领头一人只冷冰冰的说了句“末将奉命看守嫌犯,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出去,请婕妤娘娘在此不要动,其他人进去搜”,之后什么也不说就杵在那,还派一团人围住璃雅,直到有人拿了一个布包从寝屋出去,那侍卫才放了璃雅,却带走了海棠,还留下一队人守在院门口不让里面的人出去,任璃雅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应声,茹姑让小允子把璃雅拽进屋关上门安抚她:“娘娘不要激动,先想想他们刚才从娘娘屋里拿走的是什么东西,与海棠有什么关系,咱们好想想对策。”
璃雅回忆刚才看到侍卫手里的包袱,是块普通灰布所包,却显然不是她的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在屋里焦急等待。
没过多久,珠儿行色匆匆的跑回来急道:“娘娘不好了,海棠被抓到紫轩宫去问话,说她跟淑妃娘娘小产有关。”
“什么?淑妃小产了!什么时候的事?”璃雅一惊,淑妃怀孕到现在才两个多月,宫里就开始盛传只要她这次再生个皇子就能封后了,不想却在这个时候小产,而且跟自己的丫头有关系,心里不由得突突直跳,让珠儿把事情细说给她。
珠儿从内宫局回来途中骤闻淑妃小产,据说太医在淑妃的食具中发现了朱砂痕迹,就跟着两个小宫女去紫轩殿想瞧瞧热闹。紫轩殿周围已三三两两聚了好些宫人,听他们说皇上已在里面,仇安正亲自审问平日伺候淑妃的几个宫女,不一会又派人带侍卫去封了竹苑和司药房,把海棠和小秋带到紫轩殿,珠儿正挤在人群里,一听审讯海棠,吓得腿脚登时发软,从人群中悄悄溜出来跑回竹苑。
璃雅眉尖微蹙,昨天何有澄才托海棠去找过小秋,今日她俩就与淑妃小产扯上了关系,正沉思间,几个太监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直言皇上命安婕妤去紫轩殿走一趟。
璃雅已经有了一丝头绪,但仍有些地方不明白,需要知道更多细节来佐证,当面对质也好,这样也能在皇上面前把话讲清楚,于是向面如土色的珠儿笑了笑:“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
9 峰回路转
到紫轩殿时,海棠和小秋正在地上跪着,何有澄略显得意的站在旁边,姜昱亲自坐在殿上审问,杨钦、仇安分列左右,姜昱的贴身小太监旺儿站在仇安下首,下方还有几个闻讯而来的妃嫔,看到璃雅到来,各自露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璃雅进殿后细细打量殿中诸人的神色,尤其是姜昱、仇安和宓妃,看的姜昱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直接问她:“你为何要毒害龙裔?”
璃雅忙敛目答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希望陛下不要随便给臣妾扣帽子。淑妃娘娘的事臣妾也是刚刚听闻,还望陛下先把整件事告知臣妾,也好让臣妾死的明白”
这时淑妃由香梅搀着从内室走了出来,眼睛红肿身体虚弱,姜昱立时起身去扶住:“怎么不在里面躺着,这会出来干什么?”
淑妃悲愤说道:“臣妾要出来问问那个下毒的,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为何不干脆连我一起毒死算了!”
“朕现在正在问,你既已出来,就坐这一起听听吧。”待淑妃靠在他身边坐定,姜昱示意杨钦把事情经过向璃雅说一遍。
“回婕妤娘娘,淑妃娘娘今日用完午膳后不到一个时辰开始腹痛,等太医来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后来在淑妃娘娘用过的饭食残渣中发现了朱砂。这朱砂对常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对胎儿却是极其危险。事发后咱家先让人去查了存有朱砂的太医署和司药房,发现司药房的朱砂存量与账目对不上,管药房的小秋平日不怎么与尚食局外的人来往,但昨日却有人看见海棠特意找过她,接着派人去搜查竹苑,果然从婕妤娘娘的箱笼里找到一包朱砂。刚才问了海棠和小秋,却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只有劳烦婕妤娘娘亲来向皇上解释一下。”
璃雅顺着杨钦所指看向地上散开来的一个小包袱,不由一声冷笑:“真是人赃俱获,陛下凭此就认定是我做的?”
“你自己都说人赃俱获,朕为何就不能认定是你做的?”
“好,若真是我指使的,那陛下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住在冷宫一般的竹苑里,远离你们视线之外,淑妃就是做了皇后,与我也全然不相干,淑妃失了皇子,对我也没一丝好处,我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对我全无利益之事。再者,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若我真想做这件事,我会有不下三种办法能让那个胎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断然不会在碗里留下药痕、司药房留下账目不符这么大的漏洞让你们去查。现在把这盆脏水泼到了我头上,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猜测,这件事目的不外乎三个:一是为了让我从这后宫消失,二是要找个替罪羔羊,我不走运的撞上了,无论是其中哪个目的,最终都是为了第三个:除掉淑妃娘娘腹中的胎儿。”
尽管证据确凿,但璃雅说的合情合理,姜昱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可以辩驳,这时淑妃在旁点头:“璃妹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陛下想想,既然臣妾的孩子能否平安出生都与她没有关系,那到底是谁对臣妾和这个孩子视为眼中钉呢?而且这个人还与璃妹妹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能指使璃妹妹去替她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姜昱已有三位皇子,除了皇长子姜遥外,另外两个皇子生母都出身低微,争储基本无望,代为抚养皇长子的邓婕妤是故皇后生前贴身侍女,虽有婕妤的名分,却从未被临幸过,平日无事几乎不出紫薇殿大门,剩下妃嫔中能称得上视淑妃为眼中钉的只有宓妃李锦宜,她兄长李谦在前朝与淑妃的父亲明争暗斗,她们就在后宫针锋相对。淑妃这时话中所指的,众人第一个念头都是宓妃无疑。
仇安忽道:“陛下,昨日收到安伽提托辽州刺史张怀远送来的密信,他已有降周之意,但须要左相靖远侯亲去他们营帐详谈,这两位可都是人中龙凤,尚未见面,各自的妹子就先在后宫联手上了……”
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宓妃鄙夷的看了仇安一眼:“你何时见我做事还需与别人联手?”
仇安点到即止,姜昱心里却是一震。对安伽提来说,降周是眼下的明智之举,但他一直举棋不定,一是试探大周朝廷的态度,二来也想坐地起价,以手中两万兵力为后盾,要个归降后的好差事,若真按他要求派李谦前去和谈,使两人达成某种默契,恐怕会给日后留下不小的祸患。
而眼前这件事,姜昱虽清楚璃雅清白,但也须提防她们在后宫结党与前朝呼应,安伽提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只与璃雅最为亲近,眼下这个关节眼上,既不能处置璃雅逼急了安伽提,也不能就此对司马君玉小产一事不了了之,仇安和司马贺安排这一出,就是要把李锦宜和璃雅都扳倒了,既能打压李谦,又逼了反安伽提,来达到他们先前主张出兵攻打魏国的目的。
姜昱心里千头万绪,璃雅也飞快思索脱困之法,来之前就已想到了几种可能,现在看来或许他们要对付的原本是宓妃,自己因得罪何有澄才被牵连进来,但到底真是宓妃做的还是他们故意设计陷害,璃雅思虑再三,决定试探一下,于是提步上前,微笑着看向淑妃说道:
“臣妾随六哥在邺城戍边期间曾偶遇名师授岐黄之术,今日说了半天姐姐小产的原因,却还不知道姐姐身体现下如何,可否让臣妾把脉看看,也确认下姐姐的孩儿是不是因朱砂之毒没了的?”
“太医院院首张大人难道不比你在乡野之间学的那点伎俩强?本宫不需要你假惺惺做好人。”淑妃语气冷硬,脸上却掠过一丝慌乱,还在不经意间看了仇安一眼,璃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又问了姜昱一遍,姜昱拍拍淑妃肩膀:“把个脉而已,谅她也不敢在朕眼皮底下做什么手脚。”
璃雅装模作样的把手指搭在淑妃左腕上,过了会又让她换右臂来切脉许久,然后郑重起身退后行礼:“启禀陛下,淑妃姐姐腹内胎儿安然无恙。”
“什么?”“真的!?”“啊?”殿内四下各种声音响起,璃雅退后行礼所站的位置正好能把姜昱、淑妃、仇安和站在下首的宓妃表情看个真切。
此前淑妃请脉都是太医院院首张霑负责,张霑是淑妃表兄,年纪不大就能当上院首全凭司马贺与淑妃的关系。璃雅话音刚落,姜昱扫了眼殿内诸人,指了指珠儿:“你立即去太医院把所有当值太医全叫来。”
璃雅暗暗好笑,这种事皇上不派自己身边的旺儿,却让珠儿去,定是怕他也是仇安的人,威胁那几个太医说什么违心的话来,看来这个皇上真是可怜到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几名太医会诊结果当然与璃雅说的不同,却与院首张太医的也有出入。淑妃孩子确实已经没了,不过不是今日,而是最少已经掉了七日了。
得知这个结果,殿内又是一阵哗然,淑妃脸上面如死灰,她诬陷璃雅和宓妃已成事实,姜昱念她痛失胎儿不予追究,但张霑隐瞒实情,必须严办,淑妃一听立刻跪下求情:
“此事是臣妾要求张太医隐瞒的,他说臣妾是被人下了药才没了孩子,但一时什么也查不出来,臣妾想先暂时隐瞒消息,凶手看没有动静会以为没有得手而继续下药,到时候就可以引蛇出洞,谁知过了六七日还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臣妾就设了这个计,希望凶手以为得逞后露出马脚来。望陛下体谅臣妾,饶过张太医。”
姜昱看向张霑:“是吗?”
张霑回道:“确如娘娘所说,七日前娘娘腹痛见红,臣赶到时胎儿已经不保,但下药之人显然只想要拿掉孩子,娘娘本来体质虚弱,但那几日像是事先服用了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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