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有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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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是不去惹爷爷生气。

　　　　裴先来找申青，是考虑再三的，想过她会推诿，或者是敷衍，却没有想过在他还没有说出任何事和条件的时候，她会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拒绝，心里登时感觉有些气结，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公公，她这是什么态度？！

　　　　裴先业却率先沉不住气，哪怕申青用的口吻对两个长辈都很尊敬，他也依旧不满，腾地站起来，他气得想砸杯子！“申青！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是什么意思？！”

　　　　申青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站直的过程，双手掌心贴着腹沟的衣料往下一捋，避免褶皱，她嘴角噙着笑意，很温和，眼角眉稍都不见丝毫愠色，此时看起来修养极好，“二叔，您别生气，我再给你换杯热茶？”

　　　　“别假好心！”裴先业像吃了炸弹，垂目看一眼还坐着的裴先，声音也大起来，“大哥！你看看你这儿媳妇！你还指望着她以后给你尽孝？我看不气死人不错！”

　　　　裴先裴先业冷静，他不想吵架，到时候一宅子人都吵了过来，站起来，抬手虚压了压，“先业，你先别吵，阿青还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事。”

　　　　裴先业一口气顺来，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脾气发得也的确是不对，悻悻的坐下。

　　　　申青淡然一笑，遂也重新坐了下来。

　　　　裴先坐下后，眸有悲怆之色溢出眼框，道，“阿青，我直跟你说了吧，你歆瑶姑姑现在很苦，我们都想把她接出来，她算犯了天大的错，这么二十来年了，也够了啊，你那天也看到了，她住的那种地方，她和一个佣人……”

　　　　裴先业听后，已有纹路的眼角一皱，眼珠子发了红。

　　　　申青心里咯噔一跳，歆瑶姑姑！

　　　　果然不是她能惹的事。

　　　　现在裴家的家主是爷爷，她不能再去拂爷爷的任何决定，要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家，不是人性化可以的。

　　　　爷爷说过什么

　　　　身为长房的大少奶奶，以身破坏裴家家主亲自立下的家规，视裴家家主威严为无物，知不知错？

　　　　知错！

　　　　知错必须要改，而不是屡教不改，为了那个鬼地方，她还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代价太大……

　　　　放在膝的手指，绻紧后，松开。“爸爸，歆瑶姑姑的事情，爷爷有他的难处和出发点……”

　　　　裴先怕裴先业脾气一来又要吵闹，便抢在他发火的前一秒，劝着申青，“阿青，当年你也犯了错，我们大家不也原谅你了吗？你应该能体会你歆瑶姑姑的那种心情吧？她也希望被原谅，也希望能好好生活，她已经被惩罚了二十一年，耽误了二十一年了，现在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关在那种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分明是不合法的啊！爸爸平时偏袒你，你去跟他说说，一定有用，他会听的。”

　　　　申青心想，这是不是是传说的感同身受？

　　　　公公想让她感同身受，然后想办法帮歆瑶姑姑？

　　　　的确是感同身受了，可爷爷当时给自己机会，是因为她肯认错，而且心甘情愿，没有半点逃避的意思。

　　　　但是爷爷讲过歆瑶姑姑的事，她直到现在也不肯认错，爷爷很失望，痛心疾首，自己的女儿关在那种地方，他不心疼吗？

　　　　他心疼也只能把这份感情放在另外一个犯了弥天大错的女孩身，用他没有付出去的真情和智慧把那个女孩当成自己知错不改的女儿一般慢慢教导、栽培，给她磨练，让她成长。

　　　　不愿意把歆瑶姑姑放出来，真的是爷爷单方面不肯吗？

　　　　在这个不肯的过程，又有多少人能去理解他的痛苦？

　　　　“也许爷爷要的只是歆瑶姑姑认个错，并且要她的保证和改变。”申青先看了裴先，等对方的眼睛凝向她时，她一笑，又将眸光转身裴先业。

　　　　裴先业再次站起来，他没有方才的声音大，但明显是强压着怒意，“申青！你直说，帮还是不帮！”

　　　　“二叔，这个忙，我不能帮。”申青字字拒绝，声音并不铿锵，却绵绵有力，态势不高的情况下，带着她独有的暗藏的气势，“爸，二叔，这是爷爷和姑姑之间的心结，爷爷现在身体不好，积不得气，而且歆瑶姑姑的态度也并不见得会跟爷爷服软，所以无论如何，爷爷那里，我都不会去说关于歆瑶姑姑的事。”

　　　　“申青！你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裴先站起，厉声斥责！

　　　　这一次裴先业真是砸了杯子，面对申青这样的拒绝，像是有人一刀砍断了他的救命稻草似的，他指着申青，气急败坏，“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大少奶奶了！也不看看当初你是怎么进的门！”

　　　　申青在裴先业操起杯子往地砸的时候快速站起，退后一步，满地的碎片，茶叶，茶水，申青依旧平静淡然，看到公公和二叔这般不顾形象的样子，她深深的知道歆瑶姑姑这个妹妹或许真的很重要。

　　　　但是无论是公公和二叔的谁，他们在她心的位置都没有爷爷重要。

　　　　她不能仗着爷爷的偏袒而去伤害他，一次已经够了，害得自己流了产，害得爷爷吐了血，再也不要了。

　　　　口气微微有些转硬，气势也慢慢来，“二叔，您这样急，也解决不了问题，解铃还需要系铃人，您们一味的要我去劝爷爷把歆瑶姑姑放出来，可是问题的本质不在这里，本质是歆瑶姑姑不肯拿出能让自己走出禁园的东西来交换，难道爸爸和二叔不觉得是这样吗？”

　　　　申青不喜欢去管些闲事，但不管闲事不代表她什么也不懂，不会在心里去分析。

　　　　有些事，即便不问爷爷，她也能猜到一些矛盾，虽然不能细化到具体的事件，总归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裴先业看不惯申青讲话的口气和态度，更讨厌她最后那句反问，分明是质问！“申青！别仗着锦弦现在有那么点宠你，你可以这样目无长辈！”

　　　　宠？呵，申青心里凄凉一笑，“二叔，是因为我心里有长辈，所以才不去招爷爷生气。”

　　　　申青的再次顶撞，气得裴先业身侧的手颤得想要扬起来，“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你二叔这样讲话！”那巴掌说着伦了起来。

　　　　厅门一直大开，裴锦弦长步如箭，铁青着脸冲到了申青前面，大掌一扬，接住裴先业要甩下来的巴掌，他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杻动了一下，而后眸里渐渐溢了光。

　　　　申青呼吸一滞！

　　　　裴先不料裴锦弦这时候赶了回来！

　　　　而裴先业又尴尬又岔然，看到裴锦弦握住自己的手腕，禁一时失语。

　　　　裴锦弦眸里光却是深而繁复，他身材高颀修长，俊脸明明生得雅秀精致，偏偏此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冷冽沉练下来的霸气，声音幽冷低沉，轻轻斜牵了嘴角，有那么一丝邪气，“二叔，阿青如果仗着我宠的时候都不能好好讲话，那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讲话？”

　　　　裴锦弦说的是好好讲话，而非裴先业说的，“敢对你二叔这样讲话！”

　　　　申青闻言，心房处陡然酸胀发麻，那股酸胀感竟传到了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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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线索真相

　　　　裴先业凝向裴锦弦略带审视却深度不满的凤眸，初始只是失语，这时倒生起一抹心惊。

　　　　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神韵，竟与父亲偶尔流露出来的眼神如此的相似，明明是反问，问而已，却清楚的透露着不问而答的凛然和专横！

　　　　裴先见蕴藏的对峙气焰一阵阵涨高，绕过茶机走到申青对面，与裴先业站在一起，看向裴锦弦，劝道，“锦弦，小事情而已。”

　　　　裴锦弦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嗤一笑，“小事情？爸，您觉得今天这事情还叫小事情吗？”

　　　　裴先被拂了颜面，心感尴尬，不悦道，“我找自己儿媳妇聊点事情都不可以？！”

　　　　裴锦弦把裴先业的手腕一松一推，顺手拉过站在身后的申青，直直凛视着自己的父亲，“爸，您们做事情，有什么不可以？次我不在，几房人联合起来对阿青执行家法，您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平息爷爷怒气可以的事情，偏偏跟着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次我不在，可以让阿青流产，今天我不在，这是又要预备扇她耳光？梧桐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除了爷爷以外的人来打的？！”

　　　　裴先面对裴锦弦的质问，提则悔痛，对申青流产的事，他本是可以做爷爷的人……殇痛之际纳然缄口。

　　　　裴锦弦最后一句口气极重，音量拉高时双目欲瞠开一般，瞪住裴先业，“二叔，您要打人，先看清要打谁，您刚才要打的人是梧桐苑的少奶奶！裴家大少爷的正妻！未来裴家的当家主母！更是如您刚刚说的，仗着裴锦弦宠着的女人！”

　　　　裴先业此时感到裴锦弦怒意待发，竟怯然不敢再去对薄，气势也软了下来，“锦弦，误会，误会。”

　　　　申青对裴家的长辈一直都是能不招惹绝不招惹，能躲躲，能避避，因为他们总是拿长辈说事，她一个晚辈，不管情不情愿，都得俯首听诰。

　　　　从来不曾敢想过自己是梧桐苑的少奶奶，大少爷的正妻，未来主母，这些东西仿佛只是一个华丽虚渺海市蜃楼，她从未觉得有人会拿这些身份当回事。

　　　　次爷爷说她没有长房太太该有的威严，任人欺凌，知不知错。

　　　　正因为知错，所以今天她出言否决。

　　　　她不能什么事都被人牵着走，因为她是长房的大少奶奶。

　　　　可裴锦弦最后一句话，才说到了重点，裴锦弦宠着的女人。

　　　　他不宠她，一切的头衔都是虚无的。

　　　　他宠她，只要一句话，便没人敢动她，除了爷爷。

　　　　暖暖痒痒的温泉，顺着方才酸涨的气体一起，在体内循环，连手指都温暖了起来，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锦弦，算了吧。”

　　　　钟妈在楼下，一直都忐忑不安，裴家的佣人不能去干涉主子做事，她不能去劝什么，所以端了汤碗下楼，便给裴锦弦打了电话。

　　　　后来听到楼摔碎器皿的声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好在大少爷赶了回来。

　　　　看到楼道有人下来，只瞥了一眼，钟妈便马装作很忙的样子，拿着抹布东擦西拭。

　　　　裴先业知道裴锦弦回来得蹊跷，一看钟妈鬼鬼祟祟的样子心底一下子清明了，走到了门口，“当下人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钟妈装听不懂，笑呵呵的走过去，给两人拿鞋，“先生，二叔，你们不再坐会啊？”

　　　　裴先业穿好鞋后，怒睨钟妈，“裴家什么时候容许下人嚼舌根子了？！”

　　　　钟妈一惊，再也笑不出来，下人嚼舌根子在裴家可是大忌，脸尴尬又惶然，“呃”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裴锦弦一个人走下来，西装已经脱了，家里温度适宜，他习惯性的卷起了袖子，“二叔，自从次禁园的事情出了后，我给梧桐苑的人打过招呼，不管有什么人来这边，或者说阿青出了梧桐苑去了哪里，都必须给我打电话。这算什么嚼舌根，不过是拿工资，做工作罢了。”

　　　　钟妈心里一松，朝着裴锦弦感激一笑。

　　　　裴先业虽然是被裴锦弦震住，但心里总归不快，鼻腔里轻“哼”一声，转身走。

　　　　裴先穿好鞋，语重心长，“锦弦，你歆瑶姑姑的事，让阿青和你爷爷商量一下吧，我和你二叔都觉得阿青说话能有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爷爷对阿青好，必然是有原因的。”

　　　　裴锦弦凤眸微凉，低缓道，“爸，别人想把阿青当枪使，她是您的儿媳，难道您也忍心把她当枪使？如果我今天晚归，您们是不是要逼着她大晚去找爷爷？”

　　　　裴先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直愣然，最后什么也没再说，离开了梧桐苑……

　　　　夜色悠懒，枝桠挂着摇摇欲坠的星月。裴锦弦晚喝了些酒，还有些酒气，将申青翻来翻去的看了一遍，“真没打你？”

　　　　“没”，申青在被子里光溜溜的，心忖，哪有这样检查的，“不是应酬吗？”

　　　　“嗯，应酬完了，得回来应酬你。”匍在她的身，勾起她的腿……

　　　　唇舌几番缠绵，呼吸，越来越急…………

　　　　白珊站茉园的顶楼，望向梧桐苑的方向，可她除了看到房瓦青黑，有夜灯隐隐溢光，其他一无所获。

　　　　再次打电话回绝裴锦枫，她觉得自己吃错药了。

　　　　她不信任那个男人，他们之间存在一个共通点，是要申青和裴锦弦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分开，都不是孩子了，自然懂得生拉硬扯的，会让他们彼此更记得对方。

　　　　但也有一个矛盾点，她要裴锦弦可以伤害申青。

　　　　而裴锦枫却恰恰相反。

　　　　自己在裴家势单力薄，裴锦枫又野心勃勃的样子，她以前担心自己被他利用算计，现在依旧是。

　　　　可他们现在的情况是，知道对方的底，谁也不会出卖谁。

　　　　申青照顾了裴锦弦三年，其实很多事没有那么复杂，她还能再等等。

　　　　大不了当申青是裴锦弦以前在外面搞的那些女人好了。

　　　　这样想了过后，白珊终于释然一叹……

　　　　裴锦弦洗好澡后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让申青先睡，他楼查点东西。

　　　　穿着睡袍了三楼，走进房裴锦弦才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大哥。”

　　　　“嗯。”申凯这一声，并没有半点调侃之意，说明他很认真，“锦弦，次的事情我查到点眉目，看来是我们申家惹的仇，找你头来了。”

　　　　“怎么说？”裴锦弦站到窗边，看向窗外，洗好澡出来看到申凯一条信息发到手机，说小五睡了打电话给他。

　　　　申凯坐在房的椅子，面前摆着一个a4大的绘画本，本子画着箭头，圆圈，有字，有符号，像在做一个公式的证明题，俊眉深锁，笔尖在本子又画一个圈，里面写了一个“d”，键头画出去，指向“申”，“申”字后又画一个键头，指向“裴”。

　　　　他沉沉的呼了口气，“我现在也不敢确信，证据零星散乱，到处都是，又到处都是些没用的。但目前来说，那个女人可能是从d城过来的，d城你知道，我们家的矿在那边，次发生矿难，媒体那么快，事情闹得那么凶，明明处理好了的事情过后又横生枝节，一看是有人想闹事。”

　　　　申凯顿了顿，人往后一靠，“我想了两个原因，一是你与人结仇，有人想趁机除了你，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二是申家的矿影响到了当地矿主的利益。很多人想吃下那个矿，毕竟以后规整，小矿都不好生存。但申家是大矿，从没有想过出让。而岌岌可危的时候，你又出面摆平那件事并承认矿现在是你的，矛头自然对准了你。我觉得一和二，各占百分之五十，你觉得这样分析，有没有道理？”

　　　　裴锦弦回想次酒被下毒的事，眸色也不免凝重起来，“只能查到她来自d城？”

　　　　申青道，“这个线索，还属于臆测，从你酒杯里的提练物分析，这种东西是用好几种有毒物质提练，提练得也非常精细，还去了色味，不但有化学成份，还加了强损性毒草提练物，这个毒剂，是专业杀手所用的，次d城一起命案，用的同样的毒，而死的人，也是一个矿主。所以……”

　　　　裴锦弦坐在桌，空着手撑着桌面，不禁一紧，“所以，你觉得是因为申家的矿才引来的事？”

　　　　“百分之五十。”

　　　　“有怀疑的对象？”

　　　　“次那个矿主死了没几个月，矿井卖了，买矿的家族，姓梅，跟d城当地政aa府交好。”

　　　　裴锦弦捏拳抵了一下眉心，“这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只有两条路了，要么这个矿的股份还一直在我头查到底，要么我把股份还给申家，却不能再查，大哥怎么看？”

　　　　“当然查到底。”

　　　　“大哥信得过我？”

　　　　“金矿可d城的煤矿值钱多了，我为什么要信不过你？”……

　　　　早的温度慢慢的回升，纱一样覆皮肤，申青和裴锦弦一起出梧桐苑的时候，白珊没带阿月，一个人从电动车下来，声音清脆微甜，眸子里染着的笑意，像是裴锦弦从未躺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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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原本？！

　　　　“阿青，锦弦，早好。　你们起来了，我们一起去主宅吃早饭吧。”白珊毫无隔阂的和申青打招呼，像锦凡附体了似的。

　　　　长袖的t，白色的半身长裙，脚穿着板鞋，梨花头齐肩，很小清新的艺风，她的样子本长得乖巧，这样的打扮和笑容，活像一个才大学的学生。

　　　　申青也穿过t；也穿过半身裙，也经常穿板鞋，可是怎么也不可能穿出白珊的味道，永远也不可能。

　　　　她永远也不可能像白珊这么清纯，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让她羡慕。

　　　　而只有白珊知道，这是她以前的样子，在一起那么多年，裴锦弦再是薄情寡义也会给他造成冲击，否则他当时便不会妥协娶她。

　　　　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不同，她是他的太太了，注过册的太太。

　　　　她一定要让裴锦弦内疚。

　　　　裴锦弦松了搭在申青肩膀的手，“小珊，怎么来了？”

　　　　“等你们一起啊。”白珊说的是“你们”而非“你”，显得很有亲和力。

　　　　申青感觉肩温暖的手心拿开，一阵风吹过来，将她的昏昏沉醉吹醒，看着白珊时不友好，也不排斥，“小珊，你以后不用来等我们了，梧桐苑很好叫车的。”

　　　　白珊摆了摆手，抿唇一笑，“没关系，我喜欢热闹，一个人……太无聊了……”

　　　　白珊开始是颜展微笑，最后四个字“太无聊了”，声音里都透着空寥的寂寞，甚至心殇，闻者皆能听懂她的孤独，怕是听者心酸了。

　　　　裴锦弦心下微滞，拍了拍申青的肩膀，“一起吧。”然后了车，申青跟着去坐在裴锦弦的右侧，白珊并没有争抢，而是绕到电动车的另一边车，坐在了裴锦弦的左侧。

　　　　申青看到白珊坐车的时候，脸依旧是带着清澈的笑靥。只是一眼，她便回过头来，看着前方，电动车开始启动，晨风扑过来，扑了一脸冰凉的雪水。

　　　　她不知道白珊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那种说法，要么不爱，要么深爱？

　　　　否则怎么可以笑成这样，这样跟她和平共处？

　　　　右边是她，左边是白珊，一妻一妾，跟丈夫一起去主宅吃早饭。

　　　　齐人之福。

　　　　因为白珊是g城人，所以才会如此豁达吧？没去看裴锦弦的表情，只知道他一路没什么话，白珊说的，他也像是听得很认真，点点头，“嗯”几声。

　　　　“锦弦，这周末公司会加班吗？”白珊偏头问裴锦弦。

　　　　裴锦弦看她，“怎么了？”出而透凝。

　　　　“想去看看啊。”

　　　　裴锦弦如实道，“公司很少加班，员工也需要休息，出差的话不在公司。”

　　　　白珊马道“出差的话，你带我一起吧，我想到处去看看。”

　　　　裴锦弦回头看申青一眼，见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又看向白珊，“现在还没定。”

　　　　“要是不出差，又休息的话，你带我去海边玩玩吧，以前我们还说好出海去玩呢，我们都结婚了，你总不能一下都不陪我吧？”白珊眼里泛着的光，是微波渺茫的希翼，那一抹光，薄弱得让人不忍扑灭。

　　　　白珊见裴锦弦眸似思虑，又低声小心的问，“难道是阿青不肯？可我们已经结婚了。”

　　　　裴锦弦背一僵，结婚了……

　　　　申青心下一震，偏首向左，裴锦弦背靠着座椅背，她只是半坐在椅子，所以对白珊的迎过来的清眸，非常容易。

　　　　白珊的单纯和她的城府有眼睛的人都能对出来吧。

　　　　白珊一看是无辜双眼楚楚动人，惹人垂怜。而自己的眼睛里都是精明，干练，连眸色都是岁月历事过后的沉凝。

　　　　明明小一岁，看起来却大好几岁。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还是世事不饶人？

　　　　对啊，他们已经结婚了，现在是拿着这几个字要求陪，以后呢？

　　　　拿着这几个字要求床吗？

　　　　申青知道这个家里最不能容忍的是泼妇，她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跑到梧桐苑以外的地方闹事。

　　　　大家都要颜面，裴锦弦不忍心，那么她来！

　　　　辛甜说，能抓的时候要抓。

　　　　白珊都这样正大光明的来抢了，她还能继续忍下去的话，真可以去修练成仙了！她语气淡淡，委婉的拒绝，“小珊，锦弦这段时间很忙，恐怕没什么时间的。”

　　　　说完她轻轻撞了一下裴锦弦，裴锦弦只觉得坐在这车跟夏天坐在没有空调的客车里一样，满车的气味让他无法呼吸，压抑得他随时都想拉开车门，跳车逃亡。

　　　　这种罪简直不是谁可以忍受的，去吃早饭，多么简单的四个字，非要弄出这么曲折的过程，虽是厌烦却因为白珊那时候一句“太无聊了”和一句“可我们已经结婚了”而放缓了语气，“小珊，阿青说得对，这段时间公司很忙，我根本挪不开空。”

　　　　白珊自从和裴锦弦注册后，便不再叫申青“大少奶奶”，而是跟裴锦弦一起喊“阿青”，她虽是个妾，但大申青一岁，叫“阿青”，外面的人听着觉得和睦，自己也长了威风。

　　　　白珊没看裴锦弦，而是皱了一下鼻子凝向申青，眸色诚恳里又难掩一